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六瑞的演變

上古最早是有六神之說的：白虎、玄武、朱雀、青龍、勾陳、騰蛇。此六獸在中國的占卜術中有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奇門遁甲及六爻兩門術數。在中國，白虎是戰神、殺伐之神。是西方的代表。西方在五行中屬金，色是白的。所以它叫白虎不是因它是白色，而是從五行中說的了。玄武是一種由龜和蛇組合成的一種靈物。玄武的本意就是玄冥，武、冥古音是相通的。玄，是黑色的意思；冥，就是陰的意思。最初的冥間在北方，殷商的甲骨占卜即其卜必北向，所以玄冥又成了北方神。朱雀又可說是玄鳥。朱雀是四靈之一，為南方七宿的總稱。玄鳥的說法就是從《詩經.商頌.玄鳥》說："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它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中，因此玄鳥就成了商人的始袓了。青龍是至高無上的，也是皇帝的象徵。也是東方的代表、五行中是屬木的，也因青色是屬木的，故此有左青龍、右白虎的說法。史書上所記「句陳，勾陳，鉤陳」，均為現在所作的「勾陳」。《史記·天官書》，《漢書·天文志》均作：句四星。勾陳為田土類：田、土、田園、田產、田地、家、家裡、室內、宅地、住宅、房屋、辦公室、山地等。勾陳為農稼物、農作物、五穀、糧、食業等。螣蛇，古書上說的能飛的蛇。傳說五行分陰陽，而螣蛇則為火陰性圖騰。青龍之圭，青龍形態的玉圭，青龍是東方聖獸，所以青龍之圭為拜祭東方神祗用。《說文》中稱的「剡上為圭」指的是上部尖銳下端平直的片狀玉器。圭來源於新石器時代的工具石鏟和石斧，因此今天古學界將新石器時代至商周時期的許多玉鏟及方首長條形玉器都定名為圭。真正標準的尖首形圭始見於商代而盛行於春秋戰國。玉圭是上古重要的禮器，被廣泛用作「朝勤禮見」標明等級身份的瑞玉及祭祖盟誓的祭器。真正的玉圭見於商代，有兩種形式，一種平首，圭身飾雙鉤弦紋，另一種尖首平端，近似後代的圭。而商朝之前從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真正的圭，這種長條形，平首帶穿的玉器多見於龍山文化，以素麵為多，少數在下端飾有陰線弦紋，精美者刻有獸面紋。紋飾系用利石刻成，有明顯的刻劃痕迹。所以青龍之圭如是夏朝之物，那麼按照嚴格定義應該不是玉圭了。朱雀之璋，朱雀形態的玉璋，朱雀是南方聖獸，所以朱雀之璋為拜祭南方神祗用。玉璋是一種扁平長方器物，一端斜刃，形狀半邊圭。玉璋始見於龍山文化，盛行於商周。璋與圭一樣曾為禮朝區分等級的器物，春秋以後趨於少見。璋的種類據《周禮》中記載有：赤璋、大璋、中璋、邊璋、牙璋5種。我們可以把它們歸納為三類：第一類 「赤璋」是禮南方之神的；第二類「大璋、中璋、邊璋」是天子巡守用的；第三類 「中璋、牙璋」是作符節器用的。「赤璋」是用赤玉 (瑪瑙)做的璋，是祭南方之神朱雀的禮器。玉璋除用作六器之一外，《周禮·考工記》中還有「大璋亦如之，諸侯以聘女」的記載。白獸之琥，白虎形態的玉琥，白虎是西方聖獸，所以白虎之璋為拜祭西方神祗用。琥這種玉器本來就是以虎為原型加工的玉器，有圓雕、浮雕和平麵線刻的虎紋，多作為佩飾之用。玉琥位於 6種瑞玉之末。據文獻記載，琥是以白虎的身份來禮西方；以虎符的身份來發兵。但從目前出土發掘情況來看，一般認為虎形器即為玉琥。對於虎形玉器，有孔的可稱虎形玉佩，無孔的可稱為玉琥。玄武之璜，玄武形態的玉璜，玄武是北方聖獸，所以玄武之璜為拜祭北方神祗用。璜是一種弧形片狀玉器。《說文》稱：「半璧為璜。」實際上古代的玉璜不僅限於規整的半璧 (半圓)形。璜在「六器」中被作為禮器，《周禮·春官·大宗伯》載：「以玄璜禮北方。」但在考古發掘中，多發現於人的胸腹部，掛系一種佩飾，並往往是組玉佩飾中的佩件。資料表明，各個時代的玉璜除具有圓弧形的特徵外，其形制的變化非常大，只有少數是規整的半璧形。從現今考古發掘的實際情況看，此時絕大多數的玉璜，仍是作為典型的裝飾品使用，關於璜的禮器用途，還有待於今後的研究。春秋戰國時佩玉盛行，玉璜作為成組佩玉的組成部分大量出現，其形式和紋飾極為豐富，並出現了許多異形璜。黃麟之琮，黃麟形態的玉琮，其實按五行之說，並沒有給中央配上聖獸，但是按照顏色為黃，應該是祭祀土地用。麒麟作為百獸之長作為大地的代表也比較貼合，不過關於這點倒是和天之痕中的五行法術有了出入。玉琮是一種內圓外方的筒形玉器，為我國古代重要禮器之一。新石器時代發現較多的良渚玉瓊，玉材為產於江浙一帶的透閃石質玉石，質地不純，以青色居多，部分黃色，土浸後呈霧狀乳白色。除少數作圓筒狀外，多製成規整的內圓外方形。琮體切割規整，中孔為管鑽對穿而成，中接處常留有兩層。玉琮的形體大小高低不一，一般早期矮，晚期高。琮身均飾有獸面紋，紋飾以四角線為中心，分成四組，隨琮高低不同，以相同的紋飾分數組飾於琮上。