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清代凈土信仰與普賢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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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清代凈土信仰與普賢菩薩[來源:中國宗教學術網|發布日期:2013-12-15]紀華傳 普賢菩薩是中國佛教所尊崇的四大菩薩(文殊、普賢、觀音、地藏)之一,與文殊菩薩一起為四大菩薩之首。通常漢地佛教寺院中,文殊騎獅子立於釋迦牟尼佛左側,普賢乘白象立於右側。在大乘佛教中,普賢菩薩體現了菩薩發菩提心,行菩薩道的利益眾生的願行,也是佛教徒實踐菩薩道的行為典範。在清代,由於凈土信仰的普及和流傳,普賢菩薩在佛教中越來越受到重視,特別是《普賢行願品》在這個時期被列入「凈土四經」(後又增加為「凈土五經」),成為凈土宗修行所依據的根本經典,推動了普賢菩薩信仰的普及和流傳。 一、普賢菩薩十大願王與凈土信仰 《普賢行願品》是唐代般若譯四十《華嚴》的最後一卷。在《華嚴經》中,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於文殊菩薩處得悟根本智後,最後又廣參差別智。普賢菩薩為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最後一位菩薩,他的十大行願,是眾生成就如來功德的根本法門,為《華嚴經》的重要內容。《普賢行願品》卷首,普賢菩薩告訴諸位菩薩及善財童子: 善男子,如來功德,假使十方一切諸佛,經不可說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劫,相續演說,不可窮盡。若欲成就此功德門,應修十種廣大行願。何等為十?一者,禮敬諸佛;二者,稱讚如來;三者,廣修供養;四者,懺悔業障;五者,隨喜功德;六者,請轉法輪;七者,請佛住世;八者,常隨佛學;九者,恆順眾生;十者,普皆迴向。[1] 這裡十分精鍊地概括了普賢菩薩的十大行願,深受佛教信眾的喜好,並在實踐中依之奉行。根據《普賢行願品》,如果菩薩能夠按照這十大行願修行,就能成熟一切眾生,圓滿成就如來的莊嚴功德。 在《普賢行願品》中,將十大願王與臨命終時往生阿彌陀佛凈土世界聯繫起來,深受凈土信仰者重視。《普賢行願品》說: 又復是人,臨命終時,最後剎那,一切諸根悉皆散壞,一切親屬悉皆舍離,一切威勢悉皆退失,輔相大臣、宮城內外象馬車乘、珍寶伏藏,如是一切無復相隨,唯此願王不相舍離。於一切時,引導其前,一剎那中,即得往生極樂世界。到已,即見阿彌陀佛、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觀自在菩薩、彌勒菩薩等,此諸菩薩色相端嚴,功德具足,所共圍繞。其人自見,生蓮華中,蒙佛授記。[2] 這是菩薩發心修行普賢菩薩的十大願行,所得的功德。能於臨終之時,一剎那之間即得往生極樂世界,到已即見阿彌陀佛。按凈土宗理論,修持凈土法門,有九品往生說,即不同的根基,不同的修持,往生時有九種差別,可分為上中下三類,每一類又可各開上中下三品,惟有上品上生者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時,即得蓮花花開,得見阿彌陀佛,悟無生法忍。而其他品位,則需要或一夜、一日一夜,乃至經十二大劫,才能花開見佛。修持普賢菩薩的十大願行,臨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正符上品上生之說。這是普賢菩薩為凈土信仰者所重視的重要原因。《普賢行願品》又講: 是故汝等,聞此願王,莫生疑念,應當諦受。受已能讀,讀已能誦,誦已能持,乃至書寫,廣為人說。是諸人等,於一念中,所有行願,皆得成就。所獲福聚,無量無邊。