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明明不是天使

林大寫詞無數，獲獎無數，在此不贅言。

　　敏感多思的一顆心啊，搜了下他的照片，清清秀秀一張臉，帶個黑框眼鏡，中年大叔。

　　其實沒有那麼多耽美定律的不是？

　　但，依然愛，林夕。

黃耀明

《明明不是天使》

（香港著名歌手、創作人黃耀明演唱並由滾石國際音樂有限公司於1994年10月發行的一張個人音樂專輯。）

《回想》

林夕

　　八年前替一隊新的二人樂隊組合RAIDAS寫歌詞，也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寫攀上排行榜的歌詞，於是想：為甚麼要找我這樣的新人寫？所以我一定得寫我會寫想寫而又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才可以生存。那理想，不是不經過計算的。

　　樂隊組合在那時候冒起來，大抵也是如此。一些個人歌手不好做的，不能唱的，樂隊組合做起來卻變的順理成章。他們不單是一種新的聲音，也是一種新的標籤，不談情說愛或談的不一樣，不但不減親和力，而且可以將舊有市場擴闊。

　　七年前在香港紅磡體育館，RAIDAS與同期崛起的由黃耀明與劉以達組成的達明一派同場演出，兩派歌迷互相口角。那情景，不是不像某某與某某偶像歌手之歌迷之爭。而主流與另類，個人與組合，地下與市面，有些地方不是不相像的。我身為這其中一個組合的幕後人，目睹這不和事件，竟有點沾沾自喜，那心態，不是不虛榮的。而我幫RAIDAS寫詞，在這勢不兩立的場面下竟然想：如果有機會替達明寫歌詞就好了。那想法，不是不卑鄙，或者大同的。

　　六年前RAIDAS解散了，然後四年前達明一派也宣布暫時分頭髮展。然後三年前，我真的與明一起工作，直到一個未知的年份。但不論是甚麼時候，只要黃耀明還是黃耀明，是一個人還是一派，都沒關係。

黃耀明與林夕

《花絮》

林夕

　　我從來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與黃耀明錄音的十個夜晚卻隨時可以寫成幾百字以致幾萬字，不等。

　　天越黑，黃的聲音越亮。錄完了有時候吃一宵夜，聊下去，很容易就看的見天色由藍變白，他或我會說，「咦？天亮了。」彷佛已經做了夠多的事情，連天都變了色。

　　錄音期間，除了他的歌聲，聽的最多大概就他說的「犀利」。「這句歌詞不夠犀利……這個歌名不夠犀利……。」要用國語說出來，我不會翻成厲害，棒，正點，等等。我會很累贅的說「這句歌詞，這個歌名沒有特色，形狀，聲音，態度，跟過去已有的一切沒多大分別。」

　　1994年春，錄音後我們在路邊小攤子吃東西就地拿著U2的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的歌詞來研究，提到了其中一句I reached out for the one I tried to,destroyed，於是想起了去年冬天，我們都在東京看U2演唱會，唱到這首歌這一句的時候，黃說：Bono每次唱到里，都會從台上跳到人群里。他知道，因為他在英國也看了兩場一樣的演唱會。——是偶像製造了樂迷，也是樂迷支撐了偶像的存在。Bono跳到了群眾里，任瘋狂的樂迷接觸，撫摸，製造混亂，互相破壞或互相建立，都來自同一個舉動。

　　1994年三四月間，一年一度的電影節又開始了，讓耽在錄音間里的黃耀明好不安於室，看完一場電影錄一迴音又放棄另一場電影，那姿態，如朝秦暮楚般內咎。後來，他狠下心腸只錄音，不看戲。——甚麼都想做，甚麼都可以不做，做起來，卻有著異類的專一。這是我的想法。

