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文明衝突的背後》 - Qzone日誌

溫家寶總理去年11月7日在埃及首都開羅的阿盟總部發表了《尊重文明的多樣性》的演講,溫總理說:「文明具有多樣性,就如同自然界物種具有多樣性一樣。」、「中華文明和伊斯蘭文明都是人類文明的瑰寶,都對人類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文明存在差異,但沒有優劣之分。」講話闡述了中國政府的立場,駁斥了西方霸權話語中的《文明衝突論》。在學習溫家寶總理的講話中,《穆斯林通訊》和漢族學者蔡金水一道向大家推薦《文明衝突論的背後》。  該書作者王小強:經濟學家,劍橋大學博士,曾任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常務副所長,現任中信集團公司顧問。該書由香港大風出版社出版,台灣著名學者南懷瑾先生總序。  本書用大量客觀事實揭示了帝國主義、統治者的腐化墮落、貧富懸殊才是產生恐怖主義的真正根源,只有人類共同富裕,遏制兩極分化,才能消除恐怖主義。目前打擊恐怖主義是治標不治本。這本書絕非為恐怖主義和任何宗教辯解,而是為人類的公平正義呼籲。  西方對伊斯蘭的無知  曾幾何時,伊斯蘭教在很多人眼裡是與恐怖主義聯繫在一起的宗教。一提伊斯蘭教,人們就想到不吃豬肉,不準喝酒,行割禮,男人蓄鬚,戴頭巾,穿長袍,女人蒙面紗,一個男人可以娶四個妻子,偷東西砍手,通姦用亂石砸死,一天五次禮拜,不吃不喝過齋月,等等清規戒律;還有沙特王子、阿拉伯酋長、中東石油富商的奢豪;中東戰爭、兩伊戰爭、海灣戰爭、巴以沒完沒了的戰爭;還有人體炸彈、恐怖活動。從本.拉登、奧瑪爾、薩達姆、霍梅尼、卡扎菲到巴勒斯坦的哈馬斯、黎巴嫩的真主黨、俄羅斯的車臣、直到菲律賓的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印尼、馬來西亞的聖戰軍、伊斯蘭教捍衛者陣線等等。  西方竭力誣衊伊斯蘭  在西方的霸權話語中,似乎伊斯蘭教激進組織一直在給世界添麻煩,恐怖主義正在向非洲、亞洲、歐洲、澳洲全球化發展。有些人把伊斯蘭稱為「綠禍」。9·11事件直接導致了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有人甚至認為恐怖主義=原教旨主義=伊斯蘭復興運動=伊斯蘭教。充分表現了一些人對伊斯蘭教的偏見和無知。  當今世界的宗教問題  當今世界,宗教成了最大的問題。2000年,全世界宗教信徒51.37億,占當時總人口60.55億的84.8%。占絕大部分。其中基督教(包括天主教、新教、東正教)19.99億,穆斯林11.88億,印度教徒8.11億,佛教徒3.59億,猶太教、道教等其他教徒7.8億;此外全世界新興宗教的信徒約1.5億。而且至今各種宗教信徒還在不斷增加。在剩下的百分之十幾的非宗教信徒中,還有很多像信仰如來、觀音、太上老君、孔子、關帝、以及從玉皇大帝到龍王、火神、媽祖、村裡的土地、家中的灶君,是神皆敬、是廟都拜的迷信者。可以看出,宗教信仰是人類最大的精神寄託,幾乎每個人都渴求精神寄託———信仰。其實宗教也是人民幻想的幸福,是對現實苦難世界的批判。  在苦難困惑中尋找解脫  東歐巨變之後,只剩下資本主義,但資本主義唯利是圖,帶來了全球化信仰危機。造成了伊斯蘭教、基督教、印度教等宗教的蓬勃發展,也造成了大量邪教的泛濫成災。蘇聯解體後,東正教捲土重來,中亞被伊斯蘭教重新佔領,人們從沒有信仰轉向尋求信仰,正是人世間的苦難和困惑,驅使人們走向宗教,尋求解脫。  