能於煩惱大苦海中,拔濟眾生,令其出離,皆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世界。[3] 上文往生極樂世界,得到阿彌陀佛的受記,是自我修行普賢行願的功德。這裡所講的,是行持普賢行願的利他功德,即救度一切眾生皆得出離生死苦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普賢行願品》所講的自利、利他功德,所以普賢行願成為修持凈土法門,往生阿彌陀佛凈土的重要的修行助緣。 二、蕅益智旭的普賢菩薩信仰 智旭(1599-1655),名際明,又名聲,字振之、蕅益、素華,自號八不道人,俗姓鍾,吳木瀆(今江蘇吳縣木瀆鎮)人。智旭的佛學思想,融合禪教律而會歸凈土。清順治四年(1647),智旭著《彌陀要解》,以信願行總攝《阿彌陀經》宗旨,系統闡述其凈土思想體系。被後人奉為凈土宗九祖。智旭重視普賢菩薩信仰的提倡,主要表現以普賢行願會通華嚴與凈土、勘辨禪凈與往生凈土,以及以普賢行願讚歎血書佛經三個方面。 1、以普賢行願會通華嚴與凈土 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與毗盧遮那佛同稱為華嚴三聖,是《華嚴經》中所說的華藏世界中三位聖者。智旭經常將文殊的智慧與普賢的行願並提,如:「文殊智海,念念清凈。普賢行海,念念圓成。命終之後,生諸佛前,證度迷流,同登覺岸。虛空有盡,我願無窮。」[4]文殊的智慧主要表現為覺悟成佛,普賢行願主要表現為普度眾生,智旭把這兩個方面概括為凈土信仰乃至整個佛教修持的重要內容,甚至認為「普賢行門」涵蓋了一切行門。他說: 三身一體,普賢行門,不外毗盧性海。是以初心雖不修余行,令三昧易成。而三昧既成,三因圓顯,豈有已證法身,莊嚴終缺。亦何須未證法身,預恐不具足邪。然或一門深入,或余行助成,未許執一。一行三昧,一即是多。萬善同歸,多即是一。[5] 智旭還認為,凈土宗歷代祖師都是以文殊的一行三昧和普賢的十大願王作為修行的根本:「文殊一行三昧,普賢十大願王。遠公刻蓮漏於東林,雲棲號蓮池以明志,皆歸極於此也。」[6]「一行三昧」出自《文殊說般若經》,修此三昧,就是要於空閑之處,一心念佛。「善男子,善女人,欲入一行三昧,應處空閑,舍諸亂意,不取相貌,繫心一佛,專稱名字,隨佛方所,端身正向。能於一佛念念相續,即是念中能見過去未來現在諸佛。」[7]《文殊說般若經》中所說的「一行三昧」的念佛方法側重於專於念佛,修習禪定,與凈土宗持名念佛是有區別的,智旭將文殊的一行三昧與普賢的十大願王與凈土修行聯繫起來,主要是為了會通華嚴思想與凈土修行。智旭說: 阿彌陀佛,以法界藏身,示成道於極樂,則有四十八願,廣攝群機。毗盧遮那佛,亦以法界藏身,示成道於娑婆,則有普賢十大願王,導歸安養。是故欲求生凈土,須究華嚴宗;欲識華嚴宗,須求生凈土。[8] 阿彌陀佛又稱無量光,或無量壽佛,為西方極樂世界的教主,在成道之前,即作為菩薩修行時,曾發四十八大願,誓願建立一個莊嚴的極樂世界,以救渡一切念佛名號的眾生。毗盧遮那佛住於蓮華藏莊嚴世界海,是佛的報身或法身,化現為釋迦牟尼佛於娑婆世界成道,為菩薩宣說無量法門,故有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西方極樂世界。最後智旭得出結論:要求生凈土,必須研究華嚴宗;而要真正認識華嚴宗,則必須往生凈土。智旭又對李通玄所講的華嚴一乘大道非往生菩薩境界的說法作了新的解釋: 普賢十願導歸極樂,正不思議解脫境界。徹果徹因,通凡通聖。聖全法界入一塵,凡從一塵通法界。棗柏但言一乘大道,非往生菩薩境界,不謂往生菩薩,非一乘大道法門也。若雲華藏大,極樂小,大小之見未忘,未夢華嚴法界在。[9] 「棗柏」,即華嚴長者李通玄,唐代著名的華嚴學者,「一乘大道」,即華嚴一乘大道。李通玄曾言,華嚴一乘大道,非往生菩薩境界。智旭明確講,往生菩薩境界,通凡通聖,既包括不可思議解脫境界,也包括凡夫往生境界。只有法身菩薩,才能以十願導歸極樂。