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繆十大經典作品及故事 | 前十網
上個世紀40年代末和整個50年代期間,阿爾貝·加繆是法國文學和哲學的領軍人物。「因其傑出的文學作品闡明了當代向人類良知提出的種種問題」,加繆於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近年來,加繆的小說《陌生人》和《瘟疫》已經成為全球各地哲學和心理學學生的評論對象,而他本人也因堅持和平主義和卓越的文風被許多文人視為主要的精神榜樣。筆者痴迷於加繆的作品有些時日了,閱讀了他所有的小說及大部分紀實作品。以下,依筆者拙見,都是他的佳作。
加繆(請原諒我並不全面的傳記),出生在當時法國佔領的阿爾及利亞,在那裡他度過了他的童年,此地也是他大多數故事的發生地。患上可怕的結核病之後,這種影響著他餘生的疾病,加繆大部分的時間在床上度過,這期間他閱讀了大量書籍。這段童年的經歷對他之後的作品有著重大的影響,尤其是不能踢足球的悲傷以及與日俱增的感性認識。卧床期間,加繆深深迷上了文學,並最終在阿爾及爾大學主修哲學。20世紀30年代他加入了法國共產黨,在那裡形成了他大部分的哲學觀點,直到二戰爆發。
當德國侵略的步伐襲到法國時,加繆幫助建立了一個名為《戰鬥》的地下報刊,這是一個極具影響力的反抗性報刊,他們強烈抗議納粹的不人道統治,直言不諱地表達和平思想,最著名的是對廣島轟炸的報道。德國侵略結束後,加繆寫下了後來被視為他的傑作的作品:《局外人》,以及《西西弗斯的神話》,一部被認為展現了他荒誕主義哲學的隨筆集。戰爭結束後,加繆與讓·保羅·薩特結下友誼,薩特是存在主義哲學的領軍人物。這使人們常常將二人聯繫起來,儘管薩特主張存在主義而加繆屬於荒誕主義。讓·保羅·薩特讓·保羅·薩特讓·保羅·薩特後來,薩特和加繆成為臭名昭著的對手,漸漸地他們的友誼破裂,這使加繆感到極為沮喪。他的餘生捲入了各種政治運動之中,以及將戲劇翻譯成法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和福克納的《修女安魂曲》)和隨筆寫作,其中最著名的是《思索斷頭台》和《反抗者》。1960年加繆死於車禍,留下兩部未發表的小說,《第一個人》和《快樂的死》。
No.10《墮落》(The Fall)
為向他主要影響之一表示敬意:俄國小說家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加繆寫下了《墮落》。從其主題和敘事者中讀者可以直接看出他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地下室手記》的模仿,這部作品被認為是存在主義的先驅作品之一。
這部中篇小說開始於您(讀者)進入阿姆斯特丹的一間酒吧,點了一杯酒飲料,卻被調酒師忽略,鄰座的一個人告訴你,酒保只會說荷蘭語,然後禮貌地幫你點了酒。漸漸地,你們開始了交談,從談話中可以聽出此人心靈的懺悔以及戰爭對歐洲的創傷。
《墮落》這部作品有很多層次,且每個層次都值得細細推敲,然而意識流散文的嚴格運用使這部作品極難解讀,敘述者的自我放縱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筆者把它視為小經典,至少可以這樣說,值得一讀,因為加繆還有更好的作品。
No.9. 札記 1935-1959(Notebooks 1935-1959)加繆去世之前發表了貫穿了他整個職業生涯的編輯手札,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阿爾及利亞革命期間的法國愛國主義。有一天,筆者在圖書館的一個孤零零的角落裡發現了它們,想著對一個加繆狂熱者來說,它們無疑是非常有趣的讀物。結果,我是對的。
手札中充滿了發人深省的俏皮話,關於人們精神福祉的經典話語,以及信筆塗鴉之下的文學傑作。加繆作品中的典故都與他的個人生活有些許相似,仔細閱讀你會發現一些他在生活選擇上的有趣觀點。你還可以看到他是怎樣塑造《瘟疫》中的人物,通過對地鐵和街上人們形態的觀察並做筆記,對錯綜複雜思想的加工構成他的哲學思想。即使對於非加繆狂熱者來說,由於其簡潔和可讀性,手札也是一部非常有趣的讀物。
