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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他人過但觀自己非

略說「若真修行人,不見他人過」http://club.fjdh.com/31273/viewspace-154474  《俱舍論》中有這麼一句話:「將得忍不還,無學業為障」。我們常聽到的一句話跟這話有些相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然修行不一定到了「忍、不還、無學」時,但在修行的途中,常常是很精進地修行,修行沒幾天,莫名其妙地就會有一些你以為沒有的或已經很淡的煩惱異常地熾盛起來,弄得你心神不寧,難以保持心態的平和,你甚至還被你的煩惱驅使得無法繼續拜佛、誦經、持咒。沒有人惹你,你就是煩惱。    有時候是你莫名其妙地就一直思維別人的過失,你思維別人過失的時候,你的心裡充滿了憤恨、鄙夷,你覺得別人都是壞蛋,都是無情無義的,這時候你就想,我誰都不要理了,我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居然這麼對我。太壞了!你甚至覺得他們都是魔鬼,都是披著人皮的妖魔鬼怪,內里誰知道是什麼虎、狼、野乾的肚腸!這個時候你連夢境都是不吉祥的,因為你煩惱熾盛!    如此如此地許多年過去,你還常常時不時現起這樣的煩惱:總見他人過!你因為見他人過,所以你自己煩惱,心態不平和。你因為不斷地熏習了許多佛法,你也知道:你若是因此而造了口業、身業、意業,哎!你自己得不償失啊,那等於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等於是別人墮落,你也跟著他墮落啊。你漸漸地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有時候還是管不住自己。    再過若干年,你思想起你剛出家學佛時常聽到的一句話:「真修行人,不見他人過。」你為什麼總見他人過?因為你自己煩惱業障的關係。當你見別人妖魔鬼怪的時候,自己就是妖魔鬼怪,所以你自己內外身心都不是吉祥的、清凈的,這都是你往昔惡業的關係,你自己也漸漸地覺察到了這個問題。這個時候,你才知道,不但要念大悲咒,還應該念〈〈心經〉〉:「不垢不凈」,諸法不垢不凈,你見不凈,是你自己的心不凈。別人真的就是大壞蛋嗎?若是,你幹嗎又要跟他來往。你跟他來往時,你怎麼不覺得他是大壞蛋呢?或者,為什麼他對別人就挺好的,卻對你這麼薄情呢?或者別人見他很好,為什麼你見他卻很壞呢?難道不是你自己惡業的關係嗎?也或許他真的很好,可是為什麼別人沒遇到他,而你卻遇到他?為什麼你的周圍就都不是好人呢?「依報隨著正報轉」,難道不是你自己惡業的關係,而使你遭遇不好的人嗎?    為什麼精進修行的時候,煩惱異常熾盛呢?因為魔不高興你出離啊,不高興你修行啊,因為你的惡業不希望你不被它束縛啊。所以啊,你該好好懺悔!你要是真修行,就該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嘴巴、意業,不見他人過。一切莫不是業,佛陀眼裡一切都是潔凈的,你眼裡卻不潔凈,因為你自己不潔凈!    當煩惱現起時,當你思維別人不好時,你就該念起,〈《心經》〉的那句話:「不垢不凈」,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虛妄的染污業識的變現,其實沒有什麼染凈…… --------------------------------------------------------------------------------------------------------------------------------------------------------------------------------------------------------------------請問師父,我們應如何理解「不見他人過,但觀自己非」? 