所以智旭認為,菩薩真正通達華嚴境界,就會以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就不會說華藏世界大,極樂世界小。這也是他所說的,求生凈土須研究華嚴,而要認識華嚴則必須往生凈土的又一說明。 2、勘辨禪凈與凈土往生 關於禪宗與凈土的關係,是中國佛教史上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概括而言,主要有惟心凈土與彌陀凈土之爭。智旭認為,禪宗與凈土都是勝妙之法,因眾生根性所以隨機說法而有差別。真正的大丈夫,自然堅信自心是佛,是心是佛,沒有一念與佛相隔。參究念佛是誰,以及攝心數息等,都不是真正的凈土修行。而真正的凈土修行,沒有念外之佛,也無佛外之念。智旭說: 若舍現前彌陀,別言自性彌陀,舍西方凈土,別言惟心凈土,此是淆偽公案。……普賢十大願王,導歸極樂,誰敢收作權乘。憶佛念佛,不假方便,自得心開,誰謂定屬廉纖。但能深信此門,依信立願,依願起行,則念念流出無量如來。遍坐十方微塵國土,轉大法輪,照古照今,非為分外,何止震動大千世界而已。欲知衲僧家事,不妨借中峰一偈,通個消息。偈曰:禪外不曾譚凈土,須知凈土外無禪。兩重公案都拈卻,熊耳峰開五葉蓮。[10] 智旭認為,自性彌陀與西方凈土是不可分的,不能離開現前念佛之念別求自性彌陀,也不能離開西方凈土別求惟心凈土。又引用了中峰明本禪師的詩,說明禪凈密不可分。明本主張禪宗是凈土之禪,凈土是禪之凈土,二者密不可分。智旭則更加肯定了凈土宗西方凈土的地位。 針對有人問「徹悟人還須往生否」,智旭回答說: 普賢願王,導歸極樂,初地至十地,皆雲不離念佛。怡山發願,承事十方諸佛,無有疲勞。百丈清規,課誦送亡等事,無不指歸凈土。故天如云:若果悟道,凈土之生,萬牛莫挽。雲棲云:悟後不願往生,敢保老兄未悟。是知凡言不必生凈土者,皆是增上慢人,非真入菩薩位者也。[11] 關於禪宗開悟者是否還須往生西方凈土的問題,智旭以禪門中怡山、百丈為例,認為開悟以後,仍須往生。如果不願往生,肯定未得開悟;如果真正開悟,則決定會往生凈土。凡是聲稱開悟不必生凈土者,一定是對教理和修行未得謂得,未悟言悟的高傲自大之人。所以智旭雖然表明上談禪凈平等,實際上則是極力抬高凈土宗的地位。 3、普賢行海與血書佛經 明清時期,血書佛經大量出現,這也受到普賢菩薩行願的影響。在筆者所見過的二十餘種血書佛經中,以明清時期抄寫的居多,其中又以《華嚴經》最多,單本的《普賢行願品》更為普遍。[12]即使抄寫的是整部八十《華嚴》,最後往往都要增加《普賢行願品》。在《普賢行願品》中「常隨佛學」一願中說:「善男子,言常隨佛學者,如此娑婆世界毗盧遮那如來,從初發心精進不退,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為布施。剝皮為紙,折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為重法故,不惜身命。」[13]受此影響,不少僧人與佛門居士為實踐普賢行願,不惜身命,刺血書寫佛經。 智旭明確指出血書佛經與普賢行願的聯繫:「血書一法,攝歸普賢行海,條列梵網戒章。」[14]梵網戒章,即是指《梵網經》卷下所載之十重禁戒、四十八輕戒。又對血書佛經給予了肯定和讚賞:「禪師三學,血書經王。余為發明,三皆佛學。俾滴滴血,皆從普賢毛孔中流出。一一滴中,具大千經卷,無別有也。」[15]認為刺血抄寫佛經,就是實踐普賢菩薩的行願。 針對禪宗學人所說的「佛法無多子」(臨濟義玄開悟的機緣禪語),即不必執著於形式的說法,智旭予以批評: 然《普賢行願品》雲,書寫經卷,積如須彌。夫過量事,唯過量人能辦耳。說者曰,佛法無多子,何用此一落索為。咄!無離文字說解脫也。果薦無多子佛法,一大藏亦豈屬多否。即令不識一丁,正自落索不少。當知多少有無,俱是虛妄分別。嘗慨習教者,置向上於罔聞,坐禪者撥佛法為外物,何異療飢畫餅,之楚北轅邪。[16] 智旭認為,不能離開文字說解脫,不能以第一義諦否定世俗諦,否則僅僅明白佛法義理,不能身體力行,付諸實踐,則無異於畫餅充饑,南轅北轍。 