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鴻:《愛有來生》
《愛有來生》簡介俞飛鴻:十年拍一部電影 我做了件很奢侈的事
有人說,相比最後的作品,處女作更重要,那是憋了很久後的宣洩,一定精彩。 《愛有來生》是俞飛鴻的導演處女作,改編自《銀杏銀杏》——10多年看的一本小說。她被這故事打動,向幾個導演推薦,大家沒在意,她卻越來越放不下。 故事很簡單,近於古裝版的《人鬼情未了》:土匪的弟弟前世愛上了孤女阿九,但因為家族恩怨,兩人生離死別。死後他成了孤魂,在一棵銀杏樹下苦苦等待已投胎轉世的阿九,整整50年。 王朔在俞飛鴻的講述中聽出了想法,「你心裡已經有畫面,講得比原來的故事還精彩,你是拍這部電影的最佳人選。」俞飛鴻聽到這番鼓勵,心更定了。 2001年她買下電影改編權,先後找過幾個編劇,總找不到感覺。4年後她推掉所有工作自己動手。「我沒法這邊演戲,那邊寫劇本。」
這5年,大家猜測她是去結婚生子了。這5年,她跟自己說過100次放棄,卻又說了101次堅持。
她親自演繹《愛有來生》女主角阿九的前世今生。第一次讀到《銀杏銀杏》時,她就把自己附在了阿九的身上,「從看到這個故事開始,我就跟她粘在一起了。」
試映結束後,女觀眾手裡大都捏著一團被眼淚鼻涕打濕的紙巾,俞飛鴻也是其中的一個。她安靜地跟著人流走出放映廳,盯著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看著那一雙雙剛剛流過淚泛著紅的眼睛。
「這是我導演的第一部電影,也可能是最後一部。」她說她喜歡姜文那種狀態,「他不會為拍而拍,有創作衝動時才動手,哪怕這中間隔了5年、7年,寧缺勿濫。」
她不可能再用10年時間拍一部電影,「一個人有幾個10年啊?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父親畢業於清華大學、媽媽畢業於浙江化工學院,家裡沒有一丁點文藝氣息。可打兒時起,與此有關的任何機會,俞飛鴻都沒有漏過。6歲被挑去學舞蹈,8歲第一次出演電俞飛鴻 生活照(20張)影《竹》。劇組的人打趣說,當時她歸道具組管,有她的戲時,道具組的叔叔阿姨把她抱到鏡頭前,一場戲拍完了,再把她抱走。16歲,她已經在《兇手與懦夫》中出演女主角,大三去好萊塢出演電影《喜福會》,1993年大學畢業留校任教。一切都太順利了!但她覺得自己太年輕,需要鍛煉,「我沒有經驗缺少生活,能教給學生的,只有老師教給我的那些,最多是做傳話筒。加上想學英語,就去了美國留學。」1998年,電視劇《牽手》的導演楊陽找到電影學院的程老師,「你們表演系的學生中有沒有氣質比較獨特的?」程老師遞給她一張很大的黑白照。「那張照片非常打動我。」楊陽至今記得看到俞飛鴻照片時的情景。「他們給我寄來劇本,想讓我演夏小雪,可我覺得以當時的年齡、經歷、感覺,演王純比較合適。」那會兒,她正在美國留學,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回到國內,結果,一切如願。王純,讓她一夜成名——那可能是中國熒屏上第一個不招人恨的第三者。此後她似乎沒能超越這個角色。觀眾說起她,必提及《牽手》里的王純。《牽手》紅了之後,片約大增,有一陣每年要拍四五部戲。「累得直想哭,演員的悲哀是一旦上了軌道就沒法停下來,除非病得爬不起來,不然沒有請假一說。請一天假,劇組會損失很多錢,下面的戲也會受影響,完全是身不由己的狀態。」「我是個特別寶貝自己的人,我不能為了演戲付出全部生活。」那段日子她對工作產生了厭倦。去外地拍戲得提前一周整理行李箱,「開行李箱和關行李箱兩個動作充滿恐懼。這個帶不帶?那個帶不帶?」她是個戀家的人,走到哪兒都要帶上自己的水杯,習慣於把酒店的房間布置出家的感覺。而劇組永遠處於漂泊的狀態。她說,做演員這麼多年,對這種動蕩生活,一直就沒有適應過。
生活越平淡,我就越踏實俞飛鴻說話,聲音不高不低,語速不快不慢,溫和,有分寸。很多人,尤其男性觀眾,至今記得她在《小李飛刀》中出演的角色「驚鴻仙子」——美麗,智慧,回眸一笑,真有驚鴻一瞥的感覺。很少有人知道在生活中,俞飛鴻人稱「飛哥」。「我的性格其實很男人,堅定、果斷,我決定的事不需要跟人商量。我喜歡幽默的人,自己也願意調侃,朋友們都把我當男孩子看。」女演員最敏感的是年齡、曝光度。這些從來就沒困擾過她,她沒拍過性感、裸露的
