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杜拉斯的 44 篇訪談,透露出了她 30 年間的思想變化
1962-1991 私人文學史:杜拉斯訪談錄
1962-1991 私人文學史:杜拉斯訪談錄
本書是瑪格麗特·杜拉斯就文學、電影、戲劇展開的訪談結集,具有不同於傳記的特點。作者在書中打破了創作的孤獨,與讀者交流。通過閱讀這部收錄杜拉斯在紙媒、廣播和電視上的44篇訪談,讀者可以看到、聽到她對1962...
本書簡介
本書是瑪格麗特·杜拉斯就文學、電影、戲劇展開的訪談結集,具有不同於傳記的特點。作者在書中打破了創作的孤獨,與讀者交流。通過閱讀這部收錄杜拉斯在紙媒、廣播和電視上的44篇訪談,讀者可以看到、聽到她對1962年至1991年期間法國文學圈的真實看法,了解杜拉斯在三十年間的思想變化,領略杜拉斯獨特的語言風格。本書為熱愛杜拉斯的讀者和研究者留下了豐富而珍貴的史料,也是有關文學創作的一部箴言錄。
城市
曾夢龍3 小時前
「我已經老了……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作者簡介:瑪格麗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1914-1996):二十世紀法國有影響、極富魅力的作家、戲劇家和電影編劇及導演。杜拉斯出生在法屬印度支那,十八歲回到法國。殖民地的生活經歷成為她的創作源泉。七十歲那年,其自傳體小說《情人》榮獲 1984 年法國龔古爾文學獎。
寫作與愛情,是杜拉斯生命的全部。七十多部著作、近二十部電影、諸多的情人,構成了杜拉斯美麗而傳奇的一生。其特立獨行的性格,使她成為一個在法國文學史上難以歸類的作家、一個在現實生活中難以模仿的女性。
整理者簡介:索菲·博加艾爾(Sophie Bogaert):擁有法國現代文學大學教師學銜,她為七星文庫《瑪格麗特·杜拉斯全集》的出版做了大量編撰工作。
譯者簡介:黃葒:杜拉斯研究專家,國際杜拉斯學會會員。南京大學文學博士,巴黎第三大學-新索邦文學博士,南京大學法語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雲山講座學者,中國外國文學學會法國文學研究分會常務理事,江蘇省外文學會理事,南京譯協理事。著譯眾多,其中與杜拉斯相關的著作有《杜拉斯的小音樂》《杜拉斯和亞洲》,譯著有《外面的世界II》《解讀杜拉斯》《愛、謊言與寫作:杜拉斯影像記》《寫給杜拉斯的信》等。
唐洋洋:法語譯者,畢業於南京大學法語系,獲文學碩士學位。譯有《薩拉熱窩謀殺案》等。
張亦舒:南京大學法語系畢業,譯有《鏡子之後:瑪麗蓮·夢露》。
書籍摘錄:記憶永在眼前
本周五她是「猛浪譚」唯一的嘉賓。以下是《情人》作者瑪格麗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以下縮寫為 MD )最近的心聲。
《新觀察家》:《情人》來源於一個形象、一張照片……
MD:對。《情人》中的文字最早應該叫《絕對的形象》。這些文字貫穿了一本有關我的電影和我本人的影集。這個形象、這張沒有拍下的照片被寫進了書里。
它原本記錄的是一次橫穿河流的渡輪航行。這個中心形象——和這艘渡輪一樣,或許,已經不在了,還有這片風景,這個國家,也毀掉了——以至於它們只有我認識,只能隨我和我的死亡而消逝。可它們一直都在,永遠醒目,呈現在這本書里。
在影集中,我本想談論另一張也許已經消失的照片——為了其他人——為了絕對的形象。照片攝於河內的一個下午,我母親與她的三個孩子在一起。當然,這本書並不是源於這張照片,但是,每當提到母親與她的絕望時都會指向它——她與生俱來的絕望那麼純粹——我引用書上的句子。
在《堤壩》中,我向她致敬,她沒有看到,也沒有讀到。對她而言,我在書中指控了她的失敗,我否認這一點。她的不理解始終是我人生的一大遺憾。這本書不一樣。它是假的。我的情人是中國人。這樣的說辭,即便在一本書里,在我母親的有生之年都是不可能出現的。一個中國男人——她女兒的情人——即便富得令人咋舌,也是一個污點,也許比堤壩毀掉還要嚴重,因為損害了她賴以生存的東西,在這裡,就是她的種族,她的白人身份。
《新觀察家》:您在《情人》中寫道:「我生命的歷史並不存在。那是不存在的,沒有的。從來就沒有什麼中心。也沒有什麼道路、線索。有些廣闊的場所會讓人們以為那裡有人存在,這不是真的,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MD:我們總以為人生像一條路,從起點延伸到終點。就像一本書。以為人生是一本編年史。這是不對的。親身經歷一件事的時候,我們並不自知。然後,經由記憶,我們自以為知道發生了什麼。然而眼中所見的是餘光,是表象。事情的其餘部分被死死地、不由自主地掩蓋了,無法觸及。當死亡臨近,這種感覺尤其強烈,看著吧,我期待那一刻。有些散落的點,閃爍的點,或者發光的線,通向陰暗難辨的區域。我們看著自己向前,卻不知前方是什麼。或許生命中的每個瞬間要真的經歷過才能留下點什麼去回味和思考。你們的歷史,我的歷史,都是不存在的,頂多是辭彙的集合。可以說我的人生故事,我們的人生故事,但不能說歷史。從想像中回溯時間的長河方能賦予其生命。勒魯瓦-古爾漢最可信的研究成果是他從前輩史學家的正統研究中發展出的個人理論。他把自己當成拉斯科(Lascaux)野人,想像他在河邊會做什麼。他會涉水,穿過那條河,尋找通往淺灘的路,他會穿過那條河。向著韋澤爾河(Vézère)的淺灘,他一路尋找。最終發現了原始時期最早的房屋。
《新觀察家》:讀完這本書,我們發現它很難定義。既不是小說,也不是自傳,甚至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故事。它是如何寫就的?
MD:我是按小節、按時間段寫就的,從來沒有試圖找出各個時間段之間或深或淺的呼應。我聽任其間的聯繫在我不自知的情況下發生。順其自然。寫作的考驗在於每天要回到這本正在寫成的書,跟隨它的步調,聽它的指揮。讓自己適應它,適應這本書。只有音樂式的創作。不管怎樣,與這本書合拍的過程是音樂性的。如果不這樣寫,總會寫出其他的書,可它們的主題不是寫作。這些東西不是書,而是另一些人,另一種消費,另一種道德,另一個社會,彼此孤立,沒有傳承,也沒有融合,在歷史的夾縫中承載其主題,走向註定的結局,並且在別處,在思想史和權力的運轉機制中存在過。可這些不是寫作,不是自由。
※知識更新:圍術期抗菌藥物4大新變化
※中國評論新聞:中評深度專訪:田飛龍縱論香港變化
※五行學說:疾病歸轉變化的臨證指要
※隸書用筆結字變化40例(7)
※《子平真詮》學習之十論用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