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美國人權觀和人權實踐

　　美國是現代人權思想集大成者，熱衷於在國際上推行所謂人權價值觀。美國學者不無驕傲地講，當今世界沒有誰還會公開質疑人權價值觀。這個世界似乎正在走向無政府主義式的混亂，這和美國的人權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本文擬從理論和實踐的視角出發，對美國人權觀進行深入分析和解讀。

　　一、回顧美國的人權實踐

　　人權價值觀是近代引人關注的思想形態，也是當今美國傾力向國際社會推銷的有關人的權利的學說。在一定意義上說，美國引導了人權價值觀的發展進程，被認為是有著自覺的人權意識和良好的人權實踐的國家。但是，美國也嚴重著存在限制、壓制人權現象，美國的人權實踐是負面和言行不一的。

　　（一）絕對人權在美國社會實踐中並不存在。美國宣稱人權的價值形態就意味著人的生存、自由和財產權利是絕對和神聖的，但這種人權在美國社會中從未真正存在過。美國憲政和憲法至高無上神聖地位的設定，使得憲法設定的任何權利都被限定在法律範圍內，服從法律表明人權已經成為相對的權利。美國人權實踐還普遍受多種限制。美國最高法院擁有憲法的解釋權和司法裁定權，它的判決就是法律，最高法院根據政治需要，在國內把人權進一步具體裁定為受限制的權利。美國人權還直接受到了國家政治的制約。在社會實踐中「言論、集會、結社、遊行」權普遍受到限制。對於言論自由，美國法律明文規定14種言論不準發表。示威遊行的自由有著許多限制，舉行示威遊行必須提出申請和經過批准。「佔領華爾街運動」是美國中產階級行使自由權利正當表達意願的活動，但是美國當局不僅不保護這樣的人權，而是採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圍捕、壓制和瓦解。我們從這裡看到的只能是美國對人權保護的反諷。

　　（二）美國人權是為資本政治服務的。美國人權有著鮮明的政治性和實用性，不是其所宣揚的不分身份、不分信仰的普遍的「人」的權利，而是為資本統治和政治服務的。符合統治意識形態的思想信仰不受限制，不符合的則要受到壓制和鎮壓。上個世紀20年代，美國政府對國內的共產黨組織和左派人士予以鎮壓和迫害，違背司法程序，一夜之間抓捕了約6000多名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二戰以後，在國內掀起新的反共反民主浪潮，公然踐踏憲法明確規定的基本自由權利。麥卡錫主義時期，開展了一場對全國進步人士的迫害活動，人權和政治自由受到限制。大批人受到監視，共產黨組織及其活動被強行干涉，工會活動受到嚴格控制，進步人士受到迫害和清洗，自由主義者也受到牽連。僅 1951 年就有 624 個團體和 204 種刊物被宣布為非法。美國推出了「忠誠宣誓法」、「顛覆活動管制法」等限制自由的法案，所有聯邦政府中的公務人員必須宣誓忠誠於政府。「信仰自由」和「言論自由」成了偽善和欺騙，美國在關係到資本統治問題上，從不在意破壞自由和人權。

　　（三）美國人權始終排斥基本經濟和社會權利。《獨立宣言》聲明「人生而平等」，人被賦予了神聖的平等權利，但美國卻始終拒絕承認人權應該包括經濟和社會權利。美國只有法律界定的政治自由和公民權利屬於人權保障範疇，經濟社會等方面的權利不受法律保障，根本沒有平等權利可言。經濟和社會地位的不平等在美國被認為是天經地義的，合乎自然法則的。對平等權利的實用主義解釋，導致美國經濟和社會權利巨大的不公平。財富在機會平等的幌子下，向極少數人積聚，貧富差距驚人，有的人掙扎在生存的邊緣線上，在美國不算違反平等的人權。一個擁有巨額財富的國家，卻有著4000多萬貧困人口，有著幾百萬流浪者，他們生活極為困苦，卻得不到表達意願的「自由權利」。在美國媒體上，看不到貧困階層生活狀況的文字，在窮困民眾的問題上社會集體失聲。拒絕承認和保障人的經濟和社會平等權利，使美國人權不具有普世的價值意義。

