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我們去看左宗棠 zt
年初一,我們去看左宗棠 ----記於2005年大年初一 一大早往辦公室交班。從年三十下午五時半至年初一早上八時,在值班日記上留下四個字「一夜無事」,就下了班。 天尚早,多日的陰雨,濕漉漉地冷。報上登的天氣預報說,0至3度。 秋說,我們去看左宗棠。 一年中,初一早上是清靜的。路上,車少,行人少。一座城似乎都還在睡夢中,一年中,只有這一日是一座城市依故要放縱自己睡個懶覺的。 天陰沉沉地飄著細碎的雨霧,我們來到東鄉楊梅河柏竹塘左宗棠墓。 沒有人,四處靜悄悄的。靠在公路邊,墓葬在一處山丘上,坐北朝南,山丘下往南是一遍農田農舍,清清靜靜,墓園的鐵門關閉著,並沒落鎖,推門而入,對面是石刻《左文襄公傳略》碑,鑲在山牆中。 右邊是石級,石級兩側是比人高的梔子樹。記得第一次找到這個左宗棠墓址,正是六月梔子花開時,鬱鬱蔥蔥中大朵大朵的白色梔子花更添了我們心中的肅穆與敬意。 梔子其實是一直開在我心底的,很多很多年了,不期然會在這處墓園裡相逢。 上了這處石級,再往左爬上長長的石級,是左公的水泥墓葬。 墓葬在這處山丘的高處,四周是青青的松柏,天上飄著小雨,風很大,很冷,秋把帶來的一大掛鞭炮點燃,我們都沒出聲,立在左公墓前作了幾個揖。 墓前立著一對神態生動的小石獅,墓園左右各立一石柱,柱上刻有一聯:漢業唐規西陲永固,秦川隴道塞柳長青。 秋攝了幾張照片。 我們從石級而下,離開墓園,開車而去時,雨突然大了起來,很大聲地敲打著車窗。 在網上查詢了一下有關左宗棠的資料,驚奇地發現,我們相距著兩個多世紀,卻生於不同世紀不同年代的同一日。
「左宗棠(1812—1885),字季高,湖南湘陰人。清末湘軍將領,洋務派首領,曾任兩江總督。1875年,督辦新疆軍務,阻遏了俄英對中國的侵略。中法戰爭時督辦福建軍務,著有《左文襄公全集》。1885年病逝於福州,次年歸葬於此。墓用花崗石徹成。1986年大修。 保護範圍:以墓為中心,半徑30米以內。」
訪曾國藩墓 2005年1月中旬,在北京教書的王,到長沙出差,20日公餘,約在長沙工作的明、清二位教授,一同前往望城縣坪塘鎮,訪尋曾國藩墓。 說起曾文正公,世界上只要有一點文化的華人,不知其人其事者大約甚少。曾國藩,初名子城,字伯涵,號滌生,湖南雙峰荷葉塘人。生於嘉慶十六年(1811年),卒於同治十一年(1872年)。道光十八年(1838年)中進士,入翰林院。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以檢討典試四川,旋升侍讀。累遷內閣學士、禮部侍郎,署兵、工、刑、吏部侍郎。創立湘軍平定太平天國後,封一等毅勇侯,成為清代以文人而封武侯的第一人。後歷任兩江總督、直隸總督,官居一品,死後謚「文正」,為晚清第一名臣。其門生李鴻章,儘管功業以及西太后對之倚重的程度似在曾之上,但李對後世的影響則遜乃師多矣。究及原因,曾文正不僅功勛卓著,而且是清末著名的理學大師,在立功、立德、立言以及修身、齊家、為學、治軍、謀國等多方面均獨樹一幟,造詣極深。《曾文正公全集》為後世留下了豐富的思想寶藏。可以說,其影響之大在封建統治集團中無人能出其右。 同治十一年(1872年)二月初四,曾國藩遽歸道山於兩江總督任上。是日午後,他與長子紀澤散步於署西花圃,突髮腳麻,被扶掖回書房,已不能言,端坐三刻溘然而逝。是月,清廷聞訃,輟朝三日,追贈太傅,謚文正。後靈柩運抵長沙,當年葬於長沙南門外之金盆嶺。次年改葬於善化縣平塘伏龍山之陽,即今望城縣坪塘鎮桐溪村伏龍山南,與是年仙逝的歐陽夫人合葬。 曾墓墓冢原系三合泥拌碎石糯米混澆而成,墓圍直徑約5米,花崗石圍。