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的職場女性遭遇過性騷擾 超過一半人選擇沉默
即使大多數人閉口不談,職場性騷擾也實實在在成為職業女性面臨的第三大困擾,僅次於工作家庭的壓力,和薪酬不平等的歧視。
席春慧 · 2016/07/14 16:08
性別歧視 職場女性
圖片來源:Google
薪酬不平等、求職競爭力弱、難以進入管理層,這些都是女性在職場中要面臨的挑戰。此外還有一個諱莫如深的問題——職場性騷擾。
雖然性別平權在職場中越來越多地成為僱主自我標榜的口號,但即使在矽谷和華爾街這樣精英聚集的地方也不乏針對職場女性的騷擾。
貝爾斯登公司的前董事會總經理莫林·雪莉(Maureen Sherry)曾經透露,在她到華爾街工作第一天,收到一份放著避孕套的披薩;公司里的男性同事對她以「賤人」相稱;她哺乳期放在冰箱里的母乳也曾被偷喝。「那些負責招聘的男同事還會公開討論要找臉蛋漂亮的女同事,在招聘的時候手描繪女性應聘者的胸部輪廓。」
美國華裔金融精英鮑康如(Ellen Pao)也多次提出起訴,稱她在矽谷著名風險投資公司凱鵬華盈任職期間曾遭印度裔同事Ajit Nazre性騷擾,而她在向KPCB管理層投訴,反遭降薪和取消晉陞。凱鵬華盈的另一位前女性合伙人特拉伊·瓦薩羅(Trae Vassallo)也公開表明,Nazre利用工作借口欺騙其與之單獨相處並穿著睡袍和拖鞋出現在過她的酒店房間門口。
一項被命名為「矽谷大象」(Elephant in the Valley)的調查曾對超過200名職場「權力女性」進行調查,這些女性中90%的調查對象都在舊金山灣區工作,所任職的公司甚至包括蘋果和Google。結果發現被調查者中有60%曾遭受性騷擾,而且這些身為企業高管、創始人或風險投資人的女性有1/3會在日常工作中擔憂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僅僅是矽谷,這個問題在全球範圍內普遍存在。湯森路透基金會在洛克菲勒基金會的支持下對G20國家職業女性面臨的職場挑戰的調查中,性騷擾位列第三。
湯森路透基金會普查結果顯示,最有可能公開反抗騷擾的是印度女性,53%的受訪女性表示經常會遭遇性騷擾並且願意把遭遇講出來。印度的女性現在不會在性騷擾甚至是性侵犯問題上保持沉默,她們認為這份恥辱和羞愧不該由被侵犯者承擔。其次能夠直接回擊的是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女性。
但是這份調查最令人震驚的數據在於,被調查者中1/3的人表示在工作中遭遇過騷擾,61%的人對此保持沉默。
湯森路透基金專家指出,所謂性騷擾包括惡意戲弄、展示色情圖片、不受歡迎的肢體接觸、用性作為交易換取升職或從輕處罰。但是在實際職場中,根據不同國家地區人文環境的不同,性騷擾的界定也並不清晰,且一旦發生取證困難。
其實能像鮑康如、瓦薩羅和雪莉這樣直面反抗甚至提起訴訟的女性還是少數,大部分女性在遇到性騷擾時第一選擇都是躲避和沉默。
某醫學雜誌社美編張蓁蓁在跟責任編輯討論排版時,對方總是借看屏幕的機會手摸上她後背。起初這位責編幫她號脈,在她手上示範穴位,張蓁蓁還沒有在意,但慢慢的對方舉止越來越超出正常社交範圍,手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逐漸變長。最終身邊同事也都發現了問題,一起貌似開玩笑地「起鬨」才讓責編收斂了舉止。
2015年畢業的小程在一家創業公司實習時,第二次外出見客戶之後,就被主管直接開車帶到一個住宅小區。小程問主管去哪裡,得到的回答是「你跟著走就是了。」進屋之後才知道這是主管的家。主管說回家取文件,正好讓小程幫忙收拾房間。小程覺得這是來自單身領導的試探,之後不久便提出了辭職。
國內的職場鮮少出現女性員工因在工作中遭遇騷擾而提出抗議甚至訴訟的案例,這與保守、含蓄的傳統文化有關。同時,合理處理性騷擾並不僅僅是縈繞女性群體的問題也是公司乃至社會要清理到的死角。
如今許多公司的透明玻璃辦公室、開放式會議室的設計都有保護女性的用意。同時成熟企業開始重視員工權利,設立「調解委員會」聽取意見,這是企業僱傭方在法律層面進行的自我約束,也可以成為女性遭遇職場性騷擾的保護傘。儘管性騷擾已經成為企業、社會關注的問題,只有這個受害者群體拒絕沉默,情況才會逐漸變得更好。
(文中張蓁蓁、小程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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