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文刊發《精武》雜誌2005.7 劉連洋/文 《少林衣缽真傳》是一本與《紀效新書》、《萇氏武技書》一樣，對我國傳統武術有著深厚影響的古譜著作。只是由於近代形意、太極等武術流派的興盛，而該譜又一直流傳於螳螂門中，所以研究者極少。因筆者素來喜於對螳螂拳史、拳理、拳功的研究，所以對該譜多有涉列，以下為筆者一愚之見，希望能拋磚引玉，求教於方家。 一 《少林衣缽真傳》概況 《少林衣缽真傳》亦名《（福居）羅漢短打拳譜》、《短打秘鑰》，該譜是由升霄道人重集併流傳於山東螳螂門及北方其他武術流派中的一份拳譜史料。該譜除了對山東螳螂拳、羅漢短打等武術流派有著深厚的影響外，還對流傳於華北的少林、太祖、秘宗、長拳、通臂等武術流派也是影響眾大。他與《萇氏武技書》所影響的萇家拳、心意六合拳、太極拳、梅花樁拳及《紀效新書》所影響的太極拳、太祖拳等共同構成了我國北方武術流派理論及武功體系。 《少林衣缽真傳》的四種版本近年來，由於筆者一直從事對螳螂拳史的考證，所以陸續接觸到的《少林衣缽真傳》拳譜，也有近十種，依筆者之見，這近十種《少林衣缽真傳》，可以分為以下四種版本：1.《福居羅漢短打》拳譜。筆者手中所得到的這個本子是張則浩兄與筆者的《短打秘鑰》交換得來。張則浩先生是山東萊西人氏，當然這份拳譜，我們可以認為是在萊陽、萊西一帶流傳的一份古譜。其譜分為：羅漢短打序論歌圖、十戒、諸家手法、行功積力、捶掌功夫等幾部分。這份拳譜從整體上給人的感覺就是古意昂然。其中的文字多為歌訣形意，且旁有配圖。2.《短打秘鑰》拳譜。這本譜子系筆者家傳精手螳螂拳譜中的一種。因保管不利，原本已不知去向，現在所存的是筆者的抄本。該譜分上下兩卷，上卷是拳理、下卷所述的是一種拳法招式的譜訣及略說，此外尚附有羅漢功及鐵沙掌等內容。家傳精手螳螂以上卷為本門的拳理。下卷則為參考內容。與本人這份拳譜相近的有滄州通背螳螂拳、霍瑞亭先生的少林螳螂拳以及天津國術館副館長王毅夫先生的《我的拳術經驗談》（刊發於民國二十三年四月由天津國術館創刊的《國術月刊》）。3.《少林衣體真傳》四卷本。四卷本《少林衣缽真傳》四卷本的大致內容為：卷一《少林衣缽真傳》為拳譜的總論部分；卷二《繪象羅漢短打變式》系講羅漢短打拳法；卷三《繪象羅漢兵刃全式》是講解各式器械；卷四《繪象羅漢行功全譜》則是講解與羅漢短打相配套的「羅漢功」。4.《少林短打拳譜》這譜子有民間及少林寺兩種版本，民間的拳譜叫作《少林短打拳譜》，他記錄了十九路短打招式。而少林寺的則稱為《交手十六勢法訣》則記錄了十六路短打招式。觀其中的譜訣內容，其理論及總綱部分是相羅漢短打拳譜相同的。而招法術語，也是同於羅漢短打拳譜，所以這份拳譜是羅漢短打拳譜的另一個版本。 《少林衣缽真傳》所記錄武功內容四個版本的少林衣缽真傳，拳譜內容彼此之間都略有差異。1.《福居羅漢短打拳譜》這個版本所記載的武功是羅漢短打，所記錄的是各種單勢的羅漢短打及對打樣的羅漢短打。此外尚有行功積力及捶掌功夫的練習法門。2.《短打秘鑰》這個版本所記載的武功是十八羅漢短打拳（亦名螳螂拳）。其中的拳法內容，亦即短打九九八十一變化的內容。