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做別人的情人,70歲時和不到27歲的男人談戀愛,她說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就應該是一個妓女

【回復關鍵詞「138」,送您一組精彩文章 】

  • 本文據微信號:淘漉音樂(aolumusic),經作者授權發布

  • 作者:薺麥青青

  • 轉載請務必聯繫原作者授權

  • 「若我不寫小說,不是一個作家,那麼,我應該是一個妓女。」這句驚世駭俗的話出自杜拉斯之口,古今中外的女作家,沒人敢如此「大放厥詞」,但她說了!儘管最終未成為妓女,那是因為她的寫作成就使之成為了一個足以光耀世界文壇的卓越作家,而放棄了人生的其他可能性。

    —| 破碎的童年 |—

    杜拉斯1914年出生於越南的胡志明市,父母都是教師,有兩個哥哥,但作為獨女的她未得到任何專寵,因為她7歲那年,父親便離開了人世,而暴躁、偏執的母親又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到長子身上。在這個風雨飄搖又關係極度扭曲的家裡,她像一棵倔強的小草,逆勢生長。但這種來自童年的不幸與缺失,使得她一生都在努力尋找愛,尋找溫暖。

    —| 現實版《情人》 |—

    16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她遇上了一個非常富有且極具紳士風度的中國男人,他有不菲的身家,更有憐香惜玉的體恤,幫助她全家渡過最困難的時期。於是,他成為她第一個也是終生難忘的情人,她為他守口如瓶五十年。他是她的硃砂痣,不僅潛於日夜起伏的胸口,也隱匿於漫長的時光深處。多年後,他的聲音出現在她的電話里,「我僅僅想聽聽你的聲音。」但直至七十歲時,她才寫成了《情人》,這段禁忌之戀遂公之於眾。

    18歲時她離開了那個溽熱、潮濕的城市,第一次返回祖國——法國。其後她在巴黎學院讀書,那裡自由、歡愉的藝術氛圍讓她的天性得到了極大的發揮。她漂亮,活潑,青春洋溢,成為眾多狂蜂浪蝶追逐的目標。

    四年之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丈夫羅貝爾·昂泰爾姆是她前一個情人的好朋友,在他身上,奇妙地交織了多重身份,對於一個聰明率真、情感豐富的女人而言,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在各個方面都與其匹敵的男子,不僅為她注入了巨大的愛的能量,同時也供其無限仰望與倚仗。

    但他們的婚姻僅僅維持了七年,他是她一生信賴的兄長和知己。

    這之後,那種充滿浪漫的綺麗戀情仍經常在她的身上發生。她從不以任何困境,更不以年齡阻止任何美好的事情在她的生命里出現。即便像亦舒這種新女性的代言人也對時光無比忌憚:「戀愛、革命,都必須非常年輕,非常非常年輕。」但杜拉斯對最親密的女友說過,「真奇怪,你考慮年齡,我從來不想它,年齡不重要。」所以你看,連女人最大的天敵也奈何不了她。

    即便到了七十歲,仍義無反顧地陷入了到一場「不倫之戀」的漩渦中。她最後的情人是一個還不到27歲的大學生揚·安德烈亞。那時的杜拉斯已是古稀之年,昔日的風采早就蕩然無存,而且酗酒成性,性格乖戾。當杜拉斯帶了揚·安德烈亞到處拋頭露面時,有記者提問:「這總是您最後一次愛情了吧?」她笑著回答:"我怎麼知道呢?"直到1996年3月,杜拉斯長眠於巴黎巴那斯公墓,終年82歲。在她生命中的最後十年,他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無論她垂垂老矣,還是病入膏肓,直至死在他的懷抱。這場長達12年的戀情儘管飽受非議,但仍是她諸多羅曼史中濃墨重彩的一筆,他讓她在生命的盡頭,是以一個被愛的女人身份離開這個世界,而不是一個命運堪憐的枯槁的老人。

    特立獨行的張愛玲,傳奇如她,仍在與胡蘭成傷筋動骨的愛情後,不無凄楚地寫到,「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夠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而杜拉斯,從來都是不肯凋謝的鏗鏘玫瑰,「零落成泥碾作塵」這樣的事是她做不來的,在愛情的枝頭,她一直都是怒放的姿態。即便到了耄耋之年,愛情仍是輝耀她的萬丈光芒。

    知名學者劉瑜曾感慨萬端:「對我自己來說,女性這個性別之所以成為一個負擔,就是因為女性都太沉溺於愛情這檔子事了。得不到愛情時就天天嘆息,失去了更要嘆息,就是得到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像總不是她想得到的那個。所以我認識的女孩女人,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個個都是職業戀愛家,每天翻來覆去地分析她那點破事,她說不厭,她的閨蜜也聽不厭.......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女人是真的被上帝陷害成這樣,還是用愛情來逃避更大的社會責任與更浩瀚的自由。」

    對於女人的「職業戀愛家」的定位,劉瑜顯然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但杜拉斯顯然不適用這句話,她是不折不扣的「戀愛家」不假,卻始終不以其為職,她對愛情最鮮明的立場是享用,而不是整日為之焦灼與苦惱。對她而言,愛從來不是階段性的奢侈品,而是理應貫穿生命的必需品。甚至它與寫作一樣,成為其生命激情的一部分,而不是掣肘人生的舵手。在她那裡,只有自己的意志才能成為操盤手,而不是因愛而產生的各種虛妄的、迷狂的、患得患失的錯亂情緒,因此她才能時常從愛情中抽身而出,投入到夜以繼日的寫作中,投入到更寥廓更浩瀚的生活洪流里,那一部部高質量的作品便是無可辯駁的明證。

