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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論注講解 第三十一集

往生論注講解 第三十一集 14-06-27閱讀:158

  第三十一集

  原文:

  ▲次觀安樂國諸大菩薩四種莊嚴功德成就。

  問曰:觀如來莊嚴功德,何所闕少?復須觀菩薩功德耶?

  答曰:如有明君,則有賢臣。堯舜之稱無為,是其比也。若使但有如來法王,而無大菩薩法臣。於翼贊道,豈足雲滿?亦如薪積小,則火不大。如經言:阿彌陀佛國,有無量無邊諸大菩薩,如觀世音、大勢至等,皆當一生於他方次補佛處。若人稱名憶念者、歸依者、觀察者,如《法華經?普門品》說,無願不滿。然菩薩愛樂功德,如海吞流,無止足情。亦如釋迦牟尼如來,聞一目闇比丘吁言:「誰愛功德,為我維針?」爾時如來從禪定起,來到其所,語言:「我愛福德。」遂為其維針。爾時失明比丘暗聞佛語聲,驚喜交集,白佛言:「世尊!世尊功德猶未滿耶?」佛報言:「我功德圓滿,無所復須。但我此身從功德生,知功德恩分故,是故言愛。」如所問觀佛功德,實無願不充。所以復觀菩薩功德者,有如上種種義故耳。

  〖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佛本何故起此莊嚴?見有佛土,但是小菩薩,不能於十方世界廣作佛事。或但聲聞、人、天,所利狹小。是故興願:「願我國中,有無量大菩薩眾,不動本處,遍至十方,種種應化,如實修行,常作佛事。」

  譬如日在天上,而影現百川。日豈來耶?豈不來耶?如《大集經》言:「譬如有人善治堤塘,量其所宜,及放水時,不加心力。菩薩亦如是,先治一切諸佛及眾生應供養、應教化種種堤塘。及入三昧,身心不動,如實修行,常作佛事。」如實修行者,雖常修行,實無所修行也。是故言:「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講解

  《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的學習我們繼續進行。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論注剩下的文字不太多了。那麼我們通過不斷的學習,對凈土這個法則,為什麼要有這種法則的建立,這個時代的因緣的感召,慢慢地有一個透徹的認識。

  我們學習曇鸞法師《往生論注》,他突出的一點就是告訴我們:末法時代、無佛時代,求阿毗跋致若是以難行道者——象凈土法門作判的難行道——就是聖道門,那麼是十分不易成就;那麼依凈土門——易行門,猶如順水乘舟,一日千里,佛力住持故,令與無上菩提得不退轉。曇鸞法師這樣一個教導的主要思想,來給我們提示《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實質的內容,以建立凈土一法的機制,讓我們來隨順、學習、實踐、修行乃至成就這樣的往生的現前利益,成就無上菩提,成就不退轉,現前安住。

  昨天我們把阿彌陀佛不虛作住持功德這段文字作了一個提示,今天我們要學習二十九種莊嚴的後四種莊嚴,也就是所謂的菩薩四種正修行,它的名字一般我們稱為菩薩四種莊嚴功德。

  好,我們來讀文字。

  ▲次觀安樂國諸大菩薩四種莊嚴功德成就。

  問曰:觀如來莊嚴功德,何所闕少?復須觀菩薩功德耶?

  答曰:如有明君,則有賢臣。堯舜之稱無為,是其比也。若使但有如來法王,而無大菩薩法臣。於翼贊道,豈足雲滿?亦如薪積小,則火不大。如經言:阿彌陀佛國,有無量無邊諸大菩薩,如觀世音、大勢至等,皆當一生於他方次補佛處。若人稱名憶念者、歸依者、觀察者,如《法華經?普門品》說,無願不滿。然菩薩愛樂功德,如海吞流,無止足情。亦如釋迦牟尼如來,聞一目闇比丘吁言:「誰愛功德,為我維針?」爾時如來從禪定起,來到其所,語言:「我愛福德。」遂為其維針。爾時失明比丘暗聞佛語聲,驚喜交集,白佛言:「世尊!世尊功德猶未滿耶?」佛報言:「我功德圓滿,無所復須。但我此身從功德生,知功德恩分故,是故言愛。」如所問觀佛功德,實無願不充。所以復觀菩薩功德者,有如上種種義故耳。

  這段文字來提示,承前啟後的提示為何在贊阿彌陀佛八種功德莊嚴之後,又來啟發菩薩莊嚴功德?那有人會有這樣細微的疑惑,贊佛功德何以不圓滿,又來稱讚菩薩功德?只因此菩薩四種功德皆是為引發我們正修行路,來使我們現前修行佛法有一個正確的法則,或者說用功的方法。

  曇鸞法師在這個地方直接在我們生起疑處、當疑處就來解決這個疑,因為我們自身來生這個疑難,那就會產生難緣,曇鸞法師處處站在我們這個角度,細微的疑惑一個個給我們消除。我們來追隨他的文字,看看他怎麼來提示。

  次觀安樂國諸大菩薩四種莊嚴功德成就。問曰:觀如來莊嚴功德,何所闕少?

  這實在是來替我們設置一個問。因為凡夫心理就是貪嗔痴慢疑。疑心,在我們這個時代,疑心機制是最為純熟的,就說每個人的疑心都很重,他善於生疑。那麼在這個地方疑而不舍,小疑小悟,大疑大悟,能解決疑,就把這個疑根一除,人得方便,所以說疑倒不怕,主要是不要輕易把它成為事實,也不要輕易的一帶而過,要正確地解決它,那正是修法的機制。

  復須觀菩薩功德耶?

  答曰:如有明君,則有賢臣。堯舜之稱無為,是其比也。若使但有如來法王,而無大菩薩法臣。

  就是說他作個比喻是一樣的,拿我們中國的堯舜之治(來比喻)。

  於翼贊道,豈足雲滿?

  有君有臣,中國人講君臣之法。在開始學《往生論》之前我們提示了說觀一切法有總相、別相,那麼有主有次,這個主次問題。「於翼贊道,豈足雲滿?」

  亦如薪積小,則火不大。

  這是一個比喻罷了。過去中國人有句俗話、俚語:「眾人添柴火焰高」之類說。

  如經言:阿彌陀佛國,有無量無邊諸大菩薩,如觀世音、大勢至等,皆當一生於他方次補佛處。

  就象彌勒菩薩於我們閻浮提次補佛處,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舍兜率,降王宮,以示現八相成道,度化有情。

  若人稱名憶念者、歸依者、觀察者,如《法華經?普門品》說,無願不滿。

  菩薩亦復如是。在我們中國早期佛教中,大家願生兜率天,兜率內院學佛者甚多甚廣的。從唐朝以後,純熟於善導大師提倡阿彌陀佛這種往生阿彌陀佛西方國土的教言,它得到廣泛普及的傳播,就是往生西方凈土。因為認取了阿彌陀佛的願力與阿彌陀佛這種廣大究竟、十方諸佛所讚許的機制,但此諸菩薩亦有不可思議的威神功德,但是末世眾生心智徘徊,多有擇取不定。來禮阿彌陀佛這個佛中之王、光中之尊,以令眾生疑惑心智得以隨順、抉擇,若不然總是有對待心理,所以不能生起往生的決定。

