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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雙翼詩人胡社橋

詩詞論壇

穿越的意義

——兼談雙翼詩人胡社橋

周彥文

詩歌的邊緣化是一個正常現象,根本不用大驚小怪。整個文學藝術都邊緣化了,作為文學一部分的詩歌邊緣化有何稀奇?

上世紀有的年代文學倒沒有邊緣化,可文學成了政治的奴婢。我看反而不好。

詩歌回到李白杜甫或雪萊拜倫的時代,我看起碼在本世紀是沒指望的。

這就是說詩歌的邊緣化是人類社會歷史發展規律的普遍現象,中外都一樣。

當今世界,即使在文學領域內部,詩歌也是邊緣化的。詩歌雖然是各種藝術的最高形式,但卻是古老的形式。當今衡量一個國家的文學水平還是看小說,小說是文學的「主戰場」。

中國詩歌的問題不是邊緣化,而是自身的誤區和困境。具體表現是:新詩脫離了漢語的特性和中國文化的根脈,而舊體詩卻囿於農耕文明的語境中畫地為牢,不能自拔。我認為解決的一個辦法是實行二者的互補,即吸收舊體詩的精華寫新詩,吸收新詩的精華寫舊體詩。如此嫁接誕生新的品種,實現當代新舊詩的超越和升華。

這並非我的先見之明,實際上當代一些有才華的詩人早就這樣做了。我將這樣的詩人稱為雙翼詩人。胡社橋先生就是這樣的詩人。他已經出版舊體詩集六本。新詩的集子尚未看到,但有一首新詩《太陽流—獻給黃河母親的歌》讓人過目難忘。詩開頭就出乎常人意料:羿/銅臂/拉開烏黑的弓/在東方/在古老的東方/落下一串串熊熊的火……一條河/一條燃燒的河∕熔化巴顏喀拉的冰雪/在那片熱土上穿過……如果一個民族/都有一個共同的脈搏/那麼/在東方/就是這流淌不息的火。把黃河比作流動的火焰,這個大膽的立意就超越了許多關於黃河的新詩。這源於中國傳統藝術一個高明的「重神輕形」的美學觀。所謂「得意忘形,得魚忘筌」。中國畫的大寫意、小寫意即此也。從形體看,黃河無論如何都與火不搭界,但從神采或內韻看,說黃河是一條流動的火龍卻是抓住了本質。

中國傳統藝術高明的東西還有「意境說」。對此,我不想重複那些情與景關係的陳言。我只想說,最好的詩文在於其妙不可言,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如果能夠像解釋科學定律一樣,用邏輯推理的方法將一首詩、一篇文章解釋得一清二楚,那這樣的詩文一定不是神品或妙品。傑出的詩人一定是語言大師,或稱語言魔術師,能在簡練的字句中玩兒出字句以外的意思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這些詩已突破了字句本身的意思。這涉及到古人「實與虛」、「有與無」等哲學智慧。所以,寫新詩者,必須熟諳漢語和傳統文化。為什麼說大部分偈語不是詩?第一次大規模寫偈語是六朝翻譯佛經之時,那些外國僧人不諳漢語和漢文化,所以寫的那些偈語沒成為詩。這是漢詩的第一次洋化,從詩歌史看很是失敗,與五四那次洋化不同,因為五四那些寫新詩的人,如郭沫若、徐志摩等都是熟諳漢語和漢文化的大師。這對我們今天寫新詩的人真是一個醍醐灌頂的警示!

