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育王——佛教東漸中土的偉大開啟者
阿育王——佛教東漸中土的偉大開啟者
公元前486年2月15日,古印度末羅國都城拘屍那伽城外(今聯合邦之迦夏城),熙連若跋提河畔。翠綠色的叢林象煙雲一樣瀰漫在原野上,靜謐的月光似水一樣灑過這片古老多情的土地,使她沉浸在夢幻一般的迷離中……
八十高齡的佛祖釋迦摩尼·悉達多·喬達摩離開了自己休憩的精舍,帶著大弟子阿難,踏著如水的月華,在晚颸蕩漾中,來到了這片叢林。半個世紀前,佛陀也是在摩羯陀國菩提伽耶城外(今印度比哈爾邦)從林的尼連禪河邊,一棵枝葉繁茂的畢缽羅樹下,經過七天七夜的澄思凈慮與苦思冥想,在第八天黎明的那一刻豁然開朗,戰勝了人世間一切煩惱魔障,明心見性而大徹大悟,開啟了一門歷經兩千五百餘年而不衰的偉大學說,影響了大千世界億萬個善男信女。它以博大精深的思想、獨特的哲學理論開創了認識世界、解釋世界的東方宗教——佛教。佛陀因之成為開天闢地以來最偉大的哲人和智者之一。如今,他已垂垂老矣,精力衰竭,再也不可能周遊印度,佈道四方,只能尋求靈魂的最後歸宿。帶著滿足而無悔無怨的安適和愜意的心情,他蹣跚地來到自己熟悉和熱愛的叢林,選擇了一塊在他看來靜謐、安詳、而又律動著勃勃的生命的土地。他要把這兒作為自己最後的解脫地。行前,他將為最後的一位弟子須跋陀羅說法,剃度這位拘屍那城的婆羅門,告訴他人生的真諦。
佛陀命阿難在兩顆無憂樹(娑羅樹)間安好繩床,側身上去,將右手支在臉頰下,閑適和慈祥。對匆匆趕來,潛心向佛的須跋陀羅講授八聖道等佛教奧義,直接度尊者為阿羅漢。心知師父即將辭世的阿難強抑著心中的悲傷,問道:「敢問您滅寂之後,弟子以誰為師,以何安住,如何集結經典,令人證信?」佛陀答道:「以戒為師,以四念住處安住(觀身不凈,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一切經典,應在經首加『如是我聞』,令人證信。」言畢,佛陀最後深情地看了一眼夜色中朦儂在月光中的大地。他太疲倦了,就那樣安詳地永遠睡著了,進入了他以畢生心血和生命所追求的不朽的永恆的涅槃世界。
眾弟子聞訊趕來,彙集佛陀身旁。在摩訶迦葉、目犍連、富樓那、須菩提、舍利弗、羅睺羅、阿難陀、優婆離、阿尼律陀、迦旃延十大弟子主持下,信徒們用香木焚燒了佛祖遺體。數日後,在搜集骨灰時,他們發現佛祖的遺骨已火化為圓明皎潔、堅固不碎、異於珠寶而珍貴無比的舍利子。「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金光明經。卷四》)。僧徒們知道它的意義和價值,小心翼翼地從灰燼中揀出這些紅、白、黑的舍利子,以寶瓶置之,環繞以鮮花。為了永誌紀念,遂在印度高築土石,為窣都婆(梵語音,即塔),將寶瓶舍利子分別供奉其中。舍利由是化為佛祖本人,被供奉者視若神明,賦予了神聖無比的內涵,成為至高無上的佛的象徵。