墓碑三道,主碑題曰:皇清太傅大學士曾文正公一品侯夫人歐陽夫人之墓,附碑均為龍紋浮雕。墓前有拜台、墓坪,拜台約50平方米,經26級台階下接一大墓坪約200平方米,墓坪上東西兩側各立石闕一個,分別刻「曾太傅墓東闕」、「曾太傅墓西闕」。左側石梯通道沿桐溪寺圍牆而下,接墓廬槽門與御碑亭,通道兩旁有石馬、石獅、石虎及翁仲各一對。距曾國藩墓約60米處立有「太傅大學士毅勇侯曾文正公神道碑」,系大學士李鴻章撰、翰林黃自元書,大抵敘述曾國藩生平功績。墓地正前有古銀杏、羅漢松各兩株,蓊鬱茂盛。墓地附近之桐溪寺古稱興國寺,為唐代振朗禪師創建。該寺掩映於綠樹叢中,建築宏偉,樓閣玲瓏,三道大門,寬敞明亮,為唐代名剎。不久,寺毀,至宋復建,名曰伏龍庵。寺周有八景:盤龍松、集賢橋、象王嶺、談經石、獅子峰、桂花井、金盆嶺、萬壽亭。至明末,寺又毀。清代,經天岩應適禪師募緣重建,改名桐溪寺,因山後桐林茂密、寺前流水潺潺、山清水秀、環境幽雅而得名。鼎盛時期,桐溪寺有房100餘間,香火繚繞。民國以後,寺廟日漸凋零。 1月中旬的長沙,連日陰雨霏霏,更增加了幾分寒意。王、明、清三人在雨中驅車前往坪塘鎮桐溪村。因無路標,大約用了三刻鐘的時間,幾經詢問,在泥濘土路的顛簸中終於到達伏龍山下。遠眺伏龍,樹木茂密,鬱鬱蔥蔥,滿目碧綠青翠;近看山下,農舍數間,阡陌縱橫,一派田園風光。經指點,知道曾墓的大概方位後,即冒雨登上被落葉所蓋的泥路向半山走去。原御碑亭、廬槽門已不存在,墓道旁侍立的翁仲只有一個還默默地袖手聳立在隆冬的陰雨中,迎接三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另一個則斷成兩截倒在雜草叢中。至於石馬、石獅、石虎,早已無影無蹤不知去向。據周姓守墓人後代講,曾墓經歷過兩次毀壞。第一次破壞最大,發生在上世紀50年代的農業合作化期間。除墓冢、墓桌外,其他被破壞殆盡,桐溪寺在這一時期也蕩然無存。原址上現有數間民房,雜亂布局,僅存的一棵銀杏樹與一對羅漢松卻依然蓊鬱茂盛。第二次破壞則發生在「文革」期間,墓桌被移走,墓冢被打開,但未動遺骨。及至走上去通過東面石闕來到墓下的墓坪,朝前一望,文正公墓已在眼前高處。登上26級石階就到了拜台,墓冢即在拜台之後,已用水泥重新封頂,新制的主碑亦再立於墓冢後,墓欄及墓前的拜台和墓坪均用條石或圍或鋪而成。至此,墓的主體已初步復原。站在墓前向周遭看去,伏龍山於左、右、後成U狀圍住墓廬,東南方阡陌縱橫。此處真是一方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自古以來,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稱為四靈,為四方之守護神。《山黃輔圖》卷三云:「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靈,以正四方」。《論衡??解除篇》也稱:「宅中主神十二焉,青龍、白虎列十二位。龍虎猛神,天之正鬼也。飛屍、流凶,安敢妄集,尤主人猛勇,奸客不敢窺也。」北京昌平明十三陵所處的地形也是北、東、西三面環山,南面開敞,天壽山陵前神道兩側有兩座小山,東為「龍山」,西為「虎山」,符合東青龍、西白虎的四靈方位格局,被認為「龍脈」旺盛。帝王陵寢之處當然氣勢不凡,是天造地設的吉壤之地。但若論寧靜幽雅、緊湊小巧、蒼龍白虎玄武三側守護神距墓地更近因而使墓主感覺更為安全來說,則曾墓自有其特別之處。從前大多的文人士大夫,除琴棋書畫外,對養生和風水都有研究,曾國藩尤精於此道。他在創辦湘軍時曾造訪桐溪寺,與寺中住持寶月方丈談天論道,相談甚歡。據云,當時文正公已屬意桐溪伏龍山陽作為身後歸葬之地,但寶月方丈並不首肯,言及佛門近地非常人所能用也。至於寶月後來又如何同意文正公歸眠於此,還有待考證。