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很容易,制定戰略卻很難」——西方的困惑和極其黯淡的前程
[摘要]許多「精英」把現在西方民眾的憤怒簡單稱為民粹主義,這值得商榷。西方民眾的憤怒從本質上來講,源於現在西方社會經濟衰落、生活下降,議會不靈、政府無能,人口失衡、白人失勢,信仰危機、上帝死了的現實。西方政治家也在不斷尋找復興資本主義的辦法,試圖改變一些政策。但是,在馬克思所說的「資本具有內在否定性」規律的支配下,資本主義進入後期危機,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資本主義制度和生產方式,上述問題不能根本改變。
[關鍵詞]民粹主義 福利制度 議會民主
本文的題目引自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3月3日發表在《紐約時報》網站上的一篇文章。這句話典型地反映了西方精英目前的困惑心理。他說:「憤怒很容易,制定戰略卻很難。憤怒會提供必要的動力,但只有戰略能帶來勝利。」
精英把民眾的憤怒稱為民粹主義。重要的是要知道民眾為什麼憤怒?新戰略有個大概的輪廓了嗎?我們不妨先從憤怒談起。
一、西方百姓怒從何來
100多年來,西方一直是很傲慢的。他們的歷史觀是「西方中心論」。他們的心態是「我們很富有,我們很高尚」。他們堅信在信仰基督教的白人的領導下,世界最後會被他們的信仰普世化。與此同時,自由主義的市場經濟和多黨議會民主也會普世化。他們堅信這是上帝給他們指出的一條救贖之路,不容置疑。
1989年後,東歐劇變、蘇聯瓦解,他們更是興高采烈、信心滿滿,認為「歷史終結了」。可是經過了僅僅27年,他們看到的現實世界與他們想像的大相徑庭,沒想到把最大的敵人蘇聯整垮之後,接下來走下坡路的竟是他們自己。轉眼間,「政治正確」變得不正確了,炫目的精英變得討厭了,推廣民主卻帶來國內外的混亂。而他們十分看不起的、就等著崩潰的中國卻飛速發展了起來。所以他們覺得當今世界是「陌生的世界」「失序的世界」「令人生畏的世界」。更令精英階層頭疼的是國內氣勢洶洶、怒氣沖沖的老百姓。精英們稱他們的怒氣是「民粹主義」,是當前亂象的禍根。但政客再想拿慣用的競選語言來哄哄選民已辦不到了,而「不入流」的特朗普卻硬是憑藉民眾愛聽的粗口大實話吸引群眾,乘勢當上了總統。西方確實遇到了幾百年未遇之大變局,面臨經濟危機、制度危機和價值觀危機。自古以來老百姓憤怒都是天大的事,一定會推動變革。
概括起來,西方百姓的憤怒大致由於以下四個原因。
1.經濟衰落生活下降
英國《衛報》網站2017年3月26日的署名文章說:「領袖們絞盡腦汁試圖弄清為什麼大批選民如此憤怒,答案其實很簡單,是經濟失敗的結果。金融危機以後的10年顯示,40多年來占支配地位的經濟治理體系已經崩潰。」
這種治理體系「把職場的力量平衡向資方傾斜,把人當成工資的奴隸,確保增長果實為少數人而非多數人佔有。」政府對金融危機的處理結果是,「對全球金融危機負有責任的人逃脫了處罰,而無辜者卻首當其衝地承受緊縮的痛苦」,有的人失去了終身的積蓄,有的人因交不起房貸被趕出家門。這就是促成「佔領華爾街」運動的真正原因。1%與99%之間尖銳的矛盾必然反映到社會思潮和選舉運動中來。
關於貧富懸殊有許多統計數字,《衛報》報道,1961年到1969年,美國底層90%的人口收入占收入增長的67%。而到了2001年至2007年,國民收入每增加一美元,底層90%的人口只得到兩美分,其餘98美分都被最富的10%的人口收入囊中。
在這一個歷史階段中,美國經濟的三大特點是金融化、虛擬化和全球化,大資本家賺得盆滿缽滿,而包括白領在內的普通百姓的工資停滯,生活下降。美國白人藍領工人體會更深,原來的小康生活沒有了,許多人失業等待救濟。他們的憤怒成了把特朗普推上總統寶座的一支重要力量。
2.議會不靈政府無能
在當前的體制下,老百姓有了難,眼睛當然要盯著議會和政府,然而,他們看到的議會只是在無休無止地爭吵,而政府則被捆住手腳,渴望的事情很難辦成,有時還要關門。這樣的狀況怎不叫人憤怒?
