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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盡餘生做暖男

拼盡餘生做暖男2015-07-01費里尼ONE·文藝生活

《Happy birthday》棗 作品

一般而言,暖男與渣男不存在互相轉化的可能性。暖和渣都是寫在DNA里的東西。物競天擇,渣暖隨意。

拼盡餘生做暖男

by

費里尼

雖然遲至2014年,「暖男」方成為熱詞,但自人類社會對男女關係形成基本社會學認知雛形以來,人畜無害而易受女人傷害的「暖男」無疑生生相息綿延不絕。上海話里有句俗語:上海灘,斬不光的是沖頭,死不光的是戇大。暖男,就是情愛市場上無怨無悔的沖頭和戇大。一個「暖」字,暗喻了女人對那種盡在彀中的男人的險惡期許——不是么,暖男之暖,溫熱的是除自己之外的異性,而他們卻是最能體會心寒的物種。

作為業界公認最機動的備胎,暖男對此真的一無所知還是安之若素?作為一個資深情愛問題探究者,每當夜深人靜45°仰望星空時,這個問題總是盤桓在腦海揮之不去。良久,我想我找到了答案:暖男不是懵然無知的受害者而是SM中那個心照不宣的M,在一場彼此達成默契的遊戲中欣然出演。對啦,他就是一枚開心的小受受。任何外界施與的同情都是建立在推己及人基礎上對暖男的意淫。子非暖男,何知暖男之樂?

暖男是慢熱型的棋手。他下不得快棋,遑論車輪大戰盲棋等匪夷所思的超級項目。他長考,出慢招,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在情愛的角逐中,他懷著十二萬分的堅韌,等待一個前半生絕不會停下來瞥他一眼的女人。他見過最好時候的她,卻只能在黃昏時節抱得資深美人歸。他常被「譽為」接盤俠,或許卻避免了頭頂的常年幽綠。

暖男是看不穿的卻也是善於布局一盤大棋的,是笨拙的也是睿智的,他們是不安分的女人們還算得體的歸宿,也是所有不安分的男人心中的一盞航標燈——是燈,但絕不可用於照明,它在茫茫大海中指引著大致的方向,目力可及卻不可至。大部分荷爾蒙充盈喜歡男上位的傢伙,在他們的前半生都會對暖男心生悲憫卻不知他們正是暖男的鏡像——渣男和暖男結對而行,成為女人們圍獵時的兩個極端。一個完美女人的一生,應該由N個渣男和一個常年默默等待的暖男組成;一個完美暖男的一生,則由N個渣女和一個最終倦鳥知返的前渣女組成。完美不是自始至終的純潔美好,而是臨近終點時的心如止水。

暖男算不得屈辱,而是一種怡然自得的選擇。既然做不到左右逢源地獵艷,索性半生守候晚年幸福。假如性商未開,混沌如一,男人如此這般的選擇,倒不失為一種守拙的幸運。繽紛的世界實在太過蕪雜了,到中流擊水自然夠man,那岸邊暫時替人看著衣服的小弟,也未必就是慫人。

夜深人靜,反覆剖析一枚枚暖男樣本,彷彿有些頓悟:這幫孫子,說不定是裝出來的孫子。他們繞過了流程中的勞心勞力,猶如中學時代繞學校800米測驗時央人車載作弊的那些老實面孔,貌似步履蹣跚實則暗爽地衝過終點。是啊,有多少男人安於「忍者神龜」,他們的隱忍必然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秘辛。相比暖男的腹黑,渣男倒是實誠的實證主義者,後者的享樂與笨拙都在於過於相信肉體實踐對於成長的指導意義。相比暖男,渣男對人生的書寫缺乏一定的留白。空靈不再,滿溢的人生必然負累過甚。渣男之渣,雖亦為「菁華」,卻是凝聚的樂色。暖男之暖,雖有溫度,卻不是暖寶寶,暖的是自我而非他人的手足。暖男不是勵志的標杆,而是一種很難效仿的cosplay。暖男與渣男之間的互相隔膜構成了情愛市場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在兩者之間的中間地帶,擠滿了無趣而蒼白的男人——而他們才是真正的有害物種。

一般而言,暖男與渣男不存在互相轉化的可能性。暖和渣都是寫在DNA里的東西。物競天擇,渣暖隨意。但也不能否認一名資深渣男晚年一心向暖的善意,畢竟再壞的人暗地裡也尊敬好人哪。在荷爾蒙趨於枯竭的時節,看到靜如處子的暖男,一種悲欣交集湧上心頭。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先完成第一階段,至於成佛還是成魔,全看個人造化了。

對一個折騰了半輩子的男人,在人生的暮年,立下一點宏願,對此旁觀者應該從人文關懷的角度予以道義上的支持。在很多資深渣男的心裡,當他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彷彿都聽到這樣的聲音:從來不是小鮮肉,拼盡餘生做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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