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道藏 09_1---4
中華道藏第九珊得窺,而綿綿乎若存,故前稱或似而後言似或。五口終不能知其所始,象若先天地而生焉。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第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第狗。天地之間,其猶棄筒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一一日數窮,不如守中。傳..萬物資天地而生,天地無取於萬物也。百姓仰聖人而治,聖人無假於百姓也。猶努狗因神明而成,神明無用於努狗也。夫唯無用則無私,無私則無恩。固定以天地無恩而大恩生,聖人不仁而大仁成,故百姓不辭德於聖人,萬物不謝生於天地。何以知其然哉?﹒五口觀天地之問,猶棄答之無心也。棄答無心,故其聲不屈,其氣愈出。天地無心,故生成而不息,故為治不至多言。多言而無敬,則動而數窮矣,未若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此為抱道之實,保生之質,乃守中之街也。經..穀神不死,是謂玄忱。玄此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傳..谷者象道之體,神者況道之用。體真用妙,應物不窮,故曰穀神不死。夫唯穀神不死,則可以盡天地之體用。玄者,天之體也。牠者,地之用也。體玄而用化,聖人之街也,故曰是謂玄牠焉。夫玄化之術,乃陰陽開闊,變化不測者也。開闊即陰陽之道,陰陽乃乾坤之本,故曰玄此之門,固定謂天地之根,綿綿乎不知所終極。其體而不亡,其用不勞,此謂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者也。經..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私。傳..天地生萬物而不自生,故能長存不毀,恆久不已。聖人養百姓而不自養,故其教長久,與天地相似。固定以不敢為天下先,則樂推而不厭.,不敢有其身,則及身而不殆。誠以其不私於身,而後能有天下也。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五O四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一一日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傳..從道之人無所不善,故謂之上善。夫水常處汙下,不與物爭,故萬物莫不得其利,蓋近於道矣c故上善之人若此水德,其居世若水之在地,其用心若水之淵田,其施與若水之潤澤,其言語若水之信實,其為政若水之清靜,其行事若水之任器,其變動若水之應時。夫唯常處汙下,故人莫得而挫;夫唯不與物爭,故物莫與之爭。《易》曰..謙者,德之柄。水得之矣。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傳..持大器而滿盈,雖懼之不如早止;居大位而亢極,雖憂之不如早退。揣勢利而銳意,雖得之不可求保.,貪金玉而滿堂,雖有之莫能長守。貴而驕則得其禍,富而驕則益
其遇。驕生乎心,咎自於已,豈可怨天尤人乎。故有道之士,功成不居,名遂不留,退身以全其歸,讓位以免其危。若四時之運,寒暑代謝而萬物以成,豈非天之道乎。經..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為制柔,能如嬰兒乎?條除玄覽,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為乎?天門開圈,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傳..載猶夫也,發語之端也。夫魄者,生之始。一者,道之子。營其始,抱其子,則神與形不相離矣。專其沖和之用,致其柔靜之志,則性與系如嬰兒矣。洗心遺照,何思何慮,則道與德無疵病矣。愛民如赤子,治國如小鮮,人各自正,則可以無為矣。順天應變,一聞一闕,物當自化,則可以守雌矣。道不昏昧,德乃旁行,百姓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則可以無知矣。上三者可以修身,下三者可以治國。所謂修之身,其道德真經傳卷一德乃真.,修之天下,其德乃薄。夫如此乎乃可以生成萬物,畜養百姓矣。唯能生之而不執有,能為之而不矜恃,能長之而不宰制,則道之用被於物深矣,故謂之玄德。經..三十輻共一贅,當其無,有車之用;挺壇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捕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傳..夫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道者以無為其用,器者以有為其利。然則有之所利利於無,無之所用用於有。故車有輻數以象天,室有戶蜻以象地,車室之所以全其利,常在於空虛之處耳,豈非天地之間其猶棄答之謂乎。至於堤壇以為器,實資於水火,而後利用之理可得而言,猶聖人成器長,必本於道德,而後教化之術可得而行也。是以堤壇之器,象之於人處乎天地之間,以明道器之際也。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昧令人口爽,馳騁敗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傳..目不睹無體之禮謂之盲,耳不聞無聲之樂謂之聾,口不食大道之味謂之爽。此三病之所生,皆以五色五音五味之所惑。惑於外則迷於內,故聖人病之。聖人所以不病,以其病病耳。於乎欲之盛者,莫大於禽荒,作之則心若病狂。貨之重者,莫甚於滿堂,守之則行有所妨。將去其行妨,則如勿多藏.,將治其狂病,惟克念作聖@o是以為腹則知止足,不為自則不見可欲。故去彼大惑.,取此玄德。經..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託天下。傳..寵辱者,榮悴之恆情。若驚者,得失之常心也。夫道德充於內,則外物不能移,故寵辱之來,心未嘗五O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動,斯士之上也。如內不自得,外感於物,情存乎寵辱,得失皆若驚,此其次也。以心之所動異於震驚,故謂之若耳。夫高必以下為基,辱必以寵為本,故辱之與寵,猶響之尋聲。福兮禍所伏,寵兮辱所倚。聲發則響應,寵至則辱隨。俗情趨末則驚辱而不驚寵,道心觀本故驚寵而甚於辱。故日寵為下者,言寵為辱本,所以偏可驚也。始言寵辱若驚猶似齊至,後獨以寵為下,而得失若驚者,明以驚寵為本也。且大患者,吉凶之事。有身者,大患之本。是以執有其身則有大患,故知貴其身者,乃貴大患也,嘻,貴彼大患,惑巳甚矣。語常情之迷復,猶未及於貴身,故言貴患若身,譏其貴身之甚也。夫世之所謂吉者,富貴慶賞也,常患於失之。世之所謂凶者,貧賤刑罰也,常患於得之。患得之患失之,則憂之矣,故天下之憂患莫大於吉凶。聖人以百姓心為心,故亦以吉凶為憂患。然憂患之本,皆由於身,世人孰有我,身不冥於物,群分類聚,愛惡相攻,吉凶既生,憂患斯作。至人體道無己,與物皆宜,和光同塵,長而不宰,故雖與民同患,不與聖人同憂。若夫以得失動其心,物我存乎懷,則寵辱不暫寧,吉凶未嘗息,安足為天下之正,居域中之大乎。唯能貴用其身為天下,愛用其身為天下者,是貴愛天下,非貴愛其身也。夫如此,則得失不在己,憂患不為身。似可以大位寄託之,猶不敢使為之主,而況據而有之哉。此大道之行,公天下之意也。經..視之不見名日夷,聽之不聞名日希,搏之不得名日微。此三者不可致話,故混而為一。其上不轍。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忱。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傳..視之可見者,色也。聽之可聞者,聲也。搏之可得者,形也。天地萬物皆有之,唯道在天地萬物之間,五O六非色聲與形,故不可以耳目手足得,然以非形,能形形色色而聲聲,故強名之日希夷微。而復非詰貴之可得,則混此三者,謂之為一。上有日月齊照而其光不嗽,下與瓦碟同寂而其明不昧,繩繩然運行不絕,不可得而名之,雖千變萬化復歸於無物。然道體真精,本非無物,但不可以、視聽搏執而得耳,故謂之無質之狀,無形之象。言其狀則忽然若無,言其象則忱然若有。莫知其始,故迎之不見其首;莫知其終,故隨之不見其後。唯能執古無為之道,御今有為之名者,乃可以還淳反樸,復於大古之初矣。能知太古之初淳樸之性,斯乃大道之綱紀,教化之都要也。經..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若冬涉川,猶若畏四鄰,儼若客,換若冰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
不盈,故能弊不新成。傳..夫德用微妙,道體玄通,以其深隱難知,固定以強為之象..其進也,豫然若涉川之無涯.,其止也,猶然若畏鄰之有知.,其肅也,儼然若賓主之在觀;其舒也,沒然若春冰之方淨。其質敦兮若材之尚樸,其器曠兮若山之有谷,其心渾兮若水之處濁。斯皆善為士者道德之形容,故眾人莫得而識也。孰能從世俗之混濁而濯靜之,使其流徐清乎?孰能即世俗之宴安而發動之,使其教徐生乎?唯能深識玄妙消息盈虛者,乃可以保持此道,合天之行耳。夫唯其德不盈,其道不傾,從其濁而致其清,即其安而觀其生者,然後可因弊而能致治,不必取新而後化成也。經..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芸芸,各歸其根。歸根臼靜,靜日復命,復命日常,知常臼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玉,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投身不殆。道德真經傳卷一傳..致虛玄而妙極者,有德之用也。守靜專而篤實者,得道之體也。其用無方,故萬物並作;其體湛然,以觀其復。雷在地中者,天地之復也.,動在靜中者,聖人之復也。復,其見天地之心乎。天地以聖人心為心也。故凡物芸芸,復則歸於根.,庶事靡靡,復則歸於理。理者,事之源也。靜者,動之君也。性者,情之根也。夫人生而靜,天之性,感物而動,人之情。情復於性,動復於靜,則天理得矣。《易》曰..窮理盡性以至於命。故能窮天之理,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知天之命。故曰歸根曰靜,靜曰復命也。白天命而觀之,則萬物之性可見矣。故曰天命之謂性,性命之極謂之至釀。然則性命之理,由蹟而生也,故能率其性,則入於蹟矣。蹟可以通理,通理之謂道,能修其道,則復於性矣。可以接物,接物之謂教,故曰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然則繼可傳之教者,在於善成,可常之道者,在乎性至。噴之體深不可識,仁智則滯於所見,百姓則用而不知,故體道君子蓋亦希矣。故曰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此仲尼極言道德之奧,性命之蹟也。夫道之所以為常者,以其善應萬物,而萬物不能累也。唯能知道之常,則能常善救物,而不為萬物所累。其用也徽,其理也彰,故能知其常,則謂之襲明矣。不知救物之善,道乃欲妄作於法教者,則天下之民斯被其害矣。唯能知夫常道明於善救,則如天地之覆載,無所私於萬物,故百姓歸而往之,推而戴之,乃可以合道之常,而終身無吝也。經..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之譽之;其次,畏之侮之。信不足,有不信。猶其貴吉。功成事遂,百姓謂我自然。傳..太古有德之君,無為無途,故下五O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民知有其上而已,謂帝力何有於我哉。德既下衰,仁義為治。天下被其仁,故親之.,懷其義,故譽之。仁義不足以治其心,則以刑法為政,故百姓畏之。刑法不足以制其意,則以權譎為事,故來庶侮之。於乎心之有芋謂之誠,言之可復謂之信。誠既不芋,言則不復,而猶貴重爽言,謂之誠信可乎哉?﹒道德既隱,仁義乃彰。仁義不行,刑法斯作,而猶尊尚末術,謂之道德可乎哉?﹒聖人則不然,執古御今,斯雕為樸,功成而不執,事遂而無為,有法無法,因時為業。使百姓成遂其性,皆曰我自然而然,則親譽畏侮之心皆不生於世矣。經.,大道廢焉,有仁義;智慧出焉,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傳..夫老氏之指,執古御今,故辨其必然之理,蓋不得已而為之者。後世不能通其意,乃謂不合於仲尼,在此與後章也。於乎老氏之受誣久矣,吾今乃鬧而明之。《記》不云乎,大道之行也,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貨亞心其棄於地,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諸身,不必為己。故姦謀不興,亂賊不作,外戶不閉,是謂大同。當此時也,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何力於我哉?﹒下知有之而已,豈容行仁義於其間哉。大道既隱,人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仁義為治,以正君臣,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百姓親而譽之,而仁義始彰矣。由此言之,樸散為器,豈非大道廢焉,有仁義耶?﹒是以仲尼興歎於神賓,老氏垂文於道論,其指一也。夫聖人智周萬物而不以飾行,慧利天下而不以示義,方此之時,人未知為智慧也。逮世下衰,爭奪滋生,用智以行其姦,用慧以賊其義,然後智慧之術顯而姦偽之跡匿矣。豈非智慧出焉,有大偽耶?是以兩觀之誅少正卯,《春秋》之書楚子虔,然則仲尼之意與老氏何異?﹒至若父五O八子之道,天性也。率天之性,薰然大和,父子相親,孰知慈孝?及為外物所誘,性化為情,情生而物或間之,則有離其天性者矣。聖人修道為教以順天下,使父子交相愛,而孝慈之名顯矣,故曰六親不和有孝慈。是以替史頑而舜稱大孝,曾官嚴而參稱能養,斯必然之理也,豈老氏非之哉。至如飛龍在天,賢人在位,股股元首,無所間然。乃其君昏於上,民亂於下,然後亡身街國之節著,拂心逆耳之言發,故曰國家昏亂有忠臣。是以夏癸立而龍逢彰,殷辛亡而比干顯,斯不得已而為之者,又豈老氏非之耶?﹒學者能統會其皆,則孔老之街不相悼矣。經..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京抱樸,少私寡慾。傳..夫聖智所以利物,而物有因利受害者,則反責於聖智,故或者乃謂純而棄之,則可以利百倍矣。仁義
所以和民,而民有因和得怨者,則顧尤於仁義,故或者復謂放而棄之,則可以和六親矣。巧利所以資人,而人有因資致盜者,則歸過於巧利,故或者又謂純而棄之,則可息狀穀矣。夫利害之相生,猶形影之相隨,自然之理不可滅也。或者睹世俗衰漸之事,不能達弊不新成之始,則謂純而棄之,乃可以復於古始,是猶惡影者不知處陰而止,遂欲減去其形也。老氏病世人迷道巳久,舉或者過差之論,皆謂文教不足以致治,遂欲絕而棄之,故特雲此三者以為然,明非老氏之指也。我則不然,聖智者,成器之長也。仁義者,群倫之美也。巧利者,工用之善也。苟其事將弊,吾必因而救之,所謂弊不新成,常善救物之道也。陳救之道,故令有所屬,在乎濁以靜之徐清,安以動之徐生。蓋因而變之,漸而化之,即見素抱樸,少私寡慾是矣。於乎夫能見素抱樸,則木訥而近仁矣.,少私寡慾,則質宜而好義矣。自此以反,其道德真經傳卷漸可知,老氏之衡,焉有不合於仲尼者。且此章之末在少私寡慾耳,然則絕仁棄義,豈老氏之指哉。經..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眾人熙熙,若享太牢,如登春臺。我獨怕兮其未兆,如嬰見之未孩。驅除驅除兮若不足,似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純純兮。俗人昭昭,我獨若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滄兮其若海,颱兮似無所止。眾人皆有以,我獨頑似鄙。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傳..此章之深皆,與前章略問。夫聖人之學所以為道,道勝則世治.,俗人之學所以為利,利勝則世亂。或者惡俗學之亂世,因謂絕之則無憂,遂使堵面之徒因此莫能知道。老氏舉其宗要,而論其失得,且曰夫人之應對均以一言。言唯則人謂之恭,言阿則人謂之慢。然以慢為恭,言不加多,而不能以阿為唯,遂為失禮之對。亦猶世之學者均於為學,學道則世以為善,學利則世以為惡。以利為道,反念則是,而不能以惡為善,遂為亂世之事耳。夫唯之與阿相較誼幾,而善之與亞心相遠何如。今於至易之理,可致至難之事,而不能反而行之,此老氏所以興歎也。故歷陳世俗之所失,正以有道之所得焉。夫刑法之威,世人所常畏也,雖有道之士亦安得不畏之哉。何則?世教既衰,、禍亂、方作,淫刑以逞,將及善人,荒乎未央呀可畏也們夫爵賞之慶,世人所熙喜也。得其欲也,如列鼎而饗太牢.,遂其志也,如登臺以望春物。彼有道之士亦安得辭之,但得之泊然無所喜,若赤子之未孩笑也。處之慄傑然,如不足若喪家而無所歸也。夫世俗之人商於智力,常若有所餘焉。而有道之士復於愚弱,常若有所遺焉。夫山直如冥頑之人,心無所知哉,乃其性純粹而不尚智耳。夫世俗之人以昭昭然自顯為明,而有道之士獨昏昏然五O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以晦用為德.,世俗之人以察察然知姦為能,而有道之士獨悶悶然以知常為道。是以其靜也浩浩然若海之不可測,其動也颺颺然若風之無所息。眾人有為莫不有所以,我獨無『經..孔德之容,唯道是從。道之為物,為似乎頑且鄙。故未皆逐於末,所惟忱惟惚。惚兮惋兮,其中有象.,忱愛哺其子.,我獨反於本,所貴養其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母耳。夫所謂母者,道也。子者,一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也。愛哺其子者,以嗜欲資其神;其名不去,以閱血來甫。吾何以知血來甫貴養其母者,以清靜歸於道也。之然哉?以此。傳..夫虛空其德以容物者,唯真精之道是從事乎。然道之為物也,忱兮若有,惚兮若無,不可得而定言之。何者?謂其寂寥無形,不可為有而兆見萬象,謂其千變萬化,卒歸於無物。雖忱忱惚惚,有無不定,窈窈冥冥,陰陽不測,而精真之信存乎其間。夫純粹謂之精,自然謂之真,至誠謂之信。故至誠為之用,粹精謂之體,體用玄合則謂之自然,所謂道法自然也。吾何以知其自然之真哉?以其上自往古,下及來今,道之為名,常在不去耳。以其常在不去,道德真經傳卷之二口夭郡陸希聲傳道德真經傳卷之一。克念作聖..『克」原作『兄」,據指海本改。五-o是故能閱來甫。忠來甫者,謂觀閱忠來物之某甫者耳。吾何以知來物之名可閱乎?﹒以此忠來物之名非常名,故其名隨世而遷滅。唯道之常名不去,故能閱可名之名耳。夫唯知道之名者,乃可以撫運應務,雖萬物日作於前,而我故無為而治也。經..曲則全,枉則宜,霍則盈,弊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士一日哉。故誠全而歸之。傳..曲成而不遺則事全,枉己以伸物則理宜。少其欲則事自復,故鐘則盈.,靜其濁則理自清,故弊則新."事歸於理,故少則得.,理乖於事,故多則惑。聖人知道之紀,抱道之子,以理會事,以事會理,事理冥會,故可以為天下法則也。不自見而弊人,則事自明;不自是而非人,則理自彰;不自伐其才則事歸於實,故治有功.,不自矜其能則理得
其當,故道可長。夫唯順道之理,不與物爭,則天下之事莫不從已。故能曲成萬物而不遺微隱,乃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徒言哉。誠能曲而成之,則天下全而歸之矣。經..希吉自然。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肝、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得之.,同於德者,德亦得之.,同於失者,失亦得之。故信不足,有不信。傳..老氏將行不言之教,以契自然之理,故標而目之。經曰..聽之不聞名曰希。然則希言猶不言也。仲尼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又曰:天不言而信。此天道之自然也。夫自然之理,道之常也。若四時之運,天地之常,是以能恆久不已,終則復始。夫飄風暴雨,非天地之常也,是以其發作也勃焉,其賽止也忽焉。夫以天地之廣大,猶不能久為此,則況於人世,其能久於非道德真經傳卷三常乎?﹒道德既隱,仁義不行,曲禮煩刑,不得已而為之耳。而惑者不能知禮,以時為大刑,期於無刑之指,乃欲執其一方,謂可行於百世,斯過矣。噫,飄風暴雨有時而息,四時之常未始有極,自然之理,不可易也。故從事於道,體道者也。法乎自然,不失常道,故道亦得之,則同於道矣。從事於德,用德者也。雖失常道,未失常德,故德亦得之,則同於德矣。從事於失者,既失於道德,又失於仁義,故失亦得之,則同於失矣。《記》曰..為善不同,同歸於治.,為惡不同,同歸於亂。葦近是矣。於乎信不足有不信,斯不得已而為之。苟得已而猶為之,誠亦惑之甚也。經..跛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白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於道也,日餘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傳..跛於利者不可以立於常道,跨於欲者不可以行於常名。欲利之本不忘,而曰我可以為治,無由也。故自見而蔽人,則事不明;自是而非人,則理不彰.,自伐其才,則治無功.,自矜其能,則道不長。此四者與跛跨同病,皆不足以致治。以道論之,若棄餘之食不足致飽,負贅之行亦孔之醜,凡物猶或亞心之,有道者焉可以處也。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宇之日道,強為之名日大。大日逝,逝日遠,遠日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故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傳..《易》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則知混成之物,生於天地之先也。寂兮無兆,獨立於萬化之外而其體不改;寥兮無狀,周行於萬物之內而其用不殆。故能生成品類,為萬事之主。《中庸》曰..其為物也不貳,則其生物也不測。是以太極為大衍之始,混成為天下之母焉。其五一一
中華道藏第九珊體不可以名得,故不知其名。其用不可謂無名,故字之曰道。夫字因名立,名因用生,既與之為字,則知其有名矣。尋其名未知所謂,究其用見其極大,因強名其用謂之為大焉。於其用則名為大矣,於其體則實已逝矣。名去實其遠乎?曰其去不遠,在知其反。以名反實,以事反理,大施於家國,小施於身心,不能反躬則天理滅矣。故《記》曰..道不遠人,人自遠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又曰:道也者,不可斯須離,可離非道。故始所謂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者,無名之道也。末所謂逝曰遠,遠曰反者,有名之道也。故舉域中之四大而王者居其士塢,以明王者參天地之道,而贊萬物之化育也。於乎域中之雲者,明道非六合之外也。故為人之主者,必法地之靜,以為體能靜矣;然後法天之動,以為用能動矣;然後法道之無為無不為。既能無為無不為矣,然後能法自然而然,而天下莫知所以然也。經..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鞘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本,躁則失君。傳..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故重能為輕之本也。天下之動員夫一,故靜能為躁之主也。夫行邁之人終日靡靡,然而未嘗遠離其轎車之重載者,以衣食之資所在也。苟遠而棄之,則必委困於道路矣。是以君子之心常志於道,雖外有紛華盛麗榮觀之族,而內常安處員素,超然不滯。此以重為本,以靜為主之術也。夫所謂萬乘之君,以天下為重故也。如之何輕用其身不顧天下,是猶遠行之人棄其鞘重,則危殆之機立可待矣。夫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百王之常道也。撫我則後,虐我則飾,天下之常情也。苟為人之主者,輕用其身,縱欲無已,虐用其民,不顧天下,則天下之民相率而去之矣。不惟率而去之,且將從而城之矣。故老氏側然憫之,反覆興歎曰:治身五一二心者輕則失於歸根,躁則失於員一;治天下者輕則失其寧邦之本,躁則失其法地之君。於乎萬乘之主,安可不重且靜哉。經..善行者無轍迎,善士一日者無瑕諦,善計者不用籌算,善閉者無關鍵而不可闕,善結者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不善人之師;不善人,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知大迷,是謂要妙。傳..善行者以道,道大則德廣,故無軌轍可鍾逃。善言者以名,名正則實得,故無瑕顯可指誦。善計者以度,度明則數筒,故不用籌策而能為巧曆。善閉者塞其兌,則心不生,故無關鍵而不可鬧。善結者結以信,則心不離,故無繩約而不可釋。故《記》日..墟墓之間未施哀於民,民哀;社稜宗廟、之間未施敬於民,而民敬。殷人作誓而民始叛,周人作會而民始疑。苟無忠信誠懇之心以准之,雖固結之民,其不解乎?是以
此五善者,皆聖人善救之要也。夫人之不善,何棄之有乎?故立天子置三公,將以教之也。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是以教無棄人,用無棄物,斯乃密用知常之街,故謂之襲明焉。何者?﹒夫世之所貴者莫如師,世之所愛者莫如資,然而善人所以為不善人之師者,正以不善人為善人之資也。苟無不善人為之資,則善人亦無以為其師矣。噫,天下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天下皆不知善之為善,斯盡善矣。今不貴其師者,不欲就眾人之所善,而彰彼不善;不愛其資者,不欲因他人之不善,而成己之善也。雖知此不貴愛師資之言,大與當世迷謬,然其實為善救之術,乃要約之妙用也。經..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藉。為天下路,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式,復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樸。樸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道德真經傳卷一為官長,故大制不割。傳..夫天地之間,萬物之用,雄強而雌弱,牡動而枕靜,至於尊卑先後,莫不如此。老氏深原物理,法而為街,知弱勝於強,故以弱為用,知靜勝於動,故以靜為主。是以後其身而身先,卑其道而道尊,故處前而民不厭,居上而民不重。是故知雄強之不可久,而以雌弱白守,則可以為天下難矣。夫難者,以卑為用也。夫唯能用其卑,則常德不去離。德不去離,乃可與道期,故能復歸於嬰兒,泊然若無知。唯能無知,則其心明白。雖知其明白,而守以玄默,故可以為天下式。所謂式者,可法而則者也。夫唯可法則,故常德不差式。德不差式,則與道相得,故能復歸於無極而深不可識。雖不可識,則間然日彰,故其道顯榮。雖知其榮顯,而守以瀏辱,故能為天下谷。谷者,體實而用虛者也。唯體實而用虛,則常德乃充足。德既充足,則可以復歸於無名之樸,亦將不欲。。於乎大道廢而有仁義,大樸散而為成器。聖人能用其器,故可以為群材之帥。夫唯大道不器,故能用此成器.,大制不割,故能宰此群物。若未冥於道而欲用天下之器,見制於物而欲宰天下之材,五口必見其殆已。《記》曰..利與義,智與仁,霸王之器也。用之者,得不以斯道乎。經..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隨,或昀或吹,或強或贏,或載或壤。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傳..夫天下者,天下之天下,非聖人之天下也。故堯不能以天下與舜,禹不能以天下與啟,此乃天下與舜與啟,故堯禹亦因而與之耳。若天下不與,欲強取而為之,五口未見其有得之者,而況能執而有之者哉。是何也?天下者,猶神明之大器,非人智力可取而為之。茍非天下所與,強取為之,其功必敗。苟非天下樂推,強執有之,其身必失。何者?夫五一一一一
中華道藏第九珊物有行之在前,則有隨之於後者矣;有煦之為溫,則有吹之以寒者矣.,有用壯為強,則有用力而挫之者矣;有因栽而培,則有因關而墮之者矣。是故有強取而為之,則有強奪而有之者矣。是以聖人知天下不可以智力取,故以無事取天下,道成德著,而天下與之,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聖人無為而致治,故去甚者不強取也,去奢者不執有也,去泰者不辭讓也。《易》曰..亢龍有悔。亢之為言也,知進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喪。其唯聖人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亦其指也。經..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故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惰,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傳..夫以道輔人主者,當以德服人心,不以甲兵之力取強於天下。何者?﹒取強於人,人必惡之。天下之人惡之,則天下之兵加之矣。故我取強於人,人亦取勝於我。出乎已者,反乎己,是以其事好還復焉。凡師旅所居,農耕必廢,則荊棘生於田散,抒軸空於都鄙,重以殺害生民,感傷和系,則必水旱游臻,凶荒仍歲矣。人事既如彼,天意又如此,然則兵可去乎?﹒曰..天生五材,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不可去,用之有道,故古之善用兵者,果而已矣,不以取強。何謂果哉?﹒勿矜其能,勿伐其功,勿情其心。雖果於三者,須不得已而後用,復果於濟雖而不止,猶不敢以取強焉,則是果而勿強矣。夫矜其能則好戰,好戰則不能安民;伐其功則易爭,易爭則不能和來.,情其心則生事,生事則不能卑財。三果不存,七德盡廢,好勝弗已,桔力取強,亡之道也。於乎物壯必老,兵強必敗,自然之勢,可不戒哉。且道以弱為用,而兵以強取腔,斯不合於道也,明矣。不遠而復,故五一四無祇悔.,不道早已,則無大敗。《易》曰..迷復凶,有文告。用行師,終有大敗。以其國君凶,至於十年不克征,不知早已之謂也。經..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不可得志於天下。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處左,上將軍處右,吉以喪禮處之。殺人眾多,以悲哀泣之,戰勝則以喪禮處之。傳..夫佳尚兵謀之人,非祥善之材器,凡物猶或惡其意,有道者豈可安其事哉。何者?天地之道,左陽而右陰,陽主德主生,陰主刑主殺。故君子平居,則以有德者居左,斯貴左也。即戒則以有勇者為右,斯貴右也。君子以好生為德,武人以多殺為功,故知兵者是不祥之器用,非君子之器用也。若夫蠻夷猜夏,寇賊姦、元,則不得巳而用之,然未嘗為起
或之首,故曰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以恬於見利,淡於欲勝為上,不以敢於勇進,嗜於多殺為貴。善在不戰而屈人,不以戰勝而為美,何也?凡戰以多殺人為勝,美之者固定樂殺人。樂殺人者,人亦將樂殺之,豈唯人將殺之,天亦將殺之。何哉?生者天地之大德也,樂殺人者逆天德。若使樂殺人者得志於天下,則天下之人幾盡矣。天必不助,而況於人乎。且吉事則拱而尚左,凶事則拱而尚右。偏將軍者,兵之佐,故居於左。上將軍者,兵之主,故居於右。所以居於右者,居其上勢也,居上勢者尚於右,固定以喪禮處之也。夫戰而勝者,殺人多也,殺人多者必以悲哀泣之,是戰而勝者,則以喪禮處之也。前言不祥之器,後言喪禮處之,皆再歎其辭,惡殺人之甚也。經..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不敢臣。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道德真經傳卷二傳..道之所以能常者,無名之體也。夫無名之體亦謂之無名之樸,其體甚微妙,其道甚尊大,故為天地之始,而天下莫之敢臣也。侯王能守此無名之樸,則萬物莫不賓服。故山高則將羊至矣,水深則較龍至矣。山之不高,水之不深,神物且猶不至,而況於來物哉。夫天地中和之氣合,則膏露降於萬物,萬物均被其澤,莫有使之而然。侯王能法天地之中和,以守沖,用之道,則德澤普於天下,天下莫知所以然,所謂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賓也。經..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與江海。傳..所謂始者,即無名也。夫唯無名之體,故能制有名之用,亦既有名,名將遊矣。故亦將知止,止其所也,遊止其所,名止其實,事止其理。知止而止,故不至危殆。然則所謂名止其實,亦實其名也,故循名而督實,按實而定,名。名實相當則國治,名實不當則國亂。名生於實,實生於名,名實相生,反相為情,故有道之君操契以責名。名者,天下之網,聖人之符。張天下之網,用聖人之符,則萬物之情無所逃矣。故審其名以復其實,考其實以正其名,則是非之見若白黑。故判為兩,合為一,固定非隨名實,賞罰隨是非。是以見其象,致其形,循其理,正其名,故曰名自命,則事自定也。因,名命之,隨事正之。故堯之治天下也,以名,其名正而天下治.,榮、之治天下也,亦以名,其名倚而天下亂。故名者,聖人之所重也。仲尼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人主憂勞;人主憂勞,則官職煩亂。白之顧益黑,求之而愈不得。名正則人主無憂勞,無憂勞則不役其耳目之主,而百度惟員,因形而任,不制於物,無為而治,清靜以公,神通乎六合,意觀乎無窮,所謂知止不殆也。夫江海者,川穀之所歸;無名者,有名之所止。譬諸天下之事,其歸於道如此。五一五
