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科爾沁蒙古與滿洲的關係

蒙古科爾沁人是元太祖成吉思汗二弟拙赤哈撒兒的後裔。拙赤哈撒爾兒的牧地,在額爾古納河、呼倫湖和海拉爾一帶.南下後游牧於嫩江流域,西與扎魯特旗部及翁吉剌部相鄰,東面和南面與海西諸部交界,北面則與阿魯部相接。後為區別其子昆都倫岱青的阿魯科爾沁而稱科爾沁。其弟巴袞諾顏游牧於呼倫貝爾。科爾沁部在蒙古諸部中,最先與滿洲發生關係。這種關係可分為兩個階段,即雙方建立聯盟的階段和科爾沁部臣服滿洲的階段。 一科爾沁與滿洲關係的第一階段,屬於聯盟階段。這種關係大致形成於努爾哈赤時代,即十六世紀末到十七世紀初。當時,明朝腐敗無能,在其北方形成了兩股政治勢力:一是以林丹汗為首的蒙古察哈爾部,二是以努爾哈赤為首的建州部。林丹汗一心想恢復達延汗時期大一統的祖業,其勢盛時「東起遼東,西至洮河」,科爾沁等蒙古部皆受其役屬。建州部與明朝往來,在撫順等四地互市貿易,經濟實力也有所增強,「民殷國富」。努爾哈赤為了進攻明朝,需要壯大自己的力量。首先對地理比鄰的蒙古各部封建主採取積極籠絡政策為爭取察哈爾部林丹汗歸順後金,努爾哈赤給林丹汗的勸降書說:蒙古與女真,「言雖殊,而服發亦相類」,當時,努爾哈赤為表示與蒙古族親善,亦自稱「我是蒙古遺種」。但察哈爾的林丹汗自稱「四十萬眾蒙古國主」,稱他為「水濱三萬人滿洲國主」,並不把努爾哈赤放在眼裡。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努爾哈赤對蒙古採取分化瓦解的政策,爭取了與察哈爾有隙的科爾沁部。科爾沁與滿洲聯盟的建立,有一個軍事衝突到被迫聯合的過程,是經歷一番時戰時和的鬥爭才逐步實現的。扈倫四部之一的葉赫 與滿洲有矛盾。1593年(明萬曆二十一年)葉赫等部聯合科爾沁部的翁阿代、莽古思、明安(科爾沁笠硨篤熘?及其所屬錫伯、卦爾察和哈達、烏喇、揮發、滿洲長白山所屬朱舍里路、納殷路等九部兵三萬人,攻打努爾哈赤,史稱九部聯軍伐滿洲。聯軍戰敗,葉赫部布寨被殺,烏喇部貝勒布占泰被擒,「蒙古科爾沁貝勒明安馬被擒,遂棄鞍,僅身免」 。努爾哈赤趁科爾沁敗北之際機,從所俘的科爾沁人中選出二十人,令其披錦衣,騎戰馬,回科爾沁部,宣揚努爾哈赤的威德。次年科爾沁部明安遣使與努爾哈赤通好,獻戰馬百匹,駱駝十峰。這是科爾沁部與滿洲通好的最早記錄。為了與科爾沁部建立聯盟,努爾哈赤採取了懷柔為主的政策。他利用滿洲與科爾沁接壤,風俗文化接近和二者祖先有過交往的歷史等各種條件,施展其招撫、和親的手段,拉攏科爾沁部台吉。據《滿文老檔》記載,九部聯軍伐滿洲失敗後,滿洲與科爾沁部互相娶嫁。1612年(萬曆四十年)4月,科爾沁部的明安將女兒嫁於聰睿恭敬汗(努爾哈赤)為妻; 1617年(天命二年)2月,努爾哈赤將其弟舒爾哈赤之女,嫁於內喀爾喀巴約特部台吉恩格德爾; 1614年4月科爾沁台吉莽古思將女兒嫁於皇太極 ;1615年正月,科爾沁孔果爾台吉送女與努爾哈赤為妻。後金統治者努爾哈赤家族與蒙古科爾沁等部封建主之間通過聯姻關係的密切聯繫,為今後的「滿蒙聯盟」奠定了基礎。