  然菩薩愛樂功德,如海吞流,

  這個比喻很簡單,象我們現在的世人,少作為多,少知為足,稍做一點事情就容易自滿、自大,做一點什麼事情就容易自以為是。菩薩曠劫以來行諸善法、行諸功德,無厭無倦,以利世間故,以此因緣出生一切諸佛菩薩聖威德故,所以養育了他們的福德因緣,感恩守護。凡夫有情多有厭倦,好比說做個什麼事情,十天八天就厭倦了,圖一個新鮮,圖一個感知,圖一個回報,而不知作福德之本身即是福報,做事情之本身就是福報的,於此無礙本身就是福慧具足,成熟善根。所以我們往往現在看到世間的有情,不管學佛不學佛做事情,容易急於回饋,而不求做事情之過程,丟失了真正的做事情的福德機制。我們看下面舉的釋迦佛這段例子。

  無止足情。

  釋尊維針

  亦如釋迦牟尼如來。

  這經典上有這樣一段記載。

  聞一目闇比丘吁言:

  就自己喊:「哎,誰愛功德?」世尊在世的時間,在寺廟裡門窗破有修門窗的,地不凈有掃地的,路不好走有修路的,有病比丘大家厭倦,他就去替病比丘洗衣、凈房,就是把房間衛生打掃打掃,這個維針是其中之一罷了。我們要是讀讀經典可以看到世尊處處是如此地愛護細微功德,於一切福德因緣是絕不會丟棄的。現在我們學佛者、世間人往往就對現前、手下、當下所緣之機往往不尊重,不細緻地守護它,甚至去破壞、傷害現前的福德機制,攀圖所謂的高尚名聲、虛假的回饋,而不知當下的每個事情的做好,就是福德因緣的真正的正因,丟失現前的勝緣,丟失現前的圓滿心智。所以世尊真是我們一個最高尚圓滿的導師來激勵我們對法則的認識。

  「誰愛功德,為我維針?」

  過去出家人縫袈裟的維針,就是穿針線,因為那個針鼻子很細,纖維穿過去,維針。

  爾時如來從禪定起。

  正在打坐,禪定起。

  來到其所,語言:「我愛福德。」

  我們來想一想,世尊是具一切智者,無量劫以來成就一切善巧,十名號具足,功德威神具足,十力、十八不共,一切善巧,圓具圓成,他缺什麼功德呢?徹底彰顯法性與生命一體,無虧無欠,不失任何時機地饒益有情!那這個地方不失任何時機地來做福德因緣。那我們看現在人能不能做到不失時機地愛護自己的機制呢?要是得過且過者,你就會喪失自己的福德因緣。我們看他怎麼來談論這個事情

  「我愛福德」。遂為其維針。爾時失明比丘暗聞佛語聲,驚喜交集,白佛言:「世尊!世尊功德猶未滿耶?」

  你怎麼還做功德呢?我們往往就會有這種心理,認為自己做了很多了,就是油壺子倒了要不要扶?為道業油壺子倒了不扶也行。現在在寺廟裡,很容易形成這種浪費,對三寶物這種愛護不夠細心,使很多常住物無益的損壞,無益的丟失,那是不應該的。我們用於道業都是要得的,用於正常的使用都是有意義的,無力的減損……像世尊這樣細微的事情,都能來做,我們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平時對於一句南無佛,對於一個事情,對於一個誦經,對於一個禮拜,是不是能認真如實的不失時機地來完成它?這肯定是一個很好的提示。

  佛報言:「我功德圓滿。

  這世尊是無疑的!因為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世、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十號具滿之諸佛世尊,是未有任何功德不滿的事情的,功德圓滿。功德不圓滿,十號難以成,怎麼以十號相加?這個地方是給我們每一個現前的菩薩們都有一個提示,我們怎麼來面對自己現前的因緣?實際這真是一個應該深深地反思的大問題。要不反思,這個地方的確很容易給我們帶來迷失,在這功德的守護問題上。

  無所復須。但我此身從功德生,知功德恩分故,

  那我們這個色身,我們這個業緣所守護的是什麼?諸位善知識也一定會有一個觀察、一個感知。

  是故言愛。

  愛功德者,知功德恩分故。佛尚知功德之恩,那我們能不能知現緣之恩呢?我們經常會提到「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實際一切因緣皆是我們的恩德主、功德主,皆是與我們作成佛之增上緣。若是四重恩,若是三塗苦,若是布施對象,若是加持對象,皆是恩德所遇者,是佛法活潑運用、成熟之對象。世尊在這個地方講的話語對修法者、對我們每一個佛子來說真是一個莫大的策勵。「是故言愛。」

  如所問觀佛功德,實無願不充。所以復觀菩薩功德者,有如上種種義故耳。

  那麼這一段文字提示,曇鸞法師用了這麼一個故事,很平白地告訴我們不可忽略小功德,不可以忽略任何現前的小因緣——因緣無大小,因緣是沒有大小的!要是我們還有大小的知見,那你對待的種性、種子尚未停止,善惡的種子造作尚未停止,那個法性隨順修持的菩提心——就是無造作菩提心,或者說誓願意樂的清凈菩提心都沒有生起。所以說我們對每一個細微的現前的因緣,是不是恰到好處地把握、實踐、運用,就是這一段文字給我們作了一個提示。

  希望每一位善知識能看到這段文字,接觸到這段教導,都有一個重新思維、認識自己每一個現前機會的這樣一個思維方式。往往凡夫都有自己一個思維方式——成熟的、已經定型了、自己認為很恰當的思維方式,那麼這些善知識給我們提的這些教言、榜樣的力量無外乎是讓我們走出原來的自我、自我的機制,來真正做一個學佛的、實踐佛法的一個佛教徒、智慧者。

  好,我們看下面文字。

  菩薩四種莊嚴功德

  1、不動遍至德

  〖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佛本何故起此莊嚴?見有佛土,但是小菩薩,不能於十方世界廣作佛事。或但聲聞、人、天,所利狹小。是故興願:「願我國中,有無量大菩薩眾,不動本處,遍至十方,種種應化,如實修行,常作佛事。」

  譬如日在天上,而影現百川。日豈來耶?豈不來耶?如《大集經》言:「譬如有人善治堤塘,量其所宜,及放水時,不加心力。菩薩亦如是,先治一切諸佛及眾生應供養、應教化種種堤塘。及入三昧,身心不動,如實修行,常作佛事。」如實修行者,雖常修行,實無所修行也。是故言:「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善哉!這段文字可以說是一個修行的教言機制,這個機制就是一個安穩的法則,你若能守護就很容易於佛法得到利益而無染著,於佛法有所運用,無有知見的固執。在這個閻浮提中,眾生所有的沉淪皆因妄想與固執而造成的種種苦難沉重,於這種沉重固執的、執著的沉澱的過程中不能自拔,所以設置了這樣一個菩薩正修行,或者說正觀察心智的法則。

  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

  我們順法性來觀察,一切無造作心智中的確是安樂,是清凈。因為我們一切眾生的本源心智與諸佛心智了無差別,所以是為安樂。此安樂載負著一切逆順世間有情、凡聖有情。一切有情莫能出此清凈安樂、本源心智,就是我們說從法性。此清凈在濁國土,在凡有情,不可毀壞;在諸佛如來,順智建立,不可增長,所以是為清凈。用「安樂國清凈」來徹彰法性之真實莊嚴相,我們可觸可知,用這個「安樂國清凈」來感知一切眾生本具之佛性,諸佛親證這樣的莊嚴我們能感知得到。

  所以天親菩薩在《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文字中處處徹底順性表達安樂國二十九種莊嚴的描述,所有的描述無外乎但顯眾生之法性。諸佛莊嚴,眾生法性真實所在。因為這是本質所在故。眾生因為妄想、分別、執著、蒙蔽不能得見,所以善知識不斷宣化,洗滌我們執著、分別的心垢,令我們心智蕩然,一時安樂,遠離造作,徹還本源。若以此法性觀察世間,「常轉無垢輪」是為必然。

