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奧巴馬聊聊女人、性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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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星相專家分析,獅子座的奧巴馬喜歡大女人,他非常有野心,上任後大興改革,但地位來得太快,加上他的內心是個孩子,奧巴馬會非常希望有個懷抱可以依靠。作為美國歷史上首位黑人非洲裔總統,誰是巴拉克·奧巴馬軟弱時的懷抱?他的妻子?母親?撫養他長大的祖母?還是傳說中的桃色新聞?奧巴馬接受《嘉人marie claire》專訪,向我們講述了他周圍的女人們。

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即便他有一個很搞笑的名字,即便他是在夏威夷長大,當我第一次見到奧巴馬,他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由祖父母養大,他們是和我的父母一樣的工薪階層,奧巴馬的母親是一位艱難支付賬單的單身媽媽,我們兩人的情況很相像。 奧巴馬1961年生於夏威夷。父親是肯亞黑人經濟學家,母親是美裔白人女教師。2歲時,父母離異,1982年父親死於車禍,奧巴馬隨母親和祖父母長大。畢業於哈佛大學法學院取得博士學位。1992年與米歇爾·羅賓森結婚,育有兩個女兒。2008年美國大選勝出,任第56屆和第44任總統,將於2009年1月20日正式入主白宮。

為什麼你如此受女性選民歡迎?「天,我的大半生都在和女人打交道。」奧巴馬謙虛地將今日的成就歸功於生命中五個最重要的女人——外祖母、母親、妻子和兩個女兒。

「我在家庭中不停地變換著角色,一會兒是外孫和兒子,一會兒又是丈夫和父親。在她們中間,我清楚地知道女性是一個家庭的中流砥柱,但我們往往會忽略的一點是:女性同樣是中產階級社會的中流砥柱。」——接受專訪前,奧巴馬剛結束電視演說。這位被Donatella Versace稱為「不需要炫耀肌肉就可以展示力量的男人」,身穿合體黑色西裝,系著深紅色領帶,向支持者闡述自己的社會和經濟政策。而此時通過轉播,身在夏威夷的喬安娜·麥考利看著奧巴馬帥氣的微笑,難抑激動:「他長大了,笑得那麼燦爛,真像他的媽媽。」

作為奧巴馬的母親安·蘇托洛的好朋友,麥考利的回憶讓我們恍然作為籃球少年的奧巴馬,也曾有讓家長揪心的成長史。「那時安整天擔心兒子只顧打籃球而無心學業,並為他缺乏社會責任感而失望。但是沒過多久,安就收到了他的來信,說自己已經是芝加哥的社工領袖了。之後,他的表現讓所有人充滿了希望,周圍的每一個朋友都知道安有一個多麼聰明的孩子。」 在為爭取民主黨候選人提名而與希拉里展開的較量中,政敵就曾攻擊過奧巴馬:「當柯林頓夫婦滿懷熱情地參與黑人事業時,他還躲在貧民窟酗酒吸毒呢。」面對對手的質疑,奧巴馬在新書《我父親的夢想》中,迅速進行危機公關。他坦陳自己曾是一名「癮君子」,還透露了曾經因為膚色感到自卑,並謊稱父親是「非洲王子」的往事。但同時他告訴我們,正是因為已經成功克服了「種族認同危機」和「信仰危機」,才能夠在從政之路上堅定地走下去,順利完成從公司白領、社工領導、博士、教授、州議員、國會參議院,直到美國總統的角色轉變。這一次,奧巴馬贏了。難以想像,現在,這位極富傳奇色彩的美國首位黑人非洲裔總統就坐在我們面前,看著他面對鏡頭頗具明星風範的神采,讓人不禁開始懷舊:「看,又一個肯尼迪來了。」

M.C.:你的家裡全部都是女人,感覺如何?

奧巴馬:很不錯!哈哈。不過我是家裡常被捉弄的對象,這些女孩們常對她們的媽媽告狀,「爸爸又把鞋子丟在地板上了」、「爸爸又把牛仔褲掛在門後了」、「爸爸只有三雙鞋,而且都舊了」……為了表達歉意和感激,我在11月4日的慶祝演講上向她們表示會送新的寵物狗作為「勝利禮物」,但「第一寵物」必須符合兩個首要條件:低過敏度(大女兒瑪利亞是過敏體質);是流浪狗,最好和我一樣具有混血血統。

M.C.:談談你的女兒們吧。現在兒童性啟蒙都很早,16歲少女懷孕不再是偶然事件。這些事會對你的女兒有什麼影響?

