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與蕭珊】紀念大銅章

永恆的愛不朽的《家》

——《巴金與蕭珊》大銅章觀後感

今年10月17日，是令人高山仰止的文壇巨匠巴金逝世一周年。上海文聯、上海作協、和上海文廣集團聯合舉辦了《巴金逝世周年追思會》並委託上海造幣廠工藝美術大師羅永輝設計雕刻了《巴金與蕭珊》紀念大銅章一枚，以志紀念。銅章正面是巴金與蕭珊的肖像。巴金的頭像在右上方，是側面的特寫像，深情地俯視著蕭珊，羅大師用傳統的精細的工筆手法，將晚年巴金清瘦、沉思又略顯疲憊的神態呼之欲出地突現在章面上，而左下方蕭珊的頭像，則是正面立體浮雕：粗獷、平整、亮麗。簡潔利落的刀法，使蕭珊略顯富態的臉龐，洋溢著青春的活力。這一高一低的章法；一老一青的合影；以及兩種不同風格的雕刻，既表現巴金與蕭珊的性格特徵，以及年齡差距，更是使得銅章畫面的內涵豐富令人回味咀嚼，從而增加該章的藝術品位。

至於在巴金的銅章上出現蕭珊的形象，這不僅是巴金愛女李小林出於對母親懷念的心聲；也是廣大巴金崇敬者的願望，因為蕭珊在巴金的生命中，不僅是一般的賢妻良母，更是志同道合、相濡以沫的生死之交。蕭珊與巴金戀愛8年，相守一生已成為文壇的楷模佳話。年青的女學生蕭珊是巴金的崇拜者，她一輩子稱巴金為「巴先生」。結婚30多年從未吵過一次架、紅過一次臉。尤其在「文革」的歲月中，相互支持、關懷，處處保護巴金而受盡皮肉之苦。1972年備受精神折磨的蕭珊過早地含恨而去，臨終時她一直念著巴金的名字。她雖然沒有能看到巴金今天的輝煌，然後她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偉大的巴金始終只愛她一人，她去世時巴金不過68歲，30多年巴金對蕭珊堅貞不渝，她的骨灰一直留在巴金的卧室，他的床頭放著蕭珊的譯作。巴金時常對著這些物品沉思出神，正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巴金對蕭珊一往情深寫下了《懷念蕭珊》《再憶蕭珊》從他的筆下使這位善良的東方女子的形象永遠銘刻在千千萬萬的讀者心裡，今天從羅大師的刀下再現蕭珊的形象，更使這枚銅章彌足珍貴。銅章的背面：中間一座西式別墅，兩邊綠蔭相擁，這是巴金在上海的住宅，而在住宅左上方是一個由四種字體組疊成的一個「家」字。既喻意這是巴金和蕭珊的家，也是巴金成名作《家》的標示。這簡潔，含蓄，一語雙關的表現手法，在羅大師的作品中屢見不鮮。就在這個普通的尋常的家中，巴金辛勤耕耘了半個多世紀，巴金書寫了多少部精品傑作，培養和提攜了無數個文學新人；就在這普通的尋常的家中，巴金走過了坎坷艱難而又漫長的一生。巴金說過，我的願望絕非「歡度晚年」我只能把自已的全部感情，全部愛情，消耗乾淨然後問心無愧地離開人間。沈從文夫人在巴金90壽辰時發的電文說「你活得太苦、太累、太不容易。」

確實巴金所經歷的百年，堪稱中國歷史變化最為迅疾的百年：朝代更選、制度替換、思潮湧動、風雲變幻。所幸巴金都挺過來了。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巴金晚年在這普通的尋常的家中，他直面「文革」對民族帶來的浩劫，直面自已人格曾出現的扭曲，他以真實的寫作，填補一度出現的精神空白，他終於寫出了在當代中國產生巨大影響的《隨想錄》，以此來履行一個知識分子應盡的歷史責任，從而達到了文學和思想的最高峰。《隨想錄》使巴金完成了人生的追求，他的豐富而獨特的人格，才最後以這種方式得以定型。《隨想錄》的出版，它的思想性和社會性已遠遠超出文學本身的意義。巴金又說過，他為讀者而寫，為讀者而活著。其實他是為歷史而活著，他的思想、精神作品，以及他複雜、矛盾的性格，為我們解讀百年中國政治、思想、文化提供了一個內涵豐富的範例。讓我們永遠記住他：一個真誠的人；一個把心交給讀者的人；一個著作等身、經歷百年的人。同時也記住他的故居，一座普通的尋常的「家」；一本指引青年奮發上進的書——《家》。為此，擁有這枚《巴金與蕭珊》的銅章，它的實際意義已遠遠超出了一般的收藏範疇。戴龍生2006年6月18日註：攝影/馨空之城編輯/健者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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