【一點資訊】有一種拉仇恨的方式叫「功高蓋主」 (Yidianzixun.com)
當下的網路信息社會流傳一句咒語:秀恩愛死得快。在這句惡毒的話語背後潛藏著嫉妒的怒火。同樣的道理,在中國傳統社會政治生活中,做臣子的如果功勛戰績比皇帝大王顯赫,也就是所謂的「功高蓋主」,多半也落得死得快的下場。
漢朝開國大功臣、淮陰侯韓信就是擁有這麼個悲慘人生的主兒。我們與韓信的時代相隔了兩千多年,對於這個名字所能喚起的大腦反饋多是片段式的記憶,如「胯下之辱」、「韓信將兵,多多益善」、「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之類,對於造成歷史因果的來龍去脈少了系統的了解,也就不能從歷史人物的性格、歷史環境的局限等方面獲得一些感悟。其實,歷史並不遙遠。
韓信的性格
韓信(約公元前231年-公元前196年)的大恩人蕭何,在上演了「月下追韓信」的一幕之後,不顧被劉邦懷疑有叛逃的嫌疑,滔滔不絕地追捧韓信「國士無雙」的才能。經歷一番唾沫飛濺的連說帶比劃之後,蕭何終於讓劉邦想要會一會這個韓信。但是,蕭何強調:「大王(劉邦)一貫傲慢無禮,給一軍最高長官大獎授銜也像招呼小兒一般隨意。正因為這樣,韓信才不願留在漢軍中,要離開的。大王想要留住人才,必須挑選良辰吉日,齋戒,布置壇場,備好各種禮儀用度,這樣才可以給大將授銜。」劉邦此時的處境好比被人束縛住了手腳,被封到巴蜀之地,遠離政治中心,有心殺敵、無力回天!只要韓信能夠給他解開束縛,他是願意禮賢韓信的。
通過蕭何的話,我們可以看出,韓信身上有著一種和劉邦這些底層出身的人不一樣的氣質。拿喝酒吃肉作比,劉邦等人喜歡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隨意方式,而韓信喝酒要用適宜的酒杯,吃肉也要切好擺好,用筷子夾著吃。司馬遷在《史記·淮陰侯列傳》記載,韓信沒飯吃在河邊垂釣時受到漂母供食,漂母說他:「我是哀憐你們這些王孫後代的身世才給你食物,不是在圖你的回報。」韓信的出身家世,史料沒有記載,無從考查。秦朝以帝王之師吞併六國,頃刻之間的歷史劇變,想必很多貴族諸侯的家族也就從此敗落,加之韓信的姓氏出自韓國,或許他有著貴族血統。再者,韓信的生存方式,寧可沒飯吃,也不事生產,年紀輕輕的韓信,既不從事耕田,也不從事商業活動,整天只是背著祖傳的劍晃來晃去(劍是地位貴族身份的象徵,從事農耕的農民平時絕不會這般打扮),最後還被街上的惡少欺負,受了胯下之辱。總而言之,韓信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窮講究人。
劉邦畫像
而劉邦呢?可以簡單的講,漢高祖發跡之前就是底層社會的一個流氓混混,他的愛好不多,就兩個:打架和女人。劉邦就是老大,身邊總是跟著三五小弟,聽見哪裡打架就去哪裡,其「職業」精神和操守,無出其右者。再看看韓信,永遠都是一個人,因為他骨子裡認為自己是和普通百姓不一樣的。如果韓信也有微信朋友圈,估計他的朋友是經過層層篩選的,而劉邦的朋友少則上百多則千萬,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大家一起玩啊。
韓信和劉邦是兩條軌道上的人,或者更確切的說,二人是金字塔結構中不同層次的人。這是從故事的一開始就註定的。
韓信的本事
韓信最大的本事就在於他傑出的軍事能力。蕭何在勸說劉邦留住韓信時曾說:「大王如果只是想要在巴蜀一帶稱王稱霸,那麼不必需要韓信的輔佐;大王如果還想率領兄弟們走出巴蜀,與楚王項羽一爭雄雌,那麼只有韓信一人可以依賴。」為什麼這麼多說呢?因為被人們奉為智慧的化身——諸葛亮,都不能率領將士們走出巴蜀、走向中原,病死五丈原。而這還是發生在韓信時代幾百年之後的事,也就是說韓信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能夠走出封閉的巴蜀之地,北伐成功。
韓信被拜為大將之後,和劉邦有一個「漢中對」,為漢軍指明了大戰略方向。韓信告訴劉邦,雖然項羽的絕對實力不容撼動,但是依據他在項羽身邊侍從的經歷可知,項羽是個逞匹夫之勇的人,一人足矣撼三軍;項羽雖然悲天憫人,見不得人挨餓受凍,但是對於有功之人卻捨不得重重行賞,典型的婦人之仁;更為要命的是,項羽攜威強對待百姓,不關心民間疾苦,失去了天下民心。只要大王(劉邦)反其道而行之,簡直就是所向披靡啊!打下天下來,就拿天下的城邑封賞有功之人,沒有不跟從效命的。利用手下將士思鄉歸鄉的強烈情感,鼓舞鬥志,漢家軍就是一記鐵拳。與百姓,秋毫不犯,清除秦朝苛政,約法三章,收穫天下民心。劉邦聽了漢中對,拍案叫好,恢復了鬥志,一步步按計劃實施爭奪天下的大計。沒有韓信的戰略部署,劉邦也許早就被蜀地安逸的環境所馴服,早就沒了進取之心。