傳統哲學和美學理念都浸潤在中國古典詩文、小說、書畫、戲劇中,文史不分家,詩哲融一爐,人與文也是一體的。試想李杜蘇辛如不寫詩將是何等活法?我想一是自殺,一是發瘋。由此看,詩是他們的寄託,也是信仰宗教。社橋先生有首新詩《星河冥想——生存·東方的思考》,這是對詩與哲學、詩與信仰關係的清醒的自覺。陳子昂的《登幽州台歌》,歷代多解釋為懷才不遇,知音難覓,但社橋先生認為這首詩寫的是宇宙無窮,人生有限,這是作者的宇宙意識,哲學思考,與王勃的「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代舊體詩創作有兩個作繭自縛:一是狹隘地把舊體詩僅僅理解為格律詩。而中晚唐詩人寫的古詩、樂府詩並不少,只是宋元已降少了。今天我們要增強舊體詩的表現力,首先要擴大其體裁。

二是深陷在農耕文明及其皇權專制的語境中不能自拔。連詩的意象和語言都是那個時代的,沒有當代的世道人心,沒有絲毫現代意識。有一位詩藝和年壽俱高的詩人寫了首格律詩,居然對年輕人染黃髮大加鞭笞。我認為這是缺乏現代意識的表現。在社橋先生的六本舊體詩集中見不到這樣的詩,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文字中反而能嗅到新鮮的氣息。因為他以現代人的姿態寫舊體詩。這位體方腰園,走起路來像變形金剛的漢子,卻能穿越在傳統與現代之間。

社橋先生的創作路子寬,格律詩和古詩都寫。他提倡「新古典主義」,詩風追求「健康清爽,快今人之情愫;化古造境,傳先聖之神韻」。這一主張既不同於擯棄傳統的江湖詩人,也不同於食古不化的經院詩人。他的《秋山聽雨集》里有一首五律《老油燈》:

亭亭一朵蓮,鶴立舉銀盤。

心待春宵盡,淚隨秋露干。

添香剪愁緒,吹燼畫幽蘭。

夢裡知何去,憑窗覺月寒。

此詩放在「滄桑物語」這個欄目里,而這盞老油燈是他下鄉工作時看到的一件廢棄不用的舊物,或許是他童年生活中的一件物品。但詩人不是寫物,而是寫那個守護著孤燈的人,甚至讓我們聯想到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這種對物品人性化的觀照無疑是現代的。

七絕《姜公垂釣處感記》:

振衣高崗坐雲頭,閉目垂綸不用鉤。

難得千年寂寞主,終歸釣起一江秋。

這首詩有左思「振衣千仞崗,濯足萬里流」和孫過庭「樂志垂綸,尚體行藏之趣」的典故,但不知道這兩個典故的人,也能看明白這首詩。西方接受美學認為作品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完成的,在沒到達讀者那裡時只是半成品。在社橋先生的詩中既沒有生僻的典故,也沒有生僻的字詞,他遵循詩要讓大多數人讀懂的原則。

鶯啼古渡柳籠煙,恰是江南三月天。

雲軟風和人似玉,山明水凈雨含煙。

舟移幺妹歌相對,月落漁村客未眠。

應信東君居有所,溫柔鄉里自忘年。

這是一首題為《憶春遊江浙水鄉》的七律,詩人即使在寫中國最古典的江南,依然是一副現代人的目光和情懷。

我贊同五四以降的新詩是舶來品的說法。當代舊體詩壇真應當引新詩這股洋水來滌盪沖刷一下,讓我們少聞到一些陳腐乃至死亡的氣息。當代人舊體詩寫得好,便說直逼唐宋。其實即使寫得和唐宋一樣也沒有絲毫價值。因為文學不是克隆,而是創造。美是一條流動的河,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當代新詩借鑒吸收了二十世紀西方哲學和美學的若干新說,為我所用,有何不好?

沒有路本身就是一條新路。我從當代新舊詩歌的誤區和困境中看到了希望。希望就在像胡社橋這樣的雙翼詩人身上。在我認識的中青年雙翼詩人中,還有沈天虹、宋彩霞、韋樹定等。他們憑著現代意識和國學造詣穿行在新舊詩兩個王國中,打破了新舊詩雞犬之聲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的封閉隔絕局面。他們率先動手實行了新舊詩的嫁接和互補。

還有一些詩人,雖然不見有新詩發表,但從他們的舊體詩和詩論中讓我們看到對新詩有著高超的鑒賞水平,以及強烈的現代意識。我把這樣的詩人尊稱為隱性雙翼詩人,這樣的詩人更了不起,如霍松林和林從龍兩位先生。他們舊體詩創作的實績卓然於中青年詩人之上,不僅是詩壇之希望,而且已經起到了引領詩壇的作用。

