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講壇】 大唐英雄傳（二）凌煙第一臣

　　長孫無忌是第一功臣。長孫皇后的哥，最信賴的大臣，武則天的死對頭。這可以概括他的一生。在我看來，原因有幾條：一是他外戚加關隴集團的身份。他是鮮卑人，好學，該博史。先祖是幾朝大臣，他的集團是叱吒風雲，左右歷史幾百年的關隴集團。以軍功貴族為主體。他是最後一位代表。凌煙閣第一，按理說是建國第一功臣，其實他在建國的作用不大。像617年太原舉兵沒他的份。打到關中時，他才來投奔，在長春宮拜見李淵。封了他官，級別也不高。不過，李世民見了他高興。因為二人從小認識。四年前，李世民娶了他妹妹為妻。就是長孫皇后。長孫無忌在建國中的作用寥寥無幾。常從太宗征討。這是籠統的評價。名列第一，是因為李世民與長孫皇后是真愛夫妻。所以，長孫無忌跟著受重用，有人上疏給李世民說他太重視長孫無忌了。長孫無忌也上辭呈，不願意再當官了。李世民免了他的官。不久，又想用他。太宗說了，要是j中看外戚重用他，給財富就行。我看中的是才能。其實還是雙重身份，讓他格外放心。長孫無忌名列第一的第二個原因是玄武門事變的首席功臣。秦王府集團與太子李建成集團矛盾日益尖銳，都在勾結，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這時長孫無忌起了重要作用。房玄齡覺得矛盾尖銳了，不潦血不行了，就想建議下手。可他不敢說。於是找到長孫無忌來營他說。長孫無忌贊同去見秦王，並自己說。一說，秦王非常緊張。這是第一次將政變的念頭捉上檯面。房玄齡與杜如晦才緊跟著捉這事。太子黨在李淵面前說房與杜的壞話。只剩下長孫無忌一個人是謀臣了。長孫無忌日夜勸說李世民行周公之事。最後堅定了李世民的決心。找回房與杜，長孫無忌安排得機密。化裝成道士回到秦王府中，最後殺死建成與李元吉，尉遲敬德是首功。從密謀到組織過程中，長孫無忌無疑是功勞第一。

長孫無忌名列第一還因為能力強，而且忠心耿耿。能力體現在：一行政能力超群。長孫無忌不同於一般外戚。他聰明，行政經驗豐富。太宗非常信任他。在多位宰相里是名列第一的。太宗評價他，特別聰明，事幹得好。二長孫無忌主持修訂律法。這個意義重大。沿襲隋的律法，不是長久之計，武德七年，要製作自己的律令。沒進行完，就發生了玄武門事變，太宗下令繼續。讓長孫無忌領頭，「貞觀律」，長達十幾年。高宗時再次增補，形成了《唐律疏議孰這是影響極大的。宋與明清都是其徒子徒孫。三是時刻維護太宗的利益。長孫無忌最受信賴，對太宗的忠心是別人沒法比的。其他人是對國家忠。長孫無忌是從太宗個人利益出發。是忠於太宗個人。表現與他人不大一樣。太宗善於納諒。鼓勵到長孫無忌頭上時，就推脫。征遼東時，長孫無忌體現出這個特點。太宗率軍御駕親征，遼東早寒，中原軍隊冬天待不住，出發前就定好方針，秋季結束前結束戰爭。可是耗費了不少時間。有人建議繞開據點，直取敵人腹心。長孫無忌反對，安全是第一的。不能存僥倖心理。提出的方針是平鋪直進，按部就班。最後成了太宗一生中少有的的窩蠢戰。胡三省曾評價這個建議，「想萬全制敵，所以無功」。長孫無忌有原因。與魏徵這樣的直臣不同，長孫無忌是時刻維護其利益的。

