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在羅馬的大街上

《反古》節選之三：這天，獨自出國旅行的曹操在慕尼黑機場搭機飛往羅馬，意外跟同機的另一位中國人坐在一起，曹操一看到這個人的眼神就莫名緊張，此次航班只有他們倆是亞洲面孔。

曹操：真巧，您也是去羅馬看看～

另一人：嗯。

曹操：敢問先生貴姓？

另一人：我姓劉，你姓什麼？

曹操：在下姓楊～

另一人：你姓楊，那誰姓曹啊？夢元教授。

曹操：您～您～這是...

另一人：甭改姓了，穿越入口有你的古今簡歷和影像，我看了三遍。

曹操：請問您是...

另一人輕輕吐出兩個字：劉邦。

曹操：哎呀～失敬失敬～高祖在上，飛機上不便行大禮，恕罪恕罪...

劉邦：甭來這套了，如今物是人非，你我隨遇而安吧。

曹操：難得一見，孟德有幸。

劉邦：有幸無幸，尚不可知，你我入鄉隨俗吧。

曹操：孟德有幸，孟德願一路跟隨高祖。

劉邦：沒必要，後世與前朝無關，到了羅馬各走各的，後世比歷代前朝都要險惡，你我各由天命吧。

曹操：高祖所言，正是我心中糾結，這後世看是無比發達，人情冷暖卻走無底下坡之路，叫人不知所終。

劉邦：你那望梅止渴之術，再度發揚光大，你還有何不安？

曹操：高祖恕罪～我那只是對兵卒的玩笑，我哪裡能想到後世之人用來行騙天下啊。

劉邦：這後世之人如同幼兒，不通古人之良善，專修古人之差錯，可謂去其精華取其糟粕。

曹操：罪過～罪過，依高祖之見，這後世未來去向何方？

劉邦：這個簡單，秦之後有我，我之後有你，你之後有晉，隋唐宋元明清，哪個不是退回去重新再走一遍。

曹操：那這後世將退到哪裡重新再來呢？來到這裡之後，我查看了歷代史料，明白了循環因果，卻還是參不透這後世走向？

劉邦：那你說太平天國之後，中國是何狀態？

曹操：洋務運動～發展經濟...

劉邦：那你說十年文革之後，中國是何狀態？

曹操：對外開放~發展經濟......噢～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說這個後世已經在重複前朝的歷程了。

劉邦：姿勢不對，再來重睡。

陳勝吳廣與方臘黃巢用劉邦資助的錢開了家涮羊肉，生意不錯。他們用剩下的錢把城管大隊的院子盤了下了，一次交了20年的租金，然後重新裝修了一番，加蓋了兩個閣樓。這筆錢還剩下一百萬，幾個人平分了，加上羊肉館每個月還有幾萬塊錢的紅利，很快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了幾十萬的存款了。負責看店的土雞說客人越來越多，不如再開一家分店多賺點。黃巢方臘也一度動心，找到陳勝吳廣商量，吳廣覺得可行，陳勝不願意操心，拿劉邦留下的話（別把生意做大）勸阻了大家。

後來，吳廣黃巢方臘幾個人閑不住，在家一起上網炒股了，他們把陳勝，宋江和土雞的幾份錢也加了進來。雖然只是小有賺頭，三個人卻大有興趣，不斷擴大著他們的理財項目，黃金白銀，石油期貨等等，玩得不亦樂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宋江自從那天跟陳勝等人上街回來後就一病不起了，整日裡頭暈眼花，醫生也看不出什麼原因，只好在小院卧床靜養。

平靜的好景不長，幾個人很快就陷入了金融陷阱，股票，期貨，理財產品紛紛告急，幾個人的錢都賠進去了，搶救交易過程中，還用涮肉館的店面做了抵押貸款，最後涮肉館也沒了，土雞也垂頭喪氣回到了小院。

得知詳情的陳勝只是笑了笑，吃晚飯的時候對幾個人說：「這院子還在，收拾的時候也是花了不少本錢的，可以把這個院子先租出去，我們幾個出去找個活，踏踏實實幹幾年，掙了錢回來把涮肉館再開起來......」

當晚幾個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把幾個房間分租出去，把他們的東西都放到一個閣樓里，土雞留下，住在另一個閣樓負責看守小院，一方面管理住客，另一方面負責照顧生病的宋江。

不久，他們經過一個私人中介，找到了一個在天津近海作業的工程，幾個人交了一筆好處費，拿到了一系列的手續和證明，登上了一艘工程船，黃巢和方臘被分配到機艙，陳勝吳廣被分配到甲板，幾個人什麼都不懂，還都不會游泳，轉眼就跟著船來到了海上。上船之前事先講好了條件，頭三個月的工資歸船長，船長負責安排師傅教他們海上作業的各項技術。