當代詩人只有穿越傳統與現代,穿越本土與世界,穿越新詩與舊體詩,才能擺脫困境和誤區。

這便是穿越的意義。

詩詞文化的時代性與人民性漫談

——李剛太在河南詩詞學會第五屆理事會第二次會議上的發言

(2011-12-23 16︰43︰14)

李剛太

中國是詩的國度。創作起於公元前11世紀、成書於約公元前6世紀的《詩經》,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它標誌著中國詩歌文學的第一次高峰。據記載,古代有王者采詩的傳統,周天子為了體察民情,改新政治,派人到民間採集歌謠,復令公卿列士獻詩陳詩,美刺兼收,工拙並陳。《漢書·食貨志》曰:「孟春之月,群居者將散,行人振木鐸徇於路以采詩。」《漢書·藝文志》載:「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國語·周語》:「天子聽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獻詩,瞽獻曲,……師箴,瞍賦, 誦。」《春秋公羊傳解詁》曰:「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男年六十、女年五十無子者,官衣食之,使之民間求詩。鄉移於邑,邑移於國,國以聞於天子。」這些採集來的詩歌,經過王朝樂官的篩選加工,編為300餘篇詩集,作為教詩的底本,進而譜曲演唱,廣泛流行於當時的政治、外交活動中。如《左傳·定公四年》載,吳攻楚,楚敗幾亡,楚將申包胥到秦國朝廷請求援兵,痛哭七日七夜,秦哀公深為感動,賦《詩經·無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表示決心相救,恢復楚國。《左傳》中大量記載了諸侯君臣賦詩言志的事例,「詩」在社會現實生活中一開始就具有了資治教化的功能,造就了中國詩歌從屬於社會政治的屬性,起點極高,在中國詩歌發展史上影響深遠。

戰國末期,以屈原為代表的詩賦家所創立的《楚辭》,是繼《詩經》之後中國詩歌的又一高峰。他的作品,反映了現實社會中的種種矛盾,表達了極其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愫。《離騷》是一部具有現實意義的浪漫主義長篇抒情詩,詩人從自敘身世、品德、理想寫起,抒發了自己遭讒被害的苦悶與思想矛盾,他提出「舉賢而授能兮,循繩墨而不頗」的治國方略;表達了追求理想九死不悔的堅韌品格和疾惡如仇的批判精神;斥責了楚王昏庸、群小猖獗與朝政日非,表現了至死不渝的愛國熱忱。魯迅稱屈原作品「逸響偉辭,卓絕一世」,「其影響於後來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詩經》)以上」(魯迅《漢文學史綱要》)。

秦代,朝廷設立管理音樂的宮廷機構「樂府」。到了漢代,漢武帝大規模擴建樂府,大量收集民間詩歌,後人統稱這些作品為「漢樂府」,這是中華詩詞的第三個高峰。樂府詩都是「感於哀樂,緣事而發」(漢班固語)的作品,道出了那個時代的苦與樂、愛與恨,貧與富,苦與樂,詩人的筆觸深入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東門行》的主人公「盎中無斗米儲,還視架上無懸衣」,不得不拔劍而起,鋌而走險。《婦病行》寫病婦垂危之際託付遺孤,讀之催人淚下。《孤兒行》寫孤兒不堪忍受人間酸辛,生不如死。《十五從軍征》寫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災難。這些作品表現的都是平民百姓的疾苦,是來自社會最底層的呻吟呼號。尤其可貴的是,詩的作者對於這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貧民百姓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在兩漢樂府詩中,愛情婚姻題材作品佔有較大比重。《孔雀東南飛》《陌上桑》所寫的是另一種類型的愛與恨,是中國古代敘事詩的典範。