    1943年她用瑪格麗特·杜拉斯的筆名發表《無恥之徒》。杜拉斯的名字,取材於她父親故鄉的一條小河。因為從幾歲起,她便失去了他,所以她願意以這樣的方式,讓他一直活在她的生命中,活在每一次被人呼喚的名字里。

    當法國掀起新浪潮後,法國文壇也隨之發起了新小說運動。她也因為一系列有著獨特人生體驗和具有先鋒性質的小說而被譽為新小說代表作家之一,為此曾屢獲文學大獎。

    發表於1953年和1964年的小說《塔吉尼亞的小馬》和《洛爾·V.斯坦的迷醉》打破了傳統的敘述模式,將虛構與現實融為一體,她在作品中描繪了觸目驚心的貧富對立,並坦陳了人的慾望,以其獨樹一幟的方式揭露了赤裸裸的社會現實。這在當時女作家群里,是少見的景觀。她從不以一個孱弱女性的身份放棄自己的社會角色:當故鄉被納粹佔領時,她毫不猶豫地參加了抵抗運動;她曾加入過法國共產黨;參與並簽署抗議法國發動阿爾及利亞戰爭的宣言;54歲時,她發表公開演講,強烈反對越戰。

    1959年著名導演亞蘭勒納請她為他的第一部劇情長片《廣島之戀》撰寫電影劇本。這部作品當時在法國大受歡迎,創下了極高的票房紀錄。有評論稱,「如果將一部電影定位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的里程碑,那無疑就是杜拉斯的《廣島之戀》」。《廣島之戀》以曖昧多義的主題,令人震驚的手法,多緯度地開創了現代電影的先河。她的名字也因此蜚聲世界。

    1984年,杜拉斯在七十歲時發表了她最著名的小說《情人》,該作品是「當年用英語發表的最佳小說」。在這部富有異國情調的作品裡,她以驚人的坦率回憶了自己十六歲時在印度支那與一個中國情人的初戀。這部小說被譯成40多種文字,使她成為當今世界上最負盛名的法語作家。

    在《情人》中,那種絕望無助的虐戀,無言悲愴的離別,愛到窮途的孤獨,不僅使人為其一掬清淚,更令人痴迷不已。「迷戀是一種吞噬」,只有天才的杜拉斯才能把愛情的本質闡述得如此淋漓盡致。

    她直陳,我的一生,都在和異於常人的感覺做鬥爭。

    但她卻從未刻意離經叛道,而是,從少女時期開始,她走上的就是一條異於常人的道路,那是來自她身體里的血液,是獨屬於她的徽章,她在世俗的睥睨下,在苦難的磨礪里,始終艷幟高張,也始終以筆為椽,構架起愛的城堡與榮譽的殿堂。

    文學界認為,杜拉斯與日本的村上春樹和中國張愛玲同為時尚標誌,她具有富於傳奇色彩的經歷、桀驁不馴的叛逆性格和與米蘭.昆德拉一樣響亮的名字。她是一個令當代法國驕傲的作家,和通往法國當代文化的一條重要通道。

    她曾自豪地說,「我是一個作家,其他的都盡可忘掉。」她以寫作完成了人生里最重要的宏圖大義,它不僅是她安身立命的依託,更是她有如神諭一般的信仰。與鮮衣怒馬相比,與熾熱情愛相比,她更願意為寫作,化身成燃燒的火鳥。因為多年之後,那些流連忘返的身體,那些活色生香的往事,都已灰飛煙滅,唯有文字的芬芳仍透過歲月墨染的紙頁,氤氳不散......

    你會一直看到我,在不朽的文字里。

    她生前的最後一部作品具有一個預言般的名字——《這是全部》。

    到底什麼才能概括出杜拉斯的全部?所有的熱愛與激情?所有的足跡與輝煌?在《情人》中她曾寫到,「如果愛,請深愛,愛到不能再愛的那一天。」此言不虛,獨立、果敢的她雖然不會被愛所奴役,卻可以為之全力以赴,因為那種輕描淡寫,可進可退的敷衍之愛、功利之愛不是她人生的高標。包括寫作,她寧願烈火焚身,片甲不留,也要為沛然勃發的生命力,為自己無法被熄滅的慾望找到最佳的出口。

    慾望是什麼?耽於身體的狂歡,還是撬動生命的力量?對於杜拉斯而言,慾望的迷人之處更在於後者,她藉由這樣的方式,找到與命運一次次交手的機會。在她的詞典中,沒有踟躕彷徨,沒有顧影自憐,更不會動輒傷春悲秋,始終大寫的是「勇敢無畏」和「坦坦蕩蕩」。《歡樂頌》里有句經典的台詞:「生活縱然荊棘遍地,但不能阻擋你一路高歌。」這其實也是杜拉斯的人生寫照,儘管命途多舛,歷盡艱辛,但她始終忠實於自己獨一無二的情感模式,忠實於自己放縱不羈的自由夢想,更忠實於自己想要的人生境界:

    像女人一樣愛,像男人一般活。

    你|價

    的|值

    分|連

    享|城


    推薦閱讀:

    胖MM這樣穿,成為情人節最甜美的巧克力
    妻子情人誰更好 男人床上告訴你!(3)
    女人,請遠離「情人」
    這世上一直可以做情人的夫妻,只有一種
    夫妻關係的4重境界:親人、仇人、陌生人、情人,你們是哪一種?

    TAG:戀愛 | 情人 | 作家 | 16歲 | 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