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婚姻與家庭

莫言的婚姻與家庭2012-11-07 08:53:01 來源: 天津日報(天津) 有0人參與 .ntshare-wrap {display:inline-block;float:right;}.ntshare-wrap a {display:inline-block;cursor:pointer;height:22px;width:20px;vertical-align:text-bottom;margin-left:3px;background:url(http://img6.cache.netease.com/img09/icon/share-icon2.png) no-repeat;}.ntshare-wrap .ntshare-sina {background-position:0 -36px;}.ntshare-wrap .ntshare-renren {background-position:0 -76px;}.ntshare-wrap .ntshare-qzone {background-position:0 4px;}.ntshare-wrap .ntshare-youdao {background-position:0 -116px;}.wb-article-sharewraper{ width:70px; top:-1px;}.wb-article-sharetipswraper{width:110px;}0

想讀懂莫言,先認識一下他背後的女人們。莫言寫過很多著名的女性形象,她們有的潑辣,有的溫婉,有的清苦,有的悲慘。儘管莫言以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著稱,但是誰都不可否認,他寫過的這些女性形象,一定有自己家人的影子。就讓我們對莫言背後的那些女人們,做一次全面的了解吧。

膽子大的奶奶

婚事喪事都能辦遇見鬼子都不怕

「《紅高粱》里的奶奶姓戴,我們的奶奶也姓戴,但我們的奶奶遠沒有九兒那麼潑辣,她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奶奶的手極巧,我不止一次聽我外祖父誇她做的飯好吃,針線活做得漂亮。村裡人辦喜事,窗花、饅頭花常找她剪;喪事也找她去幫著辦。奶奶還會接生,新中國成立後,雖說新式接生已經推行,但找她接生的人仍很多。村裡60歲左右的人,有一半是她接生的。」莫言的大哥管謨賢說。

管謨賢聽奶奶說過,有一年,鬼子在外面砸門,爺爺去開門,鬼子進門一腳將爺爺踢倒,刺刀對準爺爺,嚇得爺爺面如土色。倒是奶奶走上前去扶起爺爺。爺爺出門想跑,那鬼子一扣扳機,子彈從爺爺身邊飛過。從此,只要聽說鬼子來了,鬼子影子未見,爺爺就先跑了,往往都是奶奶在家留守。後來,凡是與兵打交道的事,都是奶奶出面,就是八路軍、解放軍來了,開大會都是奶奶去。

一生悲苦的母親

沒過上一天好日子連名字都沒有

「我母親姓高,沒有大名,我們填表都寫管高氏,她老人家一生悲苦。」管謨賢說,「她從小纏足,沒文化。日夜操勞,晚年患有哮喘。她當媳婦的時間比當婆婆的時間長,一直沒過上好日子,好日子來的時候,她老人家卻走了。」

管謨賢說,母親生了七八個子女,活下來的有四個。莫言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母親最苦最累的活是推磨,那是困難時期,村裡還吃食堂,母親為了得幾斤麩皮,去給食堂推磨,那時牲口都餓死了,只好用人推。母親瘦得不足70斤,和大娘嬸子們合夥,兩人一幫,推著推著就暈倒在磨道里,醒來後,抓一把生糧食吃了再推,生糧食也不敢多吃。對母親的這一經歷,莫言專門寫了一篇小說《推磨》。

熱心腸的姑姑

莫言少年時最喜歡的人

莫言小說《蛙》的主人公原型就是莫言的姑姑管貽蘭,如今已經75歲。在莫言老家,管貽蘭過去幾十年里一直是家喻戶曉的接生婆。「姑姑是新中國培養的第一批基層婦科醫生,從18歲開始一直干到70歲,由她接生的孩子差不多有一萬個。姑姑走到哪裡,人們都像迎接菩薩一樣。」在接受《南方周末》採訪時,莫言曾如此介紹他的姑姑。作為莫言少年時代最喜歡的人,姑姑的人生故事一直存留在莫言的記憶里。莫言說:姑姑這個人物很豐富,我的哥哥姐姐和我,我的女兒,包括我女兒的下一代人,整個高密東北鄉18個村莊里的三代人,有上萬個都是姑姑接生的,她是一個「聖母」級的人物。

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2002年春節期間到過莫言老家,問莫言下一步大概會寫什麼,莫言告訴他,也許會以自己的姑姑為原型,寫一部跟生育有關的小說,大江健三郎很感興趣。莫言去姑姑家聊天,姑姑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後來幾次講話時也講到,姑姑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鄉村婦科醫生,經常深更半夜騎著自行車,越過冰封的大河,去給人接生。

默默奉獻的妻子

曾是工友只有小學二年級文化

莫言有一個和睦的家庭,妻子杜勤蘭是莫言同鄉,兩人感情甚篤。兩人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卻有長長久久的感情。最初,喜歡現在的妻子,但是莫言不敢追求;後來,雖然莫言成為名氣遠揚的大作家,但他始終沒有嫌棄只有小學二年級文化的妻子。

「莫言參軍前,曾在一個棉花廠里上班,他那時看上了一個女孩,但是因為家境貧困,莫言始終沒敢表白。直到莫言當上兵,他才覺得有資格向女孩提親,最後兩人結為夫妻。」熟悉莫言的山東大學教授賀立華說。《紅高粱》被拍成電影后,莫言名聲大噪。彼時,為照顧父母,莫言的妻子和女兒還在老家生活。「用現在的話說,莫言在當時擁有眾多女粉絲,但他對待感情很專一,為了讓女粉絲們死心,他毅然決然地把家人接到北京生活。」賀立華說。