同時,科爾沁台吉不斷向努爾哈赤貢獻牲畜。努爾哈赤對每次貢獻都回賜大量盔甲、緞、布匹等。1617年(天命二年)正月,明安等人受到以努爾哈赤和妃子、諸貝勒大臣的隆重歡迎。努爾哈赤出興京城五百里之外,至富爾簡山岡,與明安在馬上行抱見禮。明安向努爾哈赤進獻大批禮物:駝十峰、牛百頭、馬百匹和干肉十三車,乾酪、油二車,另有三峰駱駝馱載的毛氈。努爾哈赤每日設小宴,間日大宴,招待明安三十天。臨走時,賞給明安四十戶、甲四十副,以及大量的緞子、布匹等。並且,親自送出京城三十里。努爾哈赤對明安的迎送禮節,在清初是罕見的,其目的是使科爾沁台吉進一步歸附他,並以此吸引其他蒙古部。 努爾哈赤為了進一步發展和鞏固與科爾沁的聯盟,在和親的同時,又通過結盟的形式,鞏固這種聯盟。1624年(天命九年)2月,努爾哈赤派庫爾纏、希福前往科爾沁部,與其首領奧巴(科爾沁右翼中旗之祖等締結盟約。雙方刑白牛烏馬,焚香誓盟:「滿洲、科爾沁二國,憤察哈爾侮慢,是用締結盟好,昭告天地。今後滿洲若惑於察哈爾詐謀,受其饋贈,不預聞科爾沁,先於之合,天地降之罰,殃及其身,如此血,如此骨,如此土,俾墜厥命。若科爾沁惑於察哈爾詐謀饋贈,不預聞滿洲,先於之合,降罰亦如之」。 雙方結盟,各有目的,奧巴是為了擺脫察哈爾林丹汗對他的統治,借用努爾哈赤的力量;努爾哈赤是為了解除伐明的後顧憂,利用科爾沁對付察哈爾。1626年(天命十年)11月,察哈爾兵進逼科爾沁,奧巴向努爾哈赤告急,要求他履行盟約。努爾哈赤一面告訴奧巴堅守城郭,一面派皇太吉選五千精騎弛援。林丹汗圍攻奧巴所居之格勒朱爾城數日不下,聞皇太吉來援,遂不戰而走。奧巴為了報答努爾哈赤解圍之恩,於1627年(天命十一年)5月,謁見努爾哈赤,並獻貂裘,努爾哈赤以禮待之,並將舒爾哈赤的孫女嫁於奧巴;6月,奧巴與努爾哈赤在渾河再次結盟,重申誓詞。雙方表示,聯合一致以御察哈爾和明朝。由於奧巴戰察哈爾有功,努爾哈赤封其為土謝圖汗,並賜盔甲、雕鞍等。就這樣,奧巴成了科爾沁第一代土謝圖汗(王)。蒙古各部與後金政權的關係,雖曾發生過多次歸叛反覆,但是,努爾哈赤善於運籌恩威並施,使蒙古各部封建主迫以兵威,應順形勢,相繼率部眾前來歸順。 二科爾沁與滿洲的關係的第二階段屬於臣服性質,即二者由聯盟關係變為從屬、臣服關係,科爾沁台吉成為清朝的「不侵不叛」之臣。這種關係從皇太極執政起,一直延續到後來。1626年(天命十一年)八月,努爾哈赤逝世,皇太極即位,9月,改元天聰。皇太極繼承發展了努爾哈赤對科爾沁蒙古的政策,對科爾沁等蒙古地區實行強化統治。1628年(天聰二年),皇太極得知察哈爾根本動搖,召集歸附的蒙古各部準備乘機出擊察哈爾,約定九月在綽絡郭勒地方與科爾沁會兵.集合待戰,同時又在科爾沁繼續徵兵。但是科爾沁部屆期不至,告訴後金所遣使臣說,將自為一路掠察哈爾邊境,掠畢再來會,使皇太極組織的這次出征流產。皇太極只好率後金兵及蒙古其他各部兵象徵性地出征,未至西拉木倫河就班師了。科爾沁部只有左翼的滿珠習禮及洪果爾子巴敦掠察哈爾後前來,其餘台吉自行回軍。後金方面認為「爾土謝圖言合兵征討,不至所約之地,使我與察哈爾構怨,而爾實與察哈爾通好,是欺我也。」