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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派大家丨陳佩秋

上海海派書畫藝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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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秋,字健碧,室名秋蘭室、高華閣、截玉軒。1923年生於昆明,祖籍河南南陽。國立藝術專科學校畢業 。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兼職教授,上海中國畫院畫師,上海書畫院院長,海上印社社長。數十年精勤繪事,由明清溯源唐宋,集其大成,借古開新。於花鳥、山水領域創格造境,引領畫壇清新古雅之風。多年來培養造就一大批藝術新銳,追隨先生繼承傳統、開拓出新。近年專註傳世宋元古畫之鑒定鑒賞,以其書畫實踐融入真偽鑒定和史料遴選,更兼有嚴謹之理性分析、判斷,言之鑿鑿。陸續發表之學術觀點和治學方法給與學界強烈影響,予青年學人畫家可以依循之規矩。

陳佩秋先生藝術活動大事年表

1942年入西南聯合大學,1944年考入國立藝術專科學校,1950年畢業。

1955年上海中國畫院成立,被聘為畫師 。

1980年3月,朵雲軒、香港集古齋在香港集古齋畫廊聯合舉辦「謝稚柳陳佩秋畫展」。《謝稚柳陳佩秋畫集》由香港美術家出版社出版。

1981年 11月,中國美術家協會上海分會和上海博物館在上海工業展覽館聯合舉辦「謝稚柳陳佩秋書畫展」。

1982年 12月,《陳佩秋畫集》由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

1986年12月,「謝稚柳陳佩秋畫展」在香港展覽中心舉行。《謝稚柳陳佩秋畫集》由香港博雅藝術公司、深圳博雅藝術公司出版。

1990年於香港舉辦書畫大展,出版《陳佩秋畫集》。

1994年5月,受台灣太平洋文化基金會邀請,與謝稚柳、程十發、劉旦宅在台北舉辦「上海當代水墨四大名家聯展」,同時出版畫冊。

1998年5月, 「上海中國畫院畫家叢書」《陳佩秋》由上海畫報出版社出版。

8月至11月,由香港臨時市政局主辦、香港藝術館策劃的「謝稚柳陳佩秋畫展」於香港藝術館展出。

2000年1月,陳佩秋畫展於上海中國畫院開幕。受聘為上海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2001年10月-12月,應香港科技大學邀請訪問講學。12月,大型畫冊《陳佩秋藝術》由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

2002年2月,上海文廣局、上海中國畫院、上海美術館為其在上海美術館舉辦「陳佩秋藝術展」。5月,獲第五屆上海文學藝術傑出貢獻獎·上海文學藝術獎(提名獎)。7月,參加上海博物館舉辦的大型畫冊《謝稚柳》首發式暨座談會。10月,應中國美術學院國畫系邀請交流講學。擔任「當代中國畫優秀作品展」上海展區評委。11月,參加上海博物館舉辦的「千年遺珍國際學術研討會」,發表論文《論閻立本<步輦圖>》。

2003年9月,參加上海博物館舉辦的「《淳化閣帖》與二王書法藝術學術鑒賞會」,並任此次書法大賽評委。11月,應《美術報》邀請為該報鑒定班學員授課,主講內容為五代宋元繪畫欣賞。

2004年,被授予「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先進個人獎」。

2006年11月,《近現代中國畫名家 陳佩秋》由上海書畫出版社出版。

2007年被聘為上海僑聯書畫院名譽會長。

2008年擔任上海2008華人收藏家大會顧問。

2010年05月舉辦「陳佩秋世博專題書畫展」。

2010年11月創立上海大學「中國書畫研究中心」

2011年04月在上海美術館舉辦「中國工筆花鳥畫傳承展」。

2012年12月在上海圖書館舉辦「名畫說疑續編――陳佩秋談古畫真偽」學術講座。

2013年05月應文化部中央文化管理幹部學院邀請赴京,為文化部文化行業第四期高級人才研修班的學員授課並受聘該藝術學院榮譽教授。

2014年07月18日「海上金石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篆刻創作公益活動」暨「海上印社」啟動,擔任首任社長。