跨頁照片,不介意你對她演技的質疑,爽快地告訴你出生日期,接受採訪時不施脂粉、素麵朝天。「我關心的是我的生活、心境。這幾年,在別人眼中我好像消失了,但我比任何時候都忙碌、有成就感。」《愛有來生》在雲南拍攝了七八個月,工作環境大都是海拔3000米左右的高原。劇組所有人幾乎都有過高原反應,水土不服、感冒發燒是常有的事兒。俞飛鴻卻一次都沒病過,「我跟自己說,『你不能倒。』我倒了片子誰來拍?損失誰來扛?選景時我們在山嶺間徒步行走,非常艱苦。曾經為找一條瀑布翻山越嶺爬到一個山頂,運動量大到我們的美術犯胃病。我也因為走路太多,大拇趾蓋都翻起來了,黑紫,流膿血,將近一年才慢慢長好了。拍戲時每天我都是最早到現場,爬山時我走在最前面。攝影師有一次問我助理,『你都給她吃什麼了,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工作人員沒達到要求,她態度很強硬,非讓對方給出充分的理由,「我不會猶豫,我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很清楚自己要什麼。」這麼強硬的話,她微笑著,用恬淡的語氣說出來。她說她是個理性的人,不愛對生活抱幻想。在她看來,很多東西是註定的。她平時說話都很少,最喜歡的,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裡觀察別人。「我看過一本電影雜誌採訪陳冲,問她有沒有想過出本自傳,陳冲回答,『我不希望,我希望我的人生非常平淡,平淡到不足以寫自傳。如果能寫自傳,說明你的人生非常有戲劇性、非常坎坷。』她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之一。她說出了我想說的話,我希望我的人生也平淡到不足以寫成一本書,每天早上起來時,腳踏踏實實踩在地上。生活越平淡、越沒有什麼,我就越踏實。」
出身書香門第的俞飛鴻是電影學院當年的校花,傳說男生以能夠邀得與她約會為榮。大學還沒畢業,俞飛鴻便被美籍華裔導演王穎相中,在《喜福會》中出演重要角色,成為較早到好萊塢拍片的中國女星。她畢業後留校任教,但沒多久便去了美國。回國後的俞飛鴻以電視劇《牽手》讓觀眾熟悉並喜愛,她在劇中飾演的王純甚至一度讓「小三」變得令人理解和疼惜。此後正當紅的俞飛鴻卻選擇了「消失」。如今她借《愛有來生》高調復出,而此番歸來的不僅是演員俞飛鴻,還包括製片人、編劇和導演俞飛鴻。
新片當編劇製片「很想撞牆」
新京報:你曾找編劇來寫《愛有來生》的劇本,為什麼最後被你否定了?
俞飛鴻:最後決定由自己寫其實挺勉為其難的,之前已經花了三年時間找人來弄劇本,但是他們寫出來的東西並不是我想要表達的方向。最後一年我停止了所有其他的工作,專心來寫這個劇本。不過這個過程太痛苦了,經常寫不下去,想撞牆(笑)。
新京報:據說是王朔鼓勵你做導演的?
俞飛鴻:我發現這個故事對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想演一個角色那麼簡單,而是對整體情懷的觸動。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王朔,沒想到他特別鼓勵我。這個很重要,在最初的時候得到了別人的支持和鼓勵。
新京報:第一次做製片人順利嗎?
俞飛鴻:也很想撞牆(笑)。我是一個不習慣去求人的人,做事情也不懂得嘗試不同的方法。當初找投資的時候就是不停地給別人講這個故事,告訴別人我的想法。如果人家不喜歡,我也只會說沒關係,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其中也有人提出能否降低成本、或者讓別人來導,但是我都沒有妥協。我覺得我與投資方之間是很平等的,大家覺得合適再接著往下談。所謂的打擊和碰壁我覺得都很正常,雖然我談過的人當中也有我的朋友,但是做事就應該有做事的考慮,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接受。
新京報:聽說為這部電影你賣掉了自己的幾套房子?
