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殺人狂」高承勇的鄉村印記

▲高承勇家的院門緊鎖

彷彿一夜之間，高承勇這個曾在青城高氏宗族名不見經傳的族人成了「名人」。

高承勇，現年52歲，身高一米七左右，微胖，走路時有些許駝背，面色黑紅，嘴唇發紫，不善言談，面相看起來很老實。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棲身白銀市工業學校開小賣部的他會是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變態殺人狂」，在白銀殺了9個人，負案28年。

8月29日，為了了解到高承勇更多的個人情況，記者隨即趕往榆中縣青城鎮。雖然與隸屬白銀市水川鎮隔河相望，但是青城鎮屬於蘭州市管轄，但是這裡村民的大多數活動範圍卻是相距30公里之外的白銀市。孩子上學、治病尋醫、外出打工，這裡的人大都會選擇相對較近的白銀市。

由於歷史悠久再加上留存有青城書院、高氏祠堂等古迹，青城鎮正在大力開發旅遊，剛剛舉辦過旅遊節又適逢周末，鎮子上較為熱鬧。但是今天，三三兩兩的遊客和聚集在一起的古鎮居民又多了一個談論話題：令人震驚的甘蒙系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出自青城鎮城河村。

高峰（化名）也是青城人，正值周末，他帶著朋友來到青城瞻仰位於青城古鎮的高氏祠堂。這裡既是青城古鎮一處旅遊景點，同時也是青城乃至附近白銀、蘭州等地的高氏祭祖的地方。

在網上看到高承勇的照片，高峰想起來，在年輕的時候，他們曾經一同在古鎮的街道上擺攤，賣過小人書。

「他比我大十歲左右，上學的時候比我高几級」高峰說，當時一起擺攤時他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個子高，人長得也好」。

記者看到，青城高氏祠堂里掛著幾塊匾額，祠堂前過廳上方懸掛著康熙年間蘭州翰林秦維月題寫的「名門壽母」匾額。後過廳前面正中懸掛著道光帝賜給高氏第十二世先祖高鳴桂的「才兼文武」匾。後過廳正中懸掛著由咸豐帝御賜給高氏第十一世先祖高鴻儒的「進士」匾。這些匾額見證著青城高氏曾經的輝煌，如今也見證了高氏子孫不光彩的一面。

▲位於青城古鎮的高氏祠堂見證青城高氏曾經的輝煌

如今80歲的老人高孝友是高氏祠堂的「家長」，他是青城高氏一族中輩分最大也是最德高望重的老人。

從27日高承勇被抓的消息被媒體曝出以來，高孝友不斷接到本地以及外地高氏族人打來電話，向他詢問和證實高承勇的有關情況，甚至有人建議先將祠堂的大門關幾天。

高孝友告訴記者，前幾天白銀公安局的幾位同志找到他，向他打聽青城高氏族譜的情況，並從他手裡買走了一本家譜，後來高承勇一門的族人都被抽血，檢驗DNA。現在想來，也許就是為了這個案子。

對於高承勇本人，高孝友的回答和其他村民一樣，這是個不怎麼起眼的人，懶惰、懦弱，學習也一般，小時候喜歡捉鳥，有時候捉了麻雀還會拿到白銀去賣。

「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誰能想到他會是殺人兇手？」誰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後人犯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

高孝友告訴記者，高承勇有五個姐姐，由於家裡經濟條件困難大都出嫁都比較早，在高承勇上面還有兩個哥哥，是雙胞胎，其中一個哥哥小時候掉進河裡遇難了，所以現在只剩他們弟兄二人。

張桂英（化名）是高承勇的一位親房嫂子，他的丈夫是高承勇的堂兄。今天她接到孩子打來電話她才知道這位平時寡言少語的小叔子竟然犯下了那麼大的事兒。

張桂英告訴記者，前一陣，高承勇還回來過，因為一個親戚的娃娃考上了大學，他過來賀喜，當時她還見過。雖然在外打工，但每到逢年過節高承勇也會回來，有時也到她家坐一坐。

在張桂英的印象里，高承勇也是比較沉默，不怎麼會說話。但是高承勇在上學的時候還曾經還參加過飛行員招考，由於身材高大，身體素質好，所以通過了體檢，但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卻落選了，或許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也是造成心理變態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高承勇的兩個兒子都很爭氣，兩個人都考上了重點大學本科,一個研究生畢業,都已經工作，一個在新疆，另一個在四川的一個研究所。