不到一周，陳勝就熟悉了甲板主要機械的操作流程：檢查各種儀錶，通知機艙備車並啟動輔機發電，然後將甲板機械的保險銷拉脫，把水下作業的機械落到水面以下一米處，再通知機艙啟動主機，參照真空壓力的變化把主機轉速增至1450轉／分鐘之後啟動機械馬達，看著電腦上的GPS圖示，操作機械開始海底作業。

其他人學得慢一點，一個月之後吳廣也可以獨立操作了。黃巢和方臘在機艙，機艙相對簡單些，正常運轉時隔一會看看儀錶，有故障時停車檢查，發現小故障自己動手排除，甲板上的人也下去幫忙。如果主機和輔機出了大毛病，船上的人是修不了的，只能用吊車將部件吊出機艙返廠維修。遇到臨時返廠維修，就會停工上岸休息幾天，船上的人回到基地，除了喝酒，洗澡，以前上岸都幹什麼就幹什麼。

遇到這樣的故障維修時，陳勝幾個人都會留下來看船，一方面是為了多掙點加班補助，另一方面，陳勝不喜歡岸上的熱鬧，也不希望吳廣他們跟其他船員接觸太多。

劉邦和曹操到了羅馬，在機場出口看到一個胖老頭，舉著接機的牌子，上面有劉邦和曹操穿越後的名字。曹劉二人走過去打量了一番，認不出來。胖老頭笑了，輕聲說道：「在下袁世凱，得知兩位路經此處，特來迎接。」

三個人來到袁世凱的住處，見到了很多亞洲面孔，袁世凱介紹說：「我現在是華僑......」

曹劉隨著袁世凱來到一個小客廳喝茶，袁世凱對曹劉說：「穿越入口處看到兩位動向，我仔細看了幾遍。穿越前提示說我只能在海外居住...... 陸續會有人幾撥人來到我這兒，兩位是第二撥。」 話到此處，劉邦對袁世凱說：請問袁兄，第一撥來的都有誰人？

袁世凱：放心吧，沒有項羽。是宋教仁和蔡鍔，他們只留了半天，匆匆來又匆匆去了。

曹操：那你們之間.......和解了？

袁世凱：談不上什麼和解，宋教仁知道是誰暗地裡害了他性命，我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了SXS這幾個字，他點頭說是他，這也是他中彈後只給我發電報的隱情。

曹操：袁老先生啊，讀過這段歷史的時候，高祖和我早都猜到了，非他莫屬。我們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借刀殺人，嫁禍於對手.......但不知...您與那蔡鍔可有什麼說法？

袁世凱：蔡松坡畢竟年輕，受S某人影響，還有日本人大力支持，給了他不少軍費....... 日本人無非是因為《二十一條》未能得逞進而想除掉袁某這個障礙，算盤在中國物色一個傀儡代理人.......後來蔡鍔不滿日本人控制於他，被日本人放棄了...... 有些話蔡鍔沒有直說，我想你們也懂，他在日本不是因病而亡的。接著袁世凱對劉邦說：大漢皇帝，看您像有話要問我吧？

劉邦：正是...正想問您.......這第三撥人之中可有項羽？

袁世凱：第三撥人你們見過，是陳勝他們，沒有項羽。不過兩年之後，項羽是要來我這的。

劉邦：那將怎樣？還請袁兄相告！

袁世凱：後來怎樣，我就看不到了，只知道您有驚無險，您也知道穿越來這的人都不能開殺戒，否則會化為烏有，重新吸入時光洞。

劉邦：那項羽才不怕什麼化為烏有，他連自己都殺。

袁世凱：您跟項羽不會再有生死之戰，非要殺您的人也不是他，是韓信。但您只要跟陳勝等人在一處就會平安無事，這也是我今天去機場接您的一個緣由。您明天原路返回，就能在陳勝沉船之前找到他們了。

劉邦：陳勝要乘船出海？

袁世凱：方臘黃巢吳廣一起炒股賠光了，陳勝帶著他們在海上搏命呢......

劉邦：好，多謝袁兄！我現在就走即刻返回，兩位告辭。

袁世凱：好吧，我安排人送您去機場，一路順風。

曹操：高祖一路順風，微信保持聯繫。

劉邦：多謝多謝，有緣再會。

劉邦走後，曹操對袁世凱說：請問袁兄，可有關於我的後世安危？

袁世凱：哈哈，我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事，但有些還不能說破，否則袁某也會化為烏有。不過今天對你來說是個好日子，你會在羅馬的大街上遇到你後世的艷遇，今天是你穿越後的第一個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