　　我聽過林林總總的要求我修改歌詞的理由，包括不好懂，不好唱，不好記住啦，不和歌手形象啦，不合某年齡聽眾心態啦，但黃對我說：「這句話有問題，我不是這樣看愛情的。」真是刁鑽，讓我想起，寫了那麼多情歌，究竟都是寫給我自己的，歌手的，製作人的，聽眾的還是誰的愛情？好嚴重的一個題目。

音樂上，林夕和黃耀明是合作無間的搭檔，林夕纏綿悱惻的歌詞，和黃耀明妖嬈嫵媚的嗓音配合得天衣無縫。江湖上也流傳著一段關於兩人的傳說，當王子愛上王子，動地驚天愛戀過。曾經，有一個主持人問林夕，黃耀明對他的抑鬱症有什麼影響，林夕直言：「他就是我抑鬱症的起源。」林夕說：「我寫了那麼多詞，卻始終贏不到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黃耀明。

林夕經典歌詞

1.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見面，成熟的表演，不如不見。——《不如不見》　

　　這是自己感觸最深的一句。橫過了時間和空間，過去的早就過去了。我們本能的說著「你好」，那份熟稔的默契只是如今笨拙的表演。所謂的相見不如懷念就是這番意味吧。林夕大人的詞並不華麗，重點在心理刻畫上，這一句，已是把分手後舊情人見面的心理處理得恰到好處。

　　2.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暗涌》

　　這是室友喜歡聽的一首歌中最讓人難忘的一句。我們得到然後失去，得到很多，然後失去得更多。很多人怕戀愛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沒有信心能夠永遠擁有，那麼乾脆就不要得到。不要疼痛，那麼連可以開心的機會都不要了。「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這樣絕望的調調，讓人想到一句台詞，愛比死更冷。其實得到失去，就如同一個人的生死那樣，我們生下來，註定是要死去的。然而，不能因為這樣，我們就不活了。更多的應該去想如何在有限的時光里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永恆，至少不枉我們活這一世。

　　3.卻沒人像你，讓我眼淚背著流，嚴重似情侶講分手。——《最佳損友》

　　其實這首歌裡頭有更經典的句子：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然而我更喜歡這句。我也有過這樣的朋友，比戀人更重要，卻總因為無關緊要的小事爭吵。友情，有著各種各樣的形狀，然而你遇到了哪一隻？

　　4.我想哭，你可不可以暫時別要睡。——《假如讓我說下去》

　　在日常的生活中，愛情這種奢侈品是會被慢慢消磨的。可能漸漸的，你的他不再和你說晚安，早早關機睡去。你的他沒有耐心知道你的瑣事，即使以前他那麼虔心的將它聽完。你的他語氣早就沒有了寵溺，那些問候是出於禮貌或習慣。你的他，變得不再那麼愛你。其實，大多數時候我們只是希望愛人真的有為自己用心而已。

　　5.我只想跟你未來浸在愛河，而你那呵欠絕得不能絕，絕到溶掉我。——《k歌之王》　

　　不愛的表象有很多，林夕把他們一一捕捉。我為你唱動人情歌，那麼賣力，唱得他人動容，而你只是打著呵欠什麼都不說。陳奕迅唱到「誰是垃圾誰不舍我難過，分一丁目贈我」我覺得煞是難過，愛得如此卑微，在我們看來總是令人快樂不起來的事情，可是那個卑微的愛著你的人，正在因為愛著你而快樂，不是嗎?

　　6.纏在那頸背後，那最美麗長發未留我手，我也開心飲過酒。——《人來人往》

　　一句「閉起雙眼我最挂念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已經把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分得清晰透明。就如同梁靜茹唱的「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一樣，如果不再擁有，至少緬懷我們曾經擁有吧。

　　7.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你不要失望，蕩氣迴腸是為了，最美的平凡 。——《愛情轉移》