記者了解到，眼下正值開學，高承勇的哥嫂都到蘭州帶孫子去了，所以現在青城鎮並沒有高承勇的家人，並且高承勇和兄弟姐妹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隨後，在一位村民的指引下，記者來到了高承勇家位於青城的老院子。狹長的小道走到盡頭，兩扇鐵門上掛著鎖。

通過兩扇鐵門間的縫隙，記者看到，院子里的棗樹正結著棗子，而低矮的土房子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高承勇的鄰居告訴記者，這裡是高承勇的父母曾經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高家的老院子，父母過世後，這個院子就留給了高承勇。高承勇一家曾在這裡居住過幾年，後來兩個孩子到白銀上學，他們就很少回來了。之前借給同村的村民住了幾年，現在被一個鄰居借來堆放雜物。

在聽到借房子給她的高承勇是殺人兇手時，這個婦女受到了驚嚇，她說那個院子她不敢再進去了，裡面存放的東西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她也不打算要了。 ▲與妻子經營學校的小賣部

高承勇被抓獲的地點白銀市工業學校位於白銀市北面，佔地70多畝，一名當地人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從位置上看，白銀工業學校已經算是城鄉結合部了，「就跟城中村差不多，附近住的人挺多，人流量比較大。」

在白銀工業學校里，高承勇經營的小賣部全名是「白銀市工業學校學生服務部」，是學校最東側的一個獨立小平房，靠近學校食堂，平時主要賣一些飲料小吃和學生文具。一名現場人士告訴北青報記者，高承勇經營的小賣部看起來非常陳舊，已經存在有一些年頭了。

但這個小賣部並不是高承勇的，而是他的妻子張某的，大概3年多以前接手的。一年之前，高承勇也來到白銀工業學校幫著妻子打理小賣部。主要就是幫著妻子進進貨，妻子不在的時候幫著看看店鋪。

一位當地人士回憶稱，高承勇給人的感覺挺安靜，有些木訥，平時幾乎不跟外人打交道。他似乎很不願意說話，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平和，從聲音里很難判斷出他的情緒是好是壞，某些時候他非常專註，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人來買東西往往需要叫他好幾聲，他才能回過神來，「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從1988年開始到現在，高承勇除了去包頭待過一段時間，逢年過節回趟老家，幾乎一直都在白銀打工。至於在包頭那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麼，外界無從得知。

大概在2005年或2006年，高承勇搬到了白銀棉紡廠小區居住，然後一直到2012年3月離開，他在棉紡廠住了有六七年時間。

而就在此前的2000年，高承勇還涉嫌在棉紡廠平房家屬區殺害了棉紡廠28歲的女工羅某，受害人「頸部被切開，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雙手缺失」，作案地點是棉紡廠以前供職工居住的聯排平房，距高承勇租住的小區只有400多米。如今，死者羅某的親屬早已遷居到外地。

▲父母去世後很少回老家

根據此前公開的信息，高承勇戶籍所在地為蘭州市榆中縣青城鎮城河村，該處與白銀市白銀區水川鎮隔著黃河相望。青城鎮雖然屬於蘭州，但從距離上看卻離白銀更近。

在城河村，高承勇的家已經破舊不堪，四間土坯房顯得很有些年頭，當地人說，因為高承勇的父母在上世紀80年代便先後去世了，所以他幾乎不會回老家，房子基本上已經廢棄了。

高承勇戶籍所在地城河村緊挨著青城鎮，在當地屬於比較大的村子。據當地人介紹，高姓在村裡是大姓，姓高的人比較多，跟高承勇多少都有點親戚關係，但村民們對他的印象卻幾乎是一片空白。「村裡老人比較多，年輕人大部分都外出工作了，他也不怎麼回村子，所以認識他的人很少。」

28日，高承勇的兒子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高承勇80年代曾報考過飛行員，當時雖然通過了體檢，卻在政審環節落選。高承勇的兒子對媒體稱，高承勇愛打麻將，在青海和內蒙古打工時做金屬冶煉，全家人聚少離多。

▲被害人親屬：我恨他

1998年11月30日，白銀公司女青年崔金萍在白銀家中被殺害。事發時，崔金萍的弟弟崔向平還是個高中生，崔金萍的父親在女兒遇害後鬱鬱寡歡，3年多以後就因病去世了；母親天天以淚洗面，直到次年夏天才能下床。崔向平甚至燒掉了姐姐的所有照片，以避免勾起母親的傷心回憶。

