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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τε?χει? δ?, ε?? ??δαο δ?μου?

Στε?χει? δ?, ε?? ??δαο δ?μου?

來自專欄暮暮的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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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心情還是很差。

上周是學校的考試周,申請了三科緩考的我選擇癱在家裡——可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我沒有經歷任何考試就開始了暑假——這件事和四月乍暖還寒的安娜堡窗戶突然結冰一起給我極強的不真實感,總感覺自己還在學期中甚至學期初,明早還要硬著頭皮聽有濃重日本口音的老師講永遠不可能完全聽懂的研究生實分析。但是這學期就以這種未曾預見的方式結束了。

幾天前我才得知貴UM的緩考是會記錄在成績單上的,這樣這學期的成績單就會出現三個Incomplete,看起來就很要命——也許對方會認為我是那種一學期不去上課最後找借口推脫的學生吧,總之很難解釋。上次提到的申PhD、轉古典學和留美工作的三個選項中,第一個選項已經名存實亡了。作為選擇恐懼症患者對母校真是感激不盡,這一刻我相信自己血液的顏色都是黃與藍(笑)。

除此之外,之前提到的某個事態,我和當事人聊過了——以一種實際上很友善的方式。我之前大概想不到自己的態度會是這樣的。可能我對某些不太可能改變的事情有些絕望吧,除此之外我也許還是存在某種期待的,這樣的話大家吵到互相拉黑這種結局很不好。當然,對方的性格某種程度上也的確是熱情而坦誠的,我看到了天然喪的自己身上不存在的某些東西,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幾天讓人感到難過的另一件事是,也許是聯合用藥的原因,我正在喪失曾經引以為傲的對某些事物的敏感。上周醫生認為藥效發揮過慢,要求把西酞普蘭的量加到每天40mg;之後和某友人閑聊時吐槽自己癱在床上聽 Górecki 的三交居然會睡著,可能再過段時間狀況就會接近他那位用廣挽做鬧鐘都叫不醒的朋友。雖然在某個想法中自嘲這段時間是靠聽各種奇怪的唱片續過來的,現在我覺得有些時候聽音樂只是出於延續的習慣而已。當然其它的方面狀況可能更慘一些。我很清楚如果不能申請緩考,大概是要考出很差的成績的。之前讀到一半的書現在還堆在一邊,而且前半部分的內容已經忘掉了。某位之前抱怨自己突然不會畫畫的心態我大概懂了一些,可惜當時我以為她只是不在狀態而已。

總之目前我就身處這種境地:長達四個半月的暑假,能做的(或者說還有興趣去做的)事情卻很少,真是可怕的空閑。當初的同學有大半已經在這學期畢業,在朋友圈刷各種興奮亦或感傷的狀態。四月下旬的安娜堡終於開始回暖,路人的表情也莫名變得更有活力。但這些都和我無關,我無法參與其中,甚至無法理解他們。這居然讓一直習慣獨來獨往的我產生了被徹底孤立的焦慮,不過這種焦慮不久就平息了。我打算接受這種狀況,畢竟西酞普蘭使我快樂。

只不過我感覺自己正走上一條很不祥的路——這種感覺之前就有過數次,但這次尤為明顯。我想起有個叫 Crates 的人,當時間彎折他的脊背,他這樣告訴自己——

Στε?χει? δ?, κυρτ?ν, ε?? ??δαο δ?μου?.

這句的意思是,駝背的人啊,你正走向冥神的領域。

我應該也走在這條路上吧。也許或早或晚的某天,我會厭倦這樣走下去,然後抄一條近路。冥神啊,只希望那天來臨時你不要讓我在門外等太久。

Viens : nous serons un jour de pauvres feuilles mortes.

Viens : déjà la nuit tombe et le vent nous emporte.

Simone, aimes-tu le bruit des pas sur les feuilles mor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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