從鹿野苑佈道說法開始,佛陀的蹤跡踏遍了印度,他的祖國迦毗羅衛布滿了信徒,連父母親,前妻及兒子羅睺羅都成了佛陀的弟子。但是,古印度畢竟是許多分裂的小國,婆羅門和古印度教擁有著神聖的神權和世俗權力的庇護,佛法開啟充滿著艱難和阻力。佛陀只能用深入淺出的語言、生動形象的比喻、獨特新穎的哲理、博大精深的學問,教化弟子,感化大眾。到他圓寂後百年,才有七百比丘(佛教學位,受具足戒的佛門弟子)在毗舍離(今印度比哈爾邦首府巴特那北邊)結集(佛徒集體會誦經典),商討師承傳承。真正使佛教發揚光大,走出印度,傳播四方的是另一位印度歷史的偉大人物。他就是摩羯陀國孔雀王朝第三位君主阿育王。
公元前四世紀時期,馬其頓王國傑出的領袖亞歷山大大帝不僅戰勝了西羅馬帝國、波斯帝國,把疆界從西南歐擴大到北非、西亞、北亞、中亞,而且把征服印度也列為自己的野心企劃之中。被摩羯陀國王放逐在印度西北部的印度民族英雄旃陀羅笈多舉起了義旗,團結恆河流域的民眾竭力苦戰,終於驅逐了馬其頓強盜,捍衛了印度的獨立自由。借著勝利的東風,旃陀羅笈多揮師故里,推翻了難陀王朝,登上了摩羯陀帝國的君主大位,建立了孔雀王朝(公元前321-公元前185年),遂決心結束印度四分五裂的局面,發動了統一戰爭。但是,最後實現了印度統一的並不是旃陀羅笈多國王,而是他的孫子阿育王(Ashoka,音譯阿輸迦,意譯無憂,故又稱無憂王,約前304年-前232年)。
「一將成名萬古枯」。武力統一,是一場場血腥戰爭,屍橫遍野,流血漂櫓。沉浸在自己赫赫戰功中的阿育王並沒有自省,以殺戮過重而自律自責。在頤指氣使,不可一世中,他又發起了滅亡南印度羯陵伽國的戰爭。
羯陵伽是孟加拉灣沿岸的一個強國,擁有步兵6萬,騎兵1萬,戰象幾百頭。不僅在軍事上很強大,而且由於海外貿易發達,在經濟上也很富庶。這裡有佛陀的許多信徒,修習佛教上座部大乘經典。由於信眾一心,也由於自持國力強盛,羯陵伽人進行了殊死的抵抗,阿育王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後,才征服了這片富庶的濱海土地。望著滿目瘡痍,血流成河的大地,想著白髮蒼蒼的羯陵伽國王百折不屈、誓死如歸的最後遺容,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血氣方剛的年輕國王內心突然閃過一絲疑慮和悔恨——人皆有家園親情,如此殺戮,奪人土地,毀人田園家業,致人家破人亡,究竟為什麼?付出了那麼多的親人、朋友、部下的生命代價,這樣的功業對自己有什麼用?他的良心開始感到不安。高僧優婆毯前來見他,坦誠地告訴他:萬苦之源,在於無知。眾生無知,執著『有我』,因而產生貪、瞋、痴等煩惱與善惡之諸業,集起『三界六趨』之苦報,故名『集諦』。是為謎之因。欲解脫苦果,需要消除煩惱業因,而達『寂滅為樂』的涅槃境界,叫『滅諦』。根絕雜念私慾,停止輪迴,脫離生死苦海,達到無欲無憂境界,需要遵循八條正確的道路,盡離邪非,直達涅槃……。多次交談,聆聽大師的教誨,如醍醐灌頂,阿育王幡然悔悟,決心擯棄一切殺戮,全心向善,皈依佛教,以修得上乘佛法,渡人渡己,達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無我境界。他下令放棄武力征戰,實行轉輪王理想的政治,扶植農桑,興修水利,開通道路,振興經濟,通使列國,建立邦交,貿易往來。孔雀王朝空前鼎盛,成為中南半島最強大的國家,擁有了今天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國、阿富汗、尼泊爾幾乎所有的版圖。阿育王同時大力弘揚佛法,以佛教為國教,大建寺塔,廣度僧尼,頒布敕令、教律,刻以山石照壁,以為永志。佛教得到空前的發揚傳播。
