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酒文化(轉帖連載15)酒與名人阮籍

阮籍是晉代「竹林七賢」之一,他與六位竹林名士美酒清談,演繹了一個酒林趣事,詮釋了酒的價值。 阮籍飲酒狂放不堪,但最令世人稱道的還是他以酒避禍,開創了醉酒掩蓋政治意圖的先河。晉文帝司馬昭想為其子司馬炎向阮籍之女求婚。阮籍既不想與司馬氏結親也不願得罪司馬氏,只得以酒避禍,一連沉醉60多天不醒,最後靠著醉酒擺脫了這個困境。    阮籍 (210年~263年),中國三國時期曹魏末年詩人。字嗣宗。陳留尉氏(河南開封)人。阮瑀之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思想上崇奉老莊;政治上採取謙退沖虛、謹慎避禍的態度。他與嵇康、向秀、劉伶等7人為友,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人物簡介

  阮籍

  字:嗣宗

  生卒:210 — 263(54歲)

  終屬:魏

  籍貫:兗州陳留尉氏(今河南尉氏)

  容貌:容貌環傑

  官至:步兵校尉

  父親:阮瑀

  母親:未知

  配偶:未知

  子女:未知

  兄弟姐妹:阮熙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他的<詠懷>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組詩。其中有些詩反映了詩人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在種種醉態、狂態掩蓋下的內心的無限孤獨寂寞、痛苦憂憤。有些詩表現了詩人害怕政治風險,希冀避世遠禍的思想面貌;有些詩借古諷今,寄託了對時政的抨擊或感慨,表現了詩人對國事的關切;還有些詩嘲諷了矯揉造作的虛偽的禮法之士。總的來說,阮籍的《 詠懷 》詩以「憂思獨傷心」為主要 基調 ,具有強烈的抒情色彩。在藝術上多採用比興、寄託、象徵等手法,因而形成了一種「悲憤哀怨,隱晦曲折」的詩風。

  除詩歌之外,阮籍還長於辭賦和散文。今存賦6篇,其中述志類有<清思賦>、<首陽山賦>,表現了作者超凡絕塵清虛自守的精神境界;詠物類有<鳩賦>、<獼猴賦>,借詠物抒發了自己的懼禍心情,諷刺了虛偽的「禮法之士」。另存散文9篇,其中最長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傳>。文章借著給「大人先生」立傳的機會,激烈地抨擊了統治階級的「禮法」制度,宣洩了內心的積鬱,寄託了自己不與物交、神遊自得的意趣。

  <隋書·經籍志>著錄阮籍集13卷,已佚。明代張溥輯<阮步兵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近人黃節有<阮步兵詠懷詩注>。

思想

  阮籍著有《大人先生傳》、《達庄論》、《通易論》等文章,全力批判儒學的虛偽,而將思想歸於老莊。因為在那個政治黑暗的年代,即使曾經有積極的濟世思想,(<晉書>阮籍傳:『籍本有濟世志……』),但面對同輩士人的被誅,對於現實的希望破滅,自然會趨於消極的避世思想。阮籍這些充滿老莊思想的文章,對當時的玄學運動,產生了一定規模的影響力。

評論

  <文心雕龍>:「正始明道,詩雜仙心。何晏之徒,率多浮淺。惟嵇志清峻,阮旨遙深,故能標焉。」說明了阮籍和嵇康是為正始文學的兩位代表性詩人。

  鍾嶸<詩品>置阮籍詩於上品,評曰:「詠懷之作,可以陶性靈、發幽思。言在耳目之內,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會於風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遠大。頗多感慨之詞。厥旨淵放,歸趣難求。」其中「厥旨淵放,歸趣難求」說明了阮籍的詩充滿了象徵性、隱蔽性,難以了解其內在思想。

  清?沈德潛:「看來諸詠非一時之作,因情觸景,隨興寓言。有說破者,有不說破者。忽哀忽樂,俶詭不羈。」

風格比較

  阮籍與嵇康為竹林七賢的代表人物,但不同於嵇康的情感外放、激烈的反社會性,甚至在遭遇白色恐怖面臨殺身之禍時,還不願意向現實低頭。阮籍雖然有很多不容於世俗的行為表現,例如「青白眼」、「大醉六十日」等,但個性謹慎的他,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他雖然連續在司馬氏父子手下作官,但那並非出於他本願,而是明哲保身的方法。正因為這樣,阮籍的內心比任何人都矛盾,對現實的不滿和隱忍,也讓他比任何人都痛苦,表現在詩歌上,也就形成強烈的神秘性,在文字與文字的矛盾間隱晦的意象,是他的詩歌最大特色。<文心雕龍》評曰:『嵇志清峻,阮旨遙深』,阮籍可以說是中國詩歌史上,第一位寫晦澀詩的詩人。