議會和政府專為華爾街辦事已是公開的秘密。日本《金融財政商貿》2017年3月27日一期援引學者依藤貫的話說:「美國政治是被華爾街的金融家所操縱的。」柯林頓政府在魯賓、薩默斯等人的領導下,「對華爾街金融家的要求照單全收」。
議會內外充斥著代理人,他們的爭吵聽起來義正詞嚴,實際上是各利益集團的爭奪,老百姓能指望他們為自己仗義執言嗎?金權操縱、黨派惡鬥、否決政治、遷就眼前,已成了這種民主的代名詞。難怪「歷史終結論」的提出者弗朗西斯·福山在2017年3月18日的一次訪談中說:「我的確認為,美國政治體系出現了故障,兩極分化、癱瘓、由特殊利益主導。」
福山一貫認為西方民主體制是最好的,然而,最好的體制卻難辦事,這是他無法回答的一個悖論。他對記者說:「美國在依法治國問題上做得完全過火了。比如要在加利福尼亞修建一條公路,那麼理論上講,4000多萬公民對此都擁有否決權。那可能最快需要15年時間才能動工。」這種聽起來很美、說起來很高尚的民主,老百姓受得了嗎?
最糟糕的是這麼多年來美國一直要把這樣的民主「普世化」,或動刀動槍,或顏色革命,鬧得所在國戰火紛飛,難民如潮,天怒人怨。
3.人口失衡白人失勢
美國是移民國家,最早的移民都是白人。三個世紀以來,盎格羅—新教文化對於美國人的身份認同來說一直居於中心地位。但是,這種中心地位隨著新移民及其子孫的繁衍,美國的人口結構發生了重大變化,引起了白人學者的極大憂慮。塞繆爾·亨廷頓2004年為此寫了《我們是誰》的專著,著重研討人口結構失衡後美國的走向,如果美國的白人不佔優勢,「我們」的美國會變成什麼樣呢?
13年過去了,人口結構越來越將白人擠到邊上去。1965年美國修改了移民法,在此之前,80%的移民來自歐洲,但1965年之後,80%的移民來自發展中國家。1960年,美國人口比例是:白人85%,黑人10%,拉美裔2.6%。但到了2017年,白人60%,黑人13%,拉美裔18%(如果加上非法移民則為20%)。
最近7年里,美國新生兒超過半數都不是白人,預計到2024年,20歲以下人口的一半都非白人。這次美國大選,60%的白人投特朗普的票,反映的是白人對非白人移民的恐懼和歧視。
還有一個新現象,到本世紀20年代,美國新增勞動力的一半以上是非白人,他們的收入比白人低,但他們今後「將供養過著退休生活的富裕的白人老年群體」,他們之間能否心平氣和則是一個未知數。
在「銹帶」生產線上被迫下崗的白人藍領工人,明顯有一種失勢和屈辱感,但在人口比例已有了重大改變的今天,他們只能在反移民、反全球化的遊行隊伍中去體會一下白人團體當年的威風。
4.信仰危機上帝死了
美國是歐洲的衍生物,但獨立後一直想保持自己的特性。托馬斯·傑斐遜總結提煉了「美國信念」(American Creed),即17、18世紀美利堅早期定居者的有特色的盎格魯—新教文化的產物,其中重要因素包括:基督教、英語、宗教使命、英式法治理念、統治者的契約精神、個人主義、工作道德、相信人的能力、有義務創建塵世天堂即「山巔之國」等。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用亨廷頓的話來說,這些「成為他們自由、團結、實力、繁榮以及作為世界上向善力量道義領導者的地位的源泉」。因此,19世紀到訪美國的歐洲政治家都恰如其分地稱美國是「一個基督教國家」。
然而,今天的美國已遠離了當年的「美國信念」,這不但反映在上教堂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且,更可怕的是先民的子孫們早已不把這種「信念」(其中包括原始基督教的普愛、勤儉與向善)當回事了,華爾街代替梵蒂岡和耶路撒冷成了新的聖地。他們信仰的是「商品拜物教」,一夜暴富是他們祈盼的新的「顯靈」。
