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為在家弟子略說三歸五戒十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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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為在家弟子略說三歸五戒十

來自印光法師文鈔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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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在家弟子略說三歸五戒十善義悲哉眾生，從無始來，輪迴六道，流轉四生。無救無歸，無依無托。若失父之孤子，猶喪家之窮人。總由煩惱惡業，感斯生死苦果。盲無慧目，不能自出。悲哀啊！一切眾生，從無始以來，輪迴六道，流轉四生。沒有救護，沒有歸屬，沒有依靠，沒有依託。如同失去父親的孤子，猶如失去家園的窮人。總是由煩惱惡業，招感這個生死苦果。眼盲而沒有慧目，不能夠自己出離。大覺世尊愍而哀之。示生世間，為其說法。令受三歸，為翻邪歸正之本。令持五戒，為斷惡修善之源。令行十善，為清凈身口意三業之根。從茲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大覺世尊愍念哀憐眾生。示生在世間，為眾生說法。令眾生受三皈依，作為翻邪歸正的根本；令眾生受持五戒，作為斷惡修善的本源；令眾生修行十善，作為清凈身口意三業的根本。從此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三業既凈，然後可以遵修道品，令其背塵合覺，轉凡成聖。斷貪瞋痴煩惱之根本，成戒定慧菩提之大道。故為說四諦，十二因緣，六度，三十七助道品等無量法門。身口意三業既然清凈，然後可以遵教修習道品，令眾生背離六塵境，合於覺性，轉凡成聖。斷除貪瞋痴煩惱的根本，成就戒定慧菩提的大道。所以為眾生宣說了四諦，十二因緣，六度，三十七助道品等無量法門。又欲令速出生死，頓成佛道。故為說念佛求生凈土法門。使其不費多力，即生成辦。噫，世尊之恩，可謂極矣。雖父母不足譬，天地不足喻矣。又想使眾生速出生死，頓成佛道。所以為眾生宣說了念佛求生凈土這一法門。使眾生不費多力，當生成辦。啊！世尊的恩德，可以說是到了極點啊！雖然是親生父母的恩德，也不足以譬喻；天覆地載的恩德，也不足以譬喻啊！（不慧）受恩實深，報恩無由。今汝等謬聽人言，不遠數千里來，欲以我為師。然我自揣（chuǎi）無德，再四推卻，汝等猶不應允。今不得已，將如來出世說法度生之意，略與汝等言之。我蒙受佛恩實在太深，想報答佛恩，卻沒有途徑。現今你們錯聽人言，不遠數千里來到這裡，想拜我為師。然而我自己想到沒什麼德行，再四地推辭，你們還是不答應。現今不得已，將如來出世，說法度生的用意，大略與你們說說。並將三歸五戒十善，及凈土法門，略釋其義。使汝等有所取法，有所遵守。其四諦，乃至三十七助道品等，非汝等智力所知，故略而不書。並將三歸五戒十善，以及凈土法門，大略解釋其中的意義。使你們有所取法，有所遵守。其中四諦，乃至三十七助道品等法，不是你們的智力所能知道，所以省略不寫。汝等若能依教奉行，便是以佛為師，何況（不慧）。若不依教奉行，則尚負（不慧）之恩，何況佛恩。你們如果能夠依教奉行，就是以佛為師，何況是以我為師；如果不依教奉行，那麼尚且辜負了我的師恩，何況是佛恩呢！

三歸者（歸，亦作皈。皈字從白從反，取其反染成凈之義）三歸（歸，也作「皈」字。皈這個字，從白部，從反部，取它反染成凈的意義）一歸依佛。二歸依法。三歸依僧。一歸依佛。二歸依法。三歸依僧。歸者歸投。依者依託。如人墮海，忽有船來，即便趣向，是歸投義。上船安坐，是依託義。生死為海，三寶為船。眾生歸依，即登彼岸。歸：歸投。依：依託。如有人墮入海中，忽然有船來了，就馬上向船靠攏，這是歸投的意義。上了船安坐，這是依託的意義。生死是大海，三寶是舟船。眾生歸依，即登彼岸。既歸依佛，以佛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然歸依佛，以佛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歸依法，以法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外道典籍（法，即佛經，及修行種種法門。典籍，即經書也）。既歸依法，以法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外道典籍。（法：就是佛經，以及修行種種法門。典籍：就是經書。）既皈依僧，以僧為師。從於今日，至命終時，不得皈依外道徒眾。既皈依僧，以僧為師。從於今日，至命終時，不得皈依外道徒眾。五戒者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