綜上所述,智旭通過普賢菩薩行願來會通華嚴與凈土、勘辨禪凈與往生凈土,以及以普賢行願讚歎血書佛經三個方面,以凈土法門概括整個佛教,突出了凈土宗信仰與實踐的重要性。 三、魏源對《普賢行願品》提倡 清代的凈土信仰多由居士提倡,魏源是其中重要的代表。他曾將《普賢行願品》列為「凈土四經」之一,作《普賢行願品敘》,對普賢菩薩信仰起過重要的推動作用。 魏源(1794-1856),湖南邵陽人,字默深,號承貫。早年為公羊學者,積極提倡經世致用之學,是我國近代歷史上第一個明確提出向西方學習的人,主張「師夷長技以制夷」,並提出了一系列革新圖強的具體措施,對中國近代政治思想產生了很深的影響。魏源晚年歸依佛教,特別崇奉凈土信仰。 咸豐四年(1855),魏源曾會譯《無量壽經》,又將《普賢行願品》與《無量壽經》、《觀無量壽佛經》、《阿彌陀經》並稱為「凈土四經」。他會譯《無量壽經》雖受到後來印光法師等人的批評,但他把《普賢行願品》作為凈土宗要籍,列入「凈土四經」,卻為後世所接受,對凈土信仰產生較大影響。後來印光法師又增加《楞嚴經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合稱「凈土五經」。清末楊文會創立金陵刻經處,刻印的第一部經就是經魏源編定的《凈土四經》。楊文會在重刻《凈土四經》的跋中說,魏源匯刻此集,「使世之習凈業者,但受此本,無不具足。」(《雜錄》卷三)1981年金陵刻經處重新恢復,首先刊印的仍為此經。趙朴初先生曾稱讚說: 余意支讖譯彌陀經法為中土大乘盛宏之始,仁山居士刊印《凈土四經》為近世佛教重光之始。今刻經處繼志述事,復首印此冊,其亦法運更新之始歟![17] 魏源在《普賢行願品敘》中說: 《普賢行願品》乃《華嚴》一經之歸宿,非凈土一門之經也。《華嚴》以華藏世界海,諸佛微塵國無量無邊,明心佛之無盡,何嘗專指極樂。——蓋以經十大願末,皆結曰: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則並此法界微塵數佛,微塵數眾生念之也。人人以為念盡法界微塵生佛,卒歸彌陀。而自性彌陀之一心,本周法界,雲棲所謂不知「傾華藏海水,入西方一蓮華中,未曾滿蓮之一蕊」也。盡法界為一念,故為念中之王。修凈土,而不讀《行願品》,則其教偏而不圓。故以殿四經之末,為凈土之歸宿。 魏源對雲棲祩宏所講的「傾華藏海水,入西方一蓮華中,未曾滿蓮之一蕊」深表贊同,並特別重視《普賢行願品》在凈土宗修行的作用,修凈土者,必須誦讀《普賢行願品》,才能使凈土一宗的教理與修行圓滿。甚至說,《普賢行願品》為「凈土四經」最後一種,是凈土的歸宿。 魏源對《普賢行願品》的提倡,還表現為以凈土法門融攝佛教其他宗派及修行法門,他說:「一切法門,無不從凈土流出,一切行門,無不還歸凈土。」又言:「從一念佛法門,遍通華藏海一切法門,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前者說一切法門均由凈土法門而產生,一切修行法門全部回歸於凈土。後者則凈土與華嚴的融通。這是魏源提倡《普賢行願品》,重視普賢菩薩信仰的重要特點。 四、天台宗諦閑的《普賢行願品》講記 諦閑(1858-1932),浙江省黃岩人,俗姓朱,諱古虛,號卓三,清末民初著名的天台宗僧人。46歲首任永嘉頭陀寺住持,此後歷任紹興戒珠寺、上海龍華寺、寧波觀宗寺、天台山萬年寺住持。諦閑一生勤於著述講經,遺著有《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義》、《普賢行願品輯要疏》、《圓覺經講義附親聞記》、《觀經疏鈔演義》、《大佛頂首楞嚴經序指味疏》、《大乘止觀述記》、《念佛三昧寶王論義疏》、《教觀綱宗講錄》、《始終心要解略鈔》、《勸發菩提心文講義錄要》、《梁皇懺隨聞錄》、《水懺申義疏》、《語錄》等,皆已刊行於世。 諦閑一生奉持《普賢行願品》,據《普賢行願品輯要疏緣起》記載,他在清光緒八年(1882)冬,第一次聽到《妙法蓮華經》,當聽至《法師品》時,心生仰慕,本想立願終身奉持全經,作為每天行持的功課,因為擔心經文內容多,無法每日諷誦,所以猶豫不決。