  我們在學佛的任何過程中,實在是無可得失的,但以世俗得失心故,往往會沉浸在得失的觀察選擇中。諸大善知識順性觀察世間了了分明,無所得失,安住自性,廣利世間,所以「常轉無垢輪」。生命之輪猶如願輪,願輪但以利益世間,無得無失。知法無自性故,無染無著,廣利世間而無染無著。此無垢輪者,我們常稱為轉妙*輪,這個*輪就是凈化世間,利益有情。這個轉者是生命相續相,生生息息,無有斷滅。因為一切眾生生命未有離開法性之剎那,我們沒有離開過,一切諸佛如來未有離開過法性之清凈,一切眾生顛倒妄想亦未有離開法性清凈平等本質,未能真正地污染法性。所以「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我們若正觀、細觀、順性觀、安樂觀、清凈觀、平等觀,時時刻刻於無垢輪中得以安住。生命清凈延續,照耀世間。

  這四句話實在是順性起修、順性觀察、順性安住、順性守護的心智一個法則。但曇鸞法師後面的文字,就是我們前面學習的文字來說,他把這四句話提出來是菩薩四種正修行路。

  化佛菩薩日,

  佛、菩薩是個名字,眾生、世間是個名字,此名字背後是無自性的,無自性是真實功德所在,是諸佛親證真實利益所在。那我們把這個名字著實地認為有眾生,著實地認為有菩薩,那麼這個一著實就會執著分別,建立世間,這個世間就是濁惡雜居世間,對待世間所現。

  「化佛菩薩日」,諸大善知識乃至諸佛菩薩出世,莫不以如是教化安立世間。依佛願者,如佛行。所以我們經常會講到這樣一些善知識說:某某某是大成就者,是文殊師利菩薩的化身;某某某大成就者是阿彌陀佛的化身,像我們說善導大師是阿彌陀佛的化身;某某某是大勢至菩薩的化身。實際這個化者實在是無所化,只是清晰地依著佛的願力,順性修持,假著佛的成就、誓願來回施到自身的法性中來,本位的回歸罷了。所以實在是一切眾生本來是佛。那麼一切眾生本來是佛這個地方來提示「化佛菩薩日」又有何意義?來鼓勵大家無染無著智慧力,來運用這個智慧力,透視這個名字眾生、名字佛,各個安立順性之修持,普利於世間。「化佛菩薩日」。

  如須彌住持。

  如是因緣一切世間不能侵奪,一切順緣不能淹沒,一切違緣不能侵害。這四句話實在是我們學習佛法的一個特別重要的自我審觀的法則。這個法則是活活潑潑一個運用的法則,讀起來很活,但它貫穿始終,就是隨順法性。所以「安樂」是法性之無衰無變之相,「清凈」是法性平等一味之相。「轉無垢輪」,無垢是法性之本質,「常轉」是延續之相,「化佛菩薩日」實在是名字,所以無佛可成,無眾生可度,一時圓滿,光耀世間,所以「如須彌住持」。這樣的安穩世間,利益多變無依有情。世間有情實在是在多變無常苦中,欲覓有常,欲得安樂而不能,所以徘徊於業流之中,被迫於煩惱苦海之中,沉淪於生死之海,不能出離。

  「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這文字我們看曇鸞法師他是怎麼來解釋:

  佛本何故起此莊嚴?

  因為我們知道這二十九種莊嚴皆是阿彌陀佛願力所展現,欲使眾生有所歸依,有所參照,有所依從罷了。這是眾生世間清凈第一種清凈,也就是菩薩四種正修行的第一個修行法則。

  見有佛土,但是小菩薩。

  小菩薩,我們稱為軟心菩薩、初發意菩薩,或者說於諸大功德善巧不能成就者。

  不能於十方世界廣作佛事。

  現在世間有情心智就比較受制約,也就是涉足的事情越多,心智的自由越少,自我的保護意識越強,那廣大的心智是很難建立,所以「廣作佛事」。

  或但聲聞、人、天,所利狹小。是故興願:

  興願與發心是沒有差別的。我們說願者暢心體之說,佛在經典經常告訴我們:心不可知見,心不可自知故,那麼願——興願之時,令眾生得見自心,得見用心之方便,知心之方便。所以以前讀善導大師依願標心,十分感慨。就是諸大善知識的語言善巧,能令我等迷失有情有法可依。我們過去說,明心——明心見性這個明心,認為這可能是證悟之後之說,那麼在這個地方,善知識直接提出來,知願以明心,標願以明心。那麼你這個就很直接的用一個法則,讓我們來了解自己本不可見心,立願標心,這樣有一個心愿遵循,你可遵循一個法則,來了解怎麼來用心的一個方法,也會了解諸佛如來為什麼依願來實踐法則,建立國土,利益眾生。

  諸佛菩薩莫不是以願而建立自已的國土,建立自已普利世間的法則的。像我們讀文殊菩薩有十大願,讀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讀普賢菩薩有十大願,讀地藏王菩薩有「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成佛道」之願。讀每一個佛菩薩他們的最初因地一直到現在的守護,莫不是以願力透視的、清晰的、廣泛的讓世間有情依靠、認知、實踐。那麼這個願就能令一切凡夫有情可以感知到這個法則,所以「是故興願」。

  我們有時候做事情感覺到這個事情不太清晰,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好,就是願望不明,自己的願望不明確了,不清晰了,不知道怎麼來做人,不知道怎麼來做事情了,不知道怎麼來延續自己的生命,受到一定的迷惑的制約,擇法不清晰的制約。制約——這個制約雖然是無意識的,但它浪費著你的生命,浪費著你的機會、現前的機會。

  願我國中,有無量大菩薩眾,不動本處,遍至十方,

  不動本處。這對凡夫有情來說,不動本處,利益十方,實在是一個大問題。我經常聽到人這樣說,「哎呀,我要回家一趟。」「回家幹什麼?」「我家裡人讓我幫他念念佛,我家裡人讓幫他打打七,我家裡人幫他……」我說:「你不回家能不能幫著呢?」他說:「不能啊,不回家怎麼能幫助呢?」這是對待的距離心智成熟了,就是你對待的距離、親疏的距離成熟了,這個執著成熟了,它成為一種堅固的知見。什麼知見?有距離。

  好比說,我家在中原,那我不回到中原我怎麼能幫助他呢?那麼這個機製成為事實了,這事實你就必須得回家了,那麼這個執著就很有力量了。而我們說這是事實啊,那麼這事實就是眾生事實份,眾生在這個事實上就會產生事實的力量,什麼力量?你必須得回家,沒有什麼說的。那我們每遇到事情,很多學佛人都會遇到。尤其出家人遇到這事情,看你是對法則守護還是對人情守護,馬上迅速就成就了。要是有人說我不能座在不動的心智——法性的心智上來修證佛法。家裡有一點事,就是一有風吹,就要有草動,所以東風吹來西方倒,馬上倒過去了,你管不住自己的心。為什麼?你心中有種子,什麼種子?分別執著,親疏遠近,距離的種子。這個種子外緣一熟,你就必須得倒了。這樣生死不了,煩惱不減,他牽制你啊,菩薩!不光是生死不了,你煩惱都減少不了的。你跑回家了,煩惱更加確定一個煩惱。確定一個什麼樣的煩惱?你的心智晃動了,你又增加一個強化煩惱的純熟的機制,就是你又重複一段你的業習罷了,你的業習又重複了。我好比有分別執著的妄想,你又一次觸見它了,更堅固它,更確定它了。回到家裡幫幫忙,什麼忙?倒忙!就是家裡忙,你也忙。什麼忙?忙著分別,忙著執著。