中華道藏第九加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傳..知出於外謂之智,如日火之外光。知反於內謂之明,如金水之內景。用弱以勝人之暴,為有道之力.,守柔以自勝其躁,為有德之強。知足於利慾者,不亡其大業,故謂之富。強行於仁義者,可至於盛德,故謂之有志。動而不失其所恆,故可久身,死而道不亡,故為壽。經..大道汎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居有,愛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萬物歸之不為主,可名於大。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傳..大道之用,其猶鬼神之德乎。汎汎乎可在乎左,可在乎右。洋洋乎若在乎上,若在其前後@o為萬物之母,故恃之以生。與天地合德,故其功易成。以其親之至,故不謝厥德。以其大之極,故不稱有功。慈育萬類,長而不宰,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則可以名其樸為小。萬物歸之不為其尊主,若川穀之與江海,則可以名其道為大。夫川穀之赴江海,受之而不厭,是未嘗自尊。天下皆歸聖人,聖人容之而不倦,是終不為大。聖人守無名之小樸,終不自以為大,所以為萬物之所賓,卒能成其大。經..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間,用之不可既。傳..大象者,道也。夫能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則天下萬物皆歸而往之矣。夫聖人視民如赤子,唯恐其傷,而況有事傷之乎?﹒未嘗有以傷之,則歸而往之者,英有受其傷矣。英受其傷,則天下皆安其夷泰矣。夫樂可以悅耳,餌可以適口,則旅人為之留連,行客為之歡壞,雖即時有感,然非其所安,不可久處。故《易》曰..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吭也。夫執大象者則不然,不以欲樂五一六示於人,故言之出口淡乎其無味,教之入心泊乎其不美。希乎夷乎雖不足以聽、視,然用之不窮,酌之不竭,彌乎千萬年而不可以既。經..將欲敬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傳..夫聖人之淵奧莫妙於權實,實以順常為體,權以反經為用,權所以濟實,實所以行權,權實雖殊,其歸一換。老氏既以實導人,立知常之教;又以權濟物,明若反之言。《易》所謂曲成萬物而不遺,範圍天地而不過者也。夫欲除強梁,覆昏暴者,必因其利慾之心,以行教張之衛。術之用曰..彼利慾之心方盛,必且足之令張,喜其足則獲其情,然可敬之以正。在《易﹒明夷》六四..入於左腹,獲明夷之心,不出門庭是也。夫足之人才足所以極其張也,張則侈心愈益,故為乘之所教也c此
無川甚微而明,聖人所以密用也。至於將弱其志傑者,必且強其嗜欲,甚愛則大費,欲極則志衰。小用之於身心,大用之於天下。廢興與奪覆邦相資,斯自然之理,以反為合者也。經日..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能以柔弱制剛強,是用而反者也,用而反者實能制權也。《自勿》日..異以行權。又日..臭稱而穩。夫與之為象,風也。風能應四時,撓萬物,而萬物莫見其形。權能乘天機,適世變,而人莫知其用。夫也失之為義,順也。異順可以行權,權行則能制物,故柔弱可以制剛強,則義甚彰而用甚隱矣。何以明之?昔者、文王二天下之三,而猶站伏殷衍,乃獻漆沮之地,請去炮烙之刑。夫付之貪心方熾,故文王請獻之地,是足之令張也,約既得地而喜,故文王請去其刑,是敬之以正,此文王之權也。昔武王觀兵盟津,曰討之惡未極,於是還師二年,然後興牧野之役。夫還於盟津,是足其張令極也,興於牧道德真經傳卷二野,是致其來之所歉,此武王之權也。昔文王以文柔之道,雖念殷人不勝其酷,需盡去約而後受之,此文王之實也。昔武王以剛武之德,遠痛殷人之不勝其虐,遂亟誅約而後取之,此武王之實也。伯夷叔齊輔文王之實,正武王之權,謂以臣伐君不可以訓,將以整三綱於後世,故相率而棄武王,餓死於首陽。大公相武王之權,反文王之實,謂誅獨夫衍,天下乃定,將以拯兆民於當代,故鷹揚而從武王,肆伐於大商。周公召公成文武之業,將欲密救亂之權,顯治安之實,於是休牛放馬,倒載干戈,問《洪範》於糞子,遷頑民於洛色,制禮作樂,但武修、叉,流二南之化,致八百之祥,此又以權反實之大者也。《易》曰..一閣一開謂之變,往來不窮謂之通。此皆微明之匕曰,以權實相濟者也。於乎聖人行權所以合乎道,小人竊權所以濟乎姦。魚脫於淵則不可行,權離於實則不可用。夫權之為物,國家之利器也,必深藏之,密用之,不可顯示於人,懼其竊以為亂也。故孔子曰: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在《易﹒乾》之九四曰:或躍在淵,無咎。子曰:上下無常,非為邪也。進退無恆,非離群也。君子進德修業,欲及時也,故無咎。《坤》之六四曰:括囊,無咎無譽。子曰:天地變化,草木蕃;天地閉,賢人隱。括囊無咎,蓋言謹也,慎不害也。然則權之為用,聖人所難且慎也,可不謹乎,可不謹乎。經..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無名之樸,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傳..道之所以為常者,以其體無名,故無為,用有名,故無不為。侯王能守此始與母之術,則萬物之理得,而天下之事正,所謂我無為而民自化也。德化既淳,天下清靜,苟利慾之情將有萌兆,五口必以此大道之質寞而正之,使無得動矣。夫上德無為五一七
中華道藏第九冊而無以為,則同於道矣。下德為之而有以為,則同於德矣。得於德者,必失於道,故有無為之心者,必有無為之迎。後世將尋其速而忘其本,故為無為而至有為,故云無名之樸,亦將不欲者,將使心遠兼忘,則至於玄之又玄矣。夫能心遠兼忘,事理玄會,則天下各正其性命,而無累於物之遼焉。首篇以常道為體,常名為用,而極之於重玄。此篇以無為為體,無不為為用,而統之以兼忘。始末相貫,而盡其體用也。道德﹒其經傳卷之二@亦將不欲..原本此句後衍「於不欲」三字,據指海本翩。@若在其前後..疑作「若在乎下」。道德真經傳卷之三口夭郡陸希聲傳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仍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傳..上德合道,不以德稱,無以而為,故有常德。下德失道而同於德,有以而為,故無常德。上德之用,法乎自然,故無以為而無為也。下德之用,法乎無為,故有以為而為之也。夫仁者兼愛,皆有為而為,能無以仁為功者,上也。義者禁非,亦有為而為,能有以義為利者,上也。何則?若以仁為功則滯於為仁矣,若五一八不以義為利則何於非義矣。夫禮之上者,所以辨上下,定民志。至於陳玉鳥,尚往來,斯禮之末節也。今禮敬於人,人未之答,彼誠失禮之微者。我乃鮑然變色,奮肢而引之,則失禮復甚於彼矣。夫禮所以防爭,失之於末則反以起爭,斯乃世俗之常情,不達禮之大本故也。老氏舉其失禮之甚,譏其起爭之由,將使人反禮之本,復歸於大一者耳。《記》曰..愛人而不親,則反其仁;禮人而不答,則反其敬。故克已復禮而不尤於人。《易》曰..謙以制禮。又曰:謙,德之柄。苟能執謙之柄,復禮之始,則指搗而無不利,安有攘仍之失哉。且上德無為自然合道,失於上德,法乎無為,故曰失道而後德耳。夫法乎無為,德業著矣;有為而為,仁功見矣;裁而利之,上義明矣.,制而防之,上禮立矣。故曰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也。夫失於彼者得於此,此天下之常理也。故忠信之質衰於中,而、禍
亂之機兆,則制禮以防其亂,故禮居亂之首。大道之華發於外,而愚昧之情或,則崇智以導其愚,故智為愚之始也。前識者,智也。智為先見之明,而照於未形之理者也。然則仁義禮智皆聖人適時之用,所以與世汙隆,隨時升降者耳。故執古御今,則以道德為之本,禮智為之末。化今復古,則以禮制為其始,道德為其終,所謂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者也。夫券家為酒非以為禍,而酒之流禍生焉;仁義禮智非以為亂,而治之弊亂至焉。惑者不知利慾之為亂,乃欲歸罪聖智,因謂純而棄之,則可以復於上古之治,一何過哉,一何過哉。故曰論禮於淳樸之代,非狂則倖.,忘禮於澆漓之日,非愚則誣。在於尋流還源,去末歸本,正禮義以反仁德,用有名而體無名,則自然之道不遠而復矣。所謂大丈夫者,且將斷此而不疑,安處於道德之本,不滯於禮智之末者耳。何為其然乎?作法於治,其弊猶亂.,作道德真經傳卷三法於亂,弊將若何?﹒故去彼華薄,取此厚實,斯乃執古御今之深皆也。於乎禮亦有之,祭天一獻,貴質也。器用陶雜,貴素也。明酒之用而玄酒之尚,笑筆之安而葉枯之設,皆貴本也,安可忽之哉。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其致之一也,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發,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貞而貴高將恐嗽。故貴必以賤為本,高必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謂孤、寡、不穀,此其以賤為本也。非乎?故致數輿無輿,不欲珠,球如玉,咯咯如石。傳..夫一者,道之子,物之始也。能抱其子,復其始,則萬物莫不遂其生之理矣。雖天道之與神明,地道之與山谷,莫不以得一之故而能清靈寧盈耳。《易》曰..天下之動員夫一。故侯王得之則為天下員,所以致之其道一也。然唯其致之,不可恃之,故戒其無以此為也。苟恃其清靈寧盈,則必將裂發歇竭矣。於乎萬物恃其生,天理必滅。侯王恃其員,貴高必嗽。特加貴高之言,將戒侯王之深皆也。亦既戒之,而又演之,曰其所以得貴為王侯,必以賤者為根本也。其所以高居大位,必以下民為基址也。至於孤寡不穀,皆下賤之稱也,而侯王以此自稱者,此以下賤為本之謂也。窮極其致,何以明之?夫士農工商具於民,然後有國焉;輪轅箱軸備於用,然後有輿焉。AA7指輿而數之,則皆輪轅箱軸耳,不見有輿也。指國而數之,則士農工商耳,不見有國也。然則士農工商,國之賤下者也,國之所以存,以賤下為本耳。故侯王當以貴自戒,不欲碌碌然如玉之貴異.,當以賤下為本,故宜咯咯然如石之凡賤也。經..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之物生於有,有生於無。傳..夫權也者,以反為動而合於正五一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者也。實也者,以弱為用而制於強者也。天下之物皆生於有形,有形之物必生於無形。天下之事皆生於有兆,有兆之事必生於無兆。故知反之為動,必生於弱之為用,則動微之幾,必生於靜冥之理。然則幾生於理,終歸於理,權生於實,終反於實,此皆道之通變覆邦相濟者也。經..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建全一口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類,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傳..《易》曰..形而上者謂之道。道也者,通乎形外者也。形而下者謂之器。器也者,止乎形內者也。上士知微知彰,通乎形外,故聞道而信,則勤行之。中士在微彰之際,處道器之間,故聞道而疑信相半,故若存若亡。下士知彰而不知微,止乎形內,故聞道則大笑之。不唯笑之,且將非之矣。夫道也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苟不為下士所非笑,則不足以為真精之道矣。然則為下士所非笑者,豈不以立言有云乎。夫體道者,與日月合其真明,而其光不耀,斯明道若味也。與天地合其易筒,而其用不可為典要,斯夷道若顯也。與四時合其運行,而其動必反於玄妙,斯進道若退也。常處卑下,而終不可渝,斯上德若谷也。常居瀏濁,而終不可涅,斯大白若辱也。衣被天下,而不有其仁,斯廣德若不足也。生畜萬物,而不顯其功,斯建德若偷也。復其性以御其情,斯質真若渝也。正乎內而行乎外,斯大方無隅也。以若拙之匠,陶甄天下而不為近功,斯大器晚成也。以不言之教,鼓動萬物而不事小說,斯大立自希聲也。事無事,莫睹其用,斯大象無形也。為無為,莫識其體,斯道隱無名也。夫唯善濟貸於萬物,而不責其報,固定以萬物受其生成而不知其德,故下士聞此道而笑之,不信五二O其能若此耳。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眾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自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亦我義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於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士一口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傳..夫真精之體,生妙物之用,原形既具,萬物生焉。夫陰陽相交而為沖系,沖系運化而成萬物。然萬物之生也,莫不背陰而,向陽,沖系行其中,所以和順其生理也。聖人立教之指,必原夫天地之道,窮萬物之理,然後知人之生也,亦以,沖系為主焉。何以明之?﹒夫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其始有精爽,謂之魂魄。魄者,陰也。魂者,陽也。陰陽化淳,而,沖和之來行乎其間,所以成形神也。故沖和之為全,則神與形相得,神與形相得則為生。沖和之
系散,則神與形相離,神與形相離則為死。死者不可復生,散者不可復全,故必能養其浩然之系,然後可以合於自然之道。《易》不云乎,天地之大德曰生。生也者,蓋聖人之所重也。聖人之所以重其生者,何將以行道也。道也者,域中之所尊也。雖大包天地,細入毫芒,要而言之,在於身心而已。是以為道之人務治身心之要,治身心之要在處眾人之所惡。然則孤寡不穀皆眾人之所惡,而王公自以為稱者,將以損身心之強梁,而求益於道德者也。在《易》損之為善,莫善於懲忿窒慾。懲忿窒慾則其心日明,其心日明則可以益於理矣。為益之美,英美於遷善改過。遷善改過則其身日正,其身日正則可以損其事矣。所謂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也。夫人之所以教,教人日益;我亦教人,教人日損。故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也。夫道以柔弱為用,不與物爭,故物莫能與之爭,所謂不損益之者道德真經傳卷三也。強梁者以暴害物,物亦害之,故不得盡其生理,所謂莫益之或擊之也。吾知彼強梁為萬物所惡,故以此柔弱為眾教之父。何以明之?夫水以至柔為用,而穿於石之至堅.,系以無形為體,而入於物之無間。是知有為之教本於事,以剛健為主;無為之教本於理,以柔順為先。吾兒水之攻至堅,昂之入無間,是以知無為之有益,有為之有損也。夫行多言之教,滯有為之事,則有為之有損也。行不言之教,通無為之理,則無為之有益也。多言之教,有為之損,舉天下皆是也。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則天下希及之。於乎知我者希,則我者貴信矣。經..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傳..夫名者,立身之表也。有其實則身見尊於當時,名亦揚於後世。苟以矯激為之,不足施於事實,則名雖聞人@,身必棄於有道矣。貨者,發身之資也。得所用則身以好施見重,貨不為己而積。苟以貪冒得之,不能散於仁惠,則貨雖滿堂,身必薄於有德矣。得竊名顯貨之譏,而亡其修身約己之道,二者孰為病乎?故甚愛名者必生偽,則大傷其實矣。多藏貨者必招盜,則厚失其資矣。故知足則不貪貨,知止則不貪名。不貪貨則不辱,不貪名則不殆。夫唯如此,則其名可以長有,其貨可以久守矣。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宜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傳..夫聖人道濟天下,而猶慮一物不得其所,則成乘務而不弊矣;德充四海,而不敢介然自矜於懷,則應萬機而不窮矣。行至易之道而不徑庭,因自成之器而不雕銬,陳至當之理而不文飾。夫如此,則物遂其性,人盡其能,天下之事不勞而自定矣。究其所以然者,皆自然而勝耳。猶五二一
中華道藏第九冊躁作者勝祁寒,靜正者勝祁暑,非有心於寒暑,而寒暑不能侵之。故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天下之動賞、夫一,故清靜可以為天下正也。經..天下有道,部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或馬生於郊。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的戶口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傳..夫天下有道之世,天子則守在四夷,諸侯則守在鄰國,雖有甲兵無所用,雖有健馬無所乘。百姓順其教化,復於農桑,關污萊以藝樹,糞田疇而播殖,故民成安其土,而敦其親矣。天下無道之時,天子則外攘四夷,諸侯則外侵鄰國,故兵甲動於境內,戒馬馳於四郊。百姓困於力役,失其本業,桑梓盡於樵薪,荊棘生於朧款,民成去其鄉而叛其君矣。於乎無道之君毒痛天下,原其所以其惡有三心。見可欲非理而求,故罪莫大焉.,求而不巳必害於人,故禍莫大焉;欲而必得,其心愈熾,故位莫重焉。然自非聖人不能無欲,欲則不能無求,求而不知足,禍之甚者也。於乎未有多求而多得之者,故求而知足者,其求必寡則易供,故其求常足矣。經..不出戶,而知天下;不窺艙,而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名,不為而成。傳..夫聖人之為治也,必推其身心以及於天下,故當食而思天下之饑,當衣而思天下之寒,愛其親以及天下之老,愛其子以及天下之幼。夫如此,不俟出戶而天下可知矣。夫聖人之治也,必反諸身心以合於天道,故己好生則知天道之生萬物也,已成務則知天道之成四時也,己樂善則知天道之與善人也。天以懸象示其道,聖人亦以身心合於道,又安用窺麟而後見天道哉。夫不能反推於身心,而囂囂然自以天下為己任,勞其神,苦其形,款款吃吃有為於天下之事者,吾見其不能為治矣。何者?夫天下之事一日萬機,不能秉五二二要執本,而務治其末,則形神勞矣。夫神大勞則竭,形大勞則弊,形神俱勞則危殆及之矣。徒勤勞於末流,竟不得其萬一,是以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故《記》曰..欲治天下,先治其國;欲治其園,先治其家.,欲治其家,先治其身;欲治其身,先治其心.,欲治其心,先誠其意。故君子不誠無物,皆反推於身心之謂也。夫不行天下而能察知人情,不見天象而能名命天道,則不為勤勞之事,而能成乎至治,反推身心故也。孔子曰..唯天為大,唯堯則之。又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欺。此之謂也。經..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傳..夫為學者,博聞多識,以通於理,故日益。為道者,秉要執本,以簡於事,故日損。夫理明則事定,故學之日益,實資道之日損也。夫濁
於亂政,靜之可以徐清,故損之在漸,不可頓去,則損之又損之也。安於弊俗,動之可以徐生,故損之至乎無為,則能無不為矣。夫有為者,緣人情而作之法制,故有事。有事則民勞,民勞則叛之。無為者,因物性而輔之自然,故無事。無事則民逸,民逸則歸之。夫聖人之心常慮一物失其所,將欲救弊亂之要,在於取天下人之心。取天下人之心,在使其自來歸之耳。故為無為,事無事,俗化清靜,則民樂推而不厭。若有為有事,政煩民勞,則百姓望而畏之,故不足以取天下之心也。經..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矣。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矣。聖人在天下慄慄,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傳..聖人體道無為,物感則應,應其所感,故無常心。然百姓之心常欲安其生而遂其性,聖人常使人人得其所欲,豈非以百姓心為心乎?苟道德真經傳卷三百姓有好善之心,聖人亦應之以好善,其本善者,吾因以善輔之。苟有不善之心,吾亦因而善待之,使感吾善,亦化而為善,則天下無不善,百姓皆得所欲之善矣。至於百姓有好信之者,吾亦以此化之,則百姓皆得所欲之信,而天下無不信矣。故聖人在天下,傑慄然應於物感,未嘗少息,而其心渾然與天下為一,未嘗自有所為。故仲尼之所絕者有四,謂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是以能無可無不可,無為無不為,故百姓皆注其耳目於聖人,若嬰兒之仰慈母,聖人視之唯恐其傷也。經..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過兒虎,入軍不避甲兵。兒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傳..夫生必有死,理之常也,達生死之理,則能安其常。苟違其常,則越於生理。越於生理,則陷於死地必矣。然則知生有常理,不違理以存其生者,十中有三人耳。知死亦常理,不違理以避其死者,十中亦三人耳。若乃愛其生,違理而存之則反失,惡其死,違理而避之則反得者,亦如之。何為其然?求生之厚越於生理,是以動而乖常,則之於死地。故善攝生者則不然,知生有常理,則守道抱德而不厚其生;知死亦常理,則樂天知命而不憂其死。生死不能動其心,患難不能奪其志,則陸行遇摯獸而不驚,入軍聞自白刃而不薯,雖處患難與不遇同。何以致其然耶?有心害物,物亦害之;有信及物,物亦信之。我無心害物,故兒虎無所投其爪角.,有信及人,故甲兵無所容其鋒刃。是知生理不存於中,則死地不見於前。仲尼曰:中心信則水火可蹈。蓋近之矣。經..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爵而常自然。故道生之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五二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傳..夫物生而後畜,畜而後形,形而後成。其所由生者,道也;其所以畜者,德也;形其材者,事也;成其用者,勢也0萬物以能生,故尊道;以能畜,故貴德。道德以生畜之,故自然為萬物所仰,豈有授之爵位而後見尊貴哉。然道者真精之體,德者妙物之用,體可以兼用,用不可以兼體。道可以兼德,德不可以兼道。故宮一京其精謂之生,合其系謂之畜,遂其形謂之長,字其材謂之育,權其成謂之亭,量其用謂之毒,保其和謂之養,護其傷謂之覆,此之謂大道。既生之而不執有,既為之而不矜恃,既長之而不宰制,此之謂玄德。營魄章言人同於道德,今此章言道德同於人,是以其辭同而其理通也。經..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殼身不殆。傳..天下萬物固有所始,始天下者,其唯無名乎。天下萬物固有所生,生萬物者,其唯有名乎。然則無名為天下之始,有名為萬物之母。夫無名有名,存乎體用,用因體生,故復以無名為有名之母也。故曰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即道生一也。夫一為道之子,道為一之母。道謂真精之體,一謂妙物之用。既得其體,以知其用。既得其用,復守其體。體用冥一,應感不窮,然後可以無為而治,故能及身不殆也。經..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見小日明,守柔日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謂襲常。傳..兌者,嗜慾所之生也。門者)云為之所由也。以性正情,則嗜慾之原塞矣;以理正事,則云為之路閉矣。夫如此,然後可以無為無不為,故終身不復勞也。開其源而弗塞,則長其嗜欲之情.,通其路而弗閉,則濟其云為之事。如此則形神俱勞,終身不可救矣。知塞兌閉門之五二四衡,是見於微小也。挫嗜慾之銳,解云為之紛,是守其柔弱也。守柔弱則物不能加,可謂強矣。見微小則事不能昏,可謂明矣。明者,內景謂體也,光者外照謂用也。出應於事,反歸於理,是以用歸體,故曰用其光,復歸其明也。以用歸體,則與道合。道用柔弱,嗜慾不生,故能馳騁云為,而不為萬物所害。若嗜慾不除,強梁於事,事煩則害理,是自始其失殃。故能以見微守柔為用,即是密用真常也。經..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自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廢飲食,資貨有餘,是謂盜誇。非道也哉。傳..老氏言,若吾囂然略無知道之心,始欲希於當世,則唯所行之為務,務其苟合於當世也。使我介然微有知常之明,方將行於大道,則唯所施而是畏,畏其不合於大道也。夫大道之雲猶亨街也。亨衛平易,無往不達,以其大宜,不患小迂。而
世人慾速由於捷徑,固定以崎嘔迷惑,不達所趨。故聖人病之,慎所施教,畏其導民於邪路,終不合於大道焉。噫,入其圈,其政教可知也。觀朝闕甚修除,堵宇甚雕峻,則知其君好土木之功,多嬉遊之娛矣。觀田野甚荒蕪,則知其君好,刀役,奪民時矣。觀倉凜甚空虛,則知其君好末作,廢本業矣。觀衣服多文彩,則知其君好淫巧,蠹女工矣。觀佩帶皆利劍,則知其君好武勇,生國患矣。觀飲食常廢飯,則知其君好醉飽,忘民事矣。觀資貨常有餘,則知其君好聚斂,困民財矣。凡此數者,皆盜用民力以為誇眺,故謂之盜誇。盜誇者,非有道之治也。然則盜用之雲,陰取之而民不知也。所謂唯施是畏,其在此乎。經..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祭抱不綴。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餘.,修之鄉,其德乃長.,修之圈,其德乃豐.,修之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道德真經傳卷三國觀圈,以天下觀天下。五口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傳..善建者以道鎮國本,則深根固蒂而不可挺拔。善抱者以德懷民心,則無繩約而不可解脫。夫如此,則子孫享祥長久,故祖宗祭花無輾絕也。故倚道於身,則其德用淳真。修道於家,則其德行有餘。修道於鄉,則其德教久長。倚道於園,則其德化豐大。修道於天下,則其德施周普。故以治身之道反觀五口身心,身心能體於道,則德乃真矣。以治家之道反觀吾家人,家人能睦於親,則德有餘矣。以治鄉之道反觀吾鄉黨,鄉黨能信於友,則德乃長矣。以治國之道反觀吾國民,國民能遂其生,則德乃豐矣。以治天下之道反觀吾天下之人,天下之人能無欲,則德乃普矣。吾何以知天下國家以及身心之然哉?以此反觀之乃知耳。《易》曰..觀我生,觀民也。其是之謂乎。經..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贅,猛獸不據,摟烏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此牡之合而峻作,精之至。終日號而不嚷,和之至。知和日常,知常日明,益生日祥,心使原日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傳..夫至人性含淳厚,情無嗜欲,泊然未兆,有如赤子。赤子者,無心害物,物亦無心害之,故蜂董尷蛇經之而不蠹贅,摟鳥猛獸遇之而不搏據,雖筋骨至弱而拳握甚田,雖情慾未萌而陽德自作,雖終日啼呼而聲無嘶嚷,皆以純精不散,和系常存,故能至此耳。至人之德神矣,又何以異於此乎?故能知嬰兒之和柔而法之,乃德之常也。能知和柔為常德而用之,乃心之明也。夫生為常理,德之大也.,能順常理,福之首也。苟厚其生而益其福,既失常理,必致凶矢,故益生曰祥也。士心能動系,無能動志,以心任系,系盛心強,故心使系曰強也。夫物之壯者必至於老,心之強者必至於暴,道以柔弱為用,故強壯者謂之不道,知其不道則五二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可早已。《易》曰:不遠復,無祇悔。此之謂也。經..知者不育,~=口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亦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傳..知道者以心而不以辯,譚道者以辯而不以心。故大丈夫去彼辯說,取此心悟,塞其嗜慾之端,閉其云為之路,挫俗情之鋒銳,解世故之紛扎,上和光而不嗽,下同塵而不昧,是謂微妙玄通,與物大同者也。上交於道而不詣,故不可得而親暱。下交於器而不潰,故亦不可得而疏隔。滄泊無欲,故不可得而利誘。卑順不爭,故亦不可得而陷害。處上而不重,故不可得而貴寵。處卑而不汙,故不可得而鄙賤。道德自尊,非人使然,此所以為天下之至貴。經..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夫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民多智慧,邪事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事而民自富,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欲而民自樸。傳..夫正名則不濫,可以治國矣。奇謀則不窮,可以用兵矣。二者繞足救患而已,非可久可大者也。將欲可久可大者,莫過於取天下之心。夫唯取天下之心,莫過於無事,及其有事,則不足以取天下之心矣。吾何以知其如此哉?﹒夫天下有事,則多其禁忌避諱,將以治萬民也。萬民以其有事,不得安其業,故彌貧。百姓有欲,則多其利用器具,將以助國家也。而國家以其有欲,不得靜其治,故滋昏。民多智慧,欲以防狡猜,狡猜益有以欺之,故邪事滋起。法令滋彰,欲以防姦究,姦先愈得以取之,故盜賊多有。此皆不塞其源而務鑫其流,故其弊忿益而不可止。既此有事不足以取天下人之心,是五二六知唯無事者則可以取天下之心矣,故老氏舉聖人之言云者,以示不敢自專,其所舉之言蓋《三墳》之文也。老氏為周柱下史,遍觀上世之遺書,故舉其言以證其必然耳。《傳》序雲..彌綸黃帝。蓋此類也。我無為則人遂其生,故其俗自化;我無事則民復其業,故其家白宮門,我好靜則人保天真之性,故其事自正;我無欲則人絕誇企之情,故其質自樸。苟有事有欲,而望致民於富壽之域,吾未見其可也。經..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耶。正復為奇,善復為妖,民迷其日圍以久矣。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劇,宜而不肆,光而不耀。傳..夫有道之君悶悶然以寬大含容為政,民皆樂其生而遂其性,故淳淳然歸於樸厚。無德之君察察然以聰明苛急為政,民皆失其業而喪其本,故缺缺然至於凋弊。則悶悶之政,
世人為之慢政,而其民實樂;察察之政,世人謂之能政,而其民實弊。、亦猶世之所謂禍者,莫不畏惡之,以其畏惡之,則福立其中矣。世之所謂福者,莫不喜好之,以其喜好之,則、禍藏其間矣。雖禍福相因,莫知所極,考其善惡,豈無正耶。夫政寬民淳可謂正道,、禍中生福可謂善訓。而世人之迷,其日固久,知正道而不遵,反為奇里,開善訓而不信,復為妖孽,斯至人之所歎也。固定以聖人以大方為德而無所割正,以至廉為行而無所劇傷,以大直為心而無所肆訐,以天光為用而無所炫曜,此所謂悶悶之政,豈同於察察之治乎。道德﹒具經傳卷之三@識..原本作「失』,據指海本改。@名雖聞人..原本「雖』作「為』,據指海本改。道德真經傳卷四道德真經傳卷之四口夭郡陸希聲傳經..治民事天,莫若裔。夫惟裔,是謂早復。早復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傳..夫治民事天之要莫如於音。會也者,儉約之至也。會於事則素約,於理則質,質以事天,則天降休祐,所謂誠則能著也。素以治民,則民擠富壽,所謂儉則能廣也。夫唯能守質素,則速反淳德,固定以早復也。早復者,斯雕成樸,化澆為淳,固定謂重積常德。重積常德,則可以有為,故無所不克。無所不克,則可以無為,故莫知終極。英知終極,則及身不殆,故可以有國者也。有國者所以治民事天之本,皆在於膏,故會為有國之母焉。能守有國之母,則其道可長,其德可久。以為國本則根深而不可拔,祇因而不可掘。以為國命則生長而不知夭絕,、視久而不氏制廳中巾。經..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在天下者,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傳..夫治萬乘之國若烹膚寸之鮮,雖調其水火,要在不撓之。撓、之則魚傷,魚傷則康爛於鼎矣。以道蒞天下亦若是已,雖和其政教,要在不擾之。擾、之則民傷,民傷則潰亂於國矣。然則聖人之治天下,其要在於不傷人,如此則鬼神皆感聖德,亦不敢傷於人。今舉以道蒞天下,乃言其鬼不神者,夫利物於明者莫如聖,害物於幽者莫如鬼,故舉其極映而求其反合,所以究幽明之故也。在《易﹒映》之上九曰..見家負塗,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後說之弧。此之謂也。夫不傷之德自聖人始,今先言其鬼不神,蓋欲反歸於聖人耳。夫鬼以害物為神,今所以不能害物五二七
中華道藏第九臨別者,以明神之不傷人故。鬼不能為神,所以不傷人者,以聖人不傷人故也。夫聖人不傷人,故鬼神亦不傷人。今既先舉鬼神不傷人,故反言聖人亦不傷人。夫聖人者,豈唯致鬼神不傷人,亦使人不傷鬼神,人神相依,兩不相傷,則幽明之感皆歸德於聖人,故曰德交歸焉。經..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交忱。化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而下大國,則取大國。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兩者各得其所欲,故大者宜為下。傳..大國者,眾國之所歸。下流者,來流之所會。眾流之所會,故為天下之交;眾國之所歸,故為天下之忱。此之為言,以卑靜自守,而為眾牡所悅者也。夫枕之所以常勝於牡者,非以其柔且靜、復能為物之下乎?然則雌靜卑下之術,果可以勝躁動強梁者也。故大國之君得此術則取小圈,小國之君得此術則取大圈。大國下小圈,是道之動,故曰或下以取。小國下大圈,固定道之用,故曰或下而取。大國之意不過欲兼畜小國,以成其大.,小國之意不過欲入事大國,以存其小。將使小大各得其所願,則大國之君宜先下小國,小國之君必欣然而入於大圈。夫如此,則真所謂天下之交枕矣。夫小國而下大圈,不過自全而已,大國以下小圈,則天下歸之,是以大國宜先下也。經..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實,不善人之所保。美士一口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璧以先驅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日求以得,有罪以免耶?故為天下貴。傳..道者廣大包容,故為萬物之淵奧。善人得道之用,若懷其寶。不善人賴道以全,故為所保護。夫美其言者可以市於束,尊其行者可以加於人,況道之微妙玄奧,無所不五二八可。善人得以為寶,不善人得其所保,如之何善則貴之,不善則棄之也。老氏以至慈為心,故舉而歎之。夫不善之人,何棄之有乎?所以立天子、置三公,正以教不善者耳。若善則貴之,不善則棄之,則不善之人無復遷於自新之善,長見棄於世矣,又安用天子三公之教化哉?由是言之,雖奉其合拱之壁,先以馳馬之乘,徒遑遑而求賢才,不如安坐而進於此道也。然則自古及今所以貴此道者,何哉?﹒不日求之必可得,有罪可以免耶,何為其然?夫道在近而人求諸遠,則不可得矣。故求道不遠,在知其反,能反諸身心,則求而斯得矣,豈非求之必可得乎?然人之所以多罪惡者,以不知道也。苟能知道之體,得道之用,則解紛挫銳,攻堅勝強,而人莫與爭,物莫能害,豈非有罪可以免乎?故《記》曰..道也者,不可須央離,可離非道也。自非若此之善,又安足以為天下之至貴哉?