　　（四）美國國內「人」的歧視問題嚴重。美國革命的口號是「為人權而戰」，但卻肆意踐踏人權。種族歧視、婦女喪失權利和對印第安人的屠殺等問題是美國人權實踐最失道義的惡劣記錄。美國雖然在上個世紀60年代給予了黑人一定的權利保障，但是種族歧視依然盛行，美國警察不顧人權準則，欺辱、毆打和殺害黑人的惡劣行徑比比皆是。美國人權實踐存在著婦女歧視的重大弊端，婦女長期處於無「人」權的地位，沒有選舉權、財產權、擔任公職權、陪審權等。直到 1919 年，國會才在憲法第 19 條修正案中正式確認婦女選舉權。一個從發表《獨立宣言》開始就宣稱擁有了現代文明的國度，居然在大半歷史中，剝奪占人口一半的婦女的權利。美國的建國史是屠殺印第安人和掠奪其土地的歷史，獨立後印第安人沒有公民資格，也沒有基本的公民權利和憲法保障，甚至被剝奪了人的生存權利，長期遭到大規模屠殺和驅逐。印第安人的家園和大片土地被侵佔，僅19世紀初，由聯邦政府出動軍隊向印第安人發動的襲擊和討伐即達200多次，印第安人掙扎在血腥的鎮壓中。據估計，北美的印第安人曾經約有3000多萬，而現在僅剩70多萬，驅趕和屠殺印第安人的記錄，成為美國人權實踐中的恥辱記載。

　　（五）美國利用人權進行文明侵犯。美國的人權實踐更多地體現在對其他國家進行「人權」侵犯上。美國把人權當作戰略工具，為了獲得政治經濟和安全上的國家利益，熱衷於在世界上強行推行人權價值觀。美國利用人權問題來攻擊和侵犯社會主義國家和廣大發展中國家，挑動各國社會公眾對政府不信任，製造矛盾和混亂，迫使這些國家接受西方的政治制度和價值觀念。美國動輒以「人權」制裁他國，甚至進行軍事干涉。僅冷戰結束後，美國對外軍事干涉就達40餘次，造成了數十萬平民的死亡，許多地方出現了「人權災難」。美國人權戰略的實質是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使對發展中國家的侵犯正當化，實現美國強權和控制的戰略目的。

　　二、對美國人權觀的理論解析

　　美國的人權理論，沒有觸及人權的社會經濟根源和歷史基礎，也不關注實現人權的社會歷史條件和社會物質條件，把人權有限的倫理式的合理性無限誇大，以為美國人權是超時空、超國界、超越一切的行為標準，應該成為全人類的共同準則，顯然這是錯誤的。

　　(一) 美國推動人權是出於政治需要。人權和自然權利只是現代資本的創造物，實質是適應了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需要。美國獨立戰爭期間推動人權是推翻英國殖民統治的需要，但建國後的統治階層更關心國家的長治久安和保護私有財產的權利，認為人權導致混亂，妨礙建立資本的秩序，強調「應該使少數階級在政治上享受特殊的永久地位」，美國人權核心內涵和「第一目的」變成了保護私有財產權。在私有財產權原則支配下，個人及其對財產的追求成為維繫美國社會運轉的內在動力。美國「憲法之父」麥迪遜在《聯邦黨人文集》的文章中對私有財產權的保障問題做了論述，認為私有財產權因自由權利而合乎自然，財產佔有的不平等是不可避免的，保護產生財產權的不平等是政府的目的。憲法和《權利法案》都規定私有財產權及其保障的神聖原則，這時的人權理論著重證明經濟上不平等的合理性，強調富人和窮人之間出現巨大的經濟鴻溝並不算違反人權。建國領袖亞當斯強調「人類具有共同本性已成為普遍流行的原則。我希望從這一原則中引出正確的平等權利及平等義務觀念。這一原則永不能產生平等的地位和平等財產等等更多的東西，平等的法律是從人類平等原則中能引出的一切」，「生而平等」變成了僅僅是法律平等，使得富人從政治利益考慮對人權保護施加影響，完全控制了人權的基本活動和發展方向。美國社會實踐長期與《獨立宣言》的原則相背而行。建國後的100多年時間裡，美國只有大量的經濟侵權的法律裁定，卻沒有自由權利被侵犯的裁定，而侵犯民眾自由權利的事件充斥社會，武力鎮壓示威、遊行、罷工的事件經常發生，現今連美國的民眾都承認上世紀20年代前的美國社會是令人感到恥辱的社會。這證明了人權是資本追求自身的利益，保護私有財產，鞏固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工具，人權的興衰取決於統治階級的政治需要。

