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課堂就是救贖未來
拿什麼拯救我們的課堂?這是一個看起來宏大的命題,重提這一話題意在提醒、旨在回歸——提醒出發得太久的人能不斷回歸,回到起點,然後再出發,再看一看方向和終點。有時候,以終點為起點,常常能讓未來別有洞天。
這也是一個比較沉重的話題。課堂里存在的問題似乎已經積重難返,許多問題是文化性的。正如王國平校長所描述的中英課堂反差,英國的教師從小就沒有經歷過滿堂灌的課堂,於是,在他們的教學常態里少有灌輸和控制。這正是課堂救贖的應有之義。拯救課堂不僅要關注更高的可視化的效率和質量,更重要的是救贖那些看不見的元素,比如好奇心、展示欲、質疑精神和民主意識。當知識本位的課堂教學依然在野蠻生長時,我們便陷入了教學的「黑洞」。課改10多年來,儘管一線教師對新的教學觀念並不陌生,但理念與行為之間的互動卻明顯乏力,從觀念到行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那麼,課堂救贖到底要救贖什麼?首先是課堂結構的救贖。當我們的觀念還不能有效支配行為的時候,可以拿結構和程序來確保效益。用「先學後教」來確保「學」真實發生,用「10+35」或「0+45」來確保少教多學,否則,不少教師就可能一廂情願地把「教」狹義地落實為「講」,把「講」演繹成「滿堂灌」。「教」是「學」的條件,「學」是「教」的目的,「教」是以學習、學會和會學為終點的,「學」永遠是「教」的起點。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如果學生還沒有開始學習,我們的教學就不能開始!所以,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課堂結構的改革可能比課堂藝術的追求更重要。讓教學從藝術回歸科學,就是讓課堂的結構和流程本身也發揮育人功能,就是讓教學從具有普遍規律中找到集體突圍的出口。其次是「表達」的救贖,或者說「話語權」的救贖。「學」的重要方式就是「說出來」,這是扈永進的一個重要觀點。遺憾的是,學生話語權的缺失已經成為課堂的致命傷,而這背後則是課堂民主因子的缺失。最好的學習就是講給別人聽,這是一個重要的學習常識。想明白的未必能說明白,「說明白」就是讓學習「從為學而學,走向為教而學」。通過放大「說」來拉動「學」,通過擴大成果的輸出來帶動知識的輸入,無疑滿足了學習者的展示欲,也撬動了學習者的學習動力系統。營造一個寬鬆的環境讓學生想說、敢說、會說,讓他們敢於質疑教師、懷疑教材,挑戰權威,讓他們不怕出錯、不怕出醜,理應成為課堂的新常態。美國教師雷夫在回答我國一線教師提問時,曾直言我們課堂的問題。他認為,我們的學生總是為了教師而表達,總是表達教師想要的答案,但缺少了自我。學生已經習慣性地揣摩老師的意圖,並且揣摩得很到位。雷夫所在的第56號教室之所以特別,不是因為它擁有什麼,而是因為它缺少了一樣東西——害怕。我們的課堂是否能讓學生感到內心是安全的,是否能讓學生在課堂上有在家之感,師生之間的對話是否能真正讓學生在免於威脅的交流中進行?所以,救贖就是讓教師的「教」來支持學習在課堂上真正發生,就是讓學生學習的過程成為體驗成功、經歷民主、滋生信心的過程。所以,救贖課堂就是救贖未來,就是讓好課堂里出故事,好課堂里出性格,好課堂里出精神,好課堂里出公民。(來源:褚清源的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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