西方不願看到伊斯蘭的發展  伊斯蘭教是僅次於基督教的世界第二大宗教,而且是發展最快的宗教。1965年,全世界穆斯林人口不到6億,70年代發展到8億多,現在已超過16億。到2050年,穆斯林將佔世界人口的30%。如今,26個國家宣布伊斯蘭為國教,22個國家穆斯林人口占人口多數,160多個國家已加入伊斯蘭會議組織。信仰伊斯蘭教人口遍布全世界,在西歐北美都迅速增長,美國約有840萬,歐洲有2000萬,中國有2230萬,印度有1.4億,巴基斯坦孟加拉有近2億,印尼有1.7億,黑非洲有2億,約佔黑非洲總人口的1/3,更不用提擁有2億多人口和1370萬平方公里土地的阿拉伯世界和從北非、中東、西亞、中亞、南亞到東南亞遼闊的伊斯蘭教「綠帶」了。而且穆斯林一般是信仰最堅定的宗教信徒。這是西方最不願看到的事實。  伊斯蘭教是集大成的宗教  伊斯蘭教與猶太教、基督教三教同源,因研究文明而譽滿全球的湯因比,把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統稱為猶太系宗教,都起源於中東,所以耶路撒冷是三大宗教共同的聖地。三大宗教共同信奉同一個上帝,都承認亞伯拉罕、耶穌(穆斯林稱為爾撒)等的先知地位。伊斯蘭的《古蘭經》很大一部分就來源於《猶太法典》和《聖經》,早期伊斯蘭教還把猶太教徒、基督教徒稱為兄弟。伊斯蘭教認為,自從有了人類,上帝通過一個又一個先知更新天啟,先是亞伯拉罕在阿拉伯傳教,然後是摩西從埃及到巴勒斯坦,然後是耶穌革新宗教,最後是穆罕默德集大成,強調穆罕默德是最後一位先知,比別的宗教更先進。  伊斯蘭教如此迅速發展的魅力  相比較佛教重來生,基督教重現實,伊斯蘭教則兩世並重,強調以出世的精神入世。先知穆罕默德是摩西和耶穌之後的最後一位使者,針對猶太教、基督教的變異,特別針對唯利是圖、貪婪腐敗、貧富兩極分化,強調對窮人的關切,追求公平正義。所以受到老百姓的歡迎。  伊斯蘭是公平正義的希望  伊斯蘭誕生期間,左有強大的羅馬帝國,右有強大的波斯帝國,當時羅馬拜占庭和波斯帝國,政府貪污腐敗,官場富豪驕奢淫逸,百姓水深火熱,社會兩極分化,人民生活在饑寒交迫之中。伊斯蘭簡單而明了的信仰,帶領一小批穆斯林竟然打敗了他們,橫掃歐亞非,奪得了從印度洋到大西洋的大片領土,建立了龐大的阿拉伯帝國,版圖甚至超過了極盛時期的羅馬帝國。伊斯蘭教到達印度,大量不甘忍受印度種姓制度的「賤民」紛紛皈依了伊斯蘭教,以擺脫自己的悲慘命運。從北非、南歐、中東、西亞、南亞到東南亞,大量原來信奉基督教、佛教、印度教的信徒轉而投向了伊斯蘭教。  伊斯蘭迅速崛起的原因  這是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伊斯蘭教高舉為無產者、為人民的道義旗幟,主張超越階級、種族、民族的平等。伊斯蘭教認為,所有財產的所有權最終都歸造物主,現實中,人們只是通過社會分工,分頭代管造物主安拉的財產,誰都無權濫用。飲酒嫖娼吸毒,豪華奢靡揮霍,全是罪過;投機賭博、放高利貸、詐騙搶劫都不允許。窖藏金銀等於監守自盜,罪大惡極。如果社會出現了不公平、不均衡、或出現了災難,國家有絕對的權力徵用個人財產,保持社會安定。即使是沙特那樣的家天下的王國,也得自動拿出大把錢財,實行義務教育、免費醫療、住房補貼等種種社會福利。穆斯林要一天五次直接向安拉請示彙報、警心滌慮、反省自新、割禮凈身、忌口戒齋、誦經禮拜。