為什麼要求不見他人過?這個誰能答一下?小孟說一下。 一居士:因為他的過失就是自己的過失。 還誰能答?你說。 一居士:是自己的分別心在起作用。你看到別人的過失,其實你心裡也是犯了同樣的過失。 誰還能答?說。 一居士:《四十二章經》裡面說的「汝意不可信……」 好,大家答的還有點那個意思。但是呢,就是「汝意不可信」,為什麼說汝意不可信?因為你們有一個「他人」二字,有了他人,就會有他人過,這是跑不掉的。因為《金剛經》講: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那講得明明白白,無人相,那哪來出現個他?有了他,就有了人相、我相。所以我們主要是沒有理解,主要是有個「他人」。雖然說了汝意不可信,但是還沒有進入這個無人相之中,進入無人相才知道汝意不可信。 我們具體講,比如說一個人的過失,說這個人哪很不好,令人起煩惱。當我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甚至我們和他爭鬥,甚至跟他生氣等等的行為。這種行為是什麼一種行為?只不過是用你的左手在砍右手,自己在砍自己。因為我們凡夫不知道凡所有相,皆是心裡所顯現出來的,是一種虛妄,是自心一種業力的顯現。我們就認為那都是很真實的,所以說眾生是一個迷,是一個顛倒的心。無人相就是汝意不可信,當我們知道無人相,無我相,就知道這個「汝意不可信」是什麼意思了。 「但觀自己非」,什麼叫但觀自己非?有了我,那就非,不是叫你觀別的,觀你是否是有我?有我就有非,無我就無非。所以我們在任何利益面前,都考慮是不是有我。比如說我們吃飯,這個東西很好吃,當我們發現很好吃的時候,這個東西是否能捨出去?別人要,能給;或是一個畜生要,我們能不能給?或是師父在那邊不吃了,我們能不能把我們的東西也放下?有時候我們發現這個東西非常好吃的時候,我們就有了我相。說這個東西好吃,怎麼就有了我相呢?我還沒吃呢?當你發現好,是從我相生起來的好,是你需要的好。這就是我相。 我們的食物能不能捨去,比如說有個要飯的人來了,你正好這一頓飯,你能不能給他?或是一個道友過來了,就剩這一碗飯,你吃了今天不挨餓,你要不吃,今天就得挨餓,你能不能毫不猶豫地把這飯給他?當一個比你窮,甚至穿得很埋汰,流著鼻涕,說話又很粗魯,不受尊重的人到你跟前,你能不能把你的飯馬上給他吃?而且以非常恭敬的心給他吃?如果不能,那就是「非」。 所以我們平時就要不斷地無我,不管從食物上,從說話上,從行為上,都要無我。倆人走在門前,你得給別人開門,讓別人通過。你別老考慮,「我歲數比他大,他應該給我開門。我在教育他,他不學會開門,以後他就變懶了。」實際上這就是「非」,你有了一個大小,表面上是教育他,實際上是叫他為你服務,滿足你「我」的需要。只要你發現自己在起作用,那就是「非」。更主要的,別人說一句話,不能生氣。有人就是別人一批評他,他就生氣了;甚至師父說他,他心裡也不痛快;要別人說,更不行了。這就不行,這就是「非」。 怎樣觀自己非?就是每天寫懺悔,這是一個辦法;第二個,就是處處要無我,要舍,要布施。比如說吃飯的時候,隨時要想到這個飯吃不成。如果行堂不給我打的時候,你會不會拿眼去瞪行堂的。甚至尋思出了齋堂去找行堂的:「你憑什麼這個飯不給我吃?為什麼不給我行堂?」我們平時就應該觀察這個方面,另外也做一下這個境界的考驗。比如說有人沒給行堂,我們不能起煩惱,而且不去追究;甚至就是餓一天、兩天、三天也是如此;不但如此,還應該生歡喜。