於是皇太吉與諸貝勒議定不遣使往科爾沁,亦不見其臣。科爾沁是一個大部,又是後金最早的盟友,科爾沁不聽其調遣,其他部落也難以盡服,因此不得不給一點顏色看。1628年(天聰二年)派近侍索尼等利用向公主[奧巴妻]送禮的名義,持信來到科爾沁部,停留十日,「以觀[奧巴]情形」。 在信中,皇太極列述對科爾沁的「寬仁」,以誘奧巴。同時,還列舉奧巴九大「罪狀」:有「奸謀」之心;不打察哈爾,反與之通好;與明朝兩次通市貿易等。於是,皇太極下令,不得與奧巴往來。這一絕交的消息,使奧巴大驚,立即遣使見皇太極,同時寫信託二貝勒阿敏為「周旋之」。 奧巴在皇太極的威逼利誘面前,向皇太極派來的使者表示「足雖病,當令人扶掖來朝」,即使皇太極不見,也要遙拜於外,以表忠心。皇太極的使者剛剛返回,奧巴就於1629年(天聰三年)正月帶病親赴瀋陽拜見皇太極,獻馱馬謝罪。皇太極亦以禮待之。同年九月下旬,皇太極進攻明朝,奧巴再也不敢怠慢,立即率科爾沁部二十三名台吉參加戰鬥。從此,科爾沁奧巴與皇太極為首的滿洲貴族結成了休戚與共、「憂樂相同」的「臂指」關係,以奧巴為首的科爾沁也就成了清朝可以依靠的一支重要力量。1629年(天聰三年)正月,皇太極頒發「敕諭」:科爾沁、敖汗、奈曼、內喀爾喀和喀喇沁五部「悉遵我朝制度」。次年3月,「審定軍令」,特別指出,在征伐察哈爾、明朝時科爾沁等蒙古各部必需「從征」,「協力同心,共申敵愾」,違者及誤期不參戰者,皆受罰。這樣科爾沁部就完全就範.噶爾珠塞特爾(博第達賴第七子額爾濟卓里克圖之子),在皇太極加緊征討察哈爾之際,噶爾珠塞特爾聯合科爾沁部海賴、布顏代、塞布壘、百穀壘等,抗拒徵兵調馬。據史料記載,噶爾珠塞特爾「凡遇興師,既不隨行」,即使出兵也不聽從調遣。1634年(天聰八年)正月,噶爾珠塞特爾等各率所部民眾「託言往征北方索倫部落,取貢賦自給,遂『叛』去。 響應噶爾珠塞特爾的還有」不遵法度,向懷『叛』心的科爾沁台吉班第、色本、額古等人。額古系科爾沁奧巴的部下,早已「有罪」滿洲,皇太極曾令奧巴將額古執送滿洲或以牲畜贖之。對噶爾珠塞特爾等人的不軌行為,皇太極利用科爾沁台吉土謝圖濟農巴達禮等的力量進行鎮壓,還專派希福等人往諭:「法律所載叛者必誅,而科爾沁貝勒若獲噶爾珠塞特爾等,欲誅則誅之,若不誅,而欲以之為奴者,聽。」皇太極又令索倫部首領巴達爾齊由瀋陽急回本地,調兵協剿。噶爾珠塞特爾等寡不敵眾,兵敗被殺,額古等三人被俘。皇太極鎮壓了噶爾珠塞特爾的反抗鬥爭,接著又令「分轄所遺人戶」,隨之將噶爾珠塞特爾等人的部眾、家屬、牲畜等分給科爾沁、土默特、扎賚特諸台吉,額古交科爾沁台吉伊爾都齊、吳克善等監管。有關噶爾珠塞特爾的反抗鬥爭,因缺乏史料,還有待進一步探討。不過,這次鬥爭反映了科爾沁廣大牧民和下層台吉反抗滿洲統治者的要求,同時也反映了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和鬥爭。皇太極利用科爾沁的力量鎮壓了噶爾珠塞特爾等的反抗,進一步地控制了科爾沁。1636年(天聰十年)3月,科爾沁等蒙古部十六部四十九台吉彙集盛京,會同他人請皇太極受尊號。4月11日,皇太極受之,更國號為大清,改元崇德。