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史之淺析土耳其政變問題

根據2016年7月16日土耳其突然發生的軍事政變,其實,其必然是一場具有長期策劃和蓄謀已久的一次突發性政治事件。當然,這其中蘊含著怎樣的來龍去脈?又暗藏著怎樣的矛盾或衝突呢?這是需要深思的問題,也為混亂不堪的中東局勢又增添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土耳其作為中東地區乃至整個伊斯蘭世界唯一的「北約」成員國和美國在中東地區的重要合作夥伴;其具有相對特殊的地緣政治影響力。然而,土耳其的地位卻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它既是美國的一個次流夥伴,又是處在歐洲和亞洲兩塊兒大陸的銜接地帶;則成為一個「是非之地」。這樣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戰略地位,使土耳其既想「脫亞入歐」,又想在中東地區擴大政治影響力。從某種角度上看,使土耳其不得不在美歐和阿拉伯國家間尋找一種勢力的平衡狀態。導致其實際的地位處於一種十分矛盾或尷尬的局面。除此之外,土耳其周邊的各國局勢相對而言,還是十分糟糕。尤其是伊拉克和敘利亞內戰的因素不斷發酵和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勢力不斷擴張,直接使土耳其周邊都處於一種「戰時狀態」。另外,周邊國家的恐怖主義勢力的不斷外溢,也使土耳其成為恐怖襲擊頻發的國家之一。再加上,俄羅斯和土耳其長期的外交關係不和,雙方的歷史糾葛複雜且夾雜著「世仇」,更使土耳其並沒有良好的周邊環境。

當然,上述的一些問題還是影響土耳其為何不能主導伊斯蘭世界的主要外部因素。不過,此次軍事政變更為重要的因素,還在於土耳其國內的世俗派和伊斯蘭勢力之間的嚴重矛盾。土耳其國內世俗派和伊斯蘭宗教勢力的矛盾,可謂,由來已久。奧斯曼帝國時期,強調採用「政教合一」的政權組織形式,以加強伊斯蘭教在國內的絕對正統地位;同時,確立伊斯蘭教對於行政方面的重要影響。不過,「政教合一」的政權組織形式,一方面,確立了宗教勢力的全國特殊地位,使宗教對政治、生活和經濟活動的約束進一步得到加強。另一方面,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推行使人們的思想不斷受到宗教思潮的控制,而變得保守和封閉;同時,阻礙了先進的政治思潮的進入和國家整體建設的相對停滯。從中分析可推理出,「政教合一」的政體一旦發展到其衰弱的階段,便成為阻礙奧斯曼帝國發展的重要因素。也就說明了採取世俗化的前提條件就是「政教分離」,才能夠擺脫落後與愚昧。

土耳其的政教分離革新,是一場重要的政治變革。在1919年9月4日-1923年10月29日爆發的土耳其資產階級革命(凱末爾革命),便成為了一場消滅奧斯曼帝國封建蘇丹政權,為土耳其解除民族危機的關鍵革命運動。 政教分離,顧名思義即政治與伊斯蘭教之間的聯繫相互隔離。這種隔離,便是伊斯蘭勢力不在影響政策推行;兩者形成一種相互獨立的狀態。除了統治上層推行政教分離的策略,使政策實施,得到民主力量的參與;另外,在整個社會領域開展世俗化建設。世俗化的推行,不斷地打破了宗教勢力對於社會層面的廣泛影響,使人民生活獲得了充分的寬鬆環境;為土耳其資本主義制度的確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不過,在此后土耳其歷屆政府的發展過程中,主張世俗化和主張伊斯蘭教重新主控全國的兩派之間的鬥爭仍然處於一種此消彼長的局面;從而,導致兩派經常為了控制軍隊而採取必要的措施。因此,土耳其國內至今已經發生了5次軍事政變(1960年4月27日、1971年3月12日、1980年9月12日和1997年2月以及2016年7月16日)。

實際上,去年7月16日的軍事政變,就是世俗派和伊斯蘭勢力之間矛盾激化的後果。雖然,此次軍事政變,並未成功;同時,也迅速得到平息;但是土耳其此次軍事政變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發動;已經是土耳其國內爆發的第5次軍事政變。這次軍事政變的幕後推手極有可能是不滿埃爾多安政府的前總統居蘭在美國組建的反政府組織「居蘭運動」。政變在土耳其民眾和支持埃爾多安一派的軍方成員的聯合努力下,最終成功平息。從而說明了世俗派和伊斯蘭宗教勢力的強弱也決定了土耳其國內兩派勢力誰能夠佔據上風;使國家的命運走向新的方向。因此,土耳其國內政治勢力派別的鬥爭決定了軍事政變的企圖是由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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