因為妻子文化水平不高,莫言讓她在家做全職太太。賀立華說,莫言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績,和妻子無微不至的關心密不可分:「正是因為身邊有妻子照顧,莫言才能集中精力進行創作。」

有才情的女兒

也寫小說但很少看父親的書

莫言女兒管笑笑1981年出生,日常生活中的這對父女,父慈女孝,讓旁人羨慕不已。

笑笑小時候一直和媽媽住在老家高密,直到1995年才隨莫言到北京生活。也許是受到父親的熏陶,笑笑從小偏愛文學藝術,大學和研究生階段,都將文學作為主攻專業,還把父親的書櫃當作回家後的小型圖書館。在父親的鼓勵和支持下,2003年初,笑笑以處女作《一條反芻的狗》殺入文壇,這部描寫大學校園生活的小說,很快得到了讀者的好評。

雖然女兒笑笑「女承父業」成為一名少年寫手,但在莫言眼裡,女兒卻有一身缺點。莫言透露,即使在看完女兒小說初稿後,他也沒有任何「讚美之詞」,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還行」。「我對她的要求還是比較嚴的。別人家的孩子,我總能發現優點,而對於自己女兒卻總是看到缺點,她都受我『迫害』好多年了。可能是因為自己有時候太自私,對孩子期望太高,總為她定一些不現實的目標。」

談起女兒,莫言表示,自己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不過,莫言表示自己已經開始改進:「以前我希望女兒能考哈佛,但是現在想想,山大(女兒笑笑當時在山東大學讀本科)不是也挺好嗎?」在給自己的父親角色打分時,莫言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現在不斷地檢討自己,逐漸地糾正自己,好好學習怎樣做一位父親。」

一位校友曾這樣回憶當時在山大就讀的管笑笑:個頭不高,微胖,戴眼鏡,背著書包,跟普通女大學生一樣,沒有絲毫「千金小姐」的作派,反而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性情溫和,對別人細心又體貼。

笑笑說,自己沒怎麼看過父親的小說,不過在偶爾看過的父親少數作品中,印象最深的是《牛》中的第一句:「那時我是一個少年。」笑笑說,這句話,讓她體會到很多東西。

與卡夫卡相提並論的作家

諾貝爾文學獎評審委員會的獲獎詞寫道:「莫言的魔幻現實主義作品,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現實完美融合。他創造了一個紛繁複雜的世界。」

在隨後的報道中,莫言被西方媒體拿來與弗蘭茲·卡夫卡相提並論。西班牙《消息報》稱:「當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獲得諾貝爾獎後,我們需要為他貼上標籤。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最近一次訪問西班牙時,他的標籤是中國的『新卡夫卡』。」

弗吉尼亞大學中國文學教授羅福林在接受《華爾街日報》採訪時說,莫言的小說運用了大膽前衛的想像,使故事具有了神話般的荒誕色彩,這體現出了福克納(美國著名作家,1949年,福克納作品《我彌留之際》獲諾貝爾文學獎)和馬爾克斯(哥倫比亞著名作家,198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代表作《百年孤獨》)對他的影響。

還有出版商在宣傳中,將他與1999年諾貝爾獎得主、寫出《鐵皮鼓》的德國作家君特·格拉斯和波蘭文學家維爾托德·貢布

羅維奇相對比。

諾貝爾文學獎無疑會提高莫言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幾家擁有其作品版權的出版社紛紛向媒體表示會重印其著作。

在莫言獲得諾貝爾獎之後,英國《衛報》為他們那些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左派讀者推薦了6本莫言的小說,分別是受瑞典文學院常務秘書彼得·英格倫推薦作為閱讀莫言入門作品的《天堂蒜薹之歌》,還有《紅高粱家族》、《酒國》、《豐乳肥臀》、《四十一炮》以及中篇小說集《師傅越來越幽默》等。

其中,在西方最具知名度還要屬《紅高粱家族》,這部小說在1987年由張藝謀導演拍攝成電影。據說當年莫言是以800塊錢的價格把版權賣給張藝謀的,《衛報》稱,他當時對此很高興。

《紐約時報》還刊登了一篇由漢學家史景遷撰寫的書評,試圖以深入淺出的方式詮釋莫言的著作《生死疲勞》一部「幻想大膽、具有創造力的小說」,以5個動物的口吻敘事,講述了一個男人在冥界統治者閻羅王的控制下,5次轉世為動物的故事。「它將政治作為病理學來闡述。」史景遷寫道。這位著名歷史學家注意到,這部「在歷史上忠於現有已知記載的政治劇」,幾乎涵蓋了中國在文化大革命期間的所有經歷。

將9部莫言著作翻譯為英文的葛浩文則表示,就像中國的所有作家一樣,莫言知道規則與界限。他的作品受到了一些文化界官員的批評,而他並不在乎這一點。

《紐約時報》書評人理查德·伯恩斯坦評價稱,莫言作品核心都是人物本身,那些風趣、卑微、傾向暴力、殘忍,固執地自顧自過日子,真實到無以復加的人物。他們最終,在莫言筆下那些獨出心裁的生存故事中,得到了些許安慰,或者是傷亡慘重的勝利。

莫言自陳,他從小愛說話,曾被母親慌張地誤以為「有病」,長大後養成一邊喂牛一邊自言自語的習慣,也為家人帶來不少麻煩,在勸說下,他答應母親不再胡言亂語。於是他給自己取名「莫言」。外媒評論說,這個筆名提醒莫言說話的危險,反映了他成長時代的特徵。

來源:《家庭主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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