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籠罩的烏克蘭：路在何方？

科索沃到克里米亞：大國拳頭決定小國命運 文/冷眼一丁 當前，全球最具爆炸力的新聞，除了令人揪心的馬來西亞失聯航班，就是戰雲籠罩的烏克蘭局勢。克里米亞將於今日舉行全民公投，入俄幾成定局。對此，歐美高呼「違憲」，俄羅斯聲言「合法」，孰是孰非？其實，不論是美國和西方國家，抑或是俄羅斯，博弈的雙方自有定論，心知肚明，只是在「維護」烏克蘭和克里米亞人民利益的華麗外衣下進行的一場瓜分戰，由於利益分配不均，雙方自然也就難以達成妥協。因此，與其說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與俄羅斯在一層窗戶紙背後的政治博弈，不如說是在一塊民主與人權的遮羞布下開展的一場以大國拳頭決定小國命運的赤裸裸的骯髒掠奪！烏克蘭的前世今生 可以說，烏克蘭與俄羅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要了解烏克蘭，就不得不提到俄羅斯，因為俄羅斯民族，最早就發跡於烏克蘭原野，大約在北宋時期，古代俄羅斯人建立的第一個封建國家「基輔羅斯」就定都於橫跨第聶伯河的基輔，弗拉基米爾大公讓國民在第聶伯河受洗，從此俄羅斯人皈依了東正教。而第聶伯河正是今天烏克蘭的母親河。之後，基輔一直是俄羅斯人的政治中心，直到南宋末年蒙古人的侵入，使基輔羅斯分裂成了多個大公國。蒙古人侵入之後，在北方臣服於金帳汗國的莫斯科大公國逐漸興起。同時，古代俄羅斯人慢慢地分化成了現代的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三個民族。在明朝早期，莫斯科大公國把蒙古人趕走之後，大公改稱「沙皇」，大公國改名為沙皇俄國，那時的俄國已經是橫跨歐亞的多民族國家了。此後的沙俄其國力日漸增強，國土迅速膨脹，在明朝末年吞併了今天的烏克蘭東部，自此東烏克蘭一直作為俄國的一部分，直到1991年蘇聯解體。 由此可見，對俄羅斯而言，烏克蘭是其民族文化的發源地，是它的「根」。烏克蘭之於俄羅斯，亦如中原的長安之於中國。正是由於這樣的歷史背景，普京外交政策的基本思路中，相對地講，中美對他來說是次要的，而把烏克蘭重新納入俄羅斯的懷抱才是外交工作的重中之重。當然，這種「入懷」行動不一定是版圖的擴張，主要的是經濟和防務的一體化。普京一直在搞基於獨聯體框架之下的國家一體化，目前只有哈薩克和白俄羅斯響應了。俄羅斯要想恢復自己在蘇聯時期那樣的地位，普京要想實現「還人民一個強大的俄羅斯」的政治抱負，沒有烏克蘭顯然是不行的。這也就是普京強力應對西方，甚至不惜一戰的原因所在。 烏克蘭政治危機的主要成因 應該說，多種因素促成了這次烏克蘭的政治危機： 一是烏克蘭國內的政治矛盾。如前所述，在歷史上，烏克蘭東部在彼得大帝時期就是俄國的一部分，而西部則長期在波蘭和奧匈帝國的統治下，長期以來形成了難以彌合的民族隔閡。烏克蘭東部以俄語居民為主，西部人則說烏克蘭語。前幾天宣布獨立的利沃夫，就是西部的代表城市，其居民多信仰波蘭天主教。現在的烏克蘭西部是在斯大林時期劃歸給蘇聯的，烏克蘭作為一個現代國家的邊界也是在二戰後才確立的。由此可見，烏克蘭危機在很大程度上，是其國內日積月累的東西部矛盾的總爆發。因此，有其客觀必然性。 二是烏克蘭國內的經濟矛盾。 可以說，烏克蘭政治矛盾與經濟矛盾互為因果。由於烏克蘭國內政治矛盾突出，特別是政治長年不穩定，導致烏克蘭自獨立以來，國內經濟始終沒有明顯改善和提高，很多國民經濟指標甚至還不如1985年。而經濟止步不前，甚至倒退，又加劇了東西部民族分化，政治動蕩不安。 因此，東西部的民族隔閡深層次的原因還是經濟隔閡造成的。烏克蘭東部，煤礦和水利資源豐富，工業發達；而西部以農業和小手工業為主，經濟發展遠遠落後於東部。東部人認為，與俄羅斯親密能促進東部的工業，而西部人認為自己的農產品賣到西歐才有高收入。可見，經濟的失衡進一步加深了東西部的不和。 三是大國爭奪利益的必然結果。 此次烏克蘭危機，表面上看是烏克蘭的內部問題，實際上則是以歐盟、美國為主的西方世界與俄羅斯的博弈。