虔誠的阿育王心猶未盡。他決心使佛教跨出國門,普度天下眾生。他派遣大批修生立行,虔誠而不畏艱險的佛教徒,負筴南下、西進、北上。帶帶著佛典、佛經、佛祖神聖的遺體的結晶——舍利子,將佛教「眾生平等,諸法無常」,以「戒、定、慧」三學,至於無我,修得智慧福德圓滿,直達永恆寂靜,最安樂的涅槃境界的理念傳播四方。幅員遼闊的孔雀王朝掃清了閉關鎖國,壁壘森森的障礙,馳道通向四方。在政教合一的王權支持庇護下,大批帶著神聖使命的佛教聖徒高僧,開始走出國門,
公元前256年,阿育王在華氏城(又名「華子城」,《佛國記》作「巴連弗邑」,《大唐西域記》作「波吒厘子」。古印度摩揭陀國孔雀王朝的都城。在恆河下游,約在今印度比哈爾邦巴特那附近。古印度的最大城市)令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目犍連的兒子帝須為上座法師,召集主持佛教史上的第三次結集。有一千比丘參加,誦出「法藏」(即對《阿含經》重新會誦整理),使佛經得以最後定型。結集後,一批批比丘被阿育王派出恆河流域,遠達境外傳法。佛教由是傳入西域。
嚴格地說,阿育王派遣的使者向中土傳播佛教遵循了三條路線。第一條從蔥嶺以南、以西,經過帕米爾高原傳入西域;最早的使者,頂著酷寒的西北風,越過雪峰高山,踏過戈壁沙漠,用常人無法想像的艱難,將佛經和佛舍利帶到關中。當他們來到岐山下的周公塬上,面向渭河流域的洪積扇平原,看到這裡山河壯麗、物富民稠、風光旖旎、風俗樸實,又系帝王建都立業的風水寶地時,不禁心旌神搖,激動不已。遂決心將所帶的神聖佛指舍利,以「一指三影」的形式安厝在這裡。平曠、人文輻輳、綠野千里的周原,是中華文化的發源地,古代中國王霸之業的奠基樂土,禮教的中心。如果佛陀的學說能在這裡與儒教相抗衡或相得益彰,那將使佛法在這塊中華民族的聖土落地生根,發揚光大,將神聖的佛光普照神州大地。他們選中了京畿扶風北邊的周原,在未來法門寺的塔基下安置了那最聖潔的聖物,也即將佛教的根植入了中華大地。
耽於佛事活動,漸漸不理政務的阿育王逐漸脫離了孔雀王朝政權的核心,使政綱趨於廢弛。他的兒子執掌政柄後,軟禁了他。這個日系以簞食壺漿維持生命的廢黜英雄,仍然潛心向佛,直至靈魂皈依天國。
公元前二世紀,生活在祁連山東麓的大月氏不堪匈奴的壓迫,舉族西遷至今哈薩克的中北亞。分裂為休密、雙靡、貴霜、筭頓、都密「五部翎侯」。後來貴霜獨大,公元一世紀,翎侯邱就卻攻滅其他四翎侯,建立了貴霜王朝,逐漸西進、北掠,南下,直至恆河、印度河流域。貴霜王朝繼承了阿育王佞佛的傳統,將其外傳弘揚佛法的事業繼續了下去。恰好,此其時,張騫通使西域已歷百年,東漢明帝決心溝通西域,派將軍竇固、耿秉北伐匈奴,一舉將其擊潰,趕往歐洲,真正擁有了在西域的統治權。交好漢朝的貴霜王朝,至此溝通了北天竺到中土西域的全部交通。於是,在戰亂頻仍之後,也思安寧,和平,修得來世的中國人不再滿足儒教和本生道教的倫理綱常,神仙靈幻,而轉而尋求一種慰藉心靈,一心勸善的宗教。佛教應運而致,開始了在中國的傳播。最初,依然是絲綢之路這條北線。