好生惡死，物我同然。我既愛生，物豈願死。由是思之，生可殺乎。一切眾生，輪迴六道。隨善惡業，升降超沉。我與彼等，於多劫中，互為父母，互為子女。當思拯拔，何忍殺乎。喜好生、厭惡死，動物與我們同樣如此。我們既然喜愛生存，動物哪裡又願意死亡呢？由此想來，動物的生命可以殺害嗎？一切眾生，輪迴六道。隨善惡業，超升沉降。我們與它們，在多劫中，互為父母，互為子女。應當想想如何拯救它們，如何忍心殺害呢？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於未來世，皆當成佛。我若墮落，尚望拔濟。又既造殺業，必墮惡道。酬償宿債，展轉互殺，無有了期。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於未來世，皆當成佛。我如果墮落，尚且還希望它們來拔濟我。又者，既然造作了殺業，必定墮入惡道。酬償宿世債業，展轉互相殺害，沒有停止的時候。由是思之，何敢殺乎。然殺生之由，起於食肉。若知如上所說因緣，自不敢食肉矣。由此想來，哪還敢殺生呢？然而殺生的緣由，起於吃肉。如果知道如上所說的因緣，自然就不敢吃肉了啊！又愚人謂肉為美，不知本是精血所成。內盛屎尿，外雜糞穢。腥臊臭穢，美從何來。常作不凈觀，食之當發嘔矣。又者，愚昧的人認為肉味很美，卻不知肉本來是精血所成。裡面盛滿了屎尿，外面雜有糞穢。腥臊臭穢，美味從何來？常作不凈觀，再吃就會嘔吐了啊！又生謂人及禽獸，蛆蟲魚蝦，蚊虻蚤虱，凡有命者皆是。不可謂大者不可殺，小者可殺也。又者，眾生是指人以及禽獸，蛆蟲魚蝦，蚊子跳蚤虱子，凡是有生命的都是。不可以說大的不能殺，小的就可以殺。佛經廣說戒殺放生功德利益，俗人不能得讀。當觀安士先生萬善先資，可以知其梗概矣。佛經中廣泛說明，戒殺放生的功德利益，世俗人不能夠讀到。應當看安士先生的《萬善先資》，就可以知道其中的梗概了。不偷盜者，即是見得思義，不與不取也。此事知廉恥者，便能不犯。然細論之，非大聖大賢，皆所難免。何也，以公濟私，克人益己，以勢取財，用計謀物，忌人富貴，願人貧賤。不偷盜，就是看見有利可得，要考慮是否符合道義；別人不給，自己不取。這件事，知道廉恥的人，就能夠不犯。然而細細說起來，不是大聖大賢，都很難避免不犯。為什麼呢？以公濟私，剋扣別人、利益自己，以勢力謀取財物，用計策謀取財物，忌妒他人富貴，祈願他人貧賤。陽取為善之名，遇諸善事，心不認真。如設義學，不擇嚴師，誤人子弟。施醫藥，不辨真假，誤人性命。表面上取得善人之名，遇到一切善事，內心不認真去做。例如施設義學，不選擇嚴格的老師，誤人子弟；施捨醫藥，不辨其中的真假，誤人性命。凡見急難，漠不速救。緩慢浮游，或致誤事。但取塞責了事，糜費他人錢財。於自心中，不關緊要。如斯之類，皆名偷盜。以汝等身居善堂，故摘其利弊而略言之。凡是見到急難，漠不關心，不快速救援。緩慢浮泛，或導致誤事。只取敷衍塞責了事，浪費他人的錢財。在自心中，一點都不在乎。如此之類，都名為偷盜。因為你們身居善堂（指育嬰堂、養老院等慈善機構），所以摘取其中的利弊，而大略說說。不邪淫者，俗人男女居室，生男育女，上關風化，下關祭祀，夫婦行淫，非其所禁。但當相敬如賓，為承宗祀。不可以為快樂，徇欲忘身。不邪淫，世俗人男女居室，生男育女，上關社會風化，下關祖宗祭祀，夫婦行淫，不是這條戒所禁止的。但應當相敬如賓，為了繼承祖宗祭祀。不可以以此為快樂，縱慾忘身。雖是己妻，貪樂亦犯，但其罪輕微。若非己妻，苟合交通，即名邪淫，其罪極重。行邪淫者，是以人身行畜生事。報終命盡，先墮地獄餓鬼，後生畜生道中。千萬億劫，不能出離。雖然是自己的妻子，貪著欲樂也屬犯戒，只是這個罪比較輕微。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苟合交通，就名為邪淫，這個罪很重。行邪淫的人，這是以人身做畜生之事。報終命盡，先墮落到地獄、餓鬼道，然後生到畜生道中。千萬億劫，不能出離。一切眾生，從淫慾生。所以此戒難持易犯。縱是賢達，或時失足，何況愚人。若立志修持，須先明利害，及對治方法。則如見毒蛇，如遇怨賊。恐畏怖懼，欲心自息矣。一切眾生，從淫慾而生。所以這條戒很難守持，容易違犯。縱然是賢士達人，或會一時失足，何況是愚昧之人。如果立志修持，必須先明白其中的利害，以及對治的方法。那麼如同見到毒蛇，如同遇到怨賊。恐懼怖畏心生起，欲心自然息滅了。對治方法，廣載佛經，俗人無緣觀覽。當看安士先生慾海回狂，可以知其梗概矣。（利，謂不犯之利。害，謂犯之禍害。）對治的方法，廣泛記載在佛經中，世俗人無緣看到。應當看安士先生的《慾海回狂》，就可以知道其中的梗概了。（利：就是不犯這條戒的利益。害：就是違犯這條戒的禍害。）不妄語者，言而有信，不虛妄發也。若見言不見，不見言見，以虛為實，以有為無等，凡是心口不相應，欲欺哄於人者皆是。不妄語，出言而有信用，不虛妄發言。如果看見說沒看見，沒看見說看見，以虛為實，以有為無等等，凡是心與口不相應，想要欺哄他人的都是。又若自未斷惑，謂為斷惑。自未得道，謂為得道。名大妄語，其罪極重。命終之後，決定直墮阿鼻地獄，永無出期。又者，如果自己沒有斷惑，說自己已經斷惑；自己沒有得道，說自己已經得道。名為大妄語，這個罪很重。命終之後，決定直接墮入阿鼻地獄，永無出期。今之修行而不知佛法教理者，比比皆是。當痛戒之，切要切要。以上四事，不論出家在家，受戒不受戒，犯之皆有罪過。以體性是惡故也。現今修行而不知道佛法教理的人，到處都是。應當痛切戒除，千萬記住，非常重要。以上四件事，無論出家在家，受戒不受戒，犯了都有罪過。因為體性是惡的緣故。然不受戒人，一層罪過。受戒之人，兩層罪過。於作惡事罪上，又加一犯戒罪故。若持而不犯，功德無量無邊。切須勉之。然而不受戒的人，只有一層罪過。受戒的人，就有兩層罪過。在作惡事罪上，又加上一個犯戒罪的緣故。如果守持而不犯，功德無量無邊。必須自我勉勵。