生平概述

  籍嘗籍嘗隨叔父至東郡,兗州刺史王昶請與相見,終日不開一言,自以不能測。太尉蔣濟聞其有雋才而辟之,籍詣都亭奏記曰:「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據上台之位,英豪翹首,俊賢抗足。開府之日,人人自以為掾屬;辟書始下,而下走為首。昔子夏在於西河之上,而文侯擁篲;鄒子處於黍谷之陰,而昭王陪乘。夫布衣韋帶之士,孤居特立,王公大人所以禮下之者,為道存也。今籍無鄒、卜之道,而有其陋,猥見採擇,無以稱當。方將耕於東皋之陽,輸黍稷之餘稅。負薪疲病,足力不強,補吏之召,非所克堪。乞回謬恩,以光清舉。」初,濟恐籍不至,得記欣然。遣卒迎之,而籍已去,濟大怒。於是鄉親共喻之,乃就吏。後謝病歸。復為尚書郎,少時,又以病免。及曹爽輔政,召為參軍。籍因以疾辭,屏于田里。歲余而爽誅,時人服其遠識。宣帝為太傅,命籍為從事中郎。及帝崩,復為景帝大司馬從事中郎。高貴鄉公即位,封關內侯,徙散騎常侍。

  

  世志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文帝初欲為武帝求婚於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鍾會數以時事問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獲免。及文帝輔政,籍嘗從容言於帝曰:「籍平生曾游東平,樂其風土。」帝大悅,即拜東平相。籍乘驢到郡,壞府舍屏鄣,使內外相望,法令清簡,旬日而還。帝引為大將軍從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殺母者,籍曰:「嘻!殺父乃可,至殺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殺父,天下之極惡,而以為可乎?」籍曰:「禽獸知母而不知父,殺父,禽獸之類也。殺母,禽獸之不若。」眾乃悅服。

  人善籍聞步兵廚營人善釀,有貯酒三百斛,乃求為步兵校尉。遺落世事,雖去佐職,恆游府內,朝宴必與焉。會帝讓九錫,公卿將勸進,使籍為其辭。籍沈醉忘作,臨詣府,使取之,見籍方據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書案,使寫之,無所改竄。辭甚清壯,為時所重。

  玄遠籍雖不拘禮教,然發言玄遠,口不臧否人物。性至孝,母終,正與人圍棋,對者求止,籍留與決賭。既而飲酒二斗,舉聲一號,吐血數升。及將葬,食一蒸肫,飲二斗酒,然後臨訣,直言窮矣,舉聲一號,因又吐血數升,毀瘠骨立,殆致滅性。裴楷往吊之,籍散發箕踞,醉而直視,楷弔唁畢便去。或問楷:「凡吊者,主哭,客乃為禮。籍既不哭,君何為哭?」楷曰:「阮籍既方外之士,故不崇禮典。我俗中之士,故以軌儀自居。」時人嘆為兩得。籍又能為青白眼,見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及嵇喜來吊,籍作白眼,喜不懌而退。喜弟康聞之,乃齎酒挾琴造焉,籍大悅,乃見青眼。由是禮法之士疾之若仇,而帝每保護之。

  

  譏之籍嫂嘗歸寧,籍相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設邪!」鄰家少婦有美色,當壚沽酒。籍嘗詣飲,醉,便卧其側。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其外坦蕩而內淳至,皆此類也。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嘗登廣武,觀楚、漢戰處,嘆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嘆,於是賦<豪傑詩>。景元四年冬卒,時年五十四。

  籍能屬文,初不留思。作《詠懷詩》八十餘篇,為世所重。著<達庄論>,敘無為之貴。文多不錄。

  竦計籍嘗於蘇門山遇孫登,與商略終古及棲神導氣之術,登皆不應,籍因長嘯而退。至半嶺,聞有聲若鸞鳳之音,響乎岩谷,乃登之嘯也。遂歸著<大人先生傳>,其略曰:「世人所謂君子,惟法是修,惟禮是克。手執圭璧,足履繩墨。行欲為目前檢,言欲為無窮則。少稱鄉黨,長聞鄰國。上欲圖三公,下不失九州牧。獨不見群虱之處褌中,逃乎深縫,匿乎壞絮,自以為吉宅也。行不敢離縫際,動不敢出褌襠,自以為得繩墨也。然炎丘火流,焦邑滅都,群虱處於褌中而不能出也。君子之處域內,何異夫虱之處褌中乎!」此亦籍之胸懷本趣也。