2014年12月在上海大劇院獲頒第六屆上海文學藝術獎「終身成就獎」。

獨佔秋色醉古今

——畫家陳佩秋專訪

文/李泓冰

我不懂畫,畫家更所知寥寥,但陳佩秋的大名是聽到過的———又有誰不知道海派畫家陳佩秋呢?對圈外人如我,關於陳佩秋老人,開始只知道她是知名國畫家、文物鑒賞大家謝稚柳先生的夫人,與謝老並稱畫壇「神仙眷屬」,很是讓人仰慕。

等到認識了陳佩秋老人,拜讀了她的畫,就發覺從前對她的所謂「粗知一二」,毋寧說是一種「輕慢」———作為一位國畫大師、作為一位書畫鑒定專家、作為一個畢生都在不斷學習的剛強女子,陳佩秋都足以獨立名世,也足以和謝老相得益彰。

《九月海棠》

淡泊而謙和:自家客廳不掛自家畫。

陳佩秋老人與兒子兒媳一起住在古北「名都城」,這是很有海派特點的公寓樓。客廳里陽光瀉地,花香浮動。年屆八十高齡的陳老,戴著墨鏡出迎訪客,聲音宏亮,言語爽利,記憶力更是清晰奪人。

打量畫家的客廳,自然少不了關注壁上的掛畫,可是,找來找去,卻沒有看見陳老自己的作品,甚至連國畫都沒有掛一幅。迎面最大的一幅油畫花卉,是現任上海博物館館長陳燮君的作品。問其究竟,老人一笑:「我不掛自己的畫,慪氣!藝無止境,整天看著自己的畫,肯定得琢磨出毛病———不是跟自己慪氣?」

想起陳老的長子謝定琨和兒媳方沐蘭主持的網站「藝網」,收羅頗全,我在上面則沒找到陳佩秋的詳盡資料。沐蘭解釋:「我們自家人,就放到最後再做吧。」

這兩個印象,讓我初窺陳老的為人:淡泊謙和。

當年喜愛數理化的女孩子,成了刻苦臨畫的美校學生和陳老聊家常,就從她學畫開始。

「我應該是生在昆明的,小學、中學都在昆明讀的。我從小喜歡數理化,在理科方面的興趣更多。總覺得學畫『實用』性差了些,我從小也學畫兒,也愛中國畫,可是,覺得它總無變化———再好吃的菜,讓你天天吃,也膩啊。不像理工,造了東西直接『有用』。但家裡人反對我學理工,女孩子嘛,學畫兒蠻好。沒辦法,經濟不獨立,只能考重慶的國立美術學校了。」

美校人才濟濟,一些同學的才氣與靈氣,讓陳佩秋至今記憶猶新。像李可染、趙無極、吳冠中等,都出自美校。不過,後來真正還畫畫兒的同學不多了。陳老為他們可惜:「有的人在學校里畫得真不錯啊!」

《茂林古寺》

只有安靜的陳佩秋,一直還在定定心心地畫畫兒,不管窗外雲起雲落。她本來學的是三年制的,因為李可染老師一句話:「學畫不是兩三年學得好的」,就毅然改到五年制的。

在學校,同學對陳佩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總在耐心地臨摹古畫。這是個很枯燥、很辛苦的活兒,一枝一葉、一山一水,要耗極大的耐心與精力。有同學撇嘴兒:「快要畢業了,她還在傻傻地臨畫兒,莫非要臨一輩子?」

對名師的話起了疑惑,選了一條最難的路,堅信最難的一定是好的學校有位名師看到翁同龢的一幅寫意,寥寥幾筆而神韻盡出,盛讚之,稱為「極品」。在故宮收藏的五代趙乾的水墨工筆《江行初雪圖卷》摹本面前,這位名師卻很不屑,稱為「匠人之作」。

可是,陳佩秋對名師的話起了疑惑:站在這幅長不到400厘米、高僅25厘米的短短尺幅前,她沒有感到「匠氣」,卻深深地感佩畫家的布景精奇:江上浩渺之意撲面而來,將江天寒雪紛飛、漁家之艱辛,描述殆盡。