為什麼生歡喜?因為你無我了,別人找不著你,飯也不知道給你打。你看你,現在連人都找不著你,將來是閻王小鬼也找不著你,你說這不是好事嗎,是不是?他光想到這個飯沒吃,沒想到他已經修到這塊了。有時候為了眼前這個飯,「不行,還是吃飯重要,我不管小鬼不小鬼的,我先幹嗎吧,我先把飯吃了再說。」是,飯是吃了,以後呢,小鬼也把你找走了,就是丟掉大的,撿了個小的,最後連小的也賠進去了,就不合適了。 所以說我們常觀自己非,這個「非」就是不守戒,就是「非」,要守住戒,就是無我。為什麼戒律這麼重要?戒律就是無我的意思。為什麼要把我們的身束死?因為用戒條能把我們身看住。因為這個身體呀,就是個「非」,就是我相。必須用戒律把它看得死死的,一點都不給它餘地,也不給它喘氣的工夫,你這才能夠觀自己非,這才能成就無我。 你像《楞嚴經》講的,優婆離尊者就是因持戒非常嚴格,絲毫不犯,最後束身得成就,得圓通,二十五圓通之一。等其他的那些菩薩得圓通,雖然講了各種方法,但都是以戒律為基礎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嚴守戒律,才能不見他人過,才能達到觀自己非。 這句話提得挺好,但是應該是努力去懺悔。你不天天懺悔啊,他一會兒就忘了,就不知道了。說是不見他人過,但是起心動念早就有了。特別是「觀自己非」這句話,有時候它那個心不由你作主。必須深深地懺悔,慢慢久了,才能自個做主,才能起個「觀」字。這個觀啊,剛開始是用懺悔的方法來觀,用持戒的方法來觀,到後來再深入的時候,那就是不打妄想的觀。那時候才叫觀到我的本體,事物的真實,那才是起了真觀。 當然了,這些功夫得一點點做,先從我們現在所發生的現象里去做。做久了以後,你才能慢慢去觀。你想一下達到那地方,那都是夢想。有的說:「我很快就達到。」那是你前生努力了,前生努力的結果。我們不管前生努力和今生努力,我們今天只要是能去做,那就是萬幸,這就可以,就怕不做。你前生努力,今生不做,也得回去。你要是前生沒做,今生我努力了,那就等於前生還是做了。做不做都在你當下這塊,所以說別打妄想,就是努力去做,這就對了。 好,今天時間關係,就講這些。 --------------------------------------------------------------------------------------------http://www.suyuan.org/fbyd/ShowArticle.asp?ArticleID=856--------------------------------------------------------------------------------------------第二個:弟子業障重,妄想從來沒有停過。早課誦咒時,一直觀阿彌陀佛,到「南無護法韋陀尊天菩薩」之後又觀韋陀菩薩;走路時,以前參「念佛是誰」,現在又觀阿彌陀佛。有時無念好比登天,很矛盾,弟子愚昧,請師父開示。 妄想沒有停過,這是正常的。因為我們在達不到一念不生的時候,這個妄想它不可能停。必須有了定力,這時妄想才能停。什麼時候停?也就是一念不生的時候才能停。在沒有達到那之前,妄想就沒有停過,但是妄想它有強有弱。 當我們念佛的時候,或我們念韋陀菩薩也好,或參「念佛是誰」的時候,實際上妄想已經在減弱,它已經不是原先的那種氣勢了。原先你在沒有做這些的時候,那妄想是氣勢洶洶,根本就察覺不出來你有妄想。就像沒學佛的人,說「我沒學佛時沒有妄想,我學佛以後,怎麼妄想多了」。沒學佛的時候,為什麼沒發現你自己有妄想?因為妄想發現不了妄想。所以說賊呢,他不知道自己是賊,他以為他自己還挺好。當他有了覺悟的時候,才知道:啊,我過去做錯了,這個方法是不對的,不能偷人家東西。 所以發現自己有妄想,也是這樣。