包括了前七後九十六趟（前七趟後九趟）、硬崩實砸、扣手翻車、螳螂打六趟、翻車打四趟、九轉十八跌二十趟、破骨打八趟、撩陰腳十二法等內容以及羅漢功、鐵沙掌練法部分。3.《少林衣缽真傳》四卷本。這個本子是咸豐年間進行的重訂增補。所以裡面的內容較前兩種要豐富的很多，最大的區別是多出了兵器部分那捲的內容。4.《少林短打拳譜》所載的是：回馬連環轉、鐵牛耕地、夜行擂身、金雞獨立、轉身搏虎、騎馬變勾、騎馬提鋼、高吊背弓、撲腿扶巨、跨馬大刀、撤馬大刀、撲腿盤跌、攛錘幅檔、夜行回手雙趕月、崩腿攔心、長拳入手、撲腿鞭掌、閉手入掌、挑手通臂等十九路招式組成的武功。總起來講，少林衣缽真傳的武功內容是以羅漢短打、羅漢功為基礎的拳法，雖然各版本的武功名稱及路數都有差異，如羅漢短打、十八羅漢短打拳（前七後九十六趟螳螂拳）、交手十六法訣等。但究其根本則仍是出自一脈的武功。 《少林衣缽真傳》的武功理論從以上四種版本的《少林衣缽真傳》情況來看，該拳譜應當有一個核心的理論部分，那就是《羅漢短打序論》、《十戒》、《短打要論》、《手法綱目》。 《羅漢短打序論》主要是講了這份拳譜的來源問題，我們可以從中考證其年代及作者。 《十戒》則是羅漢短打的戒律。《短打要論》則是羅漢短打的拳理：進退虛實、躥跳出入、閃賺騰挪、開合收閉、長短起落、剛柔軟硬、各有所長、學者慎勿疏忽，知此門路，方可入手，亦可變化無窮矣。《手法綱目》則是羅漢短打的總綱：翻車轆轤錘，六六三十六，八打八不打，八剛十二柔，七勢集連拳，總是十八湊，全身十二錘，閃賺雙手扣。《少林衣缽真傳》的各版本所載的武功或有不同，但其內理則均是如此。而且從拳術口訣來看，各版本間的術語則是相通的。這四個版本的近十種《少林衣缽真傳》拳譜，顯然應當有一個源本。那這個最早的本子的作者是誰，該譜創譜於什麼年代，來源是什麼？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學術問題，因為他關係到中國明代未年及清代初年北方地區武術的一次重大總結，他的拳理內容，即是羅漢行功短打的重要著作。其《短打秘鑰》也是中國當代九大傳統武術流派之一「螳螂門」的重要理論著作。它還影響著北方有著攸久歷史的太祖門、秘宗門、長拳門等武術流派，其影響力之大，顯然是不弱於《萇氏武技書》、《紀效新書》。與《萇氏武技書》的拳術理論所影響了太極、心意六合、梅花樁等武術流派。《紀效新書》所影響的太極拳、太祖拳等武術流派一起，三者構成北方中國傳統的三大理論支柱。這三種明未清初的武術著作，影響了近代中國北方傳統武術的格局。 二、《少林衣缽真傳》研究鑒於《少林衣缽真傳》四卷本的影響最大，且內容充實。這裡就以四卷本為突破口，參照其他版本，對該譜的歷史問題作一些考證： 《少林衣缽真傳》的源本應為《羅漢短打拳譜》1. 從序上講《少林衣缽真傳》中有兩篇序言，即《羅漢短打序論》、《十八羅漢詮功序》。大家都知道，序論都是對應著書本的內容及名字來的。《羅漢短打序論》、《十八羅漢詮功序》自然也是這樣，顯然，拳譜的源本，就是稱為《羅漢短打拳譜》2. 從武功內容上講在武功上，雖然各版本的記錄內容都略有差異，但他們的動作術語上，則是一致的．從理論上看，也有一脈相傳的痕迹，這種跡象表明，他們原出一體，升霄道人最初所集的武功內容，應當羅漢行功短打。