清光緒十九年(1893年),寶月大師圓寂,其墓位於距御碑亭50米處的金盆嶺,墓碑為其弟子所立,上書「先師寶月之墓」。 訪墓之前,已耳聞毀壞的神道碑被守墓人周家後代保護起來。故下山後,即往訪周家。路上不遠處偶見破殘圍牆一段,後有毗連平屋兩間,門框上方各貼紅紙一條,寫有「觀音殿」、「念佛堂」黃字,此時再向殘牆小門上方一看,「桐溪古寺」四字赫然跳入眼帘,方知此處即為古寺之遺址。昔日遠近聞名的千年古剎桐溪寺已不復存在,眼前的「觀音殿」、「念佛堂」亦系普通農屋改成,但木門緊閉,已不聞木魚念經之聲。經人指點,很容易到了周家,道明來意後,男女主人十分客氣,引入裡邊小屋,即見酷似海龜狀的*??(音bìxì)趴在地上。*??為古代傳說中的動物,為龍之三子,力大無窮,極善負重。古來習慣相沿,各種石碑下之石座均雕成*??之狀,就是取其力大能負重之意。斷成兩段的曾墓神道碑側靠在*??的兩邊,碑的首部亦已斷落,立在*??的後面。神道碑上段的上方用篆體刻有「太傅大學士毅勇侯曾文正公神道碑」的字樣,清晰可辨。碑文字字楷書,除斷裂處外,其餘部分尚能辯認。此神道碑以及*??均系原物,周家保護至今,功不可沒。據主人談及,其曾祖周培湖當年就住在附近,常幫桐溪寺打些短工。曾墓落成後,寶月方丈即將其薦給曾府,耕種墓田並為文正公守墓,代代相傳。眼下的主人,當然不用再負守墓之責,因有泥瓦匠人之手藝,生活尚稱可以。 目前,整個曾國藩墓地及其周邊環境還相當破敗,與其故居的狀況很不相稱。文正公的故居富厚堂,坐落在雙峰荷葉塘鰲魚山腳,全宅佔地60餘畝,建築面積1萬餘平方米。它由思雲館、毅勇侯第前門、宅東門、宅西門、全宅圍牆、宅南藏書樓、宅北芳記書樓、八本堂、緝園十景等組成,當地百姓稱之為「宰相府」,文物價值極高。抗戰期間,為防止日寇破壞先賢故宅,國民政府電令當地駐軍予以保護,並公布為民國文物保護單位。1996年,湖南省人民政府將富厚堂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曾國藩墓地,儘管政府已著手修復,但速度較慢,要修復的地方很多,而且還應該將通往墓地的路修好才是。目前的問題主要可能是經費缺口太大,但這也並非難以解決。筆者記得,蘇州洞庭東山的紫金庵,其泥塑彩繪羅漢為「天下羅漢二堂半」之一堂,系南宋雷潮夫婦之傑作。殿內「慧眼」、「華蓋」、「經蓋」三絕著稱於世。上世紀50年代,地方當局在得知中央政要有意造訪紫金庵後,立即將土路修成柏油馬路,使車能直達庵前。50年前的建國初期,財政還相當困難,尚且能將此事很快辦妥,何況50年後的今天,國力已大大增強,而且還可以爭取民間以及海外華人之支持,修復曾文正公墓地的困難理當不難克服。 曾,左兩人其實很早就認識,還是拐彎抹角的親戚,兩個人性格完全不同,曾很內斂,左很張揚,相對而言,左季高的一生更是充滿了戲劇色彩,白衣入仕,什麼官都不是就「國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一日不可無左宗棠」而名滿天下,抬棺入疆,收復伊犁,一路植柳,留下了「大將籌邊尚未還,湖湘子弟滿天山;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的評價,現在新疆和可以看到"左公柳",更好笑的是他因為是白衣出身而被李鴻章嘲笑,結果老爺子在任陝甘總督的位置上去要求參加殿試,嘿嘿,朝廷馬上給了個XX閣大學士,免得這個副總理級別的大官也去考公務員搶後輩的飯碗,李鴻章也只好恭喜恭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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