蒼螭之璧，蒼螭形態的玉璧，只剩下這一個，自然是用來祭祀天之用。螭為龍之子，代作天也未嘗不可。璧這種玉器，相信大家都很了解，中國最有名氣的璧就是那塊「和氏璧」了。璧是一種中央有穿孔的扁平狀圓形玉器，為我國傳統的玉禮器之一。《爾雅·釋器》載：「肉 (器體)倍好(穿孔)謂之璧，好倍肉謂之璦，肉好若一謂之環。」根據中央孔徑的大小把這種片狀圓形玉器分為璧，暖，環3種。從近年考古出土的實物看，古人在製作玉器時，對於玉璧的孔徑與器體的比例並沒有嚴格的規定。因此今天我們習慣上把寬邊小孔的圓狀器統稱作璧，而窄邊大口徑的稱為環，一般不再用「璦」這一名稱。這些，在商和商前器物中，都有所表現。天地四方，這其實就是後來六瑞的雛型，而從六神向六瑞的轉化，玉的使用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的。圓形的玉璧是用來祭祀天的,方型的玉琮是用來祭祀地的,而這也正符合了我國古代"天圓地方"的說法。青圭所禮者,乃東方之神；青龍以青色玉製成,象徵懲惡揚善；赤璋所禮者,乃南方之神；朱雀以赤色玉製成(大多是瑪瑙),為天子巡守時的信物；白琥所禮者,乃西方之神；白虎以白色玉製成,乃是發兵時使用的信物；玄璜所禮者,乃北方之神；玄武以黑色玉製成,用來祭祀農業祈禱豐收之用。相傳六神是夏代祭器，是夏朝君主舉行封禪天地儀式時，用來祭祀天與地，東南西北四方神祗之尊貴寶器，而且都是玉器。玉器是中國古代文明的一項重要內容。當新石器時代晚期，玉器的製作可能已發展為獨立的手工業部門。東漢袁康撰《越絕書》，書中記風鬍子語，將人類使用的工具分為石、玉、銅、鐵四個階段，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實際發展的程序。當前，已有人根據考古中的玉器遺存，認為距今約四千至五千年的「銅石並用時代」，玉器已徹底脫離石器，不僅是當時人們財富與權力的象徵，而且還是人們製造生產工具、生活用具、兵器乃至宗教禮器的主要材料品種之一，因而提出了「玉器時代」的命題。　　到了西周，許多在商晚遺棄的禮儀得以重新恢復，《周禮·春官》記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斂屍。古人以玉器斂屍。另一說是祭祀盛放食物的器皿。在周朝的時候祭祀有六器 : 壁、琮、珪、璋、琥、璜。《周禮.春官.大宗伯》中記載：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琥禮西方：西方，戎方也。戎，戰也。琥為古代發兵的信符。璋禮南方：章，屏也，遮後也。南尊北卑，尊高卑低。璜禮北方：黃，黃帝也。璜為帝王賜予大臣的佩玉，帝王在南，大臣在北，南北相配，.陰陽相交而生萬物也。圭禮東方：圭，土外有土，大地之義也。東為春，大地皆春，萬物皆生，故有禮。璧禮天：璧像日月，日月在天，故璧禮天。琮禮地：琮像崑崙，崑崙為地首，故琮禮地。這種禮儀一直延續到了周代中期，也就是孔子生活的春秋早期。對於世風日下、逐漸禮崩樂亂的時代，孔子一生致力於克已復禮也就不難理解了。孔子的努力是大有成效的，至少在相距並不遠是戰國、西漢時期，周禮成為封建仕大夫階層臉面，但環境決定意識，在神教皇權逐步被道家、佛家等百家侵擾，人本意識的蘇醒與百家爭鳴的局面，以現在的器物來說，這一階段周禮的恢復並沒有統一成同期的模式，至少六瑞之禮，已推動了原有的地位。戰漢時期，四瑞一說盛行，而四瑞的內容也並不一定。一說蒼壁禮天、黃琮禮地、玄璜禮君、青圭禮民。再一說以蒼璧禮天，璧像日月，日月在天，故璧禮天。圭禮東方：圭，土外有土，大地之義也。東為春，大地皆春，萬物皆生，故有禮。以赤璋禮南方，章，屏也，遮後也。南尊北卑，尊高卑低。璜禮北方：黃，黃帝也。璜為帝王賜予大臣的佩玉，帝王在南，大臣在北，南北相配，陰陽相交而生萬物也。還有壁、琮、圭、璜四瑞之說，也有以青龍禮東方、以玄鳥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武禮北方之說。尤其後一種說法，幾乎自漢代貫穿至今。如此，六瑞轉化為四瑞，是周代中後期在社會動蕩中社會風俗的重新鏈接與修定，並無優劣可言，此外，中國人的習慣是自圓其說，只要說得通的故事說會有人信，就會有人傳播，從商周禮儀的六瑞到後來的四瑞，甚至兩瑞、一瑞的選擇，無疑就是人們在時代的進化中完成的思想的簡化。就其單個的如龍紋、鳥紋幾乎在戰國之後的器物上隨處可見，特別是龍鳥紋及紐、單個或成對的玄武、玉璜、圓雕虎、琮、壁也並不再少數。人們只是從繁複的大禮中，選擇了自己認知的福星。而現代人們認定周禮之無敵，延續之無限的誤區，大抵也是對這些的忽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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