當我們修行了以後,不管是念佛參禪,還是誦咒,這就是我們逐漸地發現了妄想。能發現妄想,就是說明這個妄想在減慢,而且不是它「獨家經營」了,是我們有了覺悟,我們有了觀察能力,已經和它逐漸地分家,又甚至形成了對立的矛盾。有時候越觀察這個思想越生氣,一看「這妄想總沒完沒了的,一會兒又打妄想。」實際上不是壞事,這是你的發現能力越來越強,越知道妄想的害處,知道妄想落到哪個地方。如果你這都察覺不出來,那就沒法修了。察覺出來,正是我們修行的好時候,說明我們在進步。 有的人就不是,一看妄想起來,他就起煩惱了。他認為這個煩惱從哪來?是因為沒修好。他不知道這個起的煩惱,正是修行必然的一種結果。就像那個拔河似的,要爭奪過來,互相就要拉鋸,他往那頭拔,你往這頭拔,互相要拔。累得筋疲力盡。這時候,也正說明我們和妄想在作鬥爭,已經有了作鬥爭的能力。 所以說累了,就像我們發現妄想,又起了煩惱一樣。實際上本來是好事,但是我們就給當成是妄想已經越來越大了,比以前還多。所以你上當受騙,最後心情低落;最後就參禪我也不參了,我去念阿彌陀佛去吧;念阿彌陀佛,念念我也不念了,我去打坐去吧;打坐完了不行,算了,我去幹活去吧!那你就吃虧了,就上當了。所以說這個地方一定要認識,起煩惱不是壞事。它是因為你修行了,有了覺悟,才發現了它,這是覺悟的一個過程。所以說煩惱就是菩提,因為你發現了煩惱,就逐漸地轉向菩提。 不是「無念好比登天」,什麼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地做。當我們往前走的時候,沒有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們就得走。從第一步開始走,到最後那一個路程,即使還差一步,你還得走。你不能說,我怎麼天天走啊,快到目的地了,我就不用走了,我就飛起來了。它不可能的,你還得走。但是你走完最後這一步的時候,就到家了。就像吃飯似的,當我們沒吃飽之前,左一口右一口,到最後那一口的時候,你還得咽下去,完了才吃飽。 它不是說我修一點,我就能馬上有了改變,有了很明顯的改變,不是這樣。有沒有呢?有一些境界。如果你要發現有很多境界的時候,或者你在這裡已經生起歡喜心的時候,實際上你恐怕也就走不動了。因為就像人走道似的,走這個公園,一看挺好,瞅一瞅,看一看,當你一看的時候,實際腳步就停下了,已經留戀在這個地方了,走不動了。當我們走這條路的時候,應該無所顧慮,任何好的東西都不留戀。甚至見到佛、菩薩給我們摩頂授記,一概不理。甚至天上飄花,甚至自己飛起來,或是突然從這屋穿出去了,這牆壁也能過去了,任何境界都不能去理它,就像沒有發生一樣。也就是像禪宗講那句話,「魔來魔斬,佛來佛斬」,一切不住,你這才能往下修。如果你生起一念,「哎呀!太好了,我已經是不是證到哪個果位了?」完了,你有這一念,你就完了,你也就停止不前了。 這些毛病最容易發生在什麼樣人身上呢?就是老學佛人身上。學了幾年佛了,這個知見越來越重,追求的心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把地挖個洞,也得找出點什麼,證明我在修,他有這個心。實際上這個心就是一種魔道。不能有這個心,應該去掉所有的知見,就像從來沒修過一樣,勇猛地前進。不要有懷疑,不要留戀,就是一個勁往前走。這樣想達到無念,就非常容易。原先上體下清老和尚也說過,那時候參念佛是誰,我參那是幾個月?三個多月了,他問我:「你參得怎麼樣了?」我說:「不行啊。」「哎呀!這用不著三個月啊,那麼長時間啊!幾天不就行了嗎,你看參那麼長時間。」給我說得不好意思。老和尚意思就是說修行是很快就到家的。我們為什麼不到家?就是我們那個知見在起作用。我們學習佛法了,以為懂得很多,你不知道懂得很多,正是你障道的地方。