經..為無為,事無事,昧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傳..夫體道之士微妙玄通,應世之為而本無為,應時之事而本無事,應物之味而本無味。其體雖大而樸甚小,其用雖多而要甚少,其俯在於滄泊清靜,不為萬物所撓耳。夫唯如此則無欲,無欲則無私矣。夫恩者,私之所畜。怨者,恩之所萌。唯聖人能無私,無私故元私恩,無私恩故無私怨。眾人則不然,以其有私,故有恩怨。然則天下有怨,聖人以德德之;人之不善,聖人以善善之。故民用和睦,而上下無怨矣。以德報怨,此之謂乎。《記》所謂寬身之仁者,蓋以來人言之耳。仲尼曰:行滿天下無怨惡。曾謂聖人而有怨於物者乎?經..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道德真經傳卷四傳..夫樞機之發,天下之至易也,及其動天地,天下之至難也。誠明之至,天下之至細也,及其致悠久,天下之至大也。故欲動天地者,必以慎言為要.,將致悠久者,必以致曲為本。秉要執本,而天下之理得矣。皆始於易者小者,而成乎難者大者,是以聖人終不為大,而能成其大也。夫輕於然諾者必寡於期信,由始多容易則終多艱難,故與其有諾貴也,寧有己怨,與其言浮於行,不若行浮於言。如此者,雖聖人猶難之,而況於眾人乎?夫唯其始不易,是以其終無難,故始不輕諾則終不寡信,必然之理,可不勉乎。經..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諜,其脆易破,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肝、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傳..天下尚安則易持其盈,家國已危則難定其傾.,姦心未兆則易謀消滅,惡狀已形則難圖汲絕;葉芽尚脆則其患易破,枝躲既成則其、禍難挫.,悔悴尚微則其憂易散,凶位既彰則其孽難遣。故聖人為之於未有,則其惡不萌;治之於未亂,則害不生。是以聖人之治,無知無欲,見其機,慎其微,使百姓日用而不知。若不豫為之防,早為之治,其猶植木始於毫末,足可搔而絕,及其合抱以至於不可伐;築臺起於累土,足可磨而妃,及其九層以至於不可毀;遠行始於足下,足可鍾而旋,及其千里以至於不可還。《易》曰..履霜堅冰至。此之謂也。經..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責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傳..夫位者,聖人之大寶。國者,天下之神器。神器者不可取而為之,取而為之者必敗。大寶者不可執而有之,執而有之者必失。故聖人之享天下也,樂推而不厭,故無所取五二九
中華道藏第九加為。無所取為,故無敗。聖人之據大寶也,功成而不居,故無所執有。無所執有,故無失。凡民之情則好於有為,有為則多事,多事故有敗。故其從事於世也,常於垂成而敗之。何為其然?不慎其始故也。苟能慎其始,慮其終,則莫若於少欲,少欲則少事,少事則無敗。以其慎之於始,則能終無敗事。本其慎始之心,故使慎終如始。所以兩舉敗與無敗者,以明凡聖之相遠。然則來人之所欲者,貨色也。所不欲者,清靜也。聖人則欲其所不欲,是以不貴難得之貨。來人之所學者,事跡也。所不學者,無為也。聖人則學其所不學,所以反眾人之所過。厚其所以然者,將以輔萬物之自然耳。故不敢為,不敢執,是以能無敗無失也。經..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理,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傳..夫古之善為道以治天下者,非以發民聰明,使益其巧智也,將以塗民耳目,使反於愚拙也。是何也?夫民、之所以難治者,以其多智也。若又發其聰明,則智益多而巧愈甚,故所務塞其兌,閉其門,使無知無欲而已。苟發其聰明則姦詐漸作,姦詐既作則必為法令以禁制之。法出而姦愈生,令下而詐念起,以至刑罰不足畏其意,殺戮不能服其心,於是乎天下大亂,此民以智知國之賊害也。苟能塗其耳目,則姦偽不生,而亂賊不作,民擠富壽之域,斯乃天下之福,此民不智知國之福善也。能知民以智知國之為賊,則她聰明以愚之;能知民不以智知國之為福,則敦樸厚以鎮之。是乃稽古之法式。能知稽古之法式,則是玄妙之常德。常德深遠,與物俱反,然後天下各復其性,以至於大順矣。經..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五三C下之,故能為百穀王。是以聖人慾上人,以其吉下之;欲先人,以其身後之。是以處上而人不重,處前而人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傳..《易》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謙之為德,卑以自牧,故江海以謙為德而為百穀所歸往,聖人以謙為德,故為天下所先上。聖人豈欲先上哉?﹒天下樂推而不厭耳。所以言欲先上者,舉聖人以勸眾人耳。然則聖人之處先上者,豈爭而得之耶。《書》曰..汝唯不爭,故天下英與汝爭能;汝唯不矜,故天下英與汝爭功。此之謂也。經..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我有三寶,保而持之。一日慈,二日儉,三日不敢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今捨其慈且勇,捨其儉且廣,捨其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正,
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傳..天下皆以老氏道德廣大,不顯明智,似乎不肯之人。老氏自以為唯我道至大,故能似彼不肯。若使人世以為商,則吾道之細也久矣,又安得稱為大哉。《傳》所謂宵武子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蓋近之矣。然吾道雖似不肯,而其所寶可三,保而持之可以為治,則慈與儉、不敢為天下先是矣。夫慈憨於物者,必能勇於拯救,所謂仁者必有勇也。儉約於用者,必能廣於振施,所謂節用而愛人也。不敢先於天下,則必能成器用之長,所謂用九,見群龍無首,吉也。今世之所謂商者,則不然,捨其慈憨,而苟為勇義以陷物,則過涉滅頂矣。捨其儉約,而苟為廣施以費用,則傷財害民矣。捨所以後其身,而苟欲先於天下,則犯上作亂矣。夫如此者,皆不合於道,自取滅亡者也。然此三寶最以慈為貴,夫慈於物則憂愛之矣。愛人者人亦愛之,憂人者人亦憂之。人憂之則助道德真經傳卷四之,故以陣則行列自正.,人愛之則保之,故以守則城池自固。是知天將救斯人也,必以慈愛賦之。人有慈愛則陣必正,守必固,是以慈愛為衛也。《易》曰..白天佑之,吉無不利。此之謂也。天將棄斯人也,則必以凶德厚之,人有凶德則陣必亂,守必亡,是以凶德為飯也。《語》曰..天厚其惡,惡厚將崩。此之謂也。經..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爭,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也。傳..善治士卒者,慈以愛人,不先犯物,故不為剛武。善於戰關者,唱而後應,不好凌敵,故不至威怒。善於勝敵者,不以利動,因勢而取,故不為先舉。善於用人者,卑身損己,與下者齒,故常為之下。用師則以和而克,故為不爭之德.,使民則悅以犯難,故為用人之力。如此者,所謂天道自然,其間無巧,乃可以克配上帝,乃古者之至極。經..用兵有吉..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執無兵,仍無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則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傳..老氏痛當世用兵,以好殺為本,故舉古之軍志以明不得已之徵。夫用師之法,為主者以起戒為諜,為客者以應敵是務,進雖少漸近於殺,退雖多轉近於生,故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猶一男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也。故將前趾於順行則若無行可列,將奮臂而先登則若無臂可奮,將操其兵則若無兵將引。其敵則若無敵,常以慈愛為本,不樂殺人,人感其慈愛,爭為之用,若手之救頭,若子之救父,卒至無敵於天下。夫無敵於天下者,是戰而勝也。戰而勝者必多殺人,多殺人者莫大之禍。夫如此,則近於喪吾所寶之慈矣。既多殺人,不慈甚矣,而曰幾亡吾寶者,何也?我本以慈愛,不樂五三一
中華道藏第九加殺人,不得已而至無敵,非吾志也。既非本志,則為喪矣,猶未大失,故曰幾亡。由此言之,則舉兵相加,若勝負未定者,能愛其民則必全其勝矣。何者?夫愛其民者,必衷其死,民知君之哀民之死,必反哀君之亡,故相率用命,以致其勝。始以愛民為本,終以哀死致勝,故曰哀者勝焉。經..吾吉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干一一日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吾知也。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懷玉。傳..老氏言,吾所言之言必有物,故甚易行,而天下之人昏於欲,故莫之能行。然吾所行之事必有君,君謂理也。夫唯天下之人無能知此者,是以不知我也。若夫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則知我者希矣。夫唯人所不識,而我獨能有之,則在我者貴矣。是以聖人被褐以晦其外,懷玉以與其內。經所謂質真若渝,此之謂也。經..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傳..明白四達,若不知者,其知尚矣。不知此明白四達者,其知病矣。夫唯能病其所病,是以其病不能病。聖人所以不為知所病者,以其能病其知之病,是以其知不能病也。經..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矣。無神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傳..《易》曰..小人不見利不勸,不威不懲,小懲而大戒,此小人之福也。故曰..屢校滅趾,無咎。小人以小惡為無損而弗去,故亞心積不可掩,罪大不可解。故曰:荷校滅耳,凶。此民不畏威則大威至之謂也。夫小人之所以不畏威而弗去惡者,心之過也。大威至而不可解者,身之禍也。聖人則不然,知其心所以去其過,愛其身所以畏其禍,故能養其生而全其形矣。夫心者,神之所五三二常居也。無以嗜欲褻之,則不押矣。神者,形之所以生也。無以多事勞之,則不厭矣。夫唯人不厭神,是以神不厭人,則所謂知其心,有過則去之,不自見能養其生也。自愛其身,有禍則畏之,不自貴能全其形也。若貴能全其形,若見能養其生,是教民以非道養生,非理全形矣。故去彼見貴,取此知愛。經..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士一日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綽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傳..勇於果敢,殺之道也。勇於不果敢,生之道也,此兩者俱勇而所施各異,勇於敢則害物之命,勇於不敢則利物之生。然則天之所惡其勇敢乎?其強梁乎?勇敢者殺物,強梁者殺己,誰知天惡勇敢強梁者之故,能以異順柔弱為用乎?《書》曰:高明柔克。故天以柔弱為德也。何以明之?天不與萬物爭而萬物自伏,
此善勝也.,不與百姓言而百姓自信,此善應也.,不與四時期而四時自至,此自來也。雖有三德,不為物先,然而垂象見吉凶,知之於未兆,福善禍淫不差毫髮,可謂善謀者矣。故天之禁網雖恢恢然疏緩,而反道敗德者未嘗失之。《書》臼..為善天降之百祥,為不善天降之百殃。此之謂也。經..民常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人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常有司殺者殺。而代司殺者殺,是代大匠斷。夫代大匠晰,希有不傷其手矣。傳..天下之民常為利慾所陷,雖之於死而猶不止,如之何嘗世之君作為嚴刑酷法,趨欲以死懼之哉。若使民常懼死,吾得奇邪者殺戮之,則人當誰敢更為奇者。今雖得殺之,而為者不已,則知民不畏死亦已明矣。然則作為嚴刑酷法,既不可以威來,則天下有罪者,宜付之於至當。故聖人法天明戚,以制五刑,主道德真經傳卷四至當之刑、謂之司殺者。《書》臼..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故刑期無刑,惟刑之恤。若世主不使司殺者以至當之理議議罪人,而苟任其情自專殺戮,是猶代大匠斯樸矣。夫不善於斯而苟以代人,則必響斤析指而功用不就,則所謂希有不傷其手者矣。故管仲臼..人君修官上之道,而不言其中,故人君下及官中之事,則有司不任,無代馬走,無代鳥飛。此之謂也。經..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民之難泊,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也。傳..古者公田籍而不稅,後世什一而稅,亦天下之中也。今之在上取民食稅之多,則民不得不饑矣。古之在上者,無為無欲,是以其民少事,各遂其性。今也其上有為有欲,是以其民多事,不得安其生,故至於難以致治也。民之生也,蓋有常理,不可厚也。苟厚其生,必過於理,過理生生,必得其死。是以輕至於死,由於生生。夫唯無以其生為生者,是以外其身而身存也c外其身而身存,則賢於貴其生者遠矣。經..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置。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稿。故堅疆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疆則不勝,木疆則共。疆大處下。柔弱處上。傳..夫生則柔弱,死則堅疆,人與萬物同歸於此,是以聖人守柔弱,惡堅疆。故兵疆於來,則諸侯共加其國矣.,木疆於幹,則枝葉共生其上矣。故疆幹大本常處於下,柔條弱枝常處於上。木猶如此,況於人乎?況於國乎?經..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而奉有餘。孰能以有餘而奉於天下?其唯有道者乎。是以聖人為而不恃,成功而不居,其不欲見賢胃口叮五三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傳..《易》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陽主昇,陰主降。陽昇極天則降,陰降極地則昇。此則抑高舉下,蓋張→弓之象也。天道盈虛,一章七閉,損日之有餘,補月之不足。人道則不然,損其不足之民,而奉有餘之君。孰能法天之道以為人道,損己之有餘,以奉天下之不足?其唯有道之士乎。在《易》損下益上曰損,損上益下曰益,以下為本也。是以聖人能為之而不恃其事,能成功而不居其所。以其不欲見賢於人,故天下謂之似不商,皆損有餘奉不足之皆也。經..天下柔弱莫過於水,而攻堅讀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故柔之勝剛,弱之勝疆,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故聖人士一口..受國之垢,是謂社稜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故正午一一口若反。傳..夫溜之細可以穿石,是用其柔弱,無物可以易之,則知柔弱勝剛疆,其理明矣。天下莫不明知其如此,而莫能效而行之,故老氏舉聖人之言以勸之,蓋亦《三墳》之遺文也。能受國之垢汙乃可為社稜之主,能受國之不善乃可為天下之王,斯、一-5甚正而觀之若反。《傳》曰..山澤納汙,國君含垢。蓋近之矣。經..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故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傳..夫上下相親,民則無怨。民之不親,大怨作矣。雖能和之,其傷不復,既有餘怨,安足以為善哉,必也使無怨乎?﹒古者結繩為約而民不欺,破木為契而民不達,何者?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故聖人之心與百姓心猶左右契耳。契來則AA口而不責於人,故上下相親,怨用不作。後世不能執左契以應物,而守常徹以軌民,用此求和,必有餘怨。是知有德之君則司心契以無怨,斯得善矣。無德之君則司徹跡以和怨,安足以為善乎?夫天道無所私,唯善人是與,猶聖人執左契,唯以與物為五三四心也。經..小國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徒。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間,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傳..夫小國寡民,勢不足以自存者。使有道在之,猶能使民雖有什伯之器,終不用之於戒事,故民樂其生而重其死,安乎土而不轉徙。不遠交以求援,故雖有舟輿,無所乘。不近攻以取利,故雖有甲兵,無所陳。上下相安,幽明不欺,使民復結繩之約用之而不達。嗜欲甚寡,故甘其精食,美其儉服。征稅甚薄,故安其常居,興其淳俗。與國比鄰相望於遠近,雞鳴犬吠相聞於都鄙,如此其密遇也。然而無欲無求,各得其所,有以至老死而不相往來者,治之極也。老氏所以陳道德之教,其士心於此乎。經..信~一一口不美,美佔一一日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
人無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傳..信實之言不必美者,以其質也0美好之言不必信者,以其華也。善於心者不必辯,本乎樸也。辯於口者不必善,貴乎言也。知其要者不必博,少則得也。博於事者不必知,多則惑也。聖人唯善固定與而無私利,故無所蘊積。盡以善為人,而已得善斯愈有也.,盡以利與人,而已得利斯愈多也。天之道,春夏生之畜之,秋冬成之熟之,固定利而不害。聖人之道,順物之理,而不與物爭,蓋法天而然也。道德真經傳卷之四。為人..原本作「與人」,據指海本改。(劉周盛點校)道德真經傳卷四五三五
處弊領下慮之進。22無明方曲寡至本校jt代經道地顏州貸薄誠直道"本王名簡.統中"殊J古125德真華臣屍無私久貴伏稱道清道每走分,從有以使事朝系莖「藏著指這v"4:老經道藏伏久聖摧或上君守議論海光洞四經論今冒主居府聞之賜漢郎丘本問神卷論第這寵憂重米飯至對卡八州使/、』τ錢部O兵丘九魚刺持要珊力榮勤咕到臣明熙玉氏要",、袋史節義要",祥訣本義駕夙不四朝性貴臣充漢述鈍夜救年廷識AJ刊類出迷義"兢之,庸目包王威州狀指O處真勝諸無生特下慚內海參﹒居述可昂起心、聽、上軍軍,盤,家,以啟罷再陸智臣手詔勃王真、尚璀至省,所陳獻其悉。驅馳,身命輕微,不足以報效,退難補過,進實思忠,願獻獨葉,庶樽萬一。至於上明天道,中酌人情,下稽地理,莫不竭盡臣子之誠,冀報君父之德。惟《詩》也三百,義必在於無邪,惟經也五千,理必歸於自正。伏惟皇帝陸下,體至道,為人君,以無事理天下,一白臨歇,萬國康寧,日月不照之鄉,聲教猶暨,霜露表均之地,恩信仍加,刑罰措而得謂無冤,干戈戰而亦不復用,無為無事,雖休勿休,海內歡娛,天下幸甚。是以微臣狂筒,輒敢竊疏前件《論兵要義迷》上下兩卷,今離為四卷,並敘表等,不撲荒蕪,用申懇款,伏乞聖慈昭鑒,俯賜優容,布問公卿,式明穿鑿,然後退死溝墊,臣所甘心,瀝血吐誠,伏待罪責,不勝個迫,戰越之至,謹差子將尚璀,謹其別封進上。謹奏。元和四年七月日敘表臣真午一一口..臣聞昔者居犧氏作,承天地,理萬物,猶以為皇道不足,故寂然思化,精義感通,然則天既不言而生,地既不吉而育,故河出龍園,洛出龜書,所以示其文也。由是得以畫卦象,制文字焉。逮夫智慧萌生,真樸潛消,則文字之理又不足,故載誕我玄元皇帝以代天地而言口,將善救其弊者也。是以詩薦然五千之文,殷勤懇側,斯亦至矣。可謂啟道德之根源,絕士一口語之枝葉,比之文章,則三辰昭回於天也,擬乎動植,則萬物充盈於地也。論其教戒,則百行全備於人也。何謂禮者亂之首,亂猶理也,亂矣非禮則無以理之,故日亂之首也。夫文者武之君也,五一六卿職在藩條,誠存褲補,本乎道德之旨,參以理化之源,用究玄微,有接述作,省閱之際,嘉歎良深,秋涼,卿比平安好,遣書指不多及。二十九日
武者文之備也,斯蓋二柄兼行,兩者同出,常居左右,就可廢墜,故日忘戰則危,好戰則亡,是知兵者可用也,不可好也,可戰也,不可忘也。自軒轅黃帝以兵遍亂,少自天以降,無代無之,暨於三王之興,雖有聖德,咸以兵定天下,則三王之兵,皆因時而動,動畢而後哉,戰即不復用也。及至闢君,或驕或僻,或暴或淫,或怒或貪,或矜或忌,乃為我師我旅我國我家,動必取強,用必求勝,載窮載穎,且戰且前,或不戰而自焚,或無厭而取滅,塗萬姓之肝腦,決一人之忿欲,毒痛海內,夾流天下,是以道君哀其若此,又不可得而廢去,遂不得已而用之。夫聖人用兵之道,不以其愷怒也,不以其爭奪也,不以其貪愛也,不以其報怨也,蓋整而理之,蓄而藏之,以謹無良,以威不誨,非用之於戰陣,非用之於殺伐,非用之於田獵,非用之於強梁,此聖人用兵之深旨也。又怒者逆德也,兵者兇器也,爭者人之所甚惡也,若以逆德用兇器,行人之所甚惡,豈容易哉,故日上德者天下進道德經論兵要義迷狀歸之,上仁者海內歸之,上義者一國歸之,上禮者一鄉歸之,無此四德者,人不歸也。人不歸即用兵,用兵即危之道也,故謂不祥之器,又日死地。所以王者必先務於道德而重用兵也。抑臣又聞之創業之主亡,亡以成其功,繼體之君存,存以保其位,故聖人以必不必則兵或可得而哉,眾人以不必必之,則戰伐益興,故道君非獨諷其當時侯王,蓋亦防其後代人君,輕用其兵也。由是特建五千之士一日,故先舉大道至德,修身理國之要,無為之事,不育之教,皆數十章之後,方始正午一一日其兵,原夫深衷微旨,未嘗有一章不屬意於兵也。何者?伏惟道君降於殷之末代,征伐出於諸侯,當其時王已失血來正之道也久矣,且不得指斥而言目,故極論沖虛不爭之道,柔弱自卑之德以戒之。夫爭者兵戰之源,禍亂之本也,聖人先欲埋其源,絕其本,故經中首尾重送,唯以不爭為要也。夫唯不爭,則兵革何由而興,戰陣何因而列,故道君叮嚀深誠,其有旨哉,其有旨哉。夫天地何盲,陰陽不測,是以道君強為之名而立文字,欲人知之,使其行之,非難知也,非難行也,況我國家,祖有道而宗有德,流聖裔而派仙源乎,唐哉皇哉,不可得而稱也。伏惟睿聖文武皇帝陸下,聰明文思,海哲溫恭,鑽十葉之鴻輝,傳千億之命緒,闡皇道而育萬物,弘帝德而貞百度,寂然不動,神而化之,敢幹戈於方興之時,部行陣於已列之地,無為無事,上德上仁,貴五千之至士一日,賤百二之重險,結繩而理,大化克被於生靈,擊壤之歌,至德亟聞於野老,天下幸甚,天下幸甚。臣少習儒業,長無武功,睹昇平於明盛之時,賴亭育於仁壽之域,是以不撲庸陋,敢侮聖人之士一口,甘心從鼎鐘之誅,傲倖納,獨堯之士心。臣伏以道德經文,遠有河公訓釋,中存嚴氏指歸,近經開元註解,微臣狂筒,豈敢措詞。今之所佔一一日,獨以兵戰之要,採撩玄微,輒錄《道德經》中章首為題,序列如左,各於題後粗迷玄元皇帝聖旨,或先經以始其事,或後經以終其義,謬將臆度,用達管窺,既無百中之五三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能,庶均萬分之一,因號日《道德論兵要義述》,詞理荒鄙,塵潰褒嚴,無任惶懼戰越之至,謹士一目。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一朝議郎使持節漢州諸軍事守漢州刺史充威勝軍使賜絆魚袋臣王真上道可道章第一臣真迷日..夫票二氣而生居三才之際,靈於萬物者,謂之最靈,靈於最靈者,謂之聖人,聖人代天地而理萬物者也。於是因吉以立道,因道以制名,然異於真常之元,故日可道。既為萬物之母,故日可名。又天地之道,無遺可尋,故日常無欲以觀其妙,聖人之作有物,有物可睹,故日常有欲以觀其徽。觀猶示也,且乾坤之用,因無入有,是以同出異名,變化之理,因有歸無,是以同謂之玄。蓋天地之道,四時行焉,百物生焉,是為一玄也。聖人之道,代天理物,各正性命,復為一玄也,故日玄之又玄。是以道君將明王者治天下,安萬國,正師旅,孰不由於此戶者也,故日血來妙之門。臣伏惟玄元皇五三八帝所建五千之文,將垂億兆之袍,同天地之覆載,比日月之照臨,利將無窮,人受其賜,故王者得之可以適天下,諸侯得之可以安萬邦,卿大夫得之可以凝庶績,士庶人得之可以知其所歸,若好徑之徒,不遵此道,必有倒行之悔,如其違易即險,而欲僥倖者哉。微乎微,至乎至,不可得而言目也已,是以初標道非常道,指其殊塗而同歸,末士一口眾妙之門,明其百慮而一致,冠於篇首,誠有旨哉。天下皆知章第二臣真迷日..夫美者對惡之謂也,今天下之人,皆知美之為美者,此已知其惡也久矣,皆知善之為善者,此已知其不善也久矣,故其下文雲有無之相生,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形,高下之相傾,音聲之相和,前後之相隨。夫物既有名,人既有情,則是非彼我存乎其間,是非彼我存乎其問,則愛惡起而相攻矣。愛惡起而相攻,則戰爭興矣。夫戰爭者不必皆用干戈斧鐵也,至於匹夫之相手足,蟲獸之相爪牙,禽烏之
相聲距,皆爭斗之徒也。然至肝、王侯之動,即無不用其金革矣。為息之大,莫甚於斯,故僱武修文,興利除害,其事既理,故日無為。其教既行,故日不幹一一日,是以雲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幹一一日之教也。夫無為之事,蓋欲令潛運其功,陰施其德,使百姓日用而不知之,此之謂無為也。夫不吉之教,蓋欲令正身率下,而不欲使躬之不逮也。古者佔百之不出,同此義也。夫王者無為於喜怒,則刑賞不濫,金革不起,無為於求取,則賦斂不厚,供奉不繁,無為於愛惡,則用捨必當,賢不肖剔矣,無為於近侍,則左右前後,皆正人矣,無為於土地,則兵革不出,士卒不勞矣,無為於百姓,則天下安矣,其無為之美利,信如是哉。又萬物作焉而不辭者,吉上下皆得自然之分,悉無吉辭也。又生而不有其恩,為而不恃其德,獨立造化而不居其功,不估其強,卑以自守,所以事業簡易而長不離其身,故日夫唯不居,是以不去。道德經論兵要義途卷不尚賢章第三臣真迷日..夫聖人之理,不伐其善,不顯其長,上行其風,下承其化,既絕矜尚,遂無關爭,非謂其不用賢能而使人不爭也。且自三皇五帝至於王霸,未有不上尊三事,下敬百寮,外資卿相之粥諧,內有后妃之輔助,此葵謂其不尚賢乎哉,必不然也。又難得之貨,皆是遠方異物,若在上貴之無壤,則在下之人供輸無己,更相求取,非盜而何。盜賊既興,兵革斯起矣。又珍物麗容,是人之所欲,而聖人達理,不蕩於胸中,故其心不可得而亂也。是以聖人虛其心者,除垢止念也,實其腹者,懷忠抱信也。弱其志者,謙柔不犯於外也。強其骨者,堅固有備於內也。常使人無知無欲者,蓋率身以正人,故使夫智者亦不敢為也,故此下文云為無為者,直是戒其人君無為兵戰之事也。語日舜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若人君皆能如舜之德,則天下安得不治矣,故白為無為則無不治矣。道沖而用章第四臣真迷日..此章吉人君體道用心,無有滿溢之志,長使淵然澄靜,如萬物之祖宗,則自然挫折鋒鉅之鉛銳,解釋紛擾之云為,故能和其光耀,降嚴威也。同其塵雜,舍垢氛也。然玄元深歎此有道之君,能存其至德如是,故云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干一一日似天帝之先也。天地不仁章第五臣真迷臼..此士一日不仁者,猶下經雲不德也,吉天道與王者同施仁恩,能以美利利天下,不吉所利,且不責生成之報焉。王者既不責於人,則刑罰自然不用矣,刑罰不用,則兵革自然不興矣,兵革不興,則天下自然無事矣,故日天地之間其猶棄筒乎。吉國君能調和元氣,應理萬機,如棄筒之用焉,終無屈撓之弊也。又夫人不盲,干言必有中,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幹一一日之教,故日多吉數窮,不如守中,其此之謂乎。王三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穀神不死章第六臣真迷曰:谷,養也,又虛空也,士一口神氣游息於虛空之中,故得長存也。玄天為鼻,忱地為口,天根於清,地根於寧,此吉人君長能固守清寧之道,以理其天下國家,則自然無動用勤勞之事,故日用之不勤。天長地久章第七臣真迷曰:夫天清而運動不已,地寧而安靜無窮,皆以其順自然之化,無獨見之專,不矜其功,不厚其生,施陽布陰,復不為主,故能長生也。是以聖人能則象天地之德,清寧沖虛,不敢為天下先,故能長先矣。又外其身者謂不矜責其身,則憂患不能及,所以得其身長存也。又經曰:及吾無身,吾有何息,非此之謂敗。若夫人君克己復禮,使天下歸仁,既得億兆歡心,蠻夷稽穎,自然干戈止息,宗廟安寧,故日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章第八臣真迷日..此一章特諭理兵之要深至矣。夫上善之兵,方之於水,然水之溢也,有昏墊之夾,兵之亂也,有塗炭之害,故水治則潤澤萬物,通濟舟揖,兵理則鎮安兆庶,保衛邦家。若理兵能象水之不爭,又能居所惡之地,不侵害者,則近於道矣。是以兵之動息,必當擇利而處之,故日居善地也。主將之心,必在清澄深淨,故日心善淵也。兵者類多凶害,故戒之日與善仁也。夫軍旅之政,失則為亂,故日政善治也。兵者所尚謀慮精微,故日事善能也。凡興兵整眾,應敵救夾,必當其期,故日動善時也。既上文其標七善不爭之德矣,此又重雲夫惟不爭,故無尤者,臣伏以道君之意深切誨諭者,正欲勸其人君無為於上,不爭於下爾。夫無為者,戰兵之源,不爭者息戰之本,若王侯能明鑒其源,洞觀其本,簡其云為,息其令闕,則金革寧矣。臣又竊嘗習讀五千之文,每至探索奧旨,詳研大歸,未嘗不先於無為,次於不爭,以為教父。凡人之情,不能無爭,唯聖人乃能無爭。又爭之徒血來矣,今臣略舉模概,皆起於無思慮,無禮法,不畏五匹C懼,不容忍,故亂逆必爭,剛強必爭,暴慢必爭,忿至必爭,奢泰必爭,矜伐必爭,勝尚必爭,違傻必爭,進取必爭,勇猛必爭,愛惡必爭,專恣必爭,寵要必爭,夫如是,王者有一於此,則師興於海內,諸侯有一於此,則兵交於其國。卿大夫有一於此,則賊亂於其家。士庶人有一於此,則害成於其身,是以王者知能官人,能安人之道,必當先除其病,俾之無爭,則戰可息矣。戰可息矣,則兵自戰矣,是故其要在於不爭。且夫爭城殺人盈城,爭地殺人滿野,語日君子無所爭,又日在醜不爭,令則兵,如乎王者,豈固有爭乎哉。故下經末章雲..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此所謂知終終之之義也。持而盈之章第九臣真迷曰:夫兵者人情之所恃賴也,且匹夫之徒,帶三尺利劍,持數寸匕首,至有憑凌天子,劫脅諸侯,或邀盟於前,或請命於後,往往而得,知乎當九五之位,全億兆之師,尊居一人,
下臨萬物,乃知持盈不易,揣銳實難,故日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此道君又以時人最所重者金玉,故指以為戒,冀其能保惜之,用存兢惕之意也,此又特戒其王侯,令守彼謙沖,去放奢泰,、水干一一日伊戚,無至自胎,故下文又雲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此士一日身退者,非謂必使其避位而去也,但欲其功成而不有之耳。故經雲夫唯不居,是以不去,其此之謂乎。營魄抱一章第十臣真述日..魄者陰之質也,一者陽之精也,此吉人君常當抱守一氣,專致柔和,使如嬰兒之德善也。游除玄覽,欲其洗心內照,志無瑕穢也。愛人治國能無為者,夫欲治其國,先愛其人,欲愛其人,先當無為。無為者即是無為兵戰之事,兵戰之事為害之深,欲愛其人,先去其害,故日無為兵戰之事也。天門者鼻息之謂也,欲其綿綿雖靜,常令呼吸進退,得其自然也。明白者視聽之謂也,欲其周流四達,而常若無知也。自此以上,皆吉理身理國,兼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一愛之道也。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此以上聖人順天之道,以養萬物,故不居其功,乃雲此天之德也。玄,天也。三十輻址二載章第十一臣真迷日..此車器及室三者,皆取其因無而利有,因有而用無,故引之以為證,何者,夫五兵之屬,亦當其無,有兵之用,且弧矢之利以威天下,不必傷人然後為用,故知兵者備之以為有,戰之以為無,此即用其所不用者也,蓋無之以為用亦明矣。五色令人章第十二臣真迷日..五色所以養目也,視過則盲。五音所以養耳也,聽過則聾。五昧所以養口也,食過則爽。故聖王之理,常復眾人之所過,以全其身,以安其神。夫人君之心,以睿智為本,清靜為根,若乃逐獸荒原,奔車絕轍,六龍逸足,萬騎莫追,與鵰鵑而爭先,並熊熊而買勇,日月虧蔽,蛙旗糾紛,馳騁忘歸,殺獲無補,風雨但若,宮室或空,謂之發狂,蓋,由此矣。故經日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其是之謂乎。又人君所責難得之貨,則盜賊生,盜賊生則兵,由此起,兵由此起害莫大焉。令人行妨,固其宜矣。是以聖人為腹者,責其容受而無情也,不為目者,賤其觸見而有欲焉,故日去彼取此。寵扉若驚章第十三臣直(注日..夫王者守位,皆承天之寵也,諸侯得國,皆承王之龍也,故因寵所以為貴,因貴所以生驕,因驕所以獲罪,因罪所以蒙辱,是以聖人之得失,常若驚也。又王侯在上,若不能以貴下賤,自卑尊人,但好戰恃兵,乘勝輕敵,必即禍患及之矣,故以有其身乃為身息,外其身乃為身存,豈不至哉。是以貴其身者,適可以暫寄於天下,愛其身者,可以永託於天下也,故經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其是之謂乎。視之不見章第十四臣真迷日..夷者平易之稱,所謂天之道,故可視而不可見也。希者依達之稱,所謂地之道,故可聽而不可問五四一