掛名秘書

  阮籍是三國時魏國的名士,一位有名的文學家和思想家,是「竹林七賢」之一。他同時也是我國古代的一個秘書工作者。

  

  阮籍先是在魏國元老重臣太尉蔣濟的幕府中任尚書郎,後來曹爽輔政,又召阮籍為參軍。曹爽被誅後,大權在握的司馬懿任命阮籍為從事中郎。司馬懿死後,他的兒子司馬師、司馬昭相繼輔政,他們也都先後任命阮籍為從事中郎。尚書郎、參軍,從事中郎都是幕府的屬官,職責是掌謀畫和文翰,換成現代的說法,就是從事參謀文字工作。

  需要說明的是,阮籍雖然先後任過蔣濟、曹爽、司馬懿、司馬師和司馬昭的秘書,但這一職務多半是掛名的,實際上他是不大做具體的秘書工作的,甚至連文書也很少起草。他不過是掛個名,領一份俸祿,以解決生計問題。任用他的人也只是圖個虛名,表明他們愛才惜才用才,以籠絡人心,也並不指望阮籍做具體的事務性工作。因此,阮籍這個掛名秘書,還是照樣讀他的書,寫他的文章,做他的名士。

  不做事,卻可以拿到一份優厚的俸祿,這看起來是件美事,實際上卻沒有那麼美妙。魏晉之際,天下多故,那些當權人物,為了爭取民心,取得朝臣的支持,紛紛拉攏名士以壯聲威。但他們一失勢,名士也就跟著倒霉。「名士少有全者」,就是那個時代名士的普遍遭遇。阮籍的名聲很高,自然成了各方拉攏的重點對象。為了爭得名士的支持,權臣們威脅利誘,軟硬兼施,什麼手段都可以用上。所以說,阮籍的這些秘書職務,大都是在迫不得已、推辭不掉的情況下擔任的。

  正因為阮籍不情願擔任這些職務,所以一旦有適當的理由,他便推辭不幹。他從蔣濟、曹爽的幕府中脫身出來,都是以病作借口的。他離開曹爽一年多後,曹爽便在權力角逐中被司馬懿殺掉了,同時被殺的曹爽集團成員及家屬也有不少。阮籍如果沒有及早脫身,這回自然也難免殺身之禍。他何嘗不想從司馬氏身邊離開呢?只是一時找不到恰當的理由罷了。

  但後來他終於尋思到了一個理由,而且一經向司馬昭提出,便順順噹噹地得到批准。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年,阮籍聽說步兵校尉兵營的伙夫善於釀酒,而且那裡存有三百斛正宗好酒,於是靈機一動,何不借喝酒的名義,辭掉從事中郎這個僚屬職務,去擔任那個有職無權的步兵校尉呢?這雖然沒有完全脫離司馬氏集團,但和他們的關係畢竟拉開了一段距離。報告打上去後,他果真如願以償。

  為了喝酒而要求調動工作,這本來不成其為理由,司馬昭為什麼偏偏同意了阮籍的這個要求呢?這是事出有因的。原來竹林名士個個飲酒,而阮籍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酒仙。史書上說:「文帝初欲為武帝求婚於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鍾會數以時事問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因酣醉獲免。」這雖然是阮籍借醉酒以擺脫別人的糾纏來保全自己,但也說明他對酒的嗜好確實非同一般。以這個借口辭去司馬昭的秘書職務,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嚴格地說,在南北朝以前,像參軍這類僚屬職務,雖然地位顯赫,身處權力中心,其實並非官名,而步兵校尉卻實實在在是個官名。它是漢武帝設置的京師屯兵八校之一,職掌上林苑門屯兵。一直到晉朝,都沿襲設置此官。按理說,這是一個武官,然而從此官開始設置起,就不必為武人,可見這也是一個有職無權的掛名職務。此官雖然也屬掛名性質,但因為它確實是個官名,所以現在的一些辭書,在「阮籍」這一條里,就只提他「曾為步兵校尉」,而對他的秘書職務,卻一字無涉。這大概也算是官本位思想的一種表現吧。

  有趣的是,阮籍先後任過五個人的私人秘書,史書上卻沒有記載他做了什麼秘書份內的事情,倒是在他辭掉秘書工作,去擔任步兵校尉之後,卻實實在在寫了一篇公文。這件事發生在公元258年,也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魏國差不多要完蛋的時候。