唐代,被稱作「詩聖」、「詩史」的杜甫,是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他繼承了《詩經》、樂府以來現實主義詩歌的優良傳統,深刻地、多方面地反映了國家的重大事件,描寫了各個階級和階層的生活真實,表達了廣大人民的意志和要求,從而揭露了自開元、天寶以來將近四十年間的那個動亂時代的歷史面貌,把我國現實主義的詩歌藝術推上一個新的高峰。公元759年,他在流離輾轉途中,寫下了《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在盛世中預報了社會動亂的端倪。公元761年,他寫下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通過個人痛苦的描寫,表現了「天下寒士」的痛苦,表現了社會的苦難和時代的苦難。即使是他純粹寫景的詩作,也掩蓋不了時代與社會打上的烙印。公元764年所寫的《絕句四首》,這是安史之亂得以平定之後的盛唐時期,所以,在「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自然描寫之後,緊接著就有「門泊東吳萬里船」的欣欣向榮的社會景象。那是一個中國封建社會由鼎盛走向衰落的起點,詩人仍然存著「致君堯舜上」的夢想,所以在他的筆下,才有了一派勃勃生機,一片清新和諧。

此後,中唐時期產生的「新樂府運動」,由唐代詩人白居易、元稹、張籍、王建、李紳等人,倡導詩歌革新,明確地提出了「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一整套理論,發揚《詩經》和漢魏樂府諷喻時事的傳統,使詩歌起到「極帝王理亂之道,系古人規諷之流」、「救濟人病,裨補時闕」、「上以補察時政,下以泄導人情」、使「上感於上、下化於下」。新樂府詩歌的創作原則,要求「其辭質而徑」、「其言直而切」、「其事核而實」、「其體順而肆」,要求文辭質樸易懂,便於讀者理解;說的話要直截了當,切中時弊,使聞者足戒;敘事要有根據,令人信服;還要詞句通順,合於聲律,可以入樂。宣稱要「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這些強調詩歌社會功能的文學理論,一反大曆以來逐漸抬頭的逃避現實的詩風,發揚了《詩經》、漢魏樂府和杜甫以來的優良的詩歌傳統,是具有進步意義的。

中國詩歌源遠流長的現實主義傳統,在中國詩歌發展史上,一直成為詩歌創作的主流思想。唐代之後以至清末,隨著中國封建社會的日益衰落,中國詩歌文學也漸趨式微,詩歌從民間走向宮廷走向官僚,雖有宋詩另闢蹊徑向追求「理趣」發展,但整體上再也未能達到唐詩的高度。同時,從詩歌中嬗變而出的宋詞、元曲和雜劇的唱詞,各自引領一代風騷,從宮廷貴族走向市井勾欄,從文人雅士走向人民大眾,更多地繼承了中國現實主義詩風,創作了大量富有時代性和大眾性的鮮活作品。與格律詩並行的古體詩,仍然風光不減,填補著格律詩未能佔領的空間。

到了現代,毛澤東更提出「文藝是從屬於政治的,但又反轉來給予偉大的影響於政治」的理論。提出「文藝是為什麼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提出文藝要為佔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即工人、農民、兵士和城市小資產階級服務的理論。他指出,「任何階級社會中的任何階級,總是以政治標準放在第一位,以藝術標準放在第二位的。」「我們的要求則是政治和藝術的統一,內容和形式的統一,革命的政治內容和儘可能完美的藝術形式的統一。」這些光輝理論,指引了文化戰線鬥爭緊密配合軍事戰線的鬥爭,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取得了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也取得了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節節勝利。就詩歌而言,毛澤東深愛中國傳統詩詞,在五四運動以來大力提倡自由體新詩的社會背景下,他雖然說過舊體詩「束縛思想,又不易學」「不宜在青年中提倡」,但同時又說過「舊體詩詞要發展,要改造,一萬年也打不倒。」他主張「中國詩的出路」是「古典同民歌這兩個東西結婚,產生第三個東西。形式是民族的形式,內容應當是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統一。」這些詩詞理論,為後來中華詩詞的回歸和繁榮鋪平了道路,也為詩詞改革指明了正確方向,奠定了堅實基礎。