所以《楞嚴經》講:知見立知,無明本。說這個東西啊,我明白,這個東西我知道,你講的東西啊,我也清楚。完了,你這就是無明。為什麼說它是無明?因為你是分別心,因為你有這種東西,它不會前進,它就是原地踏步,不能走了。所以說修行中不能有任何的知見存在。為什麼讓你們看經不要看那麼多?要少看。說:「少看,佛不說『深入經藏』嗎?」深入經藏,不是多看叫深入經藏,而是要行。甚至你看得很少,但是你去行,這叫深入經藏。就像一朵花,雖然開得很紅,很好看,但它不香。因為你沒有行,所以它就不香;行了,這才香。不在於你看得多少。有的人就以為看得多,成天看,看完了——看完就是看完了,就全都變成知見了。甚至有的想去給別人講法了,你說什麼我都明白,你說什麼我都清楚。這種用心不是修行之路。你要想當「法師」,這沒問題,你可以當「法師」。但你想了脫生死,那和你沒關係,你要當「法師」你就背,那你背得越多越好,你要想了脫生死,你就別這麼干。所以說這個問題,無念不是好比登天。但是呢,也確實像登天一樣,因為你原先在地上,達到無念了,確實一步登天了。這時候心情也寬闊了,也知道法怎麼修了,這時候那是無比地喜悅。確實很好,登天一樣。這裡說的「好比登天」是難。它並不難,毛病是在於我們的知見是否放下。為什麼咱們修行中有那麼一句話「不許講理」,成為大悲寺一個標準。現在不光大悲寺的居士知道,這裡不許講理,外面也知道,大悲寺有一句話「不許講理」。甚至有很多人寫信也說,「師父,我不講理,如果師父認為我對,那我就做,認為我不對,那就不做了」。都知道依教奉行。為什麼不讓講理?就是不讓你立知見,你所有的知見都要破除。特別是你熟悉的,你比如說李居士會電工,你說你會電工,這個電工在你那就是個知見。師父說:「你不對。」你說:「那不對,這個電燈就這麼安。」那完了。所以你看禪宗就不能講,告訴你這個鞋倒著穿,你也得穿走,你得想法穿走。說那個鞋能倒著穿嗎?哎,它就能倒著穿。說不能,那是你不穿,是你先有知見。我們的知見就是無明。你不去掉知見,就不可能破無明,只有破了無明,才能達到無念,只有無念才能破無明。所以說應該知道我們修行的毛病,就是知見的問題,應該去掉知見,要依教奉行。特別是你會的東西,千萬千萬不要執著。你會了,你就知道,你已經中毒了。像小於子會電焊,告訴他:「你看,你這麼焊。」「哎!那能焊住嗎?」這就是知見。小孟開鏟車,說:「你把那給弄平了。」「哎呀!師父,這弄不平啊,這不是這麼弄法。」這就是知見。要從世間法,你們的做法對不對?對。要了脫生死,你們就沒門了。世間法上你們贏了,但在佛法上你們輸了,就是這麼個道理。所以說我們是為了脫生死而來的。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都看過這個愚公移山這本書。你看愚公移山,那智叟是最有聰明的人了,告訴他:「這一座大山,你就拿個小車天天推,你能把山挪走嗎?」這愚公啊,就愚蠢到底了:「我就天天推,我推不了了,還有我後代呢,還有再後面的人呢,他可以投生的,再過來再推。」由於他這種沒有知見的想法,沒有把這個山看成是多大,只想到就是推。所以說這三座大山也好,是幾座大山也好,到底叫他給挪走了。所謂的神仙幫他挪走,那神仙是什麼?就是他自己。因為他沒有知見,所以一切物質在他眼裡已經失去了能量和體積。我們呢,先立了知見,所以你在物質上你就困住了,你就走不動了。所以我舉這麼個例子。是誰? 就是你自己,就是你去掉知見,你就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楞嚴經》講了,你不知你的心外洎山河大地,日月星辰,都是你心中之物。就整個宇宙只不過是你心中的一點輕雲。就像海里一浮漚,就是海里的一個水泡。你的心是無量無窮的大,沒有邊沒有沿,宇宙在你心中只不過是一個小漚泡而已。你為什麼不能發揮它的作用?