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窗前的牽牛花

飯後我坐在桌邊攤開報紙，總覺得窗邊有什麼東西撩撥我的眼睛，側過頭望去，啊，原來是它：牽牛花！什麼時候來到我的窗前的呀？看它亭亭玉立，婀娜嫵媚，那淡紫色的花朵像一隻只小喇叭，沿著藤蔓，努力攀登向上，好像在努力引起人們的注意：「嘿，我來了！」

看著它那可愛的樣子，我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耳邊響起了那首兒歌：「牽牛花呀像喇叭，一吹吹到外婆家……」啊，童年的牽牛花，一幅多麼令人留戀、多麼溫馨舒展的圖畫！

它，是怎麼來到我家的呢？

窗外是陽台。老伴喜歡農村生活，在陽台上整幾個泡沫箱子，裝上土，栽上了西紅柿、辣椒、黃瓜、草莓什麼的。從春天起，就在那塊狹小的「自留地」里忙活：鬆土、除蟲、掐尖、打杈，真的是樂此不疲。最麻煩的是澆水，幾天就折騰一次，要我幫她接水、運水，灌滿一個個塑料桶，一桶桶地澆下去。算起賬來，可能那些收穫還抵不上水錢。然而，這畢竟是「勞動的成果」呀！

從夏天起，「收穫」便接踵而來：草莓、小柿子、黃瓜，接二連三登上餐桌。吃起來，比起買的，確實有一種舒心舒服又舒展的味道！

可是，這隻精靈可愛的牽牛花，是怎麼進入我家的菜園子的呢？老伴栽種的，都是「正宗」的菜呀，牽牛花種子是怎麼「混」進來的呢？看來，大千世界，太神奇了！在這多彩的季節，它所展示的，不僅僅是生命的力量，還種一種美麗和詭秘！

牽牛花的出現，象徵著秋天的開始。真的，雲彩高了，風兒爽了，陽光也變得堅硬起來。我們站在那盤盤繞繞的牽牛花身旁，感到了越來越近的涼爽和秋瑟。

上網查找牽牛花的資料：「學名牽牛子 (英文名:SEMEN PHARBITIDIS.)，別名:黑丑、白丑、二丑、喇叭花，牽牛、朝顏花。為旋花科牽牛屬，一年生蔓性纏繞草本花卉。蔓生，莖細長，約3~4米，全株多密披短剛毛。葉互生，全緣或具葉裂。聚傘花序腋生，1朵至數朵。花冠喇叭樣。花色鮮艷美麗。蒴果球形，成熟後胞背開裂，種子粒大，黑色或黃白色，壽命很長。花期6~10月，大都朝開午謝。又名草金鈴(《雷公炮炙論》)、金鈴(《本草圖經》)，黑牽牛、白牽牛(《仁齋直指方》)，有瀉水利尿，逐痰殺蟲的功效。」

說了這麼多，對於童年的我們來說，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它開花這一段。每天一大早，它就帶著露水開放了，那嬌羞的樣子，惹人愛憐。上學路上采一朵拿在手裡，相互追逐打鬧。那花似乎禁不住震動，一會兒就裂壞了。所以牽牛花又叫「打碗花」，有時候媽和奶奶就警告我們，不許摘「打碗花」，似乎花壞了就預示著要打碗，打壞一個碗損失很大的！

「牽牛花呀像喇叭，我給外婆打電話。」美麗的牽牛花曾經扮靚了我們的整個童年。

幾十年過去，我們從兒童變成了老漢，牽牛花卻依然那麼嬌艷可愛。它是怎麼來到我家的？大概是陽台上那些綠色的熱鬧，吸引了它吧？有那些長在蔓上的西紅柿、黃瓜們，牽牛花不會感到孤獨。瞧，它開放得多麼瀟洒又是那麼小鳥依人！

昨天早晨，天空雲霞似錦，老伴站在陽台上，以牽牛花作前景，用手機照了一組滿天朝雲的照片。那牽牛花襯著燦若雲錦的天空，似乎透出一種定格般的美。老伴發到朋友圈，引來紛紛點贊。

實習編輯/謝昕蔚

作者:劉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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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閱讀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