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牽掛(42)——超越極限
不可或缺的兩個女人尹玉生編譯對一個男人而言,母親和妻子無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同時他也是這兩個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但這兩個女人,在對待男人的態度上,卻有著顯而易見的差別。一個簡單而常見的例子就足以看出這種差別。夏天到了,我到超市買了兩台吊扇,一台為我家買的,一台為我媽媽買的。安裝吊扇的時候,我站在一把椅子上,但高度還是不夠,我不得不踮著腳尖,艱難地裝好了吊扇。看著滿臉淌汗的我,妻子一邊給我遞來毛巾,一邊幫我分析安裝吊扇怎麼會如此困難的原因所在:「你的個頭太低了。」之後,同樣的情形在我媽媽家再次呈現,媽媽看著我惦著腳尖,滿臉汗水地裝著吊扇,她不由心疼地抱怨道:「這把椅子太低了!」無論男人多麼庸常,母親給予他的永遠是滿足和欣賞,讓他時刻充滿自信;無論男人多麼優秀,妻子給予他的永遠是不滿和鞭策,讓他時刻保持動力。一個男人,如果希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不斷平直前行的話,這兩個女人,缺一不可。超越極限電視台正在播放一檔新節目,名為《超越極限》。參賽者被選中後,須在規定時間內吃掉一盤讓人毛骨悚然的食物——活的蚯蚓、蜘蛛……場面刺激,直接挑戰人的嘴、胃和心理承受能力。那期節目從頭到尾,嘗試者不乏其人,但幾番努力,終於還是敗下陣來,到最後竟無一人從容過關。妻說:「換了我,我也無論如何吃不下去,真噁心呢。」在女人中,妻算勇敢的了,一次在車上遭遇小偷,人人明哲保身,視而不見,惟妻挺身而出,坤包甩過去,將小偷的刀打落在地。「那要是給你很多錢呢?」我故意問,「比如說兩萬,你敢不敢吃下去?」妻毫不猶豫地搖頭。「兩萬太少,要是兩千萬呢?一輩子錦衣玉食,你吃不吃?」我接著尋找可能的條件。妻想了一會兒,仍搖頭:「確實誘人。但要真吃下那盤東西,我想我下半輩子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生無樂趣,要那些錢有什麼用?」我說:「如果發生災難,不幸被壓在石堆下等待救援,無食無水,只有這些東西可以維生,我想那時候任何人都吃得下去了。」妻說:「也許那時我會吃吧,餓得暈頭轉向,求生的本能會戰勝一切恐懼和噁心。」「所以說想要超越極限,必須將人置於死地,否則人的潛能就不會發揮到極致。」我得意地做總結。妻沉思著。良久,她開口,一字一頓:「只有在一種條件下,我一定會將它整盤吃下去,毫不勉強,心甘情願。」我問:「什麼?」妻說:「如果能讓父親回來。」妻的父親去年因肝癌去世,妻在病榻前陪伴數月,用盡所有辦法,卻終於無力回天,眼睜睜看著老人懷著對人世無比的留戀而離去。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遂成妻心口永遠的痛,時至今日,每每午夜夢回,淚濕枕巾,常說又見到父親笑容依舊,宛如生時。「如果能讓父親回來,那算得了什麼呢?」妻的眼圈紅了,面容卻透著堅定。我聽著妻的話,一顆心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原來,許多時候,能讓我們超越極限的力量,不是名利,不是財富,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是,而是在血管里涌動、一次次漫過心底的愛啊。陽光地帶喬 葉春季的一天中午,我下班回到家,看見母親正在曬被子,便也想把被子曬一下。我把被子抱出來,曬在了晾衣繩的兩端,吃過午飯,我便上班去了。下班回來,我一進家門,便看見了我的被子。與中午不同的是,它們已經被曬在了陽光最好的地帶,夕陽將雪白的被裡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而母親的被子卻寂寞地待在晾衣繩的兩端,房屋的陰影默默地在它們身上畫著單調而規則的幾何圖形。我走到我的被子前,用手撫摸了一下,它們是溫暖的。它們當然是溫暖的,溫暖如母親的手心。