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權主義」和「婦女解放」

女權主義」和「婦女解放」

「女權主義」和「婦女解放運動」,是百多年來人類社會走向工業化和城市化過程中衍生出來的附產品,也是人權主義興起和變革的重頭戲。自該理念傳入中國,特別是其中的「解放」二字與中華民族的獨立、解放不謀而合時,女性與中國社會的關係即出現了空前的變化。「走出家庭,走向社會」,「巾國不讓鬚眉」,「男女平等」,「半邊天」等口號,是這個時代最大的理念和共識,當然也成為了女性不容置疑的理想追求和人生價值觀。

  在早期得革命之召,無數傳統女性在經過時代洗禮之後,不少具有小資情調的富家女,努力進行自我改造,女性氣質盡失,變異為不男不女、「不愛紅妝愛武裝」且匪氣十足的「二男人」,成長為滿懷理想主義的革命女戰士。

  前三十年的革命建設時期,在瘋狂的大集體生產勞動中,城市女性因為工作多樣性的眷顧,部份人還能找到一些與性格匹配的反術工作和文職工作,但農村婦女則完全被驅趕到田間地頭,成了與男性無二的「半邊天」勞動力。在與男性爭雄的過程中,女性承受了同樣的體力付出。可是因為女性自身生理和心理特質之異,不可能與男性一樣更多地擔負重體力勞作。有些人不甘於此,則選擇被男性領導「揩油」,來換取一定的「輕閑」回報。

  有過一個生產隊,女社員們為逃避出勤,經常謊稱「身體有事」;而男生產隊長的考核更絕,則是以「摸私處」來判斷真偽。至於女知青們,為了脫離在農村的悲慘生活儘快返城,而不得不渾身解數盡使。這種傳說,近來已被越來越多的資料證實了。

  但是在現實層面,則因為對「女性解放」的解讀見仁見智,致使女性的社會表現在走向多元化的同時也日趨複雜化,有些甚至走向另類和極端,甚至反面。在廣大農村地區和城市底層,往往以「解放」的名義行奴役之實,已成為一種難以改觀的社會現象。

  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改革開放的「鬆綁政策」釋放出巨大的發展能量。同時,因為重城輕鄉的歧視性政策,三農重歸於貶值和衰敗,青壯年農民只能選擇棄地進城謀生。但因為受戶籍、住房、教育等政策約束,想在城市安身立命並非易事,於是只能單槍匹馬,或兩地分居,農村「男耕女織」的傳統生存方式和社會架構被徹底打亂。農村形成以婦女、兒童和老人為主體的龐大留守種群,人稱「386199部隊」。

  中國農村的人才流失和空心化現象,意味著傳統自然經濟社會在現代工商業經濟和權力經濟面前的全面破產,被稱為「半邊天」的農村女性,仍然擔負著從家務到種田到經營等總後勤的角色,身心疲憊、心力交粹的情形還是不可避免。在這裡,婦女不是「半邊天」,而是一片天。

  重慶巴南區李波平時在外做植被生意,可能是長時間不在家的緣故,夫妻倆近半年來都吵著要離婚。一次吵架後因丈夫跑出門,妻子胡曉莉掏出刀子將公公李世余捅倒在地。之後,胡曉莉還致電丈夫,稱「我把你爸爸捅了,快點回來見他最後一面,不然就再補一刀。」事後,巴南區檢察院檢察官張耐人尋味地說:「家庭悲劇發生後,我們都在問,行為人為什麼不能通過合法的途徑解決」。---一個高高在上的法官大人,如何能體諒底層百姓在應用法律時的堅難和高仰成本呢?

  實施了三十多年的計劃生育政策,從身體到心靈,婦女是其中最大最直接的受害者。最期邊續發生的陝西孕婦懷孕7月和湖南孕婦懷孕8月被計生人員強制人流的惡性事件,在特殊環境中竟能以合法而高尚的名義,正大光明地行罪惡之事。

  在另一端的大都市中,承改革開放之氣,催生了一些成功女性。她們通過高強度的腦力付出,獲得了聲名榮耀和社會關注,但不少人也因此往往脫離親情和家庭生活,走上完全獨立的單身主義和扁面的成功主義道路。「刀槍不入」的「女強人」們「兩層皮」式的生活,讓內心世界更容易陷入孤立無援的精神失落,處於性格分裂的亞健康狀態。

  但是,此類女性社會地位和社會話語權一應俱全,其行為也具有標杆和示範作用,能夠一呼百應,社會影響力巨大,正因如此,使她們在無助時只能更加沉溺於成功的慰籍中,反而很難認清自己本應把握的社會定位和家庭角色,不可避免地引起從家庭到社會的矛盾,影響到傳統社會結構的穩定和和諧。