　　這整首歌詞都讓我感嘆是絕句。愛情里的波濤洶湧，化為最樸實的在一起。是多麼雋永可泣的過程，那低聲溫柔中的感慨我們又能聽懂多少呢？愛情真的能轉移么？

　　8.當赤道留住雪花，眼淚融掉細沙，你肯珍惜我嗎。——《當這地球沒有花》

　　這歌詞已是透著深深地絕望了。試問曾能讓赤道留住雪花，眼淚融掉細沙呢？即使如此，你也未必會珍惜我，不是嗎？所謂愛是奇蹟。五月天唱的《超人》卻對愛無能為力，我們能為愛改變世界，卻不能改變愛本身。你愛我，我能飛天入地，你不愛我，我什麼都不是。為你把不可能化為可能，做了這麼多這麼多，你肯珍惜我嗎？

　　9.忘了告訴你我的路途，看不到你蒼老。——《晚節不保》　

　　如果可以，我們也很想像她唱的那樣「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可是命運不允許，我們早知道，從主角到陪襯再到路人甲乙丙丁，然後再沒有關係。甚至，在我接下來的路途，不會再與你相遇。我只能唱著這首絕念的歌，祭奠有過你的曾經。

　　10.如果日夜一起想不起我曾被愛，難道分手會令感動再來。——《黑夜不再來》

　　心死如灰。這是電影--十二夜的主題曲。輕盈的步調，唱出來的詞句卻不那麼愉快。有人說，夕爺寫的詞，三分輕描淡寫，卻七分入傷。我總覺得，其實他只是把感情寫的平淡卻入骨，我們痛到不知痛而已。林夕自己說寫歌詞是為了救人。我覺得他的方式可能就是把人推向深淵再吊下來一根繩子，絕處逢生方懂何為生。

　　11.白雪公主不多，認命扮矮人的有太多個，早有六個，多我這個不多。——《七友》

　　我總覺得王子公主似乎搭配的過了頭，他們在城堡里過著幸福又快樂的生活。然後，小矮人呢？七個小矮人似乎已經被排斥在故事結尾的所謂幸福生活之外了。感情從來都不是公平的，於是有第三者，第四者，第N者...除了無奈，還是感動於那句「甜言蜜語沒有，但卻有我這個好友」。這是我聽梁漢文唱過最動聽的歌。

　　12.原來過得很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再見二丁目》

　　淡淡的憂傷的曲子，楊千嬅卻唱得更為悲涼。未發覺過得快樂，是好還是不好呢？其實她這麼唱著已經是很不快樂的事情了。一句「再找寄託」辛酸苦辣盡在其中。我始終認為這個女人是有內涵有傷痕的諧星。

　　13.你說不必生生世世，只要夜來仍能念出你名字。——《不夜情》

　　其實對於愛情，我們要求的並不多，可是對方總覺得自己給不起。不要天長地久，不要與子偕老，只要你能夠記得那個全心全意愛過你的人，她在某個時候是那樣奮不顧身的去愛你就已經足夠了。

　　14.因為我害怕孤獨，你為我亮起蠟燭，反而讓我看清楚，兩個糾纏的命運，有多麼無辜 。——《玉卿嫂》

　　那時候看蔣雯麗演的玉卿嫂，覺得很是凄涼。這個女人明明愛著慶生，卻是什麼都不說。直到慶生要走，她一直的隱忍化作了憤怒，將慶生殺死。可是仔細看這莫名牽扯的兩個人，如同歌詞里唱到的那樣，無辜又無奈。「難道你的愛，是為了讓我辜負」站在慶生的角色上，黃磊是這樣唱著。我就覺得，愛是很巧合的事情了。

　　15.我為你，手都拆得開，圍造你窗檯，哪有更悲的哀。——《禁果花》

　　鄭秀文是個寂寞的女子。她曾愛得那樣驚天動地，可是終究無疾而終。「哪有更悲的哀」是不是就是到了悲哀的極點了呢？

　　16.剪影的你輪廓太好看，凝住眼淚才敢細看。——《約定》

　　心裡惦念的那個人，哪怕只是側面，都需要如此深情的去凝視。如果遇到真正愛的人，大概是遠遠看著就會很開心了。在有他的地方，我們總想著怎麼表現最好的一面；在他出現的場合，我們似乎是失掉了平日的自信大方，變得小心翼翼。懷著這樣的愛，那個頹然如迷的女子唱著：明日天地，只恐怕認不出自己，仍未忘跟你約定假如沒有死。