18年後，對於高承勇被抓到的事情，崔金平說警察還沒有來通知他們，他們也是從媒體上知道的。在接受採訪的過程中，他的聲音特別低，聽起來有些悲傷，他並不願意回憶太多，也不想談太多。

崔向平說，這麼多年，這個案子一直沒有破，他們一直在等待破案的一天，然後突然就破了，「真的有些意外。」得知這個消息後，崔向平的母親開始哭泣。「一直沒有平復過來，從下午就一直哭，到了晚上也哭，我現在稍微平復過來一點了。」崔向平低聲說。

對於高承勇，崔向平說他非常恨，如果將來開庭他一定會申請去法院旁聽案件，他想知道高承勇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姐姐。姐姐被殺18年後，崔向平說，他暫時不會跟母親一起去姐姐的墳前看一下，因為不想再想起太多的事情。

昨天下午，北青報記者再次撥打了崔向平的電話，他說，他不想再看到這件案子的信息了。

白銀連環殺人案懸疑28年後終於告破，使得這一一再被熱議懸案不再流傳於眾人之口後沒入時光的長河之中。不管時間長短，正義不應缺位。我們希望隨著科技的進步，刑偵手段的突飛猛進，以上這些著名的懸案都能夠告破，給被害者交代，給人們一個安定的環境。1988年至2002年的14年間，甘肅省白銀市9名女性和內蒙古包頭市兩名女性慘遭殺害，部分受害人曾遭受性侵害。距離首次作案28年後，52歲的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在白銀市工業學校小賣部被警方抓獲。經初步審訊，高承勇對在1988年5月至2002年2月間實施強姦殺人作案11起、殺死11人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白銀地區九起命案回顧：

【1】1988年5月26日17時許，居住在白銀市白銀區永豐街177-1號的白銀公司23歲的女職工白某被害於家中(「88.5.26」案件)，警方勘驗時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26處」。致死方式：銳器切開頸部致死。

【2】1994年7月27日下午2時50分許，白銀供電局一名女性臨時工石某被人殺害於其單身宿舍內(「94.7.27」案件)，被害時19歲，現場勘驗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共有刀傷36處」。

【3】1998年1月16日下午4時許，家住白銀區勝利街88-6號，29歲的女青年楊某被害於自己家中(「98.1.16」案件)，調查證實楊某被害的時間為1月13日，現場勘驗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16處，雙耳及頭頂部有13x24cm的皮肉缺失」。

【4】1998年1月19日下午5時45分，家住白銀區水川路6號的女青年鄧某被害於家中(「98.1.19」案件)，被害時27歲，勘驗時發現，受害人「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頸部被刺割，上身共有刀傷8處，左乳頭及背部有30x24cm的皮肉缺失」。

【5】1998年7月30日下午6時許，白銀供電局職工曾某年僅8歲的女兒苗苗(化名)被害於其該局計量所4樓414號家中(「98.7.30」案件)，勘驗時發現，受害人「下身赤裸，頸部系有皮帶，陰部被撕裂並檢出精子」。

【6】1998年11月30日11時許，家住白銀區東山路59-6-4號的白銀公司女青年崔某在家中被害(「98.11.30」案件)，勘驗時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有22處刀傷，下身赤裸，雙乳、雙手及陰部缺失」。

【7】2000年11月20日11時許，28歲的白銀棉紡廠女工羅某在該廠平房家屬區自己家中被人殺害(「00.11.20」案件)，勘驗時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雙手缺失」。

【8】2001年5月22日9時許，家住白銀區水川路28-1-12號的28歲女護士張某在家中被害(「01.5.22」案件)，勘驗時發現，受害人「頸部等處有銳器傷16處，並遭強姦」。

【9】2002年2月9日下午1時許，住在白銀區陶樂春賓館的三樓長包房客戶朱某在自己的客房中被害(「02.2.09」案件)，被害時25歲，勘驗時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遭到強姦」。（網友2014年根據公開資料整理）

相關銜接：28年前白銀「殺人狂」高承勇落網

8月27日，公安部稱，自1988年起，連續在14年間強姦、殺害多名女性的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在甘肅省白銀市落網。高承勇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甘蒙「8·05」系列強姦殺人殘害女性案成功告破。這是公安部刑事偵查局組織開展疑難命案積案攻堅行動以來偵破的又一起在全國影響巨大的案件。

