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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行千里,母擔憂;千里之外,兒亦憂。

這是2008年母親節前寫的一篇文章。曾原創投稿於雨林木風論壇(現起點論壇)文學版塊。現發現居然被人抄襲篡改了。有點鄙視。以下是原文內容:

兒行千里,母擔憂;千里之外,兒亦憂。

不知不覺來深圳已經一個月了。在一個喧鬧城市的夜晚,一個人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耳邊突然想起了熟悉的旋律「如今要到了離開家的時候,才理解兒行千里母擔憂,千里的路啊我還一步沒走,就看見淚水在媽媽眼裡,媽媽眼裡流媽媽眼裡流……」

記得自己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哥哥隻身一人出門打工了,那時媽媽帶著我去給哥哥送行。臨別前,還是大家熟悉的那句:到了那邊要趕快打電話過來喲,在那邊要好好乾,要多注意身體,別累壞了……離別是傷心的,站在母親身旁的我,隱約聽到母親在暗暗啊地哭泣,「千里的路啊我還一步沒走,就看見淚水在媽媽眼裡,媽媽眼裡流」可她要堅強,不能讓第一次出門的兒子擔心自己

在臨行前的晚上,哥哥在認真地收拾著行李,並一直叮囑我要好好學習,要多關心父母。我也只能默默地祝福將在遠方工作的他,一切都順利。「衣裳再添幾件,飯菜多吃幾口」,父母在忙著為哥哥打點出門的行李,兩人總是在為要不要帶上這個,那個的而在爭吵,總是擔心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而哥哥總是在說不必了,不必了。「兒行千里揪著媽媽的心頭肉,一會兒忙忙前,一會兒忙忙後」當時自己家庭環境也不是很好,哥哥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奢望太多,他堅信自己有能力賺回來。對兒子的第一次遠行雖然在行為上鼓勵,可在心裡還是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的心情。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去獨自遠行。把所有的母愛融化在細小的動作里,幫兒子整理用物。

去到遠方的第一天,哥哥就很快投入了工作,並馬上給了家裡電話。而他給家裡的第一個電話,我和父母都好像等了好久似的,都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而接電話時的心情也是蕩漾著的。依然是重複著那種不變的囑咐:要好好工作……並不停詢問著住的環境怎樣,吃得還可以吧,辛不辛苦。而哥哥的回答是:不用擔心,一切都還比較順利。父母對子女的挂念是無盡的,每個星期天是哥哥打電話回來的時間,而這時的父母每次都早早忙完手中的活,坐在電話機旁等候哥哥的來電。雖然經常都是那幾句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但對平時都很「吝惜」的母親來說,那是不能少的。平常很少跟哥哥感情交流的母親,這時都覺得她敞開了心扉跟他交流。每個母親對自己的子女都是很關心的,只是平時不常表露出來的。

在千里之外的哥哥,亦很關心家裡的情況:每次打電話來都認真詢問家裡面的情況,他覺得他自己不在父母的身旁,能為家裡面做點有用的是在自己每月的工資里抽出一部分來給家裡面,而他自己則過著簡單的生活(後來我也到了他在那邊的工廠,向他以前的同事,我那時的同事了解到的)。每次郵局來了匯款單,母親都很自豪地對別人說:這是我兒子寄回來的。每次聽到父親生病,他總是跟母親說:我想回來看看父親,而母親則說:沒什麼大事情的,你只要好好在那邊工作就行。而那時哥哥和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在父親突然病逝的時候,沒能跟他說上一句話。當時自己正在上課,放學回來父親應經……,而哥哥在聽到噩耗後,也是第一時間回了來,在爸爸靈前,我跟哥哥都哭了很久,很久……出門在外,很多時候不想發生的事,偏偏在某些時候發生了。現在想起,不禁……不在父母身邊的子女,對家裡是無盡的擔憂,可又奈何豈能一直呆在父母身邊。青春期的年紀使子女渴望離開父母去獨自翱翔,自由自在在藍天白雲下。然而,對於家裡面的思念,擔憂是說不盡的……

哥哥出外幾年後,我自己也踏上了當初哥哥出外的那一趟汽車,去的也是同一個地方,工廠。這是自己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開始在外面要獨立生活了.在即將踏上汽車的那一刻,看著母親遠去的背影,隱約看到母親在擦拭眼淚。唉,現在連小兒子也出外打工了,母親心裡肯定是很悲傷的。此刻以後,想到家裡面就剩下母親一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面對漸漸遠去的母親,心裏面有很多話想說,但只希望我離家後,母親要過得好.沒有看到離別的淚水,只是有像哥哥那次一樣的千叮嚀萬囑咐後的漠漠無言.