陳佩秋花了許多功夫,臨摹《江行初雪》,並琢磨其中筆意:岸上旅客攢行長林雪堤,人驢面目各具苦寒難行之色。寒林枯木皆中鋒圓筆,遒勁有如屈鐵。樹榦以乾筆皴染,所畫蘆花,以赭墨裹粉,一筆點成。白粉作雪點點飄下。小丘及坡腳,亦以淡墨成塊塗抹而無皴紋,皆與後人異趣。臨摹完畢,她覺得只有兩三筆有些味道。

她琢磨:臨翁同龢一類的畫很容易,臨趙乾的畫卻這麼難。何以難學的反而不好?名師說的一定對嗎?這位女學生豁然開朗:其實,這就是所謂流派的門戶之見吧?

她抱定自己的學畫宗旨:難畫的,我和別人都不容易做到的,一定是好的!她選了一條很多同學不屑走、不敢走的路。她去寫生,對著一枝蘭花苦思:為什麼古人會把那枝花瓣兒勾得那麼生動?線條又挺又漂亮?我為什麼不成?她苦苦地練毛筆的觸感,體會「得心應手」、靈魂與筆尖融為一體的感覺。如果是用鉛筆、用炭筆慢勾線條,也能達到「挺」和「漂亮」,但,那是同學們都會做的,不難,陳佩秋就不屑為之。

《木實雙棲》

陳佩秋與筆墨做了一輩子閨伴,熟到了骨頭裡:「我們中國講究墨分五色,濃濃淡淡,很有講究。那種立體感,是紅綠顏色畫不出的,與西方的黑色不是一回事兒。比如,在陽光下,鼻尖兒有光,鼻孔那裡就是暗影兒,中國畫可以用墨色區分得很細,用筆非常講究。我們的毛筆是軟筆,畫線條很不容易,要會控制手腕。需要畫色塊時,捺下去就是一大片。這一提一下之間,就變幻無窮……」

帶著半截子毛筆寫生,臨摹名家名作,沉默多年讀書讀畫。陳佩秋痴迷於寫生與臨畫,永遠耐得寂寞。她認為,不寫生,就無法「外師造化」。

中國畫原是講究寫生的,但自從文人畫行世以來,就離生活越來越遠了,特別是明清。所以,有人把畫畫叫「寫畫」,和寫字差不多了,關在書齋里就可以當畫家。甚至於老師畫蝦、畫螃蟹,學生就照著描,也不去畫真蝦、真蟹。進入民國,徐悲鴻、林風眠等開始引進西方的素描,彌補國畫寫生基礎之不足。

於是,人們就常在上海的郊外,看見一位樸素的女子對著大自然出神半晌,然後,小心地從懷裡掏出個洋鐵小盒子,從裡面掏出一個眼藥水瓶子,瓶里吸足了墨水,又拿出一枝半截子毛筆(整支的塞不進鐵盒),蘸上墨畫起來……

她也仍然痴迷於臨畫:元四家,黃公望、王蒙、倪瓚和吳鎮,她臨過其中三家;明四家,沈周、文徵明、唐寅和仇英,她臨過三家;對清六家,她也揣摹得極熟。臨摹,不僅為陳老的創作打下厚實的基礎,也使她日後成為書畫鑒定大家———她由臨畫而熟悉了歷朝歷代畫家的用筆習慣,以及墨色、款識、注錄,甚至絹的織造方式……

《金箋團扇》

「文革」中,她和謝老多年沒拿畫筆,「拿筆,就是寫交代,寫檢討……」她曾經為此感嘆:「那時候,不知畫為何物,何物為畫。」第一次可以出來畫畫,是因為美國總統尼克松要來,賓館裡需要掛畫,叫了一些畫家來畫,「當然是不落款的,而且還不能亂說亂動。」陳老的笑聲中已經聽不出苦澀。

赴美,給陳老一個認識西方畫家、發現大自然之美的重要機緣。陳佩秋厚積薄發了。人們開始越來越注意原來一直籠罩在國畫大師謝稚柳身影后的這個女子。她對宋元繪畫的手追心摹,已使自己的畫風漸成一派。「文革」結束,重修繪事,她的畫更加大氣並充滿詩情,奠定了她在畫界不可替代的地位。應該說,赴美探親,給了陳老一個機緣,使陳佩秋先生的畫風為之一變。

