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地下NGO震後見天日 |
發布者 lq 在 08-05-2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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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心 中國NGO在災後成立救災平台,大批「地下NGO」積極救災,得以見天日,而政府也採取寬容態度。香港NGO以專業及良好的管理,配合大陸NGO的網路,協調統籌救災。 汶 川大地震發生後一小時,雷剛抱著計算機坐在街頭,兩腳仍在發抖,他找到一個消防栓,把計算機放上去,打開,上線。「太好了!網路沒中斷!還有很多人在在 線!」他立即向「愛白成都青年同志中心」服務的一百多個QQ群發出救災訊息:請大家立即查看所在城鎮的傷者及驚惶失措的人們,為他們作出心理干預(心理輔 導),並開放自己的家居作臨時避難所。同步發生的,是深圳、廣州及北京等大城市以及香港NGO(非政府組織)幹事及志願者,都第一時間往 成都進發。而零三年首個獲中國政府批准註冊的成都NGO—成都城市河流研究會秘書長田軍,以及香港NGO小區夥伴項目統籌何德賢,臨時被推舉為救災NGO 的指揮官。一邊有動員能力,一邊有管理能力,兩邊結成網路,協調統籌,立即就行動起來。一場慘痛的災難,一夜間令大部分中國地下 NGO都站到亮處,承擔救災義務,而政府也對他們包容,讓一直「發育不良」的地下NGO得見天日,政府各部門還提供方便,為NGO建構龐大救援空間。這大 批無償的義務民間組織,過去十年來在中國散播人道關懷和培訓志願者的種子,使得這次救災工作一呼百應。雷剛是愛白中心的項目協調員,愛白 每年均與香港及本土十多個NGO,連手為四川省培訓志願者,把種子撒播大地,大災像一聲春雷,民間的「種籽」迅即發芽,帶動更多志願者走上救災之路。地震 發生後二十三小時,五月十三日中午一時半,愛白向外發布一百個QQ群救災行動的簡報,並迅速與二十多個成都基地的本土及國際NGO聯合,建立「五一二民間 救助服務小組」(十五日再成立五一二中心),與另一個NGO平台「NGO四川救災聯合辦公室」,成為這次八級大地震救災工作的兩大NGO平台。走 進成都東城根街的河流研究室,牆上貼滿大張分工表,寫著天涯網路三十噸物資運到、國際小母牛幾十噸的物資來了……。「這麼多年來,各個NGO互相合作,建 立了一個極大的草根網路,可以接觸災區很遠很孤獨的小村,甚至只有十餘間房子,災後沒人理的農村,我們儘力轉介,並嘗試援助藥物及物資。」來自香港、正在 研究室指揮救災工作的何德賢,邊忙著審批項目,邊跟亞洲周刊記者說。走在她身旁商量工作的田軍,也在多個房間穿梭忙碌。來自成都的田軍說:「我們這裡什麼 專家也有;NGO這東西比較複雜,政府一直很擔心我們的活動會影響穩定,但現在我們有的是靈活性和有經驗的志願者。」以公司註冊名義生存 了九年的愛白,平時擅長心理輔導,來自全國各地的註冊心理治療師一下子就組成了四組心理輔導組,每組分配八至十五人,負責整合及培訓災後輔導人員,再由他 們到前線工作。田軍不遠處,正是忙著在計算機上工作的雷剛,這位資深義工平時是位旅遊從業員,他說:「五一二平台現在已召集了一千多名志願者,這個民間平 台很棒。」提供有序救援工作五一二平台的一千人是「非常義工」,他們是在各方面有NGO工作經驗的人員或專業人士,能負 責帶隊,到災區及醫院統籌工作。何德賢又像一陣風般掠過,跟記者補充說:「但願這次的NGO平台提供一個有序的志願者救援工作,不添亂子、不濫用資源。我 舉個例子,我們派出其中兩個團隊,每組八人,到不同的醫院做志願者管理,一所醫院就有幾百人報名要來當志願者,若不管理分流,再加上不停走進醫院問病情和 打聽親人的生還者,前線醫護人員的壓力就很大,也會阻塞綠色通道,阻礙救援。說實在,我們的小組管理效果不錯,我們是替政府做『細眉細眼』的救援工作。」葵 麗、牛可佳和莎莎等三位大學生,是另一本土NGO Green SOS 成員,雖然沒有加入兩大平台,卻在大學召集義工。救災不僅是在鏡頭前抬出一百小時後的生還者,還是在沒人看到的政府支持的缺口把訊息和物資第一時間傳達給 最需要的人。莎莎和可佳說:「我們到了華西醫院,安排志願者工作,例如圍起消毒區,幫忙需要消毒的人。」Green SOS跟其它平台上的本土NGO,大部分不獲政府註冊,包括專門關注流動人口和農民工的尚民社會發展研究所;北京農家女文化發展中心;擅長野外工作及登山 的Ci —山水;四川省農民工法律援助工作及曙光小區發展等,以至香港及大分份國際的NGO,都只能在中國設立辦事處,而不能成立基金會,包括這次在五一二平台上 的嘉道理農場小區夥伴成都辦事處、宣明會昆明辦公室。難能可貴的是,每天都有救災的新NGO誕生。Green SOS的葵麗便與其它NGO組織者成立了山水自然保護中心,投入的是災後重建及地震援助訊息平台,成員有建築師及大學生。他們遊離於政府組織,又有別於滿 腔熱血衝進災場及醫院的個別志願者,他們其實是志願者之母,多年來不斷培訓志願者,在災難來臨前,已不停警告河流污染、樹木砍伐、水庫危機、社會問題等靜 態災難。從汶川地震救援工作可看出中國政府關注人性的一面,同時注重災後的心理輔導,但中國的大學社工系才剛起步,學生並沒上實習課程, 也缺少處理災難的心理輔導經驗,愛白和無國界社工剛好填補了這塊空缺。來自香港的無國界社工和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理生中心連成一線,香港的六位資深社工 擁有南亞海嘯的救災經驗,帶動社工系學生到災區進行哀傷治療,還有三位香港心理學家到成都培訓哀傷治療的志願者。震災後,中國成為一個充 滿志願者新手的國家,很多新手走到前線慰問傷者,竟哭得比傷者更傷心,哀傷治療其實不是這回事。已在災區工作多天的無國界社工龐志成說:「我們會分四個階 段處理,有宣洩悲傷、探知悲傷、肯定抗逆能力和逐步重建生活和朋友網路等,社工會憑經驗配合不同活動。大海嘯後,我們在印度尼西亞及泰國,由於輔導要透過 翻譯,我們就有擁抱行動,燒飯聊天,是滲透式的。」他舉了一個成功的例子,他們在景秀鎮服務災民,跟一個學校的小朋友做了兩天活動,小學生告訴他,晚上真 的可以睡著了。化解憂傷防止自殺一個地方在災難後,自殺率往往會提高,問題不僅在開解憂傷,也在把被誘發的憂鬱症根源找出來,避免成為社會問題。其實,震後紛紛亮相的草根NGO,也像災後抑鬱的人們,長期潛伏,就像沱江及泯江澆灌著成都的地下水,一直淌著卻沒有聲影。直到五月二十日早上,地震第八天,仍不斷有來自全國各地的NGO加入五一二平台和NGO四川救災聯合辦公室,仍不斷有新NGO成立,如果政府善用NGO資源,在這場大災難里,將能更恰當地分配和管理志願者,更快令災民解除震痛。「大地震救災,是中國NGO對政府的一次大型示範。」田軍說。□ 《亞洲周刊》二〇〇八年第二十一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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