1988年至2002年，甘肅省白銀市白銀區先後發生多起強姦殘害女性的系列殺人案件，首案距今已有28年之久。其間，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昆都侖區也發生過類似案件，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十分殘忍，不僅強姦、殺害女性，還用刀切割女性生殖器官、人體組織等，受害人中年齡最小的僅8歲，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在當地造成嚴重恐慌。2001年8月，此案被公安部列為督辦案件。2004年8月5日，公安部組織專家對案件進行會診，將白銀、包頭兩地案件併案，確定為甘蒙「8·05」系列強姦殺人殘害女性案。儘管各級公安機關全力偵破此案，但案件遲遲沒有取得實質性突破。2004年12月18日，蘭州晨報對該案做了報道，當時白銀市公安局曾向社會公布了一份《白銀市公安局偵破系列強姦殺人案件宣傳提綱》，證實白銀確有一個「殺人狂」。警方在公布案情的同時，懸賞20萬元向全社會徵集線索，以期早日破案。

此案因作案手段殘忍，社會影響惡劣，久偵未破，被公安機關於2001年8月立為部督案件。2015年3月，省公安廳決定重啟偵查工作，省、市公安機關全力投入，抽調精幹專家力量，緊緊圍繞指紋和DNA兩個方面深入開展偵查工作。而這次舊案重提一舉破獲，正是警方利用新科技手段對原有生物物證再利用取得了重大突破。利用最新技術，通過資料庫比對，警方發現當地一位在押高姓人員的DNA-Y染色體特徵值與在作案現場提取的疑犯身體組織生物學特徵值類似，從而確認疑犯就是與其同一家族的男性成員。隨後，警方啟動家系排查，對其家族上下直系男性挨個篩排分析，尤其是警方已經掌握的嫌犯的大致年齡，最後確定此人的遠房侄子高承勇，有時間空間和具備作案條件。隨即在8月26日，將隨妻子在白銀市工業學校開學生小賣部的高承勇抓獲。經詳細DNA、指紋檢驗，確認其為兇犯，同時高承勇全部交代並認罪，案件成功偵破。 近日，省公安廳通過DNA-Y染色體檢驗，初步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經過指紋比對和DNA進一步比對，最終確定犯罪嫌疑人高承勇（男，漢族，1964年11月10日生，甘肅榆中縣人，已婚，高中畢業，身份證號為6201231964111000**，戶籍所在地為蘭州市榆中縣青城鎮城河村428號）。8月26日，辦案民警在白銀市工業學校一小賣部內將其抓獲。經初步審訊，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對其在1988年5月至2002年2月間實施強姦殺人作案11起，殺死11人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目前，案件後續偵查預審工作正在有序進行。

警方公布的高承勇被捕畫面

而這次舊案重提一舉破獲，正是警方利用新科技手段對原有生物物證再利用取得了重大突破。利用最新技術，通過資料庫比對，警方發現當地一位在押高姓人員的DNA-Y染色體特徵值與在作案現場提取的疑犯身體組織生物學特徵值類似，從而確認疑犯就是與其同一家族的男性成員。隨後，警方啟動家系排查，對其家族上下直系男性挨個篩排分析，尤其是警方已經掌握的嫌犯的大致年齡，最後確定此人的遠房侄子高承勇，有時間空間和具備作案條件。隨即在8月26日，將隨妻子在白銀市工業學校開學生小賣部的高承勇抓獲。經詳細DNA、指紋檢驗，確認其為兇犯，同時高承勇全部交代並認罪，案件成功偵破。

「白銀連環殺人案」通過最新技術手段破獲，使人們產生了新的希望——隨著科技的進步，那些著名的懸案，是否有機會同「白銀連環殺人案」一樣沉冤得雪呢？讓我們共同回顧一下，和「白銀連環殺人案」並稱的還有哪些著名的多年懸案，等待著能夠早日水落石出。

紅安12.26八人遇害案

紅安12.26殺人案，是2007年12月26日，湖北省黃岡市紅安縣黎明石灰廠發生兇殺案8人被害。這起案件，是1949年以來湖北省刑事犯罪致死人數最多的一起命案。死者為石灰廠老闆夫婦汪世書、陳小潤、貨車司機一家吳小發、王春蓮夫婦和他們9歲的兒子吳梁波，以及燒窯工人的汪世軍、黃世貴、袁架子3人。

