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以銹 但污何妨 ——淺談莊子
06-05
皮囊以銹 但污何妨 ——淺談莊子莊子 名周,宋國蒙(今河南商丘東北,一說今安徽蒙城)人,做過蒙地的管理漆園的小官。生活窮困潦倒,曾向監河侯(官名)借糧度日。他本來是宋國人,因公元前286年(楚頃襄王十三年)齊滅宋後,齊與魏、楚三分其地,蒙地屬楚,故莊子為楚人。他往來於趙、魏各國間,與楚國關係較深,和楚威王、楚頃襄王都有往來.中國文化在相當程度上是做人的文化,在先秦哲學關心社會人生的思想主流中,莊子又被許多人視為一個重要的例外。莊子的一生平平淡淡無拘無束,不為名利不求金錢,他的精神似乎已超出了常人。莊子那種逍遙豁達,滿不在乎的思想道就了他成為一名聖人,他的許多作品中都體現出了這點,例如在《列禦寇》中,他對炫耀富貴的曹商所作的辛辣諷刺就是證明,這也說明了莊子生活即使是這樣貧窮,日子是這樣難熬,但並沒有消蝕他的清高和孤傲,一方面表現了他對權勢名利的輕蔑,另一方面也表現了他對獨立人格和精神自由的追求,因此他對苦難世界的冷峻審視和對人生悲劇的深刻體驗,給人類留下了一筆難得的精神財富,在整個中國文化史上烙下了他深深的印章。莊子的思想是博大精深的,是無比光芒的,也是讓很多人無法理解的。莊子的思想可以跨越時空,即便是到了今天仍然可以震撼我們的心靈。莊子的思想就像「大道」一樣是沒有邊界的,包容著萬物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偉大又不露形跡,深遠卻近在眼前,久遠卻看不到它的初始,深奧卻並不顯得高深,孕育著萬物而不露其德,光芒照耀著歷史而不顯其才。莊子真正的達到了"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作到了天人合一。孟子也說過:「萬物皆備於我矣。」也就是說,天下萬物的特性都具備在了我的身上,沒有欠缺也沒有盈餘。因為我們都來自於宇宙這個大根本,所以我們的本來都是一樣的,是一個身體。莊子的思想偉大而玄妙,充滿了辯證的哲理,但經常不被人理解,被扣上游世思想和相對主義的帽子。認為莊子是相對主義者是錯誤的,但他的某些論述確有點類似相對論,但又和相對論有所不同。甚至可以說高於相對論。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只是論證了人的時間觀念是隨著自身形體的空間轉化而相對轉化的,但是,愛因斯坦沒有去把這樣的人的相對時間空間現象和人的不相對的時間空間現象聯繫起來進行同一思考,後來,愛因斯坦到是在他的廣義相對論中對宇宙的統一關係做了探索,但是,從科學理性的角度,他無法完成這個試圖建立統一場的任務。所以,愛因斯坦相對論是不能夠直接用於去詮釋人類的人文社會科學現象的,一旦將這樣的相對論思想用於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就必定要象推銷愛因斯坦思想的波普那樣,把人類的科學思想基點最後落腳到「猜測」上去,從而使科學的大廈完全落足在了一片沙灘上。但是,莊子卻是通過他的關於人的認識的有對、無對和非對的三對思想,把這個問題破譯了。莊子認為時間、長短、高低、大小、闊狹、終始、曲直、是非、貴賤、榮辱、美醜、多寡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秋 水》深刻並徹底地闡述他對事物的無窮相對性認識。太多太多的人都認為莊子是「游世思想」。這已觀點對於莊子來說是不平的,但對於所持這一觀點的人來說卻是荒謬的!游世思想的內涵相當複雜。莊子一方面是以故意的玩世不恭態度,繼承了隱者傳統的心情灰暗的主題敘述,就是以輕視現實和躲避矛盾,來保護一種弱意義的生存欲求。可是另一方面,莊子又認為在這樣黑暗的存在背景中,隱者傳統意義的個人出路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莊子乾脆把一種故意不肯負責任的遊戲態度貫徹到底,不僅遊戲地對待現實世界,而且遊戲地對待個人生死,遊戲地對待人生一切可能的期待,傳統隱者始終小心翼翼保護著的軟弱的個人生存渴望被莊子戲謔地扔進黑暗的遊戲世界之中。因此,在莊子游世思想中實際上隱含著一個新的主題,這就是以帶有自嘲意味的自我放逐心情,來與一個黑暗的世界對抗。這裡的對抗不是正面反抗,而是擺出一切皆不在乎的姿態,直視黑暗世界任何可能的惡意擺布,並且以對這種惡意擺布的戲謔的歡迎,表達對這個黑暗世界的嘲諷。游世思想這一隱蔽的主題,與尋求個人內心安寧的傳統的自我保護主題,在莊子文中並不是截然分開的兩種敘述,而是混合在同一種詞句奇詭變化的敘述之中。兩種主題都是真實的,可是相比之下,以徹底的戲弄姿態對抗和嘲諷的主題,更深刻地表達了莊子對人在天地之間無路可走這一絕望處境所作的回答。研究莊子思想如果忽略游世,將無從理解庄學的靈魂。這便是——皮囊已銹,但污何妨!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破罐子破摔,他只是想與這黑暗比已比到底誰更能破罐子破摔,他是對黑暗另一種直視。所謂「知其白,守其黑」!這是對生活的另一種超度,度己,度人,度生活。莊子這是別一樣的天地。在《齊物論》中——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太多的人嘲笑莊子究竟是他夢為蝴蝶,還是蝴蝶夢為莊周,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有雲——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其實一個人來到世上,恰好具有人的形狀,又恰好具有某種社會角色,那是很偶然的,並沒有什麼合理的來由,因此不必過於當真。