汽車緩緩離開了了自己多年的家鄉,而汽車將要到達一個我陌生的地方.坐在車上,有點忐忑不安,不知自己下一步該往哪走.汽車離家鄉越來越遠了,心裡想到了母親,只覺得有種酸酸的感覺,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

來到遠方後,因自己的性格比較內斂,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出遠門,未能跟快地熟悉地當地的環境,只是忙著自己在那邊住宿要買的東西,而沒能及時給在家裡面的母親打電話。當天的晚上,當時的新同事,我哥的舊同事,急匆匆地拿著電話找我,說是我哥來的電話,當時拿到電話,哥問我的第一句話,怎麼沒打電話給媽嗎?媽很擔心你呀。趕快打電話給她報平安呀。我說,太晚了,明天吧,人家打電話的地方都關店了,你幫我先跟媽說下,說我到了。其實自己當時也很想打電話給媽,但自己初次跟媽分別不知該怎麼跟她表達。當天晚上的自己,並沒睡個好覺,只是在想著想著媽的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下班後,就馬上打電話給她,電話那旁是熟悉的母親聲音,第一次在千里之外傾聽母親的聲音,感覺每句話都是那麼親切。母親仔細地問著我在這邊的情況,我只能應答著「一切都好」,而當我問你在家怎樣時,想不到自己居然哭了,而且有點淚流滿面。母親呀,兒擔心你一人在家不知是否吃得好,穿得好,平時我跟你在家的時候你都是很節省的,而現在你一個人生活,不知你……雖然當時一時沒跟你說什麼,但你聽到了我哭泣的聲音,你對我說:傻孩子,哭什麼,出門在外了,都是一個大男孩了,還哭哭啼啼的。你放心,媽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會生活地好好的,只是你自己在外邊在好好工作,不用擔心家裡,媽沒事就會跟自己的朋友一起聊天什麼的。當時,你說是這樣說的,可兒知道一人在家的你肯定是孤單寂寞的。在父親病逝後,在家的我一直是你的寄託,希望我能成才,可只怪我不爭氣,辜負了你的希望,這或許深深地傷了你的心。你又接著說:乖孩子,別哭了,讓人看到了不好,在那邊你就放心家裡吧。然後是依依不捨地掛斷了跟你的通話。而當時沒能及時向你報平安,讓你很擔心了,或許那天晚上的你是徹夜未眠的。而此時的我,想到這,心像被錐子扎了一樣難受,而後問起你,你說,沒關係,不是第二天打電話回來了嗎?然後是淡淡地一笑。 打那時起,我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出門在外,不管再忙,到了目的地,首先向家裡面報平安。 而後的自己,好像割捨不斷對你的依賴一樣,時不時地打電話回家問你的情況,而每次你給我的回答依舊是那句不變的「一切很好」。而當自己向你抱怨這邊的情況吧,你總是耐心地對我說要一步步來,而後就是叫自己家的親戚找人幫我忙,因那時我進的那個廠是親戚介紹去的。表面上看起來,你好像不是很擔心,但是你卻通過自己的關係去默默地幫助我。 一段時間後的自己,也慢慢地適應了那邊的環境。而此時的母親你,應該是欣喜的,畢竟是聽到兒子在多年的辛苦培養下長大成人了。然而,我的心情卻有些悵然若失,竟有些離別的愁緒溢上心頭。兒行千里母擔憂。不由又想起那首古詩來:      慈母手中線   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道出了天下所有母親的心聲。 縱然有太多的牽掛,擔憂,也無法道盡母與子之間的溫馨感情。 古語有云:「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但我現在想說的是:「兒行千里母莫愁,千里之外兒憂母」 是你們硬朗的個性,鮮明的母愛,和特別的溫暖讓我成為一個堅強,獨立的男子漢!或許一些小事不能說明什麼,但當你在擔心在外的子女,子女也在千里之外擔憂著你的。 出門在外的子女們,當你行千里後,你的父母在擔憂著你,而你,是否能暫時放下手中的忙碌工作,抽出些許時間來問候下在千里之外的父母的,而或許是在即將入睡的那一刻,你的父母還在等著你的一個電話。2008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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