即然其所載的武功內容為羅漢行功短打，那其源本的名稱就應當為《羅漢短打拳譜》。3. 從四卷本卷目上講《少林衣缽真傳》、《繪象羅漢短打變式》、《繪象羅漢兵刃全式》、《繪象羅漢行功全譜》除卻第一卷的卷目是名為《少林衣缽真傳》為，其他幾卷均屬羅漢行功短打的武功。從這方面也可以判斷《少林衣缽真傳》的源本是《福居羅漢短打拳譜》。4. 從其他的版本來看四種版本中，有一種版本拳譜名稱即為《福居羅漢短打拳譜》或是《羅漢短打拳譜》，這說明，上面三個論點對應的《少林衣缽真傳》拳譜的源本，確實應當是《福居羅漢短打》。所以四卷本《少林衣缽真傳》出現，顯然是後人不斷充實新的內容而成，所以才有「重訂增補」之說。其源本，理應是《羅漢短打拳譜》。那《少林衣缽真傳》到底是不是出自少林寺的衣缽真傳？這於這一點，程大力先生在其論文《<少林衣缽真傳>考證》中，用以下觀點證明了《少林衣缽真傳》並非來自於少林寺。筆者認為是很有道理的：「1《少林衣缽真傳》中有大量道教方法和術語的痕迹;2《少林衣缽真傳》中有不少房中乃至純粹淫褻用語;3「十八羅漢勢」也應是來源於道教導引;4《少林衣缽真傳》卷首十八家歌訣，實際上來源或模仿於明代武術典籍記載的當時的拳法名家。」 即然並非是少林寺的嫡傳，那《羅漢短打拳譜》為什麼在不同的版本中會稱為《少林衣缽真傳》？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解釋：自清中期以後，少林武術的名聲越來越大，從原來的護寺武術演變成為「天下功夫出少林」，嵩山少林寺也一越成為人們心目中的武林聖地。於是在山東民間就冒出了以少林為名的武術流派，作為明未清初的山東民間武功寫照的羅漢行功短打，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被包裝而成為《少林衣缽真傳》。但少林寺的《交手十六勢法該》從何而來。因資料及調查的不足，則是無法考證的事情了。 《羅漢短打拳譜》的作者及產生背景四卷本《少林衣缽真傳》上署有升霄道人重集《羅漢短打拳譜》的日期為「乾隆二十七年」。《短打秘鑰》中也署有清乾隆升霄道人重集的字樣。從這方面斷定，升霄道人重集羅漢短打拳譜的時間應當是在乾隆年間，其人也應當是乾隆時人。依弗遑道人的《十八羅漢詮功序》所載：「惟吾邑雲花觀升霄道人」，按譜中所述弗遑道人是盧鄉人。盧鄉，在漢朝班固所著的《漢書.地理志第八上》中有記載：「盧鄉，陽樂，侯國。」是漢朝的縣名，屬東萊郡，後廢止。其具體的地理位置在今山東省平度市西北。升霄道人與弗遑道人即是同鄉，自然升霄道人也應是山東省平度市人。《羅漢短打序論》載：「短打者，少林福居禪師所著也，注釋詳確，義理精通，余自盛京作學生，有遠方學徒將譜攜去，求無所得。因摹擬想像，重為編輯，間參已見，補所未有，罔知當否，留質高明。」 《十八羅漢詮功序》載：「惟吾邑雲花觀升霄道人，親謁河南少林，得福居禪師秘受羅漢真傳，並行譜呼吸，演練藝冠群英，而以未臻妙境，後游嶗山，遇一僧侶曰：吾嘗聞之矣，因詢之道，答曰：未學，跪而請焉，曰：竊嘗聞之矣，遂手舞足蹈，口授目傳，經宿而去，遍尋無蹤，自是心目豁然，頭頭是路，於十八般武藝無一不精，而短打尤其卓卓然。」依這兩篇序來看，升霄道人曾「親謁河南少林，得福居禪師秘受羅漢真傳」，後在嶗山得一僧侶親傳拳法，遂成羅漢行功短打之技。