是因為有了我相,因為不知道無常,不知道是空,所以說你就被這個困住。如果你通過修行把這些東西去掉了,那我們就成就了。這個問題就給講到這裡。淫也是一樣。這個淫邪啊,更重要。不光是自己不能邪淫,包括正淫也不能淫,也不能勸別人,也不能讚歎。這有的居士來了,說有的要結婚,比如說今天就有問的,說:「師父,我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個婚姻的事情老不成就,老是不愉快。」我說這是好事,是難得的好事。我說,不成就本身就是成就,你這個不搞男朋友,你本身就是一個清凈。如果你有了男朋友,你就墮落到這個監獄裡去了。後來聽我這麼一講,還挺高興。我說你如果不結婚多清凈,有機會出家不更好嗎?她雖然沒答應出家,樂了,心裡開了。 就是說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有一念:「哎呀!你看你太難了,想點什麼辦法呢?」你已經墮落淫邪里去了,不允許啊!一點都不允許。比如說一個狗,或一個馬,要配種,「哎!這個馬做種馬挺好」,已經墮落淫邪里去了,這都不允許。不能有半點隨喜讚歎,何況給人結婚作證明,做媒人,那就更不允許了。那都是違犯佛的戒律,也是輪迴的根本,因為你那個念里有這個東西。 我們必須不光是事情不許做,包括念頭也要控制,要改變。這樣的話,不斷地嚴持戒律,再加上我們修禪定,這才能逐漸地開發智慧。有了定力,智慧才能正確地顯露出來。因為有了正確的戒律,才會有正確的定力;有了正確的定力,才會有真正的智慧。有的修得雖然有一點小的境界現前,實際上那裡邊還有不少魔道的地方。有的剛有點境界現前,馬上就跑到魔道里去了。甚至發狂發瘋,甚至連佛法都誹謗,最後甚至下地獄。所以說這就是他沒有次第往上修,我們必須用佛法里的戒定慧,這種次第往上修,才能真正地保證你的修行。 這是如何發菩提心,那如何去行菩提心呢?誰能答一下子?你說。 一居士:就是死。 對,就是以死的心來護持戒律,用不怕死這種心去行持,你這菩提心才能逐漸地發起來。你看釋迦牟尼佛不斷地捨身喂虎,就是發菩提心。甚至為半句偈子去捨生命,也就是發菩提心。我們也是這樣,雖然我們不能說你去死去,但是這個心要常常有,常常作捨命想。 你比如說這個佛戒律里有這麼一條記載:有兩個比丘去見佛。其中有一個喝了有蟲的水去見佛;有一個沒有喝有蟲的水,去見佛半路渴死了。後來佛就說這個喝過水的人,「你見我等於沒見」,同時稱讚了不喝水守住佛戒律的人,說:「他早來見我了,而且已經成就了。」因為他沒有喝水渴死了,生天了,因為他守戒律的這個心生天了。生天以後馬上就到佛那去了,佛就給他講法,馬上就證果位了,成羅漢了。你說這一瞬間,就是這樣。所以說你沒有這種決心,你想去行菩提心,它不具備這個行菩提心的力量。 菩薩都是捨命來換的,你看舍利弗,為了行菩薩道,眼睛都挖給別人。最後有個眼珠那人還踩了一腳,說嫌臭。都是這麼行菩提心。所以說只有這麼行,才能行菩提心。菩提心就是成佛的心,我們就得用命,用自己的身口意來換這個菩提心。你要沒有這種決心,那還是不行。不要有僥倖的想法,有時候可能說的:「這個事輪不到我吧?那些菩提心都是給那些大菩薩的,到我那用不著了,這佛給我摩頂摩頂,就給我授記了。我又能保住身體,我又不遭罪,完了回來我還能成佛。」你記住,天下沒有便宜事情,早晚這考驗都會輪到每個人身上。你越有這種捨命心,還真就不見得找你。因為你已經夠格了,你不夠格早晚非找你不可,你跑也跑不掉。 所以說如何行菩提心,這個要講起來很長,不再詳細講。為什麼要講一點?就是大家要行菩薩道,要捨命、舍骨髓、舍血肉,捨去自己的一切來行菩薩道,這才能有菩薩道可行。 好,今天由於時間的關係,就講到這裡。第一個問題:自己沒有定力和智慧,看到經論說念佛好,就想念佛;經論說參禪好,又想參禪。請師父開示,平時應該多聞思什麼?