奧巴馬:社會對性問題的過於開放,對年輕女孩的確產生了不良影響,使她們的童年蒙上陰影,我相信很多家長和我的觀點一樣。在這方面,米歇爾會和女孩們做開誠布公的交談,瑪利亞很快就會進入青春期了,我們希望她們得到充分的信息,知道如何去面對和處理問題。

M.C.:她們母女之間經常這樣聊天嗎?奧巴馬:是的。我希望女兒們在成長過程中能夠有鮮明的自我意識,但也希望她們能明白,外人對自我的判斷是建立在頭腦、能力和良善之心上面的,而不僅是長相可愛就可以。父母的責任就在於引導女兒做出正確的選擇。

 

M.C.:這樣做效果怎樣?

奧巴馬:還不錯。兩個女兒都不太喜歡布蘭妮和帕麗斯·希爾頓(笑),每當電視出現她們覺得不適宜的內容時,她們都是第一個轉檯的人。如果收音機里播放的是些狂躁的她們不喜歡的歌曲,她們也會換台——她們是兒童電視頻道的忠實觀眾。當瑪利亞喜歡的演員以妖艷性感造型出現在《名利場》雜誌時,她會很遺憾地說,「每個人都會犯錯誤,希望別人不要因為這張照片就不喜歡她了。」

M.C.:有什麼事是你明確規定她們不許做的嗎?

奧巴馬:如果她們要上網的話,一定要有我或她們的媽媽陪同,她們登錄上不良網站可不是我希望的。

M.C.:第一夫人米歇爾準備如何履行自己的職責?

奧巴馬:米歇爾現在的生活態度很自在,我也喜歡她保持現在的狀態,不希望她因為我而有什麼特殊的改變。米歇爾不像有些女性那樣過度熱衷於政治事務。她是我最忠實的朋友和最重要的建議者,但我不希望她總是坐在我的辦公室里參與我們的政策制定。她通常會選擇一個她比較感興趣的議題提出意見,但她的首要職責仍然是照顧家庭,我是總統,但也是男人,我經常亂扔襪子,或者把褲子掛在門上,好在有米歇爾經常提醒我。結婚14年來,在她的監督下,我進步不小。 M.C.:你覺得媒體對米歇爾有沒有誤解?奧巴馬:如果人們願意真正花時間來了解她的話,就不會有誤解;但如果你經常看福克斯新聞的話,對她的誤解可能會不少,我覺得一個在政治上過於保守的媒體會把米歇爾刻畫成另外一個完全不同於她本人的人。她曾經說過一句「第一次為這個國家感到驕傲」,結果被福克斯新聞緊緊抓住不放,指責她在此之前從來沒有為自己的祖國驕傲過是不愛國的。但實際上,就連勞拉·布希也承認,米歇爾的意思不像媒體解讀的那樣。米歇爾還批評過現在的社會體制使婦女很難在家庭和工作上尋找平衡,結果媒體就把她形容成了一個憤怒的指責者。事實上,每個認識米歇爾的人都清楚她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在我心裡,她是最熱心、最聰慧的美國人。 M.C.:本來是不想問你的,但你主動提起了米歇爾的「失言事件」,能講講你是如何處理那次危機的嗎?

奧巴馬:我必須聲明,我不覺得太太那樣說是「失言」。在當時的語境下,她的意思並不是媒體後來渲染的那樣。我的競爭對手總是拿著放大鏡甚至顯微鏡,希望找到我和她的破綻,找不到的話也不會妨礙他們自己製造一些,這已經不是選舉中的新鮮事了。他們不是還幫我找了個緋聞女友嗎?但我想對他們說的只有一句話——和我競爭就沖著我來,少打我太太的主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M.C.:告訴我們一些米歇爾的故事吧?

奧巴馬:她成長於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哥哥和一條狗——遺憾的是,我和那條狗並不太熟絡。她的父親患有多發性硬化症,卻終其一生都在不停地工作,母親是一位家庭主婦,他們深愛彼此,並相互扶持到老。米歇爾先後就讀普林斯頓和哈佛法學院,畢業後成為律師,後來又成為優秀的管理人員。但為了給我助選,她一年前已經辭去高薪職務,成為我的全職競選顧問。她喜歡益智電視節目,愛吃法國菜,在連鎖超市購物。相信每個美國婦女遇到她,都會覺得她就在我們身邊。現在她每天早上4時30分起床,做一些日常家務,準備早餐。她是個高效率的持家能手,我永遠也達不到她的水準。 我當選後,米歇爾也多了幾個頭銜,第一位黑人第一夫人、最高的第一夫人、品位提升最迅速的第一夫人——其實她之前並不擅長裝扮自己,曾經身穿一件白色高領針織衫亮相雜誌封面,備受批評。但她非常聰明,迅速變換風格,後來在ABC錄節目時穿上黑白相間連衣裙大受好評,甚至引發了這款裙子的搶購。正像他們所說,她是惟一成功地在24小時之內將一件裙子升值1倍的人。

M.C.:是你讓米歇爾辭去芝加哥大學醫院副院長職務,全力支持你競選的嗎?