16日,科爾沁部巴達禮、吳克善等,率眾台吉進盛筵於篤恭殿。18日,皇太極設宴招待科爾沁諸王公。19日,在清寧宮(即中宮)宴請左翼外藩蒙古科爾沁。23日,封官賜爵。其中,封科爾沁土謝圖濟農巴達禮為和碩土謝圖親王, 吳克善台吉為和碩卓禮克圖親王。為了更有效的統治蒙古地區,皇太極於1636年(崇德元年)設立蒙古衙門,以尼堪和塔布囊達雅齊為承政,另置若干參政,專管蒙古事務。凡關於蒙古諸部的編旗、會盟、賞賜、通婚等事,均由蒙古衙門負責處理。由於需要處理的蒙古事務日益增多,1638年改稱理藩院,主要治理蒙古地區。清朝統治蒙古的政策是:既要使其不能成為朔方邊患的勢力,又要籠絡蒙古封建主,使蒙古族騎兵成為清朝政府統治全國各民族的一支重要力量。並使其成為清朝帝國北部邊疆不設防的屏障。1636年,皇太極派遣大學士希福,蒙古衙門承政尼堪,攜都察院承政阿什達爾汗,前往科爾沁、察哈爾等地「查戶口、編牛錄、會外藩、審罪犯、頒法律、禁奸盜」。 授權於希福等大臣「料理一切事務」,希福等人「以五十家變為牛錄,造載牛錄章京姓名及甲士數目冊籍」。這樣就使得科爾沁蒙古在政治、經濟、軍事以及司法等,全面納入了大清王朝的統治軌道。科爾沁蒙古對清朝入關,統一全國及鞏固清朝政權起了很大的作用。 三下面談談科爾沁稱臣清朝的原因。從清朝角度來看,.努爾哈赤及其繼承者認為,蒙古族駐牧於北方,對於「防備朔方」是最好的「屏藩」。 但是,他們也知道,蒙古「風氣剛勁,習於戰鬥,恆不肯服屬於人」,如果「威德不足以懾之,故不為用,反而為患也」。 那麼怎樣才能「為用」於己呢?努爾哈赤及其繼承者採取了種種手段分離蒙古諸部,最後使科爾沁成為「不侵不叛」之臣。其一,「世締國姻」。 清朝與科爾沁的和親,與歷史上的漢唐和親有別。漢唐和親是單方「下嫁」,清代是相互嫁娶。據不完全統計,自努爾哈赤至乾隆帝,與科爾沁結親的皇后、妃子有五人;科爾沁王公台吉作為清朝額駙者,有三十一人。有一次乾隆帝宴請蒙古王公,「入宴者率偕兒孫行輩」。此外,清朝在科爾沁等十三旗推行「備指額駙制」,從小培養王公子弟,使其忠於清廷。聯姻或備指額駙,形式上是親戚關係,實際上遠非如此,「……對於王公本身,結婚是一種政治的行為,是一種借新的聯姻來擴大自己勢力的機會;起決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決不是個人的意願」;對於皇帝,聯姻既可籠絡科爾沁王公台吉,又可監視王公的行動。其二,主要用以扎薩克旗為核心的盟旗制度來統治科爾沁及整個蒙古地區。崇德元年十月,在蒙古地區清點壯丁數字,統一編製牛錄,任命牛錄額真,建立旗分,在蒙古正式推行滿洲制度。隨著歷史的發展,清代統治者不斷總結統治科爾沁的經驗,雖然形式有所不同,但都是為了鞏固和加強封建統治這一目的。其三,籠絡科爾沁王公貴族。努爾哈赤及其繼承者,給科爾沁王公高官厚祿,年班朝覲,不吝爵賞。「科爾沁以列朝外戚,荷國恩獨厚,列內扎薩克二十四部首」。至乾隆年間,僅在科爾沁部就設有扎薩克六,功臣封爵五。自公爵至男爵共十七;輕車都尉和勛舊佐領達百數十員。其中「土謝圖親王、達爾漢親王、卓禮克圖親王、扎薩克圖郡王, 俸幣居二十四部之上」。