正好有法師贈送給他一本《普賢行願品》,當讀至「又復是人,臨命終時,最後剎那,一切諸根,悉皆散壞;一切親屬,悉皆舍離;一切威勢,悉皆退失。如是一切,無復相隨。唯有願王,不相舍離。於一切時,引導其前,一剎那中,即得往生極樂世界」時,心裡歡喜不已。從此以此品為每日念誦的功課,「終身奉為凈土指南」。 民國十六年(1927),杭州功德林經理鍾康侯,於城中菩提寺組織講經會,邀請諦閑法師講《觀音菩薩普門品》。諦閑擔心此經「被機不溥」,便以病為由,堅決不肯前往。後改為講《普賢行願品》,便欣然允諾。由此可見諦閑法師對《普賢行願品》的重視。 諦閑法師一生多次宣講《普賢行願品》,在《諦閑大師遺集》中,收錄有《大方廣佛華嚴經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輯要疏》(以下簡稱《普賢行願品輯要疏》)、《普賢十大願王別釋》;《諦閑大師語錄》中收錄有《釋普賢行願品題及大願王義》(講於永嘉城)共三種著作。在這些著作中,基本都是用天台宗五重玄義(即釋名、辨體、明宗、論用、判教)的方法來解釋《普賢行願品》,著重闡發了普賢菩薩的十大行願,對推動普賢菩薩行願在佛教信眾中影響起到很大作用。 如上所述,不管被尊為凈土宗九祖的蕅益智旭大師,還是作為居士佛教代表者的魏源,以及天台宗的諦閑法師,均對普賢菩薩行願極為重視,並大力提倡。究其原因,主要是由於《普賢行願品》中十大行願與往生彌陀凈土有著密切的關係,因此受到凈土信仰者的重視,並由此推動了普賢菩薩信仰的普及。 注釋: [1]《大方廣佛華嚴經》卷40,《大正藏》第10冊,第844頁。 [2][3]《大方廣佛華嚴經》卷40,《大正藏》第10冊,第846頁。 [4]智旭《受菩薩戒誓文》,天啟四年歲次甲子十二月二十二日。 [5][9]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三之一,「答問一」。 [6]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六之三,「蓮漏清音序」。 [7]《文殊師利所說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下,《大正藏》第8冊,第731頁。 [8]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七之四,「結社修凈業兼閱華嚴大鈔助緣疏」。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三之一,「答問一」。 [10]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四之一,「卓左車茶話」。 [11]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五之三,「參究念佛論」。 [12]國內所藏血書佛經,據筆者所見,以福建鼓山湧泉寺和蘇州西園寺所收藏的最多。 [13]《大方廣佛華嚴經》卷40,《大正藏》第10冊,第845頁。 [14]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七之一,「寄南開士血書法華經跋」。 [15]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七之一,「三學血書華嚴經跋」。 [16]成時編《靈峰蕅益大師宗論》卷第七之三,「刺血書華嚴經疏」。 [17]趙朴初《金陵刻經處重印經書因緣略記》。 (來源:《普賢與中國文化》) (編輯:張雪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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