我又撫摸了一下母親的被子,它們是清涼的。它們當然是清涼的,清涼如母親的手背。我的眼前忽然呈現出往昔的許多情節:家裡質地最好的那條床單,方位最佳的那個房間,開得最漂亮的那盆鮮花,做得最好吃的那盤菜,甚至吃飯時圖案最精緻的那隻碗……這些事物如我身處的這段陽光地帶一樣,都是我的。我知道,對於母親來說,這些情節不是偶然。人生短暫而漫長的征途上,給你快樂的也許是你的朋友,讓你美麗的也許是你的愛人,令你充實的也許是你的事業,但是,使你溫暖的必定是你的母親。她用她的手背為你阻擋著她力所能及的所有風霜,她用她的手心為你釋放著綿綿不絕的溫暖陽光。母親是永遠的陽光地帶。仰望母親徐衛衛太陽很好。明晃晃地讓春的氣息四處彌散,宛若迷人的輕音樂。陽光下,我坐在小凳上洗衣服,母親在一邊給花木喂豆汁。母親忽然說:「我聽見收音杌里說了,現在,海葬好像每年只有一次……」我愣愣地看者母親。母親笑著,又說:「如果可以,你以後就給我報名海葬。要不,樹葬也行。不過,找們這裡好像沒有樹葬。」我不知該怎麼接母親的話茬。母親又道:「真的,到時候,怎麼省事就怎麼做吧。」母親82歲高齡了,跟她唯一的女兒交代身後之事,也是人之常情。事實上,母親巳不止一次如此平靜地與我談起這個話題了。我放下滿是泡沫的衣服,望者母親的眼睛說:「媽……我答應你……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就是。不過你也是答應我,這話,詩你從此不要再說!千萬,千萬!你看外面的太陽,你一定要晴朗地活者!一定要健康地活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母親笑適:「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我無法再看笑吟吟的母親,急忙低頭洗衣。我不想讓母親看見我的眼睛濕了。心思,早已不在洗衣了。羅受·加里寫下《找的母親獨一無二》時,母親早已離開了人問。他的記憶始於13歲時的清貧生活,青年時期陷身二戰,是母親的書信,使他穿過了二戰的硝煙。但是苴到與母親陰陽相隔,他才知道支撐起他生命的天宇的250封書信是母親事先就寫好的,才領悟到母親的獨一無二。而我,似乎打懂事起就明白,我所知曉的與我有關的每件事,無論尋常或不尋常,無論我喜歡或不喜歡,無一不是母親獨一無二的安排。我慶幸,我能夠在母親健在的時候就明白這一點。母親一生坎坷,命運多舛。現在,80多牟的風風雨雨都已歸於寧掙,歸於平淡。養花走她每天必做的功課,每年她還要到各處走走。她說,超山的唐梅宋梅是她最喜歡的。我想,她就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找她對生命的熱愛,對生活的追求。母親教了將近40年的書,做了無數為人知或不為人不知的善事;母親的背駝了,頭髮白了,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她時常教我要坐看雲捲雲舒,靜聽花開花落,任憑潮起潮湧。孔子說「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旁靜;知孝樂,仁孝壽」。母親之智,智於水,母親之仁,仁于山,所以我一直不敢輕易寫母殺。這樣的母親,我如何寫得了。史鐵生在《我與地壇》中寫遞:「這裡中不單是處處都有過我的車轍,有過我的車轍的地方也都有過母親的腳印。」每次讀剄這裡,心頭蕞柔軟的地方便驀然一動。這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卻有著無數個相通的母親,有無數的愛意氯氬讓我去聯想,去感觸。我停下手裡的活,抬起頭,含著淚,靜靜地望者她——我不符不仰望我的母親。她還在為花木澆灌著,傴僂的身影在陽光里幾近透明,已經不足1米50的個子顯得蠃弱而又堅強。尋常的母親,總會在一個又一個瞬間,讓我猝不及防地流淚,讓找不得不提筆寫下一些文字,在我生命的年輪上,留下一些不尋常的刻痕。
林夕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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