俞飛鴻:沒有賣掉幾套那麼誇張———其實我不想去講這些細節。自己的身家的確有投在裡面,這也會讓其他的投資方看到你的信心和決心。我也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但是如果做事情畏首畏尾的話,就很難做成。
新京報:段奕宏「硬漢」的形象深入人心,為什麼會考慮讓他來演一個痴心漢?
俞飛鴻:他是一個可塑性很強的演員,對演戲相當執著。對於其他演員你可能會擔心他不夠用功,但是對他我反倒擔心他太用功了。所以在現場我經常對他說的就是「你去玩吧」,讓他盡量放鬆。
愛情留下的離去的都很美好
新京報:你給人的感覺有一股傲氣,也因此你被視為是「冰美人」。
俞飛鴻:其實我沒什麼可傲氣的,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怕生,不是自來熟的那種。其實我是一個挺簡單的人,我的朋友都是很長久的,屬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友誼。
新京報:聽說你是當年電影學院的校花,很多男生為了追求你,特意買來你喜歡的小狗以便和你約會。
俞飛鴻:有點誇張,買那隻小狗也並不全是為了我(笑)。我上學的時候也沒人叫我校花啊,我覺得是大家的一種美意吧。
新京報:看過《愛有來生》的朋友說,影片其實跟《牽手》中王純的愛情觀有些相似,認為真正的愛是放手,你至今還是單身,這也是你的愛情觀嗎?
俞飛鴻:我從來不覺得長相廝守是唯一的愛的表達方式。歲數越來越大我反而苛求的越少,我會張開雙臂,擁抱任何生命中給予我的東西。無論留下的還是離去的,都是一種美好。我並不是一個獨身主義者,但是如果一個人走完一生,我也不會覺得悲哀。那些曾經陪伴過我的人,即便是最後分手我也不會怨恨什麼,反而心存美好和感激,對我來說這都是我的財富。單身也好,結婚也好,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自由的狀態。
新京報:這次你得到了王朔、姜文、徐克,以及緋聞男友竇文濤的支持,是不是很喜歡和「才子」們交朋友?
俞飛鴻:我身邊也有很多有才的女朋友啊,比如趙趙(笑)。我交友的原則首先是善良,有沒有能力沒有關係,工作中我認為你一定要有能力,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撇開。
發展當導演並不是我的夢想
新京報:你在大三的時候就得到去好萊塢拍《喜福會》的機會,畢業留校任教之後不久你便去了美國,是因為那邊有更多拍片的機會嗎?
俞飛鴻:能夠拍《喜福會》是一次機緣巧合,雖然之後在美國也有很多機會,但是我去美國完全是為了學英文,想在陌生的環境里鍛煉幾年。我還記得第一次出國時的情景,我緊張到下了飛機之後連出口都找不到。
新京報:你也是內地較早到香港拍片的演員,與劉德華主演了《天與地》等等,為什麼後來推掉了很多香港的片約?
俞飛鴻:當時的確有公司要與我簽約,但是我對香港演藝界的一些傳聞還是有一些擔心,就拒絕了。
新京報:作為一個明星,你不介意在最紅的時候選擇「消失」?
俞飛鴻:我不覺得我是明星,那是別人給你的稱號,我也很少關心娛樂圈的事情。我可以接受說我是一個演員,因為這是一個職業,什麼明星、美女,這些都是空頭支票。
新京報:是否有意轉型做導演?
俞飛鴻:拍電影是我的夢想,但是當導演並不是我的夢想。
本版采寫/本報記者孫琳琳實習生文乃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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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由俞飛鴻執導,俞飛鴻、段奕宏主演的影片《愛有來生》即將於9月3日全國公映。在昨日舉行的首映式上,何平、寧浩、陸川、張一白、張元、張揚、王全安、康洪雷等組成的「男閨密團」前來助陣,足見俞飛鴻在圈中的好人緣。為了配合這部「人鬼戀」影片的鬼魅氣息,現場特別製作了千年銀杏樹的模型。片中,男女主角陰陽相隔後,就是在這棵樹下相約重逢。不過當主持人讓段奕宏現場對俞飛鴻模擬一段真愛表白的時候,段奕宏還是顯露出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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