  這是個很大的障礙。哎,別人罵我了,別人誹謗我了,別人說我罪惡了,別人怎麼樣了,心裡開始晃動了,那我也就難受,或者說我也去誹謗對方,或者去和對方解釋辯解,那麼這樣還是會有種子。這個分別執著的種子,外緣一激就成熟了,它認取這個,不斷地認取,那就是凡夫業。所以外緣一生起,八風就吹動了。我們不要說蘇東坡,八風吹不動,隨便來個事就動了,因為什麼?兩個字就把他動了,我們都知道這個典故。現在在這種修法機制中這種以妄心修法,隨境而動的心智的修法,實在是很可憐的。

  很多菩薩就不明這個不動發心,被外境晃動,實際是你心地的分別執著的種子成熟了,外緣一映你就開始晃動了,你不能自制,你不能如實守護自心,就是順性觀察世間,了無所得,了無有情可得,了無眾生可得,了無煩惱業障可染,那你這樣是修法來了。修什麼法?順性安住不動,順性無量光無量壽,順性南無阿彌陀佛,順性安樂國,順性轉無垢輪,順性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住持什麼?無動無搖,無染無著,這實在是個修法的心理機制,心靈深處的一個自我感知。是順性觀還是逆性觀?是染著觀、執著觀、分別觀還是平等觀、清凈觀、不動搖之觀?所以前者輪迴世間,後者照耀世間,猶如日輪。那麼怎麼來用心呢?每一位善知識一定會知道我們學法就是為了學習怎麼在外緣成熟的情況下,了解自己心靈的因、種子。一旦了解它了,你就開始真正明心見性,就這個現前因果成熟、現緣之中,我們來使自己走出自我,回歸到清凈的自性中來,如須彌住持,安住在這個世間,光耀世間,無動無搖。「不動本處,遍至十方。」

  種種應化,如實修行,常作佛事。

  這一段文字實際就是講了一個我們怎麼用心的方法,觀察自己內心的因、外在的緣所組成的一個法則,就是你怎麼來運用這個外緣與內因。

  「不動本處,遍至十方,種種應化,如實修行,常作佛事。」這段文字提示實在就是說讓我們來作一個隨文入觀、隨文知心、隨文生念的一個熏習的方法。佛教許多經、論、教誨不是讓我們理解什麼的,是讓我們如實地隨文知自己的心,隨文知自己的法則,隨文來入觀、思考、審視、照耀、洗滌自己的心垢的。

  但現在世人作解者多,用者少,知用者少。作解——作解不行,是為邪見。所以我們來隨文入觀,隨文來洗滌心垢,隨文指導自己的行為。那麼這個文字變成很有意義的一個指導行為的法則,這樣我們就有其解,有其正行了。要不然就學了一個法就給別人去講,那麼到事實業緣成熟的時候,不相干吶。那麼就是說徒於利他,象郵遞員一樣給別人傳遞東西,把佛法傳遞給別人了,自身不得少分利益,那實在是可惜。當然我們要是說自己於佛法有深刻的實踐,有所成就,有所守護,再能傳達給有情,那就自他二利,二種方便皆能建立。

  譬如日在天上,而影現百川。

  若人嚴格持戒,在我們這個末法時代,戒香普熏法界,龍天決定守護;在我們這個時代,若有人勤行於法則,龍天感動,傳達十方,令有情莫不歸向;在我們這個時代,若有人勤苦傳播於佛法,宣化甚深教言,傳播十方,令眾生莫不依從教言而深入實踐佛法法則。所以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怎麼來運用這個不動不增不減的心智來傳播實踐佛法?這就是這一段文字所提出來的一個教言機制、一個方法,讓我們來如實地知,如實地行。

  而影現百川。日豈來耶?

  光照百川,川川有光有相,那你這個太陽是來是去?你能說來說不來嗎?這不相干的,實不相干。這都是假設語的,但是光明普照,眾生莫不得見得聞。佛菩薩亦復如是,無來無去,眾生善根成熟,外緣機制也就純熟了。你說我念念都想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那你念念中,佛就在你心目中、身周邊因緣中放大光明,相應地影暢里表。關鍵是不是我們真正隨順法性,守護不動,照耀十方呢?

  以前說「放光寺」這個名字,他們考查說放光寺這個寺院真奇怪,國內很多寺,這個寺那個寺,就是叫放光寺的名字很少,有的寺院的名字就很多,象我知道這個普照寺不下幾十個,太多了。那放光寺找來找去找不到,我第一次看到《雞足山志》的時候很早的,大概是九四年,我到一個圖書館裡去查資料,就查到《雲南雞足山志》,看到華首門底下有個放光寺,一小塊石頭上畫一個小三角房子,這麼個放光寺。我說怎麼有這樣一個石頭?怎麼有這樣一個房子呢?說叫放光寺,怎麼叫放光寺呢?就扔在那了。過了大概好幾年以後就來到這了。這個寺院怎麼叫放光呢?在佛教里法性不動守護,是為放光普照。你不動心智守護,就是外圍因緣種種變異、種種侵害、種種變化,你實不相干,如是就是照耀十方,不動照耀。那放光寺誰能動搖?這個地方就這麼個窩窩個地方,怎麼動不了,這個地方大石頭小磚頭的。以前有個出家師父生煩惱了,說放光寺怎麼樣怎麼樣,罵街。我說小夥子,坐下,不要罵,我說你說放光寺是誰來代表它?你是罵某個人某個物?放光寺除了幾塊大石頭之外還有什麼?放光寺沒有什麼標誌,實際就是一個表達罷了。

  這個名字可能就是過去,他們這樣記述說放光寺這個地方經常會出現光相什麼的,以前我們才來的時候深信不疑,現在我都不相信了,這幾年我都不相信了,不經常放光了。以前這地方經常有很奇特的光相,人少,也寂靜,也安樂,心智也簡單。象我們以前在這住九十天,悄悄地,四個人、八個人、五個人、六個人就這樣,一點外緣都沒有,悄悄第九十天過去了,它這地方經常有很多稀有的景象。因為啥?沒有雜緣牽制,就象那個水很靜一樣,它會照耀出來很多很多光相,很自然就出現了。

  隨著這個地方外圍因緣越來越多,我們的心智、凡夫心智晃動了,它這光相就消失了,埋沒了,實際還在放光,只是被遮蔽了。以前象培軍他們來的時候,那月亮一測就有三個光圈,你現在測八回也出不來光圈,因為什麼?天地都塵垢了,都已經被蒙蔽了。那這個不是胡說,因為什麼?雜緣熾盛,凡夫心智晃動故,就蒙蔽了,所以共業所蒙蔽。那放光寺究竟是個什麼放光寺?就是不動的心智,就象我們說「如須彌住持」。

  我們這個地方要是有一個人心智不晃不動了,不被外緣所侵害了,不被是非所侵害了,不被凡聖所侵害了,不被得失所侵害了,不被種種雜緣所侵害了,你不用放光,那就照耀著十方有情,十方諸佛加被你,十方諸佛讚歎你,一切大善知識愛樂你,那你就不用放光,就光照十方了。

  舉這個例子就是說放光寺這個名字暗合道妙,實在是沒有什麼。過去說這裡放光什麼的,現在放光不放光呢?我們的心智不動搖的時間,它就放光;一動一晃一搖它就什麼光也不放了,冒黑氣的這個地方,雜亂因緣到處游來游去它就變形了,它不要放光了。

  以前我們試過,人的心智、定性的心智來這了,它就出現徵兆、瑞相;心智晃動、煩惱熾盛的人一來,沒了。他們以前做過試驗,以前出家師父少,十個八個,來了,你看,一來(瑞相)沒了,天就暈乎乎的;(人)走了,七彩出來了。以前真是這樣子,老常住都知道的。心裡晃動得越厲害的人,他想:「我想看看你這放光寺咋放光的,我就不走。」不走就不放光,一下去就放光。天地相應,境心一如。同一世界,感知差別無量。那共業是共業,大家課時也是共業,但心智之業差別是參差不齊的。所以這段文字對放光寺來說太相應了,我們可以來正面地審視審視。

  日豈來耶?豈不來耶?