　　（二）人權學說缺乏嚴肅的價值證明。美國的人權思想體系沒有嚴肅系統的理論，人權價值觀念只是作為一種觀念傳統和政治傳統傳延，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美國人權學說缺乏嚴謹的理論體系。美國人權思想充滿矛盾，沒有一個公認的學說，沒有共同的內涵，沒有嚴肅的價值證明，也沒有合乎學術思想的科學定義。美國歷史上從未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一份文獻對美國主張的人權下過準確的概念化的定義。到目前為止，被當作支撐和構架了人權理論的自然法和自然權利的定義複雜紛繁，各個思想流派在主要理論和根據上往往是對立的，重大觀點和體系都存在著相互否定之處。即使是某些被認為能自圓其說的學說，也存在著立論與歷史和實際存在相悖的嚴重問題。美國人權沒有真理性的客觀標準，只有人權是普世真理的政治專斷。這也說明人權理論是因為需要而產生的，而為需要的結論尋找依據只能是御用式的學說，必然存在重大錯誤。這使得人權價值觀根本辯論不清，只是誰掌握了話語權，誰處於強權地位，誰就可以證明它是真理和具有價值。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沒有自己的歷史和文化傳承，什麼神聖思想都是實用主義的玩物。

　　二是美國人權的認知體系是顛倒的。美國人權理論認識世界都堅持頭腳倒置的觀念，人權以觀念形態存在，不考慮現實世界的客觀條件，不考慮時間空間，排斥真實世界的存在，導致了脫離現實的嚴重後果。偏頗的認知論，在處理某些單一的事物時也許不會有太大的風險，還可能帶來一些無知無畏產生的心理效應。但是在面對多因素制約的複雜問題時，絕大多數情況都會嚴重錯誤，出現與預想相反的結局。美國人權觀出現重大失誤應該說和顛倒的認識論密切相關。

　　三是美國人權理論往往是從道德的角度展開論證。很多人是從道德的角度來理解人權的正當性，美國實際上是在利用人權能夠引起人們內心的「同類感」，而推論出人權的根據的。但如果把道德願望演變為必須實行的強制人權，這就使人的權利學說帶有了烏托邦式的空想性質。美國藉助於道德對人的生活的影響力來支撐人權的正當性，這種偷換概念的策略手法，雖然在蠱惑人們認同人權價值觀的正當性上效果顯著，但也說明它們在自證人權的真理性上是步入困局的，陷入了難找到有力思想理論證明的困境中。

　　（三）人權實踐沒有得到正向的價值證明。任何正常的政治設計中，都要做到彌合社會裂痕，實現社會管理的統一有效。國家的管理兼顧有著矛盾衝突的不同人群的權益，兼顧人們當前和未來的需要，兼顧國家的經濟、文化和政治安全，這與個體的要求不可能完全同步統一。個人和政府存在不同的權利和責任。保證一個社會的正常運行，不能夠對人權絕對化和無限誇張，維持一個社會的基本秩序，必要的強制是具有正當性的，美國國會也曾專門立法，要求美國政府堅持履行社會管理的強制權利。美國不斷加碼的人權推升，使之成為了宗教式的意識形態，激發和膨脹了個人的利益欲求，無節制地向社會索取超額利益，激發了社會對抗，這無疑於在政治設置中，人為地設定了使管理和社會處於分裂和對抗的體制。在美國和其他西方民主體制的國家，民意尖銳對立，重大決策無法作出，這令美國的思想家十分焦慮。人權抗爭導致資本失掉活力、國家走向撕裂的現實，也是美國人權鼓吹者所始料不及的。