  這一年,魏國的傀儡皇帝曹髦下令,要為司馬昭加九錫。所謂九錫,就是古代帝王賜給有大功或有權勢的諸侯大臣的九種物品。後世權臣篡位之前,輒先加九錫。因此,加九錫也可說是皇帝移位的預演。本來,曹髦要加司馬昭九錫,就加九錫好了,但司馬昭卻裝腔作勢地再三謙讓,而那些公卿大臣們見溜須拍馬、大獻殷勤的機會到了,便苦勸司馬昭接受九錫,並且公推阮籍撰寫勸進文章。這可為難了阮籍:寫吧,有為司馬氏吹喇叭抬轎子之嫌,自然要毀壞自己的名士地位和聲譽,這是他所不情願的;不寫吧,又要得罪司馬昭。司馬昭這個人心狠手毒,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因此阮籍不能不考慮自己的腦袋搬家問題。那些溜須拍馬的公卿大臣公推阮籍起草這份勸進表,自然是考慮他名聲高,影響大,哪曉得阮籍雖然身不由己倒向了司馬氏,但內心裡,他對司馬氏的政治野心一直是不滿的,何況他本來就不是慣於阿諛奉迎的小人,要他寫勸進表,真使他傷透了腦筋。

  

  迫於司馬昭的淫威,他不能正面拒絕這件事。他於是故伎重演,像以前拒絕司馬昭為兒子司馬炎提親和對付鍾會「引蛇出洞」的陰謀詭計那樣,天天酗酒,企圖再次借醉酒來擺脫糾纏保全自己。但這回無論如何擺脫不了了,因為人家已經逼上門來取稿。無奈,阮籍只好在醉意朦朧中,伏在几案上完成了這篇勸進表。據說,這篇醉後草成的勸進文,竟是一篇文筆清麗、氣勢雄壯的好文章。這一年阮籍四十九歲,再過五年,也就是公元263年,五十四歲的阮籍便逝世了。阮籍死後第二年,司馬昭稱晉王。公元265年,司馬昭來不及做皇帝就死了,把皇帝的寶座讓給了他的兒子司馬炎。因此,晉真正取代魏,是在公元265年。但在不少著作和文章里,或稱阮籍是魏末晉初人,或乾脆稱阮籍是晉朝人,這是不確切的。在《晉書》里,有<阮籍傳>,這是事實,但阮籍畢竟不是晉朝人,這也是確定無疑的。

  像阮籍這種掛名秘書,歷史上尚有不少。只有在動亂的封建社會才會產生這種人物,可以說這是那個時代的特殊產物。從中我們可以知道,在我國古代秘書隊伍中,還有像阮籍這樣的掛名秘書;同時我們也可以了解,封建制度對人才的摧殘是多麼殘酷無情!

阮籍戲劉

  王戎到阮籍家,劉公榮也正在座。阮籍對王戎說:「我有美酒二斗,與君共飲。那劉公榮就沒份了。」二人你一杯我一盞喝得歡暢,劉公榮滴酒也不沾,言語謔戲,如同往常。

  有人問為何不給劉公榮喝?阮籍答道:「這乃是公榮自己戲自己也。他常說:『比我公榮高貴的,不可以不給他酒飲;不如我公榮的,也不可以不給他酒飲。』那麼除此而外,當然只有公榮可不給他酒!」

阮籍和酒

  阮籍蔑視禮教,嘗以白眼看待禮俗之士;後期變為「口不臧否人物」,常用醉酒的方法,在當時複雜的政治鬥爭中保全自己。

  

  嘉平元年(公元249年),司馬懿殺曹爽,專國政。死後其子司馬師,司馬昭相繼專權.嘉平六年(公元254年),司馬師廢魏帝曹方,立曹髦。甘露年(公元260年),司馬昭殺曹髦,立曹奐.死後,由其子司馬炎代魏稱帝,建立晉朝。阮籍就是處在司馬氏與曹氏激烈鬥爭的政治漩渦之中.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虛與周旋。

  例如曹爽要請他不參軍時,他看到曹氏已面臨覆滅的危機,就託病謝絕,歸田閑居.司馬懿掌握曹魏政權後,立即請他入幕為從事中郎,他懾於司馬氏的勢力,只好低頭就範。凡是司馬府上有宴會,他是每請必到,到便喝酒,有時真的醉了,有時伴裝酒醉,以此來掩飾自己。

  有一年,他聽說缺一名步兵校尉,又聽說步兵營里多美酒,營人善釀佳酒,於是請求去那裡當校尉。當了校尉後,就整天泡在酒中,縱情豪飲,一點也不問世事。後人因之稱他為阮步兵。