特朗普的重要顧問之一史蒂夫·班農2014年在一次演講中說:「我相信自蘇聯倒塌之後的幾年,我們走得有點脫軌了。我強烈相信,這是一場我們教會的危機,我們的信仰的危機,西方的危機,資本主義的危機。」他還說:「我相信世界,特別是猶太—基督教的西方,正處於危機之中……這既是一場資本主義危機,本質上更是我們所信仰的猶太—基督教西方的基礎的危機。」
「山巔之國」本應該是人們仰望的榜樣,是人們的精神可以嚮往的地方。然而,以「我們富有,我們高尚」自豪的西方人,除了極少數大富翁外,現在都變得不那麼富有或變窮了,也不高尚了,變得赤裸裸地利潤第一、唯利是圖了。這樣的「人間天國」如何維持下去呢?今天連教皇也在批判資本主義,講得很深刻,很動情,但他能改變西方的現實嗎?尼采早就說「上帝死了」。上帝本來就沒有,但人們內心期盼有一個凌駕於人間之上的「最高正義」,如果連這一點精神安慰也被金錢粗暴地凌辱了,心將何以安放?靈魂將何以安穩?所以布萊爾說當前的西方危機既「在經濟的意義上發生,也在文化的意義上發生」。
二、新領導人難以應對三大挑戰
綜上所述,現在西方不管誰上台,都得應對經濟、政治和文化三大挑戰。特朗普說要「讓美國再次偉大」,「用美國人,買美國貨」。馬克龍在當選前夕的訪談中說:「我會考慮法國人的憤怒」,自比「『衝破制度』的聖女貞德」,準備走不左不右的路線。他們都贏得了掌聲,但前面的三大挑戰十分嚴峻,從目前的言行看,他們在試圖改變一些政策,但拿不出切中時弊的治本之策。
1.資本主義已陷入後期危機
近期西方經濟似乎有復甦的跡象,但更多的人認為世界正在或已經進入「停滯時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命門是資本要贏利,如果贏利較大,分配相對合理,那麼社會就會呈現令發展中國家羨慕的景象。要命的是,現在在馬克思所說的「資本具有內在否定性」規律的支配下,很多資本主義國家的資本贏利微薄,甚至虧本,而已經構建起的福利制度在西方議會民主的推動下,已經不堪重負,許多國家只得借債度日。
德國《商報》2017年4月13日文章介紹了「資本具有內在否定性」的理論,作者寫道:「在《資本論》第三卷中,馬克思從他的勞動價值理論推導出一種對《資本論》全集具有重要意義的認識——『利潤率趨於下降』的規律:鑒於勞動生產率通過技術進步得到提高,同時降低了僅僅創造價值的人力資源的相對重要性,因此也減少了資本家的利潤。再加上資本家之間的相互競爭,不斷壓低報價,以便能經受市場的考驗。因此,馬克思寫道,資本收益的下降雖然能暫時停止,但據他估計,隨時會達到因為創業者可期待的回報率太低而不再投資的某個點。結果是:最終將所有經濟領域推向危機的投資大罷工。」
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美國搞金融化、產業空心化,結果導致金融危機和工人失業。由於新興國家的崛起,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的利潤率還在下降。2008年危機後,為了救急,各國都是以「量化寬鬆」的名義大印鈔票,結果政府這隻「看得見的手」,已由危機的拯救者,變成新的危機的製造者。專家學者們認為,僅僅政府累積的債務,就足以單獨引發一場巨量的金融危機和經濟衰退。
先看看全球的情況。國際金融協會最新公布的數據表明,2016年第三季度的全球債務高達217萬億美元,佔GDP的325%。進入21世紀以來,債務一直在快速上升,卻並未帶來經濟的較快增長。這意味著債務越來越重,而償還能力越來越弱。
再看看美國的情況。美國的公共債務2006年為8.68萬億美元,2016年為19.97萬億美元,佔GDP的106%。政府借的錢是機器印出來的,不是根據實際商品和勞務的產出「生產」出來的,所以美國經濟學家弗里德曼斥之為「從直升機上撒錢」。