從歐洲地圖就可以清楚地看出，烏克蘭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對於俄羅斯來說，只要烏克蘭在其版圖之內，那麼俄羅斯就是一個標準的歐洲國家，西歐更是近在眼前，烏克蘭就成為了俄羅斯面對北約的戰略屏障，客觀上擴展了俄羅斯的戰略縱深，無疑這是西方世界不願看到和絕不能接受的。對於美國來說，如果烏克蘭納入其勢力範圍，那麼俄羅斯的心臟地帶就完全暴露在了歐美的面前，莫斯科的導彈對西方的威懾力就隨之大大減低。這就是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國家與俄羅斯爭奪烏克蘭的戰略利益所在！對於北約國家來說，掌控了烏克蘭，就扼制了俄羅斯的戰略咽喉；對於俄羅斯來講，掌控了烏克蘭，就打開了通向北約、特別是西歐的的戰略要衝，在很大程度上掌控了戰略主導權。有鑒於此，雙方劍拔弩張，互不相讓，軟硬兼施，勢在必得，也就不足為奇了。 克里米亞——路在何方？ 綜上所述，不論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帝國，還是單打獨鬥的俄羅斯，對烏克蘭局勢的介入，都是從各自的利益出發而進行的政治博弈，缺乏國際法依據和道德支撐。 從俄羅斯來講，自古就和烏克蘭有著千絲萬縷的歷史淵源，在烏克蘭即將倒向西方，親歐反俄之際，搬走烏克蘭一條大腿，給烏克蘭一點顏色看看，似乎也情有可原。但以大兵壓境的軍事強硬手段，肢解一個主權國家，卻是中國所不願看到的。所以，在習近平主席與普京和奧巴馬通電話時，都講到一句話：烏克蘭危機發展到今天，事出有因，有其必然性！這裡面有著深刻的內涵。既是對俄羅斯有關行為的理解，更是對西方國家長久以來干涉主權國家內政的反對！曾幾何時，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在科索沃上演了一出與克里米亞相同的鬧劇。當時，南斯拉夫解體後由黑山和塞爾維亞組成的南聯盟共和國，反對科索沃獨立，致使雙方矛盾加劇。以美國為首的北約，以塞爾維亞鎮壓科索沃阿裔為由發動空襲，連續78天對南聯盟的軍事目標和基礎設施進行了狂轟爛炸，給南聯盟造成了重大財產損失和環境破壞，也造成了許多無辜平民（包括阿族難民）的傷亡。最終以南聯盟戰敗塞爾維亞屈服而告終。科索沃在北約的支持下，單方面宣布獨立，成了西方的「保護地」。筆者對俄羅斯的做法並不贊同，因為不管曾經有過多麼深的歷史淵源，現在，烏克蘭畢竟是一個主權國家，其領土完整和尊嚴必須得到保障，任何肢解主權國家的行為都應該受到譴責和制止。但是，相較於美國和北約國家，俄羅斯還是有其一定的法理依據。除了前述歷史淵源之外，更為重要的是美國和西方國家為俄羅斯炮製了一個可資借鑒的絕佳範例——科索沃。俄羅斯在問，筆者也在問：同樣是主權國家的自治地方，科索沃可以單方面宣布獨立，克里米亞為什麼不可以通過全民公投，決定自己是否加入俄羅斯？同樣的恐怖襲擊事件，美國的911事件，就立刻定性為恐怖襲擊事件，而中國新疆的恐怖襲擊事件就被美國和西方定性為「人權」事件，美國是公正的國際警察嗎？西方是主持正義的人權衛士嗎？ 去你M的美國！去你M的西方！什麼正義，什麼人權，不過是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遮羞布！上世紀70年代協助尼克松總統打開中美建交大門的前美國國務卿基辛格認為，烏克蘭的問題歸根結底就是：這個國家是加入西方陣營還是東方陣營。如果烏克蘭要生存發展，就絕不能依賴任何一方對抗另一方，而應該充當雙方的橋樑。也許，基辛格的觀點才是烏克蘭擺脫危機的唯一正確的選擇，也是小國和弱國唯一正確的生存之道。從科索沃到克里米亞，血淋淋的國際政治現實告訴我們，那些弱國、小國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強國、大國手中，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於誰的政治勢力強，誰的拳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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