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 人物詞典
博爾赫斯(Jorge Luis Borges 1899-1986),8月24日出生阿根廷詩人、小說家、散文家兼翻譯家被譽為作家們的作家受家族病的影響,博爾赫斯的視力不佳,青年時期便高度近視。1938年,他的眼睛嚴重撞傷,逐漸失明。他曾就此評論說:「我的失明就像一個漫長的黃昏。」奇妙的是,「目盲者」與「圖書館長」這一宿命般的矛盾體集中在博爾赫斯一個人身上。他的名言之一即是,「這世上如果有天堂,天堂應該是圖書館的模樣。」快到十八歲時,父親問博爾赫斯有沒有過性經歷,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父親為他做了一個安排,作為送給他的一份特殊的成年禮物:讓他在某個時間到某街的某個房間。那裡是家妓院,一個「黑色的身體」正等待著他。那次經歷很失敗,這讓他此後三十年沒有接觸過女人。人們對博爾赫斯的至高評價是,他是「作家們的作家」。
1946年,庇隆執政期間,博爾赫斯因在反對庇隆的宣言上簽名,被調離米格爾·卡內圖書館,「升任」科爾多瓦國營市場的家禽及家兔稽查員。受此羞辱的博爾赫斯公開發表了辭職聲明,「獨裁導致殘酷;最可惡的是獨裁導致愚蠢。刻著標語的徽章、領袖的頭像、指定呼喊的『萬歲』與『打倒』聲、用人名裝飾的牆壁、統一的儀式,只不過是紀律代替了清醒……同這種可悲的千篇一律作鬥爭是作家的諸多職責之一。」1955年10月,第一個將庇隆趕下台的洛納爾迪將軍代理總統不久,博爾赫斯的朋友就替他謀得國立圖書館館長之位。而此時,博爾赫斯已完全雙目失明。他自我解嘲地說:「上帝賜給我九十萬冊書,同時也使我失去光明,這真是妙不可言的嘲弄。」
阿根廷國立圖書館博爾赫斯批評過足球運動,「足球之所以流行是因為愚蠢流行」。「足球是英格蘭犯下的最大罪過。足球帶有霸權和操縱的味道,我覺得很恐怖。民族主義只允許肯定,而所有拋棄懷疑、否定的主義都是一種狂熱和愚蠢,即便他的政府對持不同政見者實施了圍捕,可還是有印著貝利頭槌破門的巨型海報張貼出來,附上的口號是:『現在誰也阻擋不了這個國家』。」1976年,他又從智利獨裁者皮諾切特手中接受了大十字勳章。博爾赫斯曾連續十幾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但最終未能獲獎。有記者問他是否對此感到遺憾,他說自己並不配得到這個獎,「我的文學作品只是一些片斷,一些草稿,一些小說構思的筆記和幾行詩」,他說得謙遜又豁達,「假如我無緣得到那份榮譽、智慧和幸福,那麼讓別人得到吧。即使我要下地獄,但願天國存在。」然而事實卻是,在他接受皮諾切特的勳章之後,他就與諾貝爾文學獎徹底無緣了。瑞典文學院院士阿瑟·倫德克維斯特曾公開發表聲明:「這一大十字勳章讓博爾赫斯永遠失去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機會。」
博爾赫斯的背影1982年阿根廷和英國在馬爾維納斯群島的血腥戰爭結束後,有人問博爾赫斯,誰是正義的一方?博爾赫斯是地地道道的阿根廷人,先祖可以追溯到古老的西班牙征服者和克里奧爾人,但他的祖母是個英國人。現在他會偏向誰?獨裁的阿根廷還是那位好鬥的瑪吉·撒切爾治下的英國?對此,博爾赫斯宣布:「福克蘭群島那檔子事是兩個禿頭男人爭奪一把梳子。」1980年代,博爾赫斯想來中國。他在法國時,向中國文化部提出了這個願望。但當時中方有人認為「博爾赫斯是現代派作家,請來恐不合國情」,最後博爾赫斯沒有來成。1986年,博爾赫斯辭世。
廣州博爾赫斯書店從來沒有哪個國家,像法國一樣熱愛博爾赫斯。略薩在《博爾赫斯在巴黎》一文中寫道,「如果沒有法國對博氏作品的熱情,其作品也許就不會那麼快地——得到承認;正是這種承認,從 60 年代起,他成為受到全球一切文明語言廣泛翻譯、讚揚和效法的作家之一。 」法國人民,崇拜他,宣揚他,把他歸為己有。博爾赫斯曾經說過:「我們在世界上不應是一個生存者,還是一個觀測者。」有人評價認為:「博爾赫斯偉大之處在於,他可以把整個宇宙裝在一個火柴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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