韓信自幼熟讀《孫子兵法》,他用兵特別善於使用詐謀奇計。韓信斬殺楚軍大將、項羽心腹龍且一戰最能說明。韓信率軍攻打齊國,項羽派龍且前來救援,保衛齊國這個戰略重地。有人給龍且出主意說,漢兵殺伐而來,其鋒芒銳不可當,當下之計,應該深挖戰壕,加固城牆,與漢軍做持久對峙消耗戰。漢軍千餘人跋涉而來,自然消耗不起。時機一到,楚軍可以輕鬆取勝。龍且是個正直的人,他願意搞這些投機取巧的戰術,他盤算著大老遠來救援齊國,如果不真刀真槍的打一仗,軍功從何處來?(軍功以殺敵人頭來算。)出戰並且獲得勝利,戰勝韓信不說,還能夠順勢拿下齊國地盤,這是多大的軍功!於是兩軍開戰,陳兵對峙於濰水兩岸。韓信夜晚命令將士裝了上萬個沙袋,把上游的水截流,率領部隊渡河討伐龍且軍,佯裝不敵回撤,等到龍且軍隊渡河追殺時,上游決堤放水,龍且軍就這樣被打了個天昏地暗,軍心一下子就散了,自己也葬送在韓信劍下。
韓信自己說用兵多多益善,其實他更多的超脫於時代的成見,靈活變通兵法,更善於用詐謀奇計取勝,而不是逞一時之強,能屈能伸。像龍且這樣的人物,不在少數,有很多機會是可以打敗韓信、甚至殺了韓信的,但是就是由於固守程式或者道德操守,反倒賠了身家性命。
韓信的失敗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蕭何之所以說韓信「國士無雙」,看重的就是他的軍事能力。韓信的軍事能力遠在劉邦之上,是漢軍的頂樑柱,是唯一能夠與項羽、章邯抗衡的人物。蕭何也曾經說過,劉邦的政治能力則獨步天下,縱觀天下,是西楚霸王項羽不能及的。這就要揚長避短,韓信是上將,一軍之統帥,必然多多益善;而劉邦則是統領將軍的政治領袖,用對人即可。
但是「伴君如伴虎」,劉邦的為人是有仇必報,並且自古以來多是患難與共可以,同享福難。韓信把劉邦當成真命天子,當成真兄弟,但是劉邦心裡如何擺放他的位置,韓信始終是自我設想的。因為韓信本就是孤獨的一個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劉邦不是這樣的人。蕭何是劉邦的左膀右臂,在劉邦北伐關中時期,蕭何是給劉邦守護大本營的人。就是這麼一個蕭何,在「月下追韓信」之前,來不及說明擅自出軍營的原因時,都曾被劉邦懷疑背叛了自己。可以想見,劉邦對手下每個人的信任度是有區別的。作為政治領袖,這是他生存的根本,無可厚非。韓信對此,始終沒有看清楚。
韓信率兵滅掉趙軍後,善待趙國廣武君李左車,並向其問策。廣武君告訴他,當今天下,韓信的名字已經名聞海內、威震天下,田間地頭的農夫無不丟下農具,跑來等待韓信將軍的召喚。此時,也就是韓信戰勝魏國、趙國後,已經是成為楚漢之爭中的關鍵人物了。對於韓信而言,此時的政治情商約等於零。再後來,當劉邦、項羽陷入勢均力敵、相互對峙的局勢時,韓信帳下的謀士蒯通出來點撥韓信,試圖說服韓信以齊國為根據地,擁兵自立,三分天下。並且告知其間的厲害,無論幫與不幫劉邦,他的功勞已經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危險,結局只有一個定性,那就是死得很慘。自然,蒯通也給韓信講了很多「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歷史典故。奈何韓信始終對劉邦抱有一絲仁義的幻想,最終的歷史是悲情的。
劉邦早在韓信自請分封齊王時,就對韓信有了芥蒂。韓信率兵攻下齊國,齊國多次投降了又反叛,反叛了又投降。韓信出於鎮撫齊國的考慮,上書劉邦封他為齊王。可是,劉邦當時正在被項羽軍圍困滎陽,焦頭爛額老命憂患之際,韓信不速速拍馬前來救駕,反倒邀功求賞,劉邦當即怒不可揭。從司馬遷有關這段的記述來看,細細品讀,韓信確實是出於公心之請,只是時機不對,而且當時韓信的恩人、劉邦的心腹謀臣蕭何留守蜀地,沒有人給劉邦解開心中的芥蒂。因此才有了以後的發展。以劉邦的性格,論功行賞、分封城邑,自然不在話下,之前張耳就被封在燕國之地鎮撫燕國,這還是韓信給張耳上書請來的封賞。只能說,韓信的政治敏感度實在是不及軍事能力。
韓信,就以這樣「功高蓋主」方式和漢高祖劉邦拉下了仇恨,被呂氏設計謀害,劉邦並沒有多少惋惜之感,默認了韓信的死,並且誅了九族。如果說要清除功臣,劉邦的當年的弟兄們並沒有遭此毒手。韓信還是敗在自己太過於自視甚高,讓人不盡想起他當年進食漂母時,仍然自信滿滿地說,我以後定當重謝。太史公司馬遷作《史記》走訪淮陰故地,考察韓信為其母親選的墓址,不禁感慨韓信要是能夠收斂鋒芒,不伐己功,是能夠在漢家史冊上與周公比肩的,而子孫後代也可以在漢家蔭庇之下延續血脈。悲劇的人生,不禁讓人唏噓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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