中華道藏第九冊也。微者精妙之稱,所謂人之道,故可搏而不可得也。然天雖清光運行,終不為敵潔以自顯也。地雖寧靜博厚,亦不為閻昧以自幽也。人雖生生無窮,終不為分別以自尊也,故日其上不擻,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也,是以散而陳之,則為三才,合而渾之則為一德,故日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此以上又吉萬物因無入有,從有歸無,惚有恍無,故云忽恍也。又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此吉自三而復一,無始無終,從一成三,無終無始,故使人君執此上古無為之道,以治當今有名之物也。無為者亦謂無兵戰之事也,有名者謂軍國之務也,故能知始樸京之義,乃可為道之綱紀也。古之善為士章第十五臣真迷日..此古之善為士者,謂上士也,所謂若聖與賢而在王侯之位者也。微妙玄通者,皆道德之用,不可得而稱也。干一一日聖人賢人,治天下軍國,無不兢懼畏威,皆若臨深履薄,其容貌志意,故常若冬寒涉川,畏耽四鄰,干一一日慎之至也。儼兮若客者,經日用兵有干一一日,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也。換若冰之將釋,干一一口合散屈仲,嘗無結滯也。敦樸者,質京之謂。曠谷者,深遂之謂。夫濁久徐清,安久徐生,皆順自然之理。動靜不失其時,干一一日孰能如此,唯聖賢耳。故日保此道不欲盈,干一一日若王侯守此道者,不欲滿益而驕盈也。故日夫唯不盈,故能弊不新成,此干一一日能守道因循,終無矜耀,乃得長如弊故,不立新成之跡也。致虛極章第十六臣真迷日..夫天之道常清虛太極,無私於覆熹,地之道常沉靜博厚,無私於亭毒,則是陰陽各得其恆,故人與萬物俱得盡其生成之理,故日萬物並作。復者其見天地之心,故日吾觀其復。夫物芸芸者,生生之謂也,生生之理蠢,故各復歸其根本,以守其靜,是則歸根日靜,靜日復命,復命日常,干一一日萬物盡無大傷,各得復其性命,以足自然之分,即可謂得真常之道也,故聖主E四人能知此真常之道,則是明白四達,無所疑惑也。若人君不能知此真常之道,而乃縱其嗜欲,妄作不祥,興動干戈,流行毒贅,則必有凶夾之報,故曰妄作凶。又知常容者,吉王侯若能容人畜眾,則可謂至公無私,至公無私,即王道自著,王道自著,則其德象天,德象天乃可與之適道,既可適道,自然能長且久,故得終竟千齡,必無危殆之患也。太上下知章第十七臣宜、迷日..太古大道之行,上德不德,是以其下之人,但知其在上有君而己,蓋日用而不知是也。至於中古,仁德兼施,恩惠日及,是以愛而親之,美而譽之,其事漸著。其次以義為治,小罪用刑罰,大罪興甲兵,是以畏之。其下以禮為治,禮煩則亂,誠喪欺生,是以侮之。又信不由衷,人不信矣。飾詞相詐,猶或貴吉。悲夫,是以王者當宜成不居之功,守不敗之事,使百姓不知帝力,皆謂我自然而然善也。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之一
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二朝議郎使持節漢州諸軍事守漢州刺史充威勝軍使賜絆魚袋臣王真上大道廢章第十八臣真迷曰:大道既隱,下德有為,仁義之行,遂從此始,巧智小慧,大偽生焉,孝慈出於不和,忠臣生於昏亂,發亦美惡相形之謂也。絕聖棄智章第十九臣真迷日..此士一日絕有遠之聖,棄矜詐之智,則人受大利矣,故日百倍。又仁生於不仁,義生於不義,今欲令絕矯妄之仁,棄詭譎之義,俾親戚自然和同,則孝慈復矣。又絕淫巧,棄私利,則兵革不興,兵革不興,則盜賊不作矣。然猶恐後代不曉正士一日若反之意,故又日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京抱樸,少思寡慾。夫見京者,外其質野之容,抱樸者,內其真實之意。又思慮嗜欲者,人之大性存焉,可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二節也不可絕也,故勸王侯令少之寡之,則國延其祥,人受其賜也。絕學無憂章第二十臣直〈迷日..絕日益之學,則無憂矣,唯之與阿,善之與惡,相去甚近,又戒其人日,何故不恭而好慢邪,去善而為惡邪,豈不甚惑哉。故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今眾人熙熙然,大荒乎嗜欲,常如對享太牢之餒,共登陽春之臺,縱放其情,無央極哉。是以道君日我獨怕然靜默,若嬰兒之未有所知,有如乘其車乘,悠悠未有所止,此蓋示人以謙卑退讓之貌,不學眾人矜誇炫耀,自吉智慧有餘也。故下文又日..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干一一日我豈若愚人之心哉,吉非也。我但昏昏悶悶,忽忘若晦,寂而無所止,獨頑似鄙,獨異於人。而貴食母,夫食者服也,母者道也,蓋欲勸君服道於身,以處無為之事,則兵革自域,天下獲安矣。孔德之容章第二十一臣真述曰:孔,甚也,佔一一口甚大德之形容,謂天地也。天地因道而生,承道而化,故日唯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干一一日太初之氣,從無入有之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吉太始之氣,因有成形之謂,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吉男女婿精,萬物化生,雖在窈冥之中,常不失其信,故日自古及今,其名不去。又士一日萬物始生,皆自於恍惚窈冥之中,故日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以此。曲則全章第二十二臣真迷日..此章所佔百曲者,謂柔順屈曲之義也,非謂回邪委曲之徒也,自此以下,皆正午一一日若反之意,是以聖人抱一者,唯抱此曲全之道以為天下之法式也。又從不自見以下四節,皆不爭之道也。故日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天下莫能與之爭,則兵戰自然息矣,故日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干一一日哉。誠以此曲全之道而歸根於正靜者也。治軍治國之道,先此為妙也。希±一間自然章第二十三臣宜〈迷日..希吉者無為無事之謂,但使為上者希其~一一日,省其事,即合五四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於自然之道也。又理國理戒,皆忌於繁促猛暴之政,故舉飄風驟雨之喻以明之。夫同道同德之順也,同於失者,失亦得之,,以其迷日固久,同失之人,各自得之,亦俱不知是失,故日失亦得之也。信不足者,此吉下信不足,亦由上之人不信也。跤者不立章第二十四臣真迷日..凡提跤闊步之人,皆不得正立而安行者也,此論躁競之徒,舉兵動眾,皆不得中正之道也。而況自見其明,白是其彰,自伐其功,自矜其長,故聖人舉此餘穢之食,贅醜之行,總皆惡之,則有道者安得而處之哉。有物混成章第二十五臣真迷日..此一章極吉道體無狀之狀,無象之象,無名之名,無物之物,故日強為之名日大。凡干一巨大者,無窮無際之謂也。且群方廣大,道無不之。之猶逝也,逝而不已必遠,遠而至極必還,故日返也。此士一口道之周行,無所不在,故為天下之母。母者道之宗,宗者一也,故經日王侯得一以為天下貞,此所謂能以眾正可以王矣。是以三才相法以至於道,道乃法其自然,故王者法其自然,則能事畢矣。量為輕根章第二十六臣真迷日..君子不重則不威,又靜者仁之性也。古之所謂君子者,通吉天子與諸侯也。終日行者,吉君子假如終竟一朝一日之行,亦必須崇備法駕,居其轎重之中,以謹其不虞也。略重者,兵車營衛之且〈也,又盲人君雖有離宮別館,超然高邀,豈可以萬乘之重自輕於天下,此又深戒其單車匹馬,潛服微行之失。是以輕舉則失於為君使臣之禮,躁動則失於為臣事君之義,豈可不畏哉。故日輕則失臣,躁則失君,其是之謂乎。善行無轍逃章第二十七臣真述日..無轍遞者,行無行也。無瑕捕者,守中也。不用籌策者,戰必勝也。不可開者,守必固也。不可解者,無端緒也。此五善者皆聖人密謀潛運,不露其才,不揚其己,不顯其遠,五四四不呈其形,常欲令戰兵於未動之際,息戰於不爭之前,是以國無棄人,人無棄物,此皆襲用明聖之妙道,以至是乎。又聖人不立德於人,不街仁於物,但使百姓日用而不知,故亦不尚師資之義,然恐眾人不蔣至理,以為大迷,深論奧旨,誠為要妙也。知其雄章第二十八臣直(注日..夫為人君者,已有雄才英略,盛容猛氣矣,又居至尊之位,處兆人之上,六軍環衛,百司具存,不惡而嚴矣,不怒而威矣,故常欲令守其雌靜,如為天下之溪。溪者沖虛容一笑,藏疾納污之地也。夫如是,則其德常不離於身也。復歸於嬰兒,吉其守道懷德,其性還如嬰兒,真常未散,使矯偽之端不能入其心境也。又雖知其明白繳潔,要令常守拱默閻然之道,乃可為天下法式。夫如是,則其德無有差式,復歸於中正之極也。夫榮辱者相隨之物也,人君能知其榮華候忽而來,常思困辱襲其後者,則為天下谷。谷與溪義同也,以是道德常足,復歸於
樸。樸者元氣之質也,故聖人散樸則為器量,用人則為官長。大制者謂制天下國家也。夫制天下者,豈有細碎割截之事邪,故日大制不割。將欲取天下章第二十九臣真迷曰:此一章道君特士一口非望之人,將欲取天下而為之者,吾已見其不得也。為之者,謂興動兵或之事也,故日天下神器不可為。不可為者,士一口不可用干戈而取之也。若以此為之者,必敗也,以此縱有暫執而得之者,亦旋而失之也。故物有行有隨,有煦有吹,有強有贏,有載有槳者,皆禍福之倚伏也。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將欲立於中道,守之無怠,戒之至也。以道佐人主章第三十臣真迷曰:此一章特戒將相輔粥之臣也,午一一口以道佐人、王,不以兵強於天下,其事好還者,臣敢借秦事以士一口之。李斯趙高白起蒙恬之類,皆不以道佐其主,而直以武力暴強吞噬摟搏,焚詩書,坑儒士,血趙卒四十餘萬,其於所下之處,悉殘滅之,使無遺種,始皇猶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二獨勢視天下,未足其心,雖天祿已終,右陰為凶,君子必不得已而用之,則當而毒贅之餘,仍相殘害,不經時而土崩以恬淡為上。恬是安靜,淡,無味也。魚爛矣,是以胡亥獄於望夷,於嬰戮於育戰陣雖勝,當須淡而無味,故日不咸陽,扶蘇死於長城,李斯父子康潰於美。美之者則為喜樂於殺人也。且所雲陽,白起齒劍於杜郵,趙高取滅於宮殺者皆吾人也,吾人也安得而樂殺之,闡,此皆事之還也。又師之所處,荊棘必也樂殺之,則王者何以得志於天下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且興師十一也。又古者殺人眾多,以悲哀泣之,戰萬,日費千金,十萬之師在野,則百萬一勝以喪禮處之,為所殺者皆吾人,安得之人流離於道路矣。加以殺氣感害旱一不以喪禮處之乎。後代則不然,師徒疫相乘,夾珍之深莫甚於此,故善為將一所征之處,大抵成敗相半矣,設有一者,當須果而己,不敢以取強。果而勿一勝,必先以大自巾顯書其事,露布其文,矜,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一彼主將者仍皆以十作百,以百為干,以強。不得已者,是聖人用兵之要道也。一千為萬,用要其功。上之人或知其詐即是宜果行勿強之道,不伐其功,不樂一…敗,且藉以為勢,務立其威,此則使人殺人。恬淡為上,雖勝不美,此是果而一怨於顯明之中,神怒於幽闇之處,故日勿強之義也。夫物壯則老,師曲之謂一不可以得志於天下矣。如此為將,豈也。所謂早已者,吉不道之師早當止一得謂以道佐人主乎。已,而勿復進用。向使李斯白起之師一道常無名章第三十二早圖退止,豈有自焚之禍邪。一臣真迷日..樸者道之賞,以其精夫佳兵章第三十一一妙微細,無所不在,故日小也。吉王侯臣真迷日..兵者劍戰戈矛之類一若能守此微妙之道,常能無為清靜,則也,佳,好也,吉器械者,唯修飾犀利珍萬物自來賓服矣。天地陰陽,自然和好者,適是不善之器也。又左陽為士口,合矣。甘露時雨,自然降潤矣。如是五四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則於一一日不令人,人自得其均平矣。由此之故,始復制致萬物之名,物既有名,則夫君臣上下,萬物萬事,無不各知其所止矣,故為君者知止於仁,為臣者知止於忠,為子者知止於孝,為朋友者知止於信,為夫婦者知止於義,為干戈者知止於哉,為賦斂者知止於薄,既各知其所止,故皆得不至於危殆也。譬如道在天下,用之為治,猶川穀之與江海,於一一口其感應走集,晝夜朝宗,無時休息也。知人者智章第三十三臣真述曰:夫測度淺深,聽士一日觀行,人焉廈哉,此庶可以智知,故日知人者智。至於澄心,內照,無我無人,瞭然自知,非明孰可,故日自知者亞聖之稱,於=口人自知之難也。夫贏不及霸,始偕稱皇,項未及強,而先稱霸,然秦兼天下,楚伏諸侯,并吞則六國遂巡,此時則三軍辟易。夫如是適可謂有力而勝人者也。夫有力而勝人者,未嘗不終為人所勝。若乃周家忠厚之德,豈不謂自勝者敗。且避狄愛人,從之者如市,觀兵誓眾,闇會者如期,是以前徒自攻,一或大定,至其末裔凌遲,諸侯力政,猶不敢為主,海內空位四五十年,斯豈不謂自勝者敗。故日能成霸王者,必得勝者也。能得勝者,必強者也。能強者,必能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者也。能自得者,必柔弱者也。故強大者有道,則不戰而克,小弱者有道,則不爭而得。又知足之富,貨財無數,人之道也。自強其志,乾乾不息,天之道也。善守其道,不失其所,非久而何,慎終如始,則無敗事,非壽而何。大道汎兮章第三十四臣真述日..此士一日大道汎然盈滿天下,可左可右者,謂萬物無不從也,無不在也,萬物所以恃之而生育長茂,亦所辭謝其恩。功成而不名有者,士一日聖人順道而理,加以無心之愛,被以無情之養,故不為萬物之主,自然常無所欲,此豈可名之為小邪。又萬物悉皆歸之,而聖人以至公之道御之,亦不日我為萬物之主,此豈得不謂之大邪,是五四六以聖人常不為大,故能成其大明矣。執大象章第三十五臣真述日..天垂象,聖人則之二一一口王者執持大象,不失其道,則天下之人無不歸往,往者又皆以道德安之養之,使其通泰無害,則何異於置飲食宴樂於康衡之上,而悅飽行過之人哉。又以微妙之道治軍行師,皆以恬淡無味為上,自然無形無渣,故使視聽者不可得而聞見也。又大道之行愈多愈有,無盡無窮,故日用之不可既。既,盡也,己也。將欲數之章第三十六臣直〈述日..此一章正言其天地鬼神害盈福謙之義也,士一日治國治軍者,必須仰思天道,俯察人事,常宜深自做戒日..夫天時人事,乃今固開張我者,莫將欲敏斂我乎。乃今固強大我者,莫將欲弱小我乎。乃今固興盛我者,莫將欲廢點我乎。乃今固饒與我者,莫將欲劫奪我乎。王侯若能始終戒慎若此者,可謂知微知彰矣。故下文雲柔弱勝剛強,此亦非謂使柔弱之徒必能
制勝剛強之敵,直指士一口王侯者已處剛強之地,宜存柔克之心耳。故謙卑儉約,即永享其年。驕亢奢淫,即自遺其咎,蓋物理之恆也。聖人猶恐不悟,下文又切戒之日..魚不可脫於淵,魚喻血來庶也,淵喻道德也。夫王者理人,當須置之仁壽之域,使魚在深水之中,常無困洞網置之患,則獲其安樂矣。又先王耀德不觀兵,兵者國之利器也,固不可以示見於人,兵者戰而不用,存而不廢之物,唯當備守於內,不可窮點於外者也。若示人於外,終有敗績之辱,豈不慎哉。道常無為章第三十七臣真述日..夫常道者謂無名之始,道常者謂有名之初,故本初無字乃為一氣之宗,亦既有名為萬物之始。又道法自然,天地陰陽皆自然和合,無所云為,故日無為也。至於四時運行,百物成熟,故日無不為也。又天之道利而不害,是以王者當行天之道,凡天下之害,知之盡無為也,天下之利,知之即無不為也。夫天下之害,莫大於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三用兵,天下之利,莫大於戰兵,干一一口王侯但能守此自然之道,則物無不自化者。既而化成,又有嗜欲將作者,即當鎮以無名之樸。無名之樸,亦以不欲為根,靜而歸根,常而復命,可謂復守真常之道也。真常之道既復,即萬物安得不從而正也。故日天下將自正。經曰:我靜而民自正,又《論語》雲..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其是之謂乎。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二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三朝議郎使持節漢州諸軍事守漢州刺史充威勝軍使賜絆魚袋臣王真上上德不德章第三十八臣真迷日..上德者與道同體,所謂三皇之時,不可得而稱也,故日不德。下德者為道之用,所謂五帝之時,親愛萌生,故日有德。仁義禮者,兼而行之,所謂三王之初,防患救亂之功興矣,若總而論之,將以理天下國家以及於身,其換一也,故日三皇五帝之與三王蓋殊事而同心,異路而同歸者也。是以道德仁義禮,王者當兼而用之,亦猶五材相資,闕一不可也。道君所以援古及今,明其失得者,蓋以其干羽寢於兩階,金革興於三代,忠信既薄,玉吊空行,優劣於下衰,跛及於前古。夫禮失則亂,救亂者必以禮,亂猶理也,佔一一口禮者理亂之首也。然道君之意蓋欲其時王捨禮而行義,去義而成仁,除仁五四七
中華道藏第九冊而尚德,達德而適道,故日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是以去彼禮義之薄,取此道德之厚,將以為王者之理化也,豈不至哉,故日去彼取ιHY昔之得一章第三十九臣真述曰:夫唯道君廣引天地神谷及萬物之得一者,觀其指歸,皆在於戒侯王也。以,用也,故若日天地無用其清寧以自安泰,當須常恐有裂發之變也,神谷無用其靈盈以自恃,當須常恐有歇竭之困也,萬物無用其生成以自長久,當須常恐有絕滅之時也,侯王無用其貴高以自強大,當須常恐有顛販之禍也。故日以賤為本也,非乎。夫不自強大則不爭,不爭則兵戰自息,兵戰自息,則長保天祿矣。反者道之動章第四十臣宜〈迷日..此士一口萬物動出芸芸,無不反歸於根,故日反者道之動。夫常物之動,動之於動,唯道之動,動之於靜,故日反者道之動。反猶復也,復其見天地之心乎。天地以靜為心,以動為用,今反其動是復其靜也,故日反者道之動也。是以聖人慎其動而常處無為,深遠歸根守靜之義,乃能知常。能知常然後能不妄作,能不妄作故為之明。又柔弱者道之用,干一一日聖人必用柔弱之道以勝天下強暴之人也。又物猶事也,凡天下之事,皆生於有,有生於無,是以聖人常處無為之事,歸復於靜則萬物皆得自然生成,不假云為動作,故日有生於無。上士聞道章第四十一臣真迷日..若聖與賢,猶多品彙,凡百庶士龍知等夷,故道君於此略舉上中下三級,以明識道之深淺爾。文宣王曰:朝問道,夕死可矣。則上士勤行之志,可得而知矣。又以可上可下之性,故有若存若亡之譏。夏蟲疑冰之談,故有聞道大笑之說。故復建立其士一口有之日..明道若昧,此吉夫之德也,雖赫赫在上,常如閻昧也。進道若退,此干一一日地之德也,雖蒸蒸在下,常如卑退也。夷道若類,此盲人君之德也,雖巍巍則天,常同眾類,不自標異。主王四jk夫如是,故雖上德之君必如溪谷之卑下,虛受納污也。雖大潔白之君,亦常如自居穢辱也。雖廣大悉備,常若不足也。雖欲立德於人,又須常畏人知,故日若偷也。雖體道真實,常若渝變也。大方無隅,寧見圭魚。大器晚成,不求速達。大音希聲,必震蟄藏。大象何形,無狀之狀,道本無名,強為之名字,作萬物母,皆假借自然而生育之,故日善貸且成。夫人君執德,謙柔用晦,無為之若此,天下其孰能與之爭,既無所爭,則兵革自然戰藏也。道生一章第四十二臣真迷日..夫元氣始生,生生不已,故有萬物盈乎天地之間。又萬物之出,莫不皆負背陰肅之氣,抱向陽和之中,中而和者,乃得為人,故謂之最靈。既靈且智,是能知損益之義,乃稱號其所惡者,蓋欲自取其損,以冀其益爾,故日物有損之而益,益之而損,其是之謂欺。吉人之教戒,亦當須取我此義以教戒之,干一一日若不知損益之道,但恃眾好兵,暴強輕敵,必當摧辱破敗,
覆軍屠城,即是失其死。所明矣。故日強梁者不得其死。夫治天下國家,禍之大者,莫過於此,是以雲吾將以為教父,~一一口教戒之重者,亦莫過於此也。天下之至柔章第四十三臣宜〈迷日..至柔者謙虛清靜,所謂自然之氣也。至堅者剛強運動,所謂有為之徒也。夫柔靜剛動,弱必勝強,故日馳騁天下之至堅。若人君能以精微密妙之道,致無為之理,則無所不入,故日無有入無悶。無為之事,亦所謂清靜致理,無為戒馬之事也。不佔一一口之教,欲其正身率下,則人從之,不待其吉也,故日不從其所令,從其所行也。又經日..行不育之教是也。然聖人之治,無以加於是乎,又道君歎其當代罕能行之,故日天下希及之。名與身孰親章第四十四臣真迷日..名者祿位也,爭者忘其身,貨者財寶也,貪者輕其死。夫名疏於身,身多於貨,雖甚愚者,猶必知之。及在得喪之間,與奪之際,則中智之徒盡未能兔其惑也。故唯聖人能知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三戰關之可息,不爭其名,知財貨之可足,不害其身,不多藏,不厚亡,是終厥身而辱殆所不能及,故可以長久也。大成若缺章第四十五臣真迷日..夫聖人雖處萬全之地,亦不矜其成,常若虧缺,故其用也,終無弊敗之憂,雖居至滿之勢,亦不驕其盈,常自謙虛,故其用也永無窮困之厄,又宜於其人,曲於其己,故日若屈。藏其機微,用其質樸,故日若抽。際其文詞,絕其給俊,故日若訥。且此上文數節詳其大歸,終本於清靜之德,故引躁靜相形,寒熱相用之義以證之。夫清靜者,無為也,無為者,亦謂無為於兵戰之事,乃可為天下之長也。又經曰:我好靜而人自正,又曰: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皆此類也。天下有道章第四十六臣真迷日..夫去奔走之馬,糞荊棘之田,非有道敗。四郊多壘,或馬生於其間,非無道敗。是以人君恣可欲於心,則天下之人皆得罪矣。嗜欲至而不知止足之分,則天下之人皆受禍矣。又人君所欲盡得,則天下悉罹於殃咎矣,必也上之人能知足之為足,則天下之人孰不常足矣。不出戶知天下章第四十七臣真迷日..夫人君則天效地,恭己正南面,無為於上,垂拱而已,無不為於下,各有司存,自然百度惟貞,萬物咸若,何必行而後知,見而後名,為而後成也。為學日益章第四十八臣真迷日..為學者謂傳習前王禮法,政令滋章,故日日益也。為道者謂善閉七門,克持三寶,故日日損也。夫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故日損之。聖人之道,損有餘奉天下,故日又損之。能用此道,自然以至於無為矣。夫聖人少思寡慾,但武修文,自然無所云為也。又天下之利,知無不為,故日而無不為也。又聖人為君常無為無事,以百姓心為心,乃可以取天下之心也。及其有事也,則以賦稅奪人之貨財,及其有為也,則以干戈害人之性命。夫如是,則親離眾叛,國滅人危,又何可五四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以取天下之心哉,故日不足以取天下。聖人無常心章第四十九臣真迷日..聖人以百姓心為心者,蓋所謂以欲從人之義也。人之不善,吾亦善之者,謂亦以道德教之,使之為善,故經日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是也。又人之不信,吾亦信之者,吉我信不足,使人不信,亦以道德教之,使之有信,故日德信。又在猶察也,聖人察天下常傑傑然,不停不息,而為渾同其心,皆使去惡從善,是以百姓悉傾注其耳目而視聽聖人之恩意,而聖人成子愛之,故日皆孩之。既孩撫天下之人,則為人之父母明矣。豈有人之父母肯以干戈刑罰而欲害其子乎,必不然矣。出生入死章第五十臣真迷日..動出為生,休入為死,十有三者,所謂四關之與九竅也。夫四關者,性命之源流,九竅者,嗜欲之門戶,源流則動靜存其節,門戶則啟間有其時,順之所以長生,逆之所以致死。又存生者莫過於養,養過者復傷其生,故日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善攝生者,謂聖賢也,伏以道君謙不自士一日,故日蓋間也。夫聖人之道,利而不害,物豈能傷,故雖之原陸,亦不做獵而求過兒虎以殺之,雖入軍中,亦不被帶甲兵而求殺其敵,是以終無角爪鋒刃之患者,以其能和光同塵,調養元氣,存綿綿之道,得生生之理,故日夫何故以其無死地。又末世用兵置之死,欲求不死,其可得乎。道生之章第五十一臣真迷日..夫乾道無情而生,坤德無情而畜,是以物得流形,勢得化成,故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尊德貴,皆自然受天之爵祿也。其孰能有封建者乎,於是王侯則而象之,佔百王者當宜生畜長育成熟養覆萬物,而不失其時,仍不有其功,不恃其力,絕其宰割,息其關爭,夫如是,乃可謂合天之德也,故日玄德。天下有始章第五十二臣真迷曰:道始有名乃為天下母,王在域中,故象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佔百王者必當守道育物,塞聰五五O蔽明,則永無勤苦危殆之事。又能見其微細之萌,而防杜之,乃可日明。又能守其柔弱之道,必終得其強大矣。用其光,干一一日耀德於外,歸其明,謂體道於中,治國治軍,無害於物,何殃之有,故日襲常。襲猶密用也,吉王者常當密用斯道而已。使我介然章第五十三臣真迷日..我者我侯王也,士一口侯王有能介然獨知行於大道,唯所施為之事,正當最可畏慎爾。士一日其大道坦然甚平易,而人不行,但好趨其斜徑,以求捷速之幸益,欲速必不達,故深戒之。又吉朝廷公署雖甚掃除修潔,然而田野亦甚荒蕪,倉康亦甚空虛,而戌臣武將不限有功無功,皆被服羅統,橫帶刀劍,屬厭飲食,多藏貨賄,專取不足之人,奉有餘之室,此誠所謂盜賊之矜誇,豈可謂大道也哉。此蓋道君深歎衰困之時,天下若此之過,故立此章以切戒之也。善建不接章第五十四臣真迷日..善建者謂創業之主,
以德昇間,故一立而不可拔也。善抱者謂繼體之君,以仁守位,一持而不可脫也。此一章蓋明其全用修德行仁,以傳萬紀之福,都不在曆數時運干戈強力以取之也。故經日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又日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且自古天皇以降,至於五帝,子孫承繼其位者,多至數萬年,少亦數千歲,暨於三代,雖有辟王傷之,猶得八九百年,然後分崩離析,以喪其國。由是而言日,豈有曆數時運干戈強力者耶,必不然矣。又《文王之詩》日..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又曰:文王孫子,本支百世,故經日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豈不謂然乎。含德之厚章第五十五臣直(注日..此吉德厚之君必精全氣和,有如赤子之狀,無機無慮,自誠而明,是以物莫能害。夫毒蟲猛獸摟烏者,喻凶惡賊害之人,干一一口凶惡之徒雖有猛銳嫣毒之氣,終亦不能傷於德厚之君也。又引號而不暖和之至者,夫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三五常畢備謂之和,故日知和日常,知常日明。又生生滋益,乃謂之祥,吉君人者當宜日自損,戒其身心,必令柔弱慈哀,不能使氣任力,故為強梁。《傳》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明其使氣者不可久也。又強者為壯,壯者則老,師老為曲,義亦在茗,故戒之早止,令勿復行也。知者不吉章第五十六臣真迷日..夫以道用兵,則知者必不幹一一口其機也,干一一口者必不知其要也,故日知者不幹一一口,佔一一口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者,兵之深機也。挫銳解紛,和光同塵者,兵之至要也,並不可得而言口也。是以謂之玄同,故聖人之師,以戰則勝,以守則固,非天下之所敵也。然而不敢輕天下之敵,是以遠近者不可得而親疏惠怨者,不可得而利害等夷者,不可得而貴賤,故為天下之所貴重也。以政治國章第五十七臣真述曰:治國者以政,政者正也,君率以正,孰敢不正。用兵者以奇,奇者權也,權與道合,庸何傷乎。以無事取天下,無事者,無兵革之事,故日吾何以知其然,以此。又曰:天下多忌諱者,以其漁獵竭澤禁止多門,財不足於人,利不流於下,下之彌貧,固其宜矣。又使天下之人皆得肆其權諜,操其利器,非昏而何,昏猶亂也,民多役巧,奇物滋起,必蕩上心也。法令滋彰,盜賊多有,人不畏死也。是以聖人云我無為而人自化,午一一口無為兵戰之事,則人安而從化也。我無事而人自富,吉無賦役之事,則人理而日富也。我好靜而人自正,干一一日歸根復命,而人自正也。我無欲而民自樸,吉不為嗜欲所遷,則自樸矣。其政悶悶章第五十八臣真迷日..夫為君之道,必當隱其聰明,寬其教命,常悶悶然,則民自樸京矣。若上有苛察之心,則其下之人必欺違苟兔,不誠不信矣。又福倚禍中,禍藏福內,唯人所召,因事而生,往來勝負之場,追隨寵辱之際,將迎或異,休戚必同,自身及家,自家及國,以至於天下,無大無小,所宜畏慎,唯此主王互王
中華道藏第九珊倚伏爾。又凡人之情但欣福來,罕憂禍至,且處禍之時,萬慮思福,居福之地,一不防禍,故日孰知其極。知乃以正為邪,以善為妖,故日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聖人自居其方,亦不裁割於人,自守其廉,亦不穢鄙其俗,屈己伸人,故日直而不肆,藏明用晦,故日光而不耀。治民事天章第五十九臣真述曰:裔猶愛也,干一一日王者治人事天,必當以仁愛為宗,故日莫若裔。夫仁愛之道行焉,則天下早服,天下早服,故謂之重積德,重積德者,以戰則勝,以守則固,故日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母謂道也,謂王者守國有道,自然根蒂深固,以享長生久視之福也。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三一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四朝議郎使持節漢州諸軍事守漢州刺史充威勝軍使賜排魚袋臣王真上治大國章第六十臣真述曰:治天下國家之人,皆似烹煮小魚也,當以安靜不撓為本,既以安靜為本,自然不失其道。道既不失,陰陽大和,陰陽大和,則風雨時若,風雨時若,則百靈獲安,百靈既安,則妖精之徒不能為變怪之事,故日其鬼不神。且明王在上,兵革不興,信順之人,天地褔祐,是以聖神協應,盛德交歸焉,不亦宜乎。大國者下流章第六十一臣真迷日..此章極吉王者常以謙下為德也,豈以兵革強力而求勝負於其間哉。夫大國小國之交,人事兼畜之義,考其情理,豈非各務其所欲耶。夫各求其所欲,必則大者宜為下明矣。凡謙卑之道,皆損上益下,其用在上,五五二不在下也,故《易》日..以貴下賤,大得民也。其是之謂乎。道者萬物章第六十二臣真迷日..聖人所以實此道者,以其可保,保養天下之人也。夫天下之人,善者少,不善者多,其可盡棄之耶。是以聖人立天下,置三公,務敢幹戈,不用刑罰,美其佔一一日,尊其行,冀其遷善,理而化之,故為天下貴。何拱璧翱馬而欲較其優劣哉。為無為章第六十三臣真迷日..至道之君,端拱垂衣而治,故日為無為也。但武不爭,故曰事無事也。含道存神,故日昧無味也。夫萬國之心,兆人之性,冬寒夏雨,尚有咨磋,王者之心,豈限大小,寧論多少,皆當以德緩之,俾無怨咎,故日報怨以德。夫天下難事必作於易者,言人君若有所慢易,則必有禍難之事生於其間也。天下大事必作於細者,士一口人君不矜細行,終累大德也。是以聖人防微以至於著,積小以成其大,若於已著已大而後為之,則不及已,故日終
不為大,乃能成其大。若故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理固然矣。又簡易之道,則易從也,慢易之失,則難生也,是以聖人猶難之者,重慎之至,然後能於萬事萬機竟無所難,故日終無難。其安易持章第六十四臣真述日..此章全育成敗在人,始終有道,聖人以此不敢妄動以求速成者也,是以居安思危,故日易持也。先天不達,故日易謀也。忽有奸先作難,必當乘其危脆之初,破之必易,接其細微之始,散之無難,故日為之於未有,理之於未亂,此皆以先見先覺未萌未兆之前,欲早為之,恐其滋蔓,即難圈也。又大樹生於纖毫,高臺起於覆簣,遠行發於自遍,此三者皆明積小以至於大,由近以及其遠,若循涯而俟之,則必至之期也。若過分而求之,則欲速之累也,故師旅之事不可為,為者必當自敗也,干戈之器不可執,執者必當自失也,是以聖人無所為,無所執,故無以敗,無以失,明矣。又世間之人皆從事多疑,臨途好徑,行師守國,多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四於垂成而自敗之,此皆是失其本末,迷於始終者也。故日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人之所不欲,故日不貴難得之貨,學人之所不學,故日復眾人之所過,蓋欲輔助萬物,使自然而成熟之,終亦不敢專擅獨見,有所云為者也,故日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也。古之善為道章第六十五臣真迷日..此吉古者之善為道之君,不教天下之人使有智者,以其詐所藏也,將以天下之人愚之者,以其直所在也,故日人之難治,以其智多。又曰:以智治圈,國之賊。何者,凡血來庶之徒,恆性淺劣,智慮未發,狙詐先行怨謊,豈辨於是非逆順,寧知其撫虐,或蟻聚於州黨,或蜂起於河山,一凶首諜,萬人隨唱,征伐之舉,恆必由之,此亦非謂其用智治國即為國之賊也,士一口其使眾庶之徒多智,即盡能為國之賊害也,故欲使天下之人皆能守其愚宜樸京者,乃所以為國之福祿也。若圖君常能知此兩者,即白為楷模法式,是謂與天同德也。夫其玄德深矣遠矣,欲令人君則之象之,自然與萬物反其樸素,則天下之人必能至於大順,故日然後乃至大順。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章第六十六臣真迷日..此特引江海之為喻者,蓋欲其人君謙柔卑異之極也,夫謙柔卑與之極,乃得天下之歡心,得天下之歡心,然後得樂推而不厭,得樂推而不厭,則自然上下無爭。夫不爭之義,與天同德,美利萬物,不士一口善應,周流六虛,不謀善勝,且天下之人孰能與不爭者爭乎哉,必不然矣。天下皆謂我大章第六十七臣真迷日..此章欲明三寶之要,先舉我大之文。夫大者道之體也,下士不知,故謂似不肖,此欲其人君深詳三實之義,保而持之,故先開用捨之端,以明慈儉之德也。夫佔一一口慈故能勇者,謂以一人之慈心,而得天下之死力,非能勇而何。夫士一日儉故能廣者,謂以一人之儉膏,而得天下之富有,非能廣而何。是以三皇用之以魁九黎,五五五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帝用之而去四凶,湯武用之而以兵勝天下,成康文景用之而刑罰皆措。及其樂約捨之而國滅,幽厲捨之而身亡,秦嬴捨之而二代夷戮,項籍捨之而五體割分,漢武捨之而天下減半,曹公捨之而口天蜀鼎峙,故日捨其慈且勇,捨其儉且廣。夫干一一口捨其慈者,謂去其慈愛於人,人無死力之報,乃以一人之膽烈,欲敵天下之仇飾,安可施其勇敢哉。夫於一一日捨其儉者,謂不知愛裔,厚其聚斂,奢其宮室,加其師旅,財穀皆空,君孰與足。又經日..後其身而身先,又雲..欲先人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常不敢為天下先,而終為天下先矣。故自黃帝至於文景用之之效也如彼,自榮約至於曹公捨之之驗也如此,故日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善為士者不武章第六十八臣真迷日..夫體道之君,皆處無為之事,行不幹一一口之教,葵武之所尚哉。又善戰者不敗,必以恬淡為上,既日勝而不美,猶以悲哀喪禮而處之,何怒之有哉。又聖君德合天地,自然無箏,故日善勝敵者不箏。夫王者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故用輔粥之臣,則比之股股心齊,用將帥之臣,則跪而受鎖,行而推殼,此必先得其心,後用其力者也。故日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不爭之德,可以配天立極,故日古之極也。用兵有盲章第六十九臣真迷日..道君謙讓,不能自士一日,故假用兵者有吉也。夫兵者必以先舉者為主,後應者為客也,且聖人之兵,常為不得已而用之,故應敵而後起。應敵而後起者,所以常為客也。進少退多者,是沉機密用,重敵之意也。故雖有敵至,我則善師而不陣,善師而不陣,即白無征伐矣,故日行無行也。既無征行,即我之師徒抱義以守,何攘臂之有哉。夫有道之君,縱有凶暴之寇,妄動而來,我師告之以文詞,舞之以干羽,彼必聞義而退,自然無敵,故日仍無敵。敵既退郁,干戈戰藏,故日執無兵。兵既戰藏,恐其忘戰,故又戒之五五四曰: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輕敵者謂好戰於外,無備於內,與其無備於內,寧好戰於外,好戰於外,猶有勝負,無備於內,必至滅亡。夫聖人在上,誠無敵於天下,然以其時主理亂斗一一日之,則敵亦血來矣,何者,《書》雲..撫我則後,虐我則餘,若然者即天下皆吾敵也,一國亦吾敵也,一鄉亦吾敵也,一家亦吾敵也,一身亦吾敵也,故王者不遺卑小之臣,即得萬國之歡心矣。公侯不侮於穌寡,即得百姓之歡心矣。卿大夫不失其臣妾,即得小大之歡心矣。士庶人不忘於修身,即得真實之歡心矣。夫然乃可以全吾所寶矣。吾寶者身與位也,故日抗兵相加,哀者勝矣。凡吉哀者,慈愛發於哀誠之謂也。若上存慈愛之心,不失使臣之禮,下輸忠勇之節,盡得事君之義,即何向而不勝哉,故日哀者勝矣。吾盲甚易知章第七十臣真迷日..天下之利害,莫大於用兵,是以道君殷勤懇側,於此前章已極干一一口用兵重敵之義矣,猶恐後之人不