上世紀80年代以來,一大批革命老幹部、老黨員、老知識分子,在中華詩詞回歸大潮中打了頭陣,當了先鋒,他們白手起家創建詩詞團體,奔走呼號搭建創作平台,他們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堅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始終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提倡文以載道、以文化人,弘揚真善美,貶斥假惡丑,發揮文化引領風尚、教育人民、服務社會、推動發展的作用。其功勞是不可埋沒的。他們中的有些人,由於具備較為深厚的文化底蘊,又能刻苦學習詩詞格律及創作技巧,逐步成為了當代詩詞創作的中堅力量,其作品積極反映時代,干預生活,是不能用「老幹部體」簡單加以概括一概予以排斥的。但也確有一部分人,由於文化底蘊不足,缺乏形象思維,作品流於標語口號和空洞說教,正如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的講話》中指出的那樣:「缺乏藝術性的藝術品,無論政治上怎樣進步,也是沒有力量的。」

在中華詩詞回歸的同時,一大批中青年詩人的嶄露頭角,又為詩詞事業的發展補充了新鮮血液。這些後起之秀,大多成長在改革開放時期,文化層次相對較高,思想相對解放,視野相對開闊,感悟力相對較強,而且擅長運用網路這一領先科技與詩友切磋琢磨,在較短時間內已經成為了當代詩詞創作的主力軍。一般來說,他們能夠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能夠弘揚老一輩作家藝術家的優良傳統,忠於祖國、熱愛人民、奉獻社會,秉持崇德尚藝的優良傳統,追求真理、反對謬誤,崇尚科學、反對愚昧,把實現個人藝術追求和促進社會進步有機結合作為畢生信念。把藝術創作融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偉大實踐,以充沛的激情、生動的筆觸、優美的旋律、感人的形象,反映國家發展、社會進步、人民創造,奏響著時代的主旋律。毋庸諱言,他們中也有少數人的作品存在著一些先天不足,例如忽視藝術品的思想性和社會功能,不恰當地表現自我表述人性,不合時宜地仿效封建士大夫情結追慕隱逸、虛無、放誕、孤傲,缺乏為人民抒寫、為人民放歌的歷史責任感,這是需要加以引導的。須知「任何一個詩人也不能由於他自己和靠描寫他自己而顯得偉大。任何偉大詩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們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進了社會和歷史的土壤里,因為他是社會、時代、人類的器官和代表。」(別林斯基)

最近,網路上出現一篇題為《十二句最SB的中國話》的博文,羅列了12聯古人詩句,其中: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陸遊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葯來賊境靈何用,米出胡奴死不炊」、岳飛的「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杜牧的「牧羊驅馬雖戎服,白髮丹心盡漢臣」等6聯,被劃入「SB等級5星級」;李賀的「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于謙的「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等被劃入「SB等級4星級」;屈原的「朝飲木蘭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李商隱的「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李綱的「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病卧殘陽」被劃入「SB等級3星級」,儘管這是一種幽默,一種調侃,但我們卻不能認同這些顛覆《中國文學史》的錯誤理念。

胡錦濤同志最近《在中國文聯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國作協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指出:「一切優秀的文化創造,一切傳世的精品力作,都是時代的產物。」要求廣大文藝工作者「要認清時代和人民賦予的神聖使命,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堅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高擎民族精神火炬,吹響時代前進號角,創作生產更多無愧於歷史、無愧於時代、無愧於人民的優秀作品,奮力開創文藝發展新局面,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貢獻智慧和力量。」最近國務委員馬凱也希望,詩詞界的朋友,在記載歷史、傳承文化,啟迪思想、陶冶情操,交流情感、享受藝術,豐富人的精神世界、提升中華民族凝聚力、推動社會文明進步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在創作中「要有濃厚的時代氣息、生活氣息,反映新意境、新思想、新情感,注入新題材、新語言、新風格。」讓我們以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作為詩詞創作的指導思想,把傳播先進文化、弘揚人間正氣、塑造美好心靈作為詩詞創作的方向,為河南詩詞文化事業的發展奉獻一份力量。

河洛詩詞2012第一期 詩詞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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