　　17.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似是故人來》

　　梅姑的這首老歌的調調很有武俠片的感覺，可是仔細聽歌詞，卻是把這古往今來，凡塵俗愛看得清清白白。就如同蔡健雅唱的：得不到的就更加愛，太容易來的就不理睬。那些不曾擁有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們回首展望時總覺得自己沒有最幸福。如果是作為新歡的你，千萬別奢望身邊的人最愛你，對於太多有經歷的人來說，現在身邊的永遠只是第二好。

　　18.我們擁有的，多不過付出的一切。——《不愛我的我不愛》

　　愛情很多時候是先甜後苦，然後變淡，最後僅剩餘味。關於付出和得到，一直是個糾結的問題。在感情里，可能付出所有，都回報甚微。然而，即使就最大化我們能擁有的，也不能比付出的多。這是簡單的No pain,no gain的道理。可是，我們總是不甘心，想要更多，更多。於是愛才成了一件煩惱的事情。

　　19.有一夢便造多一夢，直到死別都不覺任何陣痛，趁衝動能換到感動，這愉快黑洞蘇醒以後誰亦會撲空。——《夢死醉生》

　　所謂感情，既為感，也就大多數屬於直覺範圍內的東西。我們遇到誰，和誰相愛，似乎更多的是一種持久型的衝動，而不是完全基於理性的去分析利益得失。如果真是後者，可能你是在謀策一個生活計劃，而不是去享受一段情感。得快樂時且快樂。關於以後，既然未知，我們就去擁有現在能擁有的愉悅吧。

　　20.你這樣恨我，好不好過？溫馨被單都變成負荷。當牧童害了綿羊，難道覺得慶賀？——《你這樣恨我》

　　分手後的戀人，似乎很難成為朋友。黃義達在《顯微鏡下的愛情》那樣唱過：遇見你之後愛上你，然後恨透你，親愛的讓我忘記你。大多數的感情這樣開始，這樣結束，彷彿本該如此。但是在我看來，要我忘記倒不如讓我恨著你。《東邪西毒》里說，一種美好一旦不能再擁有，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忘記。或許這也是愛情另一種keep的方式。我這樣恨你，是因為我曾那樣愛你。

　　21.今天一見，我知我弱點。你愛我愛不起，我怪你怪不起。——《你愛我愛不起》

　　這是sammi情歌里很耐聽的一首。以前和室友討論過，有些女人，光是看長相就覺得是苦情女子。鄭秀文也是在這討論範圍之內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親眼看著喜歡的人與另一個他她親密的樣子，我只能說這種情景經歷一次就是久久不忘的痛徹心扉，原諒我只能想到這個俗套的成語。無意間遇到你們在擁抱，我卻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問聲好。因為有太多這種尷尬傷心，於是在這場景之後sammi唱得幽怨十足：難道我還會有力氣笑問你，相擁感覺哪位好？我聽著這一句，呼吸間多少有了些窒息。

　　22.然而若是要細水可以變長流，就像等他長出鐵鏽無法再分手。——《固定伴侶》

　　這是一首對唱，前面一句是陳慧珊唱的，後面則是蘇永康。說到底，世上本就沒有一定的事。「我還以為我們能不同於別人，我還以為不可能的，不會不可能。」梁靜茹的《崇拜》大概也是在闡述這個道理。世事無絕對，雖說女人盼情長，可是這緣分說散就散也是沒辦法的。硬要掙扎繼續，苦了自己也苦了他，不是么？誰都沒有固定伴侶，何必囚情於此呢？