能曉達,故於此章又特雲..吾吉甚易知,甚易行,又日..干一一口有宗,事有君,宗者根本之謂,君者主守之謂,此謂吾之雲盲,皆有宗本,吾之敘事,皆有主守,而人但不能知不能行爾,故歎曰知我者希,則我者貴。則,法也。貴亦猶希也。今既不能見知於我,又不能法則於我,即是道德不行,道德不行是以聖人見聞於外,藏明於內,處而不出之義也,故日被褐懷玉。知不知上章第七十一臣真迷曰:夫有知其所知而不士一口其所知,此人之上也。蓋有不知其所知而強吉其所知者,是人之病也。故知此妄知為病,則不病也。至於用兵之機,尤在於此,唯聖與賢乃能知之也。民不畏威章第七十二臣真迷日..大威者甲兵之謂也,凡士庶人無所畏則刑罰至,卿大夫無所畏則點辱至,侯王無所畏則甲兵至。又書雲..不畏入畏,同此義也。又戒其為人上者,當以寬大居心,無令狹隘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四為體,又不得自鄙薄其生之理,夫不自鄙薄,必重於治人,重於治人,人必樂推,人既樂推,又誰厭乎。故先為不可厭之事,然後得人不厭,故日夫唯不厭,是以不厭。夫聖人之明,固已自知,安肯揚己露才以自呈見。聖人之仁固當自愛,安肯驕人傲物以為尊貴,是以去彼自見自貴之大迷,取此自知自愛之弘益,故日去彼取此。頁於敢則殺章第七十三臣真迷日..此章盲人君若果敢而為勇猛者,必好兵強於天下,而殘殺其人也。若果敢而不為勇猛者,必務道行於域中,而全活其人也。故日知此兩者,有利有害。夫天之所惡者,好殺之人也,聖人知之久矣。今又佔一一口猶難之者,蓋重戒之極也。夫聖人則天行道,無為而立事,不士一口而設教,在天下豈有爭之者乎。既無所爭,則何從而不勝,故日不爭而善勝。夫天從人慾,疾於影響,非善應敗。寒則夏至,熱則冬至,非自來敗。品物流形,各正性命,非善謀欺。恢恢之綱,人君象法也,有過無大,非疏而何。刑故無小,非不失而何。又《書》日..天作孽,猶可達,自作孽,不可迢,亦同此義也。人不畏死章第七十四臣真迷日..夫窮兵贖武,峻制嚴刑,則人必無聊也。人既無聊,則不得畏其死,明矣。既不畏死,如何更以罪罪之,民兔而無祉,其在話乎。若人君以道德化之,則人必懷生而畏死,自然有祉且格。既有趾且格,而復有凶惡之徒忽為奇者,即吾得執而殺之,此謂用兵之徒作奇巧詐偽,而亂人惑眾者也,則吾得執持而誅殺之。然以其是天之所惡,猶不得自專,故日孰敢。常有司殺者,司殺者謂天網也,且王者萬方有罪,當自責躬以俟天神自行誅殭也,豈可寄情遷怒,濫罰無辜,故日代大匠斬,希有不傷其手者矣。人之饑章第七十五臣真迷日..此章吉人君役繁賦厚,稅重入多,由此凶饑,理固然矣。又吉有為者是人君好為兵革之事,夫一家有兵以及一鄉二鄉有兵以及一五五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國,一國有兵以及天下,天下有兵,亂靡有定,於是耕夫釋末而執干戈,工女投機而休織紅,齊人編戶,太半從戒,子弟父兄,鄰里宗黨,同為鋒俠,共作奸回,雖善誘悄悄,孰雲孔易,故日難治。夫人之輕死者,為君上營求之過厚,使下之人無聊,是以輕死,故歎曰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賢猶善也。此謂好積財以貴其生者也,非保道以養其生者也。民之生章第七十六臣真述曰:此章又極盲柔弱之用,指陳生死之徒。臣愚竊稽其深意,都在於兵強則不勝之義。又下文雲..木強則拱,強大處下,柔弱處上者,蓋又切戒其兵強之患也。何者,夫兵者所謂凶險之器,關爭之其,所觸之境,與敵對者也。故兵強則主不憂,主不憂則將驕,將驕則卒暴。夫以不憂之君御驕將,以驕將臨暴卒,且敗覆之不暇,何勝敵之有哉。故夏商之衰,以百萬之師而傾四海,始皇之末,以一統之業而喪九州,項羽忽霸而遠亡,新莽既算而旋滅,荷堅狼損於准上,惰埸分崩於楚宮,此數家之兵,皆多至數兆,少猶數億,無不自恃其成以取其敗,此皆強則不勝之明驗也。又兵者求勝非難,持勝其難。唯有道之君然後能持勝,向數君之敗,皆由不能持勝之過也,豈不信哉。天之道章第七十七臣真述曰:此一章所引張弓之喻者,正在於損益之道爾。干一一口侯王若能知此損益利害之要,則天下將自均平矣。《易》曰:何以聚人日財,理財正辭。禁人為非日義,且成財者耕織之人也,破財者軍旅之人也。夫成者寡而破者血來,此其所以長損不足而奉有餘也。若使化兵為農,損上益下,則自然無偏無黨,平施大同,故日孰能以有餘奉天下,唯有道者。此佔一一口理財正辭以佐佑人之義也。又聖人雖能變化兩儀,而不恃其力,雖能生成萬物,不處其功,蓋欲陰德潛行,不幹一一日所利,故日不欲見賢。見賢謂揚己伐善也。五五六天下柔弱章第七十八臣真述曰:此一章又特引水柔弱能攻堅強者也。嘗試論之曰:且夫五行之用,土能制水,原其至極,土在水中,鑽石流金,無所不魁,萬川朝海,四海宗天,孰雲剛強而有勝此,故日其無以易之。是以道君深嘆天下之人不能知此之妙用,勤而行之,故日莫能知,莫能行。復引聖人之士一日,受國之垢,與其不祥,此所謂百姓有過,在餘一人,萬方有罪,罪在朕躬,王者之心誠兼此義士一日之,有似反倒,故日正吉若反。和大怨章第七十九臣真述曰:夫天生蒸人,而大欲各存於心,爭勝逐利,背正為邪,大者相飾,小者相怨,天既憋之,樹君以理,令其革弊,乃有餘弊生焉,豈得為善也,故日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持德信之心,行不士一日之教,加恩於九有,恕罪於萬方。夫契者德信之謂,又吉事尚左,無問智愚,皆同赤子,故日軌左契而不責於人也。若人君不以道化天下,但齊之以刑,導之以政,即不得盡
善之道,故日無德司徹。徹者有逃之謂也,佔一一日守其禮法之徹逃耳。又言人君若長能體道理國者,則天地靈祇必常隆其景祥也,故日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小國寡民章第八十臣真述日..此章佔2日為君之道,雖處大國之強,亦常須自為卑小,雖有眾庶之力,亦常須自示寡弱。夫自為卑小者,且無矜大之過,不失謙柔之道,自示寡弱者,且無恃賴之尤,不失提防之備。設使國中有什人之豪,百人之長者,亦不任用以生其必,夫如是則人各懷戀其生,畏重其死,既安鄉土,寧遠遷移。又饋倘不行,則舟車無所用,戰爭既息,則兵甲無所陳,自然人致太平,以復結繩之政。由是甘其食,美其服,止足存於衷也。安其居,樂其俗,風化行於時也。自然鄰國對境,無相競鯽,詐偽不行,忠信為寶,不相姑息,俱無聘問之私,不懷隱欺,自絕往來之禮,故日民至老死,不相往來也。道德經論兵要義述卷四信盲不美章第八十一臣真迷日..此一章道君自以為親著五千之文,將傳億萬之代,明彰日月,德合乾坤,弘大道先天而生,表聖人法地而理,定德仁之優劣,論禮義之重輕,去彼薄華,居斯厚實,是以重標三節,將明兩端,此蓋同出而異塗,言行之深戒者也。夫誠信者不務諂挾,不矜捷給,無甘巧之說,絕詭飾之詞,安得而美哉。夫善德善佔2日,天之道也。聖人奉而行之,山一旦容辯偽生乎其間。又日..聖人不積者,此言聖人非無積也,但以其財積而能散之,德積則能行之,故下文又吉天之道,利而不害者,終欲重明聖人象天地之大德,以佐佑生生之理,故又曰: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夫聖人所以貴之者,無為也,今此乃吉為而不爭何也,臣以為此之一章,乃是八十篇之末章,此之一句又是五千文之末句,故知士一日之宗,事之君,其義盡在此矣。此蓋不佔2日有為與無為,而宣言為者,欲其人君為無為也,又欲其無不為也,其義明矣。夫一家不爭,即關訟息矣。一國不爭,即戰陣息矣。天下不爭,則征伐息矣。夫關訟息於家,戰陣息於圓,征伐自心於天下,此聖人之理也。故日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其此之謂敗。道德經論兵要義迷卷之四(劉韶軍點校)五五七
五五八有萬戮之師,丹浦有專征之旅。智詐一一經》白函關所授,累代尊行。哲後明行而大樸隱,仁愛顯而孝慈生,玄默希一君、鴻儒碩學詮疏簧註六十餘家,則夷,日以寢薄。陶唐以毫昏默位,虞舜一有..以歷試登庸,憂診萬方,服勤庶政。老一節解上下、老君與尹喜解。君號尹壽子居於河陽,以《道德真徑》一內解上下、尹喜以內修之旨解注。降授於舜。經之旨也,道以無為居先,一想爾二卷、三天法師張道陵所注。德以有稱為次,亦猶三皇之書,吉大道一河上公章句、漢文帝時降居恢州河潰,今有廟見也。五帝之書,吉常道也。其下薄裁一存。非之義,節兼愛之仁,損俯仰之禮,挫一嚴君平指歸十四卷、漢成帝時蜀人,名遵。鉛巧之智,斥用兵之暴,抑譎詐之諜,一山陽王粥注、字輔桐,魏時為尚書郎。使人復朴還淳,以無為無事為理。舜一南陽何晏、宇平叔,魏樹馬都尉序日..《珠韜玉札》雲..太上老君雖力而行之,竄凶舉相,明目達聰,敦一河南郭象、字子玄,向秀弟子,魏晉時人降跡行教,遠近有囚。其一,歷劫稟一睦九族,平章百姓,而恬和清靜之道莫一穎川鍾會、字士季,魏明帝時人。形,隨方演化,即干二百號,百人十名一能致也。故禹湯之後,天下為家,各親一隱士孫登、字公和,魏文明二帝時人。散在諸經,可得徵驗矣。其二,此劫開一其親,各子其子。大道既隱,玄化不一直日僕射太山羊枯、字叔子,注為四卷。皇之始,運道之功,孕育乾坤,胞胎日一流,禮樂滋繁,政刑大用矣。其三,老一沙門羅什、本西胡人,荷堅時白玉門關入中國、注月,為造化之本,為天地之根,播氣分一君以商陽甲之代降神,寓胎武丁之年,一二卷。光,生成品彙,自五太之首逮殷周之一誕生於毫,即今真源縣九龍井,太清宮一沙門圖澄、後趙時西國胡僧也。註上下二卷。前,為帝王師,代代應見,即鬱華、錄一是其地也。或隱或顯,潛化軍方,當周一沙門僧肇、音時人,注四卷。閩、廣成、尹壽,因機表號是也。三皇一昭王癸五之年,以此二經授關令尹喜,一梁隱居陶弘景、武帝時人,貞白先生,注四卷。送往,五帝不歸,雲紀龍師,時遷數革,一尹傳於天下,世得而聞焉。其囚,將化一范陽盧裕、後魏國子博士,一名白頭翁,注二卷。烏宮火運,川逝風移,步驟不同,澆淳一流沙,與尹喜期會於西蜀青羊之肆,示一草萊臣劉仁會、後魏伊州梁縣人,注二卷。漸變,雖揖讓斯在,而干戈屢興。阪泉一現降生,即昭王丁巳之年也。此《道德吳郡徵士顧歡、字景怡,南齊博士,注四卷。道主光經O23德道統庭名豆、道撰J宙REE中經O道華導五德真道廣洞十具藏聖神卷經全莖第義部O廣"BEZZ廣九序玉成聖珊訣本J聖品義有出義處唐:杜
松靈仙人、隱青溪山,無名氏年代。普人河東裴楚恩、注二卷。秦人京兆杜粥、注二卷。宋人河南張憑、字長宗,明帝太常博士,注四卷。梁武帝蕭衍、注道德經四卷,證以因果為義。梁簡文帝蕭綱、作道德迷義十卷。清河張刷、注四卷,不知年代。梁道士賊玄靜、宇道宗,作疏四卷。梁道士孟安排、號大孟,作經義二卷。梁道士孟智周、號小孟,注五卷。梁道士實略、注四卷,與武帝、羅什所宗無異。陳道士諸蝶、作玄覽六卷。惰道士劉進喜、作疏六卷。惰道士李播、註上下二卷。唐太史令傅奕、注二卷,並作音義。唐嵩山道士魏徵、作要義五卷,為太宗丞相。法師宋文明、作義泉五卷。仙人胡超、作義疏十卷,西山得道。道士安丘、作指歸五卷。道士尹文操、作簡要義五卷。法師韋節、字處玄,注兼義四卷。道士王玄辯、作河上公釋義一十卷。謙議大夫肅明觀主尹情、作新義十五卷。道德真經廣聖義序道士徐邀、注四卷。宜翰林道士何思遠、作指趣二卷,玄一本八卷。衡嶽道士薛季昌、作金繩一十卷,事數一卷。洪源先生王喂,注二卷,玄珠三卷,口訣二卷。法師趙堅、作講疏六卷。太子司議郎楊上善、高宗時人,作道德集注真吉二十卷。吏部侍郎賈至、作迷義十一卷,金鈕一卷。道士車粥、作疏七卷。任真子李榮、註上下二卷。成都道士黎元興、作注義四卷。太原少尹王光庭、作契源注二卷。道士張惠超、作志玄疏四卷。龔法師、作集解四卷。通義郡道士任太玄、注二卷。道士沖虛先生殿中監申甫、作疏五卷。峨山道士張君相、作集解四卷。道士成玄英、作講疏六卷。漢州刺史王真、作論兵述義上下二卷。道士符少明。作道譜策二卷。玄宗皇帝所注《道德》上下二卷,講疏六卷,即今所廣疏矣。所釋之理,諸家不同,或深了重玄,不滯空有。或溺推因果,偏執三生。或引合儒宗,或趣歸空寂。莫不並探曬室,競攘珠磯,俱陽鐘山,爭窺掛璜,連城在握,照乘盈懷。敷拍則光燦練綱,演暢則彩文編筒。語,內修,則人瓊玉雪,穿靄於丹田;九轉玻膏,品獎於鋒闕。盡六氣迴環之妙,臻五靈夾輔之功。志之於心,息之於鐘,得無所得,而了達化元矣。語品證也,則擺落細塵,超登上秩,遊人外而放曠,指三境而擠昇,蹈太一之位矣。而惚,內外之要,兼人天之能者,未有其倫。我開元至道昭肅孝皇帝降神龍變,接統象先,戳,內難以乘乾,咨中興而御極,無為在有四十五年,扮水襄城,靡勞轍渣,其次大魄,自得朋遊。廓人淇為仁壽之庭,普萬寓為華胥之國。至道至德,超哉明哉,欽若尊經,本朝家教。《象》《繫》不足以擬議,《風》《雅》不足以指陳。橫百一古今,獨立宇宙。雖諸家染翰,未窮血來妙之門,多士研精,莫造重玄之境。凝疏多暇,屬想有歸,躬注入十一章,製疏六卷。內則修身之五五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本,囊括無遺,外即理國之方,洪纖畢舉。{辰藻遐布,奪五雲之華,天光煥臨,增兩曜之色。固可以季仲《十翼》,輝映《二南》。若親稟於玄元,信躬傳於太上。冠九流而首出,垂萬古而不刊。則《大風》《朱雁》之誨,誠難接武,《典論文金樓》之作,誼可同年。但以疏註之中引經合義,周書魯史,互有發明,四始漆園,或申屬類。後學披卷,多薔本源。輒採撿眾書,研尋篇軸,隨有比況,成得備書,鑫成《廣聖義》三十卷。大明在上,而矯火不休.,巨澤濤天,而灌浸不息。誠不知量,粗備關文。天復元年龍集辛百九月十六日甲子序。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一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敘經大意解疏序引將釋此經,大分二段。先明制疏,後解正文。今初述製疏之由者,我大唐玄宗皇帝垂衣之暇,鍾想妙門,以大道為天地原根。老君乃玄元聖祖,二經敷演,綿歷歲年,說自舜朝,傳於周代。詮註疏解六十餘家。佔百理國,則嚴氏、河公楊鍊自得。述修身,則松靈、想爾逸軌難迫。其間,梁武、簡文、僧肇、羅什、戚、陶、顧、孟霞舉於南朝,任、黎、二張星羅於西蜀。其餘祖述,互有否戚,未盡發揮,孰窺堂奧?以開元十一年躬為註解,下詔日..在昔元聖,強著玄吉。義雲..詔者,妨命之書也。在天子為詔、為詩、為粉、為制。在皇后、太子、諸王為教、為令,皆君命於臣、上命於下之詞也。曰者,金子林》雲..五六O曰者,從口,出言為曰。亦云張口吐舌為曰。《說、文》雲..曰,詞也。從口乙聲,象口出氣有聲,而成言詞也。故云曰。昔者,往也。在者,存也0元者,始也。聖者,靈通之德也。《書》曰睿作聖是也。強者,力取也。若者,迷作也。玄者,深妙也。言者,詞也。、謂老君為道化之宗,元弘睿聖之至德,闡微妙無名之道,為強名演暢之詞,將以恢振玄風,化導於代,理深義奧,故謂玄言。居萬聖之先,故謂元聖矣。詔曰:權輿真宗,義雲..權輿,始也。真者,純正不雜也。宗,尊也。詔日..啟迪來裔。義雲..啟,開也。迪,進也。通,達也。來,謂將來也。裔,桐績也,邊也。謂此《道德》二篇垂於萬代,傳範後王,廣化人天,永敷祕妙也。詔曰:遺文誠在,精義頗乖。義雲..遺,留也。、謂老君玄化既畢,上登九清,所若真經遺留於代,百王
所仰,萬古常存。誠,信也,信為不刊之典也。精者,純粹深奧也。義者,經之文理也。頗,甚也。乖,爽也。、謂此經玄奧精純之理,世所未窮,雖百家詮註,尚甚乖爽。謂下句也。詔曰:撮其指歸,雖蜀嚴而猶病。義雲..撮者,採結之謂也。指者,趣向也。歸者,義理會聚也。蜀嚴者,仙人嚴君平居於蜀肆,作《道德指歸》一十四卷,恢廓浩瀚,為時所稱。蜀都楊子雲昌言於漢朝日..蜀嚴道德沈冥。言其識量深厚,玄德隱徽,非常俗之所知。而猶病耳。當時以為道德之說,文止五千,指歸之多將及數萬,演之於世,謂為富膽廣博,議之於理,傷於蔓衍繁豐。故云雖蜀嚴而猶病也。詔曰:摘其章句,自河公而或略。議雲..摘者,採擷分判也。章者,裁斷音句也。句者,言之所絕也。白,從也。河公者,河上公也。太極葛玄仙公《道德經序訣》雲河上公者,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一莫知其姓名也。漢孝文皇帝時結草為苓於河之潰,常讀老子《道德經》,即今俠州黃河之側,有河上公廟。路左有漢文帝望仙臺存焉。時人不知公之姓名,常見織履為業,居於河上,故號河上公爾。或略者,聖皆以為道德尊經並包萬法,園制三才,理國理家之宗,修身修道之要,無所不攝,無所不周。而河上公分為八十一章,局於九九之數,有失大聖無為廣大之趣。故云自河公而或略也。詔曰:其餘浸微,因不足數。義雲..其餘者,言自蜀嚴、河公之外五十餘家註義也。浸,遠也。微,細也。數,計也。嚴雖猶病,可以議於重玄。河雖或略,亦足明其至妙。自外諸家浸遠微細,不足比方,固非聖皆之所計數也。詔曰:則我玄元妙旨,豈其將墜。義雲..我者,皇帝自謂也。玄元妙匕曰,謂二經玄妙之皆也。聖出曰歎道德隱奧之、文、上下玄妙之趣,未有了達,解釋之人自蜀嚴、河公之後,註疏者去聖逾遠,述道益疏,豈可墜廢溼絕,而不弘暢於代矣。詔曰:朕誠寡薄,常感斯文狠承有後之慶,恐失無為之理。義雲..朕,我也。古人相謂皆呼人曰卿,稱己為朕。莊子云..雲將鴻蒙,皆自稱朕是也。自秦始皇製法,以天子一人自稱日朕,其餘臣庶不得復俗而稱焉。寡者,道未廣也。薄者,德未豐也,聖匕曰自謙之詞也。每仰感此經,恐玄理抑絕,不得人皆開悟,而我紹聖祖之玄陰,居萬寓之至尊,安可使無為之文鑫而不流,道德之訓晦而不顯也。有後者,謂老君垂裕,光啟聖唐是也。且夫27冶之子尚不失於糞裘,折薪之家或慮曠於負荷,況睿德光於堯禹,聖、文邁於古先。因當潤色玄玄之功,使炳煥於千古也。詔曰:每因清宴,輒拍玄關,隨意所得,遂為簧註。豈成一家之說,但備遺闕之文。義雲..聖皆以萬機之暇,深入玄闕,五六一
中華道藏第九冊扣寂求音,探真遠妙,以契合希微之理。聖文釋沖寂之、叉,得自神襟,諧於祖訓矣。婆,表也,解也,註釋也。尚以謙德,不欲同呂氏、丘明白為一家之迷作,但備眾人所註解未了之義爾。詔曰:今茲絕筆,是詢於眾公卿臣庶、道釋二門。義雲..絕筆者,經理既暢,製迷巳周,釋筆罷書,是謂絕筆。如昔仲尼自衛反魯,因魯史而修《春秋》,自隱公龍衷公一十二公二百四十二年,褒貶行事至衷公十四年戊午春,西符於大野,叔孫氏之車子鈕商獲麟。以為不祥,以賜虞人焉。仲尼觀之曰..麟也,然後取之。夫麟鳳五靈,王之嘉瑞也。今麟出非其時,虛其應而失其歸,此聖人所以為感也。絕筆於獲麟之一句者,所感而起,固所以為終也。今註經既終,乃下明、詔,將以宣行聖作,博問霉賢。絕筆之義雖同,非因感歎之事,是表聖德謙讓,問於王公卿佐、逮於道釋二宗,旁求辨博之才,更俟發明之理也。詔曰:有能起予類於kl商誠疾,同於左氏渴於納善。朕所虛懷,苟副斯吉,必加厚賞。義雲..hl商字子夏,孔子弟子也。《論語﹒八份篇》雲..子夏問於夫子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子夏曰:禮後乎?諸家所註,雲此詩上二旬在《衛風﹒碩人》之二章,閔莊姜之詩也。其下一句逸也。比喻莊姜有盼倩之色,而能以禮自持,喻如繪畫締鱗,先以五彩分布,廢映成文,然後以白色分別其間,乃能一一彰顯分明也。夫締刺之成文為鱗,畫之成文為繪。此夫子喜子夏聞繪事後素之言,即知以盼倩美色須以禮自持。故云禮後乎。夫子乃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合一口《詩》巳矣。董喜,卜l商明了夫子言《詩》之意,故云能起發我言《詩》之皆也。左氏者,左丘明也。夫子著《春秋》,丘明五六傳之。經有所誤,則丘明正之。或先經以始事,或後經以終義,《春秋》之得丘明,若良醫叫喊疾矣。聖匕曰延佇霉才,共暢玄理,若仲尼之於子夏,《春秋》之俟丘明,不拒直言,唯在進善,以虛懷筷望,以厚賞訪求。明聖情採納之至也。賞以勸善,亦以報功也。詔日..且如故臣自聖,幸非此流。義雲..訣臣自聖者,《尚書﹒同命篇》雲..僕臣訣厥後自聖是也。賢良在用,固無誤俊之臣。英叡垂乾,豈有自聖之失?誠非此流也。詔日..懸市相矜,亦云小道。既其不諱,咸可宜~一一日。義雲..懸市相矜者,昔呂不韋為秦丞相,封萬戶侯,威望之盛,冠於海內。聚賓客著書,書成懸於市曰..有增減一字者,賞千金。號曰《呂氏春秋》,大誇於時。今聖匕曰註迷既成,下訪才彥,開直言之路,垂不諱之恩。則懸市矜誇,誠為小道矣。不韋後得罪始皇,竄之於蜀也。
詔日..勿為來者所嗤,以重朕之不德。義雲..不德者,謂失無為之德也。玄經奧匕曰,演暢既周,再垂博採之言,乃下獎延之詔。則九圍之外,八極之中,孰不仰感聖明,朝宗至道矣。暨明年,乃御書四石幢註經,立於左街興唐觀、右街金仙觀,又諸州節度使、刺史各於龍興觀、開元觀形勝之所,各立石臺,以傳不朽。又尋御製此疏,宣布寰瀛。動曰..道德五千,實惟家教。理圈則致乎平泰,修身則契乎長生。包萬法以無倫,冠六經而首出。宜昇《道德經》居九經之首,在《周易》之上。以《道德》《周易》《莊子》為三玄之學,仍以《莊子》為《南華真經》、《文子》為《通玄真經》、《列子》為《沖虛真經》、《庚桑子》為《洞靈真經》。准明經例,赴舉其老君傳內,析出韓非,不令同傳。上來迷製疏之由已竟,向下入解正文於中。大分為二,一者先解疏題,二者入文科判。AA7初也,先解疏題曰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一《老子道德經疏》者,疏題即經題也。向下當辯所士一日疏者,疏決開通之義也,謂經含血來義,玄妙幽深,雖詮註已終,而文義未盡。故迷此疏,開通幽頤,疏決玄微,分釋意義,令可會入,故謂之疏。亦云疏者,條也,條理經義,令人易曉。或雲鈔,鈔以抄集為名。或雲記,記以紀錄為目。此蓋隨時立名,皆是包括義理之義也。疏釋題訓者,釋以銷解為義,士一日將疏決經文,先當銷解經目。題者,訓視之首,凡經籍記傳、史策篇章,先標首目,視之可會,總以此義,名之日題,即標舉綱領之意也。制者,教吉也,隨文訓解之義,謂六書不同也。大凡文字之興,雲笨初凝,傳於天上,倉頡象跡,興於人間。大體有六。一謂象形,日月字是也。二謂指事,上下字是也。三謂假倍,行雖字是也。四謂形聲,江河字是也。五謂會意,止戈為武,人士一日為信,反正為乏是也。六謂轉注,考老左右字是也。製文字六意不同,形聲、假借、轉注等意,以成文字,須以訓之,乃明其義理。《爾雅》有釋訓,《毛詩》有詰訓,即其類也。疏御製者,向來已明。所作疏文,明御制述作之。聖即謂玄宗皇帝也。乃太上老君三十六代孫,睿宗第三子,大唐之第六帝也。龍文表聖,日魚標奇。肘太平之符,應圭辰之運。母臼昭成順聖太后實氏。以則天垂拱元年乙商人月五日戊戌生於東都。生而聰明睿哲。及長,寬仁孝友,好學善屬文,英武果斷,尤工楷隸,兼善騎射。三年閏月丁卯,封楚王。天授二年十月戊戌,出閣開府,置官屬。長壽二年,封臨惱玉,居於興慶里。景龍二年,出為路州則駕。是時州境日抱戴月重輸,逐鹿渡河,赤龍據按,嘉禾合穗,黃龍乘城,仙洞自閱,童話累應,黃龍再見,赤鯉騰波,李樹連理,神菁翹立,寢堂瑞氣,壺口紫氣,伏龍疑山,巨人留渣,夏禹表氣,聖人金橋,及神人傳慶,凡一十九瑞,編於史策。唐隆元年入誅韋後,平內難,迎睿宗即位。至開元元年,自相國平主登極,在位四十五六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四年。天寶十四年傳位皇太子。寶應元年圭寅崩,年七十人歲,御者,臨制之稱,如御寓、御天義也。製者,作造之謂,如制禮作樂之士一口也。上來釋疏題已竟,次入正文。將釋下文,約疏大料二段。一曰總標宗意,二曰開章釋、文。總標中,又分為二,一者所詮之法,即指道德二字也。二者能詮之教,即經之一字也。解釋具在,向下經題中當辨。夫此道德二字者,官一道德生畜之源,經國理身之妙,莫不盡此也。昔葛玄仙公謂吳王孫權日..《道德經》者,乃天地之至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神道焉。大無不包,細無不入,宜遵之焉。就此門中大略宗意,有三十人口刀4第一,教以無為理國已經雲..絕聖棄智,人利百倍;絕仁棄義,人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又一五..愛人理國,能無為乎?又雲..我無為而人自化。第二,教以修道於天下。經雲..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又雲..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又雲..執大象,天下往。第三,教以道理國。經雲..以道在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又一玄..天下無道,或馬生於主欠第四,教以無事法天。經雲..人法地,地法天。又一五..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化。第五,教不以尊高輕天下。經雲..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託天下。又雲..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臣,躁則失君。又雲..聖人不為大,故能成其大。第六,教不尚賢、不貴寶。經雲..不尚賢,使人不爭;不貴雖得之貨,使人不為盜。又一玄..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第七,教化人以無事無欲。經雲..常使人無知無欲,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理矣。又雲..我五六四無事而人自富,我無欲而人自樸。又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第八,教以等觀庶物,不滯功名。經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獨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第狗。又雲..行不吉之教。又一玄..為而不恃,功成不處。第九,教以無執無滯。經雲..為者敗之,執者失之。又一五..去甚、去奢、去泰。又一玄..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第十,教以謙下為基。經一五..責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又雲..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又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稜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又一五..大國宜為下。又雲..善用人為下。又雲..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以上皆本天子而言第十一,教諸侯以正理國。經雲..以正理國。又雲..以智理國國之賊,不以智理圓圓之福。又一五..民之難理,以其智多,是以難理。第十二,教諸侯政無苛暴。經雲..理大國若烹小鮮。又一五..朝甚
除,田甚蕪,倉甚虛。又一焉,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第十三,教諸侯以道佐天子,不尚武功。經雲..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強天下。又雲..兵強則不勝。又一五..善勝敵不爭。又一五..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人復結繩而用之。又雲..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又一五..勝而不美。第十四,教諸侯守道化人。經雲..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又雲..其政悶悶,其民淳淳。第十五,教諸侯不骯兵贖武。經雲..用兵有盲,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又一五..抗兵相加,哀者勝。又雲..禍莫大於輕敵。又一五..善為士不武。又一五..攘無臂,執無兵。又雲..不爭之德。第十六,教諸侯不尚淫奢,輕繕薄賦,以養於人。經雲..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又一五..人多仗巧,奇物滋起。第十七,教諸侯權器不可以示人。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一經雲..魚不可脫於泉,國有利器不可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又雲..常以示人。又一五..古之善為道者,非以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明民,將以愚之。物。又雲..善人不善人之師。又雲..第十八,教以理圓、修身、尊行三挫其銳,解其紛。又一五..上善若水。實。經雲..我有三寶,保而持之。一第二十三,教人理身積德為本。日慈,二日儉,三日不敢為天下先。經雲..含德之厚。又一五..上德若谷。第十九,教人修身曲己則全,守柔又一五..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則勝。經雲..曲則全。又一五..柔勝其實,不居其華。又一五..君子終日行,剛,弱勝強。又一五..柔弱勝剛強。又不離鞘重。雲..柔弱者生之徒,剛強者死之徒。第二十四,教人理身勤志於道。又雲..強梁者不得其死。經一五..上士聞道,勤而行之。又雲..第二十,教人理身無為無欲。經勇於不敢則活。雲..常無欲觀其妙。又一五..不見可-第二十五,教人理身忘棄功名,不欲,使心不亂。一耽俗學。經雲..絕學無憂。又一五..功第二十一,教人理身保道,養氣以一成名遂身退。又雲..成功不居。又全其生。經雲..致虛極,守靜篤。又一雲..為道日損。又雲..名與身孰親。雲..專氣致柔。又雲..為腹不為目,一第二十六,教人理身不貪世利。去彼取此。又一五..知其白,守其黑。一經雲..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又又雲..知其子,守其母。又雲..我獨一雲..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又異於人,而貴求於食母。又一五..綿綿一雲..難得之貨,令人行妨。常存,用之不勤。一第二十七,教人理身外絕浮競,不第二十二,教人理身崇善去惡。一街己能。經一五..不自見故明,不自伐經雲..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己.,一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又雲..大辯若五六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訥,大巧若拙。又雲..廣德若不足。又雲..大音希聲。又一五..自知者明,自勝者強。第二十八,教人理身不務榮寵。經雲..寵辱若驚。又雲..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又一五..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第二十九,教人理身寡知慎吉。經雲..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又一五..多吉數窮,不如守中。又一五..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又一五..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第三十,教出家之人道與俗反。經雲..俗人昭昭,我獨若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又一五..明道若昧,進道若退。第三十一,教人出家養神則不死。經雲..穀神不死,是謂玄忱。又雲..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又雲..善建不拔,善抱不脫。第三十二,教人體命善壽不亡。經雲..死而不亡者壽。第三十三,教人修身外身而無為。經雲..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第三十四,教人理心虛心而會道。經雲..虛其心,弱其志。第三十五,教人處世和光於物。經雲..和其光,同其塵。又一五..大道汎兮,其可左右。又雲..被褐懷玉。第三十六,教人理身絕除嗜欲,畏慎謙光。經一五..五色令人目育,五音令人耳聾,五昧令人口爽,馳騁敗獵令人心發狂。又雲..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第三十七,教人衷多益寡。經雲..以有餘奉不足。又雲..既以與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第三十人,教人體道修身,必獲其報。經一五..陸行不遇兒虎,入軍不被甲兵。又雲..以其無死地。舉此三十八則,以明經之大意所詮之法。然則此經大則包羅無外,細則入於毫間,豈止三十人門便盡其要?為存教義,汎舉大綱,比之秋毫,萬分未得其一也。《禮記》雲..道也者,不可須央離,可離非道也。若為君五六六之無道德,如膽視之無兩目。若為臣之無道德,如胸腹之無五藏。理家之無道德,如屍殭而無氣。由是論之,道之於人不可闕矣。其若離斗一一曰教,絕指陳,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斯可以神照,不可以吉傳,道之極矣。上來總標已竟,向下開章釋文。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一