雖然序文是說嶗山得僧侶之傳，但依實際來看，諸多民間武功，多託名於僧侶名下，以曾其神秘，實際未必是實事，從歷史客觀角度分析，我們只能認為升霄道人的武功大致來自於膠東一帶的民間傳統武術流派。說是來自於山東膠東半島一帶，也是有其依據的，觀諸於拳譜內的術語，我們不難發現其中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裡面的許多東西實際上是用膠東土語寫成的。如《羅漢短打拳譜》所載的《手法綱目》其中有《八剛十二柔》之論。八剛十二柔中的第「七剛左右雙掍」的「掍」字即是膠東萊陽的方言，讀作「kun」。其意類同於用鞭子抽，但較整，走明剛勁路。同在膠東，萊州與萊陽相隔不遠，他的方言就不是「kun」,而讀作「qun」,像這樣的術語中的方言差異有很多，也是一個很有力的例證。從這裡我們就大致明白了升霄道人的生平及羅漢短打的產生：升霄道人，清乾隆年間山東平度人。其武功是得自於山東民間武術流派。學有所成後，總結成冊，成之為羅漢短打拳譜，而其拳法，也就是羅漢行功短打。《羅漢短打拳譜》與其他拳種之間的關係前文提及：《羅漢短打拳譜》（《短打秘鑰》）與《萇氏武技書》、《紀效新書》三者構成北方中國傳統的三大理論支柱。這三種明未清初的武術著作，影響了近代中國北方傳統武術的格局。 1.《羅漢短打拳譜》與螳螂拳之間的關係《羅漢短打拳譜》與螳螂拳之間的關係，要從《短打秘鑰》來談起，筆者家傳精手螳螂拳法以《短打秘鑰》為本門拳譜。精手螳螂的拳術理論，均是來源於《短打秘鑰》的上卷部分的指導，而精手螳螂的招式，則是以下卷部分作為參考的。如《短打秘鑰》中：《十戒》就是精手螳螂拳的門內戒律，而《短打要論》所載的拳理：進退虛實、躥跳出入、閃賺騰挪、開合收閉、長短起落、剛柔軟硬、各有所長、學者慎勿疏忽，知此門路，方可入手，亦可變化無窮矣。及《手法綱目》所載的總綱：翻車轆轤錘，六六三十六，八打八不打，八剛十二柔，七勢集連拳，總是十八湊，全身十二錘，閃賺雙手扣。均是精手螳螂拳法理論的核心部分。再觀從《羅漢短打拳譜》中的諸多口訣中我們發現羅漢短打中的十八家之說就有「王郎的螳螂總敵」一家。而且《羅漢短打拳譜》拳譜歌訣中有「崩砸螳螂砍劈」、「螳螂反車帶倒提」等招式，「七步螳螂劈砍掌」「崩砸拳是螳螂出入手」、「螳螂劈砍左右撲」等語句，可知羅漢短打與螳螂拳應當是有一定的淵源關係。此外，《羅漢短打拳譜》中記述的諸多術語與筆者家傳精手螳螂拳法的術語是相通的，如其中的「崩砸螳螂砍劈」一勢所載歌訣：「崩砸原是螳螂出入手、回手加貼壁，閃步只有雙手扣，貼門翻身打對膝，頭捶頭用還底勢，逼襠撩陰轉身起，坐肘攬馬點合手，連步取出手回手，三逼破硬崩伏底，伯王斧提步轉身閃，一步四方八面笑心急。」相信看到上面的口訣，不僅是筆者，其他螳螂門的傳習者也有會似曾相似的感覺。此外十八羅漢短打拳的傳出也證明兩拳之間有一定的淵源關係。十八羅漢短打拳，亦名螳螂拳，其拳法有前七後九十六趟等內容，天津國術館副館長王毅夫先生的《我的拳術經驗談》中所述及的即是此拳法。雖然因歷史資料的不足，我們無法確定升霄道人是否學過山東螳螂拳，也無法考證出羅漢短打與精手螳螂拳的關係。