奧巴馬:與她同時代的傑出女性一樣,米歇爾一直秉持著兩點信仰:第一,只要下定決心,付出努力,自己可以和男性一樣出色,取得相同甚至更為亮眼的成績;第二,做母親是女性的天賦責任。很多年輕母親都和米歇爾面臨同樣的困惑,這並不取決於她的丈夫是否從政。我們的社會沒有為女性提供一個充分發展的空間,傳統的養育子女的方法並不是很科學,尤其是對低收入家庭,這是一種艱難的平衡。我認為很難完全依靠政府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們至少應該努力去幫助婦女們爭取更好的待遇和位置。

M.C.:米歇爾有沒有責怪過你疏忽了家庭?

奧巴馬:她說過她不想擋路,我們已經事先把一些事情討論明白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安撫米歇爾的方法,我覺得對妻子來說,感受到自己的意見被傾聽很重要。這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很多丈夫都是粗心和健忘的。男人們會覺得:「我們的孩子聰明快樂又健康,我們已經買了房子和車子,生活也很安穩,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我想當我認真聽米歇爾說話,哪怕只是嘮叨,她也是感到滿足和安全的,畢竟這些話只屬於我們兩個人,是我的妻子無法對另一個人說的。另外坦白說,我的書銷量很好,為我們的家庭增添了收入。我們可以叫喜歡的外賣,請鐘點工來打掃房間……這通常是一般美國家庭負擔不起的。 M.C.:據說在你出書前有段時間米歇爾的薪水比你高?

奧巴馬:事實上在我們結婚的13年中,有11年都是我的薪水比她高。我的收入縮水是因為那兩年我在為競選參議員而奔走,當然我從沒多想過什麼。在我上高中時,我的外祖母就比我外祖父掙錢多,這麼說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學會如何泰然應對這類問題(笑)。

M.C.:前陣子你和希拉里參加募款活動,你對她的形容是「還湊合」,現在對她感覺如何?

奧巴馬:我的本意並不是說她「還湊合」,這又是輿論的曲解。希拉里是個非常可愛的女人,睿智、有能力。如果我們攜手合作的話,對美國向正確的方向發展大有益處。 M.C.:有傳言說你會邀請希拉里擔任國務卿的職務,你的內閣會為女性留出位置嗎?

奧巴馬:希拉里參議員有豐富的外交經驗,我欣賞她的才華,但對於國務卿的人選問題我還沒有最後決定。至於女性是否會入閣的問題(聳聳肩),我覺得這問題本身就是對女性的一種歧視。我想問,女性為什麼不能入閣?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奧爾布賴特、賴斯、趙小蘭……這些女性都為美國的事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所以,如果有合適的女性希望加入下屆政府,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M.C.:有人說你的當選主要依靠少數族裔和女性選民的投票,你覺得是這樣的嗎?

奧巴馬:既然他們提到了「少數族裔」,那就應該知道只有「少數」人的同意是無法把我送進白宮的。我認為,我們的勝利來自於廣大工薪階級,正是他們從僅有的微薄存款里掏出5美元、10美元或者20美元來支持我們的競選,我們才能有今天。至於女性選民,我對她們的支持深懷感激,我可以向她們保證,我不會讓她們失望的。

M.C.:你怎麼看那些侵犯女性人權的國家?

奧巴馬:不同的國家會有不同的狀況。比如在達富爾那樣的地區,「強姦」被視作一種戰爭武器——這種情況無法被容忍,必須發動一切國際力量去改變;但在沙特、巴基斯坦那樣的伊斯蘭國家,婦女始終處於二等公民的地位,而這是由文化傳統造成的,無法一夜之間改變。

我們對於女性追求平等自由的支持,應該更大聲地向國際社會表達出來。我母親曾經研究過國家發展的問題,她認為一個國家能否進步,關鍵在於對待婦女的態度和是否讓女孩接受良好教育。我想說,我們不能僅僅立足於理想的價值觀上,更應該立足於社會現實。如果婦女沒有機會接受良好的教育,也不能和男性在職場上公平競爭的話,那根本就不用指望經濟會有什麼復甦的表現。

M.C.:如果你的外婆仍然活著,會如何看待你的當選?

奧巴馬:她會非常驕傲。我是外婆在夏威夷撫養長大的,她教我許多有價值的東西,努力工作、確立人生目標……外婆為了能讓我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不惜放棄了買新車和新房的機會,她為我付出了一切。當然,我覺得最令她驕傲的應該是她的三個外孫女,我的兩個女兒和我的外甥女,她們經常在她身邊,是令她快樂的最大源泉。

其實,忘掉總統與總統夫人的身份。奧巴馬夫婦同樣也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就如同生活中普通的我們一般。於是,當奧巴馬熱吻法第一夫人的時候,老婆也會打翻醋罈子。同樣,奧巴馬也會有吃夫人米歇爾的醋的時候,只不過,讓我們感到有趣的是,時間安排得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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