東漢永平十年(公元67年),漢明帝劉庄夜宿金鑾殿。夢見一位金人,身長六丈,相貌莊嚴美好,全身金光燦爛,端坐祥雲,從西天飄然而來,在殿宇上空飛翔。夢醒之後,明帝求群臣解夢,所夢金人到底是什麼神祗?太史傅毅答道:「臣聽說《周書異記》中有一段記載:周昭王姬瑕即位第二十四年(前977年),即甲寅歲(天干地支紀年法)四月八日平旦時分,所有江河泉池忽然泛升高漲,四處的井水也溢出井來,狂風大作,宮殿、房舍、山川、大地也都震動起來。到了夜晚,有五色光芒入貫太微,在西方遍布成青紅色。當時,昭王問太史蘇由:『這是什麼祥瑞?』蘇由回答說:『西方有大聖人誕生。』昭王問:『對天下有何影響?』蘇由答道:『此時沒有,一千年後聲教被及此土。』於是昭王即派人把這件事情鐫刻在石頭上,埋在南郊的天祠前。如果以年代計算,剛好就是當今之時,陛下所夢的金人,想必就是佛陀(即覺者、智者之意)無疑。」明帝聽了這個傳說,沉思半晌,以為上天賜祥瑞之兆於己,當求得佛真身以為供奉,遂決心派使者西行求佛。永平十三年,在周密準備,齋戒凈身之後,明帝虔誠地派遣使者蔡愔、秦景、王遵等十八人西行到印度尋求佛法。
使者行之大月氏(此時西遷至阿富汗境內),遇見在當地傳播佛法的天竺高僧攝摩騰,竺法蘭。相與交談,知其受佛陀遺願,往西域,東土弘揚佛法,大喜,於是終止西行求佛,一行人以白馬馱二僧所攜佛教經典,相與東歸洛陽。奉明帝令,將攝摩騰、竺法蘭安置在鴻臚寺中譯經講經。
「寺」本是官府衙門所在,據宋?葉夢得《石林燕語》的說法:「漢以來人稱官府皆曰寺,鴻臚其一也,本以待四夷賓客。明帝時,攝摩騰、竺法蘭自西域以白馬負經至,舍於鴻臚寺。既死,屍不壞,因留寺中,後遂以為浮圖之居。」這就是佛剎叫做「寺」,及洛陽建白馬寺的由來。東漢永平十一年(68年)後,漢明帝命有司在漢魏洛陽古城雍門以西1.5公里處,背依邙山,前臨洛河,建成中國第一浮屠——即後來的洛陽白馬寺,以為印度高僧譯經之所。這就是釋教入漸東土之始的全過程。
銜阿育王弘揚佛法遺命,執著傳法於中土的天竺高僧,前驅者即為攝摩騰、竺法蘭。從那以後,精通藏律論的天竺高僧代代不絕,通過絲綢之路迤邐來到中土弘揚佛法,最著名者莫過於跋陀和達摩。跋陀真名佛佗扇多,北魏孝文帝承明元年(476年),自東天竺來到山西大同,進見孝文帝。以佛經《十地》授業。孝文帝聽講後,大為歡喜,遂開鑿雲岡石窟,為跋陀修行之地。性愛幽僻的跋陀,數次來往於大同至登封間。因見嵩山山深林密,太室,少室山之間,一遭崢嶸的山峰,圍繞著一塊清幽的平地,遠遠望去,好似一朵盛開的蓮花。於是奏聞於帝,請求在此修建禪林。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年),孝文帝在此登封中嶽嵩山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取蓮心之地興建佛剎,以山麓叢林密布而命名為少林。於是跋陀在此修行,成為少林初祖。差不多同時,印度南部婆羅門種姓高僧菩提達摩,奉師尊,二十七代佛祖般若多羅大師之命到震旦傳法。初到南朝蕭氏梁朝。因不應和梁武帝蕭衍向佛之意,棄梁北行,一葦渡江,來到少林寺蚩尤洞面壁九年,以「壁觀」坐禪,倡導「舍偽」,「存真」,要求修持者去掉一切愛憎情慾,按照佛教教義踐行,達到「頓悟」的境界,自然成佛。因為這是一種強調「心禪」的簡單易行的修持方法,因此在中土廣為流傳,成為佛學禪宗一脈。世人隨以達摩為禪宗初祖,少林為禪宗祖庭。