但從上面來看，羅漢短打與螳螂拳雖然屬於兩種不同流派的武技，但他們之間應當是有一定的聯繫的。2.《羅漢短打拳譜》與少林拳的關係討論《羅漢短打拳譜》與少林拳的關係，是要從羅漢短打的另一版本《少林短打拳譜》談起，這個《少林短打拳譜》雖然有少林寺的《交手十六勢法訣》十六路招式與《少林短打拳譜》所記的十九路短打的不同版本，但《交手十六勢法訣》在少林寺中顯然有著很重要的位置。似乎並不低於現在傳說中的少林心意把。因為在《少林武術百科全書》第十二卷拳術實戰技法對《交手十六勢法訣》的描述為：「上述十六招，是少林寺歷代武師名將經過千百年辛苦研練的攻防經驗勢招，前起救唐李世民的大將軍曇宗和尚，後至近代名將妙行、許世友、德根及近代武僧素喜、永祥和尚等，都是以此招為練功之本，交手之訣，此十六招勢又是從拳術精華，著手學習槍刀劍戟等兵器的特技母法，因此武術愛好者，應以此十六招勢為根本，天天練，堅持不懈，由生到熟，由熟到活，轉靈，逐步提高，不斷創新，提高實戰技能」。雖然程大力先生在其論文《<少林衣缽真傳>考證》出四卷本的《少林衣缽真傳》並非是來自於少林寺，但從《少林武術百科全書》中的這段講述，我們還是覺的羅漢短打與少林拳之間應當有一定的關係。3.《羅漢短打拳譜》與山東其他流派武術之間的關係說《羅漢短打拳譜》對我國北方流傳的傳統武術有相當的影響，是有其依據的，下面我們來看一段《少林太祖長拳要訣》：「太祖長拳，長拳即短打，短打即長拳。八八六十四門，九九八十一化法，知此門者方可入手，入手者而變化也，亦變化無窮。翻身轆轆錘，六六三十六，八打八不打，八剛十二柔，七勢集連拳，總是十八湊，全身十二錘，閃賺雙手扣。取上而能打下，聲東而能擊西。由里門而能反外門，外門而能反里門，入乎即提步，提步即入手。務要先明出入進退。虛實剛柔，長短起落，開合收閉之手法，長有七長之妙，短有八短之強。虛者實進，實者急退，虛虛實實隨手而入，隨機應變，方為魁士…」通過這段太祖拳的口訣我們不難發現其核心理論與螳螂拳理以及《羅漢短打拳譜》中理論部分的相似性。這種相似性表明，太祖拳與《羅漢短打拳譜》之間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實際上不只螳螂拳、太祖拳、少林拳與《羅漢短打拳譜》之間有一定的關係，在我國北方流傳的其他傳統武術如秘宗、長拳、通臂等，都與《羅漢短打拳譜》或多或少的存在一定的聯繫。舉個例子，羅漢短打武功中有騎馬、登山之說， 而騎馬式及登山式，也是精手螳螂八大勢中的兩大勢，其他致形象略同於現在的馬步、弓步，但有著與馬步、弓步不同的技術要領和攻防特點。而使用騎馬、登山之說的武術流派，也不僅限於精手螳螂一枝拳法，秘宗及長拳（此長拳非國家所編的長拳，也不是查華洪炮一枝的長拳，而是膠東一帶流傳的古傳長拳）等武術流派，也是存在騎馬、登山之說的，同時這些流派也有許多的手法同於《羅漢短打拳譜》的記載。有感於此，所以個人認為《羅漢短打拳譜》是一本對明未清初流傳於中國北方山東一帶武技的的總結，他與《紀效新書》、《萇氏武技書》三者一起共同構成了北方中國傳統武術的三大理論支柱。而這三種明未清初的武術著作，影響了近代中國北方傳統武術的格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