  說來說去,如鏡照物,不可言語來去。我們拿個鏡子照一個東西,過去古人說胡來胡現,漢來漢現——你來個漢地人,鏡子裡面是個漢地人;又來個外國人,是個外國人。但是鏡子裡面也出生不了東西,外面也沒有進來一個東西,它為什麼會映現出來?清凈故,無染故,無來去故,而能照見。你能守護這樣的發心嗎?你守護不了這樣的發心,稀有明鏡,你做不到的。心被污染,心被蒙蔽,現在人的心就黑了,蒙蔽了,污染了。所以無來無去,映照世間,不受蒙蔽。那你抉擇了這樣的法性,那就是大圓滿鏡智照了覺知世間,萬事萬物由它來去,實無來去,你清凈地守護。那麼「日豈來耶?豈不來耶?」所以無來無去,光照世間。

  如《大集經》言:「譬如有人善治堤塘,量其所宜,

  象我們前面講挖那個水池子是一樣的,一堵,把水蓄到裡面了,那你用就方便,蓄水就方便。「善治堤塘」,我們那個堤塘善治不善治?「量其所宜」,根據它這個因緣。

  及放水時,不加心力。

  我們都知道有以水治水,你下面搞一個放水的東西,閘門一打就可以出去了,它自然之壓,自然儲存的量,就可以涓涓地流淌出去了,不需要任何力量。

  菩薩亦如是,先治一切諸佛及眾生應供養、應教化種種堤塘。

  那我們真正地供養一切諸佛,供養一切菩薩,行一切善法,不失任何時機的作一切善緣,就象四正勤所提的一樣——一切惡,令其滅;未生者,不令生;一切善,令其生;已生者,令其成熟。那你這樣就會儲存無盡的功德,這個儲存實無來去,也沒有增加,但是它的確可以普利十方,得以威德力的。所以因果法中,得利於世間。

  你說我順應法性,法性圓滿具足,我就天天睡大覺就行了,那你就變成一個豬牛馬羊,任人宰割吧,因果果報如是。很多人在我們漢地學了一個空泛之理,學了什麼無所得、空、無我,好了,就於一切功德善巧不做了,懶惰,狡猾狡猾的,偷偷懶,做了什麼認為自己很聰明,後來的果報是貧瘠下賤,任人驅使,償還債務。什麼債務?不如實,你生活在一個不如實的生命延續中,一定要償還債務。

  那你說空無我嘛,對不對?怎麼又要建立功德?順應世俗故,得力於世俗。你要說我就不要世俗因緣了,那你是出世善巧,守於寂滅,證於實際斷滅,那你可以證阿羅漢果的,不受後有,那可以啊!但你若不如是,反生邪見了,於世俗中生存,你又不去證於實際,那你就成斷滅邪見,這樣的人是負債者、愚痴者。所以於世間不得力,於出世間亦不得力,是為邪見人。這在佛教中,是最可憐的人了。道理沒有學好,學成了個邪見;人沒有做好,成了賊人了;現世賊頭賊腦的,來世受貧瘠之報,或者受人驅使之報,或者受奴役,就象那牛馬一樣,隨路而行,負重而來,負重而去,那是很辛苦的,剝皮抽筋的。

  我們作為一個學佛者,怎麼來建立這樣的功德藏呢?於因果法中勤懇行一切善緣,不舍一切善法,遮止一切惡緣,輔佐一切有情,普利一切有情。所以得力於世間,得力於出世間。那麼於因果法中,於逾越因果法中、非因果法中皆得自在力。因為無染無著故,得以出世之力;因為作諸功德故,得以世間之力,所以出世入世皆具足福德。

  諸位善知識,一定要尊重現緣,守護現緣,於一切現緣中莫空過,莫浪費。一旦空過、浪費,實在是輪迴墮落造業之時了。許多有情不尊重現緣,只期盼於未來假設,虛妄的妄想心中設計一個所謂的宏偉的目標,那麼丟失最珍貴最稀有的當下,每一個有情當下是最為稀有的,最為珍貴,最為難得的,是一個功德藏。你要輕視於當下,你當下可以變得垃圾、罪惡、愚痴、顛倒與蒙昧。我經常見人昏睡,以前,在叢林走動,到一個寺廟人家說:「法師給大家開示開示」。我說我不去,我不願意到堂口。去吧,打個七,念念佛,去了一看,「呼——」一群一群的,打七就那樣子,不合適,咋辦?我就講這個故事,我說這天台的一群牛,一群馬,雞足山的一群牛,一群馬,我們這也快成了。因為什麼?齁來齁去,誰來負債?就是不知道現下機緣的人在負債;誰在來做愚痴業?就那些在當下珍寶伏藏之中昏睡的人,那就會墮入愚痴業報。愚痴業報是什麼?任人驅使,牛馬之類。所以昏沉無記之培養,未來是牛馬之報。別人供養我們,讓我們吃啊用啊,讓我們修行道業,結果我們沒事就培養昏沉,等待一個什麼樣的機會?償還債務的機會。因為什麼?一轉身你要還別人的債務了,別人說還我債務,什麼債務?我讓你修道,你不成道。你成了道,什麼道呢?牛馬道,就是愚痴道。

  我以前經常這樣罵人,罵的很惡的,造了很多口業。但這的的確確是因果相續,誰來相續?造因果者相續。那我們真正的能不能來警策自己?走出這個愚痴業呢?誰能走出?當愚痴業處,走出愚痴業。就是你現愚痴的時候,你要走出來,你昏睡的時候你要走出來。這個愚痴業不屬於任何人,諸佛菩薩也不屬於任何人,所以「化佛菩薩日」不屬於任何人,那牛馬就屬於牛馬嗎?那叫定業了。我們永遠在定業中,那我們永遠是人,佛永遠是佛,牛馬永遠是牛馬嗎?這叫佛法嗎?我們要小心的。

  過去的善知識罵此類的因緣就是人皮驢骨,罵得狠,比我還要難聽呢!說看著這個東西已經穿上了,到時候一蒙就到那個地方去了,一出生再一看手腳都不是手腳了,就成圓蹄子了,那就不是那回事情了,那時哭就來不及了,蹦也來不及了,跳也來不及了。

  我做過試驗啊,就在北京,就是非典那一年,的確是……大概有一個時辰我就那樣子。哎呀,我經常很心疼這些馬馱,馱沙子馱石頭,我以前經常看到它們,我受不了,你知道嗎?它是那樣子的,就是這個大石頭前,我們修這個檯子的時候,那個馬叫海留,就是一個灰灰的馬,就馱、馱、馱,它那是四百斤的沙子,他為了掙錢嘛,一趟就掙四十塊錢。馬向山上馱,馬象水洗了一樣的,它這東西一搬下來,那馬「咚」就蹲下來了,哭起來,那身上全部是濕透濕透的。哎呀,我經常想起那個馬,就是此馬彼馬,我能不能還債?我經常想這個事。