不飲酒者，酒能迷亂人心，壞智慧種。飲之令人顛倒昏狂，妄作非為，故佛制而斷之。凡修行者，皆不許飲。不飲酒，酒能夠迷亂人心，破壞智慧種子。飲了，令人顛倒昏狂，胡作非為，所以佛制斷除飲酒。凡是修行人，都不許飲酒。並及蔥韭薤（音械，小蒜也）蒜，五種葷菜，氣味臭穢，體不清潔。熟食發淫，生啖增恚。凡修行人，皆不許食。以及蔥、韭、薤（讀音械，就是小蒜）、蒜，五種葷菜（前文提及四種葷菜，第五種葷菜為興渠），氣味臭穢，體不清潔。熟吃助發淫慾，生吃增長瞋恚。凡是修行人，都不許吃。然此一事，未受戒者，飲之食之，皆無罪過。受戒飲食，一層罪過。即是犯佛戒罪。佛已禁制，汝又去犯，故有罪也。（五葷菜，西域有五，此方但四。）

然而這件事，沒有受戒的人，喝酒吃五辛，都沒有罪過。受戒後，再喝再吃，就有一層罪過。就是違犯佛戒罪。佛已經禁制，你又去犯，所以有罪。（五葷菜，西域有五種，此土只有四種。）

十善者

十善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綺（qǐ）語。六不兩舌。七不惡口。八不慳貪。九不瞋恚。十不邪見。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綺語。六不兩舌。七不惡口。八不慳貪。九不瞋恚。十不邪見。