如何用聞思?還應該怎樣看待聞思修和戒定慧的關係? 這個聞思啊,不是說你看經就叫聞,你用腦子去想,就叫思。什麼叫聞思?也就是什麼叫聞思修?就是反聞聞自性,這叫聞思。平時怎樣去修行?首先要懂得什麼叫聞思修?如果不懂得聞思修,就像六祖講的,看經被經轉。因為我們看經生起了歡喜,對佛菩薩,對佛法有了一定的認識,雖然如此,但是和了脫生死沒有關係,只是一種善法和善根。要想了脫生死,就要反聞。反聞和經書是怎麼樣的關係呢?經書講的是讓我們怎樣去反聞,並不是經書告訴我們,你應該這麼樣地去看問題,那樣地看問題,是告訴我們怎樣用功去反聞的問題。所有的經典都告訴我們這一句話,「要反聞」。如果我們認為經書講的,是宇宙的真理和道理,那你就錯了。因為宇宙的道理和真理,不在文字上,在我們內心中。只有你內心進行反聞了,才是真正地知道了道理。如果你只是知道書里的道理,那只是知見,沒有入佛知見,那就是被經轉。所以說這個反聞是很重要的,我們修行中首先就要解決這個問題。念佛是為了修反聞,參禪是為了修反聞。如果懂得反聞,念佛修禪都是一樣,甚至每天吃飯、睡覺都是一樣。如果你不懂得反聞,就時時刻刻地處在分別心之中,被六根所轉。 我們怎樣來用這個聞思修,就是怎樣來修行?首先要知道什麼叫「聞」?眼睛看也叫聞,耳朵聽也叫聞,身上觸也叫聞,我們平時不斷地在輪迴,就是因為我們用錯了這個聞。我們追求了一個能聞和所聞。比如說我走道,看到一棵樹,這棵樹有多高有多大;或者看到一朵花,開得紅不紅,鮮艷與否,是否有香氣,甚至香氣鑽到鼻子里;或走到樹林里,鳥的叫聲非常悅耳;或走到市場,看到了各種的男女相,聽到叫賣聲和汽車的聲音,這就叫聞。或是感受到天氣的冷熱,這也叫聞。這叫能聞和所聞,這就是六道輪迴的現象。 那我們修道,就是要把這個聞要扭轉過來,反其道而行之——不聞。也就是不聞,就叫反聞。怎樣去反聞呢?就是說眼睛不看,耳朵不聽,鼻子不嗅,身子不觸,不去分別。比如說走到市場,目光下垂。雖然眼睛不看了,但他的叫賣聲往耳朵里鑽,這時候你要保持一個念頭——不聽。或是念佛號,或是集中精力,雖然它聲音鑽進來,逐漸逐漸地就輕了。也就是說要不聽不看。剛開始不看,也很難受,那眼睛它不作主,控制不了。你想不看,那眼睛自個它就往外看,你就得硬拉回來。剛想抬頭,馬上把頭低下,不瞅;眼角剛想掃一眼,馬上要回來。 比如說前面站個人,突然你感覺到你眼睛,已經在往他那瞅,已經看到他的鞋了。看到鞋,我不應該看到褲子;看到褲子,我不應該看到衣服;看到衣服,我不應該看到臉。就馬上把這個眼根轉過來,不去看,這就是反聞。為什麼說不看就叫反聞呢?因為我們的六根它不斷地攀緣,就像這個烏魚一樣,到處去觸——它的須子啊。我們的六根和它一樣,到處去攀緣,見到什麼東西都要看,聽到什麼東西都要聽。不聽,他就好像不能生存一樣。所以我們知道,這個是我們的攀緣心。佛講,眾生為什麼有生死?皆因為有了攀緣,有了攀緣就有了生死。當你不聞的時候,也就是說你不看不聽的時候,它怎麼能反聞呢?因為你的六根不再往外走了,不再伸得很長很長,它自然就回來了。不是說我使勁往裡收,有一個能收,這叫反聞,不是這個意思。只要是你不看不聽,它自己就往回來了。它不斷地縮短,越來越短。今天不看,明天不看,雖然心裡很難受,但是時間長了,逐漸養成習慣了,他這個眼睛就不抬了,耳朵就不往外聽了。功夫做久了,最後就是眼睛見到如同沒見,耳朵聽到如同沒聽。就是火車擱你跟前跑,你也沒有聽到它有任何絲毫的動靜。這就是反聞的功夫。要想知道,一動念,馬上就知道了那聲音;如果想不知道,什麼聲音也沒有,這就是初步反聞的功夫。這只是初步,它並不是究竟。 首先把六根收回。收回六根,收到哪裡去呢?因為六根的放逸是一種妄想,如果把妄想滅了,那就是清凈本然,那就是我們清凈的自性。所以說佛講「性成無上道」,只要是反聞,去掉了這個妄想的六根,就會成佛了,也就是見到我們的自性。