當然,既然已經偶然地成了「我」,那也用不著拒絕,不妨就暫時客串「我」這個偶在的存在角色。如果轉眼之間「我」變成了別的什麼,那就接著客串新的角色。根本就用不著對我是「我」過於認真,就這樣任隨造化的播弄,不企盼也不抗拒,變成什麼樣就什麼樣,並且還懷著與己無關的冷淡,靜靜觀賞這出「我」在其間客串角色的存在荒唐劇。這強調了「物化」即泯除事物差別、彼我同化的意境。借喻莊周夢蝶來抒發自己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人生理想。這不是要站在更高一層次才能體會的麽?記得莊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弔唁,莊子卻正在分開雙腿像簸箕一樣坐著,一邊敲打著瓦缶一邊唱歌。惠子說:「你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一輩子,生兒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傷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著瓦缶唱起歌來,不也太過分了吧!」莊子說:「不對哩。這個人她初死之時,我怎麼能不感慨傷心呢!然而仔細考察她開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來就不曾具有形體,不只是不曾具有形體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氣。夾雜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變化而有了元氣,元氣變化而有了形體,形體變化而有了生命,如今變化又回到死亡,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運行一樣。死去的那個人將安安穩穩地寢卧在天地之間,而我卻嗚嗚地圍著她啼哭,自認為這是不能通曉於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妻子死了莊子鼓盆而歌是因為他已經達到視死如生的境界,將人的生死看作像晝夜交替或者四季輪迴一樣,所以沒有了常人的感情。鼓盆而歌是一種達觀生死的洒脫。莊子的思想可謂是「超凡脫俗」,他認為:人之生,來於自然界,人之死,返回自然界,對於生死應持縱浪大化,不喜不憂的態度。這正是一種十分徹底的自然主義觀點。人生哲學是莊子思想的核心部分,主要是對人生的理想境界和實踐方法的思考,他追宗人生苦難的終極原因,發現災難歸根結底都來源於人類自身那無窮無盡的慾望。因此,他希望在精神領域使人類從苦難的深淵中走脫出來。莊子的人生哲學是苦難時代結出的苦果,例如,莊子的「無用之用」則是典型的例子,主要是為了自我的設定,它強調的是主體自處之道,強調的是不因世俗價值或規範戕害自身生命的完滿。莊子的這種思想在當今的社會上是非常可取的,或許說我的是十分缺乏的,它是一種處人之道。是對生命自身的關注,對他人的關懷,它告訴我們不要把他人的性命當作滿足自身欲求的工具或手段,它讓我們深刻地體會到了做人的道理,處事是原則,而在莊子的人生哲學中最多強調的則是「道」與「德」的問題,所謂「道」乃是產生規定自然的本體存在,所謂「德」則是主體對道的承受,則道又歸根結底「於自然無所違」,因此莊子的道德意識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生命的社會價值,具有鮮明的自然主義色彩。可以說莊子對人生懷有一種哲人的豁達,莊子的「無名」「無功」「無己」更是說明了這點。所謂的「無名」則是破自我而非我的對立,洗刷內心中功名利祿的觀念,我覺得這點對於那些在政治場上、商場上的爭權奪利的人是相當有益的。讓它們不至於被名利沖昏了頭腦;所謂「無功」亦是破非我而非我的對立,即順應自然,順應規律,游心即從觀念上打破絕對分解,強調轉化,懂得了日夜,寒暑水火皆可為我所用的道理,人就活得更自由了。莊子的《逍遙遊》則形象地說明了這點,所謂「無己」即破自我與自我的對立,說明了養生之道及養生的目的在一盡天平,而非長生不死,而莊子在這點充分體現了他對生死的看法:生,時也;死,順也。並非說生死無差別,而是視死如歸,客觀地看待生死問題,而莊子在養生之道是有著獨到的見解,其內容氛圍形養和神養兩大類,其中神養則是最重要的內同,所謂神養就是保養精神,保持心境的平靜,使心境不受外界事物的干擾,這種養生之道無疑對我們的學習與工作有極大的好處。莊子思想學說對歷代名人的影響也是非常深刻的,他讚頌自然,成為後世許多具有浪漫主義傾向的文學家描繪理想之國的楷模。看一下當今社會,又有多少人不是為了追求名利而忙碌穿梭於世間,又有多少人不是為了金錢而無形地在為自己挖著墳墓,名利與金錢似乎已把太多人推向了深淵,吞噬著人們的原本擁有的那顆明凈的心靈,腐敗也因此而存在。難道人們真要躺進用名利與金莊子思想之所以一直能引起深廣而持久的激動,就因為他它的獨特力量穿透黑暗現實的重重屏障,告訴生活在絕望中的人們,如何可以在內心深處守護最後的不可剝奪的尊嚴,平息那些追求名利人們的心靈,莊子思想這朵開放在人生旅途上的清奇之花,多少個世紀後,它的姿影還是那樣清麗纖秀,仍然將它那醉人的芬芳飄蕩在整個世界之上。 別一樣的境界——皮囊已銹,但污何妨!錢鑄成的棺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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