此中前三名身業。中四名口業。後三名意業。業者，事也。若持而不犯，則為十善。若犯而不持，則為十惡。

這當中，前三善，名為身業。中間四善，名為口業。後面三善，名為意業。業，就是事。如果受持而不違犯，就是十善；如果違犯而不受持，就成十惡。十惡分上中下，感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身。十善分上中下，感天人阿修羅三善道身。善因感善果，惡因感惡果。決定無疑，絲毫不錯也。十惡分為上中下三品，招感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身。十善分為上中下三品，感天、人、阿修羅三善道身。善因感招善果，惡因感招惡果。決定沒有懷疑，絲毫不錯亂啊！殺盜淫妄，已於五戒中說。綺語者，謂無益浮詞，華妙綺麗，談說淫慾，導人邪念等。殺盜淫妄，已經在五戒中說了。綺語：就是沒有利益的浮華言詞，華妙綺麗，談說淫慾，導人邪念等等。兩舌者，謂向彼說此，向此說彼，挑唆是非，斗構兩頭等。惡口者，謂言語粗惡，如刀如劍，發人隱惡，不避忌諱。兩舌：就是向彼說此，向此說彼，挑唆是非，斗構兩頭等等。惡口：就是言語粗惡，如刀如劍，揭發他人隱藏之惡，不避忌諱。又傷人父母，名大惡口。將來當受畜生果報。既受佛戒，切莫犯此。慳貪者，自己之財，不肯施人，名之為慳。他人之財，但欲歸我，名之為貪。又者，中傷他人父母，名為大惡口。將來當受畜生的果報。既受佛戒，千萬不要犯這條戒。慳貪：自己的錢財，不肯施捨他人，名為慳。他人錢財，只想要歸我，名為貪。瞋恚者，恨怒也。見人有得，愁憂憤怒。見人有失，悅樂慶快。及逞勢逞氣，欺侮人物等。瞋恚：就是恨怒。看見他人有所得，愁憂憤怒；看見他人有所失，慶悅快樂。以及倚仗自己的氣勢，欺侮他人和動物等等。邪見者，不信為善得福，作惡得罪。言無因果，無有後世。輕侮聖言，毀佛經教等。然此十善，總該一切。若能遵行，無惡不斷，無善不修。恐汝等不能體察，今略舉其一二。邪見：不相信作善得福，作惡得罪。說沒有因果，沒有後世。輕視毀侮聖人之言，詆毀佛語經教等等。然而這十善，總該一切善法。如果能夠遵守行持，無惡不斷，無善不修。恐怕你們不能體察，現今大略舉出一二。當孝順父母，無違無逆。委曲宛轉，勸令入道。斷葷吃素，持戒念佛，求生西方，了脫生死。父母若信，善莫大焉。如決不依從，亦勿強逼，以失孝道。但於佛前，代父母懺悔罪過，斯可矣。應當孝順父母，沒有違逆。委曲宛轉，勸父母入道。斷葷吃素，持戒念佛，求生西方，了脫生死。父母如果相信，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如果堅決不依從，也不要強逼，以失孝道。只在佛前，代父母懺悔罪過，就可以了。於兄弟則盡友，於夫婦則盡敬。於子女則極力教訓，使其為良為善。切勿任意憍（jiāo）慣，致成匪類。對於兄弟，要竭盡友愛；對於夫婦，要竭盡敬意；對於子女，要極力教訓，使他們成為良善之人。千萬不要任意驕慣，成為匪類。於鄰里鄉黨，當和睦忍讓，為說善惡因果，使其改過遷善。於朋友則盡信，於僕使當慈愛。對於鄰里鄉黨，應當和睦忍讓，為他們宣說善惡因果，使他們改過向善；對於朋友，要竭盡誠信；對於僕使，應當慈愛。於公事則盡心竭力，同於私事。凡見親識，遇父言慈，遇子言孝。若做生意，當以本求利，不可以假貨哄騙於人。對於公事，要盡心竭力，同做自己的私事一樣。凡是見到親人與認識的人，遇到父親，對他說慈愛子女；遇到兒子，對他說孝敬父母。如果是做生意，應當以本求利，不可以假貨哄騙他人。若以此風，化其一鄉一邑，便能消禍亂於未萌，致刑罰於無用。可謂在野盡忠，居家為政矣。如果以此德風，教化一鄉一鎮，就能在禍亂沒有萌發之前而消除，致使刑罰無用。可說是在野盡忠，居家為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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