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暖場女:白天上課 晚上陪酒
[導讀]超短裙、熱褲、高跟鞋、絲襪……性感的裝束是這個行業的標誌性服飾;每天晚8時至凌晨2時,坐在那裡陪人說笑、喝酒,是這個行業的工作內容。
這個行業,就是所謂的夜店「暖場」,即夜店找來一些美女,每天按時上班,在舞池裡跳舞,喝著夜店提供的免費酒水,吸引客人消費。
上班前,「暖場」女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妖艷性感。
「暖場」女孩的一天
特別語錄:這樣掙錢挺簡單的,只是晚上出來玩玩就能掙到錢。
4月19日晚6時30分,21歲的李沛(化名)坐在梳妝台前,用眼影、唇彩、睫毛膏等化妝品,將素麵的自己變得妖艷起來。然後把衣服鋪在床上一件件地試穿,直到挑選出滿意的為止。
晚7時30分,李沛來到位於金水路的某慢搖吧。主管點過名,講完工作要點,布置完任務後,李沛坐在吧台前一邊喝酒一邊瞧著場內逐漸上滿的客人,與熟客劃划拳,聊聊天,或隨著動感的音樂扭動自己的腰肢。
蹦迪時段正式開始後,李沛也沒閑著,通常,台上的表演者鼓動現場情緒的時候,李沛就會在第一時間拍手尖叫,「掌聲還要和怪叫的音效配合好」。
凌晨2時,客人逐漸散去,李沛拖著微醉的身體下班,回家,卸妝,然後沉沉地睡去。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在持續,聽聽音樂,喝喝酒,每天堅持6小時左右,李沛一個月就能拿到1500元錢。
「這樣掙錢挺簡單的,只是晚上出來玩玩就能掙到錢,白天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李沛說,這就是「暖場」每天的工作情況。
記者的「暖場」生涯
特別語錄:這裡是年輕人體驗HIGH生活的最佳場所,免費喝酒、蹦迪,玩得越HIGH,就會掙得越多,這就是年輕的資本。
究竟「暖場」都需要干點什麼?真的這麼簡單就能得到豐厚的工資?記者以應徵者的身份撥通一名獵頭的電話,聲稱自己打算應徵「暖場」。
獵頭簡單詢問了記者的身高相貌及有無工作經驗之後,幫記者確定了一個適合的場子,約好時間後,叫記者晚上等電話。
「你一定要穿高跟鞋,還要化好妝,晚上如果面試通過就直接來上班吧。」獵頭一再強調。
晚上9時,記者在約好的地方等待,過了不久,獵頭出現,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90後男孩,這個男孩打量了記者一番便與場內的熟人聯繫,然後讓記者等待。據他所說,若是自己上門應聘「暖場」,一旦合格,便屬於公司聘,工資一個月一發,但是5人以上就屬於團隊聘,工資半個月一發,並且隊長還會有一定的提成。
獵頭:「這個工作不是很難,底薪估計1500元左右,如果你能拉來客人,還會有提成,一般是百分之十。」
記者:「當『暖場』都需要干點什麼啊?」獵頭:「就是每天按時上班,在這裡蹦蹦跳跳活躍氣氛,有客人需要陪他們喝喝酒就行了。」
當得知記者從未乾過這項工作,並且不會吸煙喝酒後,獵頭有些想拒絕推薦的意思,他說:「啥都不會你當『暖場』幹啥,進去之後肯定學壞。」
在記者的一再要求下,半個小時後,記者被帶進慢搖吧,經過初步面試合格,便被安排與另外兩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坐在一起,兩個女孩一個叫小南(化名),一個叫小北(化名)。
「你是學生嗎?」小南、小北向記者搭訕。「對,我大學剛畢業。」得知記者學歷之後兩個女孩露出驚訝的表情,一再表示一個大學畢業生干此工作太「丟份」,不適合。記者表示當「暖場」又能玩又能掙錢時,小南說,當初她們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職業「能在很短的時間看清以前看不清楚的事情」。說話間,她們的臉上顯出些許無奈。
小南說,「暖場」只要女孩,年齡一般要在23歲以下,身高165厘米以上,學歷一般高中以下。小南猶豫了半天后向記者說,她是1988年出生的。
「你看,這個,那個,都是『暖場』的,我們自己都認得很清,干我們這行一定要分清自己人和客人。」小南說,「暖場」必須穿高跟鞋、絲襪、短裙或短褲,「你別看我現在穿成這樣,白天的時候我都是穿長褲的」。
小南給記者講述這行的規則,在夜場絕對不能說自己是「暖場」的,否則老闆聽見會吵的,在客人面前也不能提,「但是熟客一般都能看出誰是『暖場』,誰是真正泡吧的女孩」。
此時,場內的幾名客人向小南、小北打了個招呼,兩人就坐到客人的桌子邊,記者遠遠望去,幾個人有說有笑,一個小時工夫,一瓶洋酒下肚,客人又要了酒後,小南、小北回到原來的座位。
「你看,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們多消費,其實挺簡單的。」小南滿嘴酒氣說,「這裡是年輕人體驗HIGH生活的最佳場所,免費喝酒、蹦迪,玩得越HIGH,就會掙得越多,這就是年輕的資本。」與「暖場」者的對話特別語錄:我父母都很傳統,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一定會認為這就是「陪笑」,會打死我的。
受訪者:小小
身份:某藝校學生
年齡:20歲左右
工作地點:文化路某慢搖吧
從業時間:3個月
小小是洛陽人,在鄭州上學,白天課程不是很緊,家中生活條件略差,聽朋友介紹「暖場」的工作後,小小決定晚上兼職,既不影響課程,也能賺錢寄回家。
記者:每天在這種環境下工作,不影響白天上課嗎?