唐太宗重視長樂無忌有深層用意：只喜歡一種部下的領導絕不是好領導。長孫無忌名列第一臣，原因還有，太宗藉此交託未來。這時面臨太子之爭，烘托長孫無忌的地位，未來不管誰當太子，都是長孫無忌的親外甥。都是長孫皇后所生。要想保持穩定，長孫無忌的地位沒人可取代。畫像後兩個月，發生大事，李佑謀反，被鎮壓。消息傳到長安，太子說了一番話，齊王謀反，謀什麼勁?我離皇宮只一牆之隔，我要謀反，不是這效果。這話報給太宗，太宗命令抓起來，讓長孫無忌審訊。李泰最高興了。不過他也隱憂，朝中也有人反對他。長孫無忌反對他。他想立李治為太子。李泰私下去恐嚇李治去了。李承乾登台了，李元昌抓起來了，現在小心，借這個來辦你大罪。李治還真被嚇看了。在太宗面前都面露愁吝。李治只得說了。太宗恍然大悟。李泰是陰謀家，不能立。李承乾被審時，也說了，做這樣的事，純粹是被李泰逼的。太宗得出結論，「泰立，承乾晉王皆不存j晉王立，泰共承乾可無恙也。」李承乾與李泰都不能立。只能選擇立李治。他們才有活命的可能。所以j夾定立李治為太子。這事令人感慨。在整個太子位之爭進行沸沸揚揚時，多少人卷進來，唯獨李治超然。李治無欲無求，怡怡是他笑到了最後。這是爭奪的最高境界。有時不爭是爭。不爭會使矛盾雙方接受你。體現你的高風亮節。人生在世，競爭難免，難道一定得氣急敗壞嗎?李治給了我們另一笞案。過程是戲劇性的。太宗留下了長孫無忌，褚遂良等幾位重臣，並說，「我三子一弟所為如是，我心誠無聊賴。」他們都謀反，我不想活了。竟然要自刺。眾臣們抱住他。這是作秀。長孫無忌等人奪下刀，交給李治。李治在場，說明太宗內定了人選。唐太宗說，我欲立李治。長孫無忌回笞，「謹奉詔，有異議者，臣請斬之。」突然太宗說了，你舅舅許諾你當太子。這說明關鍵時是外戚最放心。晚上，太宗反悔了。想立吳王李恪為太子。這人相貌堂堂，有才幹謀略，像太宗自己，深得喜愛。可是他血統不是長孫皇后所生。母親是隋煬帝的女兒。長孫無忌聽說後，趕緊阻止唐太宗，得堅持李治。最終，太宗下決心，召集官員開了大會，宣布廢太子，改立李治。長孫無忌就有使命，保護李治。太宗臨去世時，長孫無忌與褚遂良就是顧命大臣。太宗也因此走得安心。有了長孫無忌，太宗的政治生命就可以延續。這是他的作用的體現。當時要改李恪，給李恪留下殺身之禍。後來被逼自殺。他臨死前大罵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最終的命運：王皇后是高宗沒當皇帝前，由太宗欽定的太子妃。出身名門，是太原王氐。王皇后的祖父是王思政，王皇后是關隴集團成員。太宗特別看重這個兒媳。太宗拉看李治的手，對長孫無忌說，朕佳兒佳婦，交給你們了。可見她的重要性。正因為託孤，長孫無忌與褚遂良有底氣。李治想換皇后，他們堅持說不。甚至武則天與李治去求他，他都不鬆口。武則天獲得了李勐的支持。還獲得了一批人的支持，這些人都是寒族地主或者是沒落貴族。不是關隴集團的成員。像李義府。是中級的官員。這是小人一個。長孫無忌討厭他。準備貶官，竟然讓他知道了。李義府找到好友，好友提醒他要出奇制勝。皇帝想換皇后，沒人站出來支持，你首先站出來，說不定能博個長久富貴，於是連夜上奏童。一大批人加入進來。這些人都不是關隴集團，武則天如願以償。被立為皇后。武則天完成了扳倒長孫無忌。當時韋季方朋黨案，許敬宗竟然誣陷韋季方是因為敗露與長孫無忌勾結而自殺。李治驚訝。許敬宗回笞是，趕緊下手，長孫無忌勢力大，傳出去，國家就危險了。趕緊發兵抓他。李治真聽了。逮捕了他，並潦放了長孫無忌。剛開始保留了一品的待遇。不久，許敬宗又誣陷他與褚遂良一起作亂。李治讓長孫無忌自殺。長孫無忌自殺了。天下許多人為他惋惜。武則天立後的事件，是中古史的轉折點。武則天依靠寒族扳倒了貴族集團。他們的勝利標誌了中國的貴族政治走下坡路了。這事影響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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