  這種以男性為標杆、向男性奪取社會控制權力、對女性過於強調事業成功和生活獨立的傾向,背離了女性本身的母性特徵和優勢,使她們承擔了過多的社會責任和精神負擔,明顯是強人所難。

  有另一類成功的女性,她們的人生和事業不屬於自己和家庭,而成為國家的面子和榮耀。今年代表中國第一個飛上天的航天員劉洋,就是其中的典型。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必須是經過特殊訓練之後的「規範動作」,連她的入選,也是因為其形象更加符合政治的需要。所以劉洋不是自己、也不是家人的,而是國家的。當南周記者調侃劉洋「誰的屁股摸不得」之後,毫無意外地,按照社會的「正常」辦事邏輯,這名記者丟了飯碗。

  高端成功者的風光憀寥如晨星,當然掩不住生存在城市底層生存的艱難,更多的普羅大眾,才是社會的主流。

  人們將將「解放」理解成身體暴露和包括「性解放」在內的行為放蕩,催生了相關的「身體產業」。

  在上海有這樣一群看似「風光無底限」的女性:她們工作在一個地下車庫中,這些看似模特的曲線性感女郎,酷姿、墨鏡、三點、高跟、香車等一應俱全,看似在做時尚表演,實際卻是現實洗車業的一線操作女工。據說,本店因「只掛一絲」的獨特創意而生意興隆,門庭若市。用衣不遮體的簡約主義風格,來表達和釋放底層人的生存渴望。有一位躺倒在沙發上休息的勞累女性,是否真的距離「徹底解放」不遠了?

  筆者猜想:可能男性顧客佔了絕大多數。希望有更多主顧稍後能來照顧一下洗車生意,必竟活著都不容易。

  中國的別稱叫「瓷器國」,瓷器展是一門藝術,所以,瓷器展也要叫藝術展。只是,藝術沒能高於生活,而是限於肉體,「瓷器搭台,人肉唱戲」,不免令人「毛骨怵然而起勁」。青花瓷人體藝術,並非女性徹底「解放」的標誌。

  車模干露露,因為肉色和環保的自然主義著裝風格,符合了時代審美的潮流,成為本年度車展的紅人,她的名字「干露露」,也成為坊間流行熱詞,只是遠離了本義。

  首都文明辦聞風而動,批北京車展車模衣著暴露,並責令整改,要求文明辦展。

  ---本該公開的政府信息和官員財產,包括「文明辦」是個什麼玩藝,卻從來不公開;不該暴露的女人肉,卻應合娛樂化政策和國人的重口味,越來越「露底」,成為必然安排的「偶然事件」。到底是誰的錯?文明「辦」,是否文明?女權解放運動,正在帶領傳統的瓷器國向胸(凶)器國的「精光大道」上兇猛挺進!

  上述諸類,多算是以「正常營生」為業的良家婦女,與此對照的,則是那些以出賣色相和身體為生的「女性工作者」了。在新中國當初自豪地對全世界宣布「中國徹底消滅了醜惡的妓女現象」之後的四十多年後,幾乎與國企改革和工人下崗同時,神州大地如雨後春筍般,一下子冒出了無數個「青蘋果樂園」,花枝招展的女性們不甘寂寞地招呼著來往的男人們,為「以德治國」的口號增添了不少另類的迷幻色彩。色情經濟,在很多地方已成為當地經濟的支柱產業,雖然任何一家政府都必然否認,但全國人民心照不宣地會認同這一定論。

  近年來隨著「性」產業的擴張和性解放的推動,各種與之有關的催性藥品也層出不窮,特別是當性病也相伴而生時,竟又帶動了更下游的醫藥產業。在近乎惡性循環的產業鏈條中,要想從源頭上解救失足婦女,怕已不是那麼容易了。

  有的地方玩得文明,將女性做為「美麗產業」的核心要素和市場資源,得到了主流的認同,還與文化、藝術掛上了鉤,登堂入室,成為「時尚」。這種以肉色慾為嚼頭的行為得到默認,長久下去難免使女性離「人」的尊嚴漸行漸遠,表面上成功的「女權主義」實質並未完成,而是再次淪為男權社會的附庸。

  女權解放運動,不是將女性視為革命本錢和生產要素,更不是脫光和露底,而是讓女性人盡其才地發揚母性特長,達至人性回歸和社會和諧。這是一個讓女性真正具有「人」的尊嚴的過程,但這個過程離終點還十分遙遠。此情此景,說明「婦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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