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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的況味——讀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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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的況味——讀張愛玲

時下的文壇,懷舊已成為一種時尚。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蕭紅的《呼蘭河傳》、沈從文的《邊城》、周作人的《苦茶隨筆》、張愛玲的《沉香屑》,常常令現在的一些小資們趨之若鶩。

懷舊是人之常情,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林語堂見到一本用過二十年而尚未破爛的字典、一張用了半世的書桌,或是街頭一塊煙熏火繚老氣橫秋的招牌,便覺有無窮的意味,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活。周作人更是把懷舊的情緒演繹到了極致,40歲時還依舊記著14歲那年一個叫楊家三姑娘的女孩,並且還清晰記得初戀的姑娘懷裡抱的那隻貓咪叫「三花」。魯迅也懷舊,他曾屢次回憶起兒時在故鄉所吃的蔬菜,如菱角、香瓜、羅漢豆什麼的。

可見,懷舊沒有什麼不好,但令人搞不懂的是,時下文壇狂捧周作人,懷念張愛玲,引無數白領、小資競折腰,言必苦茶,文必天才夢,喋喋不休「說不完的張愛玲」,念念不忘「北京的茶食,故鄉的野菜」,實在令人作嘔。要知道,不以人廢言重要,知人論世更重要。

曾有一位作者以無限神往的筆觸寫道:「張愛玲的小說是陳年的戲園,斷壁殘垣處依稀著精巧華麗的紋飾,戲摺子洇著古舊的黃,鑼鼓家什蒙著蛛網,只是梳妝台上的胭脂驚心的殷紅。」這位作者說,張是個極會活的女人,懂得享受繁華的世界,懂得生命在每一件美麗的衣裳下都爬著小小的虱子,懂得女人是狐媚子,想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

關於張愛玲的懷念文字,這裡我實在沒有抄下去的胃口,時下常掛於小資嘴邊的是張愛玲《天才夢》里的一句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平心而論,張愛玲的文章的確是鴛鴦蝴蝶派和西風派混血文學中的翹楚,連當今走紅的老大媽瓊瑤與其相比也不過是小兒科。張的刻畫性壓抑的小說《金鎖記》的確很成功,但國外一些人以此作為張和魯迅相提並論的資本,實在無聊得可以。且不說文章的高下,單就面對人生大是大非的態度,張就遜色許多。因為任何一個民族,最看重的還是「氣節」二字。

張愛玲先是嫁了汪精衛的寵兒——汪偽政權的政務次長鬍蘭成,婚後又成為大漢奸周佛海公館的常客。日寇投降後,胡蘭成被通緝,逃到浙江溫州,張愛玲也趕了去。不料胡已姘上了別家的姨太太。被甩的張愛玲絕望而歸。一個甘做賣國賊老波而且戀戀不捨的貨色,其靈魂又如何呢?

時下收入較高的白領們,也就是所謂的小資們,把張愛玲當做顯示自己品位的資本,作呻吟狀。真不明白,懷的哪門子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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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籍,喜歡美玉和樸素的文字,作品見《讀者》、《散文》、《小說月報》、《文學界》、《延河》、《青年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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