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齋言：一個孩子兩對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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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齋言：一個孩子兩對父母作者：yulian88前言：本欄目是「玉清齋言」文體等同於「小說、故事」之類的，因此文中的人物、情節純屬虛構，請讀者不必追尋原型或者對號入座。玉清齋言：一個孩子兩對父母南面的景觀河離我家只有600米左右的路程，所以我晚飯後經常去那裡漫步。記得前年3月里的一個晚上，繁星滿天之下，河邊燈光燦爛，燈光下的河水靜靜，聞著隨著微微的晚風而來的水汽，使人神清氣爽。這還是中春時節，晚風寒冷，河邊像我這樣的傻子不多。我正在漫步，突然發現教委主任夫妻倆也正迎面緩緩走來，我和他倆相近了，常規地招呼著。然後我說：「李主任，今晚正好碰你，我正有事找你。」他說：「好啊，你說吧！」我說：「你家李志強，你要少給點錢給他呀！」他說：「怎麼啦？他亂花錢了是嗎？這個我可管不著，我只管他吃飯、穿衣、睡覺、給錢，至於他怎麼花錢是你教育的責任。」他擺擺手還在說：「這個我可不管，不管。隨你怎麼管我沒意見」。我一臉尷尬地笑著說：「嗨——，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他夫人輕輕地說：「你油腔滑調的像啥呀！」她一拉夫人的手說：「別別別，我就是不管！玉老師，再見！」走了。我直愣愣地呆在路旁：「這個主任怎麼能這樣，把教育孩子的責任推得精光！」我不再多想，快步回家，走進丈夫的房間直呼：「氣死我了。」丈夫愛憐地問我：「怎麼啦？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把你給氣得這副樣子？」我就把剛才的遭遇說了一遍，丈夫笑了說：「好事啊！人家信任你，有什麼好氣的。」我想想倒也是奧，所以就丟開不去想他了，當啥都沒發生過。李小強很機靈，別的都沒啥說的，就是亂花錢。明天一上學，我就把他身邊的錢都收了起來，竟是一千元。我說：「以後你要正當的花錢，儘管對我說，我不會虐待你的，你自己記好帳，這些錢用完了我和你叫賬。」他沒有多大的反抗，反而顯得很舒心似的。去年，也是3月的一個早上，我一到學校，李小強遞給我一個信封說：「玉老師，這是我爸爸讓我親手交給你的。」我急忙拆開看，信不長，裡面還有一張十五萬元人民幣的銀行卡。我看後，簡直是驚呆了，登時感覺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甜酸苦辛咸樣樣俱全，他問：「玉老師，怎麼啦？」我問：「你爸爸給你說什麼啦？」他說：「爸爸一個字也沒說，只叫我把信交個你。」我說：「馬上要上課了，我不說了，中午你和我一塊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一口氣說：「你爸爸帶你媽媽到北京治病去了，今天8：00離家的，留下了一張15萬元的卡供你用的，讓你住在我家。」孩子聽了，慢慢地從眼眶裡湧出了兩顆豆大的淚珠.....，沒哭，沒鬧。不多一會兒，他把頭一揚說：「玉老師，給你添麻煩了。」我幫他擦乾了眼淚，說：「不礙事的，你要堅強！」他低低頭。放學了，他和其他四名同學和我一走，15歲的男孩，今天要和我手拉著手走。有女同學問：「志強，今天怎麼啦？同老師這麼親密？」我就把情況說了，大家都安慰他，鼓勵他要堅強。孩子的確是個好孩子，一進我家門就很親熱地叫我爸媽叫「爺爺、奶奶」，逗得我媽滿臉樂開了花。吃晚飯了，他就主動揩桌抹凳，飯後陪著我在廚房裡洗碗抹灶。以後天天如此，叫他別干，他說：「這些活我在家也天天做的。」每天晚飯後做作業，然後就是睡覺，最遲不超過21：00，在周一到周五他不會看電視也不玩電腦。早上起得很早，最遲5:30就起床了。今年3月20日，我家剛吃好晚飯，他的爸爸媽媽突然來了，他媽媽的起色好多了。李志強見了爸媽沒有特別親熱的舉動，只是甜甜美美地叫一聲。坐下閑聊了一會，剛到20:00的時候，他爸說要回家了，問：「志強，你跟我回家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志強望了望我，我趕緊說：「你我是天天見面的，你爸媽已經一年沒見了，回家吧！」然後他回答：「回家。」他爸把我丈夫拉到孩子跟前：「孩子，在學校外從今以後你也叫他爸爸。」孩子望了望媽媽，媽媽（季鴻飛）微笑著低低頭，志強叫「羅爸爸！」他爸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叫？」志強說：「我只叫爸爸，你們兩個誰回應我呀？」把大家逗樂了。又把孩子領到我面前：「叫媽媽。」他叫我：「玉媽媽！」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急得直跳：「這怎麼行？我比他大17歲，怎麼....」。但是孩子說：「玉媽媽，你雖然沒生我，可是你對我的恩情是媽媽了，在這一年裡我感覺你甚至勝過季媽媽。」我無言以對。然後叫我媽爸叫爺爺奶奶是已經叫慣了的。主任對孩子特彆強調：「記住！羅爸爸玉媽媽也是親爸媽，不是乾爸乾媽。」志強低低頭：「李爸爸，你放心吧我記住了。」他們起身告別了，我也就把銀行卡遞給他爸：「15萬原封不動，李主任，你收回吧。」他有點火了：「這怎麼行？孩子吃的、用的、穿的我都看到了，還花費你全家的精力，你分文不取好意思嗎？」我微微一笑：「這是我的習慣，不只是對你，請主任成全我。」孩子媽也堅辭不收，最後志強說：「你們都是我的爸爸媽媽，都不好意思，給我吧，我來收著。」我就給了他。到現在，他還經常來我家住住，只要他媽不在，他叫我媽媽，而且叫得很順口很真誠。可是羞死了我！

附錄：評說yulian88的博文《集體公有：南街村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