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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GOOD LUCK IS KILLING ME

MY GOOD LUCK IS KILLING ME

MPRE準備非常不充分,barbri的outline都沒看過一遍,平時做題也只能答對1/3--考試前也只做完半套題而已。 別人都說MPRE很簡單但我覺得特別難,考試開始一小時就有人交卷了,我奮鬥到最後一分鐘才回答完最後一個題,而且還不確定答案。最後居然超超超高空飄過。難以置信,非常恐慌。

這種事情發生不止一次了,或者說一直沒有停止發生。期末考試,明明一學期P都沒學會,靠著學長學姐outline勉強度日,完整的reading都沒有幾次能讀下來的,最後考試也都能至少above average。平時小作業,感覺自己根本不會做,渾水摸魚的寫點東西交上最後也都分數可以。寫作爛的一筆,但因為不在journal所以生活基本不受影響。實習的時候平心而論自己沒做什麼實質的工作沒學到什麼實質的東西,還兩次因為各種出行計劃提前quit,但大部分時候跟boss關係不錯讓我誤以為自己實習做的很好。甚至於申請學校,我都覺得全是運氣成分,可能加上一點PS裡面的bullshit和學校diversity政策對非白人放低了要求。別人晚上挑燈夜戰兩三點,我十一點上床睡覺。別人抱著書本泡圖書館準備LSAT,我混跡於各個社團里當花蝴蝶,考前連一套題都沒做完,還誤以為自己很厲害。曾經為自己的好運氣沾沾自喜,but what goes around comes around。當年看上去傻傻的hardworking的人被幾個大所搶著錄用,耍小聰明的我依然頭腦空空什麼都不會,深陷抑鬱症泥潭。

德不勝其任,其禍必酷;能不稱其位,其殃必大。並不是低估了自己。當別人開口憲法第xx修正案閉口IP的各種新發展,我腦袋一片空白。學了嗎?都學了。學會了什麼?P都沒學會。一次又一次好運氣讓我感覺很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好像就是自己應得的。然而地基裡面全是空隙,房子早晚有一天會坍塌。到如今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地基里的空隙太多了,太多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好像做了黑心工程的老闆沒辦法安心睡覺。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填上這些窟窿。而且僥倖得到東西,一次兩次便罷,多了會上癮,形成依賴,積重難返。就跟小姐賺習慣了easy money沒法上岸一樣。好運氣毀了我。

如果像《你的名字》那樣交換身體的魔法真的存在,我好想變成一個頭腦靈活、風流倜儻、揮金如土、同時流露出大哥和學者兩種風範的渣男。為什麼是渣男?因為不停的換女伴,某種層面上和做面試官,做投資人,或者做心理醫生一樣,是個可以大量接觸不同的人、擁有不同體驗的機會,這些機會可以極大的擴展生命的容量。愛情里不停換人,對男性而言機會成本很小,而對女性而言,機會成本很大,考慮到生理上和道德上和輿論壓力。但我如果變成男的應該還是會喜歡男的,變基佬。想變成男性,更因為社會環境讓男性擁有很多自主權,去主動選擇,去爭取,去reach out,去take the lead。而女性大多數只能被選擇,提高價值然後被動等待,服從。當然女性也可以主動爭取,但是因為性別stereotype,過於主動爭取的女性,無論愛情還是事業,姿態都是很難看的——自己的姿態一直都不算難看(至少抑鬱症以前,即使抑鬱了那也是另一種難看),也不少次笑話過其他女生姿態難看。然而心裡的一小部分還是很盼望,自己能像那些姿態難看的人一樣主動。又或者說,社會對男性的容忍度很高,因此男性生命的張力也可以很大。生活經歷豐富,如林語堂"神仙,老虎,狗,都做過」對於男性是一枚勳章。而社會對於經過生活歷練的女性是有點惡意的,女性出於『被保護「的角色並不需要生命的張力,比如《gone with the wind》里的Scarlett,哪怕除去道德因素,大部分中國男女都還是很反感她的。看上去一無所知的一張白紙的女性,才能成為性幻想對象,比如傳說中的」處女臉「,比如westworld開頭幾集的Dolores。我認為生命的張力正是生命的大美之所在,但作為女性卻無法放開手腳去追求,what a pity。

換了100mg的bupropion以後,又開始無精打采非常疲憊。明天又驗血,真希望驗出點什麼來,好對症治療,解決一下自己大腦遲滯的問題。祝自己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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