阿育王福音宣召的天竺高僧弘揚佛法到中土的第二條路線,則由尼泊爾,錫金到西藏。不過那已是前弘期時代的事了(公元755年到10世紀末,即松贊干布統治吐蕃及以後140餘年,佛教初傳西藏時期)。西藏本生苯教和印度佛教融匯而開創藏密佛教的開山祖師為蓮花生大師,梵文名「Padmasambhava」,音譯為「帕達瑪薩瓦拉」,他的本名叫「白馬穹乃」,又稱為「烏金大師」,8世紀時的印度烏仗那(今巴基斯坦境內)地方的人,後出家為僧,修學印度佛教密宗「因陀羅部底派」的傳承;是當時佛教有名的密宗大師和降魔能手,以「神通」、「咒術」名聞一時。
第三條路線,1000多年前,乃由泰國、緬甸經滇緬茶馬古道傳入中土西南,和北線不一樣,這裡傳播的已經是小乘佛教了。
沿著先輩關中扶風的足跡,天竺高僧們帶著佛教經典和佛骨舍利,繼續東行南下。蹤跡所致,也是佛法弘揚所致。這正是阿育王身前和身後的遺願。將佛牙舍利一枚藏於幽州境內香山佛牙塔(南朝高僧法顯西行求法取回);佛身紅白黑舍利721粒分藏於吳越鄞縣阿育王寺,蘇州虎丘塔,鎮江甘露寺,古幽州房山縣居雲寺雷音洞。1988年,遼寧朝陽北塔發現佛血紅舍利;1994年,山東汶上寶相寺太子靈蹤塔又顯佛牙舍利;1996年,國人在西安臨潼慶山寺發現金郭銀棺盛斂的佛祖碎身舍利;2001年, 重修西湖雷峰塔,清理廢墟,開啟地宮時,發現了大鐵函中珍藏的五代吳越王錢繆供奉的佛螺髻發黑舍利;2008年,南京大報恩寺阿育王塔,金棺銀槨露出真容,世界唯一的密藏千年佛頂骨舍利被隆重請出,盛世重光。它們都來自阿育王弘揚佛法時代,或者後世由天竺高僧和東土取經和尚從印度攜來。成為佛法在東土植根的象徵和聖物。如今,靠著這些聖物,法門寺、雷峰塔、大報恩寺瞬時成名,成為世界級的佛法弘揚處所,為天下信徒雲集頂禮膜拜之處,實在是佛祖遺骨舍利的神聖光環所及。
佛指舍利
佛頂骨舍利
佛螺髻舍利
中華民族是一個兼收並蓄,以儒教宗法制度為思想文化主流的民族,外來宗教並不受歧視、排擠而自有自己弘揚的天地。不過她被中國人改造,融會貫通,成為民族哲學、倫理、綱常、道德、信仰的一部分。阿育王弘揚的佛法,被他的信使和後繼者,被中土西行取經的法顯、玄裝輩發揚光大於中土,成為中國人思想、倫理、道德、信念的有機組成部分,從而也豐富和燦爛了中華文化,弘揚了這個民族的道德和精神,成為其文明的組成。釋迦創造了佛學,阿育王傳播廣大了它,作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它對人類的影響是深遠而廣泛的。作為中國本土儒釋道三教之一,中國儘管不是宗教國家而是世俗國家。但阿育王弘揚的佛法的影響力和滲透力還是顯而易見的。「積善成德,而聖明自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轉法輪,一切世間天及人中無礙無遮(眾生平等)」等等觀念已深入中華文化,成為了這個民族的傳統道德和精神定力。從這個意義講,阿育王,無愧於佛教東漸中土的偉大開拓者。先知、先覺和智慧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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