  那到北京去了,非典的時候,大家就——我沒有住過那麼熱的地方,太熱了,北京,雖然是香山,還是熱。跟我們這個地方沒法比,那距離差得太大了,我們還專門找一個很好很涼快的地方,還是不行。中午了,我在那打坐,一坐就迷糊過去了,就想起海留了——想起那個馬了,就想起它的樣子了,一摸自己變成個老長的臉,大嘴巴,那牙齒很大很大的,摸摸自己的尾巴,還有尾巴,腿什麼都有,我一看說馬的腦袋有多大?馬頭很大,腦袋一點點子,很小很小的,我說完了,變成馬了。我就開始說不行得念佛了,這要掉到愚痴業中,這任人宰割也不好受,就說阿彌陀佛吧,這大嘴巴張不動,太大了,這腦袋瓜子支配不動,真是那樣子,「阿」字阿不動,我說這完了,這畜生道想念佛都念不來了,這太慘了對不對!我知道自己在那打坐唄,我說不能作畜生,畜生太倒霉了,就掙扎了半天才恢復。那個愚痴的心智,整個馬的身子都感覺到了,就是可能因為存念得太強烈了,腦袋一木,它那個形象感知就感覺到了,我說我作馬就跳崖去,那太苦了,對不對?想念阿彌陀佛都念不出來。

  所以那時候就鼓勵大家念佛。我說念佛吧,還不念佛?作馬了怎麼辦?念不出來了。可能大家很多人沒有體驗,你們福報大,智慧高,清醒唄,對不對?但你要是作馬,想念阿彌陀佛就阿彌陀佛也念不來,說那時候,我再念三萬聲,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鞭子一抽你還阿彌陀佛呢,你馱去吧。我今天這話真是不好聽,但我這感覺特彆強。

  我講這個故事,的確是那樣子的。哎喲,就進那個狀態了,你說那馬是我,還是我是那馬呢?你分不出來,就跟周公夢蝶是一樣的,你分不出來當時誰是誰了。我感覺愚痴業是不分人我的——你知道嗎?真不分這個,一旦你墮到那裡面,異果成熟了,那就不是笑一笑就過去了,你哭一哭也過不來,異果一熟就不是這個了。這實在是一個很震撼人的事情,真是我們大家當勤警徹自已,莫墮足愚痴業,真是墮進去,異果一熟,哭也不得了,叫也不得了,鬧也不得了。以前有一條狗就在我那嗷嗷哭,我說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也沒辦法,我不能提起腿把你摔死,不能殺生對不對?

  人就在輪轉,生命在輪轉,有自主者,有不自主者。當我們要造愚痴業,我這麼說有幾個居士能知道——真正知道自己生命的抉擇的?一旦抉擇過的人是知道的,沒有抉擇過的你很難把自己生命的延續力、業報的延續力,業報的未來相續你是把握不住的,你不知道你到哪個地方去了……

  所以我們阿彌陀佛,發願往生彼國,信念往生彼國,清清凈凈守護彼國,不動心智是為彼國,那麼一舉心念,往生彼國,事事了了分明,知道一切眾生往生彼國畢竟得安樂,明確目標。這樣培養一個機制以後,確定下來了,你倒沒有猶豫了,你知道法性在變化,法性在不變化中,變化者不沉淪還是自主的;變化了一旦沉淪一旦當真,就是沉淪無際了,就一個一個地延續下去了。那些覺悟者知道變化中實在無所變,無所染,所以頓然超出,他能超出來。要不然我們在變化中,以為實有變化,在變化中以為實有善惡是非得失了,沉淪無際,這一撥一撥越來越實,越來越你沒有回歸到法性真如本性這個機制了,你越來越純熟輪迴業了,這樣就沒有邊際啊!所以說生死海無有邊際,對待業海無有邊際,執著業海無有邊際。諸位善知識,這的確是應該尊重自己,嚴格地尊重自己的一個機會——當下!

  「菩薩亦如是,先治一切諸佛及眾生應供養、應教化種種堤塘。」

  及入三昧,身心不動。

  這三昧說法性大家感覺到太難說了,說三昧力,是法性自在運用的一個表述,大家能感覺到的。諸佛如來不出三昧力,順性運用之時,一切諸佛菩薩得三昧力,就是他處處是至真等正覺,處處是等覺等受等用,正受正覺正用,善受善覺善用;我們處處是不自在用、不相應用、逆緣用、負重用、苦難用、無常用。那你看看三昧力,說「身心不動」。我們經常看到經典上講百千三昧,無量自在力。實際就是在修持功德中而得見法性自由、法性廣大、法性莊嚴、法性善巧的機制他運用純熟了;我們是在逆法性,在顛倒妄想中,沉淪在業海業流之中,所以不得三昧善巧,在業流中常出常沒,沉淪無際,身心晃動,常被無常苦難所逼迫。

  所以作為一個學佛人,三昧的修持是十分重要的。三昧的種類按天台判,我感覺他們整理的《般舟文集》把天台判三昧說四種三昧含納一切三昧,就象我們聲聞法中三種戒含括一切戒是一樣的,含括一切羯磨是一樣的。這四種三昧到底講的是哪種三昧?諸佛如來於一切三昧得以自在的。像我們現在所常行的以《般舟經》所安立的常行不休息,一期為念,立一念斷諸想之行法,當下修之行法,抉擇於心智的這樣一個修法,以三昧力相加而親證三昧,諸佛現前成熟善根的一個修法,就說的般舟三昧,稱為常行三昧。它主要是不休息,不坐,不坐不卧不休息。

  在三昧的修持中,我的確感覺到要是不純正就很難趣入、進趣的,但社會上就攪和到一起了。我在幾年前,幾乎上了善導大師的當,善導大師他法華三昧,他般舟三昧是有成就的,法華三昧他也有很大的成就,他隨時可以坐,進入三昧。我看在他那個《觀經四貼疏》上寫「若行法常行常坐不卧」,這口一開——有個「常坐」,我剛好走了一天多時間,我一看這兩個字,我在翻開一本書,走著走著在那喝水,看這書「常行常坐不卧」,我看到「常坐」這兩個字了,一屁股我就坐那了,這一坐一天就過去了,睜開眼睛這一天就不知道咋過去了,因為啥?累到極處了。所以這個口一開,這個口可不敢開,我起來大呼「上當了」,本來我應該多走,這一坐就站不起來了。因為什麼?你感覺善知識教言,對不對?這一下子就坐下去了。

  但是這個,能走能坐能拜能站。就像我們現在這個功課,這個法華三昧的修持,很多人還是有很大的成就的。我回想我以前見到的那些堂口的菩薩們,白天隨眾,晚上一宿一宿地拜,他們不用證法華三昧,但他們有法華三昧的力量,他們白天精神十分好,比一般常人都好。我開始不知道,那幾個老菩薩他們為什麼精神都那麼好。因為以前晚上我也是在寺院里念佛,就盡量走動念佛不休息的。他們在那禮拜,或者念一句話拜一句,拜經或者就是念佛拜,一拜就是一宿。

  我不知道他們幹啥呢,我干我的,他們拜他們的,後來好奇就問:「你們天天不休息,白天那麼精神,苦不苦啊?」「應該做的事情就這樣做,出家人吃了飯沒事幹,幹啥?就是拜拜佛。」他們把拜佛當成休息了,別人睡覺休息,他們拜佛休息,他休息習慣了,那就成三昧了。我們睡覺成習慣了,就是夢想三昧吧,誰知道是不是三昧,有人夢中不自由,那叫昏沉地獄,誰知道?我不懂。那他們就真那樣拜,很不了起!我現在想起這幾個老菩薩我還是很感動的。他們真是就通宵拜,白天基本上都是——我想想他們基本上都是為寺院做苦工的比較多,功課是不會缺,念佛是不會缺,常住上勞作是絕對不會缺,但晚上絕對不能睡覺,他們這樣——要我們一聽來是很勤苦的,但他們精神很好,這精神我感覺就是三昧力量,叫法華三昧。