評王小強《文明衝突的背後》張承志  30年前犧牲在美洲貧瘠山林的切?格瓦拉,由於被認為是唯一沒有異化的革命者,也因其浪漫行徑與英俊相貌,受到多方面的注目,甚至血統都被人們留意。他生前對此做過有趣的回答。一次是回答一位住在卡薩布蘭卡的格瓦拉夫人,一次是寫給自己的孩子。對那位與他同姓的夫人,他寫了這樣一段話: 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祖先曾經藏在哪個角落。他們早就一貧如洗地離開了原籍,來到了這裡。我不認為你和我是近親。但是有一個血統的記號:每逢世界上橫行不義的時候,你若是憤慨得發抖,那麼你就是我的親戚。 在給孩子們的遺書中他又重複過這些話。那麼這就不是隨意閑談,而是他刻意留下的思想。不知為什麼,讀著王小強新著《文明衝突的背後》一書,腦海里總是浮起這些話。當我想為這部書寫點什麼的時候,開了頭便感到話已說盡。因為事情是那麼明白,其實不用添足解釋。 檢討蘇聯東歐解體以來,由伊斯蘭世界擔當的抗擊帝國主義擴張的現象,是一種警世的分析。同時,平等地面對長期被誤解的、被漫畫為一群乘駝之徒的穆斯林體系;分析出其中豐富的文明因素和社會主義傾向的工作,也許是當代對資本主義全球化的批判思潮中,進步知識分子的一項重要貢獻。雖然沒有喧囂,一個趨勢正悄悄形成。一切不願放棄初衷的人,包括真正的共產主義者、資本秩序全球化的批判者、被強大的帝國主義壓迫年深日久的小國,都向著穆斯林世界轉過臉來,帶著驚喜、敬佩和琢磨的神情。 然而這樣的思路,對於穆斯林反倒是新鮮的。他們或是底層眾生奔波於生計,或是沉溺於自我夜郎自大,幾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扮演著社會主義繼承人和資本主義批判者的角色;在蘇東陣營土崩瓦解之後,他們舉著的襤褸綠旗,居然標誌著反帝營壘的前線。 王小強著作的第一個意義,是它能幫助穆斯林讀者擺脫盲目,認識自己的位置。 歷史同樣可供啟發。 對史前古代的遠溯,已經不能成為說服西方的道德勸誡了。沒有人願意聽:是西亞的大小麥、是黃河的粟黍和長江的水稻、還有中美洲的玉米——這種大文明的水源灌溉出了今天的富足。列強牢記的只是徹底消滅東方的強盛基因,他們記著東方對西方的文化優勢,記著東方曾經沿地中海與西方的爭雄。 中國的媚洋,正因其從未有過對西方的勝利。一度給西方以談虎色變的教訓和永遠的心理壓力,甚至在一個時代使西方在文化上亦步亦趨的,並非中國,而是另一個異類的世界——前有先知締造的阿拉伯,後有奧斯曼土耳其。隨著古代的落幕,西方列強便奉侵略與殖民的主義以行霸道。而就連穆斯林世界也未必意識到:由於他們的失敗,東方被撕去了屏障,隨後開始的殖民主義的世紀,至今仍未完結。 事情演變至今,已是一場狼和羊的文明衝突。出於兇險的心理,趕盡殺絕正未有窮期。諸如反恐安全,不過是欲加之罪的笨拙託詞。威脅的手段開始粉墨登場:逼迫下的一方「自肅」、威脅下的武器核查、都毫無恥意地皮為日常茶飯。像野蠻和史前時代一樣,今日的戰爭定義是掠奪財富。兼之媒體的幫凶,多數人的沉默,世界的新秩序建立起來了,只是呈著一副兇相。 王小強著作的第二個意義,是它捅破了新衣,直言道出了現實的本相。 我想,穆斯林的讀者會感激王小強的工作。因為對他們來說,天下大勢其實一目了然,美國的司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但他們覺得世界在「看殺」穆斯林的苦難,在孤軍苦戰中他們傷感和易怒。是的,最恐怖的乃是正義的緘默,最可悲的是公眾對不義橫行的承認,最使人絕望的——是人對正義的放棄和不信任。王小強的這本書告訴他們不必那麼悲觀,正義並沒有死,它廣泛存在於這無情世界,存在於穆斯林的內外。 這種親近感也會促進穆斯林的思考。因為這本書的很多細節,都值得穆斯林讀者吟味。包括它獨特的、未必完全贊同——鏖戰於前沿的穆斯林全部觀點的獨立態度。