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不一樣,但始終沒分開

我們雖不一樣,但始終沒分開

我懷念的不是以前的時光,而是刻在時光的你、我、他。

——題記

「喂!」

「哥們,卡號給我個,我把錢還你!」

大約半年前,遠在雲南的凡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準備訂婚了,所以想在雲南買套房子,於是便問我有沒有閑錢給他周轉。作為好哥們,我替他開心,說了些祝福的話,並讓他給了發了他的卡號,告訴他不急著還,隨你方便的時候。掛完電話後,我便給他的卡里轉了錢。

誰曾想,還沒過多久,就在某個周末的下午,我接到他的手機,說要還我錢。我很納悶,便問他,不是要買房訂婚嗎?房子的事這麼快就搞定了。哥們在手機那頭淡淡的說,我和女的分了,所以買房的事就作罷了。我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你爸媽不是從千里之外去雲南和女方的父母見面談婚假的事了嗎?他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我過年回來,叫上平子和強子,大家好好聚聚。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因為我知道他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等他回來,我們大醉一場。

放下手機後,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傻傻的看著冬日裡的暖陽從窗戶的玻璃里透射而過,有的折射在地板上,有的照在我半邊臉上。於是,在這樣有陽光,又安靜的午後,我很容易回憶,回憶我、他、平子、強子的從前。略微算算,我們四認識也已經十幾年了。我們是在初二那年同班認識的。從此,我們彼此之間的青春時光里便開始摻柔著你、我、他的印記,以至於十幾年過後,以及在今後的時光里繼續存留在各自的記憶里。和大多數的少年時光一樣、讀書,學習是我們的主要部分,而組成部分是網吧通宵玩「紅色警戒」,玩《征途》、照過大頭貼、在公園的昏暗角落裡一人一瓶酒、調侃誰喜歡誰。就這樣打打鬧鬧、時走時跑,初中畢業、高中畢業。時間的向前,也攜手著我們的友情向更深處。到了大學,四個人雖在四個不同的城市,空間雖有阻隔,當我們依然能走到同一個點上,繼續上演著屬於我們的吵吵鬧鬧。

而如今,都將步入而立之年的我們,也不得不在最好的哥們面前掩藏自己內心最柔軟的一面,各自裝著堅強,笑著說:「我在外面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春節,我們四個舉杯,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客套,沒有祝酒詞。我只知道此時此刻,我們四個坐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吃著火鍋,吃著燒烤,想喝就喝,不用看桌上客戶的臉色,不用替領導擋酒,起碼此時我們是開心的,是無憂無慮的,這已足矣。

凡子放下酒杯說:「我和雲南的女朋友分手了」。平子說:「哦,分了啊,沒事,這下我們四個都是單身了,果然是兄弟。強子說:「怎麼回事,分就分吧,你不還有我們嗎?」凡子說:「滾,哥不搞基」。我說:「只能說明你們不合適,分了也未必是壞事,來,干」。

平子說:「生活本就有太多的煩惱,管他明天如何,大家先喝了幹了這杯丫的」。

強子說:「干,我們四個就不用說什麼客套話了,干」。

凡子說:「別,大過年的,還是要說句新年快樂的,大家新年快樂,干」。

我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太陽依舊升起,干」

酒後,我和凡子順路,夜晚的濛濛細雨粘著我們臉上。走著走著,他說:「我準備從雲南回來了,元宵過後回去把事處理下就回來了。我說:「回來好,至少我們都在這,有什麼事大家有個商量,有個照應」。他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滴,說道:「我很希望我們四個都不要彼此走的太遠」。

元宵過了,清明也過了,凡子在群里說他快回來,讓我們準備好「江小白」。還在外面買葯的平子@他,「江小白」買不起,自家釀的紅酒管夠。和領導下鄉檢查的強子回了句「愛回不回,說好的大戰三百杯呢!」我看著微信笑了笑,沒說話,因為我要說的都寫在這了。

我們家庭環境、工作、性格......很多很多不一樣,這又如何?十幾年來,我們無論走多遠,經歷了各自需要經歷的磨難,做著各自的工作。可我們彼此靠近,誰也沒想分開的心是一樣的。足矣!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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