為什麼要參禪?就是用一句話頭,把這個六根要鎖住;為什麼要念佛?就是把六根要鎖住,都是在做反聞的功夫。 「應該怎樣看待聞思修和戒定慧的關係?」什麼是戒?攝心為戒,你用反聞的功夫就是在持戒,持戒就是在反聞。有的人哪,認為這個持戒不重要,我就反聞重要,這是不正確的。因為持戒就是反聞。不讓你貪戀,不讓你追求,就是要斷你六根。為什麼要吃一頓飯?就是要斷你的這個貪慾心——你的舌根和你的味覺。因為這個味覺和舌根,它都是不斷地利用食物在打著妄想,它在攀緣,所以說這個就是生死輪迴。我們嚴持齋戒,日中一食,就是要收回這個六根。以前我跟大家講過,「如果你這個反聞的功夫做得好,在過齋的時候,進去是凡夫,出來可能是聖人」。所以說反聞哪,對我們十分重要,反聞和戒都是一個意思,戒就是反聞。 首先我們要從戒開始,才能展開反聞。如果對一個物質你都控制不了,你的六根也就是在放逸;如果對一個物質你能夠控制了,有了戒的行為,也就是六根被收回來的結果。所以說戒是束身,它把我們放逸的六根都要控制住。戒是收六根最基礎、最有效的辦法,沒有戒就不可能產生反聞。有的人說我可以做功夫,我不看,我可以不守戒,這就是個矛盾。你這面好像是在做功夫,但是那面又被物質和環境所轉。這就是沒有反聞功夫。 只有有了反聞,我們才會有了真正的思。聞思修啊,什麼叫思?也就是不思而思。不是用腦子去考慮去想叫思,不是用這個思維去思,那是在放逸你的六根,因為你在用意根。你意根的使用,還是在輪迴之中。只有不去思了,才是真正的思。你能夠這樣做,就會產生定力,它就會生起智慧。用反聞的功夫,不思而思的用心方法,這就是修。修什麼?無所得,沒有所得,那就是修。如果你認為有所得,那你還是沒在修。因為佛法的道路像虛空一樣,沒有相貌,沒有阻礙。如果你認為你在修,或你有一個「修」字,或是你有所得,你就在這個道路上,就自己又設立了一個障礙,自己又弄了一個化城,你就修不動了。只有我們能夠放下能得和所得——我們修什麼?就是去掉毛病和習氣。因為佛性不從外得,它沒有生滅,本來就現成的。如果有生滅,那就不是佛性。既然沒有生滅,它也不會增和減,不增不減,所以它不存在一個所謂的修。 那我們這個修指的是什麼?就是去毛病,去習氣,嚴持戒律,修禪定,念佛等等,也就是反聞和思——不思而思。只要我們功夫做到了,智慧自然就生起來了。所以說對這個用功的方法一定要注意,不在於你修多長時間,關鍵就是在你的用心是否正確。如果不正確,那離了脫生死還有很長的距離。這個問題就講到這。 當然了,這個問題要大家回去以後,得靠功夫,一點點地鍛煉,一點點地摸索,這才行。首先要從戒律開始,你記住了,首先要從無我開始。怎樣從無我開始?那就是依教奉行。說你,批評你,表揚你,都不允許起心動念,從這開始。從什麼開始?從不怕苦開始。要有一個,就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從沒有絲毫的怨言。因為人最可怕的就是迴避體力勞動。一體力勞動,就有了想法,認為這個是累所造成的。一個累都克服不了,就說明這個妄想還是很大的,還有它的貪慾和貪戀。釋迦牟尼佛為什麼雪山六年的苦修?就是要斷這個貪慾。經過六年的苦修,在菩提樹下才成佛道。所以我們也是用苦修來了脫生死。不是苦修沒有意義,苦修是非常好的一個辦法,只是我們迴避了最好的辦法,想另找一個便宜的道路。你記住天下沒有便宜可找,如果你認為這是有便宜可找,你的心已經不老實了,你就不能聞思修了。只有心老實,不管什麼樣的困難,我都去做。雖然我身體沒有勁,我也要努力。要求做到,身雖然累了,心不累。這樣你才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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