小小:當然有影響了,噪音那麼大,多毀聽力啊,有時候我白天上課耳朵里都還在嗡嗡響。有時候還會喝多,你都不知道吐的時候我真想扭頭就走,但是只要不倒下,還是要堅持坐著和客人喝酒,一般上午前兩節有課我都起不來。
記者: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小小:我的熟客很多,來了都會叫我一起玩,每次頂台也都找我,一個月我能掙2500元左右,就是和人說說話,這錢來得太容易了,不需要什麼技術和學歷。
記者:當了「暖場」之後感覺和同學之間有什麼不同?
小小:我有不少同學都是干這個的,我們自己掙錢可以買漂亮衣服,買電腦,去高檔飯店吃飯,還可以把剩下的錢給父母寄回去,他們完全不用負擔我的日常消費。我覺得比有的同學強很多,他們還在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記者:家人知道你在干這行嗎?小小:怎麼可能告訴家裡人,我父母都很傳統,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天天晚上都跑出來泡酒吧,陪客人喝酒打鬧,甚至讓人家佔便宜,一定會認為這就是「陪笑」,會打死我的。現在我和他們說我在做家教,他們很相信我,也沒有懷疑什麼。
其實「暖場」這工作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臟,我覺得憑自己本事賺錢沒什麼不好。而且我們都很正規,隔一個小時就點一次名,就是怕出問題。
記者:「暖場」看起來也是吃青春飯,你想過將來的生活怎麼辦嗎?
小小:能畢業就行,再說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理想的工作,我現在就能自己掙錢,有什麼不好?走一步說一步吧,等畢業讓家人幫忙找個工作,現在還沒有想這麼多。與退出女孩的對話特別語錄:一些客人會故意刁難,幾種酒兌在一起叫我一下喝完,這樣下次他們來消費就會找我訂檯子。
小小的經歷也許還算幸運,在採訪中,記者了解到,「暖場」也並非像小南、小小所講的那樣簡單。一個3個月前干過「暖場」的女孩菲菲就向記者講述了不同的經歷,她也是唯一一個願意接受詳細採訪的人。也許是因為她已經辭去了「暖場」工作,沒有了顧慮。
「你都不知道,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菲菲說,當「暖場」前自己是不會吸煙的,但是看到來夜場的女孩一般都是人手一支煙,覺得自己老土,所以也學了起來,「每天晚上至少一盒半煙,讓我的身體迅速壞了下來」。除了身體的毀壞,形形色色的客人更讓她頭疼。「一般客人喝多的時候可能會毛手毛腳,我們都很習慣,也有自己的應對措施。」菲菲說,如果遇到這樣的場面,她們可以起身走人或借故離開。「一些客人會故意刁難,幾種酒兌在一起叫我一下喝完,這樣下次他們來消費就會找我訂檯子。」
菲菲表示,其實這還不是自己下決心辭去工作的最主要原因,那天的事如果沒有人問,她是怎麼也不願再提起的。
「那天有幾個客人叫我過去陪酒後提了一些很過分的要求,還說如果我不聽就怎樣怎樣。」菲菲說,自己當然不能就這樣被欺負,就頂了一句,幾個客人就惱了,拽著她的頭髮就往桌子上撞,「血當時就流了下來,我哭喊著,驚動了旁邊很多人,保安看到後,立刻過來把他們請了出去。」菲菲說,當時她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她下班時,那幾個人竟然在門外等著。
「他們看到我就走過來,幾個人一起朝我猛踢,當時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後幾個人打累了,開車就跑,和我一起上班的一個女孩把我送到醫院。從那以後,我就辭職了。」
菲菲撩開自己的劉海兒,腦門上還隱約能看到當時留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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