　　絕對人權理念塑造了扭曲的個體人格，催生了個人自由權利至上的新型人群。自由人權學沒有人類精神高貴的導向性內涵，卻事實上肯定了人的一切本能欲求的正當性，肯定了自我利益高於社會公共利益的正當性，客觀上誘導了個體誇大個人權利的虛妄意識，誘導個體膨脹私慾和幽暗的動物慾求。個人至上的權利價值觀，使人進入了畸形的和代償狀態的人生。過去資產階級反對封建專制，就是憎恨他們不講公理、為所欲為、無限滿足私慾。而現在由於絕對人權的蠱惑，個體的所作所為無異於專制帝王，絕對人權觀助長個體成為醜陋的「個體專制」。不正視人性多重性質，執意偏頗地以人性的部分代表全部，執意僅僅反映人本能的慾望，並把其拔高成為神聖的權利，除了可以產生一些激勵個人奮鬥的附加效果外，就社會的存在和發展而言，實際上產生著消極沒落的作用。

　　三、 美國高揚人權旗幟的原因和動機分析

　　美國從上世紀40年代開始，重新積極宣揚自由人權價值觀，並且在法律規範內實施一些人權的保障。美國民眾在不觸及資本制度的前提下，被賦予了較為寬鬆自由的環境和較高的福利，擁有一些法律保護的權利。美國的人權思想家都把這些人權行為渲染為堅持理想和維護神聖信念。實事求是地分析，其原因為：

　　一是雄厚的社會物質財富的促成。當社會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社會物質財富豐富以後，資本和社會統治階層都會表現出一定的寬容，被迫順應社會文明進步的趨勢。財富成為緩解社會矛盾的潤滑劑，推進人權在經濟上有著雄厚的保障。

　　二是社會具有了包容的冗餘度。社會經濟、文化和文明發展到較高的程度，減少曾經必需的社會管理和強制不會強烈影響到社會正常運行，不會明顯地破壞人們共生共存的社會基礎。人們在普遍富裕之後，有著希望生活較為寬鬆和自由的慾望，社會也具有包容這樣的需求的條件，提升人們生活合理自由度就成為自然過程，美國加強人權是適應社會進步的需要。

　　三是取得人權的道義權威的需要。美國對外大肆鼓吹和推動人權，聲稱人權高於主權，但是對內推行人權卻受到資本意志的制約。美國堅稱別國必須實行的人權條款，自己卻並不履行責任，言行不一，受到了世界各國的質疑。為了表白自己對人權的堅定態度，獲得道義上的制高點，美國不得不在國內落實一些人權規則，法律中列入了一些人權條款，人權有了一定的拓展。

　　四是新的資產階層的強力推動。資本主義國家更重視的是資本增值和為其提供保障的社會秩序，視自由民主人權不過是形象和掩飾。但是近些年來，有了一個力量越來越大的新的資產階層，開始與大資本分享部分統治的權利，並且強力影響美國人權的進程。近幾十年才新生的資產階層，包括大公司經理階層、大的金融證券經營者、社會中介組織、文藝體育明星等。新的資產階層並不是從維護社會的秩序和資本正常運行中獲取利益的，因此他們不致力於維護資本秩序，更有興趣的是富裕後享有不受任何限制的個人自由，更傾向於相信自由、人權是人的神聖權利，追求一種無政府主義的人權價值目標。新的資產階層寄生於資本，因此他們不反對、不觸動資本的根本制度。資本與這個新的資產階層有矛盾，現實中常常在人權的擴大和限制的政策選擇中發生衝突，資本更重視秩序和政府的效率，新資產階層更強調擴大人權。但是，兩者也有著更大的一致，在用自由、民主、人權對外征服上是一致的，用人權謀求國家戰略利益上是一致的。這個新的資產階層與中產階級有更多的聯繫，因此是國內人權活動的有力推動者。