專家們認為,當利率水平降低到零甚至負數時,就說明資本不贏利了,貨幣供應就無效了。現在美聯儲要加息,並不是經濟復甦,而是鈔票的遊戲已經走到盡頭了,再濫發下去,水就要溢出堤壩。如果有新危機發生,再印更多的鈔票也沒有用了。
特朗普上檯面臨的就是這麼一個爛攤子。他現在正在賭一把:大幅減稅,盡量降低政府開支,讓企業興旺起來。他的如意算盤是,一旦經濟好了,償債能力就強了,債務負擔就會減輕。可是,如果減了稅,政府收入下降,開支卻降不下來,而企業贏利能力沒有上升,怎麼辦?這就是包括特朗普在內的一些新領導人必須回答的問題。前景很不樂觀。
對於人們擔心的「停滯時代」和新的危機會帶來什麼後果,有些經濟學家坦言「不敢想」。也許那時不得不學冰島,銀行統統倒閉,存款和證券泡湯,一切歸零,金融家也得穿起工裝褲去幹活。冰島只有30多萬人口,有10萬人要移民。冰島是幸運的,生存下來了,要是發生在別處,會不會引發一場動亂席捲大地呢?
2.「民主制度」能容得下強人領導嗎?
現在世界上有一股所謂「反民主」的潮流,準確地說,在西方精英吵吵嚷嚷「推廣民主」幾十年後,老百姓終於看清了這種「民主」到底是什麼貨色,已經相當厭煩。老百姓是實實在在的,如果民主不能帶來社會安定、政界清明和生活改善,這種民主又有何用處?社會亂了,老百姓反而歡迎一些強人來展示雷厲風行的能力,為老百姓真正辦成幾件好事,這比口吐蓮花的演講和高尚的口號實用得多。
據法國民調機構益普索最新公布的調查,受訪者對強人寄予希望的比例是:英國(67%)、法國(70%)、義大利(67%)和西班牙(72%)。其中80%的法國受訪者表示支持勇於重塑遊戲規則的領導者。一位德國學者最近嘆息說「宣布事情很複雜,建議用溫和的解決方案」的改良者,總是不大受歡迎,群眾往往是性急的。
特朗普正是以強人的形象上台的。他說:「我不是普京的朋友,但我尊重他。因為他是一位強人……比我們的(奧巴馬總統)強得多」。他一進白宮就拿起筆來簽署了一些法令,例如TPP協議說廢就廢,雷厲風行。5月10日,特朗普突然解除了聯邦調查局(FBI)局長科米的職務。有媒體分析,是因為科米沒有處理好希拉里「郵件門」事件。像這樣明目張胆挑戰制度的報復行為,實屬罕見。
特朗普的「胡作非為」令建制派十分擔心,他們認為他是一隻老虎,要麼關在制度的籠子里,要麼把籠子沖壞。經過100多天的觀察,大家似乎放心了一點,說他正在被「馴服」,但他的特點是隨意、不可知和憑直感行事,這樣的領導會給美國和世界帶來什麼,大家都在觀察。這也引起人們思考:現有精英極力維護的制度難道不應該改良,甚至打破嗎?不過,倘真地打破了,又會是一種什麼局面呢?強人會不會變成希特勒呢?這些都是未知數。
3.「讓思想衝破牢籠」更難
資本主義社會的倫理基礎是個人主義,而它又被「自由、平等、博愛」等美好的辭彙和宗教外衣包裹著。這種個人主義驅動人們去追逐利潤,幾百年里創造了人間巨量的財富,卻也帶來了無法彌合的貧富差距。當今西方社會的種種社會問題都由此而來。社會越不平等,希望衝破個人主義的思想牢籠,創建真正自由、平等、博愛的新社會的人就越來越多。
如前文所述,布萊爾也認識到西方的思想文化出了問題,但他不知道如何改變。近年來的選舉中,美國的桑德斯,法國的娜塔利·阿爾托等都大力宣揚社會主義。值得注意的是,阿爾托成功地拿到了法國的500張市長支持票,成為今年競選法國總統的11名候選人之一,頗不平常。她公開說:「我參選不是為了當總統,而是為了讓資本主義制度分崩離析!……總統大選是一種被操縱的遊戲,選舉不會改變法國人民被剝削的事實,也不會改變被金錢和資產階級統治的社會秩序。我們想做的是推翻它。」按「政治正確」的西方標準來衡量這些言論真是太出格了,但她畢竟還是成了總統候選人之一,說明她身後確有一股不容忽視的人心的力量在支持她、推動她。社會越糟,這股力量就會越大。