  這兩個三昧了。再一個我們稱為常坐的「一相三昧」。象禪堂中的這些菩薩們,提倡一相三昧的比較多,以前六祖大師提倡這個,於一切善惡無計無較,進趣菩提,多生善巧。或者說常坐於一方,好比說對著西方,存念阿彌陀佛,不作觀想,也不作他緣,但念名號,這樣的一相一行三昧。先入一相,得一行善巧,一相一旦成就,人就會進入一行善巧,就在時時處處得到法則了。

  最後一種三昧,這個三昧是常坐三昧,這種三昧就是「隨念三昧」,這是最難修持的,當然要是前三個三昧有成就了,第四種三昧不為難事。就是隨念三昧,一切時處不離當念,如實修證,不散不壞,安穩守護,這樣就是隨意三昧,在一切時處,沒有座,也沒有站,也沒有卧,也沒有拜,不用任何形式,不失念,不失於當念,清晰了知,如實守護,這是隨意三昧。

  這四種三昧,天台教判是含一切百千三昧,就是一切三昧不出此四類三昧。那麼這個三昧,他沒有提到哪個三昧,但是表達著真正的正受之力,就是功德超常之力。我們人天機制中攝化的主要力量,我們稱為超常之力,在於三昧力。欲在人天中有所成就,三昧力是第一方便力。沒有三昧力你不要說你在人天中有所善巧,你得不到善巧的,你不可能。能令世間有情得安樂,令人天有情得安樂,得智慧,得以依怙,你沒有三昧力,你是不能成就的。這不用說什麼,你其他的不要談。

  所以三昧力是人天所依止,就是禪定力能攝化於人天。為什麼攝化人天呢?要在這地方提一提。從一個正面機制說,人者多於擇取而不定,所以一生勤苦於擇取之中,就是徘徊在得失……一生徘徊不定,這就是人類的普遍之相。天呢?我們不說修羅天,只說正常的天,就說欲界天。天滿足於欲樂,放逸無度,無有絲毫之其他機緣了,就是在欲樂中,他們沒有任何其他的事,就在五欲中運用生命,沒有其他的機緣。那麼唯有禪定之力能令放逸之有情——就是天界有情得以安樂,善道熾盛。善道熾盛——世間有禪定的人,這善道就會出現莊嚴富有安穩,三惡道減損。那我們人類中要有禪定者,會給世間帶來極大安穩之依怙,因為擇取是很痛苦的。但是凡夫的心每一時刻幾乎都沒有停止過擇取,奔波於擇取之中、得失之中。事情可能不奔波了,但心還在奔波。你可以如實地了解了解自己的心,是不是這個樣子。若是人這種擇取的心造作停止了,得法眼凈,人心自然安住在平等清和調柔之狀態,它自然會清和平靜調柔的。

  所以我們過去出家人中,最先提倡的就是五停心的修法,說若遇沙門法得以安住,先修於五停心,對治法嘛。象過去上這個座子,要考試考試有沒有五停心的,沒有五停心不能登於講席的,這是最基礎的要求。你要來講席上,好啊,你要先在貪嗔痴慢疑這五處你有沒有對治善巧?有對治善巧了,貪嗔痴慢疑粗重煩惱生起的時候,你有恰當的對治,這個地方得到了安樂。好了,你才能去給人宣化佛法的教言。若不然自他二種煩惱一時生起,自己講著講著我不幹了,一掀我跑了怎麼辦?這個粗重煩惱要不得的。沒有耐心了,沒有慈悲心了,沒有護持法則的願望了,那粗重煩惱你是抵擋不住的。所以五停心的修持過去是很重要重要的,那麼這個三昧他沒有講究竟是什麼。

  但我們在世間,現在像龍樹菩薩他不太提倡五停心的修持,他提倡什麼?念佛。他說一切三昧中念佛為三昧之王,能成就一切三昧善巧,這一個三昧成就了,百千三昧都能成就。何以故?佛為法王故,佛為法中尊貴故,所以有善知識著了一個寶王三昧,就說念佛成就的功德,具足一切三昧的功德。這個是近代人依止隨著龍樹菩薩的教言才提倡的,念佛三昧。我們都知道近代象虛雲和尚、廣欽老和尚、來果老和尚,他們這些菩薩都是因為念佛得三昧的,大家都知道,但他們都是禪宗的大德。那你說這怎麼來去說他呢?

  ……

  定力有道共,就是外道、世俗人、不學佛人都可以修證的,但念佛三昧,我們佛教談這三昧力不是這樣子的,它具足悲智方便。單單的禪定不見得具足悲智,因為禪定方法太多了,有很大的差異。象四禪八定人人可以修持,他不管你佛不佛,道不道,儒不儒,什麼人都可以修持。像佛教多一個漏盡定的修持,許多法則就依止無漏心智而修持的。順性修持,是佛教的百千三昧的根本依止。要沒有這個,那我們無異於外道修持了。就是無漏心智,順性起修,無上菩提心的發起。這個要是我們認定不了,無異於外道修持。

  所以很多人在佛教中也有修持,也學這學那,但學得與外道沒有什麼差別。為什麼?昧失了菩提心,昧失了無漏心智,昧失了利益眾生的悲智善巧;雖修種種法,還是世間沉淪之業,包括禪定。種種禪定若沒有菩提心,一樣是沉淪之業,不出三界,沒有什麼。所以我們說「觀彼世界相,勝過三界道」,「正道大慈悲,出世善根生」,他所依止的就是大悲大願大智。佛教一定要與外道有區別的,要沒有區別,我們在這勤苦地說佛、習佛,回頭一看還是個外道,這個絲毫不能含糊。

  我們十分慶幸地遇到了佛法,十分慶幸地遇到了有暇的人生,十分慶幸地遇到了學習佛法的機會、實踐佛法的機會,反而不知道菩提心,不知道佛法與外道的差別、修行機制的差別,那你墮入外道的修持了,你就在佛法中你也不得解脫。所以佛教在無漏心智順性修持,發無上菩提心的修持,住禪定,這樣會區別於外道,所有得力之處是廣利世間的。

  這些關鍵的問題上不容含糊,不容我們含糊,一旦含糊就會與佛法失之交臂,你看起來是在學佛,但你後面的因果報應來了還都是外道之果報,或者世俗之果報。

  所以古來以久的善知識在這個地方做抉擇說——不明自心,修法無益,這個自心是究竟心智守護。在凈土一法來說,不發無上菩提心,你修法是無益的,念佛是不相應的。果地覺為因地心,這個果地覺就是無上菩提心,究竟菩提所守護,而得不退轉,一生不退轉。你要不發無上菩提心,不隨順阿彌陀佛的大誓願力,清凈圓滿的回施,你一生得不退,你這是自欺的話,你自己都不會相信。但要是與無上菩提心作觀察與隨順,得不退轉,你是深信不疑的,你是沒法懷疑。因為無上菩提心中,無有進退,無有成敗,無有來去,光耀世間。

  那我們在這個機制上一旦有所相應,有所契合,有所歸入,有所不動之剎那的啟開與運用,那麼這個是沒有什麼疑慮的。因為貪嗔痴慢疑邪見這一切粗重一時散壞,無以覆收,你收拾都收拾不起來。