　　四、 美國對外強行推動人權運動的動機解讀

　　美國資本認為異己的社會制度挑戰資本的正當性，因此確立了對抗和瓦解社會主義的政治戰略。美國採取人權意識形態的政治瓦解戰略，它們清楚社會主義反映了人性中共同的利他的精神，但卻沒有形成人性中個人需求部分合理安放的機制，因此加強個體人權自由神聖的意識，可以從精神上解構集體主義和利他精神。為此美國採取了強大的人權攻勢，從文學、文化層面開始，以具有感染力和震撼力的文學作品等，傳播只有個體生命有價值和意義，個人權利最神聖的意識形態，終於以人權戰略如願以償地改變了一些社會主義國家民眾的價值認知。民眾對國家的冷漠，對社會、集體的疏離，對個人權利崇拜引發的社會對抗，是蘇聯和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瓦解的重要原因。

　　冷戰之後，美國轉移了戰略目標，人權攻擊的主要對象轉向中國。美國極為重視以人權戰略引發發展中國家內部矛盾，引導社會對立衝突，實現操控這些國家的目的。對於用人權來實現美國現實的國家利益，美國的政論界一直是直言不諱的，他們反覆論證推行人權外交雖會有一些損失，但可以獲得最大的安全和戰略利益。冷戰後美國以人權為武器對準中國，既有對異己的意識形態瓦解的政治考慮，但更多地是企圖以人權操控中國以獲取國家利益。美國統治層曾有過對中國採取政策的爭論，包括遏制制裁說與接觸交流說，交流接觸的政策最終佔據了主導地位，具體的接觸政策則是向中國輸入自由民主人權價值觀。美國毫不隱諱接觸交流政策的目的就是改變中國民眾的價值取向，施壓中國政治制度，甚至促使中國崩潰解體，以實現美國的戰略利益。美國以接觸和交流為誘餌，利用吸引中國人留學、學者訪問、文化交流傳播，逐步滲透到中國的大學、文化機構和媒體，直至政府機構。以人權的名義宣傳個人主義神聖、自由至上的權利神聖，利用中國現今社會人們嚮往個性化生活的合理訴求，兜售極端的個人主義價值觀，解構人們對國家、集體和人民的價值思想的認知。美國學者深入研究中國歷史，尋找解構的突破口，處心積慮地以中國文化具有封建性和壓制個性為理由，抹黑醜化中國傳統文化，使被蠱惑的民眾以中國的歷史為羞恥，瓦解中國人的民族自尊的精神氣節和民族凝聚力。一些青年學生、文化學者被置換了個人權利至上的價值觀，進而以所謂的人權作標準，荒謬地判定現行社群的和人民的思想體系是背離普世價值觀的，引發了對國家、社會和人民的疏離，直至走到了背棄、不滿和仇恨，這些人對社會的惡意攻擊重創了中國，美國人權武器的侵犯遠遠超過1840年以後的艦炮式侵略。美國對發展中國家和欠發達國家普遍地採用人權征服戰略，不顧發展階段和環境條件，一味施壓要求發展中國家實行連美國也做不到的人權條款。

　　美國統治階層存在著一些有著意識形態理想的人，他們施政的出發點不僅是追求美國國家的物質利益和政府短期的戰略目標，就動機而言可能是著眼於在全世界實現人權價值觀理想。這些人也許不缺少正直的政治品格，也許真的認為普及美國的人權價值觀對全世界來說是走向自由和富強的福音。但是這些人權理想的衛士，表現出來的對美國人權歷史的無知、選擇性忘卻、不顧美國人權實踐的醜陋、不從道理上解析人權難以實行的原因，卻毫無內疚地執意在發展中國家強推人權價值觀，其真誠性值得懷疑。實際上，這些人權理想主義者，從未像他們想像的那樣擺脫美國的意識形態和國家利益。美國的人權外交和戰略沒有結出普救世界的果實，人權運動沒有促進發展中國家的文明和富強，留下的只是一片混亂，這使這些人權意識形態理想主義者十分焦慮。正直的美國政治家應該不缺少歷史和現實的常識，那麼，他們能不能想一想，美國建國之初就莊嚴宣稱了人權價值觀，也曾經由於發展階段的制約，在建國後人權思想被擱置，但美國長期不能做的事情，為什麼不管別國的經濟條件和發展階段，卻要強行在別國實行呢？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人權理論還沒有被推到頂峰的時候，美國統治階層還有較明慧的認識，認為自由、民主、人權的價值觀的選擇與經濟發展程度有密切的關係，經濟落後難以實施美國式的價值觀。但是從卡特政府開始，意識形態的亢奮，使他們更相信發展程度不是推行人權政治的制約和障礙，熱衷於把美國的人權價值觀念傾瀉到全世界，似乎是為了建立一個單一的道義世界，但實際上是給世界帶來了持續的混亂和危機。