在美國,已經年屆高齡的陳先生被兩件事迷住了:

第一件事是逛書店。在書店,老人捧著一本本厚厚的畫冊看入了迷。西方印象派畫家對色彩出神入化的運用,讓她驚嘆!莫奈、德加、塞尚……她一本本地看,可以坐一整天不知時光之消逝。「我不喜歡梵谷,他的作品變形太厲害,不美。我喜歡美好的東西,像德加的舞女,畫得真是美,有一種透明的感覺。」老人至今戀於美國書店給她的震驚。

第二件事是看風景。加州處在火山地帶,氣候很好,黑土地十分肥沃,花兒一年開到頭。這不光讓陳佩秋先生賞心悅目,也使她大大地加深了對色彩的認識。光是家門前的一條開滿了鮮花的小路,就讓她百看不厭:花朵兒的顏色可以這樣繽紛啊!陳老忍不住拿了畫筆去畫,發現原有的國畫色彩不夠用了,要調新的顏色。她畫過後,再去看西方畫家的畫,比較著、揣摹著、創造著……

花甲之後的探索,使陳老的畫風為之一變,讓人耳目一新。陳老說:「90年代前後,我側重學畫山水,並多用方構圖。不拘泥只用勾皴和點法。從淺著色慢慢學畫重彩,我開始學的重彩是傳統大青綠,但發現山路兩旁的花樹,色繁如錦。這讓我學習和認識到大自然不止只有青山綠水,也有白山黑水。專用青綠主色來表現山水,是歷史上的畫家創造和概括大自然的一種形式。而我眼前見到的山,它的高聳和突出部分,在光照之下非常亮,幾乎近於白色。而雲層為高山遮住了光照,也幾乎近於黑色。這些大自然的色彩,四時變幻無窮,是難學難記的,只能慢慢地學……」

這恐怕是畫壇上的一段佳話:一個知名畫家,以花甲之年仍在探索和學習,並使畫風大變,更上一層高樓!

再看陳老的畫,在原來華美典雅的宋元風格之外,更增添了簡約超拔的現代感。那山那水,更加空靈,更加磅礴,對光和影的運用,使她的畫有一種奇妙的油畫效果。

陳佩秋作品之一

沐蘭拿出陳老的一本畫冊。我細細地讀著,眼目為之一新:我們熟悉的中國畫,山水構架、用色搭配,甚至人物姿態,似乎總有一些固定的程式,陳老的畫卻沒有一絲一毫文人畫的迂腐氣。《卡河曙色》,在黑與白的暈染中,忽現一痕如血,使朝霞初透時的逼人生機透紙而出。《岩下泉聲》,青綠山水中浮動著重重的幾抹深灰,那是雲的影子,而透亮的泉水則反射著驕陽的光芒。對光與影的精彩再現,讓人意識到「天光雲影共徘徊」的空曠與蕭索。《紫樹綠茵》,爛漫的紫花幾乎鋪滿畫面,卻由於陽光照射的位置不同,而極有層次感,高處的因佔盡陽光,而亮麗奪人;矮些的則隱於綠茵的暗影里,幽香迷離……

這還是國畫嗎?為什麼會讓人想起西方的油畫?當然,這是陳老自創一派的、汲取了西方繪畫營養的國畫,更加生機勃勃,更加豐富漂亮。

讀陳老的畫,品陳老的繪畫之路,讓人對國畫的前途信心陡增。既有豐富的文化底蘊,又不拒絕借鑒優秀的外來藝術,就可以發掘國畫的深厚潛力,使它與時俱進,走近今天的風景、今天的欣賞者……

今年春節,我們將有一個機會,集中欣賞陳老的作品。上海中國畫院和上海美術館將於2月8日起,聯合舉辦「陳佩秋藝術」畫展,屆時還會舉行《陳佩秋藝術》畫冊的首發式。

如果看了她的畫,相信觀者會感嘆:擁有陳佩秋先生,是上海畫壇之幸,也是中國畫壇之幸。

(來自《人民日報.華東新聞》2002年02月04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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