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處世哲學 (評論: 燈下漫筆)
06-06
讀罷全篇,不得不佩服魯迅的洞察力和歸納能力。文中最叩擊人心靈的莫過於那句「我們極容易變成奴隸,而且變了之後,還萬分喜歡」,把中國人根深蒂固的奴性分析得入木三分。 掀開煙波浩渺的史冊,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們習慣了逆來順受,我們習慣了服從,我們習慣了用膚淺的眼光來審視周遭的一切,對待科學如此,我們從來不追究遠離只是沉溺於習慣的總結,漢代的耕作技術到了清朝依舊沒有較大改進,對待生活也如此,我們習慣了上位者的施令,卻從不去追究上位者憑什麼施令。對中國人國民劣根性的提出和認識是從魯迅開始的,但是這奴性本身卻是三千年文明中由來已久的。 任何存在都有其依據,國人的奴性也不例外,我們不妨准根溯源來探討一下其由來。中國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是古老的大河文明的發祥地。大河文明地區優越的地理條件,使得農耕文明發達,而農耕文明的操作周期較長,強調穩定,於是便要求強有力的中央政府的管理;而另一方面,農耕文明的穩定性使得人民安土重遷,一個家族可能世代都聚居在一起,從而形成了以氏族為單位的村落,於是便必然出現了氏族內部的強調尊卑高下的等級關係。於是來自於國,來自於家的等級觀念便形成了,我們也習慣了這種等級模式,在役人的同時,也役與人。 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這種尊卑等級觀念不斷沉澱,不斷強化,逐漸成了中國人的處世哲學,我認為在批判這種奴性的同時,我們也應看到其積極作用。中國作為唯一一個文明未曾中斷的國家,我們無可否認這種所謂奴性的處世哲學也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雖然有學者批判到中國人只是活著,而不在意是以何種方式活著,儘管淪為牛馬的境遇,也會樂意於活下去。但是我覺得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難道只有放棄生命,才是對生命的尊重?中國人一直有一套自己的哲學「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中國人很會在困境中自我安慰,把這個稱為阿Q精神也罷,但正是這種精神讓很多國人在困境中不拋棄從而又獲得了人生的升華。 當然這種國民性也造就了我們的很多性格缺陷,比如冷漠自私。我覺得並不是我們很多人不善良,不是我們沒有惻隱之心,只是我們性格上的軟弱,我們習慣了被奴役,我們對自己的前途都無法做到準確的把握,我們又怎敢妄圖伸出一把手去幫助別人走出困窘。我們總想著等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我一定廣行善事,我覺得這種想法背後便暗含了那種我只有自己站在了食物鏈的頂層在有資格去幫助別人。 我認為,魯迅對於國民性的總結是相當成熟的,但是對於國民性的批判有些過於偏頗。誠然,中國存在貧富差距,也存在上位者的橫徵暴斂和下位者的麻木不仁。但是這種國民性有時也更我們帶來了對待生活的隨遇而安和對待理想的奮力拚搏。 中國人的國民性是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形成的,有其深刻的歷史和文化背景,在一定程度上,這種國民性正是我們華夏文明得以長期處於穩定結構的文化基礎,也是對於中華文化認同的基礎。 西方所倡導的自由,民主畢竟才是最近幾百年的產物,與中華幾千年文明相比,時間不過才十分之一,我們無法去判斷其是否可以繼續經受住時間的考驗。 到底是向自由而死,抑或,順大勢而生?見仁見智,我們無從去批判其選擇的到道德高下。但暴動而死,負辱而生卻不甚可取。 對於國民性,我們也要理性分析,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種國民性可以說是國人長期以來的處世哲學,在沒有探索到一條新的可行的處世原則之前,不要一味去的批判逆來順受,一味地去強調要反抗,要暴動。否則,只會導致人民迷失對於文化的認同,或變得越來越浮躁。近幾年的各種社會上的暴力事件便和國民的浮躁有些許聯繫。 「我們極容易變成奴隸,而且變了之後,還萬分喜歡。」看得清的人是好的,認清自己的處境,才能去為了改變而努力;保留這份「喜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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