　　五、 堅定自信地應對美國式人權的侵犯

　　人權不是律令，不是神聖絕對的價值觀念，中國完全可以堅定從容應對美國式人權的侵犯。

　　首先要確立有自身特色的人權觀。當前美國高揚人權旗幟，是妄圖以人權削弱和顛覆中國。拒止美國的人權侵犯，應該有自身特色的人權觀。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國家積貧積弱屢經磨難，國家富強是中國的夢想，是人民形成的共識。作為發展中國家，確保人民的生存權發展權，實現國家的富強安康是首要的人權保障。要確立積極人權理念，推進生存權、發展權的權利理念的落實。中國人權制度的本質是「人民主權」，它通過法律確立了個人自由權以及經濟、社會和文化教育權利等。應該承認中國傳統文化和體制中，對個人合理的權利重視不夠，需要有針對性地加以改進和提升。但對於美國式的個人至上的人權價值觀，中國不論從集體主義的傳統，還是從生存空間限制的現實考慮，都永遠不可能採納。在看清了西方推行所謂的人權戰略給發展中國家造成的危害後，應該更加堅信自己的人權價值觀，追求絕大多數人民的長遠和根本利益才是中國人權的實質。

　　其次要冷靜應對美國式人權的衝擊。對美國人權動機中國不能視而不見，解構中國的目標美國從來毫不掩飾。美國人權式的侵犯配合著文明的形式，我們既要警惕和防範，又不要全面拒止。應對美國的人權侵犯，一是要堅定地維護利他主義、集體主義精神。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人權觀，以生動的、貼近人心的形式宣傳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的精神價值，保持和加強民眾愛國家、愛人民的精神風尚。二是要在整體價值基礎上增進個人的自由。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中國正在獲得保障人們更寬鬆生活的物質條件，當今中國民眾已經享有著廣泛的自由，但是在社會意識形態體系內，關於個人自由相對合理性的價值內涵還不足。應該有意識地給個人合理的自由空間，通過法律的形式對個人的法權給予確認和保障，滿足日漸富裕起來的人們拓展自由空間合理願望。三是正視中國的腐敗問題。腐敗是人類社會的毒瘤，是人類動物本能欲求的膨脹。但是用自由人權並不能解決腐敗問題，實際上引發腐敗的一大部分原因，是由於美國式的個人為中心價值觀的侵蝕。美國的價值觀念成功地侵入了部分共產黨員的思想精神體系，瓦解了部分人的信仰信念，誘發了腐敗行為。這證明一個人淡化或丟棄了崇高理想，信奉個人至上的價值觀，必然導致悲劇發生。中國公眾痛恨自己國家發生的腐敗，但是也要看到大量發展中的「民主國家」腐敗問題更加嚴重，重要的是為了國家和人民，形成從上到下的共同決心，依靠人民的力量，採取積極的反腐倡廉行動，解決當前的問題，並依靠人民建立起長遠的監督和防範機制。

　　第三要有力回擊美國的人權演變圖謀。對於美國瓦解我國黨員幹部尤其是青少年精神防線的圖謀要積極應對，用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理想和價值教育人民，教育幹部群眾，教育青少年，自覺抵制西方腐朽思想的侵襲，不能放任宣揚個人中心的思想在媒體網路上傳播。對於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人權瓦解社會整體價值思想、衝擊社會存在根基的行動，要積極應對和有效遏制。要把握好國家的文化傳播宣傳渠道，不能放任用文化藝術形式，解構人民群眾對社會共同價值思想的信仰。

　　（作者單位：國家統計局北京調查總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