No.8《成熟的女人》(The Adulterous Woman)
I1957年加繆發表了他的短篇小說集《放逐和王國》,因這些作品作為個體比整體更為有名,這裡筆者將他們作為個體列上來。
《成熟的女人》講述的是一個女人與她的業務員丈夫一起出差,突然開始意識到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生活中消失。加繆把優美的文章與其獨特的情色描寫相結合,將夜間阿爾及利亞的原始畫面和一個女人中年危機的哀歌相融合。總體而言雖然有點不盡如人意,但相較於其他的作品,這已經是最接近藝術的一個作品了。
No.7《西西弗斯神話》(The Myth of Sisyphus)這裡我們開始感到些許沉重。非小說類書籍《西西弗斯的神話》實質上是(目前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荒誕主義的「聖經」。他整個荒誕主義都包含在其有限的空間。加繆寫了什麼是生命中唯一真正荒謬的決定,並對人的荒謬存在做了概述。這充滿了極為有趣的想法,讓人大開眼界。同時,這些文章中充斥著許多加繆對一些著名哲學家的評論,有一整章都是他對卡夫卡的觀點。
更具體地說,《西西弗斯的神話》是一部荒誕主義的散文集。參照標題,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因得罪諸神)被罰不停地將巨石推上山頂,每當他用盡全力,將巨石推近山頂時,巨石就會從他的手中滑落,滾到山底。西西弗斯只好走下去,重新將巨石向山頂奮力推去,日復一日,陷入了永無止息的苦役之中(此處有増譯,參考的百度)。
加繆的觀點是,西西弗斯的任務是荒謬的,但他明顯發現了某種滿足感,所以有那句「人們必須想像西西弗斯的快樂」的說法。
No.6「戰鬥著作」(Combat Writings)二戰時,德國佔領法國期間,加繆是法國抗戰報刊《戰鬥》的聯合創始人及作者,《戰鬥》發表了很多文章譴責納粹分子的殘暴和對法國知識分子的迫害。加繆證明了他作為記者的才幹,正如他在散文和小說方面的天賦一樣。他對死去人們的同情吶喊,對法國自由的呼叫,即使在今天,仍然是鼓舞人心的證詞。其直言不諱的和平主義,使他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稍後詳述),而那正是在對巴黎不純潔統治的火焰之上鍛造的。
「當自由的子彈還在全城呼嘯,解放的大炮正在鮮花和吶喊中進入巴黎的大門…這無與倫比的夜晚標誌著四年可怕歷史的終結以及法國正視其恥辱和憤怒的無法言說的鬥爭。」
加繆的大多數論文收錄在《存在、反抗與死亡》中,但我仍然認為有一些獨立的文章只收錄在《戰鬥》中。
No.5《來客》(The Guest)
另外一個短篇小說選自《放逐與王國》,《來客》講述了一位住在阿爾及利亞山區的小學教師。冬日的一天,一個警察帶了一個阿爾及利亞的犯人到學校,讓教師看他一天,然後放犯人到附近的城市接受審判和拘留。教師帶著不滿的情緒照做了。當他釋放完罪犯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黑板上寫有針對他本人和他收留罪犯這一行為的威脅話語。
加繆晚年最具決定性的方面是阿爾及利亞革命和他對整個苦難不滿的態度。他認為阿爾及利亞人和法國應該和諧相處,如果你們已經看過《阿爾及爾之戰》(令人震驚的電影),這顯然並非如此。《來客》是托喻加繆抗議阿爾及利亞戰爭時所受的非議和排斥。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篇出自《放逐和王國》的故事。當然它不是最好的,但它是一篇莊重的小說,有著迷人的故事,和一些可以說在文學界中極為有趣的人物。
No.4《喬那斯或工作中的藝術家》(Jonas or the Artist at Work)正如《來客》,這是關於他大部分生活的寓言。