警方在紅安12.26殺人案現場偵察

為了破案警方還通過電視播發公告，向社會公開懸賞5萬元，徵集破案線索。

此案的受害者汪世書夫妻待人友善，並無仇家。案發之前汪世書借來的1.5萬元被盜，汪報警但未破案。有人懷疑小偷再次偷錢被發現而殺人，但有人認為這並不構成其他人遇害的原因。此外，汪的侄子反映汪與一家外省煤廠有債務糾紛，但被別的知情人否定。一夜之間，8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慘遭毒手。其中有5人在電視房被殺，可見當時眾人並未入睡。況且連9歲半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可見手段兇殘。

紅安警方當時表示按照既定的計劃，案件偵破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展開。並表示「案件一定會偵破」，但至今仍是未破懸案。究竟是何原因，何人所為至今無人可知。

南京「1?19」碎屍案

南京「1?19」碎屍案，又稱南大碎屍案、刁愛青案。受害者刁愛青生於1976年3月，遇害時為南京大學大一女生。1996年1月10日夜間，刁愛青心情不佳外出散心，此後再未回到宿舍。在其失蹤第9天也就是1996年1月19日，刁愛青的遺體部分碎片被一名清潔工在南京華僑路發現。之後屍體另外的部分在水佐崗路和龍王山被發現，均被包在提包以及一條床單之中。經檢驗，屍體在煮熟後，估計總共被切成了2,000多片，刀工十分精細，碼放整齊。兇手手段之殘忍，心理素質之強大令人駭然。

刁愛青生前照片

刁愛青案的焦點在於兇手的殺人動機以及殘忍的手段。刁愛青是一個剛剛從農村到南京的學生，單純內向的她人際關係並不複雜。案發後，南京市警方排除大量人力搜查，在長達3個月的排查後並未破案，一度疑雲重重，引起廣泛猜測。隨即，就有作家將這一案件寫進了小說。2007年起，網路上對這一案件舊事重提。相關此案的分析貼在網上一再出現，很多當年案情的細節被相關人士披露。一時間在網上引起了熱議，甚至有人冒充警察找到受害者家屬了解情況。2008年，南京警方重啟對此案的證據整理，並補充手機了一些相關證據，但，此案還是沒有被破。

2016年1月19日，網傳是「南京大學碎屍案」20年追訴期的最後一天，此後即使抓到兇手也沒法追究刑事責任了。但很快，在1月20日下午，公安部刑偵局在官方微博闢謠：「南大碎屍案」永遠追查到底。

不知道技術的進步能否為這一懸案的破解帶來契機。

朱令「鉈」中毒案

朱令是清華大學1992級化學系女生。1994年12月，朱令開始莫名掉頭髮，並且全身劇痛不止，就醫後癥狀緩解。1995年3月9日，朱令第二次出現怪病發作，北京協和醫院神經內科主任李舜偉高度懷疑為「鉈中毒」，但是沒有進一步化驗。1995年4月10日，朱令的高中同學、北京大學力學系92級學生貝志城、蔡全清等人利用互聯網向全世界發出朱令病情的求救信息，網上反饋為鉈中毒。1995年4月28日北京市職業病衛生防治所陳震陽教授出具了檢測報告，認為朱令為兩次鉈中毒，第二次中毒後朱令體內鉈含量遠遠超出致死劑量，並懷疑有人蓄意投毒，隨即報案。

中毒前的朱令

朱令案的焦點一方面在於證據缺失，包括中毒的時間地點未知以及可能作為證物的朱令宿舍物品離奇被盜；另一方面由於整個案件發展過程中的一些異常行為，讓朱令案成為公眾事件，從而衍生出對於作案嫌疑人家庭背景的各種猜測。此後關於朱令案的始末緣由在網上爭論不斷。

2013年4月16日，隨著復旦投毒案的發生，關於徹查朱令案的呼聲亦再度湧現。但北京市公安局通過官方微博作出回應，表示礙於證據滅失無法偵破，且過程中未受任何干擾，呼籲公眾理性看待此案。

朱令案的破獲希望，恐怕不僅僅只有警方技術手段的進步了。

當然除了這幾起著名的懸案外，還有一些被網友們列為著名懸案的事件，但究其根本並非可以偵破的刑事案件。比如同被列為懸案的「彭加木失蹤」，是一起科學考察事故，與刑事案件無關。重慶匡志均案，後來證明是異裝癖自殺事件，卻在網上討論中被摻入了太多怪力亂神的內容，這裡也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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