科爾沁的地位,「已非新滿洲可比」。此外,科爾沁貴族拿雙俸,用黃帶賜得三眼孔雀花翎。所以,每遇征伐,科爾沁王公都「投殳效命,拔幟先登」。乾隆年間,科爾沁貴族把自己的部族與清朝的關係做作了一番描述:「奇渥王孫奕葉昌,分封內外姓名揚;婚姻帝室百年久,屏翰中華萬里長。傳世金貂綿胄子,歸朝白馬詠賓王;休誇本族恩榮重,部**焐煲嘣咨!!迸爾哈赤及其繼承者對科爾沁的政策,在清代是頗有影響的。科爾沁蒙古與滿洲形成的關係,以及這種關係的變化,也有著深刻的歷史和社會根源。科爾沁部,長久以來就從事游牧經濟,逐水草而居,這種分散、脆弱而又不穩定的游牧經濟決定了封建主政治上的各自為政,互不統屬,因而不能形成統一的力量。不僅科爾沁如此,整個蒙古族都是這樣。明末察哈爾部力量較強,林丹汗急於恢復達延汗時期的統一局面,對內,奪其叔祖所屬的部屬民眾;對外,向起所屬的科爾沁部強索獵鷹、名馬。 「如此貪橫,人心安得而服耶」? 由於「其臣民向苦其暴虐」,部眾紛紛脫離察哈爾,原役屬於察哈爾的科爾沁就是其中一例。科爾沁部力圖擺脫其統治,在這種情況下必然要聯合爭取它的滿洲。蒙古諸部中無論是察哈爾還是科爾沁都未能統一蒙古,所以,也就無法戰勝滿洲。滿洲也有戰勝科爾沁的內在因素。但是滿洲社會無論是由原始社會末期向階級社會過度,還是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化,其社會本身的生產必然是發展的、向上的、生氣勃勃的,階級的產生和日益對立,推動了社會的前進,而且,當它佔領以漢族為主的封建經濟較發達的遼瀋地區以後,吸收了先進的經濟、文化和其他民族成分。在這種情況下,滿洲內部出現了努爾哈赤、皇太極、康熙等傑出人物,這些人對滿洲社會的鞏固和發展均起到了推動作用。但是,但是蒙古社會內部的情況則不然,儘管林丹汗有所作為,但因對內、對外政策的錯誤,不能聯合蒙古各部共同反抗。努爾哈赤及其繼承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聯合、依靠科爾沁的強悍騎兵,擊敗林丹汗,最後又推翻明朝統一了中國。從科爾沁蒙古的角度來看,在土蠻汗(即扎薩克圖汗)時期,科爾沁部首領一起在遼東邊外,非常活躍。還通過海西女真與明朝進行間接貿易。但是,蒙古林丹汗即位後,年幼不能統部眾,蒙古諸部開始各自為政,互相爭鬥不休。科爾沁不斷受到察哈爾和喀爾喀的傾扎和排擠。科爾沁被排擠出新安關市口以後,只能通過海西女真與明朝貿易。但是,察哈爾、喀爾喀與葉赫的不斷聯姻,使科爾沁又遭排擠。在這種情況下,科爾沁只好與建州交好,互通貿易。天啟元年(天命六年,1621年),後金攻佔瀋陽、遼陽,第二年攻佔廣寧,科爾沁失去了與明朝貿易的市口,又受到察哈爾和喀爾喀征伐的威脅,與後金關係上開始向政治盟友發展。天聰年間,雙方的關係開始由盟友關係向從屬關係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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