強求他人接受自己的全部觀點和話語,不僅是不可能的,而且應該成為一種禁忌。在渴望他人尊重的對他人立場的尊重同時,必須實踐。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抗爭新十字軍。包括幫凶的媒體與知識階級的鬥爭,一定也是一場蕩滌自己的革命。 如所有著作一樣,王小強此書依然有一些瑕疵。敘述和引證,還存在若干失實和不妥;用語選擇的調侃口吻,也以節製為佳。由於這是針對伊斯蘭的發言,而伊斯蘭信仰乃是第三世界穆斯林心中的、不能退卻的最後底線,差之毫厘便易招致相悖的後果,所以字句都要斟酌慎重。 前不久媒體在紀念美國作家蘇珊?桑塔格的逝世,我因此讀了一些她的書摘發言,也作文議論了「左派的傲慢」。她尖銳地指出美國在阿布格萊布的虐俘是「施刑」,但她對阿富汗、伊拉克的輕率用語,同樣也令尊敬她的讀者瞠目。有時她毫不在意也抽向淋漓傷口一記鞭子,沒有意識到那也是一種小小的施刑。 所以,有了注視的視角也許還不夠,或許我們今天該堅決一些地站到某一個位置上。如同當年插隊當農民、後來回城後又常常沉思的一樣——是某種與民眾站得最近的位置。那是一種緊緊地貼近著民眾、但卻很難對人解釋的感覺。不同於知識分子的流行方式,王小強在獨自的路上獲得了難得的視角。我雖然主觀地盼他獨木橋上再進一步——但成熟的他用不著我的勸誘。 伊斯蘭一語的含義,即和平,不僅是這種信仰的名稱也是它的目的。在21世紀出人意料地如此開幕以來,穆斯林一面吟味著自己的本來初衷,一面眺望著路上,想看見能與之將心比心的朋友。無疑他們已經深深感到了:積重難返的痼疾病灶,是今日災難的一半原因。他們中愈來愈多的人達到了一點共同的認識:若想粉碎新的帝國主義和新十字軍的圍剿,首先要清除自身的缺點和污臟——這一內部的革命,也包括批判無視他者的僵化教條主義。如魯迅的比喻:生逢亂世的、穆斯林的良知,必須「橫站著身子」側姿戰鬥。在這樣的境遇下他們追求諍友之交,那種身旁有人嚴歷駁難但又推心置腹的幻想,是非常溫暖的。如果在抗爭的路上他們能獲得多數人的同行,如果他們能獲得救助也伸出援手,那麼他們走上的,其實就是Tarigat Allah,「真主的道路」。 長久以來,人們都以為E?薩依德是個穆斯林。因為他是殖民主義東方話語體系的剋星,是巴勒斯坦人民主權的辯護者,是第三世界的理論旗手。而事實上薩依德雖出生在耶路撒冷,卻並非出生在穆斯林家庭。不是血統的動機,是凜然的大義使他畢生為異類、包括為穆斯林世界呼籲與闡釋、他是一個高尚的靈魂,既掃蕩著狹隘的民族主義,更討伐著橫行的霸權主義。每當我獨自咀嚼其中意味,都陷入強烈的激動。 這樣就還要回到格瓦拉。數十年過去了,只能承認,還是格瓦拉的語言最傳神。他說:他一族的血統記號,是每逢出現不義就憤慨得發抖——在某種意義上,格瓦拉的話是薩依德的先導。確實,民族和親戚,就應該如此劃分。我懂了格瓦拉的魅力為什麼經久不衰,他是真正的人道主義者——留意著他人苦痛而生活的人。 其實這是一件簡單的事。只是由於精英們都選擇了不吃虧的陽關大路,所以實踐它,需要罕見的學識和勇氣。在河這邊,人們早就放棄了幻想和等待,已經很難看見誰在翹首盼望。這時路上出現了人影——也許我看花了眼,但這確是王小強新著給人的印象。對岸突然亮起一道焰火,沉默的人感到了喜悅。那個影子的背後會有更多的人跟上來么?人們彼此問著,心裡又點燃了希望。 (《環球視野》摘自2006年第3期《文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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