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二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釋老君事跡氏族降生年代疏..老子者,太上玄元皇帝之內號也。義曰:前明所說之教,次釋能說聖人。能說聖人,所謂老子。老子,即太上老君也。太上,謂證果尊位。玄元皇帝,謂顯冊鴻名,內號謂真經共所標載。今就老君位號之中,分為三十段,以解名號之由起也。第一,起無始者,所吉老君也。老君生於無始,起於無因,為萬道之先,元氣之祖也。無光無象、無音無聲、無色無緒,幽幽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彌綸無外,故稱大道。大道之身,即老君也。萬化之父母,自然之極尊也。第二,體自然者。大道元氣,造化自然,強為之容,即老君也。虛無為體,自然為性,莫能使之然,莫能使之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二不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知其所以不然。故日自然而然。葛玄仙公《序訣》雲..老子體自然而然,生乎太無之先,起乎無因,經歷天地終始,不可稱載是也。第三,見真身者。老君乃無生之至精,兆形之至靈也。昔肝、空洞之中,結氣凝真,強為之容,體大無邊,相好血來備,自然之尊。上無所攀,下無所攝,處虛空之中,如日月之光也。第四,應法號者。老君挺生空洞,變化自然,智慧無窮,聖德周備。形既莫測,號亦無邊。在天為萬天之主,在聖為萬聖之君,在仙為萬仙之總,在真為萬真之先,在星為天皇大帝,在教為太上老君。或垂干二百號,或顯百八十名,或號無為父,或號萬物母,與大道而輪化,為天地而立根。浩浩蕩蕩,不可名也。約而士一日之,凡有十號,即降生之後,空中十方聖人讚十號是也。其降生段,中所解。第五,啟師資者。老君將顯明大教,布化萬方,乃日道不可無師尊,教不可無宗主,乃師事太上玉晨大道君焉。大道君即元始天尊弟子也,道君審道之本,洞道之元,生於億劫之前,為道氣之祖也。天尊為五億天之主,億萬聖之君,亦生億劫之前,為道氣之根本也。所以道君為老君之師,天尊為道君之師。二聖既立,乃日老者,處長之稱,君者,君宗之號。以老君天上天下,歷化無窮,先億劫而化生,後億劫而長存,夭夭宗奉,帝帝師承,故賜以太上老君之號。三聖相師,乃垂教尊卑之本矣。莊子日..吾師乎,吾師乎。齊萬物而不以為義,澤及萬世而不以為仁,長於上古而不以為老,覆載天地、雕刻眾形而不以為巧,在太極之先而不以為高,居六極之下而不以為深,先天地生而不以為久,是也。第六,歷劫運者。老君生於萬物之首,起於無始之前,經歷劫運,甚為久遠。劫者,天地成壤之名,陰陽窮盡之數。陽盡則生陰,故為大水。陰盡即生陽,故為大火。陽極於九,故云陽九。陰極於六,故云百六。小則三千五六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三百年,次則九千九百年,大則九九大數八十一萬年,為劫終。老君長生行化,經此劫運不知其數矣。《西昇經》雲..上世始以來,所更如沙塵,動則有載劫,自惟甚苦勤,是也。第七,造天地者。老君乃天地之根本,萬物莫不由之而生成。故立乎不疾之途,游於無待之場,御空洞以昇降,乘陰陽以陶挺。分布清濁,閉關乾坤,懸三光育群品,天地得之以分判,日月因之以運行,四時得之以代謝,五行得之以相生。故於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億萬氣之初,運玄元始三氣而為天,上為三清三境。即始氣為玉清境,元氣為上清境,玄氣為太清境是也。又以三清之氣,各生三氣三境,合生九氣,為九夭。第一鬱單無量天,第二上上禪善無量壽天,第三梵監須延天,第四寂然兜術天,第五波羅尼密不驕樂天,第六洞元化應聲天,第七靈化梵輔天,第八高虛清明天,第九無想無結無愛夭。此之九天各生三氣,氣為一天,合二十七天。通此九天為三十六天。則四民三界,上極三清是其數也。初下六天為慾界。第一太黃天,二太明天,三清明天,四玄胎天,五元明天,六七曜天是也。次十八天為色界。一虛無天,二太極天,三赤明天,四恭華天,五曜明天,六皇鋪天,七虛明天,八端靖天,九玄明天,十極瑤天,十二兀載天,十二太安天,十三極風天,十四始皇天,十五太黃天,十六無思天,十七上操阮樂天,十人無極曇誓天是也。次四天為無色界。一霄度天,二元洞天,三妙成天,四禁上天是也。此二十人天名為三界。劫運所及,陰陽所陶,氣有窮極,人有歲數。則初第一太黃皇曾天人壽九百萬歲。一天加一倍,凡二十八天,年壽之數極於一千二百七萬九千七百七十五萬五千二百萬歲。下至日月所交,四千四百四十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億氣二氣三千里也。此上又四天,名為四種人天。一常融天,二玉隆天,三梵度天,四賈奕夭。此四天超出三界,不生不滅,無年壽之數,無淪壞之期,大劫之交夾所不五六八及。向下諸天諸地,隨劫淪滅,劫運再間,混沌復判,則此天之人承太上所命,下化人間,教世行法,一如此劫之初,三皇繼理矣。又上三天為三清境。一日大赤天,二日禹餘天,三日清微天。最上日大羅天,包羅諸天,極高無上。玄都玉京鎮於其巔,三尊所處,萬聖朝軒,為極道之域,成化之根也。既分諸天,即以三十六天津陰之氣,下為三十六地。每天立一天帝,每地立一地皇,七十二君同稟命於老君矣。其諸天境域,分布凡有五億之殊,皆三十六天之氣所生也。地中有三十六洞天,亦與上天相應。日月分精,玄照其悶,則天文地理、六甲五行、陰陽變化,皆老君運玄妙之機,生之成之,行之化之矣。故日道者萬物之宗元,天得以清,地得以寧,物得以生,神得以靈,海嶽得之以安鎮,王侯得之以太平,道士得之以神仙,枯朽得之以發榮也。太上老君乃陰陽之主首,萬神之帝君,元氣之父母,天地之本根,先王之師匠,品物之魂魄。陶冶虛無,造化應因,矜
帶八極,載地懸天,遊馳日月,運走星翅孔雀、鳳凰靈獸、天馬麒麟,備衛左辰,呼吸六甲,時御乾坤,改易四時,推右。老君時亦上朝元始,疏奏罪福,中,移寒溫,驅使風雨,奮鼓雷昂豐富,分別玄竭玉寢,賞校九宮,下統三界生死之黃,歷數虛盈,君臣父子,禮義備矣。簿,一切神官鬼僚,考察之司,仙官靈是知陰陽雖廣,天地雖大,非道氣所洞,福食之曹,無幽無隱,莫不仰隸之育,大聖所運,無由生化成立矣。焉。或下理九天,在太微勾陳六星中,第八,登位統者。老君大聖之功,號天皇大帝曜魄實所,以秉三使六把生化天地,運育萬物,豈復有品位名稱九樞機,統攝萬一千五百二十物,秉持哉?然上有元始之尊,次有道君之聖。仙餒,主領神人、真人、仙人、聖人、賢老君次道君之位,演化立功,既以三氣人、行人,悉係之焉。但見百億天王拜運行,萬天周布,血來法顯著,玄功克明,乎在前,諮求風雨水旱、豐儉逆順、生乃登證極道之果,居三尊之位。紹桐死善惡之事罵。遊行萬方,以玄道化。太上之任,為法王之尊,上總莘聖,中而一老君常在太清太極之官也。理血來真,下制諸仙,而統攝三十六天,第九,隨機赴感者。老君極聖洞三十六地,七十二君,星辰日月,嶽潰真,總領萬化。化隨方出,降德屈身0萬靈,陰陽變化,一切神明,主領天上自億劫之初至混沌之始,歷羲娟一十天下,地上地下,五億天界,有情無情,八氏、三紀、五十八統、一百人十九代,有識無識,有形無形,皆太上老君之所代為國師。及神農之後,或為國主,或制御焉。由是常在太清境太極宮丹臺為師君,或為賓友,或為人臣,乃有鬱紫闕玉堂之中,有三大仙、九太帝、二華、錄圖等號,以道德妙旨更相發明。十七天君、八十一卿大夫、千二百仙一所謂應物無擇者,道也,赴感隨機者,官、二萬四千靈司、七萬仙童玉女、五一聖也。常以經圖戒律應化一切,分形億天丁神王並羅衛雲街、巨此師子、金一應感,無量無邊。而老君體端寂無為,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二凝然常住於太清之宮也。第十,演上清者。老君於上三皇時,人尚淳樸。以龍漠元年號玄中法師,以上清聖教一十二部大乘之道,開度人天也。第十一,傳靈寶者。中三皇時,老君以赤明元年號有古先生,降《靈寶草、經》一十二部中乘之法,開化一切,救度兆人也。第十二,出洞神者。下三皇時,人心樸散。老君以開皇元年號金闕帝君,出《洞神經》一十二部小乘之法,開度萬品也。第十三,垂文象者。伏羲之時,人已澆漓,未有法度。老君以清、獨元年號鬱華子,下為師,說《元陽經V,教伏羲畫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仰則觀象肝、天,俯則取法於地,制嫁娶,釵人倫焉。第十四,示好生者。神農之時,人食禽獸,茹毛飲血。老君以清漠元年號大成子,下為師,說《太上元精經》,教以化生之道,播百穀以代烹殺,和百五六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藥以救百病,嘗桑得禾、柳得稻、愉得一泰、愧得豆、桃得小麥、杏得大麥、荊得麻。五穀既登,獸禽兔害止殺,所以長善除惡,所以全生。不食血肉,人無疾苦,五穀養性,人無宿業。其利人也大矣。第十五,教陶鑄者。祝融之時,人食生冷,未知火食。老君以天漠元年號廣壽子,下為師,說《按摩通精經》,教陶鑄為器,以變生冷,人保其壽焉。第十六,製法度者。自下三皇以後,伏羲以前,未有典禮,烏獸同輩。老君以道開化漸漸生心,辯形食昧,參以五行,廣施經法,勸化兆人矣。第十七,作形器者。自伏羲之後,老君示以世法,制禮樂,以敘尊卑,造衣章以明貴賤,作宮室以代巢穴,為舟車以濟不通,置棺檸以代衣薪,造弧矢以威不順,立刑獄以戒兇暴,造書契以代結繩。服牛乘馬,引重致遠,日中為市,交易而退,末和件臼之利,重門擊析之規,並老君教於時君,以化於物也。五七O第十人,控桐演道者。黃帝時,老君下為師,號錫則子,居潛山。授《長君號廣成子,居位桐山。黃帝詣而師一生經》,說恭愛之道。之,為說《道戒經》。教以理身之道。一第二十五,寄胎慧者。老君憋時黃帝修之,白日昇天。凋弊,欲反神降生。以殷第十人王陽第十九,衡嶽授經者。擷項時,老甲十七年庚申之歲,託孕於玄妙玉女。君下為師,號赤精子,居衡山。授帝就此門中,分為五剔。一日大道應化,《微士一日經》,教以忠順之道。託孕人間,乘日精為五色之象,以明陽第二十,江潰應化者。帝學時,老德也。二日乘九龍之車,凝結變化,五君下為師,號錄圈子,居江潰,授帝《黃色玄黃,入玄妙玉女口中,又明九龍陽庭經》,教以清和之道。精之華也。三日處胎寄慧,與俗不同,第二十一,姑射宣真者。唐堯時,人十一年極太陽九九之數,然後乃生。老君下為師,號務成子,居姑射山。授四日玄妙玉女感夢之後,因而有孕,容帝《政事離合經》,教以廉謹之道。顏益少,神氣安閑,八十餘年,悅豫無第二十二,傳道德者。帝舜時,老比,以明聖人降跡之異也。五日玄妙君下為師,號尹壽子,居河陽。授舜玉女所居之室,四時和暢,六氣調平,《道德經》,說孝佛之道。此上下二經,冬無凝寒,暑無煩煥,祥光照室,靈風出於茲焉。滿庭,血來惡不侵,萬靈潛衛。人十一第二十三,教理水者。夏禹時,老年,不覺為久,當殷二十二王武丁九年君下為師,號真行子,居商山。授禹庚辰之歲降生也。《戒德經》,說勤儉之道。又授靈寶五第二十六,顯降生。就此門中,又符,撒召神鬼,溶九江,通河海,決百川分一十七段。一日老君降生,過異凡矣。品。雖依聖母之孕,乃剖左服而生也。二日老君生,登行九步,步生蓮華,陸第二十四,迷長生者。殷湯時,老
地開敷,大彰神異。三日老君降生之時,日童揚輝,月妃散華,七元流景,祥雲蔭真,四靈翊衛,玉女捧接。聖母因攀李樹,忽爾降生矣。四日老君降生之時,九龍吐水,以浴聖姿。龍出之地,因成九井。於今見在毫州真源縣太清宮中也。五日老君降生之後,即行九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日..天上天下,唯吾獨尊。代間之苦,何足樂聞。六日老君降生者,為念時澆樸散,大道不行,委速生神,以救於世。七日老君以血來迷難曉,正道難宣,降生之時,故顯現禎祥,令物信悟。人日老君欲明妙道,須在修功,示有鍊丹,以勸修習,今毫州宮中有鍊丹井、鍊丹槍並存焉。九日,老君教人習道,內外俱修。既鍊金丹,又習真氣。今有虛無堂在毫州宮中,乃習氣之所也。十日老君明此妙道,修之必得昇天,示彼功成,輕舉而去。今毫州宮中有鹿跡槍,即老君乘白鹿昇天之所。其樹見在。十一日老君降生年代,即殷武丁九年庚辰歲二月十五日也。今詳殷周以子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二月為歲首,二月即今之十二月五月也。十二日老君降生郡國,即古之楚國之分苦縣,因城為名瀨鄉,因水為名曲仁里,九井之西靈溪之側。其縣本名苦縣,漢魏以來名谷陽縣。乾封元年,改為真源縣。中和二年,昇為赤縣。十三日老君降生之後,九日之中,身長九尺,七十二相,八十一好,蹈五把十,美眉方口,雙柱三漏,日角月淵,具大聖之相也。十四日聖母玄妙玉女,老君降生之後,聖母乘人景玉輿,軍仙侍衛,白日昇天。大唐追尊為先天太后。今有官在真源縣太清宮之北,二呂在樓觀昇天臺上。十五日老君升天之後,歷代帝王欽慕真迎。漢桓帝、惰文帝皆出一京修宮廟,命文臣刊碑以蛙道德。故漢有邊韶碑,惰有薛道衡碑,於今並在。十六日聖唐受命之年,毫州舊宅枯槍再生,以彰子孫興昌,享無疆之祥。其樹見在,號再生槍。十七日真源舊里累降樹祥,甘露乍垂,卿雲時布,或真容顯現以揖妖凶,或雲霧凝空以護宮宇,或神烏銜箭,或瑞雪驟飛,或神龍躍九井之中,或文字顯三槍之上。代代昭驗,載在簡書。漢桓帝時感夢老君,修祠宇之日,卿雲見在其上。惰文開皇五年,卿雲白鹿,現於祠庭,帝遂修崇庭宇。武德三年,枯槍再生,其年卿雲現於其上。上元元年,枯槍樹於木枝上有朱書乾元亨利貞字,重重分明。太極元年,卿雲現於其上。天寶七年,鳳凰集於虛無堂上。實應元年,有紫雲屬天,神光夜照。明日,龍見九井之上。大曆三年,卿雲現於官上,甘露降於槍樹。會昌二年,甘露降於庭樹。咸通十年,徐州逆賊龐勛欲領徒據太清宮,老君應現,有黑氣遍川,賊徒迷失道路。其日敗滅。中和廣明之際,黃巢侵逼宮宇,縱火焚燒,陰雲升現,雨降火滅,賊徒奔潰,又逆賊遍地,白刃圍逼毫州。其日黑氣大雪,賊徒項仆凍死,解圍而去。又黃巢餘黨攻圍毫州,神烏遠城銜箭,有黑氣自宮中而來。賊黨驚奔,解圍而去。中和二年,赫吏潘調奏,自黃巢入關之後,一十八度兇徒侵逼宮宇,攻圍州主王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城,皆有祥異,賊遂奔散。遠近戶口,多就宮避難,並獲安全,請移縣就宮安置。勃旨不允,遂昇為赤縣。光啟元年七月,九龍井中五雲成蓋,高千丈,以來如此現者三度。作州畫圖聞奏。此之符瑞,皆載於國史矣。第二十七,彰聖號者。老君瓊胎寄慧,人十一年誕聖之辰,生而,日首,聖母為之立號,以示世人。於此門中又分五段。一日聖人降遍,與俗不同。聖母欲謂為老,又是初生,欲謂為子,又乃白首。兩字兼稱,因立老子之號焉。二日道與俗反。夫老者,長年之稱。子者,幼稚之號。世人先幼而後老,老君先老而後幼,欲明攝速還本也。三日老者考校眾聖為名,子者以諸於生萬物為義。所以老君為萬物父母,眾聖祖宗,故有考校諸於生之名,以為老子之號。老子二字起於此時,老君之號先於億劫,非此一時。四日聖人垂名,反終歸始,老者終也,子者始也。世人先始而後終,老君先終而後始,欲令世人修道反老還嬰,故號老子。五日委渣和光,以循於世者。老君以生而,日首,故號為老子者,男子之通稱。亦如孔子、孟子、莊子、列子等以姓為號。老子、鵑冠子、抱朴子、准南子因事為號。《序訣》雲..老子之號始於無數之劫,杏杏冥冥,砂邀久遠矣。斯乃不以降生而老為號,乃以長於億劫之前,故以老為號爾。夫託神李母,剖左臉而生,生即皓然,號日老子。老子之號因玄而出,在天地之前,無衰老之期。故日老子。此《序訣》所證也。今考詳眾說,既不以因生立號即是老君,歷劫垂教,應代表形,常現老容,故有老子之號爾。第二十人,明胃獻。《老子本記》及諸家史珊皆雲生於李樹之下,指樹以為姓,斯理為當矣。今按大唐天演玉蝶即雲散項之後,生大業,大業生娟,娟娶有喬氏之女,感月光貫目卯而生恥戶口頭帥,恥戶口一獄生伯騁,伯聽之後代為士師。至理徵避梁之亂,遁居伊侯之墟,食李實乃改為李氏。此吉姆口蔽之後,以理獄為功,遂姓理氏。其後子孫或五七改里氏,至伊侯之墟避難,遂改里為大子,徵生利貞,當殷湯之時也。利貞生昌祖,昌祖仕陳,為大夫,因居苦縣。昌祖生明,明為陳相,葬瀨鄉之北,立廟,因有相城。明生慶賓,慶賓生霾飛,一名虔會。慶賓靈飛皆白日昇夭。所佔百陳圓,乃古之陳圓,非周時所封胡公滿之國也。今按湯至陽甲一十八王,二百五十餘年。自李徵至虔會,五世相承,年代相類,當此之時,太陣之時已為陳國。及周封舜後,當是此陳。既滅,乃封胡公而王其地也。靈飛之妻玄妙玉女,感日精之夢而生老君,此一說也。又按《本記》雲..老君生而能幹一一日,指李樹日..此我姓也。因遂姓李。故惰,內史捨人薛道衡《老君祠庭碑》雲感日載誕,莫測受氣之由,指樹為姓,未詳吹律之本是也。又《樓觀先師傳》雲..老君既因聖母攀李樹,日此汝姓也。三家之說,經傳備載,今並明之,以彰國姓宗緒矣。聖母者,按《玄中記》一五..李靈飛當殷之時,父子相承,得修生之道。父慶賓年百餘歲,常有
少容,周遊五嶽諸山。一旦於所居,雲龍下迎,白日昇天。靈飛感父飛昇之異,深隱不仕,內修其道,以天水尹氏之女為妻,居於瀨鄉。其妻嘗因畫寢,夢天開數丈,眾仙人捧日出於其處。良久見日漸小,從天而墜,化為五色之珠,大如彈丸。夢中得而吞之,因即有孕。八十一年,容色益少,常若處女。靈飛亦百餘歲而昇天。既誕生老君之後,即有五色雲輿迎之昇天而去。又《李氏大宗譜》雲..李氏之姓,其先黃帝之後,姓公孫,日軒轅。元妃西陵氏生昌意,昌意之妃方雷氏日女節,感台光貫日而生少日天,日青陽氏。少日天次妃名倚房,生大業,大業之妃名扶始,感臼雲覆己而生,呆舔,﹒呆舔生伯益,伯益一名擒。帝舜封之於贏,因姓嬴氏。聽妃姚氏生若水,若水生昌貴,昌貴生景僕,景僕生仲行。仲行為周成王諸侯,離日非公。至宣王賜姓裴氏,裴氏之孫庭堅有女,貞潔不嫁,居楚國瀨鄉曲仁里,因食李實而有孕。歷八十一年,安愈無苦,常有神明潛衛其身,以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二周惠王之時二月十五日,因攀李樹,生於左臉。生而髮白,左掌中有玉印宇,右掌中有七十卷經字,左腳下有救字,右腳下有治宇。生而能幹一一日,問父何在。母日..吾貞潔不嫁,今則老矣。吾因食李實而孕,汝無父也。五口以處女而孕於汝,恐為鄉里所笑。欲飲藥而去之,神人告吾,不令吞藥,及今八十一年矣。因食李而生,李即汝姓也。既生而老,號曰老子。老子作七十二經以記天地鬼神之名,迷無為長生之道。娶天水尹氏之女,生子名貞利,當定王之時,此一說也。今詳尹喜是康玉大夫,昭王時為關令。老君己度關授經,此即年代縣殊,先後差爽。雖譜書所載,恐非真的。然李姓所起,今亦載得姓之由也。又《玄妙玉女元君傳》雲..老君在天為眾聖之尊,先億劫而行教,以無為常存之道化於天人。長於億劫之前,為萬聖之君長。故天尊、道君賜其真號,號日老君。即在五太之前,歷劫有此號矣。雖代代應見為帝王師,而未有降世誕生之迎。乃於九清之上,命玄妙玉女降於人間為天水尹氏之女,嫁李靈飛為妻。老君乃乘日精,駕九龍,化為五色流珠,下入玄妙玉女口,中,而寄胞託孕,歷人十一年。因攀李樹而生老君,誕於左路。當孕之時,神靈衛聖母之身。既生之後玉女捧接,祥雲滿庭,日童散暉,月妃擲華,血來聖來集。老君乃指李樹曰..此吾姓也。在代凡有九名。一名耳,宇伯陽。二名雅,宇伯宗。三名中心,宇伯光。四名石,字孟公。五名童,字子文。六名定,宇元陽。七名元,字伯始。八名顯,宇元生。九名德,宇伯文。或一五三十六號,或雲七十二名,或雲姓字吵吵,從劫至劫非可悉記。老君有九變,以法太陽變化生育之功。有七十二相、八十一好,故為聖中之聖,豆、中之真矣。聖母在天,即號玄妙玉女。既降育大聖,即為太一元君。元君乃授老君化世行教之旨,內修九室三一之門,萬善萬惡之戒,百病百藥之訣,虛無清冷之規,九丹餌鍊之品,將以示世人,有師資授受之法。而太上大聖為五七三
中華道藏第九珊萬化之主,豈復待師受稟學乎?受道既畢,即有天樂駭空,流雲靄野,千乘萬騎,五帝上真擁九光八景之輿,迎聖母元君歸於玉清之上。至令為太二兀君。國朝尊為先天太后。具在前解,詳諸家所載。聖母本起,即玄妙玉女,為老君之母,證太二兀君事跡為勝。國朝所尊,雲母益壽氏為先天太后,是宗譜所明。道經之中未睹其事,所吉降生年代,以殷武丁時為是。自餘諸說,並誤不同,前後差謬,今則載而不取也。第二十九,興帝業者。老君道包萬有,澤被諸天,胎厥舔諜,光膺大寶。是以三十一代舔高祖神堯皇帝光宅天下,奄啟我唐矣。所以天演流瑞,源出於上清,瓊海澄瀾,潤涵於萬寓。德明皇帝佐堯翊舜,興聖皇帝握紀乘時。始輝映於唐虞之間,復恢拓於秦梁之野。比夫後稜古公之德,文昌武發之興,LP代LP年,帝枝帝葉,因無讓於姬周矣。第三十,冊鴻名者。乃向下明。乾封元年,冊尊號也。向來所解老子兩字,汎舉三十門,以彰應、跡垂號也。釋老君聖唐朋號夫所士一日太上者,統教之尊名,證聖之極果也。太者,大也。上者,高也。太者,大也,無大於太上者。高也,無高於上。乃修因證果,極位之稱也。世人修行,自凡而得道,自道而得仙,自仙而得真,自真而得聖,聖之極位昇為太上。太上者,六通萬德,無不畢備,紹法王位,統臨萬聖,即得居此尊0名亦如代問皇帝,代代紹位,皆得稱之。自元始天尊之後,即有太上大道君,太上老君、太上丈人、太上高皇帝皆極此位。而太上丈人、高皇帝雖兼有尊極之名,而不行教。其傳祥行教,為萬天之主,唯道君、老君耳。玄者,深也,妙也,亦云道也,天也。至道高妙,不可吉詮。約妙與深,以玄為證,佔一一日深妙玄遠,以明道體,故謂之玄元五七四者,初也,始也,祖也。《爾雅》雲..肇道根源,萬物宗祖。處世出世之法,皆為之本始。故謂之元皇者,大也,謂大道也,道大日皇。《尚書序》日..三皇之書謂之《三墳》。士巨大道也。帝者,天也,其德配天,次於道也。德大日帝,道德兼稱,故云皇帝。又一五..法道法天,謂為皇帝。秦始皇既一統天下,垂法後代,上採三皇之尊名,下取五帝之美號,兼而稱之日皇帝焉。《尚書序》日..五帝之書謂之《五典》。士一日常道也。內號者,隱號也。老君千名萬號,不可備窮。以當時天下所稱,謂之老子。亦乃道尊德貴,不可斥名,天上人問咸稱日老子,是則以老子之內號也。我大唐高宗天皇大帝,乃老子三十三代聖孫,大唐之第三帝太宗文皇帝之第三子也,承平制極,握紀垂衣,耀仙李之靈施,展昇平之盛禮,迴變苦縣,竭聖真源。表大孝於奉先,贊玄元於聖號。以乾封元年太歲丙寅二月二十八日下詔曰:東臺大道混成,先二儀而立稱。至人虛己,妙萬物以為主口。
粵若老君,朕之本系。一美自伏羲之始,暨乎姬周之末,靈應無象,變化多方。游元氣以上昇,感日精而下降,或從容宇宙,吐納風情一頁,或師友帝王,丹青神化,譬陰陽而不測,與日月而俱懸。屬交喪在辰,晦遞桂下,大弘雅訓,垂範將來。雖心齊於太虛,而理歸於真宰。若夫絕聖棄智,安排寡慾,寂寞杏冥之際,希夷視聽之表,滄爾無為,宛然自得,酌之不竭,用之不盈,執大象而還淳,游玄覽而遣累,邀乾坤以長久,跨陶鈞而亭育。至矣哉。因無得而名也。況復大聖所資,克昌寶祥。上德所履,允屬休期。朕桐膺靈命,撫臨億兆。總三光之明而夙宵寅畏,居四大之重而寢興祇惕。盡孝敬於宗桃,聲懷柔於幽顯。行清冷之化,承太平之業。登介丘而展采,坐明庭而受記。飛姻結慶,重輪降祥,鶴應九車,山稱萬歲。越振古而會休徵,冠帝先而為稱首。大禮雲畢,迴輿上京,迂駕瀨鄉,躬奠椒精,仰瑞相以延佇,把神泉而永歎。如在之思既深,敬始之情彌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二切。宜昭元本之奧,以彰玄聖之功。可追上尊號日玄元皇帝。仍改谷陽縣為真源縣,當縣宗姓特給復一年。冀敦卅一京遠之情,用申尊祖之義。布拉口中外,成使聞知。主者施行。又永淳二年癸未十二月四日,下詔曰:君出一京於道,宅紫微以垂衣。臣修於德,聲丹心而作碼。若使上守於義,下尊於禮,名教所以垂淳,忠信由其漸薄。在昔胥庭連陸,蝸隧伏羲不宰而天下化。軒項堯舜禹湯文武,至公猶行,深仁尚積。及秦居潤位,奢泰之漸聿興,漢襲霸圖,玄默之風已替。遐觀魏晉,近鑒周惰,代益囂浮,人愉偕侈。窮百王之弊俗,極千年之否運,以承大亂之後,方開大聖之期。既逾交喪之辰,必興交泰之緒。我高祖神堯皇帝受鍊宮之景命,蕩巒野之妖氛,重懸日月,一匡宇宙。太宗文皇帝披圖汶水,杖鐵參墟。降斗極之神兵,游懷襄之巨浸。張四維而安赤縣,勞百戰而街蒼生。聲教遐車,院封遠百一,緬惟洪業,無得而稱。朕以寡昧,本膺丕緒,未嘗不改改訪道,戰戰臨人,日慎一日,三十四載於今矣。況下安則上逸,時弊則君憂,雖身處九重而情周萬姓。建本之懷愈切,抑末之念遞深,今庶績雖凝,而淳源未洽。朕之綿系,兆自玄元。常欲遠肘先規,光宣道化,變率土於壽域,濟蒼生於福林。屬想華胥,載勞寢寐,所冀內外寮案,各竭迺誠,敦勸梨萌,俱崇簡質,舊染薄俗,咸與惟新,憑大道而開元,共普天而更始。宜,申霈澤,廣被紋堤,可大赦天下,改永淳三年為弘道元年。仍令天下諸州置道士觀,上州三所,中州二所,下州一所,每觀度道士七人,以彰清淨之風,佇洽無為之化。主者施行,是則奉先尊祖,復朴還淳之旨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二五七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三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釋御疏序上疏..玄玄道宗,降生伊毫。義曰..玄,深妙也,亦不滯也。宗,主也。尊也。言太上老君為深妙道之主也。老君既不滯有,亦不滯無,因果兩遺,癱妙雙遣。先天後劫,尊為教主,故云、玄玄道宗也。降生伊毫者,自上而下曰降。言老君居三境之天,為大道之主,憨鑒下土,降化人間,運大慈心,分形表瑞,乘九龍之駕,化旭日之精,下入玄妙玉女夢中,因而託孕寓生於世。示見同凡,有出生之相,為立化之首,故曰降生。此明表應化遠也。伊毫者,伊即伊侯之墟,是老君祖徵避榮難之所。其地在苦、相二城之間也。毫者,毫社之地,古謂之毫,後乃殷墟。殷自湯受命,至第十九王盤庚,八度遷都,方都於毫,即殷之都也。或雲陳國者,即大埠之後所居,謂之陳墟,在宛丘之側也。按禹別九州,苦縣是豫州之分。武王伐材,既有天下,乃封舜之後胡公滿於陳。此即古有大埠之子孫,已為陳圈。舜後亦已為胡圈。胡小而陳大,胡在沈蔡之間,陳在今穎川。武王尊舜之德,追獎其後,故遷之於陳。此陳國自胡公滿之後,歷春秋時,凡四十餘世,為楚子所滅。漢祖滅秦,改陳為准陽郡。郡大縣小,郡管於縣,故有陽夏,寧平、若、拓四縣隸為准陽。後漢章帝改准陽為陳郡。或雲楚國者,楚以熊繹為始封之君,都於荊。陳自准之阻,其地連楚。春秋,楚子滅陳,因而縣陳,故亦屬楚,遂為楚地。或雲楚圈,或雲楚縣,或雲陳郡。春秋之日,郡小縣大,以郡屬縣,故云楚縣。秦並楚縣,置三十六郡,郡大縣小,以縣屬郡。或雲諜國者,今老君舊宅大清宮東北四十里有誰城是也。或雲相人者,宮側有玉,-t六古相城也。或雲苦縣亦春秋統郡之縣也。故苦縣城在瀨水束,基址存焉。其苦縣後改為谷陽縣。大唐乾封元年,高宗皇帝封禪東嶽,迴駕幸老君舊宅,封冊尊號,改為真源縣。中和三年癸卯,毫州刺史濤稍上表於成都行在,以太清官累有應見,自黃巢大寇之後,一十八度寇孽侵犯,皆有迅雷烈風震擊其賊,或顛沛而失道,或因至敗亡,侵宮字不得,遠近居人就、宮避難者數千戶,皆保安全。請移縣就宮安置。奉粉移縣就宮,必恐褻潰,所奏宜不允。遂昇真源縣為赤縣,以太清官在部內故也。仍差使臣齋御詞修齋告謝。雖時代遷貿,名號不同,其於處所由來一耳。後漢桓帝夢見老君,特詔陳相邊韶,於生處舊宅修、祠立碑,、祠側有李母廟,祠內古有虛無堂,堂之前有三槍及餘繪千株、九龍井、鍊丹井、昇天鹿跡樹,古跡依然。左帶靈溪,右環渦水,其地顯敞,寒惟勝所。又瀨水在宮西,以水為鄉名,故為瀨
鄉。或為厲鄉,文字訛也。其宅累代帝王每加修飾。情開皇六年,文帝妨內史舍人薛道衡立碑修廟。唐天寶七年戊子,改為大清宮,以沖州節度使為宮使,毫州刺史為副使。國朝高祖、大宗、高宗、中宗、睿宗、玄宗六聖真容,並列侍於老君左右耳府。疏..肅肅皇祖,命氏我唐。義曰:肅肅,尊嚴莊敬也。皇,大也。祖,初也。老君乃大唐尊嚴之祖也。命氏者,氏族也,言得姓之由也。我唐者,言唐之立極,自聖祖垂裕,乃老君裔孫也。始因老君誕生,指李樹而為姓,李氏之姓始於指樹,已具在前解義中。故云命氏我唐也。《薛道衡碑》雲..感日再誕,莫測受氣之由。指樹為姓,未詳吹律之本。昔京房吹律而定其姓也。疏..垂裕之訓,無疆之祉。義曰:裕,福善也。無一疆者,無邊廣遠之貌也。祉,福也。老君垂善應之福,流廣遠之裕,光啟帝業,聿興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三我唐也。訓,教也。疏..《長發》遠祥,系本瓜腿。義曰:《長發》,商詩篇名也。溶哲維商,長發其祥。祥,善也。言商家之德,久發見其禎祥,契布五教,寬大之德,始有王天下之萌兆。歷虞夏之世,而湯有天下也。系本也,系者,單絲聯績之貌,不飽之象也。言聖系天枝,長發不絕也。瓜腿者,《、文王之什﹒綿綿篇》也。綿綿者,瓜紹也,股胞也。瓜本實繼先,一歲之瓜,必小狀似艇,故謂之糙,綿綿然若將無長大時,興者以喻後稜矣。後稜,帝馨、之宙間,封於郁。其後公劉失職,遷居幽,於漆沮之地,歷世亦綿綿然。至大王而益盛,得其民心而成王業。舉殷周之二代興業久遠之事,以明老君垂裕久遠。方興我唐業,將明受命建圈,非一朝一夕人事之所能,乃積德傳裕,其來甚遠,乃能奄有天下,如殷周之興也。疏..其出處之跡,方樹備記。義曰..方,謂方所也.,冊者,編竹為之,長尺有二寸,以記邦國之事。《春秋序》曰大事書於冊,小事簡擴而已是也。出處者,出謂在朝,即老君伏羲之後代為國師,或為藏史,或為柱史,或為大史倍,或雲伯陽父,成顯明於朝廷也。處謂隱逸,即老君西導流沙,東巡碧海,幽演傳經等是也。雖晦名隱世,其行藏之、道,化導之事,國家正史簡冊之中,及諸子史道經之內,無不具紀也。《易》日或出或處是也。疏..道家以為玉晨應號,義曰..道家者,按大史司馬遷著六家之說,先黃老而後六經,道家居先,最為通美。馬遷曰..陰陽者繁而致惑,儒者博而損慮,墨者苦而傷性,名者華而少實,法者酷而少恩。唯道家之教為大道焉。以其清虛無為,使人精神專一,動合無形,膽足萬物。其為街也,因陰陽以大順,與時推遷,應物變化,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其實易行,其辭難知。以虛無為本,以因循為用,五七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無成勢,無常形,故能究萬物之情。不為物先,不為物後,故能為萬物之主。此所謂道家也。《准南子》日..道家者,理性情理心術,養以和,持以適,樂道而忘賤,寧德而安貧。聖賢之所貴,家國之所賴。故日道家也。玉晨者,即大上大道君之別號也。《老君本紀》雲..或號天尊,或號太上,或號大道,或號老君。即明玉晨君亦老君之應號也。大上虛皇常居紫瓊宮,在玄都玉京之上,、亦名紫回辰、宮,、亦名玉晨宮,即玉晨道君,乃老君之應號爾。疏..馬遷謂之隱君子,義日..馬遷者,司馬遷也。遷字子長,河內溫人,中山王相司馬喜之孫、大史令談之子,噸項之裔。生於龍門,年十歲誦《古文尚書》,年二十,遊江准、九疑,禹穴之間。仕漢為郎中,使西蜀。父卒歲餘,為大史令而作《史記》。遷嘗因言李陵非罪,枉害其妻子,遂為人所諦,下獄受腐刑。《西京雜記》雲遷發憤而作《史記》,先達稱有良史之才。敘屈原、賈誼,詞皆抑揚,蓋一代之偉才也。桓譚《新語》日..遷修《史記》未行於代,其後外孫楊悍題為《太史公》,或為談為大史令,遷繼為世官,而身受腐刑,恐辱先人,我同大史家走使之人耳,故題為《太史公》也。遷為中書令卒,有集二卷。《史記》雲..老子或隱或顯,二百餘年,西入流沙,不知其終,蓋隱君子也。子者,有道之稱。古人稱師為子,如孔子、列子是也。君子者君師也。《禮記》云為學者能博喻,然後能為師。能為師,然後能為長。能為長,然後能為君。為君為師,其德光大。故謂之君子。又解雲..有德有道,雖在眾庶之中,為人所敬,則為君子。寡道鮮德,雖居高位,亦謂之小人。故道比於君,德比於師,然後謂為君子。凡世之人,理猶若此,況玄元老君為道德之主,帝王之師,號日君子,不亦宜乎?游龍卑秩,故謂之隱也。五七八疏..而仲尼師之。義曰:仲尼者,孔子也。孔子名丘,字仲尼。其先殷之後也。按《史記﹒殷本紀》雲..帝學之妃吞燕卵而生契,為堯司徒。有功,封於商,賜姓日子。契裔孫湯名天乙,亦名履,滅夏而為天子。至湯孫三十七代,其王名帝辛,號之曰材。無道,周武王起兵滅之,封其庶兄微子之子啟於宋,宋閔公有子弗父何,長而當立,讓其弟厲公。何生宋父周,周生勝,勝生正考父。考三命為宋正卿,故其鼎銘雲;一命而縷,再命而值,三命而俯。循堵而走,莫敢余侮。三命益恭,故《春秋》美其德焉。考父生孔父嘉,則為公族,遂以孔為氏。或雲..吞乙卵而生,後賜姓子,以子配乙,為孔字乙,即燕也。此兩存焉。或以滴溜穿石而為孔姓。此尤不經,今所不取。孔父嘉為宋司馬,生木金父,木金父生自本夷父,自本夷父生防叔,防叔奔魯,生伯夏,伯夏生叔梁花,即孔子之父也。孔子居魯
國關里鄒鄉。周靈王二十一年,魯襄公二十二年戊申十月十三日庚戌生,至魯哀公十六年,周敬王四十一年庚申歲四月十八日卒,年七十三。初昭公七年,楚子成章華之臺,欲與諸侯落之,召昭公、孟傳子、仲孫獲為介,遂如楚。三月,過鄭。鄭伯勞之,傳子不能相儀。及楚,不能答郊勞。四月,楚子享公於新臺。九月,至自楚,傳子病不能相禮,乃講學,苟能禮者從之。二十四年,傳子將死,召其大夫曰:禮者,人之幹也。無禮,無以立。五口間將有達者曰孔丘,聖人之後也,而滅於宋。其祖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厲公,及正考父佐載武、官一,三命茲益恭。其恭也,如是。喊孫花有言曰:聖人有明德者,若不當世,其後必有達人。λ兮其將在孔丘乎?我若獲殼,必屬說南宮敬叔也。與何忌孟懿子也,皆倍子之子。於夫子,使事之而學禮,以定其位。故何忌、敬叔師仲尼。仲尼謂敬叔臼..五口開老鴨博古而達今,通禮樂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三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敬叔言於魯君曰.,孔丘聖人之後,將達者也。受先臣之命,屬臣必師之。今孔子將適周,觀先王之遺制,考禮樂之所極,斯大業也。君去且以車乘費之,臣請與往。魯君與車一乘二馬、二豎子、敬叔俱至周,問禮於老叫柄。訪樂於妄弘,歷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則,察朝廷之度,觀明堂四門之墉,有堯舜榮付之象,而各有善惡之狀,興廢之戒焉。又有周公相成王,抱之而負斧炭,南面以朝諸侯之國。歎曰:五口乃今知周公之聖與周之所以王也。將去周,老君送之曰..富者送人以財,仁者送人以言。五口竊仁者之號,送子以言。凡當世之士,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議人之非也。博辨閣大而危其身者,好發人之惡也。為人臣者,無以有已。為人子者,無以惡已。自周反魯道彌尊,遠、方弟子之進者葦三千焉。孔子歎曰:自南宮敬叔之乘吾車也,五口道加行。不然五口道幾廢矣。今《禮記》所引吾聞諸老鴨,皆是孔子師老君,得禮之要也。疏..矯經中其太謹,義曰..繕,她巾亂取也。孔子西,藏書於周室,以老君的因為藏史,因而問焉。老君不許,於是繕六經以悅老君,老君曰:大擾,願聞其要。孔子曰;要在仁義。老君曰:仁義,人性耶?孔子曰:然。君子不仁則不成,不義則不生。仁義,真人之性也。老君曰:噫,幾乎後言。夫蚊聶嗜膚,則通夕不寐。今仁義愕然,乃憤吾心,亂莫大焉。此斥孔子不宗大道,而循有為也。疏..問禮歎乎龍德。義曰:孔子問禮於老君,而語老君以仁義。老君曰:夫鳥不日熱而黑,鶴不日浴而白。黑白之則不足以為辯,名譽之勸不足以為廣c泉酒魚相與處於陸,相吻以濕,相清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子之所言,其人骨已朽矣,獨其言在耳。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五七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者,若是也。孔子歸,三日不譚。弟子怪而問曰..夫子兒老鴉,亦將何規哉?孔子曰..吾與汝處於魯之時,有人用意也,浩如飛鴻者,吾飾意以為亨弩而射之,未嘗不及而加之也。有人用意悠然如遊鹿者,吾飾意以為走狗而逐之,未嘗不及而頓之也。有人用意若井魚之沒於九重之泉者,吾飾意以為鉤繳而投之,未嘗不得而制之也。及吾兒龍,則不能知也。夫龍者合則成體,散則成章,乘乎雲氣,養乎陰陽,遊乎泰清,吾不能逐也。吾今兒老君,其猶龍乎?使子口張而不能嚕,舌出而不能縮,形窮神錯而不能知所居。余又何規老職哉。疏;在周室久之,義曰:老君自殷武丁九年庚辰生於楚國苦縣,至討二十一年丁卯居岐山之陽,號變口巴子,風伯前驅,彭祖為從,以觀西伯之化。西伯聞之,徵為守藏史。作《赤精經》教以仁信之道。西伯行之,禮賢好義,鳳集岐山。故《禮記》雲周之興也,驚驚鳴於岐陽,即此時也。遂以岐山為州之名,鳳翔為府之號。乃其事矣。老君所居去鳳翔城北一十八里。唐既受命於其舊所,置啟聖官也。武王克殷,老君號育成子,作《璇磯經》,武王師、之。成王時號經成子,康王時號郭叔子,仍為柱下史。潛龍卑秩,以佐於周,至昭王二十五年,度關西化流沙。自武丁庚辰年,至昭王癸五年,二百一十五年,即司馬遷所言老君在周二百餘年是也。疏..將開道西極。義曰..《本相經》雲..昔妙梵天王為貪快樂,不修功德,下生扇賓為煩悶力王。復好映獵,殺害無道。故老君以昭王時西入流沙,授以浮屠之術,而度之焉。又西戒雜俗,好淫多殺,皆學邪幻之法,好事邪神。老君乃往,歷化八十一國胡王,及九十六種邪法外道等也。故云開導。開即主王jkO開悟,導即化導也。西極者,在中國之西,乃流沙八十一國等也。疏..關令尹喜請著書,義曰..尹喜者,天水人也,明習五經、天文緯候、陰陽之書,無不恢博。仕周,康王時為大夫。至周昭王二十四年,知有聖人西度,請出為函谷關令。遂遇老君傳經。就此門中分為八剔。一曰示見禎祥者。昭王之時,天理星西行,入房東南,真氣狀若龍蛇,而西度漠,融風三至,紫雲浮關。尹喜兒之,請出為關令,以候老君也。仙公序曰..尹喜宿命合道,預,占兒紫雲西邁,知有聖人當度是也。二曰託試尹喜者。昭王二十四年去子十二月二十五日,老君乘青牛薄板車,徐甲為御,以來度關c雲吾家在關束,田在關西,明日當臘,天寒取薪耳。喜再拜稱弟子,曰..今日見君,乃聖人也。願少留焉。又謂之曰..竺乾之國有古先生,吾欲昇就。皆寓託他事,以試尹喜。三日..傳授道德者c《道德序