  (有人問……)

  要是強說是有相似的東西,要是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這是順應法性說、周遍說、真實說,要是強說不同,強說同也是可以的。但是說不同,我們比較方便把佛法從外道知見中區分出來,比較方便,有意義。好比說他是隨菩提心而修法的,修種種禪定,這是佛法的修行者;要是說不隨菩提心修種種禪定,種種次第的禪定,那就是所謂的外道。要是把它兩個混到一起,統名禪定,統名三昧力。但你要是有菩提心者與無菩提心者,那就是我們說佛法與外道的區別,可能這樣就好觀察了,容易觀察。

  在皈依的機制中說,好比說你是再來人,你是大菩薩,你說我就不皈依,那你永遠不入佛道,不是佛道中人。在見諦皈依中,他會自然純熟守護三寶,利樂有情,發無上菩提心這個機制,他自然會純熟的。那麼儀式三皈依、戒體三皈依、法用三皈依、具足三皈依,我們說返邪歸正之三皈依、五戒三皈依、八戒十戒三皈依、具足菩薩戒、具足戒三皈依,種種三皈依的名稱的背後都是要三皈依的,就是說你這樣是佛教徒,要不然你非是佛教徒。所以三皈依就是明心之方法、明心之依止、明心之妙用罷了,區別於外道。那你說我皈依不皈依我不管他,我還修外道的東西,你十年二十年蹲在佛教里也是獅子身上蟲,你只能殘害這個機制,你不能使這個獅子在世間作獅子吼,利益世間,涉足世間,那不可能,不能產生廣大妙用。所以這個諸位善知識也會觀察得到的。

  我到一個寺院,這個寺院我不說名字,我盡量減少不相應的因緣。這個寺院的出家師父大部分在練拳術,後來他們請我去給他們講課,我是一個一個問的。我說你這個法師什麼發心?他說我怎麼怎麼發心;我說你這個出家人怎麼發心的?他說我怎麼怎麼的……最後我在黑板上寫了最大兩個字——「賊住」。我就在他們課堂上就對出家人講的,就這樣,「賊住」。我說如是於僧法中,如是於三寶誓願中是為「賊住」,若不懺悔,是為賊住安立,此人當作惡道種。這樣的話雖然是很歹毒的……很多年以後他們見到我還說你這法師嘴太壞了,我說我不管這個,因為什麼呢?你讓我講,我就如實講,這個地方人情我是不要了,我要是你尊重我,我就給你來個人情這個要不得的。因為你墮落受果報的時候,誰都不能替你承擔。因為什麼?你吃的是十方的什麼的?讓你修證佛法,去除煩惱的機制的。大部分練拳為了成什麼高手的,我說這是「賊住」。那你說我愛護道場,我守護佛法,我就是練練拳也沒有什麼,這不叫「賊住」,這不能說是「賊住」。但你真正想成個武林高手,你這樣不行,不相應。所以當時我寫了這個「賊住」,雖然當時可能得罪了這些菩薩,可能臉面上有點不太好,但是真誠我是不敢否認自己的。

  那我們要是在佛法中不發菩提心,象出家了你不守護出家人的法則,不實踐出家人應該說什麼、做什麼,應該引導自己引導他人守護什麼、做什麼,那還是賊住。這個賊住的果報就是獅子身中蟲,敗滅佛法。這個我們應該注意,不管是出家在家,這一點我們要學佛,要守護佛法;守護自己應該做,能做所做;懺悔自己不應做、已做的過失。這樣來改習氣,除煩惱,成就菩提,利益世間,是有意義的。

  身心不動。如實修行,常作佛事。如實修行者,雖常修行,實無所修行也。

  這話特別重要,常修行而無染著,常立世間無有所沉澱,不計較於回饋、不計較於得失。剛才我跟當家師下面走了一圈,說這世間,我說這世間有情,報酬的心、回饋的心十分重的,在凡夫有情機類中,這是十分得當的。就是我有點作為,要有一個良好的回饋,這樣就有一個鼓勵性的,不斷的實踐鼓勵……這是凡夫心中一個正常狀態。但這不是菩薩之行,這不是順性之行,這不是無畏之行,這不是解脫之行,這不是悲智之行,這是世俗之行,這可以說是因果之行。此行多有負重,若是回饋不及時,人都會生煩惱;回饋不相應,人就會生顛倒。這我們能觀察得到的。

  所以前面講「雖常修行,實無所修行也」。最後這一句話是真正智慧安慰、慈悲的安慰、解脫的安慰。往往一有點行,自己放不下那一畝二分地了,就認為自己怎麼樣怎麼樣了,你要一減損就受不了,那麼這樣就是染污修行,染污修行多於功利,他的心會落在功利二法上。就是我的功夫、我的受用、我的利益上,所以此人決定貪於身受,在意於外緣,就是外緣他特別在意,在意於外緣。這樣不得解脫,你根本沒法解脫的,沒法得智慧解脫的,不要說大威德善巧,不要說住三昧善巧,成就不了三昧,這樣的人直接給他戴個帽子說三昧不得成,那怎麼辦?不能這樣修持。

  所以「雖常修行,實無所修行也」,這是一個機制。世尊在一切教言中,常常如是教導我們,常常引導我們正思維、正修行路。現在在世間,這樣好比說我有所作、有所為、有所功利,這很正常。在佛法中,有所修行,有所作為,皆是福德成熟,善根成熟,應感恩行,應無染污行,應感恩戴德地無染污行。還要求回饋,那後面就是求功利了,那就會生怨、生煩、生嗔痴。這個諸位善知識,善於觀察,善於審視,若不觀察審視就會掉到一個所謂的染污世間的行持中,就是為功利而修持,為名利而修持,那這樣不光不能出離生死輪迴,還會壞了自己學佛的正常健康的機會。

  這兩句話十分點人眼目,開人智慧的。我們都知道六度中,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要離開智慧這一門——瞎子!瞎子怎麼在做事情?很危險!瞎子去布施也很危險,瞎子去精進還危險,瞎子修什麼法都很危險的。所以手足具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這都是手足方便,那你具眼目就暢通無礙,所以自在利他,智慧為眼目,那這個後面「實無所修行」是眼目之證,開我們眼目的。前面常修行是具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啊,這是具足威德之力,後面是智慧之行,所以「實無所行也」。

  無染無著智慧力,大家一定要有概念的。在這要是用不上力,這個話雖十分好說,但真正智根成熟者稀少。很多人認為自己有智慧,結果落在一個頑空上了,落在一個泛業上了,那不行的。前面講福德,後面講智慧。福慧具足,世間威德。

  是故言:「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這一段文字是菩薩正修行第一種法則,也是阿彌陀佛觀一切世間,但有聲聞人天利益狹小者,發廣大誓願,令往生彼國之人,得廣大善巧,如佛住世,普利世間。轉向教化,轉向度脫,如是輾轉,無有窮盡。

  阿彌陀佛的誓願根本的依止就是這樣子的:「設我作佛,令他方菩薩,未成佛道的,成佛道;未成菩提的,成就菩提;已成就佛道菩提的,轉向教化,轉向度脫,如是輾轉,無有窮盡。」那麼這個文字亦復如是。菩薩若生起正修行,就這樣來廣利於世間。「是故言:安樂國清凈,常轉無垢輪,化佛菩薩日,如須彌住持。」

  我們作為一個因地修行初聞佛法者,在此處要常常薰修自己的心智,常常隨文入觀,來看自己的心相應不相應:一旦相應得無礙力;若不相應,以進校正。

  今天的學習就到這個地方,明天我們接著學習,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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