　　23.寂寞便找我，但是令你笑的不是我，是你不清楚，儘管相愛過，內心真正愛什麼。——《寂寞便找我》

　　分手之後最怕的，就是藕斷絲連。本是傷身又傷心的事情，可你你偏偏難以拒絕，因為他打著仍舊愛你的幌子讓你沒有退路。你覺得，相愛到底是愛自己多一些還是對方多一些？我想，大概大多數愛是為了被愛而愛。這麼說，多少有點誇張，可是仔細一看，身邊太多這樣的人。為愛而愛的人，總讓我感覺少許可恥的概念。但是誰又能真有直面寂寞的勇氣呢？這個女子看透卻掙不脫，只是輕吟淺唱一句：彼此相愛也許更愛自己。

　　24.傳說有一男一女同偕到白髮之後才懷念刻骨銘心的舊友，回頭陪著那合照，快要將餘生渡過，你猜猜誰敢分手？——《一千零一個》

　　一千零一夜是童話故事，然而，現在她講的最後一個不是童話，是現實。不活到最後一天，我們就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最愛是誰，尤其是那些悄然無聲的愛情，是有延遲性的。所以說著什麼今生今世最愛你的話多半是謊言，因為你還活著。如果，到你生命的最後一天，你發現與你執手相牽的是你的最愛。那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25.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流年》

　　這是王菲特別經典的一首，有些感情，是些逃不開的宿命。似乎世界上所有的狹路都是為了相逢準備的，雖說命運在手中，但天意不可測，你又怎知下個轉角會遇見你的哪個誰？

　　26.為膚淺漂亮，長期舔著失戀的創傷，你擅長製造你無悔的偉大形像，凡是歌里有悲哀這個字才願唱。——《悲劇人物》

　　有些人事是悲劇。可是很多時候是陶醉於自我。我們妄圖感動別人從而肯定自己。這種情況說好聽點是遐想，不好聽一點叫做意淫。沉醉於悲劇美的人，不在少數。嗯，貌似有時候我也是其中一份子。但是沉醉已是終點，不可再過，下一步可能就是耽之不思其反了。很早就有了這麼個道理，只要我們感覺快樂幸福，那就是真的幸福了。

　　27.誰能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當時的月亮》

　　第一次震撼我的不是王菲，而是李米。她生日時凄凄苦苦的唱著，那份執著已經讓人潸然淚下了。你說，等待是為了什麼呢？為了再次遇見你？不不不，等待不是為了你回來，而是找個理由讓自己不離開。有些時候因為有了等待，這幸福更遠更長。

　　28.若真的可以，能和你未一起便白頭未算遲。——《守時》

　　Timing這個東西對於愛情太重要了，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太浪費，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又太遺憾。似是期望遇見你在正確的時候，只是好的愛情都不太守時。可是如果遇到真愛，即使是你我都老了，也不算遺憾。畢竟是與你相遇了，那也是一生中最難忘的美好。

　　29.你的頭髮都燒成了過眼雲煙我也抽不完，是否我們再一次擁抱以後答案就會不一樣。——《越快樂越墮落》

　　看《春光乍泄》的時候就感動於那句「不如我們重頭來過」，只是感情不是做個選擇就完了的事情。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從陌生到認識，再到喜歡，再到愛，再到分開是一點點累積的。那些我和你的小事很重要。然而回頭，已是千難萬難。話說，《越快樂越墮落》是部不錯的電影。

　　30.明明纏綿到吻我吃的香煙，這動作美麗過聽蜜言，明明能陪我看怕看的表演，只為了能回見。——《無仇無怨》

　　這是我第一次聽陳曉東唱的粵語歌。女人的善變，是天生的。愛你可以委屈自己，真的不愛你會變臉變得非常快。也許真的無仇無怨，而所有的無動於衷，冷漠淡然只是因為她不再愛。痴情者亦是斷情者。

內容：豆瓣丨整理：經典短篇閱讀

【閱讀原文】收聽《為什麼你願意拿生命去換的人，卻不能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