訣》雲..老君謂尹喜曰:爾應為此,宛利天下,棄賢世界,傳弘大道,子神仙者矣。以其月二十八日中時授《太上道德經》,則是以昭王癸五年五月去午去周,十二月二十五日度闕,二十八日授經。自殷武丁庚辰年生,至約二十一年丁卯文王受命,凡一百八年。至昭王二十五年癸五,又一百七年。通前二百十五年,乃西度關。《史記》雲老子在代二百餘年,乃入流沙是也。四曰示見神通者。老君御車人徐甲本是枯骨,曝露草中,老君因見哀之,以大玄生符投之,遂化為人,隨老君周遊二百餘年。老君約雲日雇百金,往至大秦、安息,以黃金併償之。甲至關悅一婦人,不欲隨老君西去,遂作蝶詣喜,以訟老君,索日雇之宜。老君謂甲曰:爾本枯骨,我以大玄生符救爾,所以為人。今還我符,當償爾金也。言龍,符從甲口中出,甲復化為枯骨。喜見之驚怖,為叩頭請謝,願乞恕之。老君又以符投之,甲乃復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三舊。尹喜見此神變,彌加勤敬也。五曰同還樓觀者。喜為關令,即函谷關也。在俠州桃林縣南十二里,今有故關墟。大唐天寶元年去午正月七日,老君於丹鳳樓降兒,告陳王府參軍田同秀,出天寶靈符,雲在函谷古關尹喜舊宅,勳道士及內臣往求之於枯桑下,有紫雲白兔之瑞,掘獲石函,得天寶靈符於其地,大赦天下,改桃林縣為靈寶縣。於其地置靈符觀,御制御書碑銘,今存焉。尹喜以二十八日受道德二經,後乃與老君同自函關歸整屋終南山之陰尹喜所居之宅,宅即喜結草為樓,觀星望氣之所。其宅尹喜昇天之後,相傳謂之樓觀。周穆王招隱士杜沖與喜弟軌居之,有老君車板及文革樹。秦漢累朝揭板,始皇墨跡皆存焉。六曰升入大微者。老君與尹喜說經,及授九丹諸訣畢,以昭王二十六年甲寅四月於喜宅南山上,昇入大徽。《西昇經》雲..說經畢,忽失老君所在。斯須館舍光炎,五色玄黃,喜出中庭叩頭曰:願神人復一見示,以一要得以守元。忽見金人存亡忱惚,老少無常,重謂喜曰:除垢止念,靜心守一。眾垢除,萬事畢。吾道之要也。七曰約會青羊者。老君將昇太徽,謂尹喜曰:千日功成,求我於蜀青羊之肆也。喜遂稱疾棄位,除垢止念,靜心守一。至昭王二十九年丁巴,入蜀見老君於青羊之肆也。其青羊肆在成都縣西南五里,前臨大江。古老所傳,常有靈應。以中和二年去寅,傳宗皇帝、駐蹲在蜀,因獲靈磚古象。符瑞喜動行朝,皇帝駕幸其所,致禮瞻敬,勳置青羊宮。其磚蒙文曰太上平中和文六字。自獲磚之後,明年收復長安,後年駕迴京闕矣。八日俱化西極者。君喜三年之後,千日功成,以丁巳年入蜀,於青羊肆見老君。老君與喜自蜀川乘雲駕,遊天水,昇三洞,歷九天,然後西化流沙八十餘國矣。中和二年九月十二日,以獲磚符瑞,下勳曰:昔者,聖祖玄元皇帝五jk
中華道藏第九珊與弟子文始先生講真經於樓觀之臺,約後會於青羊之肆,共乘雲駕,俱化流沙,仙記傳間,地圖標載。自周昭泊於此日,曆數約二千年,景象寂寥,蹤基牢落。今因翠華巡幸,玄既昭彰,珠光跳躍於庭前,靈象申明於樹下,磚含古色,字驗休徵。中和之災害欲平,厚地之禎符乃見。足表玄穹降祉,大上垂祥,將殲大盜之兵戈,永耀中興之事業。宜摸勒、文字,告示諸道及軍前,仍於其地賜內外行庫錢。置青羊宮,以雄符瑞。編付史館者,即流沙西化,益彰明驗矣。著者,表記也。、亦迷作之謂也。今詳此經,乃帝舜時說,已曾授舜,今重授喜,非時著述也。疏..於是演二篇焉。義曰..於是者,發句之端也。演者,廣暢之理也。二篇者,指道德二經也。《王子年拾遺記》曰..老君居景室之山,與世人絕逃。唯老史五人或乘鳴鶴,或著羽衣,共譚天地之數。所撰書經垂十萬言。有浮提國獻善書二人,乍老乍少,隱形則出影,聞聲則藏形。時出金壺器中有黑汁,狀若淳漆,灑木石皆成象隸科斗之字,記造化人倫之始,老君所撰經,皆寫以玉躁,級以金繩,財以玉函。及金壺汁盡,二人乃欲剩心瀝血以代墨焉。此乃洛州景,山大室少室也。所說九變、長生等經,有百萬篇,多藏名山石室,秘而未行。今所出者,約六千卷,皆經國之微言,濟生之大用,則非止道德二篇而已。今明此二經,是函谷間所授尹喜之經耳。疏..明道德生畜之源,罔不盡此。義曰..道生德畜,為化之本也。一切之法,因道而生,故云源也。亦喻泉源能流其水,無有窮竭。同,無也。言此經所載法源化本,無所不盡而無窮也。疏..其要在乎理身理國。義曰..文子《通玄真經》曰..道德者,匡邪以為正,振亂以為理,化淫敗以為朴淳,德復生,天下安寧。此主EJK道德之理國也。道德務者,百禍不能罹,險阻不能危,刑罰不能加,謗諾不能隨。代悼而不謬,代泥而不污,人惑而不疑,人欺而不詐,人善而不悅,人懼而不怖,內存其真,外和其人,享無窮之壽,而上賓於夭。此道德理身也。疏..理國則絕矜尚,棄華薄,以無為不吉為教。義曰..文子問老君曰:理國之本如何?老君曰..本在理身也。未開身理而國亂,身亂而國理者。夫理國者靜以修身,全以養生,則下不擾。下不擾則人不怨。為理之本,在於足用.,足用之本,在於勿奪.,勿奪之本,在於省事.,省事之本,在於節用.,節用之本,在於去就;去就之本,在於無為。夫天致其高,地致其厚,日月照,星辰期,陰陽和,非有為也。正其道而物自然化也。此乃絕矜尚,棄華薄,無為不言之皆也。下經首章曰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是也。上經第二章
曰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也。教者,訓教於人,可以垂訓於永久也。《論語》雲..子以四教。《詩序》雲教以化之是也。《易》雲..聖人以神道設教。言教者,以教於人。而世之眾教皆以有執有為為本。AA7老君此教以無為不言為化,故為眾教所尊,理道所貴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三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四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四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釋御疏序下疏..理身則少私寡慾,以虛心實腹為務。義曰..少私寡慾,虛心實腹者,上經第十九章雲..見素抱朴,少私寡慾。上經第三章雲..虛其心,實其腹也。及上所引經、叉,並解在正經中,向下當辯。務者,總事之名也。君子有常務,《論語》雲君子務本是也。疏..此其要旨,可得而言口也。義曰..要謂機要,皆謂指歸。此經乃理身之指歸,理國之機要。可以言述,回得而言也。疏..及乎窮理盡性,閉緣息想,義曰..《易》雲窮理盡性,以至於命窮者,窮極萬物深妙之理,、究盡生靈所票之性。物理既窮,生性又盡,以至於一也。又解雲..窮理者,極其玄理。盡性者,究其真性。玄理真性,考幽洞深,可以神鑒,不可以言詮也。閉緣自心想者,隨境生欲,謂之緣.,因心繫念,謂之想。於此門中分為四剔。一曰意隨善境而生善欲,謂之善緣。二日意隨惡境而生惡欲,謂之惡緣。三曰心繫善念,而生善想。四曰心繫惡念而生亞心想。雖同因境所起,分為善惡。夫初修道者既閉惡緣,又自心直心想,以降其心,心澄氣定,想念真正,稍入道分,善緣善想,亦復忘之。窮達妙理,了盡真性,想緣俱忘,乃可得道。故云窮理盡性,閉緣息想也。疏..處實行權,義日..處者,居也。實者,真諦、玄微,所謂妙本之道也,大乘之趣也。權者,因事制宜,隨俗立教,謂中乘之道以誘開悟,亦猶理國理身之匕日。先資權教,後入大道。實教者,上經第三十五章雲..執大象,天下往。又雲..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又雲自古及今,其名不去是也。權教者,主王jL
中華道藏第九珊上經第三十六章雲將欲敬之,必回張之.,將欲廢之,必回典之是也。疏..坐志遺照,義曰:坐忘者,聽肢體,點聰明,遺形去智,以至乎大通。謂之坐忘。至道深徽,不可以言官一,止可以心照。既因照得悟,其照亦忘。故曰坐忘遺照。此皆大乘之道也。疏..損之又損,玄之又玄,殆不可得而吉傳者也。義曰..為道之人遺巖達妙,損之又損,漸入玄微。、玄之又玄,即階真趣。下經第四十八章雲..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上經首章雲、玄之又玄,來妙之門是也。此乃得之於玄,會契之於無為,非文字能詮,非言句能迷。老君曰..道若可獻,則臣獻於君。道若可傳,則父傳於子。斯回非可言傳也。損者,毀滅之謂也。玄者,深微之謂也。疏..其教圓,義曰..行有五教,分為五別。一曰挫銳解紛,和光同塵,初教也。二曰見素抱朴,虛心實腹,漸教也。三曰外其身而身存,後其身而身先,半教也。四曰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則無不理,滿教也。五曰浩然常存,用之不勤。天地有終,大道無變。圓教也。合此為教,五者俱備,萬行總包,故曰其教園。圓者,圓通一切,道無不在之謂也。疏..其文約,義曰..約,限也,省也。不出二篇,包羅萬法。不曰約乎。疏..其旨暢,義曰..暢,通也。五口佔百甚易知,甚易行,言有宗,享有君。不曰暢乎。疏..其佔百遍。義曰..避,近也。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不出戶知天下,不窺麟見天道。不曰週乎。疏..故遊其廊廳者,自以為昇堂睹奧。義曰..廊,步廊也。癮,堂下也。奧,內也,西南隅謂之奧。言世儒之士、習道之人,始睹此經,自謂窮理盡性,以極玄微耳。五八四疏..及其研精軍思,然後知其於秋毫之端,萬分未得其一也。義曰..沉研鑽極,考情運思,探道之奧,極道之源,簧註詮疏,以求聖人之旭日,所得之理逾少,聖人之意逾深。郭象曰..秋毫之端細矣,又未得其萬分之一也。秋毫者,兔秋所生之毛也。端者,末也。疏..經日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字之日道,強為之名日大。義曰..此引上經第二十五章,以證妙道之名也。有物者,無中之有,恍惚之物也。混成者,天地未分,謂之混沌。天包於地,混混無端,天地浮載於水中,積聚於氣內,謂曰混元,以其道氣化生,分布形兆,乃為天地。而道氣在天地之前,天地生道氣之後。故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也。莊子曰..大道者,未有天地,自古以回存。五口者,老君自稱也。混成之狀,忱惚之象,先天先地,混然獨立,名號未彰,言語路絕。所以老君強為立字,字之曰道,強為立名,
名之日大。其道廣博,包里天地,貫穿萬物,故名大道也。疏..故知大道者,處極妙本之強名,語其通生也。義臼..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授,可得而不可見,在太極之表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故謂為虛極之妙本也。以其生天生地,神鬼神帝,故言其通生也。道者,通也。虛者,至無也。極者,至高也。妙者,至玄也。本者,化源也。疏..莊子曰:太初有無,無有無名者,未立強名也。故經日..無名,天地之始。義臼..莊子姓莊,名周,宋國蒙口巴人也。當趙文王、齊宣王、梁惠王時,師長桑公子,受其微言,隱於抱續山,服大丹昇天,署位為太極韋編郎,入侍帝晨。給康雲..又師涓子,居世時為漆園吏,著書三十三篇,皆言大道放曠無為之理。大唐天寶四載四月,封為南華真人,所著書為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四《南華真經》。此則引第十二《天地篇》也。大初者,未見氣也。有無無有無名者,無有故無名號也。此名未立強名之道以前,大道無名,強而名之,謂之道。強名之初,天地之始也。疏..強名通生日道,故經日..有名,萬物之母。義曰..道,通也。通以一氣生化萬物,以生物故,故謂萬物之母。母,茂養之稱也。經雲者,指此經首章之詞也,引此首章以證大道之名爾。疏..莊子又日..物得以生謂之德。義日..《莊子﹒天地篇》之文也。虛無不能生物,明物得虛無微妙之氣而能自生,是自得也。任其自得,故謂之德也。疏..德,得也。吉天地萬變,旁通品物,皆資妙本而以生成,得生為德。義臼..德者,人之所得是也。夫三才萬物資道妙用各得生成,無不遂性,故謂之德。旁通者,周遍之謂也。品物者,來物也。資者,取也,用也。妙本者,道也。疏..故經曰:道生之,德畜之。義日..此下經第十四章文也。引此正文,重明道德生畜之義,用合莊子物得以生之理。此明有以無為本,無以有為用。道德相須,為上下二經之目也。疏..則知道者德之體,德者道之用也。義日..真實凝然之謂體,應變隨機之謂用,杏冥之道,變化生成,不見其遠,故謂之體也,言妙體也。莊子曰其來無遠,其去無涯,無門無旁,四達之皇皇是也。因此妙體,展轉生死,生化之物,任乎自然,有生可見而不為主,故謂之用。此妙用也。莊子日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是也。疏..而經分上下也,義臼..冥冥之道,上也。昭昭之德,下也。大聖說經,本無道上德下之剔。而詮釋之家,強為雙解,言道非德無以顯,德非道無以明,道無為無形,故居化物之先;德有用有為,故五八五
中華道藏第九冊在生化之後。道居先,故處於上;德居後,故處於下。由是分上下二經,亦猶天清而居上,地濁而處下爾。疏..先明道而德次之。義曰:妙無生妙有,由精以至撓。次者,亞也,先後之謂也。疏..然體用之名可散也,義曰..精癱先後,可兩言之。體精而為本,樸也;用鹿慨而為末,器也。故言散爾。疏..體用之實不可散也。義曰:同契乎無,故不可散。散者,分別之謂也。雖因用而有分別,在生化終始、倚伏相須,詣理源賞,故不可散。言萬形之殊,含妙道也。疏..故經曰: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義曰:妙體妙用生於妙無,是同出也。由精而籬,是異名也。混而為一,是同謂之玄也。疏..語其出則分而為二,咨其同則混而為一。義曰:分而為二者,體與用也。混而為一者,歸妙本也。莊子曰:巍巍乎,其終則復始也。疏..故日可散而不可散也。義曰:體用雖異,是何散也。相資而彰,不可散也。疏..則上經日是謂玄德,又日孔德之容,又日德者同於德,又日常德不離。義曰:《道經》之中明此德者,則明道資於德也。疏..下經日失道而後德,又日反者道之動,又日道生一,又日大道甚夷。義曰:《德經》之中明此道者,則明德宗於道也。疏..是其體用互陳,遞明精要,義曰:道資於德,德宗於道,是互陳也。互者,交也,差也。陳者,布也。互觀其理,皆達精微,斯所謂不可散也。疏..不必定名於上下也。義曰:外分道德之殊,而經有互陳之義,不可以《道經》為上,《德經》為下。今異之者,強而異之,非玄理精要之皆也。五八六疏..經者,徑也,義曰:習道之阿姨路,登真之徑門。左丘明曰..經者,不刊之書也。精要之道,由徑而通。疏..又常也。士一口通徑常行之道也。義曰..因經通道,斯道常明。故曰常也。因凡悟仙,自仙極果,垂文永劫,普度無窮,太平長生,皆由茲教。故云通徑常行之道也。疏..每惟聖祖垂訓,始厥孫諜。義曰:每,數也。惟,思也。訓,教也。始,與也。厥,其也。謀,圖也。數思者,虔奉之義也。虔奉聖祖老君垂教之匕曰,與及聖孫,《詩﹒文王之什﹒文王有聲篇》雲..始厥孫謀,以燕翼子。言武王能廣文王之聲,大其成功,而傳國於子孫。斗一一口玄元聖祖垂此無為清靜之訓,以及我唐子孫,與此帝園,傳弘道化也。疏..聽理之餘,伏勤講讀。義曰:天子垂拱南面,以聽天下之政。理亦政也。聽政之暇,講讀二經,亦猶乙夜觀書之義爾。臨文曰
讀,演義曰講。既宣其、叉,復講其義,遂為註疏焉。伏勤者,尋繹不較之義也。餘,暇也。疏..今復三一詮疏。義曰..詮,評也。講暢真義,評考玄徽,一二敷陳,蓋得其理國修身、無為清靜之皆也。疏..其要妙者書不盡吉。義曰:要,精要也。妙,玄妙也。精要玄妙,非書可傳。理絕於言議之間,故云書不盡言矣。《目勿》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蓋無言之言,窮理之理,庶乎神洞幽頤,了悟忘言,此故非文字可詮評也。疏..粗舉大綱,以禪助學者爾。義曰.,粗,不精也,展也,略也。碑,益也。助,佐也。綱,絃繩也,網之上下有絃繩,以總之,故張羅網者整其綱,猶衣之舉領耳。《准南子》曰舉其綱,萬目張。斯乃總來自之稱也。舉其大綱,來自可見矣。言此疏可以佐益講學之人,開廣其間見耳。竊惟天章煥赫,揭日月以齊光,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五聖藻精微,與乾坤而並運,深入自然之室,宏閑來妙之門。揀崑閩於詞峰,溶滄瀛於義海。滯邪者望風而懸解,忘返者悟教而知歸。真祖闡至妙於前,睿孫讚玄微於後。二聖垂作,萬古無倫,而猶申禪助之言,示謙,沖之訓,益明聖包曰矣。疏..凡六卷。義曰..凡者,凡例之言,汎舉之謂也。《春秋序》曰..發凡以言例也。上下二經,疏各三卷,亦粗明一生三之意。六者,陰數也。三者,陽數也。三以象乾合乾為坤,離之則為陽,合之則為陰,言此疏包天地乾坤之要,窮陰陽變化之徽,故成六卷爾。又凡者,生上起下之名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四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五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釋疏題明道德義義日..老子者,太上老君之內號也。釋解已具前篇。《道經》者,此經兩卷,上經以道為目。夫化導草生,貫穿萬法,居眾法之首,故三皇尊其道焉。為萬教之先,故大演虛其一焉。故一者道之數,道者一之本。下經雲道生一是也。夫其道也,極虛通之妙致,窮化濟之神功,理貫生成,義該因果。縱之於己則物我兼志,蕩之於懷則有無雙絕。道與德有相資相宜京之義,故云《道德經》也。今於道德義中分三門解釋。一者釋名無名,方了玄教。故經雲虛無常自然,強名字大道。所以道義主無,理物有病,德義主有,理世無惑。故戚玄靜一玄..道者,通物以無為義。令就明之,道有三義。一理也,二導也,三通也。理者,理實虛五八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無,以明善惡。導者,導執令志,引凡入聖。通者,通生萬法,變通無產一。上經法陽象天數奇,故三十七章也。老君說經,本亦不執上經為道,下經為德。昔賢相承分判,故有道先德後。其間經文互相明證,具如序中矣。次道衰而後有德,德衰而後有五常,是明道德為眾行之先,五常之本。故《道經》居先,而《德經》次之也。今依名釋道,即前序所謂導也,通也,理也。夫道德雙釋分三門者,一釋名,二明體,三明用。釋名第一,道德玄絕,自應無名。開教引凡,強立稱謂,故寄彼無名之名者,官一彼正理,令識名之無名,方可了達玄教強名道德。其義者何?﹒賊玄靜日..道以通物,以無為義。德者不失,以有為功。道無則能遺物有累,德有則能怯世空惑。今明道三義者,理也,通也,導也。德三義者,得也,成也,不喪也。所謂理者,理實虛無,吉一切皆無,故云道在一切有。解雲理者,兼通善惡。善道亦名道,惡道亦名道,善惡性空,不乖此義。但惡道稱道,其意不然,正以徒類稱道,非關就理為釋。若午一一日隨事近理,此說不妨。所謂通者,謂能通生萬物,變通無產一。河上公雲..道,四通也。所謂導者,導執令志,引凡入聖。《自然經》雲..導末歸本,本即真性,末即妄情也。德有三義,所謂德者得於道果。《太平經》雲..德者,正相得也。所謂成者,成濟眾生,令成極道。此就果為名,亦資成空行就因者,經雲熟成之。所謂不喪者,謂德不失也,故云不喪。《太平經》雲常德不喪是也。此六義者,互可相通。《西昇經》雲道德混沌,玄妙同也。道中有德義者,《昇玄經》雲德等無等,等無等是道也,故云道有得義。道有成義者,河上公雲..非但生之,乃復長之成之。道有不喪義者,既士一日常道,常即不喪也。德中又有理義者,《生神經》雲感應理常通,應既是德,故得有理義也。德有通義者,河上公雲..德,一也。一至布氣而畜養之。德有導義者,謂有開導之德,《論語》雲道之以德是也。此就通門,則如前解矣。但道五八八之士一日通,通無所通而無所不通,德之士一日得,得無所得而無所不得。故能忘己忘功,生物成物。今就此科更分五剔。一依名釋者。前義也。二因待釋者。明非德無以佔百道,非道無以吉德。道德相待,強立假名,故離道無德,離德無道,道是德義,德是道義。經一五長短相形是也。三所表釋者。道德為教,正表不道不德之理,所以說道則吉可道非常道,明德則吉上德不德,故不道不德為道德之義。四無方釋者。正一德名有無量義,如因速有成,並其義也。道無不在,名何吉屬,故謂無方以釋其義。五無釋為釋者。既以不為名,亦以無義為義。故自然之義,名無所有。原其所由,即是無義。義曰:道者,因生以立稱;德者,從教以佔一一日名。道者德之通,德者道之功。有德故稱道,有道故稱德。德義取有體無為主口,道義取無通有為說。《陸先生經》雲..虛寂為道體,謂虛無不通,寂無不應也。賊玄靜一五..智慧為道體,神通為道用也。又一五..道德一體而其
二義,一而不一,二而不二,二而不二,由一故二。一而不一,由二故一。不可說言有體無體,有用無用。蓋是無體為體,體而無體,無用為用,用而無用。然則無一德非其體,無一用非其功。尋其體也,離空離有,非陰非陽,視聽不得,搏觸莫辯。尋其用也,能權能實,可左可右,以小容大,以大容小。體既無已,故不可思而議之。用又無功,故隨方不示見。今不異此,但知道德不同不異,而同而異,不異而異。用辯成差,不同而同,體論惟一。不異異者,經雲道生之德畜之也。不同同者,《西升經》雲..道德混沌,玄妙同也。知不異而異,無所可異;不同而同,無所可同。無所可同,無所不同;無所可異,無所不異也。今更舉七義以通釋。一、本逃者。本則為道,遁則為德。本為道者,以大智慧源常寂真身為體。速為德者,以上德之君太上應身為體。二、理教者。理則為道,教則為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五德。理為道者,悟說正性為體。德者,悟說正經為體。三、境智者。境則為道,智則為德。智理為道體,理智為德體。四、人法者。人則為道,法則為德。人為道者,以本遁二身為體。法為德者,以理教二法為體。五、生成者。生則為道,成則為德。道以應氣化生萬物,以應氣為體。成為德者,德以成就血來生,法教為體。六、有無者。無則為道,有則為德。無則為道,以因地空觀果地空智為體。有為德者,以困地有觀果地有智為體。七、因果者。果則為道,因則為德。果為道者,以果地萬德為體。因為德者,以因地萬行為體。以上七義,互相交絡。二而不二,一而不一。是知道德為正體,非果非因,非本非迎。不本不遍,而開本遍,欲明顯本由迎。不果不因而開因果,欲令修因趣果。其餘五雙,不言自顯,明義用第三,德是不有之有,既能理無,亦能理有;道教為是不無之無,既能理有,亦能理無。惑者謂玉貌金容,道為實有。今明道是虛無,此即理於有惑。河上公雲..道者,空也。王輔刷一五..道者,無之謂也。惑者或謂常道乃至上德,實是虛無。今明是以有德,此則除其無病,故經雲杏冥中有精,此是一往相翻,聞名遣病。及其進悟,義則更深。明道之為無,亦無此無,德之為有,亦無此有。斯則無有無無,執病都盡,乃契重玄,方為雙絕。故經雲仙道無不無、有不有也。此則道必資於德,德必稟於道。老君說經,亦不執吉上卷為道,下卷為德。二經文義互相包合,後賢相傳,強分其義,是則《道經》含德,《德經》含道,聖旨序內已具舉明。至於五千餘士一日,亦不確定其數。文質相半,義理兼通,不可局字數而妨文,剪文勢而就數,皆失其大旨也。司馬遷雲五千餘士一日,則不定指五千字矣。其有捌文約數,俯就四千九百九十九千一一口,而雲析三十輻字為三十以滿五千字,此又膠柱刻舟,執迷不通也。經字諸家所解,凡五八九
中華道藏第九冊有四義,於自二徑三法四常。於自者,三世天尊、十方大聖因由經教,證聖成真也。二徑者,開通道理,導達眾生,為學者津梁,登真徑路也。三法者,真趣玄妙,至理精微,可以軌法草生,楷模血來聖也。四常者,妙理深遠,冥寂玄通,萬代百王不刊之典也。且〈設四義,總稱為經。或結氣成文,凝雲作家,宇方一丈,人角垂芒。或紫宇瓊章,龍書鳳札,劫初降世,劫未歸天。或刻玉饒金,竹木練紙,流傳演化,象隸隨時。雖復廳妙不同,皆玄聖之真訣,為理病之良藥,乃出世之妙門。假使代變時移,金銷石化,而此經垂教,常布於人天,萬劫長存,故云經也。故題日《老子道德經疏》卷上之上。夫此二篇玄微,五千幽奧,統包萬法,冠冕眾經。而所說年代及過關時日、降生先後、宗趣指歸,諸家所說未為準的。今則演四門以怯所惑。第一,重明降生者。老君至道之祖,元化之宗。長於上古而不為先,生於末代而不為後,、況億劫之前即弘道化,豈復待胞胎誕孕而謂之生邪?今士一口降生者,蓋表跡人間,示有始也。託形聖母,一亦有生也。母事元君,示有尊也。今此按經話前後,降生有三,一以上和七年庚寅之歲九月三日甲子,生於北玄女國天岡靈鏡山李谷之間,聖母日玄虛之母。當生之時,三日出於東方,九龍吐水以浴其形。因李谷而為姓,名玄元字子光,乃高上之胃,玉皇之風,位為長生大主太平正真太一君金闕後聖九玄帝君。今詳考其時,亦是劫運之前,朱靈上和,前劫之年號也。二以殷武丁庚辰歲二月十五日卯時生於陳國苦縣瀨鄉,聖母日玄妙玉女。乃上帝之師,後位為元君。詳此,即是毫州降生年月也。據皇甫士安《長曆》所證甲子,仙公雲,太歲丁卯下為周師。此即約元年丁未二十一年丁卯,老君居岐山,為周西伯之師,自武丁九年庚辰至約丁卯,凡一百人年。又至昭王二十五年癸五齣關二百七年。通計二百一十五年。司馬遷雲二百餘年是也。惑者妄雲平王、定王、幽五六。王、厲王時老君降生,此皆曲說,信為謬矣。何者?若幽厲平定時生,即不得與文王武王相見矣。三、以老君自樓觀與尹喜辭訣,當昭王二十六年甲寅,約會於蜀青羊之肆,遂即降生於蜀,乃昭王二十九年丁巳。尹喜千日之後到蜀,重見老君之時也。三度降生,此義為定。第二,過關年代者。老君以周昭王二十五年癸五度關西化,與關令尹喜相遇,因授以道德二經。授經既畢,即以二十六年甲寅四月於樓觀與喜相剔,昇入太微。二十九年丁巳,尹喜入蜀,訪尋老君,乃於青羊肆相見。戊午年入流沙,即此過關年月也。何者?尹喜為康王大夫,到昭王時為關令,與老君相見。若據賊玄靜雲,幽王時西出朧關,即與出天寶靈符,故關處所不同矣。、況幽王元年庚申、十一年庚午已滅,年內又無癸丑,此為誤也。又文如海雲,成王二十二年癸丑度關,此又與尹喜不得相見,亦為誤矣。又雲平王四十三年癸五度關,此又在尹喜之
後,年代懸遠不同,皆誤說耳。今詳按今古,以昭王二十五年癸五度關為定,年代相合,可無疑焉。第三,說經時節者。《葛仙公內傳》雲..黃帝時,老君為廣成子,為帝說《道德經》及五茄之法。又《應號五聖圖》及《紀聖老君內傳》雲..老君舜時號尹壽子,居河陽,說《道德經》,教以孝佛之道,舜行之,退身讓物,尊道貴德,天下之人從而化之。所以舉十六族,竄四兇,達四聰,明四目,外撫百姓,內親九族,得道於蒼梧之野、九疑之山。又諸家所引皆士一口周昭王時癸丑之歲,於函谷關為尹喜作道德二篇、上下經焉。《史記》亦云老君為關令尹喜著書五千餘午一一口。又《王子年拾遺》雲..老君周時居景室之山,常與五老人譚天地造化之事,著書十萬吉,後捌其繁蕪,作五千古口矣。今按河上公授漢文帝上下二經章旬,謂帝日..余注是經以來千七百餘年,凡傳三人,連子四矣。勿示非其人。成玄英法師解日..傳三人者,務光、羨門子、高丘子是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五以此詳之。莊子云..湯伐槳,後讓位務光,務光不受,抱石自沈於清玲之泉。湯時務光既死,即授經在架之前也。足明此經非是周昭王癸五年及景室山中所著。又按《黃帝書》雲..穀神不死,是謂玄忱。全載此一章,則是黃帝時說經,所以黃帝著書,引此一章爾。又按年代推之,若是昭王時函關著經,至漢文帝時,未及一千年,則與注經以來數不同,益明此經是黃帝時及帝舜時說為定矣。且帝舜在位六十餘年,一百一十二歲傳位於禹,禹子孫相承十七帝,四百七十一年,為湯所伐。、揚子孫相承二十一代,三十王六百四十四年,為周所滅。周自武王至賴王,子孫相承四十一代,三十七王,人百六十九年,為秦所並。秦昭襄王四十九年丁末,滅周,歷始皇終子嬰,共四十五年,為漢所伐。漢自高祖、惠帝、呂后至文帝元年,相繼二十人年。自舜至此凡計一千七百六十九年,則明說經在黃帝時,注經在舜時,非是函關特為尹喜著此五千文明矣。穎鑒之士,宜詳之焉。第四,宗趣指歸者。道德尊經,包含血來義,指歸意趣,隨有君宗。河上公、嚴君平皆明理閻之道,松靈仙人、魏代孫登、梁朝陶隱居、南齊顧歡皆明理身之道。符堅時羅什、後趙圖澄、梁武帝、梁道士實略,皆明事理因果之道。梁朝道士孟智周、賊玄靜、陳朝道士諸蝶、惰朝道士劉進喜、唐朝道士成玄英、蔡子晃、黃玄頤、李榮、車玄粥、張惠超、黎元興,皆明重玄之道。何晏、鍾會、杜元凱、王輔閥、張閥、羊祐、盧氏、劉仁會,皆明虛極無為理家理閻之道。此明註解之人意不同也。又諸家稟學立宗不同,嚴君平以虛玄為宗,顧歡以無為為宗,孟智周、賊玄靜以道德為宗,梁武帝以非有非無為宗,舔登以重玄為宗。宗旨之中,孫氏為妙矣。又此經以自然為體,道德為用。修之者於閻則無為無事,自致太平;於身則抱一守中,自登道果。得之者排空駕景,久視長生。於閻失道德則必敗亡,於身喪道德則致淪滅。故在乎上EE力,
中華道藏第九珊士勤人抱之為式也。又《道德玄序》開元二十一年頒下,其所分別,上卷四九三十六章,法春夏秋冬,下卷五九四十五章,法金木水火土。則上卷從第一花第九章以無形無名為宗,明春道;從第十花第十人章,無知惚恍為宗,明夏道;從十九龍第二十七章,以有精有信為宗,明秋道;從二十人花三十六章,以凝重清靜為宗,明冬道。其下卷自第一盡第九章,明仁德;次第十盡十人章,明禮德;從第十九盡二十七章,明義德;從第二十人至三十六章,明智德;從三十七盡四十五章,明信德。仁以履虛抱一,禮以不恃不宰,義以柔弱和同,智以無識不肖,信以執契不爭。其大旨亦以玄虛恢廓、沖寂希微為宗體,強名則有五有凹,契理則無執無為。而譚講之家執文則多外謬,古今所釋獨學,則或不周。今廣引眾文,窮其指當,明者詳採,則可明年代先後宗趣是非矣。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五五九一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六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也。二日無名有名者,明本遞也。義一頁,本速者,相生之義也。有本則遠生,因遠以見本,無本則遠不可顯,無遺則本不可求,遠隨事而立以為本渣。本者,根也。適者,末也。老君謂仲尼日..六經者,先王之陳遠也。遠者,履之所出,而遠豈履哉?逃出肝、履,以速為履而復使人履之,愈失道矣。明述為末也。三日明有欲無欲者,明兩觀也。義一五..觀者,所行之行也。以目所見為觀,音官。以神所鑒為觀,音貫。悉見於外,凝神於內,內照一心,外忘萬象,所謂觀也。為習道之階,修真之漸,先資觀行,方入妙門。夫道不可以名得,不可以形求,故以觀行為修習之徑,謂有欲歸於死,無欲契於生也,是觀其生死,歸趣不同矣。四日同出異名者,明樸散而為器也。義雲..大樸者,道也。道散為神明,流為日月,分為五行,生為萬物。器者,有形用也。《易》曰:形而上者日道也,形而下者日器也。五日同謂之玄者,明成器而復樸也。義雲..神明、日月、五行、萬物有形有器,比白合於道,故云復樸也。六日玄之又玄者,辯兼志也。義雲..為器之時必存其樸,復樸之後此樸亦忘,乃契於道爾。故謂玄之又玄也。兼忘者,器樸俱志也。七日血來妙之門者,示人行了出也。義一五..器樸兩志,瞭然契道,復歸生化之始,眾妙之門也。人與萬物同稟於道,有為有欲則失道傷生,除欲守和則歸根復本。是謂知道要之門戶也。了出者,出世也。道可道章第一疏..此章明妙本之由起,萬化之宗源。。義曰:此者,斯也。章,明也,分判科段,使義理彰明。《說文》日..樂歌竟為一章。章字從音從十,謂一至十數之終。謂書於一日章,蓋因風雅凡有件段,皆謂之章焉。明者,校海之義,顯出之謂也。妙本者,道也,居經之首,明道之由。由,從也。起,興也0萬者,數之大也。化者,應變之謂也,~一一間萬有變化從道而興也。宗,主也。源,本也0萬化既從道而興,則知道為萬化之宗本也。起自此章,出生諸法,如水之源流,注無竭也。疏..首標虛極之強名,將名眾妙之歸趣。。義雲..首者,元也,始也。《爾雅》雲..初哉首基,始也。標者,舉也。虛極,妙本也。強名,道也。此章先標可道為體,可名為用。末篇歸眾妙之門,攝速歸本。趣,向也,復歸向於大道之本也。就此門中分為七則。一日可道可名者,明體用也。義一玄..體用者,相資之義也,體無常體,用無常用,無用則體不彰,無體則用不立。或無或有,或實或根,或色或空,或名或象;互為體用,轉以相明,是知體用是相明之義也。體者形也,膚也;用者資也,以
道可道,非常道。疏..道者,虛極妙本之強名也,訓通訓徑。義曰..道者,至虛至極,非形非聲,後劫運則不為終,先天地而不為始。圓通灌寂,不始不終,聖人以通生之用可彰,尋速而本可悟。故以通生之德,強名為道也。疏..道一字,標宗也。義曰..經首道之一字,標舉為宗也。疏..可道者,、一百此妙本通生萬物,是萬物由徑,可稱為道,故云可道。義曰..標宗一字,是無為無形,道之體也。可道二字,是有生有化,道之用也。三字之中,自立體用,體則妙不可極,用則廣不可量。故為虛極之妙本也。疏..非常道者,妙本生化,用無定方,強為之名,不可遍舉,故或大或逝,或遠或返,是不常於一道也。故云非常道。義曰..散為萬物,不拘一方,故用無定方也。但宗一道,故明萬物皆資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六道化,故不在遍舉。高而無上,無不包容,大也。高而無上,不滯於上,大而無外,不滯於外,逝也。逝,往也。窮於無窮,無所不通,遠也。虛心守一,道復歸之,返也。返,還也。此引《道經》第二十五有物混成章,以證此義。以此推之,不常厥所,是謂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注..道者,虛極之妙用.,名者,物得之所稱。用可於物,故云可道.,名生於用,故云可名。應用者無方,則非常於一道.,物殊而名異,故非常於一名。是則強名曰道,而道常無名也。疏..名者,稱也,謂即物得道用之名也。首一字,亦標宗也。義曰..名者,正言也。標宗一字,為名之本。可名二字,為名之迎。逃散在物,稱謂萬殊,由速歸本,乃合於道。是知道為名之本,名為道之末。本末相生,以成化也。疏..可名者,言名生於用,可與立名也。非常名者,在天則曰清,在地則曰寧,在神則曰靈,在谷則曰盈。得一雖不殊,約用則名異。是不常於一名,故云非常名也。義曰..無用則道凝,有用則名立。天得道垂象清明,地得道確然安靜,神得道變化不歇,谷得道盈滿無虧。此引下經第二章以明其義。名散無極,是為非常名也。無名,天地之始。疏..無名者,虛極妙本,未立強名也。妙本之始無有無名,從本降氣,開闊天地。天地相資以為始,故曰無名,天地之始。義曰..大道吐氣,布於虛無,為天地之本。始無有無名者,《莊子﹒天地篇》曰..泰、初有無,無有無名。言泰初者,無之始也。無既無名,不可詰之以名,混漠寂寥,邀為化、王,元氣資之以為始,玄化稟之而得生,故曰無名。天地始無名無氏,然後降、道,漸令兆形,由此而天地生,氣象立矣。五九三
