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故事】——混沌初分白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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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故事

混沌初分白蝙蝠

張果，唐時隱於恆州(今屬河北)中條山。他常騎頭白驢，能日行數萬里。休憩時，將驢子折迭收起，便像紙一般薄，放進巾箱中，要乘時，用水一噴，仍然是驢。這些神奇事迹傳開後，朝廷都想籠絡他。武則天就曾召他，但被他以詐死推辭了。開元二十三年，唐元宗召他，才應允進京。見面之後，玄宗問他：「先生是已經得道的人，怎麼從牙齒、頭髮看都那麼衰老呢?」張果回答說：「我已到了衰朽的年齡，又沒有道術可以依恃，所以弄得這般模樣，實在覺得羞恥，不如將它們全部除去，恐怕還好看點。」立即在皇上面前拔去鬚髮，敲落牙齒，滿口淌著鮮血。玄宗讓他回房休息，一會再來見面。這次張果卻長出滿頭烏髮，滿口牙齒潔白，樣子比壯年人還神氣。張果又常自稱是堯帝時人，做過堯的侍中。因為精於修鍊胎息之術，可以幾天不吃東西，平時飲食也只是喝點美酒，吞三個黃色丸子。一次，玄宗留他喝酒，張果推辭說：「臣喝酒，最多不過二升。有個小徒弟，卻有一斗的酒量。」玄宗聽了大喜，便讓他去召來，只見一個小道士，從屋檐上飛下來，年紀大約十六七歲，品貌俊美，神采文雅恬淡。小道士拜見皇上，說的語言也清朗有味，禮數也都盡到，玄宗甚是喜歡，便讓人賜酒。小道士不推辭，喝下了一斗酒。張果忙說：「不能再賜酒了，過了一斗之度，恐怕有個閃失，讓皇上笑話。」玄宗卻逼著小道士再喝。一喝之後，酒忽然從小道士頭頂上湧出來，道冠掉落在地，化為一個酒椿，玄宗及嬪妃都驚訝地笑起來。仔細一看，道士已沒了蹤影。這類仙術，累次試驗，都沒有差錯。玄宗卻越來越想對張果的神通弄個明白。

有個叫師夜光的，能瞧見鬼物，玄宗召張果來，先安排好，讓師夜光來看他的底細。夜光跑到皇帝面前奏告說：「不知張果在哪裡?讓我仔細地觀察一番。」其實張果早就站在他面前，夜光卻看他不見。又有個叫邢和璞的，精算術，每見到生人，只要將算籌布下，沒多會兒，就能算知他的姓名來歷、運道好壞和壽命長短。前後算了上千人，沒有不解析得十分詳盡的。玄宗又讓他來算張果，可布下算籌，鬧了很久，最後仍是十分沮喪，竟算不出他出生的年份。玄宗於是和高力士商議說：「我聽說凡是成了神仙的，寒冷和燠熱都不能傷害他的身體，外界的事物不能干擾他的內質。現在這張果善算的人不能明白他的年歲，專見鬼的看不到他的身形，神仙本來是恍恍惚惚難以認定的，莫非他真的是神仙么?但是聽說鴆酒平常人喝下去要死，不是仙人保不住形質。」於是暗暗用鴆酒讓張果喝下，一喝之後，張果便說：「這酒不是好東西。」邊說著邊躺下。一會兒醒來，拿鏡一照，牙齒都變焦黑了。於是張果命侍童拿來柄鐵如意，將牙齒全部敲落，又取出一包葯，顏色發紅，光亮瑩潔，塗到牙床上，再次躺下睡去。待醒來，牙齒已全部長齊，而且比以前更堅固潔白了。玄宗這才相信他是個真神仙。不過，想弄明白張果底細的好奇心，始終沒有泯滅。

玄宗身邊另有個道士葉法善，也多有道術，玄宗問他：「張果究竟是什麼人?」回答說：「臣知道他是誰，不過臣如果講出來，立刻會死，所以不敢說，除非陛下能除下冠戴，赤著足求救，臣才能活。」玄宗答應所求，葉法善才說道：「他是混沌時分的白蝙蝠成精。」說完，立刻七孔流血，僵倒在地，玄宗立即跑到張果住處，脫下冠戴，赤著腳，向張謝罪。張果慢吞吞地說：「這小於嘴巴老犯過失，不懲罰他，恐怕還要敗壞天地間的大事。」玄宗再次請求寬免。張果向葉噴口水，葉法善立即再生，爬了起來。

張果後來成了八仙之一，人稱張果老，論他的年齡，在八仙中要算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