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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的靈魂安寧嗎?

筱佳       大哥,你的靈魂安寧嗎?鄰居大哥,我們是一起光著屁股,同吃村裡那同一眼井水長大的最好的朋友,今夜,在這時間已進入凌晨之際,我想問一句,你的靈魂安寧嗎?大哥,我今天進城見到了嫂子,看到她瘋的不醒人事的模樣,我的心好痛。此刻,我是淚流滿面。她就坐在你那開發區(也就是你們城裡人叫的紅燈區)所買的房子前的馬路上,她已經好久沒洗臉了,也許她已經忘記洗臉這個程序了;頭髮已粘結在了一起成了氈片,柴草已粘了滿頭,不知從哪撿來的城裡小女孩的帶著大花的發卡戴在頭上;她的周圍堆放著城裡那些好心人怕她凍死而施捨的幾件舊衣服;她的腳已凍的紅腫、青紫、滾圓……更讓人難過的是她已喪失了一個女人最起碼的羞恥本能。當然也許是不舒服的緣故吧,她光著下身,那女人生理周期的現象,在那大街上肆無忌憚的張揚著……雖然有好心的女人給了她衛生紙,可她卻不知道墊襯;她的嘴裡在不斷地咒罵著,在那滿口白沫四濺的聲嘶力竭中,排解著她所保留的、最後的那點傷心的記憶……她就這樣,累了,困了就抱成一團睡去,而一旦被那過往汽車的喇叭吵醒或是醒來,便又重複著那悲痛欲絕而又歇斯底里的吼叫……我站在她的面前好大的一會兒,她根本就認不出面前的人是誰,我實在於心不忍,給她買了碗飯,端在她的面前,可她看都未看我一眼,仍在不停地抒發她那憂傷的情懷……大哥,你我同在農村長大,情同手足。我知道你對你的婚姻狀況不滿,當年的高中生,未參加高考便輟學,我知道那是你永久的心痛,但那隻因當時我們的一個「貧」字啊!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在那個天寒白屋貧的年代,我們能討上個女人,能不打光棍,老先人能給我們說個「家」,已是他們最大的能力和夢想了。對於他們,也是此生所完成的任務中,完成的最光榮、最體面、最值得榮耀和最放心的一件事啊!你說對嗎?因為在你我的同齡人中,難道忘記了有幾個至今仍是孑然一身?而有幾個為了「有個家」卻背井離鄉,哪怕就是已帶著幾個孩子的寡婦仍不嫌棄而上門去招贅……難道同他們相比,當時的我們,不是幸運的么……?是的,你的不滿在你相親回來就告訴我了,對於一米七五、儀錶堂堂的你,能答應至今也就一米五、一字不識、長相平平的嫂子,也是實出於無奈,可那是因為我們窮啊!我們當時都得面對現實,你說對嗎?再說嫂子過門後也是挺能幹的啊!對嗎?再說,那兩個如你同出一個模子的倆孩子總是千真萬確的吧?難道你毫不憐憫這血濃於水?我知道你是被這個「窮」字害苦了,也窮怕了。所以你一直在設法搞活,由起初的小本生意直至後來開上能拉幾十噸、不遠的一趟就可掙上千元的大貨車。可你難道忘了你起初買小三輪時,嫂子那從箱底的舊圍巾中,給你翻出包了數層的一沓沓角幣時你的驚喜與感激?在你準備買大貨車而錢不夠時,是她果斷決定將家中的所有變賣,還回娘家給你二百、三百。是的,錢可以說是你辛苦賺來的。可她也在為你守著那上有年邁父母,下有兩個兒女的家啊!你說為了孩子上學要在城裡買房,她同意、支持,而且是那麼的高興。她高興的是自己的丈夫——那生命的另一半有出息啊!可誰知你房買好了,可進去住的卻不是她!你能讓她不氣嗎?這種事放在你身上,你能容忍嗎?所以,她從城裡回來的那天,便有了「給你把路讓的寬寬的!」的想法,而選擇了那最原始、最直接的結束母子三人性命的方式——跳井。請問,若不是傷心至極的絕望,哪個母親能做出如此慘痛的決定而願意攜子共赴黃泉?雖然當時她拉著孩子匆忙走的舉動和她怒氣衝天的神色及孩子嚇哭了的聲音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可最終還是因為他人的始料不及和搭救的遲緩而使你的兒子喪生,可我認為那絕不是她的錯!就在救上來你的女兒和看到兒子的屍體而使她近於發傻的時候,你卻以故意殺人罪將她殘忍地送上了法庭,你讓她的心理如何來承受這於情於理都不堪重負的壓力……?你罵她說「虎毒都不食子」。可她是愛你之深才恨你之切啊!在她那所有的夢想都如肥皂泡般瞬息破滅,如聽一個童話般嘎然結束的時刻,你怎能叫她不傷悲?你說她不瘋還能做什麼?法庭上你說你沒有重婚,可那是我們大家都早已知道的,已近於不爭的事實呵!是的,你可以說通姦不犯罪,何況是現在這個社會,到處都是「鶯歌燕舞」,但你想過沒有?已在外開放搞活了十餘年的你,你的「平常」對於那禁錮在大山深處的嫂子能否接受?若反過來,你能否認可嫂子如你一樣的一次「平常」?你的心理會怎樣?請問,世上有哪一個男人能勇敢地站出來、坦然地說「我能接受!我不計較!」?男人尚且如此啊!何況對於那個孱弱的肩膀,你讓她如何承擔這如此沉重的負荷和心理的失落——從那孩子可以進城上學、城裡有了家、丈夫有本事養活老婆孩子、出人頭地的風光而跌入那冷若冰窟的萬丈深淵啊?何況你還付諸於法律,告她個故意殺人罪,這於理通的事,在咱老百姓的於情上,似乎總有些彆扭啊!你感覺呢……?獄內的病情你最清楚,而娘家人的保外就醫也就那個結果。大哥,難道你一天出車回來看不見嗎?大哥,現在已是凌晨一點,漆黑的夜下著濛濛細雨,這北國的氣溫已早到了零下。你也許已摟著那能幹、且有共同語言的新嫂子早已進入了夢鄉,可你此刻是否想到,那馬路上,尚有一個曾愛你入骨髓,視你如生命的人兒——我的瘋嫂子,還在露宿街頭,她,在如此清冷的雨夜,可會入眠?我想知道你心裡是否想過,對於我那從OK廳里出來的新嫂子,當在你一旦車壞、沒錢的時候,她是否會決然解下那隨身的行囊,而願驅動你停滯的車輪?當然,我從不懷疑任何人的人格,也許她的當初是出於對命運的無奈!但我的大哥喲,今夜,你的良心與靈魂安穩嗎?不知我那新嫂子想過沒有?她的美麗可以贏得一個「成功」男人的心,可那更多的「美麗」在成長,你擔心嗎?怕嗎?大哥,我不想再說什麼,追求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也是動物的本能和慾望,無可厚非。但你想過「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話嗎?只有共苦的人才配於你同甘啊!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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