中華道藏第九冊疏..《易》之太極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三才生萬物。按《爾雅》雲..權輿,始也。義曰..太極者,形質已具也。形質既具,遂分兩儀,人生其中,乃為三才也。《爾雅》者,周公所造,以教成王,多識鳥獸草木之名,通詰訓之指歸,辯同實而殊號者也。成九流之津梁,涉六藝之鈴鍵,學覽者之潭奧,擒翰者之華苑也。蓋興於中古,隆於漢氏。言中古者,亦五帝之後,三王之間。故《易﹒繫》曰作《易》者其在中古乎。有名,萬物之母。注..無名者,妙本也。妙本見氣,權輿天地。天地資始,故無名也。有名者,應用匠成,茂養萬物,物得其養,故有名也。疏..有名者應用,應用匠成,有強名也。萬化既作,品物生成,妙本旁通,以資人用。由其茂養,故謂之母也。母以茂養為義,然則無名有名者,聖人約用以明本逃之同異,而道不繫於有名無名也。義曰..萬化者,舉其多也。品物者,年來物也。年來物之中,道無不在,秋毫之細,道亦居之。故能生三才,母萬物。萬物道存則生,道去則死,含養之至,不曰母乎?﹒大道無異無同,無本無遠,強立合戶口教,而本、迦彰矣。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徽。注..人生而靜,天之性;感物而動,性之欲。若常守清靜,解心釋神,反照正性,則觀乎妙本矣。若不性其情,遂欲而動,性失於欲,迷乎道源,欲觀妙本,則見邊徽矣。疏..欲者,性之動,謂逐境而生心也。言人常無欲,正性清靜,反照道源,則觀見妙本矣。若常有欲,逐境生心,則性為欲亂,以欲觀本,既失沖和,但見邊徽矣。徽,邊也。義曰:夫機械之心藏於胸中,即純白不粹,神德不全,存身者不和,此有欲也。若欲害之心忘於中,即虎尾可履,而況於人乎1.此無欲也。有欲者任耳目以視聽,勞心慮以為五九四理,視聽逾迷,為理愈亂,可謂見邊徽矣。無欲者神合於虛,氣合於無,無所不達,無所不過,與天地同功,乃合乎大通,可謂觀其妙矣。觀者外以目周覽,內以神照微。目覽則辯乎有無,神照則契乎冥寂矣。人生而靜天之性者,《樂記》篇之詞也。言性本清靜,無欲無營,為物所感,因境生欲,感於外而動於內,得不慎其所感哉?﹒故聖人製法以檢其邪,制禮以檢其亂,制刑以檢其過,制樂以檢其淫。以道制欲,所以教民之崇德務善也。此兩者同出而異名,注..如上兩者皆本於道,故云同也。動出應用,隨用立名,則名異矣。疏..此指上事也。兩者,謂可道可名、無名有名,無欲有欲,各自其雨,故云兩者。俱宮一京妙本,故云同出。自本而降,隨用立名,則名異也。義曰:夫一氣分而萬化生,形兆立而萬有作。三者之變,各而兩之,有出於無,斯之謂矣。道顯而名立,名
立而欲生,此乃有道可言,有名可謂。有欲之機,興於此矣。是速從本而生也。若攝速者棄欲忘名,復歸妙本,於道忘道,於名忘名,是謂還本矣。街情者,逐欲忘本,以至淪滑,能返乎物初,可與言乎至道矣。同謂之玄。注..出則名異,同則謂玄。玄,深妙也。疏..玄,深妙也。自出而論則名異,是從本而降遠也。自同而論則深妙,是攝遠以歸本也。歸本則深妙故謂之玄。義曰:有欲無欲之人,同受氣於天地。官一京中和滋液則賢聖而無為,官一京濁亂之氣則昏愚而多欲。苟能洗心易慮,澄欲含虛,則攝速歸本之人也。人能修鍊,俗變淳和,則返樸之風,可臻太古矣。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注..意因不生,則同乎玄妙。猶恐執玄為滯,不至兼亡心,故寄又玄以遺玄,示明無欲於無欲。能如此者,萬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六法由之而了出,故云眾妙之門。疏..攝速歸本,謂之深妙。若住斯妙,其遺復存,與彼異名,等無差別,故寄又玄以遺玄,欲令不滯於玄,本透兩亡心,是名無住。無住則了出矣。注云意因者,《西昇經》雲..同出異名色,各自生意因,令不生意因,是同於玄妙。無欲於無欲者,為生欲心,故求無欲。欲求無欲,未離欲心。既無有欲,亦無無欲。遺之又遣,可謂都忘。義曰:夫攝遺忘名,已得其妙,於妙恐滯,故復忘之,是本透俱忘。又忘此忘,胞合乎道。有欲既遣,無欲亦亡心,不滯有無,不執中道,是契都忘之者爾。疏..正觀若斯,是為眾妙。其妙雖眾,皆出此門。故云眾妙之門也。義曰.,眾妙門者,天門也。天門者,萬法所生之總名也。無有也,主百萬物出乎無有,入乎無有,聚散隱顯,故有出入之名爾。徒有其名,實無其門。故謂之無為之門,則無門也。無門無房,四達之皇皇,是歸於妙道矣。正觀者,因修之漸,證道之階也。前所謂目見者,為觀音官覽之觀也。神照者,觀音貫行之觀也。道以三乘之法,階級化人,從初發心至於極道,捨凡證聖,故有一十四等觀行之門。小乘初門有三觀法。一曰假法觀,謂對持也;二曰實法觀,謂心照也;三曰遍空觀,入無為也。中乘法門觀行有四。一曰無常觀,二曰入常觀,三日入非無常觀,四日入非常觀。大乘門中觀行亦四。一曰妙有觀,二曰妙無觀,三曰重玄觀,四曰非重玄觀。聖何門中復有三觀。一曰真空觀,二曰真洞觀,三曰真無觀。以此觀行修鍊其心,從有入無,階鹿棘極妙,得妙而忘其妙,乃契於無為之門爾。無為有為,可道常道,體用雙舉,其理甚明。今於體用門中,分為五剔。一曰以無為體,以有為用。可道為體道,本無也;可名為用名,涉有也。二曰以有為體,以無為用。室車器以有為體,以五九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無為用。用其無也。三曰以無為體,以無為用,自然為體,因緣為用。此皆無也。四曰以有為體,以有為用,天地為體,萬物為用,此皆有也。五曰以非有非無為體,非有非無為用,道為體,德為用也。又於本人遊門中,分為二剔。以無為本,以有為遠。無名,有名也。以有為本,以無為遠。互相明也0萬物自有而終,歸於無也。夫以玄源濯寂,妙本杏冥,非言象可求。非無有可質,固亦討論理絕,擬議道窮,而設教引凡,示茲階級。然在於冥心感契,漸頓隨機,不可滯教執文,拘於學相。澡心浴德之士,勤乎勉哉。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六道德五、經廣聖義卷之七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天下皆知章第二疏..前章明妙本生化,入兩觀之不同。此章明樸散異名,因萬殊而逐境,逐境則流浪,善化則歸根。故首標美善妄情,次示有無傾奪,結以聖人之理,冀速還淳之由。。義日;夫悠悠眾趣,蠢蠢筆生,涉境起情,去道逾遠。聖人憫其忘返,啟此妙門。前明兩觀之殊,白無而入有。此標六者之惑,因事以相傾。能知逐境之非,不隨流浪之變,則可以士一口虛心實腹之漸已矣。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注..美善者,生於欲心。心苟所欲,雖惡而美善矣。故云皆知己之所美為美,所善為善。美善無主,俱是妄情,皆由分執有無,分別難易,神奇臭腐,以相傾奪。大聖較量,深知虛妄,故云惡已。疏..天下者,舉大凡,言凡在天覆之下也。美者,心所甘美也。善者,身五九六所履行也。言天下之人皆知己心所甘美者為美,己身所履行者為善。故論甘則忌、辛,好丹則非素,共相傾奪,競起是非,皆由興動於欲心,所以遞成乎美惡。聖人知美惡無主,俱是妄情,妄則不常,故云惡已。已,語助也。注云神奇臭腐者,莊子云所美為神奇,所惡為臭腐是也。義曰..天下之人知道者稀,常俗者來;知修身者寡,何物者多。皆知美善為是,而莫能為.,皆知不善與惡為非,而莫能改。聖人歎之,故云惡已,不善已。夫載仁伏義,抱道守謙,忠孝君親,友梯骨肉,乃美善之行也,皆知之矣,而不能為。反於此者乃不善之行也。皆知之矣,而不能草。況於修無為之道乎?故可歎也。妄者,非真實之義也。困境起念,隨物生情,不守道循常,即為妄矣。神奇臭腐者,《莊子﹒北遊篇》黃帝謂知曰:萬物一也。是其所美者為神奇,所惡者為臭腐。臭腐復化為神奇,神奇復化為臭腐,故臼通天
下之一氣耳,聖人貴一也。此明神奇臭腐,物之偏性,百氏殊學,九流異名,遞執是非,互生喊否。理身理國者,能無為任物,一以貫之,臭腐神奇,自然無二矣。故有無之相生,疏..此明有無性空也。夫有不自有,因無而有,凡俗則以無生有.,無不白無,因有而無,凡俗則以有生無。故云相生,而有無對法,本不相生,相生之名,由妄執,亦如美惡非自性生,是皆空,故聖人將欲救其迷滯,是以歷言六者之惑。義曰:老君歎彼常徒迷乎正道,妄生封執,滯此幻情,故明此義,以按其執。夫執者,若也。執有即斥無,執無即斥有,執難即斥易,執易即斥難,執短即斥長,執長即斥短,執高即斥下,執下即斥高,執後即斥前,執前即斥後。有此執故皆非究竟,故經雲執者失之。但無偏執,自契中道,便入玄妙正觀之門矣。難易之相成,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七疏..此明難易法空也。此以難,故彼成易。此以易,故彼成難。亦如工者易於木而難於壇,陶匠易於壇而難於木。故云難易於成。若同其所難則無易,同其所易則無難,難易無實,妄生名稱,是法空。故能了之者,巧拙兩忘,則難易名息,亦如美惡無定故也。義曰:夫難因於易,非易無以知其難,易因於難,非難無以彰其易。循環倚伏,遞為之用。審而明之,於難無滯,於易無執,即可以語其齊物,通乎中道矣。工者,巧仗之稱也。陶者,和土為器也。各擅其仗則為易,更而使之為難也。長短之相形,疏..此明長短相空也。以長故形短,以短故形長。故云長短之相形,亦如先腔非短,以鶴之長,故績之則憂,鶴腔非長,因晃腔之短,故斷之則悲。見短長相形,猶如美惡,既無定體,是皆妄情。形相既空名亦空,故特未定也。義日..夫物之形也,有短長之相。事之興也有難易之法。化之起也,有有無之變。俱自然也。若拘常俗之見,則長者不得不長,短者不得不短。有無難易,亦在茲乎。滯之則為執,通之則為道。惟有道者能無滯爾。先鶴之喻亦《莊子﹒騏拇篇》之辭也。、謂各自有正,不可以此正彼而損益也。此斥世人不任自然之皆也。高下之相傾,疏..此明高下名空也。高下兩名,互相傾奪。故稱高必因於下,又有高之者;稱下必因於高,又有下之者。又高則所高非高,又下則所下非下。如彼代間,凡諸名位遞為臣妾,亦復無常,是皆空故,故無定位。義曰:夫高下之設,名形勢位,性智才業,萬殊之中,皆有高下,則不獨拘於名位也。但高忘其高,下忘其下,各安其分,守以天常,則無傾奪之事矣。臣者,男子之卑稱.,妾者,女子之卑稱。卑伏於人,故稱臣妾。五九七
中華道藏第九珊疏指名位之說,蓋以廣戒霉情也。言尊卑之道,各安其分,不相傾奪,則保其始終,若棄卑而慕其尊名,厭下而圖其高位,不安素分,禍敗隨之。故經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可不戒乎?音聲之相和,疏..此明和合空也。五立自相和成曲者,誰總彼來聲,則能度曲。如代間法皆和合成,即體非真,是皆空。故將欲定其美惡,豈雲達觀之譚?義曰:夫天地噫氣而眾繽作焉,律呂合和而眾樂生焉。聲之作也,美惡隨之,故有安樂怨怒、哀思熔戀之別也。然此別者,人事強而隨之,政化因而應之。於達觀之士,忘其善惡矣。隨變責實,謂之妄情。美惡都忘,方為達道。達道之士雖天地之犬,萬物之殷,猶無有也。《樂記》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心感於物,而形於聲,聲相應故成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千戚羽麓,謂之樂。故衷心感者,其聲喉以殺.,樂心感者,其聲嘩以緩.,喜心感者,其聲發以散;怒心感者,其聲粗以厲;敬心感者,其聲直以廉;愛心感者,其聲和以柔。是以先王慎其所以感,故禮以導其志,樂以和其心,政以壹其行,刑以防其姦。禮樂刑政,其極一也。聲音之道,與政通矣。、官為君,商為臣,魚為民,徵為事,羽為物。五者不亂,則為培滯心之音也@o理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因。宮亂則荒,其君驕;商亂則肢,其官壞;魚亂則憂,其民怨.,徵亂則哀,其事勤.,羽亂則危,其財置。五者皆亂,遞相凌謂之慢。鄭衛者,亂世之音,比於慢。桑間濃上者,亡國之音,其政散,其民流。夫知聲而不知音者,禽獸也。知音而不知樂者,眾庶也。唯君子能知樂。審聲以知音,審立自以知樂,審樂以知政.,不知聲者不可以言音,不知音者不可與言樂。知樂者,幾於禮矣。子夏對魏文侯五九八曰:鄭音好濫淫志,宋音燕安溺志,衛音趣數煩志,齊立自傲假驕志。四者害其德,非正聲也。《春秋》晏子對齊景公曰..先王之濟五味,以和五聲,以平其心,以成其政,聲亦如味矣。一曰氣須氣以動也,二曰體舞象文武也,三曰類風雅頌也,四曰物以四方之物成器也。五聲者,官商角徵羽也。六律者,黃鍾、大簇、姑洗、裝賓、夷則、無射也。六呂者,夾鍾、林鍾、仲呂、應鍾、南呂、大呂也。律、王於陽,呂主於陰也。七音,武王伐討所制也。自午及子,製七日為七音。八風,八方之風也。東方曰明庶,東南曰清明,南曰景風,西南曰涼風,西方曰聞閣,西北曰不周,北方曰廣漠,東北曰融風也。九歌者,六府三事,九功之歌也。清濁小大、短長疾徐、哀樂剛柔、遲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成也,以相濟也。君子聽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而後幾於道矣。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變始製樂以賜諸侯理國之道。
以音而知理亂,故某公子季札歷聽三代古今之樂,而知其興廢也。修身之士,閉視反聽,以聽無聲,然後可與言道矣。前後之相隨。注..六者相達,遞為名稱。亦如美惡非自性生,由是妄倩,有此名故。疏..此明三時空也。日夜相代,代故以新,如彼投足,孰為前後?則前後之稱,由相隨立名。名由妄立,誰識其神。過去未來及以見在,三時空。故旋旋遷改,亦美惡無定名也。義曰..前後之則,生於變動也。不變不動,誰後誰先。既有相隨,乃分前後。達觀之士,浪爾都忘。世間之法,彰其別爾。投足者,舉步之謂也。步之舉也,孰後孰初。明於此者,乃絕前後之競矣。老君傷憫世俗流蕩不還,爭起妄情,忘其中道,歷指六事,以化愚迷耳。夫中道者,非陰非陽,無偏名也。處天地之間,傲然自放,所遇而安,了無功名而反乎道本。雖堯架之殊,生死之變,是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七非之則,壽夭之異,榮賤之隔,哀樂之感動,古今之遞伐,皆忘之也。不知堯架之殊,忘美惡也。不知生死之變,忘有無也。不知是非之則,忘難易也。不知壽夭之異,忘長短也。不知榮賤之隔,忘高下也。不知哀樂之感動,忘音聲也。不知今古之遞代,忘前後也。處乎無是之鄉,立乎不疾之途,遭之而不達,過之而不守,調而應之以道也,益之而不加益,損之而不加損,此了乎中道之士,忘前後之則,忘變動之機矣。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幹一一口之教。注..無為之事,無事也。寄以事名,故云處。不言之教,忘言也,寄以教名,故云行。疏..是以者,說下以明上也。夫飾智詐者,雖拱默非無為也。任其素者,雖終日指揮而未始不宴然矣。故聖人知諸法性空,白無矜執,則理天下者當絕浮偽,任用純德,百姓化之,各安其分,安分則不擾,豈非無為之事乎?言出於己,皆因天下之心,則終身言未嘗言,豈非不言之教耳引義曰:夫聖人者,與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兇,謂之聖人也。略而言之,凡有五種。一曰得道之聖,太上老君諸天大聖是也。二曰有天下之位兼得仙之聖,伏羲、黃帝、擷琪、少美、堯、舜是也。三曰有天下之位而無得仙之聖,殷湯文武是也。皆廓清六合,不言昇天矣。四曰博膽之聖,無天下之位,周公、孔子製作禮樂,垂範百王,而無九五之位,而皆具天地合德之美也。五曰有獨長之聖,而無博膽之名,亦不具上來美者,謂伯牙、師文為鼓琴之聖,子卿、緩明能暴之聖,鐘期、延州知音之聖,韓娥、秦晉疆、商之聖,龔叔、文摯智洞之聖,離朱、師曠視聽之聖,張芝、鍾孫草書之聖。今經中明者,指言理天下之聖也。理天下之聖,垂衣裳恭己南面而已矣。何為哉?所謂處無為之事也,原天地之美,達萬物之理,順五九九
中華道藏第九珊四時之行,君無為於上,物自化於下,可謂行不言之教也。理國如此,則人安其居,樂其俗,與道合矣。萬物作而不辭。注..令萬物各自得其動作,而不辭謝於聖人也。疏..作,猶動作也。辭,謂辭謝也OA--口聖人善化,無事無為,百姓不知,妥遊妥豫,各自得其動作,而不辭謝於聖人。故擊壤鼓腹而忘帝,刀,此人忘聖功也。義曰:聖人之於萬物也,萬物自古而固存,豈待為之而後存哉?﹒物自得其生育動作也。妥遊妥豫,《大玄經》之詞。言上既無為,其下自遂,故閑暇也。擊壤者,壤,土也。《莊子﹒馬蹄篇》雲..赫胥氏之時,民含哺而嬉,鼓腹而遊也。不知帝力者,王充《論衡》曰:堯之為君,蕩蕩乎,人無得而名,有年五十者,擊壤於路,鼓腹而遊,歌曰..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何有於我。此眾庶之忘聖功也。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不居。注..令物各遂其性,不為己有,各得所為而不負恃。如此,太平之功成矣。猶當日慎一日,不敢寧居。疏..令物各得成全其生理,聖人不以為己有。令物各得其營為,聖人不恃為己功。如此,太平之功弘濟日遠,猶宜慎終如始,不敢寧居。此聖人自忘其功也。注云日慎一日,《尚書》、文也。義曰:夫聖人處物不傷於物,物遂其生;物遂其生,聖人不有之而恃其功,任自然也,處至順也。夫功者,王功曰勳,輔成王業若周公也;國功曰功,保全國家若伊尹也;民功曰庸,施法於民若後稜也.,事功曰勞,以勞定國若夏禹也;理功曰績,製法成理若社吻你也;戰功曰多,魁敵出奇若韓信也;生成萬物者玄功也,其功深遠曰玄也。功成而不居,所以全無為之功也。日慎一日,以具疏解,主一一口聖人有反物之功,不自伐自恃,惟恐失其所,以聽其功,故六OO日加畏慎,不敢寧息爾。寧,安也。慎,謹也。聖人無為,其功廣大,物遂其性,不失其宜。天清於上,地寧於下,四海平一,泰然而寧,是太平之謂也。夫唯不居,是以不去。注..夫唯不敢寧居而增修其德者,則忘功而功存,故不居而不去。疏..彼聖人者,調直如髮,慎終如始,本末不衰,未嘗寧居而逸豫。是以日、新其盛德,亡心功而功不去,光宅而天下安。故云夫唯不居,是以不去。義曰:夫唯者,發旬之語也。謂上不有不居之事也。夫聖人威加四夷而不為有,澤被萬物而不為惠,功濟天下而不為己,德冠四海而不為主,忘懷於至道,合士心於虛無,處上而人不重,處前而人不害,天下樂推而不厭。故其德不去矣。王者不妄於喜怒,則刑賞不濫,金革不起矣。不妄於求取,則賦斂不厚,供億不繁矣。不妄於愛惡,則用捨必當,賢不肯別
矣。不妄於近侍,則左右前後皆正人矣。不妄於土地,則兵革不出,士卒不勞矣。不妄於萬姓,則天下安矣。物得其分,不恃其功,無為不恃之利。信哉,博矣。稍直如髮者,《詩﹒小雅﹒都人士篇》之詞也。言情性密緻,操行正宜,如髮之本末無降殺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七。「則為』句..「為』,據《史記﹒樂書》,當為「無可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八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八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迷不尚賢章第三疏..前章明萬殊逐境,善化則歸根。此章明貴上不行,無為則至理。首標不尚絕矜絢之跡,吹雲聖理示立教之方,結以無為,明化成而復樸也。。義曰:夫聖人為理,賢人輔之,魚水相資,安得不用?上自三五之主,至於霸王之君,開國建功,仗賢為本。不尚者,矜絢誇街之行也。賢人用則人自理,矜街用則怨爭興。不尚矜誇白無怨爭,不貴乎麗容珍貨則人無貪求,乃合乎聖人虛心實腹、無知無欲之尚矣。不尚賢,使民不爭d注..尚賢有遠,街速則爭興。使賢不肯各當其分,則無爭矣。疏..尚,崇貴也。賢,才能也。人君崇貴才能則有街迎,街速則失真,失真必固定尚賢、之由,街遠超交爭之弊。不若陶之玄化,任以無為,使雲自從龍,風常從虎,則唐虞在位,不乏元凱之臣;伊呂昇朝,自得台衡之望。各當其分,人無親傲,則不爭也。義曰..街速者,矯妄之謂也。尚賢之皆既興,矯妄之人必至。何者?賢難知也,詐而疑信,侵而疑忠,豈目勿辯哉?﹒經雲智慧出有大偽,是則上好智,下應之以偽,上好賢,下應之以妄。不若正身率下,無為御人,陶以大和,化以清靜,則佐理之賢,則為其用矣。乃雲龍風虎之謂也。雲從龍風從虎者,《目勿》乾卦孔子解九五之辭,九五飛龍在天,能廣感眾物,故敘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各隨其類,自相應感。以況帝王昇九五之位,萬國來庭雲。聖人作而萬物睹,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此言水是陰,若流於地,必就淆,處,火是陽,若焚於薪,必就燥處。言此二物無識無情,為氣相感,尚猶如此。又龍是水畜,雲是水氣,龍吟則景雲起。虎是威猛之獸,風固定振動之物,虎嘯則谷風生。此二物是有識有情,與無識無情者因氣類同,亦相感如此。況聖人降世,飛/、O
中華道藏第九珊龍在天,聖賢相須,萬物交感,故廣陳其事爾。唐堯在位者,帝堯號陶唐氏,姓伊祁名放勛,帝學之子,母曰慶都,帝學之次妃,感赤龍而有孕,十四月而生堯。幼有聖德,十六歲,以唐侯即位。七十年,都於冀,年八十六。知子丹朱不肯,明揚側陋,廣求有德,遂舉舜而歷試之,聘以二女,用觀其德。二年,禪舜。舜即位二十八年,而堯崩。堯壽一百一十七歲,葬於濟陰成陽里中。益法曰..詞善傳聖曰堯。帝舜有虞氏,噸項之後、喬牛之孫、薯史之子,母曰握登。見大虹,意感而孕,生舜於姚丘,因為姚氏,名重華。以孝閉,舉用歷試二年,乃即帝位。二十八年而堯崩,舜年三十而徵用,歷試二年,攝位二十八年,服喪三年,為天子五十年,巡持南方,死於蒼梧之野,壽一百一十二年。命禹桐位,葬於九疑之零陵。舜以其子商均不高,不傳位於子。舜既入蒼梧不返,二妃望之,蒼梧九峰處處相似,不知求舜之處,望皆疑之,泣竹皆斑,故號其山為九疑。《書》雲舜涉方乃死,史雲舜登遐,蓋寸戶口舜昇於高速之處,而遂不迴。《道學傳》雲..堯為大微真君,舜為太極真君。《九疑山記》雲..舜時降於山中。此乃皆證位高真,差肩大聖,固定則得道登遐,而為神仙明矣。昔魚鹿兆遊於瀾,山,飄然飛蠢,望帝居於石組,速致超騰。軒皇昇龍於鼎湖,夏禹乘飆於鏡水。《莊子﹒大宗師》雲..稀韋氏得之以享天地,伏羲氏得之以襲氣母,黃帝得之以登雲天,擷琪得之以處玄宮,所以神農司於南極,殷湯在於北玄,武丁位為紫府,陽甲位為蒼元,文王位為大虛,武王位為太平,康王位為少華,穆王位為九元,漢景位為大一,漢文位為通玄,八帝位為八魁,漢武位為玄成,此皆理國之君,登真得道,上列真官之任。則堯舜登仙,固其宜矣。元凱之臣者,即八元八愷也。昔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O仲熊、叔豹、季狸,忠肅恭懿,官一慈惠和,天下之人謂之八元。肅,敬也。懿,美也。官一,遍也0元,善也。高陽氏有才子八人..蒼舒、隕鼓,禱戴、大臨、龍降、庭堅、仲容、叔達,齊聖廣淵,明允篤誠,天下之人謂之八凱。齊,中也。淵,深也。允,信也。篤,厚也。愷,和也。此十六族,世濟其美,不隕其名。堯不信用,舉舜為堯臣,舉八元使布五教於四方。五教者,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內平外成。高辛帝之後,八元其苗裔也。乃稜契,朱虎熊熊之倫也。舉八愷使主后土,乃按百事,莫不時斂。地平天成。高陽噸項之號,八愷其苗裔也。及倍、禹,咎孫、益之倫也,咎孫字庭堅是矣。禹作司徒,五教在寬,為在八元,中矣。禹作司空,平水土,后土地官,禹在八愷中也。內平者,內諸夏也。外成者,外戒狄也。舜舉十六族而天下理。外內和平,此《春秋》、文公十八年莒僕斌其君而奔魯,季孫行父使
史克引此事以諜魯宣公也。伊呂者,伊即伊尹,生於伊水之上空桑之中,佐殷為相,以輔大甲,謂之阿衡。其先伊摯佐湯立社稜,致太平。伊尹之子伊涉佐大甲之孫大戊。三臣之勛,著於殷朝也。呂者,大公望也。姓姜字子牙,釣於啥叫唉,獲大魚剖之,得玉璜,中,有兵鈴,子牙習之,年逾八十。周文王vhl映滑潰,其孫曰..非熊非黑,唯王者師。遂哎,獲子牙,載之以歸。後以兵諜,佐武王克殷,肇興周業。初封於呂,或封於甫。故《尚書》穆王之時有呂侯,或雲甫侯是其後也。大公既克衍,乃封國於齊,召康公命大公曰..五侯九霸,汝實征之,以夾輔周室。賜大公之履,東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於穆陵,北至於無緣。後桓公小白為諸侯盟主。至春秋之末,其臣田和遂遷齊康公於海上,乃奪其國焉。台衡之望者,天子置三公之官,以象三台。三台六官者,大尉、司徒、司空、大師、大傳、大保也。三台六星,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八上中下台各二星,在紫徽、之南,以拱衛帝座,起文昌,抵大徽。天階主三公九卿士庶,九州色明而行列相類,則君臣和,法令平。從上台至中台十六度,中台至下台十六度,二星間相去半度,拆則為奢,狹則為迫。又上星主天子,中星主伯子男狄人,下星主卿大夫。小勻而明白吉,搖動變色為兇。一星去,天下危。二星去,天下亂。三星去,天下不可理矣。大師者,師範一人,儀刑萬國。大傳教以德義,大保保衛其身,大尉掌武統兵,司徒敬敷五教,司空主平水土。謂斯三公,上應三台也。阿衡者,阿,倚也.,衡,平也。天子倚三公以平正天下。《尚書》雲伊尹佐殷為阿衡也。親親者,希望也。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注..難得之貨,謂性分所無者。求不可得,故云難得。夫不安本分,希效所無,既失性分,寧非盜竊?﹒欲使物任其性,事稱其能,則難得之貨不貴,性命之情不盜矣。疏..人之受生,所稟有分,則所宮一木材器是身貨寶,分外妄求,求不可得,故云難得。夫不安性分,希慕聰明,且失天真,盡成私盜。AA7使賢愚襲性,能否因情,既無越分之求,自輕難得之貨。皆得性分,誰為盜乎?故莊子曰..不仁之人,決性命之情而饗貴富。又解雲..以人君不貴珠犀寶貝,則其政清靜。故百姓化之,自絕貪取。人各知足,故不為盜矣。義曰:人之生也,稟天地之靈,得清明沖朗之氣為聖為賢,得濁滯煩昧之氣為愚為賤。聖賢則神智廣博,愚昧則性識昏蒙。由是有性分之不同也。老君謂孔子曰..易之生人,及萬物鳥獸昆蟲,各有奇偶,謂氣不同。而凡人莫知其情,唯達道德者能原其本焉。文子云..清氣為天,濁氣為地,和氣為人。於和氣之間有明有暗,故有賢有愚。愚欲希賢,即越分矣。暗欲代明,即妄求矣。此為次性命之情而饗貴富。《莊子﹒騏拇篇》之詞也。夫貴富所以可賽,/、O
中華道藏第九珊猶有尚之者,若乃無可尚之、道,則人安其分,將量,力受任,豈宜決己效彼,以饗竊非望哉?﹒人君不貴珠犀寶貝之貨,下息貪人。人各自足,斯可謂不為盜也。不見可欲,使心不亂。注..既無尚賢、之、逝,不求難得之貨,是無可見之欲,而心不惑亂也。疏..希慕聰明,是見可欲。欲心興動,非亂而何?今既不崇貴賢能,亦不妄求越分,則不見可欲之事,而心不惑亂也。義曰:希慕,羨望也。性識有限而羨望聰明,是為越分,名之為欲。又修道之士初階之時,願行未周,澄鍊未熟,畏見可欲,為境所牽,乃柚隱山林,以避囂雜。及心泰志定,境不能誘,終日指揮,未始不晏如也。所謂小隱於山,大隱於塵。未能絕欲,恐境所牽,仍柚遁山林,以避所見。及其澄心息慮,想念正真,外無撓惑之緣,內保恬和之志,雖營營朝市,名利不關其心.,碌碌世途,是非不介其意。混速城市,何損於修真乎?是以聖人之治,疏..說聖人理國理身以為教本。夫理國者,復何為乎?但理身爾。故虛心實腹,絕欲忘知於為,無為則無不理矣。義曰:天真皇人謂黃帝曰.,未開身理而國不理者。夫一人之身,一國之象也。胸腹之位,猶宮室也。四肢之剔,猶郊境也。骨節之分,猶百官也。神,猶君也。血,猶臣也。氣,猶民也。知理身則知理國矣。愛其民,所以安國也。吝其氣,所以全身也。民散則國亡,氣竭則身死。亡者不可存,死者不可生。所以至人銷未起之患,理未病之疾。氣難養而易濁,民難聚而易散。理之於無事之前,勿追之於既逝之後。子勘之焉。虛其心,注..心不為可欲所亂,則虛矣。疏..夫役心逐境,則塵事泊昏.,靜六O四慮全真,則情慾不作。情慾不作,則心虛矣。莊子云..虛室生白。、謂心虛則純白白生也。故日虛其心也。義日..惟道集虛,虛心則道集於懷也。道集於懷則神與化道,心與天通,萬物自化於下,聖人自安於上c可謂至理之代矣。虛室生白者,《莊子﹒人問世篇》之詞也。室者,心也。視有若無,即虛心也,心之虛矣,純白白生。純白者,大通明白之貌也。《內觀經》雲..夫心者,非青非赤,非白非黃,非長非短,非圓非方,大包天地,細入毫芒,制之則止,放之則狂,清淨則生,濁躁則亡,明照八表,暗迷一方。人之難伏,惟在於心。所以教人修道,即修心也。教人修心,即修道也。心不可息念,道以息之。心不可見,因道以明之。善惡二趣,一切世法,因心而滅,因心而生。習道之士,滅心則契道。世俗之士,縱心而危身。心生則亂,心滅則理。所以天子制官僚,明法度,置刑賞,懸吉兇,以勸人者,皆為心之
難理也。無心者,令不有也。定心者,令不惑也。息心者,令不為也。制心者,令不亂也。正心者,令不邪也。淨心者,令不染也。虛心者,令一不著也。明此七者,可與言道,可與一言修其心矣。一實其復,一注..道德內充,則無矜俏,亦如屬厭而止,不生貪求矣。疏..腹者合受之義,足則不貪。欲使道德內充,不生貪愛,故云實其腹。注云屬厭而止者,《春秋傳》閻沒、汝寬諜魏武子之詞也。欲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則足,而不貪也。義曰:夫心者,嗜好無窮,腹者含受有足。心無窮故虛之,腹有足故實之。心虛則乘慾不生,腹實則貪求自止。懷忠信,抱質樸,可謂德充於內矣。《春秋》者,魯史記之名也。記事者以事繫日,以日繫月,以月繫時,以時繫年。年有四時,故錯舉以為名也。天子有史官,諸侯有國史,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八楚謂之禱杭,正目謂之乘,魯謂之春秋。孔子迷經,左丘明為傳,起周平王四十八年,魯隱公元年,大歲丁巳歲星在降宴,當普那侯二年、衛桓公完十三年、蔡宣公考父二十八年、鄭莊公蔣生二十二年,曹桓公終生三十五年、齊售公祿父九年、楚武王達十九年,秦、文公四十四年、宋穆公和七年、陳桓公鮑二十三年、燕穆公十八年,乃《春秋》之始年。至魯哀公十四年,周敬王三十九年,大歲戊午,凡二百四十二年。歷周一十四王,魯一十二公,行事當普定公午三十一年、衛出公輒十二年、蔡成公怡十年、鄭聲公勝二十年,齊簡公嘉四年、楚惠王章八年、秦悼公十一年、宋景公頭曼三十六年,陳閔公越二十一年、燕敬公六年、美夫差十五年,乃《春秋》獲麟絕筆之年也。其書凡三十卷,三十五萬二千二十五言,十九萬四千五百九十字本,十五萬七千九百六十六字解,正目征南將軍杜預字元凱註。閻沒、汝寬謀者,《春秋》昭公二十八年,普魏獻子舒為政,以其子戊為模陽大夫,今正目陽也。冬,模陽有獄,戌不能斷,以其獄上於獻子。訟人之太宗以女樂為路,魏子將受之,戊謂魏子二大夫閻沒、汝寬曰..主以不賄聞於諸侯,若受模陽之賄,貪莫甚焉。五口子必諜。皆許諾。退朝,待於庭。饋入,魏子召二大夫食,比置,三歎。既食,使坐。魏子曰:五口開諸伯叔,諺曰惟食忘憂。五口子置食之間三欺,何也?同辭而對曰:他人賜二小人酒,不夕食。饋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一歎。中置,自答曰..豈將軍食之而以不足。是以再歎。及饋之畢,願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而止。是以三歎。魏子辭模陽之賄。獻,益也。疏雲武子,則武子名顆,證曰武。閻沒汝寬二大夫諜武子之言,願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腹則易足,心則難滿。欲其息貪,不受模陽之路。小人腹飽,猶知厭足,君子之心,亦宜然矣。《春秋》美之。六O五
中華道藏第九珊魏氏納諜,所以興也。弱其志,注..心虛則志弱。疏..志者心之事,事在心曰志。欲令心有所行,皆守柔弱,故知心虛則士心弱矣。義曰..《詩序》曰..在心為志。夫心之所起為志,所行為事。心既柔弱,則無險躁紛競之事,皆處和平矣。事和平,則為理之本矣。強其骨。注..腹實則骨強。疏..骨者體之幹,既其道德內充,常無貪取,不貪則腹實,腹實則骨強也。義曰..弱其志,則廉柔不犯於外.,強其骨,則堅固有備於內。為道之者筋骨堅強,百疾不能侵矣。腹實則骨強,和氣充也。理國者政清則民靜,費省則,刀豐。民靜者,志弱之謂也.",刀豐者,骨強之謂也。常使民無知無欲,注..常使人無爭尚之知,無貪求之欲。疏..聖人所以虛心實腹之教者,常欲使百姓無爭尚之知,貪求之欲,令其自化爾。義曰..貪求則爭起,有知則事興。爭欲既無,清靜自化矣。使夫知者不敢為也。注..清靜化人,盡無知欲。適有知者,令不敢為也。疏..無知無欲者,巳清靜矣。則使夫有知者漸陶淳化,不敢為,循速貪求而無為也。義曰:下化於上,猶風之僅草,淳和普洽,則皆返無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矣。注..夫於為無為而人得其性,是則淳化有芋矣。疏..夫得其性而為之,雖為而無為也。且絕尚賢、之、逝,不求難得之貨。人因本分,物必全真,於為無為,復何矜街?﹒既無聲而無臭,人固不識而不知,淳風大行,誰雲不理?義曰..無為之理,其大矣哉。無為六O六者,非謂引而不來,推而不去,迫而不應,感而不動,堅滯而不流,捲握而不散也。謂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枉正衛,循理而舉事,因資而立功,事成而身不伐,功立而名不有。若夫水用船,砂用跡,泥用撓,山用標,夏潰冬哎,因高而田,因下而池,故非吾所謂為也,乃無為矣。聖人之無為也,因循任下,責成不勞,謀無失策,舉無遺事,言為文章,行為表則,進退應時,動靜循理,美醜不好憎,賞罰不喜怒,名各自命,類各自用,事由自然,莫出於已,順天之時,隨地之性,因人之心,是則霉臣輻轅,賢與不南各盡其用。君得所以制臣,臣得所以事君。此理國無為之道也。無聲無臭者,《詩﹒大雅﹒文王篇》也。言大道難知。耳不聞聲音,鼻不開臭芳,儀法文王之事,則天下自信而順也。不識不知者,《詩﹒大雅﹒皇矣篇》言人不識古,不知今,順天之法而行之者,此言天道尚誠實,貴性於自然,不尚賢貴貨,
即合於此矣。道沖而用之章第四疏..前章明貴尚不行,無為則至理。此章明妙本之用,在用而無為。首標道沖,示至虛之宗本。次雲挫解,明沖用之釋紛。結以象帝之先,欲令盡知其趣爾。。義曰:大道之用,其用不窮,廣包天地,細入毫髮,滄然自得,無虧無盈,行之於身則光塵混一,運之於內則紛銳和平。綿乎億劫之前,乃居象帝之首。萬法之內,惟道可宗。故為萬有所歸趣矣。趣,向也。道沖而用之,或似不盈。注..言道動出沖和之氣,而用生成之功,曾不盈滿。雲或似者,於道不敢定言。淵兮似萬物之宗。注..淵,深靜也。道常生萬物而不盈滿,妙本淵兮深靜,故似為萬物之宗主也。疏..沖,虛也,謂道以沖虛為用也。夫和氣沖虛,故為道用,用生萬物,物被其功。論功則物疑其光大,語沖則道曾不盈滿,而妙本深靜,常為道德真經廣聖義卷八萬物之宗。注云或似者,道非有法,故不正言爾。他皆做此。義曰:道常謙虛而不盈滿,沖和濯潑,處乎其中。深玄寂靜,為物之主,故物失沖和之道必致害亡,人失沖和之道則至死滅,君失沖和之道則政擾民離,臣失沖和之道則,名亡身辱。是以知沖和之道,萬物恃之以安,為萬物之宗矣。語其及物之功,則光明遠大;求其妙本,則深靜常虛。道非有法者,不可正言其有,而物皆有道也。傲,准做於此,不敢定言也。挫其銳,解其紛。注..道以沖和故能抑止鉛利,釋散紛擾。若俗學求復,則彌結矣。疏..挫,抑止也。銳,鉛利也。解,釋散也。沖虛之用,物寞之達,故鋸利之心、多擾之事,念道沖和,自抑止釋散矣。此則約人以明道用。注云俗學求復者,《莊子﹒繕性篇》雲繕性於俗,俗學以求復其初,言鋸利紛擾,因欲而生,故念道則挫解,俗學則彌結矣。義曰..理國用沖和之道,則無鉛銳之情以傷於物,無勞擾之事以傷於人。不傷於物,則萬國來庭,四夷嚮化,兵革不起,怨爭不興,不尚於拓土開疆,凌弱暴寡矣。不傷於人,則使之以時,賦役輕省,家給人足矣。理身者解紛挫銳,外無侵競,內抱清虛,神泰身安,恬然自適矣。約人以明道者,明人必資於道也。《莊子﹒繕性篇》雲俗學以求復其初者,言人既理性於俗矣,而欲以俗學復性命之本,所以求者愈非其道也。俗學則彌結者,鋸銳之心,紛擾之事,不以道挫而解之,則拘於俗學,彌加結固,不可解也。俗學者,街俗之學,非日損之道也。和其光,同其塵。注..道無不在,所在常無,在光在塵,皆與為了一光塵爾,而非光塵。淇兮似或存。注..和光同塵,而妙本不雜。故湛兮似有所存也。六O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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