她知道自己當不上總統。她的競選主張:禁止企業解僱工人、把最低月工資從1150歐元提高到1800歐元、把大企業國有化……,在現有體制下斷難實行。她的出現說明了西方的焦慮:不改不行,但改成什麼樣,怎樣改?大家不清楚。所以才有「制定戰略則很難」的感慨。
馬克思說:「生產的不斷變革,一切社會狀況不停地動蕩,永遠的不安定和變動,這就是資產階級時代不同於過去一切時代的地方。」他還指出,在從資本主義到實現理想的共產主義之間,有漫長的過渡階段,現在正處於這個歷史階段。這是要許多代人才能走完的路。如何走好,現在很難回答。
在這個階段,有一個問題必須回答:如何既充分發揮個人的積極性,同時又使大家和衷共濟、互為一體?可以相信,用合作共贏的思想來代替個人主義的唯利是圖,一定是歷史必由之路。當然,具體怎麼走,還得走起來看。
三、對中國的啟示
100年前,十月革命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嘗試建立一種沒有人剝削人的新社會。這種探索一直被西方妖魔化,馬克思主義也無數次被宣布過時了。歷史證明:只要資本主義社會是不平等的,貧富差距太大,憧憬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人就會源源不斷,越來越多。
現在西方有一個現象,即沒有經歷過冷戰的一代人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們驚訝地問:社會主義有什麼不好呢?實現社會主義不是挺好嗎?
最近有兩個在中國學習、工作的外國年輕人成為中國的網紅,他們的「童言無忌」頗具深意,值得一讀。
法國小夥子「鋼蛋」(Quentin)說:「在我眼中,中國的政治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說實話這也是很多國家害怕中國的原因。就好像人們經常對厲害的人感到吃驚或害怕。在中國的政治體制下,想要做什麼可以很快做到,效率很高。你們也許不知道在法國光做一個計劃就要五到十年。所以,你們現在擔心的東西一定會好起來。」他又說:「中國真的進步很快,說實話我挺羨慕你們的,有時候覺得我們國家要是也有這樣的政治說不定會更好。」
在中國學習的伊朗小姑娘蘭蘭(Negar Kordi)說:「很多中國人總是一直批評中國,我開始是覺得他們不愛中國,或者太愛西方,後來我發現其實是他們給中國定了很高的標準。即使世界第一都不夠。要比所有國家好出很多很多很多才行。有時候我覺得這才是最值得中國人驕傲的。」她的這條帖子得到三萬多個贊。
用他們的話來對照國內外的輿情,值得深思。中國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西方總說要把中國「融入世界主流」,實際上是要融入西方的資本主義潮流。這裡有兩個問題:第一,他們是真心要把中國引入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主流」來同他們競爭嗎?其實,他們期望的中國是在他們的主導下乖乖地當個打工仔。第二,社會主義代表著人類的希望,這才是主流,憑什麼要我們隨波逐流地追隨他們呢?
我們要自信。我們正走在一條希望的大道上,雖有坎坷和曲折,我們也應風雨兼程,一往無前,堅信道路會越走越寬廣,越走同行者會越多。
(作者系新華社世界問題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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