  鍾會,官至司徒,是司馬昭的重要謀士。此人是個投機鑽營的卑鄙小人,阮籍一向深惡痛絕。他時常來阮籍家作家,以此來探聽阮的虛實.阮則置酒相待,開懷痛飲,對政事不發一言,鍾會只得怏怏而歸。

  阮有一女,容貌秀麗,司馬昭想納為兒媳,幾次托媒人登門求婚.阮對此進退維谷,左右為難.若答應,有損自己的聲譽,還落得個攀附權貴的壞名聲;若不答應,得罪了司馬昭,會有生命之憂.於是天天沉醉於酒中,等提親的人來,已見他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了.這樣一連六十多天,他都宿酒未醒。司馬昭奈何不得,聯姻之事,只得作罷。

  阮籍嗜酒成性,性格放誕,蔑視禮法.例如,有一年其母新喪,他照常與晉文王吃肉喝酒,旁邊在座的司隸何曾,實在看不過去,就說:大王是以孝治天下,而阮籍重孝在身,還與大王吃肉喝酒,這是有傷教化的。阮聽了,只顧自己吃喝,神色自若。

阮籍墓

  

  阮籍墓位於江蘇省南京市城內西南角花盝北崗21號四十三中學內。明萬曆年間(1573-1620年)建。系衣冠冢。現有墓冢,墓碑。碑為清光緒二十四(1898年)年立。阮籍,字嗣宗,河南尉氏縣人,曾出任東平相和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為三國魏著名的文學家和思想家。阮籍於景帝永安四年(261年)卒,年五十四。

  現河南開封市尉氏縣東南三十里的段庄為阮籍墓遺址。南京花露崗上的阮籍墓系東晉學子為紀念先賢所立的衣冠冢。《資治通鑒》記載:「譙郡嵇康、陳留隱籍、籍兄子咸、河內山濤、河南向秀、琅琊王戎、沛人劉伶特相友善,號竹林七賢」。魏晉換代之際,統治集團內部鬥爭激烈,政治腐敗。以竹林七賢為代表的文士名流不滿現實,以邀游山林,縱酒昏酣來遠避邪惡、潔身權貴,顯示了高尚的氣節而被後人景仰和紀念。

  阮籍作有詠懷詩80餘篇,為世所重。阮籍墓於1981年整修。下以青灰色磚砌成,上覆封土堆,通高約1.85米,呈圓錐形,底徑約5.3米。1982年列為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

編輯本段《酒狂》

  

  作為「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不但在文學上取得了重要成就,在音樂上也獨步當時。

  受其父阮瑀影響,阮籍是一名彈琴能手,其《詠懷》詩曰: 「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表現了他在司馬氏黑暗統治下堅決不與之合作所產生的苦悶憂傷。

  作為有個性特徵的文學創作,阮籍的詩歌表現得隱晦曲折,「言在耳目之內,情寄八荒之表」,但作為音樂作品,阮籍則可以以這種足以抒發感情的形式表現內心無限情感。相傳他創作的<酒狂>,就淋漓盡致地表現了阮籍在司馬氏大肆殺戮、排斥異己的黑暗統治下,且恐且憂、且怒且避的真實心態。

  據朱權<神奇秘譜>解題謂:「是曲也,阮籍所作也。籍嘆道之不行,與時不合,故忘世慮於形骸之外,托興於酗酒以樂,終身之志。其趣也若是,豈真嗜於酒耶,有道存焉。妙在於其中,故不為俗子道,達者得之。」這段話道出了阮籍《酒狂》的真實底蘊。

  《酒狂》載於《神奇秘譜》(1425年)及<風宣玄品>(1539年)、<重修真傳>(1585年)等多種琴譜中。據姚丙炎先生打譜(參考<管樂藝術>1981牢第一期,姚丙炎《七弦琴曲<酒狂>打譜經過》),《酒狂》採用三拍子的節奏,這在古琴音樂中是罕見的。歌曲的音樂主題是—個不斷向上跳進、又復漸次下行的樂句:

  

  這一主題的特點是將調式主音和屬音等穩定音作為每拍首尾的支點,中間嵌入大跳音程,從而造成節拍輕重顛倒的效果,刻畫出飲酒者醉意朦朧、步履蹣跚的神態。之後,兩小節反覆的過渡句以強調不穩定的調式音和變節奏為特徵,表達了作者內心的絕望與痛苦:

  

  全曲通過五個段落的循環變奏,使感情不斷深化,將主人公對黑暗現實強烈不滿而又找不到出路的矛盾心理,借醉酒者的形象表達得非常充分。樂曲手法簡練,形象豐滿,思想深刻,這也正是文人高度的文化修養在音樂中的反映。《酒狂》稱得上是我國古代音樂中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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