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恐襲會改變歐洲航向嗎

作者：孫興傑

近期，恐怖主義襲擊已經成為歐洲的常態。這樣的境遇，或許會進一步刺激歐洲民粹主義的發展，恐怖主義正在改變歐洲的航向。

當地時間3月22日，英國議會大廈外發生了恐怖襲擊，目前已經造成5人死亡，40多人受傷。一夜之間，倫敦成為世界媒體的頭條。而巧合的是，一年前的同一天，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發生了震驚世界的連環爆炸恐怖襲擊事件，造成30多人死亡，300多人受傷。

昨日，英國警方已經聲稱，這是一場恐怖襲擊；英國首相特蕾莎·梅也基本接受了這樣的結論。襲擊者駕車在威斯敏斯特橋碾軋數名行人，持刀沖向議會大廈，刺死了一名警察，後來被警方擊斃。

而當天下午，正是英國議會的首相質詢時間，特蕾莎·梅首相當時就在議會大廈之中。襲擊發生之後，特蕾莎·梅很快撤離。她在隨後發表的講話中稱，從這次襲擊發生的地點就可以看出，此次事件並不是意外，恐怖主義分子選擇襲擊首都的心臟地帶。同時，特蕾莎·梅還表示，恐怖襲擊想要破壞自由的價值、民主和言論自由，他們並不會得逞，明天議會還要如常運轉。

對一個正在開會的議會大廈發動恐怖襲擊，無論成敗與否，都會造成「恐怖主義」的效果。事實上，此次襲擊業已引發全球關注，而關注本身就會放大恐懼氣氛。

英國警方負責人說，我們一直努力防範，但很不幸，今天它變成了事實。目前，英國仍然維持在五個級別的第二高等級「嚴重」級，還沒有像法國那樣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不過這次恐怖襲擊是一個很不好的徵兆。首先，英國很難在歐洲恐怖主義襲擊的氛圍中獨善其身，恐怖襲擊再次越過了英吉利海峽，即便脫歐，英國恐怕也不得不為防範恐怖襲擊付出更大的成本；其次，這次恐怖襲擊的手法防不勝防，如同去年法國尼斯發生的卡車碾軋人的恐怖襲擊事件中，恐怖主義者以日常的交通工具對普通人進行襲擊，考驗警方和反恐部隊作出及時反應的能力。

恐懼，非常可能會嵌入到日常生活中。反恐，越來越變成歐洲國家的兩難選擇：要保持社會的開放與自由，就不得不承受恐怖襲擊的威脅；而選擇安全，就要犧牲個體自由，承擔越來越多的安全成本，國家向「反恐國家」轉變。

需要提醒的是，這一次「倫敦遇襲」帶來的衝擊才剛剛開始。而近期，恐怖主義襲擊已經成為歐洲的常態。這樣的境遇，或許會進一步刺激歐洲民粹主義的發展，恐怖主義正在改變歐洲的航向。

英國即將啟動脫歐程序，接下來法國和德國還將進行大選。英法德三大國在過去一兩年時間裡都遭遇了恐怖襲擊，反恐已經成為歐洲政治面臨的一大難題。在共同的威脅面前，歐洲國家是要團結起來，還是各掃門前雪呢？英國可以不是歐盟國家，但是無法脫離「歐洲」的概念。伊斯蘭國（ISIS）所代表的國際恐怖主義已經成為歐洲國家必須要面對的「日常」威脅，在一個有敵意的「他者」面前，歐洲的自我認同會空前強化，同時也會讓法國、德國的反穆斯林的政黨在選舉中獲得巨大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