《喬那斯或工作中的藝術家》講述的是一個畫家在他生命的晚期獲得了一致好評。主人公喬那斯是一個怪人,幾乎對想像有著唯美浪漫和深沉的愛。喬那斯的故事是一面鏡子,反映著加繆的文學生涯。從早期的被忽視,到漸漸地變得有價值,要求學生們遵守他所教授的,人們開始對他期待更多,最後,儘管他是善意的,他的名聲還是開始動搖。
喬那斯的自傳是一部非常迷人的小說,加繆獨特的感性和詩意描寫相融合,他對藝術絕對的熱情以及其他人無知的懷疑,使得故事更有力,更像一個人的故事。
No.3《思索斷頭台》(Reflections on the Guillotine)我們繼續。加繆於195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並非因為當時年前出版的存在主義傑作《墮落》,或其他的小說作品,而是以死刑為主題的紀實論文,尤其是在法國行刑中斷頭台的運用。這篇論文,也是諾貝爾獎委員會的選擇,最終使得法國在20世紀60年代廢除在斷頭台行刑的法規,並於80年代廢除死刑。
《思索斷頭台》揭露了非人道、怪誕以及殘暴地殺害一個人這樣不合邏輯的觀念,更多的是為了正義。即使以今天的標準,針對注射死刑的爭議,這仍然是一個經受時間考驗的傑作。通過強有力的軼事,從開始他父親所見的斬首示眾到結尾對理性詩意的呼喚,它總結了一個和平主義者所代表的一切。
這篇文章是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非小說類作品之一。
No.2《瘟疫》(The Plague)《瘟疫》出版於1949年,是加繆最長的一部作品,多達300頁,也是迄今他最為成熟的作品。這是一部小說,同時是對德國侵佔法國和人類存在的荒誕性的寓言。這部作品顯示加繆已在其潛力的最高峰。關於這部作品,要說的太多了。
敘述者如一個歷史學家一般給我們複述這場災難。鼠疫從阿爾及利亞邊境的一個港口城市奧蘭蔓延,這個城市還算大,但相當蕭條。
中心人物是伯納德·梅里埃醫生,他目睹了瘟疫的傳播,親眼看著孩子們死去,見證了人們試圖抗爭這個不可治癒的疾病,但以失敗告終的結局。梅里埃和很多人成為了朋友。科塔爾一個愚笨的黑市商人,在鼠疫蔓延前試圖上吊自殺,但卻在死氣沉沉的城市中發現了希望。
約瑟夫,一個過於熱情的政府職員,閑余時間總是在完善他傑作中的一句話;蘭伯特,一個總是夢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巴黎的記者;以及梅里埃的密友,與他有著共同的人生觀。加繆塑造的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成為了獨立的文學實驗,看著他們哪些人可以快樂地走出瘟疫,而哪些人又死去。
從大的方面說,在《瘟疫》中,加繆隱藏了一些所指;其中包括卡夫卡的《審判》和另一部他自己的小說:《局外人》。《瘟疫》的主題重現了納粹侵佔法國的歷史,這在寓言文學史上可謂是驚人壯舉,至今未被超越。《瘟疫》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之一,60年代後,仍保持強勁的勢頭。
No.1《局外人》( The Stranger)如果你曾聽說過阿爾貝·加繆,那你就肯定聽說過這部發表於1942年的小說《局外人》。它講述的是一個人從不能忍受母親去世的悲傷開始,到最終他在海灘上殺死阿拉伯人的故事。
它是存在主義的基本部分,一部荒誕主義的小說,被同時代的人譽為抒情的傑作。加繆複製了海明威的坦誠,重要的是他似乎要塑造一個深不可測且冷漠的人物——莫爾索,他的心理仍在全球心理學課堂上分析著。從沒有一部小說像這樣,它說的很少,但同時要告訴我們的卻太多太多。閱讀《局外人》使人的心靈進入的一種全新的狀態; 有的人則會認為人是有缺陷的,並應予以曝光。
編譯:喬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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